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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我汗都下来了,因为这个声音居然是从宁宁下身传出来,好像她的体内藏了个男人。
铜锁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催促我们快跑。
“她要生出来了。”秦丹声音冷静“这里地形这么复杂,还带着铜锁,我们一定跑不了。而且,她一旦生下鬼胎,祸患无穷。”
“那怎么办”铜锁颤着声问。
李扬恶狠狠道“烧死她”
秦丹点点头“宁宁是尸不是阴魂,用火烧最好。”
李扬早就有了主意,他捂着鼻子跑到一边,从地上捡起一根长长的棍子,在棍子头蒙上破布,打了个死结。用打火机一烧,“呼”的燃了起来。
他举着燃烧棍子,去捅天花板的宁宁。说实在的,这个活儿也就得他干,我和铜锁勾着脖子挤成一团躲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
宁宁身体周围,是浓浓的绿色雾体,黑暗中看过去,就像是飘动的一朵绿色的云。那棍子一碰到绿气,突然迸发出一团硕大的火球,火苗子四下飞溅,像是炸开的烟火。
原来这种尸气是可燃物,我们都看到,这团燃烧的气体在空中竟然形成了一个鬼魅狰狞的脸。这是一张男人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张着黑洞洞的大嘴,很像是临死前饱受折磨的呐喊。再配上从宁宁身体里发出那种类似惨嚎的声音,其时其景,诡异到无法言说。
李扬不停用棍子捅着宁宁的肚子,捂着鼻子骂。
宁宁忽然张开嘴,脸色苍白如纸,居然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难以分辨的声音“铜铜,救救我”再看铜锁,竟然痴痴地流下泪来“宁宁”
宁宁忽然张开双腿,肚子一耸一耸,咕噜噜响,她似乎痛苦万分,发出的声音凄厉到鬼哭狼嚎。
秦丹大叫“她要生了”
李扬“啊”喊了一声,手上用力,拼命往上一捅,只听“噗嗤”一声,居然把宁宁的肚子给捅破了。一只红红的小手从肚子里伸出来,紧接着整张肚皮全部撕开,“哗啦啦”像瀑布一样,从里面泄下一大团白白黑黑的黏黏液体,手电光亮下,我们就看到包裹在液体里是几个类似人形的怪东西,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只能勉强分辨出手和脚。
这一大团东西落在地上,黏黏糊糊一大滩,手电光亮照过去细看,勉强形容,这就像是一个连体人。连体人最多是双胞胎连体,可眼前这玩意,我们细数数至少是六个生物连体,腿腿脚脚一大堆,像一只巨大的黑色蜘蛛趴在地上。
我看得毛骨悚然,身体几乎都动不了,就在这时,天花板敞开肚皮的宁宁,忽然从上面落下来。整个砸在下面那滩东西上,砸的液体飞溅,恶臭横流。
我们赶紧躲到一边,吓得心惊胆战。好半天,看那宁宁不动,李扬清清嗓子说“铜锁,你老婆和孩子在那。”
铜锁吓得都没脉了,根本没心情斗嘴,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秦丹轻声说“李扬,我的背包还在棺材里,你给拿出来,里面有瓶白酒。”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酒”我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
秦丹道“喝什么酒,把酒往上面洒,然后点火烧尸。”
铜锁道“她都不动了,都死了,留个全尸吧。”
“哎呦呵。”李扬说“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秦丹表情非常严肃“宁宁不除,你体内的尸蛊就去不干净,永远被她缠着。”
李扬也不和他废话,绕过地上那一大滩东西来到棺材前,俯身进去,找出秦丹的背包,翻出一瓶白酒。用牙把瓶盖咬开,站在那堆东西前,往宁宁身上洒酒。时间不长,一瓶酒全都落在她的身上。
秦丹走过去,拿出一张符,点上了火,嘴里念念有词,就要往宁宁身上扔。
就在这个时候,宁宁忽然抬起头,她脖子干涩地动着,眼睛一眨一眨看着铜锁“铜铜救我”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五十七章 鬼门关
秦丹看着宁宁叹口气“上天有好生之德,以尸身感灵也在众生之中。今天送你超度,以解尸身之怨。”说着扬起了手,还没等把符扔出去,手脖子却让人死死抓住。秦丹吓一跳,仔细去看,原来是铜锁。
