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阴间到底是什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许大志冷汗都下来了,你真是我爹啊。人家这屋是供奉神位的,我刚才已经冒犯了,你小子这又吐上,咱们今天想走都走不了。
就在这时,忽然这间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莫名其妙起了一阵风。吹得神龛上,几盏长明灯火闪烁不定,摇摇欲坠。
阳台里的男人在地上爬着进了屋里,他像狗一样抬起头,满眼是泪,说了一句话“你们谁也走不了,它来了。”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五章 七爷
“你说什么鬼话呢谁来了我们走。”许大志拽起柏霜。
柏霜现在的状况很糟糕,他吐了满地秽物,整个人已经晕了。拉起来时,就那么站在原地,垂着头,不断地打嗝。
许大志发现柏霜的表现很怪异,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做着旋转的摇晃,眼睛根本睁不开。问一句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老许,我感觉飘飘的,整个人都像要飘起来。麻,好麻,左边身子都麻了。”
许大志冲着那两口子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搞什么了”
穿着红袍子的徐同站起来,眼睛闪闪发亮“神来了,神来了。”
许大志心狂跳,这里太邪门,早走为妙。他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飞出一脚踹在门上,只听“嘎吱”一声脆响,门锁居然踹断。
大门“咣当”一声开了,重重砸在墙上。在场的几个人谁也没料到这小子会这么光棍,许大志搀着柏霜往外走。就看到门外走廊,黑黑的,一片阴森。
神龛上长明灯的灯火左右摆动得分外活跃,像有风,可是感觉不到。
徐同把音响的声音放的更大,里面的佛教音乐越来越响,那种高高低低尖锐无比的声音充斥着房间每个角落。
柏霜忽然抬起头对许大志,艰难地说“老许,我像是要被撕裂了,快救我。”
许大志也是逼急眼了,拉着柏霜拼命往外跑,可喜的是没人阻止他们,那个老太太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们连鞋都没穿,跌跌撞撞出了这家门。等从楼洞里出来,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真是恍若隔世。
许大志扶着柏霜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坐下,把拎出来的鞋穿上,问他感觉怎么样。柏霜全身都被冷汗浸透,头发粘在脑门上,靠在墙上直喘粗气。
好半天,柏霜擦擦汗才道“刚才差点死过去。”
“至于嘛”许大志问。
柏霜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许大志疑惑地看他。
柏霜说,就在刚才莫名其妙起风的时候,他看到有一队人,说不清多少个,裹着一团黑雾,从走廊外面穿墙而过。这一队人都看不清五官,脸上一团模糊,全是白色的,前面领头的似乎是拉着一条锁链。
那些莫名出现的人,和他本来不发生关系。可是其中有一个人从队伍中出来,来到柏霜身边,就那么粗鲁地用手来回推着他的肩膀。这一推,就造成了许大志所看到的,柏霜不断在原地转圈的情况。
而且柏霜说,那一阵他混混噩噩,似乎什么都记不得了,隐隐约约就感觉自己要跟着这队人一起走,有种很莫名的召唤。
幸亏逃离得早,要不然出现什么问题真得很难说。
许大志看他精神很是萎靡,就打了个车把他送回家。在路上许大志犹豫,还是没把自己在神龛上看到阴间书稿的事情告诉他。柏霜是个非常敬业的人,说不定他得知了书稿的下落,再去一次徐同家。那个地方太诡异,就算再去也得请个高人防身。
许大志是个有神论者,他是相信世界上有神鬼存在的。虽然不知道徐同家里到底是什么状况,但他凭直觉认定肯定很不简单。
