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权倾河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云飞鹤
军都县位于广阳西北,距离广阳郡城足有八十余里,路途颇远,不过好在从广阳通往军都的道路乃是宽阔且平坦的大道,行进倒是畅通无阻。
一行人马疾步奔进,从晨时行到日上三竿之后,这才赶到了军都县。
此时此刻,军都县的县令严纲与县尉廖化早已经得知单经率兵来此剿贼的消息,因此早在一大早的时候,便率着军中大小军吏在此恭候迎接。
“主公,纲与廖县尉恭候主公多时了”当单经一众还未靠近城门之时,严纲已然同廖化匆匆地迎了上来。
单经笑着点了点头,见两人装束严整,眼角却是挂着浓重的乌黑眼袋,便已然看出,他二人自昨晚赶回军都,必然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时间。
“汝等深夜赶回军都,此刻又严装列兵相候,这般尽心竭力,这身子如何吃得消啊”心下感慨两人忠心尽责的同时,单经也不免升起关切之意。
两人同时欣悦一笑,齐声道“为主公效力,虽死亦无怨也”
这番豪言壮语,听得单经心头一暖,诚然笑赞道“吾得二君,实乃天幸”言毕,乃引军同严纲与廖化步入城中暂歇休整。
进入军都城内,单经即令三军饱食,一直休息了近约两个多时辰,这才领着赵云、夏侯兰、廖化三人兵发驼峰山,留下严纲守御城池。
驼峰山距离军都城仅二十里路程,山势不高,但草木旺盛,因其山峦似驼峰,故此当地人便呼之为驼峰山。
这座山虽小,但在军都县却广为人知,因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件奇事。
相传在中平元年,曾有太平道徒路过此山,发现一条黄蛇于山底化形成龙,腾飞天宇,遨游在山峰之上许久方才消失。故此,此山又因此被称作化龙峰。
对于这样的传说,单经自然不信,身为一名从科学时代穿越而来的知识分子,怎么会相信如此一件无稽之谈,龙这种神物不过是由人类神化而成的,至于这里为什么有这种传说,相信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此事乃太平道自己捏造的谣言而已,其目的无非是想借此蛊惑平民百姓加入黄巾队伍。
一行人快步行进,只用了两个多时辰便到了驼峰山。
此时,驼峰山山底的大道上,早已经有贼寇列阵相待,他们似乎早就料到了单经会率兵来犯。
不可否认,这群贼寇不简单,方圆几里内必然布有哨探。
不过,光是情报网做得不错,并不能让单经另眼相看,这个时代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得到应有的看重。
单经横枪勒马,引部众距山匪百余步而立,打量眼前的贼众一番,他对贼寇的看法徒然又增加了几分重视。
只见眼前贼匪约计一千左右,一众人呈锥形状布列着,他们个个身着一件薄甲,手提清一色的短刀,不少人还挽着盾牌。
在军阵正中,还立着一杆绿色大旗,在风儿的吹动下,旗帜猎猎飘动,无形之间又给这群山匪平添了几分威严的气势。
“此处贼匪倒是颇有几分与众不同”看着如此排列有序,装备统一,军容正肃的匪兵,单经已然不能将他们只以普通山贼来衡量了。
“来者可是军都官兵”绿色的大旗下,一名身形状硕的大汉手提大斧,骑一匹花鬃马驶出军阵,喝问道。
单经仔细打量此人,只见其生得圆面大耳,方口厚唇,左右双目下各生两个黑瘤,瘤上皆生着十数根黑毛。
如此长相颇令人感到奇异,单经素知人不可貌相,但凡面貌异于常人者,大半皆有过人的本领。
当下见此人生得奇异,心下不免顿生几丝爱慕,打马上前,钟声道“吾乃扬武将军,都亭侯、广阳郡守单经,汝是何人 ”