铜锁面部肌肉抽搐“小丹丹,你放过宁宁吧。她毕竟曾经是我的爱人。”
秦丹厉声喝“老刘,李扬,抓住他他体内尸蛊又发作了。”
我和李扬死死拽住他。铜锁无力挣扎,只是颤着声说“放过她吧。”
秦丹理都不理他,挥手一扔,燃烧的符咒飘飘荡荡落在宁宁身上,只听呼一声,蓝红色的火苗骤然燃起,飞快的在宁宁和地上那一大摊东西上游走蔓延开来,霎时间火光冲天,火苗子直窜,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
伴随着热气,是巨难闻的腐烂尸臭,那味道简直没法说了,臭到极点,往鼻子眼里钻,恶狠狠强暴鼻腔黏膜。我们捂着鼻子倒退几步,看着地面中央这堆大火,火光映红了整个房间,我们四个人的身影全都拉长在墙上,随着火苗摇曳,闪烁不定。
我们伫立在那,谁也没说话,全都一动不动静静看着。
就在这时,啪啦一下,一个火苗在半空爆了,我们还没做反应,只见从火堆里突然爬出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只有上半身,能看到两只烧焦的手交替撑着地面,像蝎子一样爬过来。
好死不死的,那东西居然朝着我过来了。我吓得头皮发炸,赶紧往旁边跑,那东西停都不停,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爬出了房间。它身上那火苗子还直窜,烧得红彤彤的。
“宁宁还没死,去追”秦丹大叫。
我和李扬扶着铜锁,跟在秦丹后面跑出房间。黑漆漆走廊里,那一丛火光在不远处不停闪动,正向深处飞窜。
我们几个打着手电在后面追,铜锁简直就是个拖油瓶,双腿绵软无力,完全是被我和李扬在地上拖着走。铜锁疼得直叫“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人性照顾一下残疾人。”
我和李扬干脆四只手交叉搭在一起,弄成个简单座椅,让铜锁坐在上面,双手环住我们肩膀。这样确实快了不少,等追上秦丹的时候,已经到了走廊的尽头。
秦丹停在那里没有动。这里居然有一口深深的地井,趴在井口往下看,只见那一大团东西带着飞窜的火苗子在黑森森的井里一直翻滚着下落,直直摔进了最深处,一动不动。
我们面面相觑,打着手电照着,几道光柱交错射过去,那东西确实是不动了。
井里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恶臭,看了一会儿,不得不屏住呼吸。
铜锁长舒一口气,嘎嘎笑了两声“终于是死了”
李扬道“刚才你还那么痴情,现在怎么又绝情了。”
“刚才我是鬼迷心窍,现在才回过味。”铜锁咋咋嘴。他话音刚落,只见那团东西忽然动了一动,往西南方向窜了出去,留下一地火苗,不见了踪影。
这一变故发生太快,我们都懵了。好半天,李扬才说“我们还追吗”
秦丹收了手电,怅然若失,摇摇头“不用追。它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活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回去吧。”
我擦擦汗,可算他妈的结束了。
费劲周章又从三楼爬到二楼,我们到无所谓,关键是带了铜锁这么个废人,最后还是李扬咬着牙把他背了下去。当我们跌跌撞撞出了大楼时,已经月上高杆,进入夜晚。
大楼黑漆漆地竖在那里,远处还不时传来山鸟鸣叫的声音,山风一吹,冰冷刺骨,想着刚才那一幕幕惊险的场面,真是有种脱力的感觉。
我们跌跌撞撞来到山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我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小手指都抬不起来。秦丹倒是精神头十足,她站在月光下,表情凝肃,手里拿着罗盘,不知在看什么。
“怎么了”李扬问。
秦丹背对着我们说“我一直在想宁宁逃跑的方向。刚才用罗盘对过,能感觉到西南方有很强的鬼煞之气,阴气冲天。宁宁在临死前之所以会往那里跑,完全是处于一种求生的本能。”
我听得打个冷颤“那个方位怎么了为什么阴气重”
秦丹迎着山风,伸手一指“那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鬼门关。”
我们谁也没说话,四周一片死寂。
秦丹问铜锁还记不记得船老板说过苹果屯是什么时候有自杀现象的。铜锁回忆一下道“咱们算算呗,我是去年六月份来钓鱼的,船老板当时说两个月前苹果屯开始出现异状。那就是四月。”
