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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即使是这样,也还是看不清女人的相貌和动作。偶尔闪过的脸,几乎就是一堆色块,马赛克。她的动作也很模糊,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女孩在河边洗长发。她一侧头,长发从耳际飘然而下,落在水里。紧接着,向另一个方向侧头,长发从那一边耳际落下。她反复做着这个动作,就像是程序进入死循环。
这段镜头一直延续了五分钟。开始我们还看得有些新鲜,到后来,情绪就完全变成了一种不耐烦和饱受未知折磨而生出的焦躁。摄影师,你是跑还是上去看个仔细,能不能来个痛快的就在原地这么拍,镜头无头无尾,诡谲异常,那气氛就跟希区柯克的电影一样。
杨慕云有点坐不住了,刚要示意姚兵加快速度,下一幕场景的变化让我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那个女人飞了起来。画面还是那么模糊,雾气弥漫,仍能清晰地看到,她飞起来了。
她穿着一件长袍,看不出什么年代,又不像中国风格。要我的理解,仅仅是我个人看法,到有些像日本古老的艺伎。我自己都觉得这种想法有点离谱,完全是受了心理暗示。日本人走阴,看到的就是日本鬼那要是美国人来做这个实验,会不会看到印第安人呢
那女人徐徐漂浮在空中,头在一左一右摆动,头发甩来甩去。整个身体就像是一条粘粘糊糊,长长的爬虫。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因为她好像整个身体都没有承重力。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类似高位截瘫的病人。只有脖子以上能动,剩下部位就是瘫软一团。
我越看越害怕,身上的寒意渐起,整个后背的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鬼吗还是什么人形的生物
突然之间,这女人身体一挺,陡然没了踪影。就在她挺身的瞬间,我似乎听到了惨嚎声。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摄像机没有录音设备,不可能发出任何声音。但我耳边,确实响起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
正愣神的时候,下一幕画面上陡然出现一张硕大的女人脸这张脸充斥了整个幕布,而且出现的毫无征兆。就像是陡然跳帧,略过所有细节,中间没有任何思维逻辑的联系。我们所有人不由自主都叫了一声,尤其几个女人,更是发出尖叫。
最恐怖的是,这张脸就算这么近距离出现,也还是模糊不清的,白花花一片,根本不见五官。
姚兵手里猛然加速,要把这段赶紧划过去。画面开始剧烈抖动,一帧帧景象如白马过隙。这时,只听杨慕云喊了一声“停。”
画面定格,能看到所有影像都是躺着的。略一琢磨就知道,摄像机此时已经倒在地上。
浓雾一团,那女人早已没有踪影。
杨慕云大声问“你们谁看到这女人是怎么消失的”
大家面面相觑,刚才播放速度那么快,又那么恐怖,谁也没心情盯着看,全都说不上来。杨慕云道“倒回去,再播一遍。”
有人咧嘴“杨总啊,有啥可看的“
杨幂云怒道“你们没看到吗那女人失踪的瞬间,画面里出现了蚯蚓”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五十五章 死路
画面一帧一帧倒退,又回到了女人脸出现的那一幕。紧接着下一个画面,能看到女人猛地往下一蹲,摄像机随即倒在地上。镜头里这个女人居然不是在走路,而是像蛇一样蜿蜒,向雾气的深处爬行。
此时的画面极为模糊,不过仍能看到,那女人在爬行的时候,逐渐分解,变成许多细细长长,类似蛔虫蚯蚓之类的爬虫。散入雾中,再也不见。
在这之后的十几分钟里,画面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就是摄像机倒在地上,以躺着的角度来进行拍摄。做出这种判断的依据,是以远处那些圆球状堆起来的东西为参照物。虽然女人消失了,但那些东西还依然存在。
我们可以肯定,摄像师一定是遭遇到了什么意外。如果他还保持着清醒,是不可能放任摄像机这么一直躺着的。
紧接着,幕布暗下来,一切都消失了。大家这时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刚才那一幕实在太过压抑,让人进入那个世界而不可自拔。随着影片告一段落,众人的心情终于缓和过来。