一听来者竟然是广阳郡的郡守,使斧的大汉不由一怔,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打马再进几步,扬斧高叫道“俺乃反汉将军缘城,你等官军既敢来剿除我等,那便快快出阵与俺一战 ”
所有广阳军将闻言,皆是愤慨不已,此人狂妄,非常之狂妄
他竟敢在官军面前自称反汉将军,其言语可谓大逆不道,赤果果的表露出公然造反之意。
只凭此一点便可知,此人定然是位亡命之徒,也难怪他敢率兵攻掠大汉的城池
三国之权倾河北 第35章 剿山匪元仲收三将(下)
军将们虽愤怒不已,然单经的面庞上却是露出了别样的神情,那是一种带着些许欣赏的笑意。
没错,单经很喜欢缘城这家伙,因为他正需要这种狂得不要命的蛮汉。
试想日后单经要逐鹿中原,推翻汉朝暴政,那时候便极其需要缘城这种人的鼎力支持。
所以单经不光不恼怒,相反心里更是对此人喜欢的紧。
不过,此时可不是招揽此人的时候,现在双方还是敌人,只有等活捉了此人之后,那时才能说其归顺自己。
心下打定主意,单经赶忙朝赵云道“贼将狂傲,望子龙与吾生擒之”
“末将必不辱命”赵云抱枪一应,旋即拍马飞出军阵。
见官军有一将出阵来决死战,缘城嘴角咧起一抹凶厉,手擎大斧,打马飞出,喝声叫道“来者通名,俺缘城大斧不砍无名鼠辈”
赵云提枪扯拉马缰,胯下战骑立时人立而起,借着这种威势,高声道“我乃常山赵子龙匹夫听着,杀你不算本事,今番只要将汝生擒”
“白脸孺儿竟敢口出狂言,看俺劈汝成渣”
缘城闻言大怒,面色红白一阵交替,暴喝声起时,马动人出,手中刚劲的大斧裹挟着浑身之力,劈空砍向赵云。
赵云面无所惧,扬枪策马迎上,待得与缘城相近,立时横枪一举。
锵
星火四溅中,当先发动攻势的缘城立时身子剧烈一震,胸中气血一阵翻滚,竟险些从马背上被震落。
他那看似威猛无匹的大斧磕击在赵云的银枪上时当即便被弹开,只感觉自己的大斧仿佛是磕在了坚不可摧的铁板之上。
“这小儿好生厉害”
缘城骇然心惊,急急拨马与赵云分错开来,握斧的右臂在数十秒之内都还在微微颤抖。他终于明白,眼前看似跟绣花枕头一般的年轻小将,绝非等闲之辈。
“缘城匹夫,识常山赵子龙之厉害否”
就当缘城还在惊骇之际,赵云已然厉喝着复杀而来。
缘城不敢大意,当下也不及多想,赶忙驱动战马,舞动大斧迎击而上。
两骑再次相近,赵云当先抬枪一刺,豪龙胆直贯缘城面门。
枪锋迅烈,势如长虹
缘城见状,眉宇间骤然拧成一个川字,双臂握紧大斧,急忙压挡胸前。
滋
一声金属摩擦的声音传开,豪龙胆与大斧交击一处,瞬时带起四溅的火光。
“小儿,看汝还有何能”
见大斧挡下了攻势,缘城面色不由一喜,心头立时升起一抹自傲之意。
赵云嘴角冷冷一笑,他的攻势可并非就这么简单。
趁着缘城自傲得意之时,赵云聚力于双臂之上,立时抖动豪龙胆,来了个蛟龙腾天之势,一发将缘城的大斧望空一拨。
“什么”缘城骇然惊叫一声,只感到一股惊涛骇浪般的巨力,震荡于全身,袭遍了身体上的每一个角落,他一时吃力不住,身形猛然向后一倒,手中大斧立时被挑飞脱手,似断线风筝一般落在了离自己几十步开外的地方。
缘城骇然失色,吓得魂不附体,恐慌的面颊上涌起了无限的惊色。
反观赵云却是神色泰然,轻松之极,而且并未趁势上来袭杀自己。
“缘城匹夫,量汝这等武艺,岂能上阵为将且快早降”
这一招过后,武艺高低立时可辨,赵云自知缘城远非自己敌手,于是便勒马横枪,冷笑着劝降。
“哼黄口孺子,汝焉敢如此蔑视于俺,看刀”原本惊恐的缘城似乎是受到了平生最大的讥辱,双眸中立时轰然暴起烈烈的怒火,顺手拔出系于腰间的环首刀,怒不可遏的愤杀向赵云。
这一刻,他的怒火极其之盛,仿佛那气愤的火焰要将周遭的所有事物都灼烧干净。
气愤已令他不管自己是否敌得过赵云
“匹夫何如此不自量力”
望着怒火冲天的缘城举刀直冲过来,赵云的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叹息,拨动战马迎击而上。
