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我心头狂跳,说不后悔是假话。妈的,老子要是这一次真的死在下面,那可怎么办。
现在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
白婆婆让任玲取来一盏红灯笼,交给李扬,她嘱咐道“李扬,你为刘洋护法,切记两件事。一不可灯灭,二不可让香中途灭掉。灯灭者,刘洋会恍沉迷津;香灭者,刘洋会永失阳路。”
李扬重重点点头。这么重大的事情,已经不需要语言承诺来保证了。
白婆婆让任玲点燃长香,香头一闪一闪亮了起来。白婆婆道“刘洋,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香烧完了,你没有回来,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心砰砰乱跳。这根香就让它可劲烧,也不过能挺一个小时,这还是多说。一个小时够干屁的啊,这不是玩我吗。
白婆婆闭上眼睛,嘴里开始诵经,随着诵经,她做出一个怪异的举动,让我都看愣了。
她居然闪掉外面披的花被子,露出里面紫色唐装,然后她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李扬坐在我对面,看我眼睛越睁越大,他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心痒难耐,也要回头看。
旁边的任玲轻轻一声咳嗽,语气却非常严厉“请小友专心”
李扬悻悻,坐着没动,抓耳搔腮。
白婆婆解开衣服扣子,当露出里面的东西时,我看的已经傻掉了。
在她的肚皮上,还长出另外一个人的半截身子,就像个连体婴儿。
那半截身体,有头有脸,五官清晰可见,甚至还有两条胳膊。我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个人看模样,应该是年纪很小的孩子。
白婆婆吟罢经文,用手轻轻摸着那个长在她身体上的怪人,苍老的声音说“这是我同胞妹妹,也是幽冥伏听。真正能洞察九幽的,并不是我,而是她。”
那个怪人挺起身体,似乎要说什么,因为光线很差,无法确定她张没张嘴。白婆婆突然换了一种声音,苍老的声音没有了,换成奶声奶气的女童音“刘洋,你好。”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也太邪门了吧。白婆婆和连体那个怪人居然共用一个身体我深吸一口气,稳定一下情绪“你好。那天我们和狗对峙的时候,吟诗的就是你吧。”
白婆婆发出“咯咯”一阵银铃般笑声,她肚皮上那个怪人随着笑声身体不停颤动。我咽了下口水,腿肚子都在转筋,白婆婆和这个怪人看样子共用一套发声系统,可以随意切换频道。
这女孩般纯净的笑声在阴森森的屋子里回荡,听的人头皮发炸。
白婆婆道“是我啊。我是伏听。能够听到来自地下的声音,听到来自不同于人间的声音。今天你走阴,我特意来助你一程。”
“好,好,那就有劳了。”我牙齿咯咯响,确实害怕了。
任玲应该早就知道这个秘密,她把那卷红布拿起来,把一头递给伏听,自己拿着另外一头。两个人配合默契,不多时,这卷红布叠成了拱桥状。
“这是通往鬼城之阴桥。”伏听借助白婆婆,奶声奶气地说“一会儿走阴,是你的魂儿要走的地方。”
黑漆漆房间,火光幽微,让她说的我浑身发冷,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敬酒。”伏听说。
任玲示意我把水酒端起来,喝一半,另一半洒在身上。她把那条青丝帕蒙到我的眼前,顿时黑了下来,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就听到伏听开始哼哼呀呀唱着一支谁也听不懂的歌曲。声音清脆稚嫩,配上古老的歌谣,有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
屋子里那股香味愈来愈浓,我眼皮子越发沉重,怎么睁就睁不开,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在一辆摇摇晃晃的长途客车上。因为父亲身体不好,我已经放弃了城市的生活,要回到县城的老家。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山路十八盘,非常崎岖。车子开得又慢又晃,土路上烟尘四起,外面天空昏黄阴暗,不见天日。
“这条路不好。”我旁边有人说话。
