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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我也有点急眼“那你们说我怎么办”
李扬大怒“自己想办法,操”
我体内有股邪火乱窜,这一晚上折腾个溜够,我是图啥呢我指着他说“行,这他妈是你说的。”
我进到蜡烛阵里,坐在地上,捧起女尸把她弄成盘膝状,放在自己身上。女尸靠着我,我紧紧抱着她,对秦丹喊“赶紧超度”
铜锁竖大拇指“老刘,你真牛逼。”
秦丹和女尸对坐,把尸体的手放到自己手心里,念念有词,十分严肃。念叨了一会儿,她取出一把小刀,在右手食指上划出一个十字,挤出一滴血,涂抹在女尸的额头。
黑暗的密室中,烛光闪耀,四周一片沉寂,谁也没说话。
看她煞有介事的样子,我还是有所怀疑的。罗凤这么大的道行,为了成仙这件事折腾了将近一个世纪,最后还是失败。秦丹就算有点神秘的来历,可这小丫头就能比道家宗门的大佬更牛逼她凭什么就能超度半仙之体
秦丹眯缝着眼,轻轻说着“罗凤,罗凤,你还有什么牵挂不下当走则走,阳间与你再无关系。”
说来也怪,她一说完,只见蜡烛的火光齐齐摇动,满屋子黑影乱舞,就像是刮来一阵阴冷无比的风。
“噗。”最东边的蜡烛熄了。
紧接着,像连珠炮一样,东北的蜡烛、北面的蜡烛、西南的、西边的蜡烛开始依次熄灭,墙上罗凤的黑影子颜色变淡,开始向天花板的高处消散。
秦丹道“行了,她走了。”
我从女尸身后露出头看她“你真把她超度了”
秦丹笑“我没那么大本事。罗凤不知为什么卡在最后这道关口,我能做的就是按程序走一遍。至于能不能成仙,看她的造化。这也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
这时,蜡烛熄到倒数第二根不动了,只留下最后一根南面的蜡烛还在燃烧。
“咦”秦丹惊道“没成功为什么最后一根没熄灭”
我抱着女尸,实在焦躁,只想着尽快完事,想也没想凑到蜡烛前,鼓起腮帮子一吹“走你。”最后一根应声而灭。
屋子里顿时陷入黑暗。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怀里的女尸忽然轻了,在手里软成一堆,李扬燃起打火机凑过来看,只见女尸化成一堆粉末,白花花的骨灰洒了我一身。
尸解了。
我们抬起头,看到满墙黑影,化成一股黑烟,顺着天花板飘然而逝。
铜锁大笑“牛逼牛逼,精彩精彩。好一个逢丹而升,遇水则解。这神仙还真不是盖的,早在数年前便预见了今日之事。看来啥事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好一个神仙偈语比当年雪拥蓝关马不前还牛逼。”
我跳起来掸掸身上的骨灰,我怎么那么倒霉,这身衣服是不能要了,回去就扔垃圾桶里。
李扬有些怔怔“还真是这样,说不定我们今日一举一动,已经在很多年前就定好的。”
“你就别宣扬那一套宿命论了。”我说“先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吧。我跟着你们真是倒血霉了,得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
这时,也不知从哪传来一阵哭声,我们一下毛了,支棱着耳朵去听。这哭声似乎很远,又好像很近,听得瘆的慌。
李扬说“这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哦是谁哭的”我问。
李扬眯眼道“我听着怎么有点像谢师傅。”
我眨眨眼,仔细听,可听不太仔细。
李扬看看天花板的大洞,若有所思,他指指上面道“你们帮我一把,我进去看看。”
这小子晚上是不是嗑药了,这么能折腾,神采奕奕,真有精力。
我们扶着他,他踩着浴缸边缘站在上面,双手把住天花板边缘,一纵身进到里面,他打开手电筒,光线闪烁。还好,看情况,天花板里手电可以使用。
只听“噌噌”一阵碎响,他消失在黑暗中。
我们几个神色都轻松不少,不管怎样,解决了罗凤的问题,至少能松口气。我对王晨说“你去试试铁门能不能开如果能打开,我们赶紧撤。”
王晨就等这句话,像兔子一样跳出密室的大洞。就在这时,李扬从天花板探出头,对我们喊“我操,你们猜上面通哪。”
“哪”
“通着阴阳观我刚一爬出去,就看见观里有几个人,正他妈的围着一具尸体哭。”
这时,王晨阴着脸回来,绝望地说“铁门还是打不开。”