两骑又一次相近,愤怒的缘城欲泄心中气火,当先横空斩出一刀。
赵云见状,冷冷一笑,托枪不发,只将身子向后一倾,身贴马背,望着那抹刀芒从面门上呼啸而过。
下一瞬,两骑微微错开,赵云立时起身,猿臂徒然望后一伸,一把便将缘城衣甲抓住,靠着强大的臂力硬生生的将缘城托擒在马。
整个动作极其迅速连贯,那情形仿若老鹰捉小鸡一般简单。
两军将士见状,无不愕然,惊楞许久,广阳军当先发出惊呼与喝彩,反观贼匪一众,却是哀叹连连。
“主公,云幸不辱命,擒贼在此”
在哀叹与喝彩声中,赵云猿臂环扣缘城,拨马扬枪返回了军阵复命。
单经心头狂喜,赞誉道“子龙真勇将也”
“非云骁勇,一切皆赖主公洪威。”赵云闻听赞誉,却仍然神色自若,并无丝毫倨傲,谦虚不已的将缘城弃之于地。
见赵云受赞而不骄,单经对赵云的喜爱又增数分,当即喝令军兵将缘城押解入伍。
队列中,两名广阳军士立时冲出,三下五除二的将缘城捆得牢牢实实,托入军阵之内。
贼匪一众失了主将却并未慌乱,其阵型此时仍然保持未动。
单经见状,心头不由升起不解的疑惑,贼军其首被擒,军阵却能保持不变,其中必然还另有能人在维持秩序。
“谁敢再出阵战,救反汉将军回阵”
果不其然,就当单经还在思虑之际,贼匪之中,立时传出一阵浑厚的声音。
单经寻声而视,只见密密麻麻的贼众内,一名身材矮小,在众多贼匪中只露出半个脑袋的黑瘦汉子在大旗下维持着军兵。
单经不识其人,但想来也应是祝奥无疑,因为只有他才有威势令匪众在如此情况下不显慌乱。
“待某救缘帅回军”
一声嘹亮的回应自贼匪阵中冲天而起,下一瞬,匪阵分列而开,一名大汉舞刀拍马出到阵前。
这是一员身形较之缘城都还要壮硕的大汉,生得面阔眉浓,鼻大嘴宽,一双臂膀似猿臂一般修长。此人不着衣甲,上身,下身围着一张虎兽皮囊。
好一员漠北大汉
见得如此一员汉子,广阳军将无不注目称赞,就连单经也是为之侧目。像这般魁梧的大汉,在单经生平所遇到人中,只有昔日为郭援所杀的鲜卑悍将须卜索方能与之相提并论。
“谁敢与某刘天官一决死战”广阳军还在打量此人,自称刘天官的大汉已然扬刀叫战。
单经立时收回注视的目光,回顾诸将“谁敢出战”
“我去取这厮首级”
百战之师,不缺虎狼之将,刘天官虽生得雄壮威猛,但却无法使广阳军将有丝毫胆怯。
在单经话音未绝之时,廖化已然拍马舞刀冲出阵列。
“来者通名”交战在即,刘天官扬刀而指廖化,喊出了与缘城一般的开场白。
单经闻言,不禁暗暗一笑,这句台词莫不是这群山匪的口头禅
正暗笑间,阵中廖化已然纵马擎刀骤然杀向刘天官,他根本不屑与贼匪通名,砍其首级系于马项才是硬道理
见来将根本不理睬自己,刘天官立时也恼得性起,斜提大刀迎上廖化。
两马相交,刘天官当先暴吼一声,手中大刀挟着猎猎劲风,朝着廖化脑门当头劈至。
廖化并无所惧,右臂伸展,一杆长刀反扫而出。
哐
一声巨响,两道排山倒海般的大力相撞,火星飞溅中,刘天官纹丝未动,廖化身形却微微一颤。
若单论武艺,黄巾出身的廖化虽难称一流,但长期的征斗伐练,早已让他足以挤身而入勇将之烈,但他的内劲和臂力与刘天官相比却是略输一筹。
因此,初一交手,廖化微落下风,但这并不会令他怯战,因为武将比斗讲究耐力与技巧,不到最后一刻,谁胜谁负都是未知数。
交斗一合,两骑错马而过。
几息过后,二将各自拉转马头,复杀而回。
“贼寇看刀”
两骑第二次相近,廖化厉喝一声,抢先发起攻势,刀如流光,扇形锋芒似泰山压顶般向刘天官当头斩下。
刘天官虽是自负勇力绝伦,然当下也并不敢大意,急忙举刀倾力相挡。
哐
刺耳的金属交鸣惊响,直震得两边观看诸军耳膜隐隐作痛。
刘天官擎刀推开廖化大刀,只觉对手这一击无甚过人之处,这力道也不及第一回合浑厚,心下不由猜想对手许是只有这丁点儿能耐。
正如此想着,手上只感觉重力尽去,注目看时,廖化已然喝马拖刀而走。
“匹夫休逃”
刘天官见状,心下暗喜,得意之色溢满面庞,当即大喝一声,擎刀紧追而上。
