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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铜锁在路上又是恭维又是逗笑,极尽谄媚之能事,等走到女孩家的时候,两人已经依依不舍,宛如千颂伊和都教授。
“她家住在什么地方”秦丹问。
铜锁想了想“我到现在还迷糊,你要真让我说具体在哪我想不起来。宁宁住的地方反正挺荒的。”
正说着,手机忽然响了,他瞅了一眼脸白了“是,是宁宁。”
“接。”李扬阴着脸说。
铜锁接了电话,贴着耳朵听了听,然后发下电话,呼吸急促“她说她就在楼下,马上上来。”
秦丹站起身,立在门口,蓄势待发。
我和李扬目光全聚在大门上,紧张的手心出汗。这时,只听“叮咚”一声,门铃响起。
秦丹把住门把手,深吸一口气,缓缓开门,我们屏息凝神一起望过去。
门打开了,外面却是黑洞洞的走廊,一个人也没有。正诧异间,忽然屋子里灯毫无征兆地全灭,顿时陷入一片黑沉沉的死寂。秦丹厉声道“老刘,拉窗帘。”
我跌跌撞撞跑到窗边去拉窗帘,恍惚中,就看到李扬打开手电,扫了一圈“咦,铜锁人呢”
刚才那么乱,我们也没注意,铜锁不知什么时候失踪了。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五十二章 鬼门大开
只听“咚咚咚”一阵脚步声,李扬打着手电去照,就看到铜锁从开着的大门跑了出去,身影在走廊晃一晃,没坐电梯,直接进了楼梯间。
秦丹当机立断,示意李扬和她一起去追,嘱咐我在屋子里守着哪也别去。
我看看黑漆漆阴森森的房间,喉头窜动,可也没办法。他们两个追了出去。
在厅里坐了一会儿,我浑身这个冷啊,忽然想到窗帘还蒙着,赶紧摸黑走到窗台前,猛地拉开窗帘,顿时大片大片的阳光射进来,屋子里顿时有了暖意。
屋子里空无一人,温度还是很低,我摸索着肩膀呆坐片刻,屁股上像长了尖刺,实在是坐不住,总觉得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我正要出去到走廊,就看到李扬和秦丹阴着脸回来。李扬大口喘着气“这小子跑得真他妈快,出了楼道,一转眼就没影了。”
“他跑什么”我问。
李扬道“肯定和那个宁宁有关。秦丹,你怎么不让我继续追呢”
秦丹道“你看铜锁刚才的动作,跑得那么快,惊若狡兔,非常反常,根本不是他,像是被什么附体。你这么追未必能追上。只要确定和宁宁有关,我就肯定能找到他。”
“怎么找”
秦丹从兜里摸出那枚古玉“这是宁宁给铜锁的信物,就用它找。”
李扬还没反应过来,我直接说道“又是起乩追踪”
秦丹笑“没错。”
李扬疑惑“不对啊,起乩追踪是乩童画出被追者印象最深的画面,古玉是宁宁的,我们起乩追踪的是她,可别忘了宁宁可能不是人,我们也能画出来吗”
“试试看。”秦丹道。
我拍拍李扬“别愣着了,赶紧当乩童,这点觉悟都没有。”
李扬看看我,叹口气,无奈道“来吧。”
秦丹把作法的工具稍微布置一下,用李扬做乩童,开始起乩追踪。李扬很快进入状态,操着铅笔,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开始画画。
我在旁边看的这个紧张,这次起乩的追踪对象是那个宁宁,不知能画出什么来。
第一幅图很快出来了,背景是一张非常残破的弃楼,孤零零在一处山坳里。四层高,墙皮剥落,玻璃破碎,天空阴云密布,显得既肃杀又诡秘。
我正看着,第二幅图又出来了,一看到这图我和秦丹都倒吸冷气。这幅图背景是在室内,这间屋子很像古老的寺庙,破败的木头窗棂,纵横交错的横梁,大梁上画着大量古代的祭祀图案。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什么供桌佛像,只是在墙根处放了一张大床,上面卷着被褥,里面鼓鼓囊囊不知是什么东西。
盯着这幅图,我几乎窒息。因为这间屋子的场景实在是太熟悉。秦丹看我的表情知道有情况,轻声问怎么了。
我咳嗽一声,嗓音沙哑“这张图上的地方我见过。”
秦丹惊疑地看我。
“昨天在佛堂和王冬梅斗法,她在镜子里的一处密室中吊在半空。那间密室的风格和眼前这幅画上的房间实在是太像了,太像了。”
秦丹道“你是说宁宁和王冬梅还有关系”