李扬一纵身从上面跳下来,天花板里实在是太脏了,他像个泥猴,身上还挂着蜘蛛网。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李扬道“我看见谢师傅和他那个白衣黑裤的徒弟,正跪在地上对着一具尸体哭呢。真他妈邪性,这尸体居然也是上吊死的,被绳索套住脖子,挂在观里的横梁上,身体僵直,真他妈吓人。”
“谁的尸体”我忽然心中隐隐有了感觉,大致猜出是谁。
李扬看我“就是谢师傅的那个徒弟,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死了
那孩子在我的印象里一直是怪怪的,完全看不出纯真,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和睿智,甚至有些妖氛之气。第一次看见他时,是谢师父作法;第二次是我和李扬困在寒林坛的时候。当时那孩子盘膝打坐,应该在修行,还说了一串匪夷所思的鬼话,现在想来大有深意。
我们几个商量一下,天花板直通的阴阳观现在是我们唯一能出去的路了,不走也得走。我们几个互相扶持,连拉带拽,大家都顺利进入天花板。里面是一条黑不隆冬的通道,往前爬,下面木头“咯吱咯吱”乱响,这里年久失修,水汽又大,每向前爬一步都颤颤悠悠的,也不知能不能承受住我们几个人的重量。
爬了一段,李扬指指头上的光亮,低声道“就在上面。”
我们小心翼翼爬出去,出来的位置正在阴阳观前面大殿莲花宝座神龛的后面。这里原来是一块青石方砖,露出一条缝隙,渗进了光,这才被李扬发现。
阴阳观我是知道的,整个封存在大楼里,一共前后两重大殿。前面大殿没有光源。而后面那重大殿,天花板处是一方八卦形的天窗,可以接纳阳光,在地面映射出流动的太极鱼图。
现在正是深夜,按说前后殿不可能有亮光的,可此时偏偏就有了,正才让刚才的李扬发现。
我出来之后,才知道整座大殿的光源从何而来。阴阳观大门前,那两盏恶鬼形状的古灯,此时亮了
这两盏古灯亮得邪乎,几乎把整座道观都照亮,按说烧油的灯,是不应该有这样亮度的。火苗燃燃,灯油黑气熏天,看上去就像是两蓬邪恶的黑色火焰。道观内所有的墙上都映衬着古灯火光燃烧的影子,火苗波动向上,墙上便连成一片片影子的海洋。那片影海似浊浪排空,波涛起伏,无声处潮起潮落,透出一派万千气象。
我们都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住了,谁也没有打开手电,生怕手电的光亮破坏了古灯带来的影海奇幻景象。
铜锁喃喃“早知道这两盏灯这么牛逼,上次来我就给点上了。”
李扬道“你们想到了什么”
我说“红尘。”
他们几个人都看我,铜锁竖起大拇指“总结到位。”
此时此景,我脑子里只有“红尘”二字,滚滚红尘,虚虚幻影。人间万象,恐怕就是一盏灯燃烧映射出的泡影。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六十一章 无法羽蜕
铜锁道“老刘,你这人看似屌丝,其实扮猪吃虎啊。说,你到底什么来历”
我没理他,转脸对李扬说“老李,谢师父那些人呢”
李扬疑惑“人怎么没了刚才我自己来的时候,从地板下探出个脑袋没敢细看,他们当时就在殿里。那个小男孩,便是吊死在那根梁上。”说着顺手一指,随即他“咦”了一声“我操,盖子怎么开了”
大殿中央摆放的那尊青绿色混元鼎,居然盖子大开,敞口放在那。透过鼎口,能看到里面黑糊糊一鼎的水,几乎要满溢而出。
最为诡异的是,鼎身四周贴满了符咒,每张黄色符箓纸上都用朱砂画着红色的鬼画符。应该有人用道家的法事,打开混元鼎的盖子。李扬曾经说过,混元鼎里装的都是孤魂野鬼,此时盖子打开,莫不是有人把里面的亡魂都放了出来
秦丹一跺脚“坏了。”这丫头撒腿向观外跑,我们赶紧跟上去。
到了道观门口,来到古灯前,我们惊骇地看到,不知谁用朱砂在地上画了一幅巨大的道符,上面充盈着一个又一个鬼画符的图案,鲜红无比,摄人心魄。
“这个图”李扬惊叫一声,从兜里摸出罗凤的成仙笔记,手忙脚乱地扒拉,从里面翻出一张纸。他一边对着纸片,一边看着地上的符咒,张大了嘴,几乎合不拢。
我们凑过去看,这张纸上画的是罗凤最后成仙时,坐在镜子前,用尖刀往自己身上刻符的场景。
她在身上刻得这些符和眼前地上画的,一模一样
铜锁牙齿咯咯作响“我草,难道又有人要成仙”
看着遍地鬼气森森的图案,我后脊背发凉,说不清什么感觉。秦丹打着手电,在地上某个图案上画圈“你们看,这里有字。”
只见地上写着地狱灯照,无极理天,亡魂出门,恶鬼遍街。
