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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帝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妖妖
温苏心眼泪扑扑往下掉,她努力去拉扯公冶烨胤,想要强行将他拖出去,“求你活下去,我们去找沈离风,以后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释的”
但少年沉重的身躯如山般纹丝不动,她费尽力气也没用。而他将她一扯,将她带进了自己怀里,紧紧抱紧。
公冶烨胤的头搁在温苏心的肩膀上,声音低低地道“如果死是你要给我的结局那么我只能接受”
“我不想你死的,从来都没有皇上我从来都没这么想过”
“叫我名字轻蓝叫我名字我想听”
“烨胤”
“嗯”
“烨胤”
“嗯”
“烨胤”
“嗯”
温苏心听着他越来越弱的声音,内心的恐惧不断涌上来。
公冶烨胤轻轻喊了一声,“轻蓝”
“嗯”
“轻蓝,我爱你”然后,公冶烨胤的头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温苏心抱着公冶烨胤,眼泪扑扑往下掉,“烨胤,我不是瑞孙轻蓝,你的父亲杀了我的父亲,你的父亲灭了我满门,我不是瑞孙轻蓝,我是温苏心,我是温苏心你应该叫我苏心”
而公冶烨胤再也没有回应温苏心,温苏心一把扶起他,胳膊支撑着他的躯体,双手捧着他的脸,他的眼已经紧紧闭上了,再也不会睁开了。
“烨胤烨胤”温苏心歇斯底里地喊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烨胤,回答我求求你回答我”
这一刻,这个少年皇帝,就这样去了。
儿温苏心这一生,都不再有机会向公冶烨胤解释,不是这样的
公冶烨胤的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了温苏心最后的话,没人知道公冶烨胤是不是知道了她是温苏心,是温家的女儿,他和她之间那么多的恩怨,他还会知道吗
他只是将一生最后的一句话定格为“我爱你”,隐忍多年,这句话,终于得以作结他的人生,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于告诉她了。
只是他们答应过彼此的永不辜负,终究是辜负了。
是谁的情深,如此深又是谁的痛苦,如此痛
在这个夜里,温苏心觉得她的天明永远都不会再来临了,她的人生,只剩下一片黑暗。
过了一刻钟后,门外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然后有人跨门而入。
公冶翊哲进来的时候,看到温苏心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公冶烨胤,他的眸子抖了抖。然后他快步上前去,伸手去拉温苏心。
只是他的手还没触碰到温苏心,便听得温苏心冷冷地道“别碰我”
“苏心”公冶翊哲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公冶翊哲那悬在空中的手便缩了回来,慢慢垂在身侧,他昂挺着背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女子,“我说什么你大抵都不会信了,但是,你总是要保重身子,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
温苏心这下终于慢慢抬头看公冶翊哲,“摄政王真是好计谋,你杀了烨胤,违背了你对我的承诺,所以,为了让我原谅你,就让我怀上你的孩子,是不是这样,你就觉得我不会背叛你了”
“换了你用的麝香,你的膳食都是悄悄让太医在调养你的身子,让你怀上孩子,这些的确都是朕刻意为之的,”公冶翊哲淡淡地道,“因为只有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和我都不会轻易了断得了。”
“看来,你早有预谋”温苏心惨笑了下。
公冶翊哲目光变得很淡,“你让瑞孙怀明软禁了魏公公,这件事我不是不知道。我由着你,因为这是你想要的,所以,我给你。我只是怕魏公公告诉我的事情,会让我无法原谅你而已。”
温苏心冷笑一声,“是啊,我也很好奇,魏公公手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公冶翊哲,我是这么期待看到你痛苦的,如果能让你痛不欲生,我就会很高兴很高兴。”
“那么,不若让我们去看看吧,让我看看我会不会痛苦,让我看看这样是不是能让你开心一些。”
