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权倾河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云飞鹤
戟矛磕击,立时便带起一声脆响,郭援手中方天画戟上的那轮月牙刃,犹如无比锋锐的利刃,在巨力地推动下将宋匡横空架起的长矛切断为二。
噗嗤一声,宋匡面色发白地喷出一片鲜红的血雾,脑袋上几道血水激流而下,一杆方天画戟生生地嵌入他的头骨之中
“贼厮,汝命休矣”郭援冷冷一喝,嵌入宋匡头颅之中的画戟被他猛地拉回,在宋匡摇摇晃晃即将坠落马下之际,又一次横空挥出,一颗头颅立时腾空飞起。
宋匡,只两个回合不到,便身首异处
“好好好”
两合斩杀叛军一将,所有的汉军顿时群情振奋,一股股如浪涛般的热血不由自主地激荡于心中。
反观羌胡一众,人人皆露苦色,叹息连连,那原本高涨的情绪一时间一落千丈。
宋扬更是气得锤胸不止,其弟之死实在令他伤心欲绝。
“无为鼠贼,谁敢再来一战”
阵上,郭援见羌胡一众士气大跌,心头更为振奋,高举画戟,喝动战马来往奔驰,极为狂傲地喧嚷叫战。
“泼厮,吾来取汝首级”
宋扬闻言,顿时气恼万分,怒声一喝,拨动战马,立时便于阵中冲出,他要亲自出马,为其弟报仇。
眼见阵上宋扬飞马而出,单经虎目徒然大张,他实在不敢相信,宋扬身为一军主帅竟然会亲自出阵决斗,倘若他要是被杀,那么他手下的两万羌胡兵必然大乱,群龙无首的他们必死无疑
想到这儿,单经的面庞上不可遏止地扬起一抹兴奋。
宋扬这人在历史上是个令汉朝颇为头疼的家伙。他初为凉州义从,跟随北宫伯玉、李文侯、韩遂、边章等一起造反。
后来北宫伯玉、边章、李文侯死了,他便胁迫韩遂继续与汉朝对抗,虽然最终被张温、周慎、董卓等击败。
但他却平安地退回了扬於枹罕,并再次组建起了势力,公然自称河首平汉王,而且还改元、署置百官,与汉朝分庭抗礼三十余年,成为了汉廷之心腹大患。
一直到汉建安十九年十月公元214年,枭雄曹操遣大将夏侯渊与张既讨伐于他,那时才将宋扬及他所置的丞相给剿灭,凉州终于才得被平定。
如此一位在汉末时期掀起不小风浪的人物,若能被郭援于两军阵前击杀,那么不仅仅是郭援可以建立下奇功,历史的舞台上也会因此早落下一位逐鹿的人物,少一人争霸于乱世,百姓就能少受一人地欺压。
兴奋之际,单经不由多想,当即喝令三军齐齐高声呐嚎,为郭援制造声势,助他能够击杀宋扬。
斗阵中,郭援已与宋扬交撞在了一处恶斗,听着军兵们为自己呐喊助威,郭援顿时斗志倍增,不断施展浑身解数,誓将宋扬刺挑马下。
宋扬亦是毫无半分示弱,一杆铁枪使得顺风顺水,招式之间密不透风。他虽只是个粗俗蛮夫,但其自身的武艺却尤为精湛,较之其弟宋匡不知要高出多少。
加之他自小体格强健,勇力过人,一时间与郭援斗了三十余合,却没有让郭援占到一丝便宜。
两人似走马灯般来来往往,一直斗了四十余合,方才各自拨马立于一边少歇。
短暂地歇息不过盏茶的功夫,两人再次抖擞精神,策马再战。
“黑厮,吾今番非取汝项上首级来祭奠吾弟亡魂不可”宋扬一边飞马直冲,一边扬枪大喝,那对阴冷的眸子似欲迸出眼刀将郭援杀死
郭援亦不示弱,刚毅的面庞无有一丝惧意,宋扬再勇他也绝无丁点儿忌惮,只从容自若地拨马迎上,画戟挥动之际,厉喝声也顺势传出“叛贼,某不杀汝,誓不回阵”