夜里,许大志辗转反侧,心神不宁,做了一宿噩梦。第二天,他正在吃早饭,就接到柏霜的电话。柏霜在电话里很焦急,告诉他说,自己出事了,让他赶紧来一趟。
许大志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胡思乱想,一路忐忑不安地来到柏霜他家。
柏霜看他来了,把门插上,开始脱衣服。举止虽然很怪,许大志知道他是有情况的,也就没多说什么,眯着眼看。
柏霜脱了上衣,转过身“你看看肩膀。”
“啊”许大志看到在柏霜两个肩膀上,一左一右各有一个手印。这手印呈深黑色,面积很大,甚至能看到关节很粗,一看就是成人的掌印。
柏霜哭丧着脸说,昨晚他洗澡,无意中发现了这两个手印,心里非常害怕。先用香皂后用牙膏,拼了命地搓,可怎么也去不掉,比纹身都瓷实。
“我以前见过类似情况。”许大志说“你这是阴毒入体,昨天我们肯定是撞邪了。等我帮你找个师父问问。”
许大志立马打电话,到处联系。柏霜唉声叹气,就这么光着身子躺在沙发抽烟。事业上的打击加上遇到那样的邪乎事,让他意志极为消沉。
许大志终于联系上了一位师父,那师父在电话里听了他的叙述,也没多说,只说了两个字“来吧。”
许大志赶忙带着柏霜上路,柏霜心里焦急,问许大志那是什么样的师父
“道行非常高深。我是托了朋友,打了很多人情才找到。算你小子有福,这位师父经常不在家,在外面云游,今天让我们赶上了。”
柏霜有气无力地说“靠谱吗,别遇到骗子了。”
许大志气的差点没把他从车上撵下去“人家师父可厉害了,法力高深。给你小子看病那是你的福气。”
这位师父住在一个很普通的小区里,还是一处老式的筒子楼。两人到了五楼,看到这家门上贴着发黄的倒“福”字,两边挂着积了厚厚灰尘的对联。这还不算啥,在门楣那里居然还悬着一把生了锈的破镰刀。
柏霜呵呵笑“这师父真够寒酸的。”
许大志也是第一次和师父打交道,心里有点惴惴不安,这人靠谱吗不过推荐给他的朋友,信誓旦旦,说这位师父非常厉害,抓鬼降妖除魔圆梦,斩鸡头跳大神就没有他不会的。
许大志轻轻敲敲门。时间不长,就听里面鞋响,门打开了。里面站着一个光着膀子,留着光头的年轻人,他睡眼朦胧看着这两位访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哦,打电话过来的,叫许大志”
“对,对,是我。请问解铃师父在家吗”许大志客气地说。
那光头年轻人让开门,嘻嘻笑“两位进来说话,我就是解铃。”
柏霜“嗤”一声笑了,带着浓浓的瞧不起。本来他不是这么没有涵养的人,可现在遇到这样的邪事,心情郁闷焦躁许多,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解铃明显听到了,可微微笑着,不以为意。
两人跟着他来到客厅。这客厅的家居风格就有那么点意思了,神龛供桌上供奉七盏莲花灯,厅正中是一古老的八仙桌,桌旁是几把老式藤椅。墙上挂着横轴山水,日落江流,孤帆远影,意境惟妙惟肖。
整个客厅的布置,带着浓浓的中国传统古风。家具简约看似随意摆放,其实俱在大象之中,极富层次,让人看了心里这个舒服。
柏霜和许大志论起来都是文化人,平时也爱好看个诗词歌赋啥的,看到眼前这一古色古香的场景,都不禁点头“有点意思。”
这时,解铃穿了一件上衣从里屋走出来,哈哈笑“两位,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光着身子,有些唐突。”
解铃这人非常随和,许大志就爱和这样的人交朋友,赶忙笑笑“没事,都是男人,怕啥。”
解铃用个铜盆子洗洗手,取来一块非常干净的毛巾擦了擦,脸色有些疲惫“我刚从四川那边回来,累的不轻,回家就昏天黑地睡觉。让二位见笑了。”
许大志有心想问问他去四川干嘛了,但毕竟还不熟悉,询问隐私也不礼貌。他便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们。我们昨天遇到些怪事,我这位朋友中邪了,所以想请解师父看看。”
“怎么回事”解铃挽挽袖子。
柏霜苦笑着,把上衣脱了,把后背展示出来。解铃走过来,俯下身细看看,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说道“这应该是七爷的手印。”
柏霜和许大志面面相觑,两人张着大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七爷的手印啥意思难道昨天那个莫名的怪影和眼前的解铃还有什么关系