我侧过脸去看,这是一个穿着校服,梳着马尾辫,长得非常清秀的女孩子。
我抱着大包,没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还有很长时间才能到县城。
“这里有劫道的。”那女孩说道。
我猛然醒悟,一下坐了起来,似乎想到什么事。就在这时,车子最后一排传来一个婴儿哇哇的哭声,一位大嫂不好意思地看看大家,轻轻哄着孩子。
“你怎么称呼”这女孩还真是自来熟,她微笑地看我。
“刘洋。你呢”
“王子童。”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三十九章 黑狗
“王子童”我念叨了几遍,笑笑说“你的名字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王子童呵呵笑“我的名字很普通,有很多人都叫这个名字,没什么稀奇的。刘洋,你去哪里”
让她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发懵。我恍惚记得好像老父亲重病,要回家照顾他。再往前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甚至我是怎么上的这辆车都没有任何印象。
好像我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忽然醒来,就在车上了。我前后看看,车厢里十分昏暗。往常到县城的客车上满满当当都是人,而今天好像有些奇怪,只能看到稀稀拉拉坐了十几个人,还有很多座位都是空的。更为奇怪的是,车上非常安静,并不像平时那么嘈杂,除了刚才那声婴儿啼哭,再也没有人说话。
我往窗外看了看,外面很暗很黑,说不清是黑天还是阴沉的白天。不见天日,给人感觉异常的压抑。
我迷迷糊糊有些头晕,心情有些不爽,伸进兜里掏出一包烟。
本来客车上是不允许抽烟的,王子童看了我一眼,我轻轻咳嗽一声,有些尴尬。但现在心里就像落了块大石头,喘不上咽不下,不抽根烟能把我憋死。我打开烟盒,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往里一看,傻了眼。
这包烟我竟然从来没有见过。烟盒里装着数根香烟,这些烟的外皮竟然是黄色的。我抽出一根细细看,这种黄是那种像纸钱一样的暗黄,上面还布满了鲜红色的条纹,看起来不像烟,倒像是一条细细的斑斓小蛇。我看得很不舒服,赶忙塞进烟盒里。
王子童瞥了一眼,颇有兴趣地说“这些烟很像符,上面写着经文呢。”
我把烟盒放进里兜,随口道“你懂啊”
王子童来了兴趣,侧过身对我细细说起来“我这次来就是为探险的。刘洋,你知道吗,我们现在去的地方传说有一座很恐怖的寺庙。”
我没放声,静静听着。
“那座寺庙里祭祀着一尊神仙的肉身。那神仙好厉害,据说是创造我们这个世界的神。我这次不辞辛苦来到这里,就是想一睹他的尊容呢。”
我听得有些不舒服,淡淡说“原来你是来朝拜的。”
“才不是呢。”王子童说“那座寺庙已经荒废了,据说还闹鬼,已经很久没有人去了。活神仙那是传说,我真正目的是为了探险找刺激。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觉得这姑娘热情的有点不正常,敷衍道“下次吧,我还有事。”
“你有什么事”她问。
我怔怔道“我,我要回家看我爸爸。他老人家身体不太好。”
“你爸爸住在这里吗”本来说话很活泼的王子童忽然沉声,用手一指窗外。
客车停了,车上所有人都站起来,提着包默不作声往外走。到终点站了我看看窗外,黑影重重,像是一片树林。
王子童嘻嘻一笑“你还不下车等着坐返程啊”
我提着大包,稀里糊涂站起来,跟着她往外走。走到前面时我想打听打听司机。可看过去,驾驶室居然是空的,根本没有司机。我心里有点发慌,安慰自己,很可能他不知什么时候走掉了。
我最后一个下了车。刚下车,只听“啪嗒”一声脆响,车门在身后关闭。
咦司机又回来了
我回头去看,这辆车掉转车头,顺着来时的路,慢慢开走了。令我感到惊疑的是,这辆车的车身居然冒出滚滚黑烟,像是烧着了。我正犹豫要不要拦车,车很快就开走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此时,我才打量现在身在何处。我站在一条通向林间的道路上,路两边是密不透风的小树林。往深里看,只见阴森森的一大片树枝,黑得吓人。我抚抚肩膀,突然发现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