“匹夫,汝必死”眼见郭援恃勇迎来,对自己毫无丝毫忌惮,宋扬怒了,暴喝声再起之时,胯下战马已如一道流火,将他驮载到了郭援身前。
铁枪高举,双臂灌入浑身之力,宋扬发出最猛地一击,意欲将郭援一枪击落下马。
“量汝小小手段,何敢逞威” 郭援面无所惧,发出一声雷鸣般得暴喝,旋即两道剑眉一横,双臂横握画戟朝空一顶。
“嘭”
一声犹如巨山相撞的声响破空而起。铁枪与画戟毫无花哨地撞击在了一处。
“呃啊”
下一瞬,只闻得宋扬发出一声惊叫,他只感到自己倾尽全力挥击而下的铁枪,在撞在郭援画戟上的一刹那间,仿佛是撞在了一堵铁壁铜墙之上,一股无形的巨力不可思议的将他手中铁枪反弹而回。
原本拥有着绝对信心的宋扬,在这一击之间,已然感到惊惧万分,那强悍之极的顶撞力,仿佛无数沾水的皮鞭,肆无忌憧地抽击着他的五腑六腑。
血气翻滚,五腑欲碎。
这一轮交手的瞬间,宋扬所感受到得不仅是内腑的痛苦,更是对郭援盛怒之下爆发出得气力感到震恐。
“此人武艺为何突然变得如此高强,莫非久战之下,我当真要输给他”宋扬心中大震,青筋涌动得脸上,迸射着惊色。
他永远不会知道,郭援这人素来傲视天下,凡与人单打独斗杀得性起之时,便会变得越战越勇,骨子里的傲气会促使他爆发出一次比一次还强横的力道。
郭援盯着宋扬冷冷一笑,扬戟喝道“叛贼,量汝一介草莽,焉能是某敌手。”
“哼匹夫何敢小觑于吾,看枪”宋扬闻言暴怒,一双喷火的眼珠似欲气得夺眶而出,素来自负勇绝天下的他,哪受得了别人讥辱,心中那股不甘示弱的傲气,促使他策马挺枪再战敌手。
他绝不相信,自己会输
“要你命”
郭援眼眸中掠起森森的寒光,一声低啸后,手中画戟立时化作一道弯月,挟着至猛无比的力道,横扫而出。
这一击,郭援倾尽了盛怒之下的全力,那闪着幽光的戟锋,仿佛一块特殊的磁石,将周围的空气都拢吸咐而去,以袭近得宋扬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奇异的涡流。
那巨大地吸力,将宋扬的身体牢牢包裹其中,令其避无可避。
宋扬心中大骇,心知这必是郭援至强的一戟,较之上一击还要猛上十余分,如此强悍的劲力,自己只怕难以抵挡。
但想要闪避却已然来不及,无奈之下,宋扬只能倾尽全力,借助战马冲击得力道将铁枪横空反挡而出。
哐
戟枪又一次相撞,巨响嗡鸣,两边观战得所有将士都为之一惊,只感到一阵如雷般的兵器交击声炸响于耳际。
再看斗阵之上,宋扬像是被数不清的无形重锤无情地锤击着每一寸肌肤
在这般巨力得狂压之下,宋扬的嘴角已浸出一丝血迹,身形更是坐立不稳,斜向歪去。
好机会
郭援瞅准了时机,嘴角掠过一丝冷笑,猿臂探出,手中画戟如一抹迅捷到无法捕捉得流光趁势斜刺而出。
“噗嗤”
一声兵刃贯体得声音传出,已失了重心的宋扬,根本来不及做任何躲避与抵挡,便看到一杆画戟深深地扎没于自己的胸膛之中。
鲜红的血液顺着衣甲止不住地流淌而出,宋扬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嘶嚎,便瞪着不甘的眸子,栽落下马
ps感谢一位id叫做嗟呼的大大每晚送花支持您的默默支持,将化为我写作得动力,由衷感谢
三国之权倾河北 第9章 献计策孙文台遭拒(求订阅)
”好好好”