秦丹点点头“应该是在去年大约四月份左右,鬼门关大开。鬼气外泄,黄泉倒流,导致了许多人自杀的现象。”
“为什么会有人自杀呢”我疑惑地问。
秦丹说“鬼门关一开,阴邪之气充盈天地,凡体弱多病、纯阴八字、命带华盖的人都会被这种气场感染到,意志薄弱者选择自杀,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听得面面相觑,我摸着胸口说“幸亏我这个人是大老粗,只知道吃喝拉撒,要不然非中招不可。”
秦丹说“你们用手机查查,去年四月份,咱们市发生了什么事”
李扬拿出手机打开百度搜了搜,疑惑着说“查不出什么事啊,很平静。就是一些地方开始拆迁,把老居民楼推了重新规划修建。”
秦丹急切道“快查查,都拆迁了什么区域”
李扬查了一查,看着手机屏幕不说话,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我问“到底怎么了”
他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花园小区就在拆迁的范围内,阴阳观所在的大楼已经炸平了。”
自从我们上次在花园小区的大厦探险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当时的几个人,我、李扬、铜锁、王晨和秦丹,谁也没主动提起。那段经历实在是不算愉快,而且在心里形成很重的阴影。谁能想到,就在去年,那片小区居然已经拆迁,楼也炸了。
可想而知,炸掉的阴阳观并没有被人发现,这非常奇怪。不管是报纸还是电视新闻,以及传播力最广的网络上,根本没有相关的记载和报道,悄然无息。那么壮观的楼中观,就这样莫名其妙的随着大楼的崩塌而消失了。
但现在鬼门关大开,说明虽然阴阳观消失,但它连接的阴阳两界却由此打通。马丹龙上次说过,阴阳观的阴阳两界功能随着罗凤成仙已经破坏了,但是现在又莫名地重新开启。这次不但王冬梅要借此地修仙,居然还孕育出了奇怪的妖魅尸人宁宁,并造成了很多人自杀。
秦丹看着手里那张棺材遍地的起乩图沉默不语。我们现在都已经明白,图上的那个地方应该就在花园小区的旧址。
两天之后,休息过来的我们,一起来到花园小区。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四面竖着蓝色的铁板墙,门口是一个巨大的门头xx房地产公司项目。
我们正要往里进,门岗里出来个老头“唉,唉,干什么的,施工重地不准随便进。”来了几个民工把我们撵出去。只能站在门口往里看,熟悉的大楼、小区花园什么的全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赤黄色的土地,几台挖掘机正在嗡嗡刨着坑,一些像领导模样的人,戴着安全帽背着手,站在高处往下看,还指指点点的。
李扬看得感叹“真是胡折腾,他们拆迁前不找风水先生看看吗这一下拆了,惹出多少乱子。”
秦丹黯然摇摇头“现在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要想重新关闭鬼门关,除非”
“除非什么”我问。
秦丹笑“除非有法力高深的高人作法,或者”她俏皮地眨了下眼“或者你再能渡一个人成仙。”
我听的咯噔一下,干笑两声“你开什么玩笑”
李扬掐着腰叹口气“算了吧,折腾一溜够,又来到了原点。走吧诸位。咱们这些天折腾得不轻,我请大伙吃火锅。”
正说着,忽然手机铃声响了,他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手机,顿时嘴长得老大“我操,老刘,你猜谁来的电话马丹龙,马师傅。”他颤着手,赶紧接听“马师傅,你在哪呢,我们找你找的啊”
马丹龙不知在电话里说什么,就见李扬“唔唔”了几声,频频点头。
这时,我手机也响了,接听以后,居然是李大民打来的。我有些诧异,李大民已经很长时间没和我联系了,他在电话里语调很平淡“老刘,你现在说话方不方便”
我下意识看看李扬、秦丹他们,往外走了几步,用手捂住话筒道“方便,你说吧。”
“我需要你帮个忙。”李大民说。
“什么忙”
李大民在电话里报出一个地址“我要在这里租一套一楼的房子,需要个担保,你来帮我一下。”我听得发愣,因为他要租的那套房子的位置恰恰就在花园小区的边缘,也就隔了一个街区。
李大民道“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说完这句话,他挂了电话。