这几个字,我和李扬在前一次探大楼时候就看到过,当时在楼里我们还遭遇到一群来历不明的“饿死鬼”袭击。
李扬道“马来隔壁的,我算是明白了。老刘,有人打开混元鼎,又点上了地狱灯,这是打开了阴间的门啊我说这楼里怎么越来越冷,还有我们上次遇到的寒林坛,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把孤魂野鬼放了出来。”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那这人想干什么”
李扬抖动罗凤的笔记纸片“还能干什么,成仙呗记得罗凤怎么说的,他们这个宗门成仙的要诀便是阴地修行,尸解成仙。做这事的没别人,就是他妈的谢师父,还有那个小男孩。还记得咱俩遭遇寒林坛的经过吧,那个鸡巴小男孩就在恶鬼堆里修行,让咱们碰见以后,还吐血了,说是劫数。”
我一听就火了“我操他个老母,活该他修行就修行呗,干嘛把阴间大门打开,放生孤魂野鬼,这整个大楼的居民都遭殃。”
“奇怪。”铜锁说“要说成仙,也应该当师父的谢师傅更有资格来做,哪能轮到他徒弟。”
李扬摇头“我倒觉得这小男孩来历诡秘,非比寻常,他和谢师傅未必就是师徒关系。”
“其实,我更纳闷的一个问题是。”秦丹对我们说“谢师傅和小男孩,怎么会知道罗凤这个宗门里成仙的秘密这种秘密,关乎一个宗门的传承,极为隐秘,除了亲传弟子之外,外人根本不会知道。”
我忽然灵机一动,一个念头让我浑身颤栗,我举起手说“我有个想法。”
他们看我。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我咽下口水“这个小男孩,会不会就是罗凤的大师兄”
我这话一出,他们尽皆骇然。铜锁勉强挤出一丝笑“怎么可能,那小男孩才多大如果是罗凤的师兄,现在没有一百岁也得八十岁,怎么可能是个孩子”
我争辩道“你别忘了,他们那个宗门里有长生不死,容颜不变之秘术,罗凤八九十岁时长得像个少妇,还能嫁夫生子呢。她的大师兄像个孩子也在情理之中。”
铜锁眨眨眼“你的意思是这位大师兄同志一直就是孩子模样,从来没长大过”
“那谁知道。”我说“或许他长大了又返老还童也未必可知。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这件事从里到外透着怪异,你问我,我上哪知道去。”
一阵奇怪的音乐突然从后殿隐隐传来。细听,很像是乡间敲击铜钵和木鱼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道人诵经声。我们知道有异,赶紧返回阴阳观来到后殿。
到后殿,我一眼便看见谢师父和白衣黑裤的徒弟。谢师父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发乱蓬蓬的,看起来很是憔悴,正盘膝坐在地上,敲打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他那个徒弟,还是一身白色衣服黑色裤子的打扮,正对着一尊人像磕头。磕一个头,敲一下铜钵,然后再磕一个,极为虔诚。
那尊人像正是小男孩,他穿着古代的服装,认不出是什么朝代。面如敷粉,栩栩如生,一动不动站在那。如果不是知道他已经上吊死了,我根本不相信这是个死人。
地上还画了一幅巨大的祭祀图,和道观门口成仙的图案一模一样。图案四角燃着红色长蜡,里面还贴着密密麻麻的道符。蜡光闪烁中,小男孩看上去有点像随葬的童子,透着诡异和阴森。
手电筒光亮射过来,谢师父停下木鱼,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缓缓站起,叫住了徒弟。
那个徒弟磕头磕的满头满脸是血,十分骇人,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往下淌,可他根本不擦,随着谢师父一同站起。
谢师父看我们,语气平和,像招呼老朋友“各位小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说得从容不迫,似乎一点都不奇怪我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们面面相觑,李扬清清嗓子道“大师,需要帮什么忙你说吧。”
谢师父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发,叹息道“能不能帮我把师父抬到那个地方”他顺手一指。在这座大殿两侧,有几十尊活灵活现的人物像,谢师父指的是他们中间一个空着的位置。