幕布再次亮起来,下面出现的,就是水部岸次郎的人头分离手术。
这段录像带很怪,最违背常理的一点是,拍摄的场景之间没有任何说明性的文字,甚至没有标注时间。如果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只是偶然得到这份录像带进行观看,绝对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一段建立基地,第二段进入阴间,第三段直接就是分离人头。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录像带背后有什么深层次的故事这些都不得而知,甚至猜都没法去猜。
水部岸次郎的手术只记录了其中一小部分,拍摄目的恐怕也仅仅只是当成个事件来记载。这么复杂的手术,几乎涵盖了当时外科手术的精髓,绝对不可能只有录像带上表现的那么粗糙和简单。
手术之后,下一个场景,就是水部岸次郎的人头讲故事。
刚出现这个画面,忽然就听黑暗中有人冒出一句“别放了”
我们循声去看,居然是刘小军。他蹲在墙角,惨白的脸上面无表情。
“为什么”杨慕云看他。
大家这才注意到,队伍里不知什么时候混进来这么个怪物。不过看杨总和老大好像认识他,也就没多想。
刘小军沉声说“我有感觉,下面的影片带有很强的”他一时无语,可能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我能感觉到它就藏在里面。这段影片很危险不能再放了。“
“不看你可以出去。我们要知道为什么,就必须看下去”杨慕云态度很强硬。
刘小军也没多做争辩,他又蹲在地上,直直地看着幕布上的人头。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他回望我,表情很是漠然。
水部岸次郎的人头对着摄像机开始讲起来。姚兵放得很慢,因为没有声音,需要钟秀盯着人头的口型,一句话一句话进行翻译。
“感谢所有参加大红莲计划的官兵、后勤人员、技术人员等支持。我们已经几次打开地狱之门,探知了地狱的秘密。简单来说,地狱就是人的怨念所形成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人的怨念已经实体化,变成一种类似蚯蚓的虫子。在最后一次实验中,我们发现这种虫子已经钻过阴阳之间的裂缝,来到了人间。我在最后一次实验中,进入地狱见到了地狱之王,明白了红莲生死的奥义,不幸的是感染到了怨念蚯蚓。为了能让意识保存,必须要抛弃已经被病毒感染的身体,留下意识的容器大脑。下面,我就讲讲我在地狱的经历“
听到这里,很多事情渐渐明了。原来清水亮那次阴间之行,仅仅是大红莲计划的一部分,日本人至少做过几次这样的实验。甚至最后一次,整个计划最高指挥官水部岸次郎也进入了那地方,并被感染到了一种名为“怨念蚯蚓”的东西。
继续听下去,我惊讶地发现,水部所叙述的故事,竟然和小林讲给我听的一模一样。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眼睛发花,我看到有许多白色细长的光纹,从幕布里映射出来,落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身上,那些光纹顺着众人的肌肤钻了进去,再也不见。
整个放映厅诞出一种迷离的效果。黑白影像的人头在喃喃陈述地狱的故事,钟秀翻译到后来,语气里透出呆板的机械化,像是一台机器在那里重复。所有人的脸都映晃在幕布黑白光线的交织之中,眼神里竟然一时都像没了思维。
我走出放映厅,到外面重重喘了一口气,里面的情绪和场景简直压抑到死。
等我再进去的时候,影片已经戛然而止。姚兵把放映机关掉了,室内的气氛由迷幻的热度恢复成冰冷的沧桑,众人枯坐在长椅上,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一下。
我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所谓怨念蚯蚓是靠故事来传播的。凡是听了这个关于阴间地狱故事的人,都会被感染。
我们已经完了。
好半天,大家才回过神来,众人站起来,脸色都很难看,走起路来头重脚轻。
我们互相扶持着,跌跌撞撞往回走,当穿过走廊再往前时,就看到队伍前面的人炸了锅。手电的光亮四下乱照,不少人大吵大嚷。
我在后面,急忙挤过去看。
走廊中,有一块悬在半空的闸门。我们每次进出这里,都要在下面钻来钻去。第一次到基地,我还因为害怕闸门不结实,而被人嘲笑过。此时,在手电光亮照射下,我清清楚楚看到,闸门落到了最底下,紧紧卡住地面不留一丝缝隙。