两骑就这般绕阵赶追,半圈不到,廖化突然回马,大叫一声,舞刀便是一记回劈。
刘天官蓦然一惊,急忙架刀便挡,却未料廖化刀劈一半,徒然变换攻势,撤刀便扫刘天官战骑马腿。
刘天官大骇,急拉马撤身,廖化见机而动,急急骤马大进,左手倒提长刀,右手猿臂伸出,一把揪住刘天官腰间兽皮绳,拖下鞍鞒,横担于马上,冲回本阵而来。
如法炮制,廖化与赵云一般,一样是用生擒敌将之法来表现自己的能耐
ps角色刘天官,由书友九只蚂蚁致谢
三国之权倾河北 第37章 偶遇将陷阵营高顺(求订阅)
翌日。
当第一缕晨光漫出云头之时,单经已然身至驼峰山最顶处俯瞰山景。
早风微凉,拂动山野间的草木,空气十分清晰。单经将目光掠过山野,心情格外爽朗。
极目远望,小小的驼峰山竟然隐约可以看到些许上谷郡的边境。
“主公,这里可以看到居庸关。”不知何时,缘城已然出现了在了单经身后。
“嗯,我看到了。”单经神色怡然的点了点头,眼眸中倒映着远处那模糊的城关。那正是上古郡的屏障居庸关。
居庸关与驼峰山相距不远,乃是上谷郡与广阳郡的交接处。若想是从军都县进入上谷郡,那就必须得从居庸关而过。
上谷郡很大,幅员辽阔,要比广阳郡大很多,单经虽为幽州人,但却从来没有去过。
他只知道上谷郡人口较多,是广阳北长城的。其地北以燕山屏障沙漠,南拥军都指军都山,卢植被罢官后,曾隐居山上,后被袁绍请为军师俯视中原,东扼居庸锁钥之险,西有小五台山与代郡毗邻,汇桑干、洋河、永定、妫河四河之水,踞桑洋盆地之川。从顺帝年间开始便辖管八县,分别是沮阳、番县、宁城、广宁、居庸、雄瞀、涿鹿、下落。
单经回想历史,似乎在汉末历史中,上谷郡好像并没有出现过什么名载史册之士。
等等
突然,单经脑海中灵光一闪,上谷郡虽是想不起什么人物,可他却蓦然想起了一位与上谷郡毗邻,出生于代郡当城县的历史人物。
你道是谁单经却是想起了自己前世极为欣赏的名士韩珩。
韩珩,字子佩,代郡当城县人。属汉末群雄之一袁绍麾下,官至幽州别驾。其为人清粹有雅量。少丧父母,奉养兄姊,宗族称孝悌焉。后张南、焦触背叛袁氏后,以“吾受袁公父子厚恩,今其破亡,智不能救,勇不能死,于义阙矣;若乃北面于曹氏,所弗能为也”辞官归家。曹操闻其忠诚,屡屡招其不至,后死于家中。
试想如此忠心耿耿的义士,连曹公这等乱世明君都招募不到他,其人之忠心程度是不是应该得到后人的赞赏。
想到韩珩,单经面色一喜,顿时有了去代郡走一遭的心思,眼下自己武将虽多,可文士却是少的可怜,简直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自己要想在乱世中有所成就,文谋之士便不可或缺。
打定主意,单经收回观景的目光,转身问缘城道“君部下可曾有熟悉从军都至代郡当城县之路径者”
“主公想去代郡” 缘城闻言一怔,有些不可置信。
单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嗯,想去走上一遭,只是不识路径。”
“主公,俺对咱幽州的地形很熟悉,咱军都县临近上谷郡的居庸关,主公若要去,末将愿随同,只要过了居庸,俺们便可抄小路进入上谷郡治所沮阳,然后经逐鹿、番县两处,不消十五日便可到达代郡当城县。”
“哦”单经闻言顿喜,急声道“君果真识得路途”
“是的”缘城极为确定的点头道“末将不敢欺瞒主公,俺少时常随家父穿梭于上谷、广阳、代郡、涿郡四郡之间货卖农物,因此对路径很熟悉,主公所说的当城县末将至少去过八九回。”
“太好了,那就劳缘城带路,本将去叫上子龙,咱们三个去代郡走一遭。”有了向导,单经哪还有丝毫犹豫,当即便决定立刻动身前往代郡。
两人下了顶峰,单经立即召集诸将,吩咐夏侯兰、廖化、祝奥、刘天官四人领着山寨中的老弱妇孺回返军都县,而自己则领着赵云与缘城径往代郡而去。