我们均感怪异,有心不答应吧,可此时气氛诡谲,谢师父气场又足,只好乖乖上前帮忙。徒弟持着铜钵,满脸是血,面无表情看着我们,他的眼神又阴又冷,盯得我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危机四伏,这小子不会突然给我一刀吧
硬着头皮走到尸体前,这小男孩别看不到一米五的个子,瘦瘦弱弱,可真要抬起来却重似千斤。妈的,就算是个死人吧,死沉死沉的,也不至于这么重吧。沉得实在邪乎。
秦丹是女孩,自然不会让她上手。我们四个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小男孩的尸体抬到那处空位上,累的我呼哧带喘。王晨这一晚上受到前所未有的惊吓,手底下没数,还没等尸体放稳便松了手。他这一松手不要紧,铜锁和李扬都没把住,尸体在地上略微站了几秒钟,居然直挺挺朝着我倒了过来。小男孩的尸体可是一直睁着眼,倒下的瞬间,眼睛直愣愣瞅着我,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反应不过来。
还得是李扬反应快,一把抓住尸体的胳膊,铜锁和王晨也都使劲拽住。尸体朝我倒了一半,停在半空,缓缓又拉了回去。
过了一两秒后,我才反应过来。这玩意跟喝了烈酒一样,后反劲,我后背都湿透了,吓得浑身飙汗,心脏突突乱跳。李扬拍拍我“吓得不轻吧,没事了。”
我有苦难言,尸体倒下的瞬间,其实发生了一件无法言述的怪事。死人的眼睛都是灰蒙蒙的,表情死沉沉的,毫无生气,小男孩的这具尸体也不例外。可就在刚才,我却看到尸体那一双眼睛居然有了几分神采,眼神里似乎透出一股怨毒和阴狠。
难道没死这是不可能的。重新安放后,我看到小男孩的尸体又恢复成灰蒙蒙的死人眼。不禁暗暗纳闷,难道我刚才神经过敏看错了
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我刚才看错了吧。
我们弄好后走出来,谢师父表示感谢,忽然道“你们知道这后殿里都是什么人吗”
铜锁直不楞登说“不是蜡像吗”
谢师父笑“这些都是自古以来未能成仙的人,留下了无法羽蜕的金身。”我们听得一凛。谢师父眼神迷茫,自顾自叹息道“说了你们也不懂我早算过时辰,此乃大凶之日,虽天降大雨,有渡劫之兆,但凶险莫名,师父他老人家就是坚持要做,果然失败,有鬼物抢了他成仙的机缘唉,劫数,劫数。”
李扬道“你们为了成仙,打开了混元鼎,点上了地狱灯”
谢师父看我们“你们还知道什么”他随即长叹“师父说,只要我帮他到达仙界,便会回来接引我们。看样子我是没有仙缘了。混元鼎我会重新封印,地狱灯也会熄灭。师父成仙失败,我会坦然接受各种后果。”
“你们可真够缺德的。”铜锁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谢师父看着他,忽然一阵怪笑“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对满脸是血的徒弟点点头“走吧。”
那徒弟把地上祭祀物品收拾到一个大包里,跟着谢师父往殿外走。李扬想起什么,喊道“大师,我还有一堆问题想问你。那个小男孩是你的师父吗”
谢师父回头看他“我问过你什么吗”
李扬楞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谢师父一扬手,大步流星往外走“世事无常何必都弄清楚,因果繁杂何必理顺明白,做你应该做的,也就罢了。日后有缘,必然分晓,只怕那时浊水自清,却无回头之路。各位,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你们要找的人近在眼前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他念着曹雪芹的好了歌,带着徒弟走出大殿。
人虽然消失在外面,但声音清晰,似山歌悠扬,一直飘荡远去。
只听“噗噗”两声脆响,前殿燃燃的火光,突然熄灭,很显然谢师父把地狱灯给灭了。
我们面面相觑,铜锁骂道“这也是个仙儿。云山雾罩的,真他妈能装逼。”
秦丹说“他说我们要找的人近在眼前是什么意思”
李扬和我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后殿尽头的布幔上,布幔里就是那口诡异的深井。难道说,李大民就在后面