“七爷是”许大志问。
解铃拍拍柏霜的肩膀,呵呵笑“没事,阴毒而已,好拔。你们昨天去哪了东狱殿吗哈哈。”
柏霜听他说没什么大事,一晚上的担心顿时卸下,可又好奇,东狱殿是什么东西
解铃没急着解释,而是搬来一套茶具放在八仙桌上。精美的玻璃壶加热,里面的水咕噜噜烧起来。他拿出两个小瓷杯子,放在两人近前,然后有条不紊地泡茶换水,透着一股气定神闲的劲头。
许大志越看他越喜爱,是的,喜爱。解铃身上有一种很难言的气质,说句不要脸的话,男人都想和他交朋友,女人都想成为他的情人。他沉稳不做作,开口就笑很随和,而且偏偏给人一种特踏实靠谱的感觉。
解铃泡了两杯茶“两位尝尝,不是什么好茶,铁观音,不过很正宗。”
柏霜轻轻饮着,这热茶进肚非常舒服,好似周身晦气一散而消,全身暖洋洋的。
解铃喝着茶说“东狱殿,在大陆已经很少见了,那个年代基本都砸光烧光了。现在在香港台湾那里,香火还挺鼎盛。这么说吧,东狱殿就是供奉鬼和阴魂的专门地方。你如果被鬼缠上了,被鬼压床什么的,就可以到那里烧香磕头,甚至可以书写诉状进行上告。”
“这是迷信吧”柏霜小心翼翼地说。
解铃哈哈大笑“我说柏兄,你跑我这个神棍家里谈打倒迷信,明显是砸场子来了。”
“不敢不敢。”柏霜尴尬笑笑。
解铃说“东狱殿正统格局是五殿一室,一共供奉四尊主神,一殿一尊。剩余一殿为偏殿。那一室,是特设外室,专门接纳无人供奉的各路弃神。就说四尊主神,其中有一位名曰酆都大帝。酆都你们都知道,鬼城。酆都大帝就是掌管鬼域枉死城之类的神,他手下有十二鬼差,也叫勾魂使者。柏霜背后的手印,就是排行老七,我们俗称叫七爷,他留下来的。”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六章 戒了吧
“你说我后背这手印是鬼差留下来的”柏霜眼珠子瞪得比牛眼还大。
“对啊。”解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许大志又凑到柏霜身后看了看“你就那么肯定”
解铃呵呵笑“七爷那大巴掌在阴间也算是别具一格。我和他老人家特别熟悉,当年我在地府修行的时候,跟过他老人家一段时间。他是个粗暴脾气,遇到那样不着调的阴魂就会动了真怒,大巴掌啪啪扇,一巴掌就可以扇掉你一分的福报,能活生生把一个人打回禽兽。”
许大志和柏霜互相看看,实在是无力吐槽。看解铃这样子,不像个疯子,说话有礼有节的,可刚才这番话怎么听怎么不着调,像编小说一样。他还说,自己曾经在地府修行过这么荒诞无稽的事情,偏偏说得煞有介事,信还是不信。
许大志道“照解师父的意思,这个世界上还真有阴间了”
解铃喝口茶说“这可怎么说呢,我实在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回答你。它的存在已经不是你们理解的有没有的概念了,而是打个比方,就好像我拿着黑格尔德语原版的哲学巨著,你非要我用刚果土著语来翻译一下,进行解释。那我确实做不到。”
“你的意思是,刚果土著语的词汇范围已经无法解读和理解,这么高深的哲学思想了”许大志说。
“勉强可以这么理解。这不是高不高深的问题,而是压根就不是一个纬度的思考面。算了,先不讨论这个问题,我给柏兄拔拔阴毒。”解铃起身,到了厨房,也不知他在忙活什么。时间不长,就闻到从里面飘出一股浓郁的酒香。
解铃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铜盆。盆里放着两条毛巾,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热气腾腾,冒着酒意的香气。
解铃拿起一条毛巾展开,许大志和柏霜看到里面居然包着蒸熟的米饭,白花花一堆。解铃把这条毛巾迅速缠在柏霜的肩膀上,米饭那一面结结实实压在黑手印上。
柏霜烫的一呲牙“热,热”
解铃把手巾抻出来的两头牢牢打了个扣,使毛巾可以捆缚在他的肩膀上。许大志没好气地说“你就忍着点吧,良药苦口。”
解铃又拿出那一条毛巾,还依此法,把另一条胳膊也缠好。
柏霜挂着两条厚厚实实的花毛巾,此时也不叫热了,一脸宁静地坐在藤椅上,表情非常安详舒服,就跟蒸了桑拿一样。
解铃洗洗手说“里面是糯米,用我泡的酒一蒸,能够拔毒驱邪。这一拔就得一个时辰,才能去根。正好两位中午就别走了,在我这对付一口,有酒有肉。”
