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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我看看小女孩,有些惊疑,对她做了个摊开的手势,表示什么也没有啊。
小女孩指着后院的一道院门,表情很是焦急。这个后院的院墙并不是用土垒的,而是用山里的树枝扎成的笆篱。也不知是谁做的,手艺很高明,树枝横七竖八编在一起,扎得密密实实,看起来非常结实。
在这笆篱中间,开了一道仅供一人出入的木头小门,此时半掩半许,不知后面是什么。
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意识到一个很恐怖又有些匪夷所思的可能。
这小女孩绝对不是平白无故自己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她如果是住在这家的人,那肯定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什么的,为什么现在只见她一个人,而看不到这家大人呢莫不是他们都死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打开这道木头门,里面不会是全家灭门的尸体吧
这时院子里越来越黑,山里风很硬,吹得遍体生寒。我一手拉着她,一手拿着高粱秆,磨磨蹭蹭走到木头小门前,颤巍巍伸出杆子,把那门拨拉开。
我原以为里面可能是个仓库什么的,打开之后才看出来,这扇小门通的居然是隔壁的农家院子。
我看了看小女孩,小女孩冲我焦急点点头,连连指着里面。
我一咬牙,罢了,豁出去了。我走过去,探头往里看看。那个院子不大,里面东西和这个院子也差不多,柴火垛子、狗窝、驴棚子什么的。我们两个钻到那个院子里,我掐着腰四下看看,静悄悄的,没有人影。
正在纳闷的时候,忽然一个柴火垛子里发出异声。我吓得赶紧把高粱秆对准了那里,柴火垛子不停耸动,“哗啦”一声倒了。只见里面爬出一个黑影,这影子弓着身子,肥肥胖胖的,我吓得头皮发麻,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那黑影从地上爬起来,用非常人性化的动作扫扫头上的碎枝。我长舒一口气,原来是个人。
“谁”我喊了一声。
“我。”那胖子答道。
草,我气笑了。我知道你他妈是谁
那胖子慢慢走近,我这才看清楚,这是个大男孩,穿着一身校服,身材挺胖的,长得也是一副傻傻的憨样,戴着个近视镜,愣头愣脑像个傻叉。
看到这幅学生模样,我心里安生不少,擦擦鼻子“你到底是谁”
“喂,那你是谁”这小胖子说话有点不讲礼貌。且不说我比他年岁大,你应该喊一声哥。好,就算不叫哥,连个称呼都没有直接就喊喂。这孩子没有教养。
本来就火大,我强耐住性子说“我叫刘洋,不知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你又是谁”
“我叫何勤。”小胖子说,他推了推眼镜,揉揉头说“对了,我想起我是怎么来的了。”
我心里一紧,赶忙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三章 变故
何勤嗫嚅了一下说“我是被人丢下的。”
我疑惑,这可就听不懂了,没好气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说明白些。”
何勤说“我记得我们学校组织秋游,他们捉弄我,把我打晕在这个地方,然后他们自己走了,把我一个人扔下。”
我听得稀里糊涂“他们是谁”
何勤低着头,说“我同学。”
我这才弄明白,何勤所在的学校秋游,他的同学捉弄他,把他打晕塞在农村柴火垛里,然后不管不顾就走了,把他一个人孤零零扔在这荒郊野外。不过这件事细琢磨,又觉得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何勤看年岁应该是上高中,周围同学也都懂事了,就算顽皮吧,也应该有个限度,不至于把他打晕一个人扔在这里。如果他们真这么干的话,就不是调皮的事了,而是品质败坏,恶毒到无法想像。再说了学校秋游怎么会选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好,就算选这里,学生们要回去的时候,肯定会清点人数,到时候就能发现少一个人,不至于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找。