我苦笑“我不知道。她们所在的房间风格,几乎相差无几。就算她们之间没关系,也极有可能都在一个地方。”
这时,李扬画出了第三幅画。
看到这张画,我和秦丹彻底无语。那是一大片空地,不见天日,最上面被李扬用铅笔涂成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而下面的地表则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棺木,不知凡几。
我们完全可以确定,宁宁所在位置,就是王冬梅和刘燕去的地方。
李扬画完了收功,又到厕所一通猛吐,擦着嘴走出来,也不歇着直接拿起这三张图看。秦丹把随身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上次李扬起乩追踪刘燕的几张图,翻到最后一张,拿过来做个比较。
刘燕的图上,能看到远处古代建筑的屋檐翘角;而宁宁这张图,视角却是站在这处建筑的门口往外张望。也就是说,根据刘燕图所画,她和王冬梅正在往这处建筑走过去。而宁宁的图,则是在这处建筑的里面往外看。
视角虽然不同,但场景大同小异,尤其那遍地黑棺,触目惊心,就像是一片巨大的死亡墓地。
李扬背着手在地上转了两圈,脸色愈加苍白,他挠挠头“这里面肯定有我们想象不到的关系。”
我说道“其实吧,有一条重要的线索,你们都给忽略了。”
“什么”他俩同时问。
我清清嗓子“你们还记不记的,铜锁在讲怎么认识宁宁的过程里,曾经说过苹果屯找来一位风水先生。那位风水先生说,鬼门关大开,黄泉水倒流什么的话。”
李扬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初我听到这里时,心里咯噔一下,联想到一个我思考很久的问题你们说为什么王冬梅总是成仙失败”我问。
“为啥”李扬问。
我说“你还记不记得罗凤成仙笔记里曾提到过,他们那个宗门成仙的修炼过程,总结起来是八个字阴地修行,尸解成仙。”
“恩。”李扬点点头“继续说。”
“那么首要条件就是要在阴地修行,”我说“所谓阴地,必须是阴阳两界相交之处。咱们以前花园小区那栋大厦算一个。你们看这两张图,全是棺材,阴森森的,会不会这里就是一处阴地呢”
李扬和秦丹对视一眼“有道理。刘燕和王冬梅是到这块阴地修行去了。”
我点点头“这块阴地怎么产生的呢风水先生说鬼门大开”我说“那块阴地很可能就在苹果屯附近。”
李扬叹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事情棘手了,上一次在花园小区的大厦,不但有罗凤成仙,还有饿鬼横行,谢师父布置了寒林坛才勉强给压住。这一次的苹果屯,那必然也是妖孽鬼魅横行啊。”
“那怎么办”我问
李扬道“还能怎么办,杀向苹果屯。先把铜锁救出来再说。”
秦丹叹口气说“就目前这种情况来说,宁宁很可能是从阴地出来的什么妖魅,吸铜锁身上的阳气来修行。这次我们打草惊蛇,她肯定把铜锁弄到她的老巢,不把铜锁吸成人干不算完。”
我实在坐不住了“要不赶紧给解铃打电话吧,让解师傅来。那里可是鬼门关啊,想想我就渗得慌,得有个道行高深的大神来坐镇。”
秦丹歪着眼看我“你好像很瞧不起我。”
“不是好像,就是。”我说。
秦丹有点生气,嘟着嘴想了想说“好吧,不意气用事了,去找我师哥。”
我们三人出了铜锁他家,又开着车返回解铃住的地方,等到了楼上来到他家门口时,我们全傻眼了。
只见大门上用透明胶粘着一张a4纸,上庙寥寥写了几个字来找我的朋友,对不起,我去办事了。手机不开,行踪不定,多多见谅。
下面还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小师妹,如果是你的话,223
“223是什么意思”我问。
秦丹踮起脚,伸手在门框上摸了摸“223是我和师兄开玩笑时定的密语,指的是门楣。”果然她从门楣夹缝中摸出一张纸,展开来看,上面写着“小师妹,我知道你还会回来找我。我有要事在身实在帮不了你。自你走后,我在菩萨前求了一只签,很麻烦。本地风水已动,阴阳失调,鬼气充盈,鬼门大开。万物各有缘法,此劫也在造化之中,如果我是你,则静观事变,不去妄动。另你带来的那位仁兄,尸毒已去,可体内仍有残余尸蛊,极易阴邪侵体附身,小心再小心。”
看完这封简短的信,我们心里冰冰凉。解铃不在了,而且他说的话也验证我们的推论。