许大志咳嗽一声说“解师父,你看需要多少这个诊费”
“哈哈。”解铃笑“举手之劳而已,要什么诊费。”
许大志竖起大拇指“讲究。”
解铃笑着摆摆手“喝茶喝茶,黄白之物太俗气,我就不待见那玩意。一会儿我下厨,让两位看看我的手艺。”
闲聊了一会儿,解铃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大志也不隐瞒,把昨天在徐同家里的事按部就班说了起来。许大志写手出身,讲故事那是强项,不但说还配上丰富的表情和逼真的肢体动作,把这件事说得活灵活现,万分恐怖。
当说到吊着的黑猫时,解铃说了一句“狗死放水流,猫死吊树头。这家人还挺懂的。”
许大志赶紧问是什么意思。
解铃道“这是闽南那边的讲究。狗死了要放在水里任其流走,猫死了要挂在树梢头。这是防止这两样动物死后,邪灵作祟。尤其黑猫,自古至今为最邪之物,为九命鬼猫。把它吊起来,确实如那女人所说,能彻底困死猫魂。”
许大志继续讲,当讲到那个怪屋子和神龛时,解铃一直不太正经嘻嘻哈哈的脸突然严肃起来。他让许大志尽可能地描绘一下细节。听着听着,他站起来,背着手走了两圈,突然问道“他们放的那首曲子,旋律还记得吗”
许大志呷了一口茶,想了想,然后开始轻哼旋律。虽然荒腔走板,倒也能听出那个味来。
解铃表情非常凝重“这不是什么佛教音乐,是地魂曲。”
“哦那是什么音乐”
“简单来说,不是音乐。最早源自仪式上的祭祀呐喊,说白了这个曲子就是,”解铃顿了顿“招鬼用的符语。”
许大志听到这话,烫了一下嘴,赶紧放下茶碗。
解铃点点头“这家人不简单,他们在私立阴坛,自行招鬼。难怪能看到七爷。作死”他最后给了这两个字的评价。
“阴坛,也叫鬼坛,可以理解为一种道场。就是地府阴魂到访阳世的暂居地和出入口。要设立这种法坛,除了作法的法师法力精微外,必须要和东狱殿四尊大神打好招呼,允许你做了你才能做。私设阴坛,自行招鬼,破阴阳,坏生机,邪术,正儿八经的邪术”解铃说道。
许大志听得一愣一愣的,刚想说什么,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柏霜的电话响了,他现在不方便接,朝许大志努努嘴,让他把手机掏出来。
许大志走过去,把手机从柏霜裤子兜里摸出来。接通后,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是柏编辑吗”
许大志一时不好做出解释,只好含糊道“是。”
“你好啊,我是刘洋的父亲。”
许大志来了精神“原来是伯父啊,有什么事”
刘洋父亲在电话里说,后天到了探访时间,医院已经批了条,允许柏霜去造访刘洋。刘洋已经知道这件事,等候他大驾光临。
许大志冲柏霜眨眨眼,那意思是事情成了。
挂了电话,许大志又说了一遍电话内容,柏霜呵呵笑,一脸的解脱。
“你们认识刘洋”解铃说道。
“是啊。难道解师父也认识”许大志好奇地问。
解铃脸上微微浮现出笑容“有过几面之缘。很有意思的人。”多余话,他再没说。
解铃不愿多说,许大志也不想继续聊。刘洋这人他也没见过,谁知道什么屌样。
又聊了一阵,说到当时柏霜又是呕吐又是眩晕的种种表现,解铃道“这是附身。”
“啊”柏霜和许大志一起看他。
解铃说“这个你们记住了,以后到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只要觉得恶心头晕,那就是附身的前兆,能跑赶紧跑。柏兄当时还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那就是阴魂在驱赶你的灵魂出窍,他要鸩占鹊巢。七爷给你这两巴掌,是一种警示,让你赶紧走。”
柏霜脸上表情很难看,好半天才长舒一口气“我算是捡了一条命”
“柏兄,我问一句隐私,能否直言相告”解铃问。
“请讲。”
“你有没有女朋友”
两人都愣了,柏霜不知道他问这个什么意思,犹豫一下说“没有。”
解铃道“平时有自渎的习惯吧赶紧找个女朋友。你现在体内阳火太弱,是不是黑夜作烧,白昼常倦吃什么都没滋味,四肢乏力,提不起精神把自渎戒了吧。要不然运势会越来越低,阴魂就爱找你这样的人吸阳气,就算你是绝世好命,也会一点点败坏掉。这就是为什么在阴坛道场,鬼不找大志兄而找你的原因。”
柏霜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坐在椅子上看着七盏莲花灯出神。