我疑惑着问“你们同学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都讨厌我。”黑暗中何勤冷冷地说。他这个神色让我心中一凛。
看他表现出来的这种态度,应该不像是假话,语气里那种冰冷和绝望是装不出来的。这里肯定有什么曲折和隐情,但我实在没有心情去细细分析。
我说“何勤,现在我们都困在这个地方,我要你好好想想,你是从哪里进山的。我们要走出去,不能困在这里等死。”
何勤疑惑地看我“难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时,这家院子后面的土房里突然走出一个人。天光黯淡,每个人都鼻眼朦胧,忽然走出这么个人,可把我吓坏了。这人看不清相貌五官,走路有些蹒跚,我紧紧拉住那哑巴女孩,用高粱秆指过去,厉声喝“谁”
“我啊,你们是谁”说话的是个女孩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一瞬间不平稳了。荒郊野外冒出个大姑娘,嘿嘿。
那人越走越近,面目清晰起来,我一看这个失望啊。
来的确实是个女孩子,人嘛,马马虎虎,就是身材太胖了,十六七的姑娘目测至少一百五十斤。尤其那张脸整个一日本陆军中将土肥圆。让人看了,实在生不出兴致。
这女孩穿的衣服,竟然是和何勤一样的校服,他们应该是一个学校的。
我眼睛一亮,有门。他们两个人的线索凑在一起,应该能找出下山的路。
土肥圆走到我们身边,突然叫了一声“这不是何大傻子吗”
何勤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何勤这小胖子给我感觉,好像对每个人都心怀深仇大恨,也不知他这么个小小的孩儿,哪来那么多仇恨。
土肥圆还在那喋喋不休“何大傻子,我们现在在哪呢,是不是你捣的鬼”
“草你妈。”何勤嘟囔了一句。
土肥圆立刻眼睛瞪圆了“草你妈,你胆子大了,再给我说一句”
何勤不说话了,眼睛狠狠瞪着她,月光下,他的眼神让我生出不少的寒意。
我咳嗽一声“两位,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走出这个山村。这位同学,你叫”
土肥圆道“我叫卢雯,你是谁”
我把自己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说了现在的困境,莫名其妙出现在这片山里,要想办法走出去。
卢雯揉揉太阳穴,迷惑地说“我也想不起自己怎么到的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在这个地方,我的年龄最大。我得拿出主意,像个哥哥样,对他们的安全负责。我看看他们两个,说道“这样吧,大家说说记忆里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卢雯和何勤一起看我。我深吸一口气“好,我先说。”
说实话,从发现自己在荒村野岭,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去想自己究竟是怎么到这里的。我仔细回忆,脑子一片麻木,嗡嗡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强迫自己冷静,缓缓说道“我记得有个朋友来找我,托付我一件大事,好像要到什么地方找一个什么人,然后把他救出来。对,对,这人一定是在山里,我就是来救人的。”
卢雯和何勤面面相觑,能看出他们一肚子疑惑,不过都没有提出什么疑问。可能这就是孩子和成人的区别,成人会继续追问隐私细节,而孩子没有生活阅历,遇到问题浅尝辄止不会再去细挖,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挖的。
卢雯说“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最后一件事,是我们寝室老三叫我陪她一起到后山,说有个事告诉我。我们就去了,然后我就忘了,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
“到后山”我疑惑。
卢雯说“学校秋游,我们在山里住宿。我想起来了,是个晚上,她偷着把我叫起来,我们到的后山。”
我看何勤,何勤一耸肩“我说过了,我是让同学打晕塞在这里的。”
线索虽然有了,可心中的困惑还是无法排解。卢雯寝室的老三,那也必然是女孩。两个女孩到了后山而卢雯怎么就会出现在这里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会不会两个女孩在后山被什么山民强暴了老三长得漂亮让人先奸后杀,而卢雯长得又胖又丑,就连山里人都没兴趣,就把她随便找个地方一扔。