“什么是尸蛊”李扬问。
秦丹怅然若失“我也说不明白。简单理解,就是宁宁给铜锁下的一种印记。有尸蛊在,铜锁就算走到哪都会被宁宁控制。”
我急道“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解铃不提前说明白”
秦丹道“他又不知道缘由,还以为给铜锁下蛊的妖孽已经降服了。我本来想把事情说给他听的,可李扬猛咳嗽,要求保密,结果就留了这么个尾巴。”
李扬苦笑“说来说去,还赖我了。现在怎么办秦丹,我们全靠你了。”
秦丹把信折起来,放进包里“放心吧,我不会扔下铜锁不管的。这样吧,你们先回去休息,我也去准备东西,明天一大早,咱们出发到苹果屯。”
铜锁这小子估计一时半会死不了,就算被女鬼摄去,也是陪着睡觉。离精尽人亡还差得远。
我们各回各家。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到桑拿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搓了搓泥,周身舒坦,回家倒头就睡。这两天一直连轴转,就没歇着,身心疲惫至于极点。
正熟睡,忽然听到有人喊“宁宁。”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还以为自己到了阴森的郊外。好半天回过神来,原来还躺在卧室的床上。谁刚才喊宁宁呢我趿拉着鞋下床推开房门,看到宿友王晨正在跟他女朋友丁玲吻别“好玲玲,再亲一个。”
我擦,神经过敏了,把玲玲错听成宁宁。
假期过完,王晨已经上班了。他对我这种生活状态习以为常,打趣道“最近又忙什么怪事呢”
我苦笑“赶紧走你的吧,说出来吓死你。”
王晨拉着丁玲说“玲玲小心点啊,别让老刘占便宜。”
我没理会这对狗男女,看看表时候不早了,简单洗漱一下,换了一身驴友装备出了门。苹果屯那可是荒郊野外,爬山越岭的,得早做好准备。
到了约会地点,他们两人已经到了,我们上了车,直奔城外。
起个大早,避开早高峰,又走高速,大概上午九点来钟就到了苹果屯。找个地方停好车。我们按照铜锁描述的路线,开始往山里走。这里山林很密集,满地荆棘,不怎么太好走。好不容易来到滩涂岸边,远远望去,整个江面波光粼粼,可是左右却没有什么人影,空空荡荡,十分荒寂。
我们沿着岸边往前走,路过一个岔路山口时,李扬说“应该就是在这。”
他指着山林,只见远远山腰密林摇曳之处,隐约露出一座巨大坟墓的一角。高高大大的白色石碑立在乱草之中。此时山风很大,周围安静极了,虽然晴天白日,太阳明晃晃的,却有一种莫名的阴森之意。
那处坟墓就是铜锁初次遇到宁宁的地方。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五十三章 枪决
我们向着坟墓的方向走去,看似就在眼前,触手可摸,可是望山跑死马,真要走到那里,还得翻过两个山头。对于常年坐办公室的人来说,运动量实在巨大,等到了坟下面,我累的呼哧呼哧直喘,腿像灌了铅。
我找个干净地儿一屁股坐下,从背包里拿出运动饮料,大口大口喝着,一边看着秦丹和李扬。他们两个沿着白石的台阶来到坟前。
这座坟占地面积很大,而且四面有青砖垒成的外墙,地上铺着大理石,摆着两只小石狮子,还竖着一面高大的无字碑,整的跟武则天似的。此坟占据的地势有点意思,修在很陡峭的斜坡上,整座坟依势而走,后高前矮,如果没有修好的阶梯,要爬上去还挺费劲。
坟包子是面积很大的土堆子,高高拢起,上面长满了野草,山风一吹,草随风舞,显得极为凄凉。
按说能修这么高规格坟墓的,不是土豪也是中产阶级,可是看样子很久没有人来扫墓祭拜,毫无香火之气,孤独阴冷,四面不靠,成了一座孤坟。
秦丹站在墓碑前,双手合十,微微闭目,嘴里念念有词,非常虔诚的样子。
其时,阳光烤的让人感觉有些炽热,我喝着饮料像看西洋景一样看着她。念罢,秦丹把背包解开,小心翼翼从里面取出一尊非常小巧的铜香炉,摆在坟头,又拿出两个小碟子。我看得稀奇,难道她要祭奠这座坟
秦丹拿出三根香插在香炉里,用打火机点上,对我们说“一会儿我作法,你们不要出声。”
李扬赶紧退到一边,叉着腿背着手看着,那模样很像护法。