解铃很有分寸,看到他这样,知道有什么心事,别不再多说,拍拍他“以后有事就来找我,没关系。只要我在家,随时欢迎你们。”
他看看表“不早了,二位先坐坐,我给你们做两道拿手菜。”
许大志虽然是柏霜的损友,可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再损他两句。他是知道的,柏霜以前交往过女朋友,后来嫌他挣得太少,跟别的男人跑了。可能柏霜一直有口气没出来,无从宣泄吧。
许大志低声说“我们马上就要找到刘洋了,把他这单做成,大把的票子漂亮的妹子,还不是任由你享用。”
柏霜扑哧一下笑了“禽兽。”
把阴郁的朋友逗笑,许大志还挺有成就感。厨房里“嗤啦”作响,解铃正在炒菜,一股股香味窜出来,两人口水都下来了。许大志背着手,哼着小曲,满地溜达,走着走着就来到前面的神龛前。
这神龛搭建得像个戏台子,上面玲琅满目摆满了各式上供的东西。什么香炉、灯台、扇子、铜铃许多小东西特别精致,让人爱不释手。许大志有分寸,没敢给人乱动,而是好奇地看着。
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那是一个袖珍版的黑色棺材,上面贴着一张蓝色的符咒。在符纸上,压着一块形状很奇特的黑色石头。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七章 刘洋
“帮我拿酒。”背后响起解铃的声音。
许大志有点尴尬,赶忙过来帮着接酒。客厅里有个带水龙头的泡酒玻璃坛,里面不知泡着什么植物,酒艳红醇厚,看着就醉人。
解铃把几个小炒的菜摆在桌子上,一人斟了一杯酒,三人喝起来。许大志指着那棺材说“那个是”
解铃眼色有些沧桑“里面装着一个生前身世很凄惨的魂儿,本来要送她往生的,但是出了点状况,无法把她送入轮回。我这次去四川,顺便也跑跑她的事,有点麻烦。”
许大志似懂非懂,解铃讲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听起来像小说,超出了认知。
吃饱喝足之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解铃把柏霜肩膀上的毛巾拿下来,再展开时,只见那些糯米白饭居然变成了黑颜色,像是火烤过一般。再看柏霜的肩膀,略略还有些红色印记,那两个黑色的手掌印已经不见。
“那个叫什么徐同的家里,你们不要再去了,那地方太危险。”解铃小心把毛巾里的黑色米饭倒在一个塑料口袋里,然后密封起来。
“解师父,你会不会去徐同家里降妖伏魔”柏霜一边道谢,一边问。
解铃笑“为什么要去我才不惹这份业力,他若作恶必有天道惩罚。”
“这可不像除暴安良的人说的话。”许大志打趣他。
解铃表情有些凝重“这是我的原则。世间不平事太多,我能力有限管不过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是法海。我能做到的,只是随手扔鱼而已。”
许大志知道,随手扔鱼是个典故,海滩上全是搁浅的鱼,一个人所能做到的只是遇到哪条鱼随手把它扔进海里。看样子,这个嘻嘻哈哈好似不着调的人,其实也有特别的原则。
两个人帮着解铃收拾剩菜,又帮着洗了碗,便告辞离开。
徐同这条线不能再跟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即将见面的刘洋身上。
二天后,柏霜和许大志约好刘洋的父亲一起去精神病院。刘洋的父亲是个很朴实的小老头,快六十了,非常瘦,小胳膊小腿,一看就是有病在身。互相寒暄后才知道,刘洋父亲七八年前就得了糖尿病,一直在注射胰岛素。谈起儿子,唉声叹气,说刘洋自打写上这个小说,人就开始不正常,闭门索居,淡薄交际,连工作都不要了。
许大志打趣说,刘洋现在身价这么高,还要什么工作。
老头有点死脑筋,说写作这东西只能当业余爱好,不能作为正经工作,狗肉上不了席。又絮絮叨叨说,老谁在国企上班,小谁当公务员,五险一金铁饭碗,现在都结婚抱孩子了。哪像刘洋这么不着调,成天就知道写,写。曹雪芹到能写了,还不是成天喝粥啃窝头。
许大志不说话了,他本人就是无业游民,要是刘洋都惨遭痛骂,那他岂不是要自刎谢罪。
1...131132133134135...17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