可仔细一想又不对,其中的逻辑有许多解释不通的地方。算了,不想了,现在首要问题是走出这座大山。
我问他们两个认不认路。他们摇摇头。
卢雯指着哑巴女孩说“她不就是山里人吗,她应该认识,让她领着走呗。”
“她是个哑巴。”我心情有些沉重。
“我试试。”何勤走过来,蹲在地上,看着哑巴女孩,然后打着手势。
一直非常安静的哑巴女孩,挣脱了我的手,也打着手势回应,嘴里呜呜呀呀不知说着什么。
卢雯奇怪地问“何大傻子,你怎么会哑巴语”
我有些不高兴,这女孩比何勤还缺教养,张口傻子闭口傻子,难怪人家不乐意。我说“小卢啊,别叫人外号,不好。”
卢雯一张油汪汪的大脸咯咯笑“他是我们学校有名的二傻子,谁都能踢他一脚,是个窝囊废。叫他傻子就对了。”
何勤回过头狠狠瞪她。
卢雯继续说“何傻子,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会哑巴语”
“草你妈的。”何勤站起来,突然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正抽在卢雯的脸上。卢雯毕竟是一个女孩,一个嘴巴子打得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马上爬起来,用手去撕何勤的头发,下面用脚踹何勤的下身,一脚比一脚狠,我看得都倒吸冷气,这女孩长大了肯定是个泼妇,这一脚要踹实了,何勤非断子绝孙不可,脚脚阴毒,直逼要害。
卢雯本来力气没有何勤大,但这女孩真能豁出去,又撕又打,还动嘴去咬。那一瞬间,清冷的月光下,我看到了这个女孩可怕的表情。瞳孔缩小,眼角向两处太阳穴方向吊着,露出很大一部分眼白。最让我感到恐怖的,是她的嘴角,微微咧起,露出牙床。是的,笑。她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笑容。
我从未见过活生生的人有过这种表情,也从未想象过人类会有这种表情。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两个人居然打的滚在地上,声嘶俱裂,喊出的那声音已经非人了。这两个人哪是同学啊,简直就是有血海深仇啊。
我赶紧过去把他们两个分开,他们已经打疯了,连我都摆弄不住。
我火了,大吼一声“别打了”
我也不知哪来的火气和力量,这一声震耳欲聋。喊完了,他们两个停下来。我把他们分开。我恼怒地说“等走出这片山,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打死我也不管。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是活下去是走出去懂不懂”
这两个人胸口起伏,脸上都充血了。卢雯指着何勤“何大傻子”
何勤眼里能射出刀子“草你妈的,你个烂货,全校谁不知道你是公共厕所。你要是再叫我一声傻子,我就给你个大嘴巴。叫一声扇一次。”
“别打了,行不行”我苦口婆心。我对于这两个孩子的恩怨一点不感兴趣。
两个人不说话了。我看何勤“你会哑语”
没想到,一句话让何勤流出了眼泪。他满是土的脸上,流出浑浊的泪水“我姐姐是哑巴。”
卢雯本来还想讽刺什么,在我的目光逼视下,她撇过头不再说话。
“我姐姐最疼我,我小时候就和姐姐在一起,哑巴的手势想表达什么,我都知道。”何勤擦擦眼泪说。
我拍拍他“这个小女孩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往那个方向走,好像有路。”何勤指指外面的一条山路。
“好赖有个方向,我们走吧。”我说。我蹲在哑巴女孩的面前,摸着她的头发说“乖乖,在这里等着家里人,别乱跑。我们要走了。”
谁知这小女孩紧紧拉着我的手,可怜兮兮地看我,然后做了个手势。
“她说要和我们一起走。”何勤说。
我笑笑“这可不行,你好好在家等着爸爸妈妈吧。”
那小女孩快速做了一连串手势,何勤看着非常惊讶,竟然说不出话来。我急躁地问“她说的是什么”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四章 望乡
“她说山里的路她很熟,可以领着我们出山。”何勤说。
“既然她认识路,我们就赶紧走吧。”卢雯不耐烦。
我说“我们走出去了,她不是也跟着出山了吗,这里是她的家”
“刘洋,我发现你这么大个人怎么死脑筋。她先把我们送出去,找机会你再把她送回来就行了。我们走过这么一次,山里的路就熟了,你还怕走丢啊”卢雯说。