“那我就擦亮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着你是怎么痛苦的。”
公冶翊哲笑了,然后高声道“去请魏公公告诉瑞孙怀明,瑞孙轻蓝在这里。”
“是”侍卫快速应道。
公冶翊哲和温苏心都在等一个结局,嘉宁帝留下的结局,那个嘉宁帝认为能颠覆公冶翊哲和公冶烨胤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他们静静等待着,足足等了有两个时辰。
才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匆匆而来。
最前头的是瑞孙怀明和瑞孙怀靖,两个人看着抱着公冶烨胤默默垂泪的温苏心,具是一愣。
而在他们两兄弟身后的,有魏公公,但也有另外一个人。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她深浓的黛眉,一双眼睛浓若点漆,清明如水。她青衣素袖,就只用一支木簪挽发,但却透出楚楚风姿来,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卓然出尘的美。
这个年纪,竟然还是会给人绝色佳人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无法相信。





凰帝赋 第二百二十九章 那个人回来了
公冶翊哲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死死地盯着她,一直一直盯着她。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手一直在发抖,抖得厉害,连带悬垂如云的衣袖都在瑟瑟发抖。
那个妇人也看着公冶翊哲,她眼神里有喜悦。
而温苏心在看到她的时候,目光在她和公冶烨胤、公冶翊哲三个人之间扫了一下,温苏心的脸色一下子白得可怕。温苏心一下子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整个人一个踉跄就要向后跌倒。
瑞孙怀靖手快,一把扶住了她,“二妹”
温苏心一跌,公冶烨胤就倒了过来。瑞孙怀明也慌忙伸手扶住公冶烨胤,再轻轻地让公冶烨胤靠在椅背上。做这些事的时候瑞孙怀明一直小心翼翼的,他恭敬地低着头,像是那个少年皇帝还活着一般。
鸦雀无声,一群人里,个个脸色煞白,唯有那妇人眉目间一片清明,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间。
那妇人微微扬一扬嘴角,带出如清风般的笑容,含笑柔柔叫了一声,“哲儿”
公冶翊哲也笑了,“母妃”
这就是婉太皇太妃,那个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去的女子,如今这般鲜活地站在人们的面前。公冶翊哲恨了这么多年,怨了这么多年,终究最大的心结是婉太皇太妃的死。
婉太皇太妃还活着,那么他的恨、他和太皇太后、与公冶烨胤的仇,是不是就不那么非要不死不休了
可是啊,公冶烨胤死了,他已经死了
温苏心闭了闭眼,觉得绝望没过头顶,她无法再呼吸了。她心里的痛苦翻江倒海般翻滚,悲痛欲绝,像是溺水的人,要被淹死在海里了。
公冶翊哲启步走了过去,在婉太皇太妃面前停了下来。
婉太皇太妃从从容容站在那里,怡然自若,她细细看着公冶翊哲,轻轻柔柔地道“哲儿,你都这么大了,我一直在想,你长大了会是怎样的。原来,你长得这么像先帝,太像他了。”
“母妃”公冶翊哲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么多年了,儿臣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儿臣不孝”
“傻孩子,”婉太皇太妃温温柔柔一笑,“我过得很好,现在也很好,你现在看着也很好,那么,一切都很好,不是吗”
公冶翊哲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笑了,“是的,一切都好好的,只要母妃您好好的,一切就都是好好的。”
那样的场景很是温暖,只有温苏心看到魏公公踉跄地奔走了过来,在公冶烨胤面前跪下了,叩拜在地,声泪俱下,“皇上”
这一声痛哭的喊声,让婉太皇太妃转头,这才看到公冶烨胤,她愣了下。从始至终她一直看着公冶翊哲,这才留意到公冶烨胤,“这是”
在场的人都是沉默了,瑞孙怀靖更是别开了脸。
婉太皇太妃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盯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公冶烨胤看了一会,她浓黑的眼眸像古潭般幽黑。
魏公公看着婉太皇太妃,他的手一下子就握紧了,一双素日和蔼的眼眸一下子带了锋芒的厉光。