我眨眨眼,脑筋急速转动,凭直觉,李大民要租房子肯定和眼下正在施工的花园小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咽下口水,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后脖子窜凉风。
李大民是不是也看中了鬼门关,想借此地成仙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五十八章 鬼门的门户
李大民自从成仙失败被救出诡画后,我们就很少见面。我一直想去看看他,可他什么人也不见,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连堂兄李扬去找,都拒之门外。不过也可以理解,他遭遇大难,全身瘫痪,现在就是废人,只能靠保姆来伺候。成天在裤裆里垫着尿戒子,吃饭都得一口一口让人喂,他挺大一个男人,落到这种地步,心情晦暗自闭也是可以理解。
今天他突然来了电话要求我帮忙,不管怎么样,这个忙我是必须要帮的。先不论他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总觉得对他的现状有些歉疚,有一部分责任。
第二天在约定的时间我到了那处住址。这地方也挺熟悉,就在花园小区外面不远,李大民看中的一楼房子以前是一家小型的大众澡堂。那段时间我和李扬住在花园小区,经常能看到不少居民在这里洗澡,不过我一次没进去过。时隔境迁,这家澡堂子居然已经黄了,门牌没了,大门拆掉,门口放着一堆垃圾,旁边还堆着风干的水泥,里面光线很差。我看到阴暗的屋子里,李大民正坐在轮椅上,正和两个人说话,他看到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进去。
走进澡堂,可以看到里面的装修已经全部扒掉,地上充斥着水泥袋子、一根根原木、破纸盒子废报纸什么的,非常杂乱,一片狼藉。四面墙上砸的全是锤子眼儿,一股呛人味道。
和李大民正在谈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男人非常瘦弱,戴着金丝眼镜,脸色蜡黄,瘦的肩胛骨都露出来了,弱不禁风的样子一看就是有病在身。那女的五十多岁,一张油汪汪的黄色大脸,这都什么年代了,头上还系着一条红色的头巾,也是一副病态,动不动就咳嗽两声。
男人正在问李大民租用这里想做什么。听口气,他应该是这里的房东。
令我惊奇的是,这么久没见,李大民居然双手能动了,自己划着轮椅,看着男人说“那天和你说过,我想把这里租下来装修成客舍。正好在一楼,面积还挺大,又靠近新开发的小区,非常适合开客栈。”
男人说,开客栈可不容易啊,你自己能忙活过来
李大民指了指我“这是我的朋友,和我合伙干的。”我赶紧和中年夫妻握手“我叫刘洋,是李大民的好朋友,这里的事情拜托了。”
男人有些为难,看看自己老婆说“我这里虽然有些不切的传闻上一家澡堂子匆忙搬走,但是你也看到了这地方的地势环境非常好,做什么买卖都能大赚。现在不光是你,还有别人想租这里,开出的租金不菲”
李大民摇动轮椅,苦笑“陈大哥,你看我这副样子,完全没有自立能力。现在租用你们家这间大房子,租金都是家里人从牙缝抠出来的,就为了我以后能有个独立的营生。做客舍是经过我们家深思熟虑,我这样的废人也只能给客人登登记什么的。你要不租给我,我这辈子就完了。”说着,眼圈居然红了,鼻子抽动,看着非常可怜。
男人和女人对视一眼,为难的搓手。
“李大民,你现在出息了啊。”只听门外有人说话,光线一阻,从外面进来两个人。
我一看愣住了,来人居然是李扬和许久没露面的高人马丹龙。刚才说话的正是马丹龙,他看我笑嘻嘻地说“小刘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李扬看看我又看看李大民张口结舌“你们你们也要租这里的房子”
李大民表情变得相当快,眼泪已经没了,阴冷说“怎么李扬,你要跟我这样的废人抢生意”
马丹龙嘻嘻笑“大哥大嫂,我们都是熟人,协商一下,自己解决。”
也没经谁同意,他走过去推着李大民的轮椅往里屋去。我和李扬对视一眼,远远跟在后面。里屋空空荡荡,四面是脏兮兮的白墙,地上一堆破烂,窗户很小,虽然开着,但并没有什么光射进来,十分阴晦。
马丹龙推着轮椅,和李大民站在窗边。
我和李扬凑过去听,马丹龙道“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大民冷笑“租房子办客栈,我这样的废人自食其力。”
马丹龙背着手走到屋子的东北角,用脚踩了踩,忽然道“这里是外鬼门。”