这扇门完全封闭了。
难怪大家都要爆炸,经过那个鬼魅压抑的影片,谁都想从这深深的地下出去,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现在一切的想法都成为绝望。这扇巨大的闸门已经把我们全部困死在这里。
众人抄着手电照着墙,寻找开启闸门的开关。
时间不长,还真让人发现了。这个开关藏在墙上一个小铁门后面,斑斑光影中,看到把手已经被人撅断,嵌死在墙里。有几个男人拿出螺丝刀什么的工具,在那撬着开关的铁杆。姚兵分开他们,用手电照照,平静地说“没用的。已经完全给破坏了。”
“姚老大,你什么意思”有人质问。
姚兵耸耸肩“没什么意思,我们出不去了。”他顿了顿“永远也出不去了”
这句话像是沼泽的水一样,把我们所有人都淹没了。大家脑子嗡嗡响,心都凉了。困在这么一个鬼地方,然后慢慢死去,这也太折磨人了吧。
我们队伍里除了杨慕云这样病入膏肓的人,姚兵这样的长生不死老妖,其他都是二三十岁正当年的年轻人。大家对死都没有什么概念,而现在,死亡就明明确确摆在眼前,成了所有人都要面临的一个结局。
这种寒意心冷的绝望,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谁干的”有人歇斯底里大喊一声。
姚兵拿着手电,看着破烂的把手,说“还能有谁,那个比我们先一步混进放映室的人呗。”
“他为什么要这么干”钟秀声音里带着哭腔。
姚兵平静地说“他这是自杀,要我们陪葬。他搞破坏开关,自己也出不去。”
这是事实,控制闸门的开关离闸门有相当的距离,一旦拉下,本来就只留出很窄缝隙的闸门会快速关闭,根本不可能给这个人留下任何逃跑的时间。而且这个开关破坏得这么彻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可以看出,做出这个事的人,已经抱着必死之心。
有人大吼“不对,这里一定还另有出路,大家散出去赶紧去找。”
姚兵动都没动,自言自语“这是唯一的出路。”他的声音很小,也只有周围几个人听到,其他人都急着散开,打着手电四下乱闯。
姚兵没有阻止他们,来到杨慕云身边“老杨,我们走吧。”
我急忙追过去“你们上哪”
“到阴间去。”杨慕云微微一笑“本来我还犹豫,现在铁闸放下断了生路,反而让我坚定了去那里的决心。这是天意。我一个快死的人,到那里,说不定能寻到再生的机会。”
“我也去。”刘小军说。
其他人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我们几个人反而坦然下来,一路顺着黑暗的隧道,向核心实验室的机密所在走去。
刘小军看看我,说道“闸门其实是你关的吧”
我点点头,承认了。刘小军是当时放映室里,唯一还保持一定程度清醒的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走在前面的杨慕云回头看我,他的语气很平静。
“因为我们全部被感染了。”我说。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五十六章 头盔
我把怨念蚯蚓通过故事传播的前因后果说给他们听。杨慕云听完点头“原来是这样。”
“刘洋,你做的对。”
我回头循声去看,钟秀从黑暗中走过来。她说“我全听到了。如果是我提前知道我们被从阴间来的怨念感染,也会像你一样做出决断的选择。
我笑着点点头,心情是无比的轻松和舒畅。虽然马上面对死亡,但是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卸下了心中一个大包袱。
忽然间,好似顿悟一般,明白了一些奥义。死就死呗,谁活着不死躲又躲不过去。既然是所有人的终极命运,那就坦然一点。要说人生的遗憾那肯定是有,下辈子重新做人,好好弥补吧。
我们这些人,说着笑着,丝毫没有面对生死的恐惧。一起来到了基地的核心实验室。
我们马不停蹄,直接来到实验室尽头的混凝土槽子。姚兵招呼我们几个男人上去,把槽子上面的帆布掀掉。
厚厚实实的帆布,面积很大,真要翻卷开,相当费力气。我们折腾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把军用帆布从槽子上卷下来。
我们站在槽子边缘,打着手电看去,槽子上覆盖着一层用曲木树干削方了,互相搭建榫接而成的木头网格。透过木头格子,可以看到槽子高度在两米左右,靠近边墙有几处破损的铁梯能够通到最下面。在槽子底似乎漂浮着一层黑色的流质物体,一种黑色的液体。看上去不像是水,到有点像石油。乍看上去一动不动,用手电长时间照亮,能观察到这种黑色的液体在缓缓流淌,速度极慢。
