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寿天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飙血
远远看去,丧葬街尾火光冲天,三辆消防车堵在了街道上,不断地朝着屋子里喷火。可火势太凶猛,还在朝着附近的丧葬店蔓延,根本压制不住。
这里是丧葬一条街,每家店铺里都摆满了纸人香蜡,全都是易燃物品,而且这丧葬街的建筑都是老建筑。很多木质结构,现在一烧起来,想再灭掉,就没那么容易了。
在我们不远处,还停着三辆响着警报的救护车,正将伤员往车上抬,街口人群外,还不断传来消防和救护的声音。
我看着熊熊火海,彻底的绝望起来,如果不是尧哥和白莺架着我,我早就崩溃的跪在了地上,丧葬街都被烧了。再想找牛大爷,就是大海捞针了,我那一魂两魄,也别想再抢回来了。
“看来,他是早有准备了。”耳边,响起尧哥低沉的声音。
紧跟着,白莺也说“一记金蝉脱壳,连壳都烧了,彻底断了我们的路了。”
我听到他俩的话,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一刻,感觉我像是被隔绝了起来一样。四周的声音不断的减弱,就连刺耳的消防和救护的警报声也变得越来越弱。
那些冲天的火光,那些挂在店铺上的香蜡纸钱在视线里,却渐渐变得灰暗起来,最后成为黑白,然后模糊
我当时踉跄了一下。倒在了尧哥的身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天都已经黑了,我正躺在床上,仔细一看,应该是在一家宾馆的房间里。
屋子里灯光昏黄,尧哥躺在旁边的一张床上玩着手机,而白莺,则坐在沙发上,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翘着一双白皙的小脚。百无聊赖的样子。
我活动了两下,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再虚弱了,我开口问“我睡了多久了”
“你终于醒啦。”坐在沙发上的白莺跳了起来,凑到我面前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我,笑嘻嘻地说“吃吗”
我摇摇头,这丫头。眼里就只剩下棒棒糖了。我又看向尧哥,他看了我一眼,说“三天三夜了。”
“这么久”我愣怔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来。
就这么一个动作,尧哥和白莺却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我被他俩瞪的有些发毛,问看我干嘛
尧哥问我难道不虚弱了
我摇摇头说已经好了,紧跟着尧哥和白莺看我的眼神更怪了,就跟看怪物一样,过了半晌,尧哥才叹息了一声,骂了我一句怪物。
我有些纳闷。问他骂我干嘛
倒是白莺解释了起来“你丢了一魂两魄,这发生在普通人身上,已经足够昏迷了,可你睡了三天三夜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能不怪物吗”
我皱眉说“可我是活死人啊。”
白莺摇摇头“你比活死人还怪物。”
我更加纳闷了,这时,尧哥说“你就算是活死人,丢了一魂两魄,也应该变得虚弱才对,可你仅仅三天就恢复正常,这完全超出了我俩的认知。”
我有些惊讶,不过现在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已经太多太多。多到我甚至有些麻木。我想起丧葬街的大火,忙问他们大火最后烧成什么样了
白莺和尧哥相视了一眼,然后尧哥就从他的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张报纸递给我“自己看吧。”
我接过报纸,整整一夜报纸全都报道的是丧葬街的大火,大火烧了两天两夜,整条丧葬街都烧成了废墟,死了十几个人。而失火的源头,正是丧葬街最后那个牛大爷的店铺,而店铺的主人,也死在了大火中。
看到这,我忽然愣住了,牛大爷被烧死了
白莺说“没死,赶尸匠弄个尸体来伪装成自己,很容易的。”
我反应过来,当初在封门鬼村的时候,赶尸匠就能同时控制六具僵尸对付我和阴十三闷倒驴,现在他如果控制着一具僵尸被烧成焦炭,也很容易。
我叹了一口气。感觉胸腔里塞满了石头,堵的厉害。我又低头看着报纸上关于丧葬街大火的内容,整整一张报纸记载的很详细,甚至将当时大火的场面都记录了几张照片。