刚才下车的那些人,包括抱着孩子的大嫂,似乎在不经意间都走掉了。黑漆漆的路上,此时只有我和王子童。除此之外,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王子童正在扭动一根大手电,似乎不太好用,她左右调试,调了半天,还是没有光。她索性把手电扔进树林里,又从背包取出两根小手电。这次调试成功,放出很微弱的光亮,也不过能照亮前方三四米的距离,聊胜于无吧。
女孩递给我一根手电,我也不客气,这周围乌七麻黑的,没有光亮走夜路,真真能吓死个人。
王子童看我还带着大包,说“我们一会儿要去探险,你拿着这包不嫌累啊里面都装着什么宝贝呢”
我也没好气地说“我回家看我爸,在市里买的一些营养品,你小小个娃儿懂什么。”
说着我把包扔在地上,拉开锁链。用手电照着,翻了翻里面东西。这不翻还好,一翻可傻了眼。里面居然有一个金属钵,钵里应该装着大米,可是现在已经洒了,满包白花花的。除此之外,还有几根红色的香烛,成色都不是太好,好像被人用过,烧得参差不齐。还有一个空空的酒杯,几根香。最怪的是,在包里我居然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贱笑的男人,长得极其猥琐,手里还举着一盏红红的灯笼,看上去既怪异又滑稽。
王子童看着大笑“这就是带给你爸的你带这些东西是看望老人啊,还是去上坟笑死我了。”
我恼羞成怒“他妈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是上坟,是给你上坟小小孩子,不知道嘴下积德,小心以后烂口疮。”
“呦呦,还生气了”王子童笑“你那么大男人,跟我一个小女生生气啊好,我说错话了,对不起。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谁啊”
“不知道。”我没好气地说。
王子童笑着说“不会是你基友吧”
我把包重重一摔,然后把那张照片撕成几片,扔进夜空里。大步流星顺着夜路往前走。王子童像狗皮膏药一样粘过来,走在我旁边。
我沉声道“我们各走各的。”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王子童掐着腰说“这是唯一一条路,只能往前走。”
我没理她,既然她想走就走吧。
我们默默无声向前走了很长一段。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我索性站住,用手电照照两旁的树林,恍惚间有种强烈的感觉,我们会不会就在原地绕圈打转这条路原本是一条环形路线,类似于怪圈,绕不出去了。
四下里静悄悄的,一丝风也没有。天上漂浮着厚重的云层,看不到月光,空气中是异样的清冷。
“怎么不走了”王子童有点累了,扶着腰说。
我看看她,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宽慰。这女孩子虽然不怎么会说话,老爱开叔叔我的玩笑,但在这种诡异反常的环境里,有她在,我心里多少还有点底。如果就只有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你走过这条路吗”我问。
王子童哼了一声“哑巴大叔,你现在开口和我说话啦。我不跟你生气,这条路我当然没走过。但是我知道,这条路会通向那座废弃的恐怖寺庙。”
“祭拜神仙的那个”我讽刺她。
“喂,刘洋,你真是好讨厌。”她冲我瞪眼。这时在路的远处,凄凄黑暗中,突然传来几声狗叫。
这大半夜的,四周又静寂无声,我们谁也没有心理准备。狗叫声吓得我一哆嗦,心跳剧烈加速。王子童更是害怕,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我勉强咽了一下口水,打着手电照过去。只见在几米开外的黑暗里,隐隐站着一条黑狗。
这只黑狗站在道路中间,侧着脸似乎在看我们。我紧紧抓住王子童的手,心跳加速。这只狗太吓人了,它长得异常狰狞,最为诡异的是,居然没有眼睛。狗脸平平的,上面全是毛,根本没有眼睛这个器官。但在它额头处,却凸起高高一块,不知长着什么东西。
这只狗带给我一种极其森然的感觉。令我恐惧的到不是这只狗的怪模样,而是我隐隐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以前在哪见过它。
没有眼睛的黑犬我脑袋晕晕的,就像是记忆被什么给抽空,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来。
那只狗叫了两声,朝我们跑过来。王子童毕竟是个女孩子,吓得大叫,藏在我身后。我也哆嗦,两股战战,心想刚才留着那个包好了,至少有个趁手的武器。