这种情况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要知道这个槽子是全封闭的,下面是死水的格局,没有原动力,那些液体怎么会动呢
看了一会儿不得其所,钟秀在地上捡起一块木头碎屑扔进槽子里,眼见的那木头半陷在液体里,没有继续下沉,随着一起缓慢流动。
可以肯定的是,下面并没有什么阴间的大门。即使现在下去,我们也只能是沾了一裤腿的脏水,哪也去不了。
“还记得当初日本人实验,怎么打开阴间之门吗”杨慕云看我们。
“让实验者戴上头盔,刺激他们的情绪。”刘小军沉声道。
我们看了看满实验室的手术椅。
“谁去试试”杨慕云声音平静。
“我和清水的体质都不合适。”刘小军说。
现在这支队伍,杨慕云病入膏肓,刘小军和姚兵又是特殊体质,有机会利用头盔的只有我和钟秀。
钟秀侧脸看我“你怕吗”
我笑笑“我已经抱着必死之心,没什么可怕的。我也想见识见识,刺激人最恐怖的情绪是什么感觉,我也想害怕害怕。”
钟秀向我伸出手,这个举动类似一种邀请。我笑呵呵地握住她,我们从槽子上走下去,来到两台相邻的手术椅前。
钟秀看看上面的人“这里没有电源,头盔没用。”
姚兵一纵身从槽子上跳下来,来到前面的几台大型仪器前,开始查看调试。好一会儿,他满身脏灰从角落钻出来“我记得这里有备用电源,现在看看好不好用。”
他握着一些电线又钻进敦敦实实的机器后面,时间不长,他再次出来拉动一个生锈的手闸。
只听“啪啪”连声数响,仪器的指示灯居然亮了。仪器旁边有个类似铁箱一样的控制台,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按钮,按钮下方都贴有日本标签。姚兵把覆盖的厚厚灰尘擦掉,根据日语的提示,尝试着进行操作。我就看到手术椅上的头盔指示灯陡然亮了起来,表示已经通电。
能看出姚兵也是第一次操作这样的机器,他额头上浸出汗水,这样精密的实验,每个步骤都必须小心从事。
他对我和钟秀打个手势“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不过可以试试。”
钟秀握握我的手,深吸一口气,她把手术椅上的干尸弄到地上,自己一翻身躺了上去。我有点紧张,这可真要来了。
我也上了手术椅。
我们同时戴上头盔。我看到钟秀对我粲然一笑,随即头盔上的灯依次闪过,她突然全身颤栗,整个人直直一挺,闭上了眼睛。
轮到我了吗正想着,脑袋忽然一紧,疼得钻心,我呲牙咧嘴刚要喊出来,眼前一片迷蒙,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已经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坐起来揉揉太阳穴,脑袋还是晕晕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这是在哪啊
这是一间普通民居,我正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我站起来看了看,觉得这里的格局怎么无比熟悉。这间房子除了客厅,还有一间卧室,我走过去推开房门。卧室的面积比厅还要大,一张小小的单人床,除此之外就是一张收拾干干净净的书桌。书桌造型很特别,是呈半弧形,简洁明快,带有鲜明北欧风格。桌子上摆着一台时尚感超强的苹果笔记本,旁边立着一盏日式台灯。
值得一提的是,卧室的墙上密密麻麻粘贴着各色剪报和地图,有的报纸上还用红笔划着横线,旁边写着感想和标注,弄得相当专业。
此时正是黑天,整个卧室没有开大灯,只点着书桌上台灯,放出幽幽橘黄色的光芒,还挺有气氛。
卧室里除了床和书桌,没有其他家具,剩余的面积空空荡荡。最令我惊讶的是,在空闲面积的地上,此时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背对着我,居然穿着一身绯红色的长袖袍子。整件衣服无扣无袢,全靠腰部用腰带束紧,一看就是日式艺伎的服装。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下想起那个日本摄影师在阴间拍摄到的诡异女人。难道,我现在到了阴间
只是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熟悉了,脑子一时有点发晕,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
那人坐在那里,十分女性化得左右摇摆身体,手里还拿着一把小巧的折扇。我越看却越是寒意遍体,因为这是个男人。