我们谁也没说话,都在看他。我和李扬是惊讶,而李大民是一脸的不屑和冷笑。
马丹龙又走到西南角踩了踩“这里叫内鬼门。”他眯起一只眼,像是木匠吊线一样,比划道“从东北到西南这条线叫做鬼线,也叫鬼门。这里其实最应该做阴宅,可是偏偏修成了民居。修成民居也就罢了,可又偏偏赶上十分难遇的鬼门关大开,导致这里聚集阴气,成为极地凶格。我想大民小友不会不知道吧”
李大民摇着轮椅哼哼冷笑“你想吓唬我”
马丹龙道“我只是想奉劝小友而已。”
“劝我什么”
“咱们都是明白人,小友真心想租也倒罢了,如果借着这个地方的特殊风水搞三搞四,我就要奉劝一句,有违天和必会天谴,老天爷不是瞎子,一笔一笔账都记着。”
李大民摇着轮椅转向他“违不违天和,你说的不算,你又代表不了老天的意志。你如此以己心妄拟天心,我看你这境界也不过如此。”说罢,他也不多言。看向我“老刘,麻烦你把陈大哥请过来,我有重要的话对他说。”
马丹龙阴着脸,没理我们,背着手走出去。李扬跺跺脚“这怎么话说的,人家马师傅就托我办这么一件事,还出了这么大岔子。”
我把那位姓陈的房东大哥请到里屋,李大民和他窃窃私语。正说着,房东大哥脸色一变“你,你说的是真的”
“你的女儿结的是鬼胎。”坐在轮椅上的李大民淡然道“这座城市里,能救你女儿的只有我一个人。”
“好吧。”房东陈大哥长叹一声“我租给你。你什么时候给我女儿看”
“明天晚上吧,还是这里。”
陈大哥走出去,和他老婆商量了一下,然后对马丹龙说“老马啊,不好意思了,我们决定把这里租给李大民,这就签合同。”
马丹龙点点头,说了一句“劫数。”然后大声冲着里屋招呼“李大民,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背着手走了,李扬着急忙慌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等签完合同交完定金,这些手续办完,已经中午。李大民难得露出笑容“老刘啊,谢谢你,一会儿请你吃饭。”
我把破报纸垫在窗台上,坐在他对面,抱着肩膀问“现在没外人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李大民划着轮椅在地上转了两圈,然后径直往外滑“出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疾走两步,跟在后面,我们一起来到门口。李大民费力往外划轮椅,我赶紧扶住后面的把手,慢慢帮他推出去。按照他指示的方向,我一直把他推到楼后。等来到这里,我吓了一大跳。
只见地上有一个深深的大坑,目测估计能有两米多,黑布隆冬的,勉强能看到下面积着水。这个洞面积挺大,正好位于大楼的墙根处,一半在墙外,另一半一直延伸到墙里。我看一下位置,这个洞里面的那一半应该就在李大民租住的房子里。
我蹲在地上,双手撑地,勉强往洞里看看,什么也看不清。我疑惑道“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坑不会动了地基吧”
李大民没答而是径自说道“这里原来是一家澡堂子,你已经知道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
“这家澡堂的生意一直不错,去年突然热水供应不上来,老板急的不行,找来人一检查,排查原因,估计可能地下进水管出了问题。老板和物业打了招呼,花了很多钱雇施工队挖开地面检查水管,谁知道还没等挖,这里就陷下一个大坑。”
“然后呢”我问。
李大民道“施工队也没当回事,继续往下挖,就在最底下”他指了指洞底“他们挖到了一口大缸。”
“大缸”我呵呵笑,真是奇怪。
李大民掏出手机,拨弄了几下递给我。我狐疑地接过来看,手机屏幕上是一口青灰色的大缸,封在玻璃罩里,保护得非常仔细。这口缸看上去非常厚实坚固,两端凿成了莲花状,最吸引我眼球的是上面奇怪的纹理图案。线条和构图很简单,描绘的应该是一个又一个的人,他们具体在做什么就看不清了。
“这是”我指着上面的图案问。
李大民淡淡道“仔细看,像不像地狱受难图。”
我听得冒凉气,走到采光好的地方,仔细去看,猛地打了个冷战,觉得毛骨悚然。上面的图案确实是一张张地狱酷刑,或是拔舌,或是洗肠,或是炮烙,虽然线条简单,但每个人都表情生动,张着大嘴惨嚎,五官扭曲,瞪着眼睛不停挣扎,栩栩如生至极,就像是要从那口缸上走下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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