我心跳加速,慢慢走过去掀开布幔。一道手电光柱射去,井口旁果然有一个人。我惊喜地刚要大叫,却发现这是个陌生人,他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褐色的破皮夹克,蹲在地上,手里拿了个细长的铜制烟枪,正鼓着腮帮子一口一口嘬着抽烟。
被手电射到,他下意识眯起眼,站起身把烟嘴在鞋帮上敲敲,冲我们说“你们谁是刘洋”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六十二章 古井
这人来路古怪,又莫名出现在这么个鬼地方,我一时没敢答应,谁知道他憋什么坏呢。
后面进来的李扬愣住了,碰碰我,低声说“他好像是”
“谁”我问。
“马丹龙。”李扬道。
他就是马丹龙
那中年汉子耳朵还挺好用,笑眯眯一呲牙“这位朋友怎么认识我的”
李扬索性大大方方走过去“有一次玩扶乩请神,我曾经在虚幻中看见过你。”
马丹龙留着板寸,长得非常阴鸷,眼神倒也谈不上邪恶,就是特别隔路,像是监狱里关押很久的犯人,又像是看守停尸房的殡仪馆工作人员,反正不正常。
不过他笑起来到是人畜无害“有意思,能详细和我说说吗”
我们几个走进去,站在他对面不敢靠近。马丹龙靠着古井,慢条斯理从兜里掏出新鲜的烟丝抹在烟嘴儿上“你们能一直闯到这里来,很不简单,怎么看见我就害怕了”
铜锁讪笑“大哥你说笑了,我们怎么会怕你呢。”
马丹龙看李扬,李扬让他眼神逼的没办法,把当初和我、铜锁一起扶乩请神,林霞上身带入虚幻妄境的事说了一遍。
马丹龙一边抽着烟一边听得仔细,不时点头“有意思。”
李扬讲完之后,问他“我们看到的是真实情况吗”
马丹龙点点头“没错。”
“林霞的死真的和你有关系”李扬颤抖着声音问。
马丹龙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有关系,也没关系。”
“这怎么讲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急切地问。
马丹龙看我“你就是刘洋吧。”
我无奈点点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这人的眼睛太毒,我总是不自觉想起他进入阴间解救彭大哥的事,他的眼神让我想到死神。
马丹龙咳嗽一声“我受李大民之托等你很长时间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李大民让我捎给你一句话。”
“啥”我问。
“他说他去修行了,不要来找他。让你转告他们家里,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
我一听就窜了“他真这么说”
马丹龙一耸肩“事实如此。看见你,话带到,我也该走了。哦,这个地方你们以后别来了。你们找到这里,想必已经知道很多事情。我简单说两句,今晚遭遇惊天变故,此地阴门已封,聚灵阵破坏,再也无法和阴间相连”
“这栋大楼就变回正常了”李扬问。
马丹龙嘎嘎怪笑,眼神飘渺“这栋大楼的寿命也到了尽头,日后你们就知道了。我本来无意牵扯其中,只是为了寻找鬼母才来到这个阴煞风水之地,一探之下,谁知道这里水这么深。李大民追我到此,被点化修行,那算是他个人的缘法。”
“你说的鬼母是林霞”铜锁好奇地问。
马丹龙点点头“林霞是鬼母之身,又在阴时阴地,怀下鬼胎,怨念极重,煞气冲天。这孩子一旦降世,便是天下大劫。蛊惑她自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只是尽了自己职责而已。”
秦丹问道“马师傅,你和谢师傅很早就认识了吗”
“谢师傅哦,你说外面那个宗门道士吧,不认识。我们都是借此阴地,各行其是,互不妨碍。他办完了他走,我做完了我走。好啦没问题我可走了,一堆事等着办呢。”
李扬道“别啊,还有许多事没搞清楚。李大民受什么机缘修行的,还有这栋大楼我们探过很多次,并没有看见你们,你们这些日子在哪你怎么知道刘洋就能找来,一旦他永远不来呢你就一辈子在这等他”
马丹龙笑“你可真是十万个为什么。我自然知道刘洋会来,因为一切都在缘法之中。至于这些日子我们在哪,李大民缘何修行,这些你们应该问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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