那只狗狂叫了几声,越跑越近,忽然一转身,跳进了树丛荒草里,晃了几晃不见踪影。
我长舒一口气,抹了把脸,妈的,全是冷汗啊。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四十章 八字
“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冒出一条狗”王子童问。
“我怎么知道。”刚才那狗出现的太突然,我这小心脏到现在没缓过来。用手电照照周围,四下里静悄悄的,除了树林子就是野草堆,一个人影也没有。
王子童脸色有些不好看,我心里有了歉疚。她一个女孩子,刚才受到惊吓,我连斥带骂的,确实不太厚道。我拍拍她的肩膀“这里荒废那么长时间,有个把条野狗也在情理之中,不要多想了。”
王子童“哦”了一声,没有谈性,躲在我身后。我稳定一下心神,继续慢慢往前走。再往前走,情景发生了变化,树丛越来越密,枝桠横生,很多都遮挡在路上。路面越走越窄,到最后我们的小心翼翼扶开那些枝条才能继续前行。
“听说有很多人在这里自杀。”一直静默的王子童忽然在背后轻轻说道。
我心里有些不太舒服,随口应了一声,拿着手电,四下里乱照。此时昏暗的天空中,云层似乎消散了一些,月光透过稀薄的黑云洒落下来。借着微弱的月光,透过树枝的缝隙,在前面不远处隐隐约约露出一栋建筑的轮廓。
这栋建筑十分高大,看上去有点像古代的建筑,屋檐翘角,古色古香。王子童拉住我,兴奋地说“就是那,就是那,我们快点走,争取早点到那里。”
继续往前走,树枝越来越密,周围黑森森的,偶尔还有几声怪异的鸟叫。走在这种地方,真是心提得高高的,全身都绷紧了。
回头看了看,来路已经完全淹没在树枝林海之中,想回头也困难了。我感觉既不舒服又有些诧异,怎么就稀里糊涂跟着一个不着调的小女孩跑到这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
这时,穿过一片树林,眼前陡然开阔,出现一大片建筑群。这些建筑形成一个环形带,中间是那栋高大的古老建筑,周围一圈是废弃的房屋。要想到中间的目的地,必须要穿过这些废宅。
我和王子童不由自主就拉起了手。别多想,没别的意思。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产生别的什么想法。互相拉手,心里多少算个安慰,有点类似抱团取暖。
我们站在一处废屋前面,没敢冒然进去。这个屋子还挺大,好像是个酒馆,门窗都破烂掉了,里面没有一丝光,用手电照照,满地的破烂,肮脏不堪。与其转来转去寻找别的路,还不如就从这里穿过去。
周围太静,我也不敢高声说话,用手指了指废屋,做个手势示意进去。王子童既害怕又好奇,紧紧贴着我,脸色略有些苍白。
来到门前,我往里看了看,里面似乎荒废了很长时间,一点人气都没有。我大着胆子走进去,王子童紧紧相随。
因为手电的光亮有限,所能照到的只有眼前几米的区域,还影影绰绰不甚清楚。其他无法照亮的地方就是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目所能及,看到地上全是破烂的木头、砖头、废纸这些东西,脚踩在上面,嘎吱嘎吱怪响。
王子童颤着声说“怎么回事啊这里也太渗人了吧。”
往里走,有一条狭窄的走廊。两侧的墙皮都脱落了,露出里面红红的砖头。穿过走廊,是一间不小的屋子。里面有一个灶台,旁边水槽子里堆积着高高的碗和碟子,这里应该是厨房吧。我走到水槽子前,用手电照照,仔细看了看。
王子童在后面催促快走,我没有动,因为我刚刚发现了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
水槽子上的水龙头居然还是打开的,不过没有一滴水落下来。我伸手把它扭紧,想了想,又重新打开。金属已经生锈了,扭动下,吱吱怪响。
王子童怕的不得了,抱着肩膀,埋怨道“大叔,你好有童心啊,这有什么可玩的。”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说。
“怎么”
“这里的水龙头为什么是打开的这里的人走时为什么没把它关上”我说。
“大叔,拜托,你长点正经精神行吗。很可能突然停水停电了,他们当然就没关上。”
“不对劲。”我说“我有种感觉,这里的人正在厨房刷刷盘子,突然就出了什么事情,导致他们来不及关水龙头。”
“不听,不听。”王子童捂上耳朵“你别在这瞎分析,本来就害怕。”
让她整的,我自己也心惊肉跳。只好拉着她继续往里走,从厨房后门出去,走了没多远,忽然传来一阵腥臭的味道。这味道实在太浓,真真熏死个人,我们紧紧捂住鼻子。