宋扬落马的这一幕顿时引动城上与城下所有的汉军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每个人心头的战火在这一刻也犹如燎原之火般腾腾而起。
当然,与羌胡兵对阵而立的单经一众,战意较之城上将士则更为盛之,他们是近距离地观看敌将之首被挑落马下,这种视觉地冲击令他们的体内沸腾难止。
军心可用
单经听着一众军兵兴奋地呐喊声不绝于耳,他的心下也感到无比的振奋,郭援总算没有辱没自己的威名,靠着一人之力为汉军赢取了制胜的砝码
而且,宋扬与宋匡阵亡了,张顺与牛盖,还有自己那些战死得广阳兄弟,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宋帅被汉军杀死了”
“宋帅死了”
“宋帅”
相比汉军地欢呼喝彩,羌胡兵却炸开了锅,两万余人纷纷惊慌失措地发出不可置信得嘶喊。
看着羌胡一众乱像已显,单经冷冷地拔出了腰间那柄精钢锻造的长剑,烈烈豪情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灼热了他的双眸。
“三军听令,给本将一举破贼杀”单经立马而起,代表着死神降临得长剑挥指向羌胡兵众,他趁势下达了掩杀一众叛军的号令。
“杀”
一万名斗志昂扬的汉军轰然回应,声如炸雷,前几列约近数千的骑兵飞马杀出,数千只铁蹄搅起漫天狂沙,如滚滚铁流瞬时越过了单经,直往羌胡一众冲刺而去。
步卒们挺着长矛,横着环首刀紧紧跟随铁流之后,呐喊连连。他们知道骑兵的一番冲击过后,就会轮到他们扑杀上前,尽情屠宰惊慌失魂下地待死羔羊
骑士们奔驰如风,最前面的一排骑兵将直指虚空的长矛齐齐压了下来,几百支锋利的长矛刺破了空气,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
后几排骑兵将手中的环首刀高举过顶,锋利的冷辉映得天空中的光明都为之灰暗。
“休得慌乱,速速与某结阵迎敌”
眼见上万的汉军如汹汹浪涛般横压而来,慌张不已的羌胡军阵之中,一名胡将立马而起,举起手中斩马刀立时砍死数名准备奔逃的羌兵,发出一阵迎敌得命令。
他想将士卒们的扰乱遏制下来,组织他们进行殊死一搏。
可局势已经无法控制,他的做法只是徒劳无益,他那中气不足的号令早已被掩盖在了奔窜得喧叫声中,根本起不了丝毫作用,所有的人都在往后退缩,羌胡兵的慌乱远非他一人可以制止
眼见汉军骑兵已经冲到近前,己军纷纷撒腿逃窜,这名胡将最终还是放弃了那最后一丝誓死顽抗的斗志,转身加入了逃跑大军之中。说到底,他并不是个真正有勇气的人。
兵败如山倒,群龙无首的羌胡兵当下只顾逃命,往日的那股子彪悍斗志在宋扬两兄弟身陨的那一刻便已溃散,每个人都在拼命地奔逃,用尽全身之力与死神赛跑
可惜,羌胡骑士能逃掉不少人,但步卒却没办法在汉军骑士的铁蹄下逃脱了,其中更是不乏被慌乱逃命得羌胡骑兵的身下坐骑踩踏而死的步卒。
数千汉军骑士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羌胡军溃逃得残阵,锋利的长矛像收割稻草一般将一名名奔逃得羌胡兵洞穿,被骑兵抛弃的羌胡步卒只能惨死马下,长眠沙土。
英勇的汉军骑军一番冲击便杀死了大半羌胡步卒,但他们没有停于乱阵之中屠戮余贼,而是马不停蹄的往前追赶逃跑得羌胡骑兵,他们不甘心有一名羌胡兵逃走,誓将所有羌胡兵都撂翻于战场之上。