可看着看着,我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皱着眉仔细扫过报纸上拍摄的大火场面,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很熟悉。
见我的反应,白莺和尧哥都问我怎么了我没有回话,仔仔细细的一点点扫过报纸上的大火照片,突然,我停了下来,紧盯着其中一张照片,脑壳里轰隆一声炸响,身体更是颤抖了起来。
这张照片是正面拍下的牛大爷那个店铺的火势,大火吞噬了整间店铺,可在进门的巷道里,却立着一个东西。
虽然被大火吞噬了,可我还是能分辨出那个东西的样子。是量寿尺,立在火中被燃烧的量寿尺。
“这,这是量寿尺”我放下报纸,指着照片上的那个量寿尺样子,对白莺和尧哥大声说。
白莺和尧哥同时看向报纸,尧哥不知道我的情况,可白莺知道,一看到量寿尺,白莺的俏脸登时就变了,咬牙说“够阴险的,这是明摆着警告你还会对付你。”
我当时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感觉脖子上被一只无形大手掐住似的,张着嘴,愣是呼吸不到空气,窒息感越发的强烈起来。
赶尸匠还会来,他还会再出现对付我。
这次是一魂两魄,下次,或许就是剩下的所有魂魄了。
“等等”突然,尧哥一声惊呼,神情惊恐起来,一指头戳在报纸上“他没走”
什么我猛地一惊,低头看向报纸,尧哥指的是其中一张照片,这照片拍的是当时在附近围观的群众,可密集的人群中,赫然有一张,我熟悉的脸,正是牛大爷。
牛大爷站在人群中,苍老的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而他的右手还是微微举起的,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我仔细一看,登时如遭雷击,他手里的东西,赫然是闷倒驴的重剑无锋
量寿天官 第九十六章 回涪城,闷倒驴的问题
虽然照片有些模糊,可我还是能清晰地辨认出,牛大爷手里就是重剑无锋。
当初在封门鬼村的时候,闷倒驴一直将重剑无锋背在背上,我也一直好奇,所以当他把重剑无锋拿出来杀僵尸的时候,我仔仔细细看过,即便是看剑柄,我也能认出来。
当时我看到重剑无锋,浑身都麻了。脑壳里更是一下乱了起来,重剑无锋在赶尸匠手里,那岂不是说,闷倒驴出事了
一时间,我呼吸都急促起来,脑子里回忆起那天晚上在涪城阴十三的堂口发生的事情,当时闷倒驴身上是有东西的,所以才让他有杀我的冲动。
可危急关头,闷倒驴为了保护我,愣是把我赶走,然后把他自己关在了阴十三的堂口里,那在我离开堂口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重剑无锋既然在赶尸匠手里,那证明在我离开后,赶尸匠是去过阴十三堂口的。甚至还和闷倒驴交过手。
想到这,我急忙站起来,对白莺和尧哥说“立刻回涪城。”
“什么”
白莺和尧哥同时一愣,没反应过来。
我顿时急了,指着照片上牛大爷握着的重剑无锋说“这剑是我一个朋友的。现在剑在赶尸匠手里,我那朋友一定出事了。”
话音刚落,白莺登时反应过来“是那个闷不做声的大个子”
我点点头,白莺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如果是这样,或许我就明白了。”
我茫然地看着白莺。问她明白什么了,可她却摇摇头说“立刻回涪城,不然那大个子必死无疑。”
白莺的话像是一柄刺刀狠狠地戳进了我的脑壳里,我也不敢再怠慢,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离开宾馆,这时,尧哥却一把抓住了我“臭屁灵,到底出什么事了”
“来不及解释了,必须尽快回去,人命关天。”没等我说话,一旁的白莺就抢先开口,顿了顿她又说“你要么跟着我们,要么就别拦着。”
说完,白莺一把扯开尧哥拽着我的手,然后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当时脑壳里全想着闷倒驴,也来不及跟尧哥解释,而且就白莺现在的反应,闷倒驴肯定已经非常危险了,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白莺到底明白了什么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尧哥的声音“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这时,电梯门也打开了,白莺直接拽着我进了电梯。紧跟着尧哥又跟了进来,随着电梯下降,我们三个人都沉默不作声。
电梯里的空气,都像是要凝固了一样。
我想起和辅导员申请休学的事情,忙给辅导员打了个电话。辅导员告诉我资料表已经下来了,只需要我签字就能进行休学了。