“母妃”公冶翊哲轻轻喊了一声。
婉太皇太妃转过头再次看着公冶翊哲,轻轻淡淡地道“我离开许些年,一直隐居山林吃斋念佛,不再过问红尘俗事,你们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公冶翊哲舒出一口气,“母妃舟车劳顿,儿臣送母妃先歇下吧。”
“好。”
公冶翊哲同婉太皇太妃走了,头也没回地走了。
温苏心看着那个人昂挺的背影,她嘴唇扯了扯,是惨淡的笑。
魏公公抬头恨恨地看着温苏心,只是良久后,却是凄然地笑了,“奴才没想到皇上这么喜欢你,竟然喜欢到了这种程度,宁愿死也不告诉你真相。”
“皇上知道婉太皇太妃还活着的是吗”温苏心怆然问道,“他都知道的是吗”
“皇上不愿意告诉你的事,奴才也不说,”魏公公笑里有诡异的味道,他慢慢站了起来,“但有一点娘娘是可以肯定的,娘娘和王爷,是这辈子都不会有可能了。”
温苏心凉凉一笑,“我同公公的想法是一样的,能和公冶翊哲恩断义绝是最这世上最美好的事。”
魏公公满目苍凉,“娘娘错了,不是娘娘怪王爷,而是王爷恨娘娘,王爷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娘娘的。”
“哦”温苏心眉毛轻挑,微微拖长了尾音。
“娘娘这般绝色美人,又这般聪慧,如娘娘所愿皇上和摄政王为了娘娘成了死敌。但这天下是公冶家的天下,娘娘就是费尽心机,也不可能得逞的。”
温苏心回眸看着公冶烨胤,他闭着眼,再也不会睁开了。她抬手握住了他的手,勾出一个淡淡的笑,“这样,也好,总有一日,我会去见你,到时候我再和你解释,所有我骗你的事,我都会告诉你的。”
瑞孙怀靖看着温苏心,有些不忍心地喊了声“二妹”
温苏心推开瑞孙怀靖的手,她抬脚想要走向公冶烨胤,想要更靠近他。只是,她才将将迈步,脚下一软,人就倒了下去。
“二妹”瑞孙怀靖大喊。
“皇后娘娘”瑞孙怀明也吓了一跳。
温苏心晕倒了,这一晕过去,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了。只过了一夜,但一切却都不一样了,因为大殷的天已经变了。
温苏心是在一阵喧哗声中醒来的,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趴在床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银杏,温苏心伸手拍了拍银杏的头。
银杏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眼泪还在唰唰往下掉,“娘娘,您可算醒了”
“哭成这样是做什么”温苏心牵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本宫这不还好好活着吗”
“娘娘,大事不好了,”银杏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昨儿您晕倒了,国舅爷不知情,让太医会诊,诊出您的喜脉”
温苏心轻描淡写地道“是吗”




凰帝赋 第二百三十章 诸王逼问皇后
“王爷说皇上病了,但几位王爷不肯罢休非要见皇上,王爷就告诉他们说皇上中毒了。”银杏努力压抑着哭声尽量把事情说清楚,“宫里如今做主的是王爷,您有喜脉,太医将这件事禀告给王爷了。几位老王爷和王爷知道了这件事,气疯了,都来了天璇宫,认定是您有违妇道,被皇上发现了,您为了不让事情败露所以想杀皇上。”
说老王爷,自然说的是嘉宁帝的几个弟弟,还有几个自然是公冶翊哲的弟弟。
终究公冶翊哲将这件事压下去了,没让人知道公冶烨胤已经死了,那个少年皇帝已经死了。
皇帝昏迷不醒,从未被临幸的皇后怀孕了。于是怎么看都是皇后红杏出墙被皇上发现了,然后皇后和奸夫合谋想要杀了皇上。
只是温苏心眼神有些空洞,直直地望着窗外,像是根本没将银杏的话听进去。
银杏抬头可能了一眼温苏心,还是忍着把这件事说完了,“现在外头都是人,要见您,要您说出谁是孩子的父亲娘娘,皇上昏迷不醒,没法给您作证,王爷这个样子看来也是打算放弃您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温苏心依旧怔怔的,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银杏再看看苍白得跟雪人一样的温苏心,看她浑浑噩噩的样子,银杏不由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又哭了,不敢大声哭,哭得不成样子。
“扶本宫起来更衣”温苏心忽然开口道,“本宫去见他们。”
“娘娘”
温苏心挣扎着起来,银杏赶忙起来扶她,本欲劝说,但看她一脸沉静,再听着外头的喧哗声,知道躲是躲不过的,于是银杏只能含泪服侍温苏心更衣。