一时间,在空旷的平原上,汉军骑士们展开了追逐战,而后续跟上的步卒们则负责斩杀那些被骑军撞到在地的羌胡步兵。
一名名汉军步卒前后相拥地扑入了羌胡步卒乱阵之内,一杆又一杆长矛挑死了一名又一名失魂落魄的羌胡兵,持刀手尽情地劈杀叛军,无数的残肢断臂四下横飞。
在此起彼伏地惨嚎声下,羌胡兵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没过多久,汉军的步卒们便将所有叛军诛戮干净。
远处,追击羌胡骑兵的汉军骑士们也回来了,他们每个人的马头上都挂着五六颗头颅,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毋庸置疑,在追击中,他们获得了大胜,斩杀了尽半数逃走得羌胡败骑,凯旋而归
美阳城头上,看见单经指挥军队获得大胜,张温的面庞上溢满了欣喜之色,领着军兵亲自下城来迎接得胜之师回城。
单经也是异常喜悦,心中是说不出的畅快,自己终于领着汉军给了羌胡兵反戈一击,为初战失利的那一役挽回了颜面。
欣喜之余,他赶忙下令军士一面打扫战场,一面领着军兵随张温返回了城内。
羌胡大营。
“启禀上帅,我军攻城不利,人马尽失,宋帅兄弟二人,皆被汉将所杀末将恳请上帅为宋帅与弟兄们报仇雪恨”中军大帐内,一名败逃回营的羌骑面色悲愤地朝着帐中北宫伯玉苦诉道。此人系宋扬麾下,乃是宋扬一手提拔的亲信。
“什么”北宫伯玉闻讯大惊失色,帐内诸将也是无不骇然,他们原本都以为宋扬弟兄二人是捞到了美差,却想不到二人竟然命丧黄泉。
对于这个消息,北宫伯玉深深不敢相信,一把抓起跪伏在地的那名羌骑,瞪目喝问道“宋扬为何会败,又是谁杀了他”
羌骑被北宫伯玉喝得浑身发颤,战战兢兢的回道“上帅,我家宋帅领兵攻打美阳,不想汉军统兵出城来战,在两军阵前交斗时,宋帅弟兄皆被汉军中,威烈将军单经麾下部将所杀因此,我军军心大丧,汉军趁势得胜。”
“哼”北宫伯玉听闻,眼中顿时火光大冒,暴喝一声,一把将手中羌骑扔出老远,愤愤骂道“宋扬自视勇武,两军交战竟然孤身与敌打斗,实在是死有余辜”
“唉想不到这宋扬竟然这般无脑,真是一介莽夫”帐内诸将见北宫伯玉发怒,纷纷起身埋怨宋扬。
座间,只有韩遂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起身劝谏道“兄长切莫恼怒,眼下我军失利,折兵过万,军中士气受到了不小地打击,依遂之见,为防止汉军得胜来袭,我军还得早做提防”
北宫伯玉叹了口气,道“悔不听文约之言,以致有此一败,你即刻去传令各营,好好坚守营寨,以防汉军来袭。”
韩遂点了点头,继而又道“眼下军中粮草已然只够半月所用,兄长还得遣人快快调运。”
“嗯,粮草之事极为重大,不知谁愿率军回去调运”
“末将愿往”大帐内,边章立时出列请命。
他可不想再待着这儿,因为起兵攻夺美阳城,他也是极力主战,如今宋扬折兵身死,他生怕受到一点儿牵连,极其担心北宫伯玉将此罪责归于自己头上。
北宫伯玉将目光掠向边章,眼眸中一抹怒意一闪即逝,点点头道“贤弟愿往最好不过,只望汝早去早回。”
“谢上帅信任,末将一定早归”边章低着头抱拳一拜,旋即毫不停歇地转身出营而去。从北宫伯玉的神色与口吻中,他感觉到了一丝怒意。