这宾馆距离我们学校也不远,我让尧哥开着车先带着我到了学校把休学申请签了字,然后尧哥就开着车上了高速,直奔涪城。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着。车内的气氛,却凝重的要死。
白莺问我从封门鬼村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就把离开封门鬼村后到我到重庆这中间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白莺。
听完后,白莺俏脸上露出凝重之色,看了我一眼。说“早就告诉你了他们有问题,你偏偏要跟着,这次也是你运气好了。”
我愣怔了一下,想起在封门鬼村时白莺对我的提醒,从她在土地庙里逃跑的那一刻,她就让我小心。
可从头到尾,阴十三和闷倒驴都没有害我的心思,所以一直到离开封门鬼村的时候,我一直都在怀疑白莺的话。如果不是在阴十三堂口里的时候闷倒驴突然想杀我,正好印证了白莺的话的话。即便到现在,我也会一直怀疑白莺。
想着,我问白莺“离开封门鬼村的时候,那颗人头是不是你抛出来的还有,那张镇灵匕的黑白照片。是不是你的”
除了白莺让我小心阴十三和闷倒驴的话外,现在我最怀疑的就是白莺当初进封门鬼村的目的。
虽然在封门鬼村里,白莺确实是抢了面甲尸,并且后边也没再现身,可她身上有一张我镇灵匕的照片,还是有些年头的黑白照片,这总让我有些忌惮白莺,感觉她进封门鬼村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面甲尸。
白莺点点头“是我用来提醒你的。”
一听她这话,我也松了一口气,至少白莺能承认,那应该是对我无害的才对。我又问白莺怎么会有镇灵匕的照片
可白莺却摇摇头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以后会抽个时间对我解释,紧跟着她又反问我确不确定离开的时候,闷倒驴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
我点点头。脑壳里回忆着那晚上的事情,有些摸不清头绪,我忙问白莺“闷倒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白莺拿出一根棒棒糖拆开包装嘬了一口,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大个子是中了尸毒被赶尸匠控尸了,而且,他身上应该还有一只鬼。”
轰隆
白莺的话像是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响。
我顿时就愣住了,茫然地看着白莺“中尸毒不可能,当初闷倒驴被僵尸伤到后,我用他给的东西拔过毒的,还有,闷倒驴就是你们行当里的人,而且还是个高手,怎么会被鬼上身”
白莺白了我一眼,说“僵尸是被赶尸匠控制的,以那赶尸匠的手段,隐藏一些尸毒让你拔不出来还不容易吗中了尸毒后,再厉害的高手各项机能也会衰弱,鬼想上身,也就容易的多。”
我彻底愣住了。脑壳里回忆着封门鬼村的一幕幕,闷倒驴的表现怪异确实是从被僵尸抓了以后出现的。而且,当时闷倒驴是接连两次被僵尸抓过,但凡有一次拔除尸毒不干净,就足以让白莺说的话成为现实。
想到这,我的思绪也渐渐清楚了一些,或许当时阴十三回到土地庙里的时候说闷倒驴有问题,也是因为察觉到了闷倒驴的异常。
而且,在阴十三堂口里的时候,闷倒驴确实说过他身体里有东西,或许就是说的他身体里的鬼,亦或者就是指的他身体里的尸毒。
白莺见我沉默,笑了笑说“现在你知道自己有多幸运了那大个子身体里又是尸毒又是鬼的,能一直用意志压着,甚至当时还能在杀你的时候惊醒过来,把你撵走,然后自己把自己封印了,这意志力简直厉害了。”
我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闷倒驴从封门鬼村出来后一直都在遭遇着这些。虽说我没中过尸毒也没被鬼上过身,可那天在宾馆洗手间里,我被赶尸匠控制着对着镜子里的女鬼梳头的情况估计也和中尸毒或者鬼上身差不多。
当时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控制不住自己,可闷倒驴身上同时有尸毒和鬼,居然能依靠着意志力强撑着,他那一段时间经历了什么,我实在不敢想象。
那晚上在阴十三堂口里的一幕幕不断地在我脑海中回放着,当时经历的时候我是恐惧,可现在听到白莺说出事情原委的时候,对闷倒驴,我除了敬佩就是感激。