我瞪了她一眼。不是我小心眼,这女孩确实不讨喜,这口气就像我欠她似的,似乎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应当应分。而且还直呼其名,我的名是他妈你叫的。
我不想节外生枝,点点头“好吧。大家都跟上。”我拉着哑巴女孩的手,走出院子。他们两个人互相不说话,低着头跟在后面。
我们四个人走进山路,这个天色也怪,说白不白,说黑不黑,始终就停留在黄昏时分。虽然有月光,却看不到月亮在哪,远处朦胧,近处的地面铺着如水的月光。山里非常荒凉,现在应该是夏秋时节,可是看不到什么枝叶茂密的大树,有的只是枯枝败柳,随风摇晃的枯草。
抬眼去看,除了一大片连绵起伏的荒山,什么也没看不见。别说人影,就连鬼影都没有,四周寂静苍凉得让人死的心都有了。我不禁想起一句诗,日暮苍山远。这种荒凉劲,语言无法描述。
走了一会儿,山路根本就不见个尽头。冷冷的山风似乎夹着凉雨,扑在脸上,皮肤上起了一层小颗粒。我抚了抚肩膀,摸摸小女孩的头“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
那哑巴女孩紧紧拉着我的手,脸上居然呈现出十分害怕的表情。何勤和卢雯走到我身后,这两个人走路不抬头,就这么闷闷走,一下撞在我身上。我本来就焦躁,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能不能看点路妈的,赶着去投胎”
“怎么啦”何勤说。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不太对劲。”我左右看看,一阵冷风吹来。
哑巴女孩指着前面,嘴里吱吱呀呀地发出声音,听来特别焦急,不知在说什么。
何勤看着她的手势,挠挠头奇怪的说“她说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让我们跟着走。”
我们四个又走了一会儿,天色渐渐黯淡,只见不远处有一大片树丛包围的空地。空地上长满了荒草,随风起伏,在荒草上飞满了流萤。所谓的流萤就是萤火虫,此刻能有成千上万,发出莹莹的绿光和红光,昏黄的夜色里漫天飞舞,形成一幕视觉冲击力极强的场景。
我们除了那哑巴女孩,都是城市出身,谁也没看过这幅景象。万籁无声的荒山中,夜风吹拂,红色绿色的萤火虫忽起忽落,看得人完全忘了身在何地。我突然觉得这种景象,红色绿色融合起伏,非常像色彩艳怪的妖火,红色的是火焰,绿色的是焰火,映衬着黄褐色的山峦,竟然透出一种极为凄厉的意象,完全不似人间景象,像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一大团“火”“燃烧”着,忽然延伸漫进树丛深处。我正傻傻看着,突然那哑巴女孩挣脱了我的手,竟然向着萤火虫的方向跑了过去。
“回来”我大喊一声,眼前这情景过于妖异,我心头生出一丝危险的感觉。
可哑巴女孩跑得还真麻利,一刻没有停歇。
“刘洋,”何勤在后面说“刚才她打手势说,让我们跟着什么东西,是不是就是萤火虫要不然我们也跟过去算了。”
我也没了主意,“行,行,跟着过去看看。”
我们三个在后面跑,前面哑巴女孩看样子挺高兴,跑得又蹦又跳,一直来到树丛边缘。我们气喘吁吁赶上去,我一把拉住她,指着她鼻子说“我告诉你,你要下次再不听话,哥哥就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了,让大狼狼咬你。”
“嘿嘿。”卢雯一脸讥讽“刘洋,你这么老了还真卖的一手好萌。”
我瞪她一眼,没理她。就何勤和卢雯这两头蒜,要不是现在情景危机,实在没有办法,换在平时,遇到这样的人,我根本就不会搭理。
哑巴女孩举起手,指指树丛深处。我们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透过密密匝匝的树丛缝隙,我们看到不远处山坡上有一所白色的大瓦房。这所瓦房和我们逃出来的山里草屋根本就是两个档次,修葺得土豪气十足。
这间大瓦房的窗户里,隐隐透着灯光,表明有人居住。
“终于看到人了。”卢雯高兴地拍巴掌。
我的眼睛则眯了一下,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因为那些红红绿绿的萤火虫,此时已经飞到大瓦房的四周附近,居然不走了,就在那起起落落地飞。使整间瓦房笼罩在一种极为妖氛的情景之中,似乎无数的鬼火在它周围燃烧。
瓦房看起来非常神秘,又带着丝丝的诡谲。
我没有急着过去,看看周围的树,从一棵大树上掰了一根枝条拿在手里,挥了挥挺结实,可以防身。
何勤和卢雯看我这样,他们也急急地掰下树枝,拿在手里。
我们四个人小心翼翼钻进树丛,一直走到树丛边,透过树枝缝隙就能清楚地看到那座大瓦房。