边章离去之后,北宫伯玉命令诸将各散归营,传教各部紧守大寨,提防汉军前来袭夺。
一天时间匆匆而逝,转眼又是入夜之时。
美阳城孙坚住处,一名军校匆匆奔入孙坚房中,见了孙坚,当先便道“启禀孙参军,我部哨探来报,羌胡大营中,边章引领一支人马投西而去,不知是何用意”
孙坚原职为别部司马,此次前来讨伐北宫伯玉等羌胡叛军是由张温亲自点选随军而来的,虽暂时归统于周慎麾下,但张温却特任孙坚为军中参军事。
孙坚听得这则消息,也顾不得身上伤势,立即从卧榻之上翻身而起,来往在房中踱步思量,口中喃喃“投西而去”
思衬半晌,孙坚突然眼前一亮,急问道“叛军去者有多少都是些什么模样的人”
“回禀孙参军,去者约近三千,乃马步混杂军,大半人都身强力壮。”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孙坚闻言便是一阵大笑,浑身伤势似乎也在这一瞬间恢复不少。
军校不解其意,轻声问道“孙参军何故如此”
孙坚收敛笑声,嘴角勾起,尽显得意之色,钟声道“贼军此去必是押运粮草,看来叛军营中粮草已然不济,我若提军潜过贼营,于路设伏焚其粮草,北宫伯玉一众则必然大乱”
军校闻言,登时顿悟,眼中透露出无尽的喜悦与佩服神色,连连称赞道“孙参军此言甚是,小人拜服。”
孙坚又畅笑一番,旋即整衣换甲,系古锭刀于腰身往见张温而去。
过不多时,孙坚已至张温府衙,此刻张温已然歇息,闻听孙坚有要事求见,他也赶忙着装起榻,于厅堂中接见。
“文台深夜来见,不知有何要事”张温方才从睡梦中醒转,此时还有些倦意。
孙坚因得到大好消息,自是精神十足,抱拳道“回大人,末将麾下哨探来报,北宫伯玉派遣边章率军向西而去,末将断定边章必是运粮而去,故此末将特来告知大人,恳求大人准允末将率劲卒一曲潜过贼营,于边章运粮之道上设伏击之,若能毁贼粮草,则北宫伯玉一众必然大乱,届时大人挥军出城击剿叛军,可一战功成。”
张温闻言一怔,暗暗思衬一番后,摇了摇头道“文台所言颇为不妥,此事过于冒险,我军欲求取胜,还需从长计议,另思良策。”
“大人,古往今来之战事,有不少是险中求胜。今日若失此时机,只恐日后悔恨”孙坚知道张温谨慎,但一心欲建功勋的他,仍然苦心再劝。
“吾知文台建功心切,此事且再容吾思量,汝先回去歇息吧”张温心下对此计不太赞同,但他却不想冷了孙坚之心,因此婉言打发孙坚退下,自己则回转入了屋内。
见张温回了屋中,孙坚已知自己的计策并没有被张温采纳,心下不由升起一丝不甘,面色沮丧地叹了口气,他也只得转身出了府衙。
三国之权倾河北 第10章 广阳将酣战江东臣
时间流逝,不期过去十余日,汉军与羌胡军自各失利一次后,激烈的战争便就此而停歇了。
一向好战斗狠的羌胡兵似乎转眼间变成了不思进取之徒,十数日来再也未出兵来犯城池。
张温见状也不理睬,他已经决定了拒城死守,与叛军进行长久的消耗战,以此来拖垮北宫伯玉一众。
汉军拒坚城扼守,有着朝廷的支助与供给,加之守城器械准备充足,张温有把握依靠美阳击垮羌胡叛军。
因为羌胡此次是深入作战,大半军马皆是来去如风的骑兵,用于攻城的步卒只有少数,最主要的羌胡叛军远来,军中所用极为匮乏,攻城器械更是紧缺。
所以叛军不来攻犯,张温倒乐得相安无事,一者己军可以暂时得到休整,二者美阳城一直在自己手中,关中地区就可安然无恙。
由此,张温便下令各部每日轮班守城,静待羌胡叛军被时间拖垮。