他留着板寸,从骨架上看也是很有些魁梧。这样一个大男人,穿着极为女性化的妖艳服装,又摆出女人化的动作,实在是让人心底生凉,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摆了一会儿,动作停下来,忽然转过身,一下看到了我。
一看到眼前这个人,我顿时愣了。那一瞬间就像被高压电击中,整个人都似乎崩溃。他,居然是李大民。
我猛然想起来,这间房子不就是他的二居室嘛。他一直在这里搞研究,在一切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这里是我和他的活动基地。我们经常在这里探讨和议论世间离离奇奇的事件,各种历史哲学的想法。我当时还有个笑谈,这里堪比当年马克思和恩格斯探讨问题的小书屋。
自从遇到阴间那些事以来,我和李大民渐行渐远,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此时乍然相见,这种感觉却诡异到无法言说,真是世事难料,老天爷才是最伟大的编剧。
李大民朝我笑笑“刘洋,看我这身行头怎么样”
“你”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想过了,要破解这位大师的死亡密码,就要深入了解能剧这门艺术。”他对我说。
这说得都是什么呀我完全蒙住了。
李大民不知从哪居然翻出一副面具。这是个女人面具,惨白的脸,画着红嘴唇,眉骨处勉强能看出淡淡一抹眉毛。
李大民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然后缓缓解开面具后面的绳子扣。他拿起面具,看看我,做出一个无比惊悚的动作。
他把这个像鬼一样的女人面具,居然慢慢戴在自己的脸上
我扶住门框,双腿发软,看得几乎屏住呼吸。
戴上女人面具的李大民,慢慢站起身,动作有一种故作的僵硬,看起来就像是在跳机械舞。他拿着扇子,边动边舞,身体好似吊线木偶,胳膊呈极为诡异的姿势扭曲舞动着,那感觉真是毛骨悚然到了极点。
看他的表现,我一下想起曾经在彭大哥的幻象里,看到的罗凤。
当时的罗凤上吊之后死而复生,从房梁上摔下来,一步一步走向我。当时的我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被恐惧这种情绪完全淹没了。
此时昏黄台灯的照射下,李大民摆出如此一副姿态,格外的恐怖,真是一点不次于当日的罗凤。
还好的是,他没有走向我,而是拿着扇子在原地边转圈边舞蹈。我虽然没怎么研究过能剧,看他的舞蹈风格倒是很像。动作极为缓慢,走一步停一停,摆一个扭曲的姿势,扇子时开时合,倒也配合得相得益彰,有模有样。
他有时瞅瞅我,有时又看看别的方向。女人面具面无表情,惨白如鬼。屋子里一片死寂,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扶在门边,看着李大民在室内做女人态独舞,那种感觉真是有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一曲舞罢,李大民站在原地不动了。他弯着腰,头探出肩膀,身体呈一种不平衡的姿势。偏偏却又站得很稳,一动不动。
我看得有点窒息,他会不会是中邪了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看看他。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他手里的扇子一开,就像是机器设定了定时程序,到了这个节点就触发了机关一样。看不出有一点人气在里面。
扇子面展现出层层叠叠暗红色的樱花,色彩之鲜活,犹如被大自然的夕阳染红。这种美竟然让人生出“奢侈”的感觉。扇面的樱花把一种阴郁妖冶的情绪表达到了极致。
冶艳的樱花后面是惨白的女人面具,这种对比,本身就有着极强的视觉冲击力。
“大民”我艰难地说了一声。
他抬起头看我,声音宁静,像湖水一样没有波澜“我终于找到了通灵的办法,可以下阴间了。”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五十七章 器用者空
我观察了李大民一会儿,发现一个十分可怕的现实。
虽然我们面对面站在同一间屋子里,但他并不能看见我。一开始,他对我打招呼,对我笑,和我说话,我以为他是在和我交流,可是实际观察下来,我发现我们之间并不能进行沟通。
我和他说话,他听不见。他和我说话,我做出应对,他却完全一副接受不到反馈的样子,我们的交流并不在一个节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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