当时如果不是闷倒驴用意志暂时压制住了尸毒和鬼的话,或许那天晚上我就死了。毕竟当时闷倒驴爆发出来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我能抵挡的。
可紧跟着,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抬头问白莺“白莺,闷倒驴那天晚上进堂口的时候很怪异。”
“什么”白莺问。
我说“那天堂口大门明明是开着的,可闷倒驴却停在门口问我能不能进来,我答应了后,他才进来的。”
话音刚落,白莺就笑了起来,就连开车的尧哥也噗嗤笑了出来。
紧跟着,尧哥笑着说“臭屁灵,人有人道鬼有鬼界,这两样你都不懂的话,动物界里动物用尿液或者粪便勾圈领地的事情你该知道吧”
我茫然地应了一声,在动物界里,确实有很多动物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它们通过尿液粪便圈出一个圈,划归为自己的领地。
但凡有别的动物敢入侵领地的话,领地主人势必会穷追猛打,除非提前得到同意。
可紧跟着我浑身一震,猛地反应过来“你是说,当时我在阴十三堂口里,堂口就是我的领地,闷倒驴问我能不能进门,其实就是问我能不能进领地”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尧哥说,顿了顿,又说“不过既然是堂口,那肯定是早被布置了阵法,铁桶一个,邪祟不能侵入,与其说是你的领地,倒不如说是你的领地,只不过你当时在阵法里是唯一的活人,所以就成了阵法中的主人。”
我听完后也想明白了,阴十三当初就跟我说过,在他的堂口里一般的鬼魂压根就不敢进入,估计就是因为阵法的原因。
可想明白后,我脑子里突然迸射一道电光。
我当时猛地抽搐了一下,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惧席卷了全身,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窖一样,浑身恶寒。因为,同样的一幕,我好像老早就经历过一次
量寿天官 第九十七章 她扮演着什么角色?女鬼睡我的目的
我的记忆随之被拉回到给陈二爷奔丧的那个雨夜,那天晚上,我赶到村口的时候,遇到了同村的女孩黄婷婷。
当时,黄婷婷就站在村口大榕树底下问了我同样莫名其妙的话,明明她就是村子里的人,可当时她却让我带她进村。
当时我觉得莫名其妙,也没在意,可现在听尧哥这么一说,会不会当时的黄婷婷和现在闷倒驴,其实是一样的情况
一想到这,我浑身都麻了。如果黄婷婷的情况真的和尧哥一样的话,那岂不是说,黄婷婷是鬼
这念头一出现,就恍如野草一样,快速地充斥着我的脑海,我甚至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破绽。
因为,从头到尾,我都没来得及确认黄婷婷的生死,一回到陈二爷的灵堂前,我的人生轨迹就彻底被改变,之后的一系列事件,更是让我们村子里所有人都消失不见。
即便现在我想确认黄婷婷的生死,可已经无从查探,成了一个悬案。
相反,如果把闷倒驴在阴十三堂口门前时的情况,推到当时在村口黄婷婷的身上,那两者,已经完全重合了。
紧跟着。我脑壳里就乱了起来,思绪就好像一堆烂棉絮一样裹在了一起,如果黄婷婷是鬼的话,那她又在当初的事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既然黄婷婷是鬼,我可不认为她进村也仅仅是纯粹的进村。一定有什么目的才对。
我想不明白,只能强行将这个念头压下去,因为这件事实在牵扯太大,几乎是改变我人生轨迹的开端,恍如一张大网,如果我细想下去。就得把整张大网的线头全部解开,这样非得把我的脑壳想的爆炸了不可。
想着,我深吸了一口气,皱眉问白莺“可赶尸匠对付的是我,为什么又会对付闷倒驴,甚至拿走他的重剑无锋”
“笨蛋,还不明白吗”白莺给了我一个爆栗,力气够大的,疼的我一阵龇牙咧嘴,我揉着脑壳看着她,她缓缓地说“那天晚上大个子想杀你,肯定和赶尸匠脱不了关系,大个子既然能用意念压制尸毒和身上的鬼,那他肯定也会想办法解决,而他一直没让你远离他,也证明他有这个把握压制着尸毒和身上的鬼直到找到解决的办法。”
我反应过来,按照白莺的意思,闷倒驴其实是有能力解决身上的尸毒和鬼的,偏偏,他没有时间了,或者说,赶尸匠压根没给他时间。
这时,白莺又说“大个子身上又是尸毒又是鬼的,他的意念和尸毒、鬼处在一个极其微妙的平衡中。同时身体也是在最脆弱的处境,别说那个赶尸匠了,任何一个行当内的人用点手段都足以打破他身体里的平衡,让他体内的尸毒和鬼爆发出来。”