更衣后,温苏心扶着银杏的手走了出去。
原本吵吵闹闹的殿内,看到温苏心,满殿的人一下子目光嗖嗖集中在温苏心身上。
温苏心扫了一眼,来的都是皇家子嗣,嘉宁帝的几个弟弟,还有公冶翊哲的几个弟弟。满满一屋子的人,不是嘉宁帝嫡亲的弟弟和公冶烨胤的皇叔,便是朝中有些权利的皇亲。
他们看着温苏心都是满面怒容,一个个怒不可遏。
头一个出来说话的是宁王,嘉宁帝的弟弟里,数他最年长,算是如今皇家最有分量的一个长辈了,“皇上中毒了,当时在皇上身边的人是娘娘,这件事娘娘是不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温苏心望着门口,目光像是笼了一层烟雾一般。
于是,大家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门口。穿越人群,可以看到门外站了一个男子,器宇轩昂,手执牡丹扇,端的是一世风流。
“参见摄政王”众人纷纷见礼,同时让出一条道路来。
公冶翊哲启步,缓步走了过来。他眉目如画,踏着春风而来,袍裾飞扬,牡丹扇殷殷,依稀还是旧时模样。只是,又觉得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魏公公跟在公冶翊哲身后,略略欠身,恭敬地跟在他身后,宛如当年跟在嘉宁帝身后。看着这样的魏公公,一个个眼里都充满了疑惑。
所有人都看着公冶翊哲一步步走近温苏心,他们看彼此的目光是淡漠的,仿佛仇敌,却又是浓切的,仿佛怨侣。
公冶翊哲在温苏心面前止步,开口却是对众人说的话,“大家都散了吧。”
“摄政王”宁王脸色阴沉地喊了一声,“如今皇上中毒昏迷不醒,皇后不知怀了谁的孩子,难道不应该查个水落石出吗”
一旁的河间王也叹息一声,道“皇后娘娘还是说出那个人是谁吧,横竖是瞒不了的。”
很多人都拿目光偷偷看公冶翊哲,只是又都飞快转开了。
最重要的是,谁是孩子的父亲,这个答案似乎每个人心里都是能猜出一二的。所谓为了皇帝,其实不过是想将公冶翊哲拖下水。
只要温苏心说出那个人是公冶翊哲,那么,诸王就能联手对付公冶翊哲。即使不能杀了公冶翊哲,但那样公冶翊哲这辈子也大抵没什么希望得到帝位了。
温苏心嘴角勾了勾,目光凉凉地看着公冶翊哲,带出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宫里有太皇太后,有婉太皇太妃,太皇太后和婉太皇太妃都没来质问本宫,你们又拿什么立场来审问本宫呢”
说着,温苏心目光轻轻一瞥,环视诸王一圈,“皇上一日未下旨废了本宫,本宫就一日还是这大殷的皇后,你们见了本宫不行礼,还如此飞扬跋扈质问本宫,本宫已经可以治你们一个忤逆犯上的罪了”
温苏心提到婉太皇太妃的时候,所有人都惊了惊,看向了公冶翊哲。
宁王却顾不得这些,他眉头一皱,“娘娘果然伶牙俐齿,可娘娘怀了孽种,这是事实单就这一个罪名,本王就能代先帝惩治你不守妇道”
“代先帝”温苏心眉头挑了挑,闲闲地看一眼自己的手,“皇叔祖是想将皇爷爷取而代之吗皇叔祖原来有不轨之心。”
“你”宁王怒然伸出食指指着温苏心,又狠狠一拂袖,“强词夺理”
温苏心笑笑,不置可否。
宁王阴沉地一笑,“既然皇后说请太皇太后和婉太皇太妃,那么,就请摄政王请太皇太后和婉太皇太妃来,看太皇太后和婉太皇太妃是不是会饶过你”他顿了下,看向公冶翊哲,“婉太皇太妃的事,摄政王是不是也该跟我们解释一下。”
公冶翊哲瞥一眼温苏心,淡淡地道“魏公公不如跟大家解说解说吧。”
“奴才遵命”魏公公行了个礼,然后道“当年太皇太妃病殁,圣旨昭告了天下,但太皇太妃的棺椁过清仙庵的时候,静灵师太说太皇太妃还活着。开棺,果然见太皇太妃只是睡着了。静灵师太说太皇太妃与清仙庵有缘,本寿命已经完结,但念在太皇太妃前世福缘甚深,只要十六年内吃斋念佛,隔绝红尘,十六年后便能回到宫里和王爷团聚。”
这一番说辞,实在是太过牵强,但魏公公是嘉宁帝身边的人,他对先帝的忠诚人人皆知,一时到叫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凰帝赋 第二百三十一章 孩子父亲是谁
魏公公一本正经地继续道“先帝允了,先帝怜惜太皇太妃,生怕别人知道了太皇太妃有意外,所以连摄政王都没说。先帝只嘱咐奴才,待得十六年满了,送太皇太妃回宫。”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婉太皇太妃的事,其实也不是最重要的了。
宁王几个也不愿意在这个事情上多加追究,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宁王道“恭喜摄政王母子团聚那么,还是赶紧请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来吧”