走过去才看到,原来到了卫生间。大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隙,里面黑森森一片,瞅着就那么吓人。
王子童重重拍了拍我,脸上露出极为惊恐的表情,她用手指指门。
我走过去,手电照射,只见门上不知被谁画了个人头像。这人头像是个背影,留着长长的头发,应该是女人吧。虽然只有一头长发,但画技很高超,非常传神。昏暗光线下,我有种强烈的错觉,真好像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趴在厕所门上。
我双手颤抖,喉头窜动,这他妈的也太吓人了吧。
“大叔,下面有字。”王子童说。
我用手电照照,在女人下面果然有一行小字。鲜红鲜红的,像是用血写的。我眯着眼仔细读“甲子年五月初九日午时这好像是八字。”
王子童疑问“是这个女人像的八字吗”
她问完我,发现我站在那一动不动。她害怕了,轻轻碰碰我“大叔,大叔”
我一下恍然,“啊”一声。刚才陷入沉思之中,竟然沉迷进去,忘了周围的事物。王子童有些害怕地看我“你没事吧。”
“我想到一些事情。这个人的八字我好像在哪见过。”我道。
王子童愣愣看我,然后伸出小手摸摸我的额头“大叔,你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怎么很多事情,你都会似曾相识”
我颤巍巍从兜里摸出那包香烟,找了找,抽出一根烟,递给她。
“丫头,你说这根烟上的红字是经文,看看这些经文到底写的是什么。”
王子童狐疑地接过烟,我在旁边用手电照亮。烟上的字应该是烟皮展开时候写的,现在卷成了圆筒,那些字也随之扭曲变化,不太好辨认。
不过王子童还是认出来,她慢慢读道“甲子年五月初”她猛地停下来,睁大了眼睛,抬头看了看厕所上的字。她磕磕巴巴地说“大叔,大叔,你烟上的八字和厕所门上的八字是一样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怦怦乱跳,似乎摸到了一个巨大事物的边缘。我接过烟,重新插回烟盒,深吸一口气,指着厕所道“进去看看。”
我推开门,王子童像小猫一样躲在我身后。厕所面积还挺大,这里应该是男厕,瓷砖铺地,靠着墙根是一排小便池。味道非常浓烈,又腥又骚,小便池底呈褐黄色,也不知是什么玩意。我和王子童捂着鼻子,转了一圈。这里有一种特别的阴冷,温度很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最怪的是,厕所居然悬着一张巨大的布帘,从天花板一直垂到地面,把厕所很明显分割成两部分。这张布帘,又脏又破,厚厚实实,密不透风,也不知后面是什么。
我指了指帘子,王子童点点头。我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掀开,里面黑不隆冬,还没看清是什么,就觉得一股强烈的寒意扑面而来,冻得一哆嗦。
我们俩用手电一起照过去,光斑交错下,看到靠着墙有一个脏不拉及的浴缸。这浴缸实在埋汰,估计最少荒废了十年,外面沾着一层黄色的水垢脏灰。王子童正要过去,我一把拉住她。她惊诧地看我“怎么了”
我心跳加速,用手电在浴缸上画圈“这个”
“你又熟悉了”王子童问。
我重重点点头“妈的,邪性了,这个浴缸我也好像在哪见过。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在这么个黑不隆冬的房间里,也看到过这么一个脏不拉及的浴缸。完了,王子童啊,我是彻底老了,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切。”王子童白了我一眼,还是钻了进去。
我跟在她身后,我们一起来到浴缸前。离浴缸越近越有一股出奇的阴冷,温度降得特别快,几乎哈气成冰。我们用手电往浴缸里照,这一照,真是遍体生寒。
这浴缸里竟然不知被谁用水泥给糊死了。就在缸口以下大约一指的距离,是一层厚厚的水泥,把整个浴缸糊得严严实实。王子童脸色苍白看看我,我看看她,实在搞不清是怎么一种状况。
我在地上捡起一根铁条,轻轻敲了敲浴缸里的水泥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我自言自语道。
王子童轻声说“大叔,我忽然有种感觉,用水泥封浴缸的人好像是怕里面的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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