“你的意思是,当时赶尸匠就在我们附近,是他让闷倒驴身体里的平衡被打破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都感觉有些麻了,换句话说,当时其实赶尸匠已经想借闷倒驴的手杀了我的。
只是千算万算,他万万没算到当时闷倒驴在尸毒和鬼爆发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用意志暂时压制下去,给了我逃命的机会。甚至闷倒驴还能自己将自己封印。
这无异于是将赶尸匠的盘算彻底打破了。
这一点一想明白,后边的一件件事情就恍如是开闸泄洪一样,我登时全都想明白了。
或许,就连我从阴十三堂口里离开后遭遇川菜馆老板娘的事情,也是赶尸匠故意搞出来的。
然后就是我到了重庆遭遇鬼迷心窍差点跳楼,再然后就是那天晚上在宾馆里遭遇的事情。被抢走了一魂两魄。
这一件件事不管怎么离奇,终究全都是奔着我命来的。
只不过我的运气好,遭遇川菜馆老板娘的时候有川菜馆胖老板挺身而出,拦住了那个老板娘,后来又有身边的女鬼阻拦,让我逃过一劫。
在学校宿舍里的时候被鬼迷心窍。我身边的女鬼再次提醒我,我又遇到了尧哥,再次逃过一劫。
再然后,就是那天晚上宾馆里的事情,虽然凶险,可终究让白莺赶来救了我和尧哥一命。
唯独最后临出门的时候,出了变故,让我丢了一魂两魄。
之前我还纳闷这一件件离奇之事,可随着闷倒驴的问题解开,这些事情的疑惑也全都解开。赶尸匠既然想把我炼尸,那他肯定会跟着我,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以他的实力,这些诡异事件他也能完全做到。
尧哥说过,跟着我的女鬼并不是真的想害我,害我的是另有其人,现在看来,从头到尾。都所有的事情的始作俑者都只有一个人,全都是赶尸匠
可一想到女鬼,我就纳闷了,闷倒驴、川菜馆、鬼迷心窍、宾馆这些事我全都能找到凶手都是赶尸匠。可我在涪城小旅馆睡的那一晚被女鬼睡了后来又在去重庆的大巴上被嘬了“草莓”,这两件事,又该怎么解释
不管我怎么推算,这两件事都是和赶尸匠不搭嘎的才对。
我想不明白,就把疑惑说了出来,让我没想到的是,白莺却噗嗤一笑,美目眯成了月牙盯着我“你的运气是真好。”
“什么”
我被白莺的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可紧跟着我就愣住了,等等,这整件事有不对劲的地方
就好像我不明白为什么被女鬼睡和嘬“草莓”一样,如果把从闷倒驴到我被抢走一魂两魄的所有事情连成一条线的话,那我被女鬼睡和嘬“草莓”的事情正好就成了整条线上唯一的断档。
其余的四件事情,无一例外,全都是奔着我的命来的。可唯独这两件事,我却是平安无事的。
而且,在重庆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是接踵而来,当然,因为尧哥的出现,让我有了短暂的安全时间,可真的细算下来,其实压根没什么空挡。
当天到学校,我就遇到了鬼迷心窍,然后就遇到了尧哥,尧哥又带我去找牛大爷买东西,再然后,当晚我就遇到了诡异事情。
换句话说,赶尸匠想杀我,而且还是迫不及待的想杀我
而我被女鬼睡和嘬“草莓”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却足足有一晚上外加半个白天,如果赶尸匠真的想杀我的话,不可能错过这么漫长又刚好是我一人独处的绝佳时机。
这样一来,我被女鬼睡和嘬“草莓”的事情也不再那么诡异,女鬼这么做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保护我,或者说,在那段看似我相对安全的时间里,其实暗地里我已经遇到危险了。
只不过因为女鬼的存在,让这些危险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化解了。
想到这,我感觉脖子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忙问白莺“如果和女鬼交合的话,但是我又没有丢失精气,那女鬼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你是怀疑这个”开车的尧哥嘀咕了一句。
“嗯。”我点点头,咬牙说“或许我来重庆的路上,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太平,而那女鬼,或许也不是真的想睡我或者亲我。”
话音落,车子里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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