公冶翊哲看一眼温苏心,温苏心扶着银杏的手站着,神色从容,面上挂着淡淡的笑。他眼睛眯了眯,然后沉声道“来人,去请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
“是”门口的内侍立时领命去请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了。
满殿寂静,所有人都盯着温苏心看,却见她扶着银杏的手,走了几步,在上位坐下了。她戴着龙凤朱翠冠,卸珠金凤步摇摇摇曳曳,一派雍容华贵,贵气天成,叫这些皇家子弟都觉得难以企及。
只是那女子雍容里又分明透出清澈的灵气,眉目宛然,清气出骨,仿若世外仙姝。还是留着当初初入宫闱时那种清澈的美,出淤泥而不染,美得出尘。
而公冶翊哲就那样站在那,沉稳如山,安然若浮云。
没人知道这两人要做什么,便也只能等下去。
就这样过了约莫两刻钟,却见本来堵满人的门口,忽然分开一条道路,一个妇人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她满头华发,皱纹累累,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
满殿的人都跪倒了,“参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一眼也没看他们,昂挺着胸,径直向温苏心走去,她走的每一步都很沉重。
随后,便又见一个妇人走了进来,她青衫素袖,携一身清灵的灵气,岁月老去,她却还是当年的绝色佳人。
“参见太皇太妃”
婉太皇太妃略略颌首示意,然后穿越人群,走到太皇太后面前,俯身行礼,“参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满目苍凉,像枯草遍野的荒原,良久,她才笑道“妹妹风华优胜从前,先帝若是看到了,必然欢喜。”
“嫔妾福薄,连先帝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幸得太皇太后陪伴,想必先帝临终也是感念着太皇太后的好的。”
两人客套寒暄后,淡淡一笑了之。
恩恩怨怨过了这么多年了,恨也好,怨也好,都埋藏在心底最深处了。
宁王没耐性听这些寒暄,便轻声出声提醒“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抬眸看了一眼宁王,然后她缓步走了过来,走到温苏心身边,伸出手拉住了温苏心的手,“这孩子是皇上的”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很多人失声惊呼“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挥了挥手,一个宫娥便捧着一卷彤史步了出来,“这是彤史,记载着皇上两月前临幸了皇后。而且两月前,皇后宿在乾明宫一整夜都没出来,这件事,乾明宫的宫人都是有目共睹的。”
“太皇太后”宁王不甘地喊道。
太皇太后看一眼宁王,“这是皇上的子嗣,如今皇上性命垂危,宁王还要为了一己之私把皇后给气坏了吗”
宁王一愣,仿佛完全没料到太皇太后会这么说。
“皇后出生自瑞孙家,瑞孙家的家教何等严厉,瑞孙家更是历代忠良,大殷皆有所闻,”太皇太后依旧淡淡地道,“宁王这样血口喷人,也不怕让忠良之家心寒吗”
瑞孙家,对皇家简直就是愚忠。若不是出了一个瑞孙轻蓝,只怕依旧为大殷默默耕耘,个个为大殷鞠躬尽瘁。
宁王到底不甘心,从宫娥那拿了彤史看了,脸色霎那苍白。他默默将彤史放了回去,然后欠身行礼赔罪,“老臣老糊涂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诸王跟自己交好的人看了一眼,然后也都欠身行礼赔罪,“请皇后娘娘恕罪”
彤史上清清楚楚写着公冶烨胤临幸了温苏心,那么,这个孩子必然就是公冶烨胤了。
“你们不知真相,不知者不罪,本宫知晓你们是担心皇上年幼,本宫不会放在心上,”温苏心不咸不淡地道,“只是本宫乏了,你们退下吧。”
“老臣告退”
“微臣告退”
在齐整的告退礼后,亲王宗王都退下去了,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很清楚有彤史记载有太皇太后护着温苏心,温苏心肚子里这个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龙种。
温苏心没有看公冶翊哲,只淡漠地道“皇上还昏迷不醒,王爷贵人事忙,想必还有很多事要做,本宫不敢多留王爷,王爷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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