“过不过去”我问他们两个。
卢雯说“怕个鸟,你们两个大男人还没我胆子大。我们几个人在一起怕什么。”
我抹了把脸,优柔寡断这个老毛病又冒出来了,我这人就不爱当什么头头脑脑,关键时候总是没主意。我一咬牙“好,去看看,反正也躲不过去。”
我们从树丛里出来,顺着土坡一直走上去。刚到瓦房近前,那些萤火虫就嘤嘤飞散,漫过屋顶,全都飞到了房子后面。
我们来到瓦房前,这间房子造的是相当土鳖,大概四米左右的高度,长有十几米。正对我们的正面,一左一右开着两扇窗户,正中间是一扇黑漆漆的门。瓦房上是大红色的屋顶,两侧倾斜向下,瓦片相叠,看着又土又老。
我们看到在这间大瓦房的大门上,有一块横匾,写着两个红色的草书大字望乡。
窗户里隐隐透出灯光,可是看不到人影,无法确定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卢雯和何勤大大咧咧走过去要敲门,我急忙喝住他们。我抬头看着这块红色的横匾,喃喃念着,望乡,这是什么意思
心头那种不安越来越盛,非常烦躁,有种空落落的恐惧,可偏偏又说不出这种感觉从哪而来。
卢雯回头看我了一眼,对何勤说“甭理他,白长那么大了,胆子比耗子都小。”
她抬起手拍门“有人在家吗,开门开门”
拍着拍着,只听“吱呀”一声,那扇木门居然开了一道缝隙,没有锁。里面黑黑的,看不清有什么。
卢雯顺手一推,木门彻底打开,她与何勤走了进去。
我在外面连续吸吐了几口气,可那种烦躁感还是没有退去。没办法,只好跟了进去。
房子里收拾得倒还干净,一尘不染的。这里的房间格局是三间屋子连在一起,中间各有一道门相连。我们在外面看不出里面的格局,走进去才发现另有洞天。顺大门走进,我们最先进的这个屋子应该是客厅。
客厅墙上挂着60寸的大液晶,两面是沙发,沙发上还铺着垫子,盖着红布,那是为了防尘。这种弄法,我至少十年没见过了,完全是土鳖作风。最可笑的是墙上居然挂着一幅牡丹开花图,大红大粉,乡村气息浓重。我已经断定,这肯定是哪个山民在外面打工或是开了个什么砖厂煤窑的,手里有钱了,盖个大瓦房荣耀乡里。
卢雯走向左边的房门,何勤走向右边的房门,我赶忙叫住何勤,指指卢雯,示意跟着她走。
这里虽然风格土鳖,却透着说不清的诡异。我下意识觉得还是一扇门一扇门开着比较好,同打打开两个房间,怕神经承受不住。
卢雯开了房门,往里探探头。我们也凑过去看,这间房应该是库房,空空荡荡的,只是在角落堆着几个破纸箱子。我们又来到右面房间,里面是卧室,有一张土炕,绣着鸳鸯和荷花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柜上着锁。这是村里人典型作风,挣点钱不存银行,毛票都藏在饭盒里,饭盒藏在柜子的衣服下面,再在外面挂个锁。就这保险措施,别说防贼了,防丈母娘都防不住。
在床上扔了个黄色的草帽。何勤走进去,顺手拿起来,戴在自己头上,摇头晃脑一番。我忍不住骂他“你丫是不是手贱”
这时,哑巴女孩突然跑进去,挥手打了何勤一下,撅着小嘴怒怒看他。何勤对这个女孩非常好,可能是想到他姐姐了吧。他马上明白怎么回事,赶紧把草帽拿下来,又扔回床上。
我看看屋子里,心里有了计较,这里肯定住着新婚燕尔的小两口,鸳鸯被嘛。这小两口不知现在去哪了,可能一会儿就能回来。我摸摸肚子,折腾这么长时间,又走了很长的山路,居然一点不觉得饿。
不过不饿归不饿,饭还是要吃的,等一会儿这家主人回来,说什么也得蹭顿饭。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卢雯的声音“何傻子,刘洋,你们出来看。”
我和何勤走出去,刚一到客厅,我这火腾一下就冒出来了。真想给卢雯一个大嘴巴。她居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用遥控器把客厅里的液晶电视打开了。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五章 为什么会这样
我当即把眼睛瞪圆“卢雯,你能不能有点教养你爸你妈教没教你没经主人允许不准乱动人家东西”
“傻逼。”卢雯靠在沙发上,不理我,继续用遥控器切换频道。
一听这个词,我当时就炸了。我特烦这个词,这个全国通用的骂人话对人格非常侮辱。卢雯语气里充满了蔑视和讥讽,被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这么辱骂,我心里一股火就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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