此次前往代郡,单经之所以别人不带却独要带上赵云,只因为单经知道河北境内贼匪横行,带上赵云他的人身安全可以有所保障。
两个人在缘城这位向导的带领下,一路拣选捷径小路行进,半天时间不到,便已然过了居庸关,步入了上谷郡地界。
单经求贤心切,过了居庸关也不暂歇,硬是日夜兼程的急行,耗时只两日便接连穿过了沮阳、逐鹿两地,直到入了番县境内,单经这才驻足暂歇了一天,日夜急赶,他终于也是吃不消了,纵使赵云与缘城还承受得了,可是马儿却实在是累了,若不停下歇歇,单经担心还没到代郡,战马兴许就暴毙了。
在番县歇了一天后,第二日一大早,单经三人便又踏上了急行的路程。
三个人有熟悉地利的缘城作为向导,一路上的行程倒是畅通无阻,花费了五天的时间终于出了上谷郡,来到了代郡的边界羊山。
“主公,等咱们过了羊山,当城县便入目可见了。”弯曲的羊山小道内,缘城一马当先的驶在最前,面庞上挂满了喜悦。
“嗯,得亏有你做向导,否则吾与子龙必然到不得此处。”单经悠然自得的环视着羊山,面庞上同样充满喜悦。
“主公说得对。”赵云神色自若的说了句,随即环顾四周一番,打马上前几步,饶有兴致的道“此番代郡一行,主公必然非是游玩,想来必因求贤而去。”
“哈哈”单经闻言大笑,不置可否的道“知我者子龙也”
赵云与缘城闻言,登时亦豪声大笑。
三个人就这般有说有笑的望前行进,走到约四五里,小道两边的草木中突然撞出一群面目狰狞的持刀匪徒。
“哪儿的客商,识会的早早留下马匹细软”十余个山匪跳出草丛,立时将单经三人围拢起来,当中一个匪寇头目扬刀叫道。
赵云、缘城见状,赶忙拔剑出鞘,将单经护卫起来。此次前往代郡,三个人都换了便装,因此也没携带顺手兵刃,只各带了长剑一柄。
眼见自己又遇翦径劫匪,单经不由暗暗碎骂道你妹的这汉末时代果真什么都缺,就不缺拦路劫匪。
不过好在只是十来个小角色,到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危险,赵云一个人恐怕就可以摆平了。
“子龙缘城与我”
“住手”
单经话未言尽,一声极为突兀的断喝响起,立时打断了他的话语,同时也震住了十余个正待动手硬抢的匪寇。
“谁啊”单经一脸诧异,与赵云、缘城二人随着匪寇们一起寻声而视,只见不远处,一名面色冷峻的汉子正虎步行来。
“此乃何人”
单经心头疑惑大增,仔细打量来者,只见此人身高约在七尺左右,身着一身带着补丁的粗布麻衫,一张刀削斧凿般的刚毅面庞上,隐隐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哪里来的贱骨头瞧你那饿不死的穷酸样儿,就你这等讨食狗,也配叫爷爷们住手”匪寇头目见来者不过是个生活困窘的汉子,嘴角不由挂起蔑视的讥笑,扬刀大声的嘲讽道。
“哈哈”喽啰们闻言,顿时一哄大笑,齐声讥讽道“这讨食狗,估摸着也是饿得饥了,兴许是想叫咱们赏他一泡尿喝。”
“哈哈弟兄们说得对”匪寇头目狂笑不止,凶厉的面庞上布满了得意,叫道“老九,你去赏那讨食狗一泡尿喝,别让他给饥死了。”
“小的明白。”名唤老九的匪寇立时应声而出,眸子中掠起两道凶光,提刀走向那汉。
“哼哼”匪寇头目用鼻腔发出几声冷笑,旋即也不看老九如何虐辱汉子,而是重新转过身对付单经三人。
“怎么样马儿留不留下,不留下爷爷可就动手了。”匪寇头目用狰狞的目光瞪着单经三人恐吓道。
单经闻言,眼角闪过一抹冷寒,他根本未将眼前的匪寇放在心上,区区几个翦径贼人,根本不值一提若不是那汉子的突然出现,他早就招呼缘城与赵云动手了,哪容这些家伙站立到现在。
“噌”
长剑出鞘,单经目光如刀,神色间骤然浮现出一股肃杀的气息,冷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让你们多活儿一会儿,看来真是过错去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