只是,殊不知,此乃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羌胡军并非不思进取,而是在养精蓄锐,筹备各种大型攻城器械。
时光如水,川流不息,转眼间,一月时间又已过去,两军在休战状态中步入了四月。
一月余时间未有战事,汉军原有的战志随着时间地流逝而慢慢地消退了。
董卓与周慎等见状,数次请求出兵攻伐羌胡大营,但张温都未准允,只是命令各部紧守城池,不准轻出。
休战的态势一天又一天地过去,单经每日除了按时领军于城头守护几个时辰,剩余时间便都是无所事事得待在大营中。
这一日,单经从城头守城结束,等着周慎领军来接替之后,他也像往常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大营中。
当他回到大营内,正准备睡个回笼觉得时候,严纲却步入了他的大帐。
“主公,有人到访。”
“哦是何人”原本有着睡意的单经,听到有人前来拜访于他,登时精神一振,立时便从卧榻之上翻身而起。
这段时间可闷死他了,每日都重复一样的事情,他已经快到了闷得发疯的地步,现在有人来拜访他,可真是件稀奇事。
严纲肃声禀道“是孙参军,他领麾下亲将特来拜访,现在正在营门外。”
孙坚
单经闻言,顿时喜出望外,他可实在没想到江东虎会来拜访他。
当下欣喜之余,单经赶忙换了衣甲,领着严纲直往营门口亲迎孙坚而去。
还未到营门口,单经遥遥便见六名顶盔冠甲的彪形壮士胯马行来。
为首一人面阔口方,身披烂银铠,裹赤帻,腰挂古锭刀,骑着一匹花鬃马,非孙坚是谁
其后紧随的五人,有四人单经皆识得,乃程普、黄盖、韩当、祖茂也。另一人单经未曾见过,不知他是何人。
此人生得也是高大,较之程普四人年岁稍小些,单经猜测也许是“小霸王”孙策,只是年纪又好像不太符合。
“单将军,孙某久待营中,苦于烦闷,故特来一会,不知可否有所搅扰”人未至近前,孙坚便已然翻身下马,远远地抱拳道。
单经动容一笑,快步迎了上前,拱手道“孙兄能来拜会,实在是元仲之幸也,何来搅扰一说”
“哈哈”孙坚豪然大笑,心中甚为畅快,他对单经素来颇有好感,一直有意结交。
“孙兄且随我入帐,你我二人今日定当好生痛饮一番。”孙坚有意结交,单经又何尝不是对他来说,孙坚乃世之豪杰,为人又是个豪爽的磊落汉子,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挚友。
“好。元仲既有此意,孙某不甚荣幸。”孙坚闻言,不由喜色迎面,称呼立时也变了。
单经当即命人将孙坚等人战马牵至一处,引着六人一同往主营而去,并吩咐亲卫摆上酒宴,唤帐下诸将皆来与孙坚等人相见。
主营内,酒宴已然摆好,单经邀孙坚同坐共席,两下各自落座诸将,一时间营帐内,笑声连连,其乐无穷。
眼见众人坐定,单经当先举杯,朝着孙坚笑颜道“我自从军到如今,所识者不少,但却从未有如文台兄这等英雄人物,今能与文台兄同桌一席,心下实在欣喜,我当敬兄长一盏”
“元仲待孙某如此厚情,坚真是受宠若惊,请”单经言语极令孙坚感动,论军职单经远高于自己,但他却如此以礼相待,没有抬高官的架子,这叫孙坚对眼前单经更是刮目相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