秦丹从包里又拿出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小瓶,和一个小小的黄色纸袋。她先打开纸袋,里面居然是白花花大米,倒在其中一个小碟里。然后又打开小瓶子的瓶盖,小心翼翼在另一个碟子里倒进那红色的液体。我看得稀奇,站了起来,水也不喝了。
看她那架势,似乎不像祭奠,不知葫芦卖什么药。
女孩把两个碟子推到墓碑前,盘膝坐在地上,双手结印,开始吟咒。
香火渺渺,青烟滚滚,我和李扬站在一边等了半天,也看不出发生了什么。日头还在那明晃晃当空照着,四周鸦雀无声,看了一会儿,我有些困意袭来。
这时,秦丹站起来,脸色阴晴不定,咬着下唇不知想着什么。
李扬凑过去问怎么了。秦丹没说话,像大师一样,背着小手在坟前走了两步,然后对我们说“老刘,老李,给你们分配个活。”
“啥啊”我问。
秦丹指着坟包子,一字一顿说“挖坟。”
听到这话,我差点跳起来“妹妹,你没说错吧。这朗朗乾坤的,你让我们盗墓啊”
“盗什么墓,你们就是想盗墓我也不答应。”秦丹打了个响指“老李,把你的背包拿过来。”
来的时候,我就看见李扬背了个鼓鼓囊囊的大包,看样子还挺沉,也不知装的是什么。他打开之后,里面没别的东西,就是两把军用折叠铲。
秦丹说“你们俩一人一把,开始挖吧。我想把它打开看看。”
我苦笑“秦丹,你别闹了。”
秦丹瞪我“谁跟你闹了我是想验证一件事。你就说挖不挖吧”她看我还磨磨唧唧的,转脸对李扬说“李扬,咱俩干”
李扬真不含糊,拿着军工铲开始往上面的坟包爬。秦丹也要跟着上去,我赶忙拦住“得,得,我怕你了。不过你的望好风,有人来赶紧咳嗽。”
秦丹咯咯笑“你快点干吧,我们一堆活呢,早干完早收工。”
我和李扬开始挖坟。我们两个都没从事过强度这么大的劳作,挖了一会儿,坑一点也不见大,累的腰酸背痛,浑身就没有舒服的地方。尤其手火辣辣的,都磨出两个茧子。
太阳嗡嗡晒着,我全身都湿透了,汗滴滴答答往下淌。这处坟包是越往下越好挖,里面潮气很大,一铲子下去就能很明显见个坑。挖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我累的几乎虚脱,终于把坟包子挖开了。下面的泥土已经发黑,而且土块之间有许多虫子,阳光一照,如鸟惊散,纷纷往深土里扎。
我们都看到,在泥土的浮面下,隐隐露出一口保存还算完好的红色棺木。
秦丹扶着坑边,跳了下去,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把棺材盖上面的浮尘扫开。棺材上全是泥,但依然能看清棺木表面刻着很多深深的云纹,没有什么具体的图案。从棺木保存来看,已经有腐烂的迹象,看来放的有年头,但也不会太长。
等清理出这口棺材,我完全惊呆了,虽然是光天化日,可还是骨头缝冒凉气。
这口棺材也就一米来长,别说装人,说句不敬的话,就算装条死狗都不够长。秦丹长舒一口气,脸上反而露出欣喜的笑容“果然我没看错。”
“到底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
秦丹说“刚才我作了一种小法术,叫做催尸术。如果坟里有尸体的话,那碗白米和鸡血就会有反应。你们也看到了,并没有变化,所以就说明”
“说明坟里根本没有尸体”李扬道。
秦丹点头“没错。”
“没有尸体那起坟干什么”我疑惑。
“你听说过衣冠冢吗”秦丹突然问。
我点点头“死者遗体找不着了,所以把他生前衣物帽冠什么的埋在坟里,以示纪念。所以叫衣冠冢。你的意思是这座坟就是一座衣冠冢”
秦丹招呼我们两个,好一顿挖,终于把那口小棺材挖了出来。这口棺材的棺盖合拢得严丝合缝,几乎找不着下手的地方。李扬真行,拿来军工铲,把铲头顺着棺材缝隙捅进去,然后利用杠杆原理开始撬,只听“嘎嗞嗞”木头爆裂发出的脆响,棺材盖露出缝隙。
我眼睛不眨地看着,心头慌慌的,有些疑虑“秦丹,你一旦看错,里面如果有尸体,那就麻烦了。我可知道,这叫暴尸我们和死者无冤无仇的,这么做可损阴德。”
秦丹翘着小鼻子看我“我说老刘,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靠谱吗你别担心,里面真的没有尸体。如果有尸体,我也不会如此儿戏的开坟。再说,怎么能叫无冤无仇呢,那位宁宁可是要吸铜锁阳气的妖孽。”
我心念一动“你是说宁宁和这座坟有关系”
“你想啊,她为什么平白无故在这座坟前擦碑行了,我们也别猜了,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就知道了。”
李扬真是卖力地干,用铲子不停地换位置撬动,终于把棺盖撬开。他一使劲,喊了声“起”,只听“嘎巴”一声,整个棺盖打开,眼见得从里面冒出一股气,经风一吹便散掉了。
“我操,尸气。”我装模作样捂住鼻子。
秦丹咯咯笑“没有尸体哪来的尸气,就是封闭久了,里面产生的木头樟气,没事。”
我们凑过去看,虽说棺材里没有什么尸体,但是仍旧散发出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上面放了一件腐烂不堪的衣服。衣服是很老的碎花式短袄,衣领上带衣扣那种的。这种衣服样式实在太老,在我印象里,好像我奶奶年轻时候穿过这么一件,压在箱底数不清多少个年头。当年我姑姑出嫁的时候,我奶奶还想把这衣服传给她,让我姑姑好一顿笑,都什么年头还有人穿那种衣服。
这种衣服在上个世纪大概五十年代以前,农村一些地方确实流行过一阵。
在衣服下面,鼓鼓囊囊似乎还有东西。李扬拿起军工铲,用铲头去挑衣服。秦丹喝住他,这样太不礼貌,女孩戴着手套,小心翼翼把衣服拿了出来。
下面果然露出一样东西,这是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上刻着很多字,都是繁体的,虽然在土里埋了这么多年,不过很多字依然能看得清楚。
秦丹照着字读起来“当是时也,为文化革命时期,天下震动力推新政,举国惶惶人心风俗皆惶惑靡定有王氏宁者,一矢恭俭,竟于时局变幻之际,身遭污名,被枪决于后山。其冤或感天灵,尸骨不见,日后有旅台者仁翁林某遂建此衣冠坟冢,以记其人”
根据上面的文字记录,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红色革命时期,这里有一位叫王宁的人,被人污蔑,背上罪名,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枪杀在后山。后来收尸的时候,她的尸体诡秘不见,可能还发生什么灵异事件,当地人心惶惶的。等到若干年后,有一位姓林的台湾人捐助善款,为王宁建了一座衣冠冢。
如果联系到宁宁来擦墓碑的行为,可以确定,这座衣冠冢就是为她建的。
宁宁本人,全名叫王宁,含冤而死,最大的怪事是,死了之后尸体不见。没想到这几十年以后,她出来兴风作浪,妖孽天下,让铜锁这倒霉催的碰上了。
秦丹读罢墓志铭,叹口气,轻轻用小刷子把石头表面擦净。用手机写字软件快速记录墓碑上的文字,又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示意我们重新封棺封土。
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下午一点。总算把最后一铲土盖好。
我和李扬从坟包上下来,腰酸腿痛,一步也挪不动。
看我们封好土,秦丹点燃三根香,举过头顶,念念有词,然后倒插香头在坟上。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拔下这三根香,有两根已经熄灭,其中一根居然还在冒着徐徐的烟。
说来也怪,那根香飘出的烟居然不是向上的,而是漂漂的指向西南方向。
秦丹表情非常严肃,让我们收拾好东西跟她走。
我苦笑“小姑奶奶,敢情挖坟的不是你,你就让我们歇会儿,哪怕喝口水呢。”
“不行。”秦丹道“这根香能够感应到宁宁的方位,我们必须在香灭之前,找到她。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我咬着牙把背包背好,搀扶着李扬,跟在秦丹的身后,往西南方向的山路走。
翻了几个山头,我累的几乎吐血,双腿灌了铅。这时,来到一处上风口,秦丹在前面站住不动,山风很大,吹得她头发乱舞。我们来到她的身后,往下看。
只见在不远处的山坳里,孤零零有一座破败的大楼,黑黝黝的轮廓停在山风之中,透着极为阴森肃杀之气。秦丹手上那根香,香火渺渺,径直飘向大楼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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