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寿天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飙血
我皱着眉,就看到尧哥闷头开着车,后视镜里,他的神情有些疑惑,皱着眉,而我身边的白莺,也是叼着棒棒糖,低头沉思着。
这样的气氛像是无数虫子爬遍了我的全身,让我有些焦躁不安,总感觉浑身毛毛的。
“倒是有一种可能。”忽然,耳边响起白莺的声音。
我扭头看着她,她蹙着眉,缓缓地说“鬼和人进行亲昵动作甚至交合时,是能用阴气压过人气的,换句话说,就是掩藏,或者也有种圈领地的意思,就是警告别的鬼,她已经在害这个人了,你不能抢。”
我脑壳里轰隆一声炸响,反应过来,不管白莺说的两个可能的哪一个,说到底,女鬼终究没有害我半点,换句话说,她就是在保护我。
第一晚用交合的方法保护我,第二天在大巴车上用嘬“草莓”的方法保护我。
这样的可能或许你们觉得扯淡。甚至当时我听到也觉得扯淡,可事实就是如此,容不得我反驳。
想到这,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或许,那天晚上我在小旅馆睡觉的时候,就有一个面目溃烂狰狞的鬼在门口的走廊里游荡着伺机而动,亦或者第二天我坐车去重庆的时候,车上某个角落,就有个鬼正虎视眈眈着我。
因为女鬼的存在,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帮我化险为夷。
下意识地,我又看向开车的尧哥,想确定白莺说的话到底正不正确,可等了几秒钟,尧哥也没有回应,反倒是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眉头已经舒展开了。
我顿时就明白过来,白莺说的是正确的了。
至于为什么女鬼在那段时间里能被外人看到却唯独我不能看到。这事我没有纠结,因为已经不重要了。这时候,我更关心的是怎么救闷倒驴,或者说,闷倒驴还活着没有
量寿天官 第九十八章 阴十三问题更严重,救我
想着,我问白莺和尧哥怎么救闷倒驴。
尧哥摇摇头说他没看到具体情况,下不得结论,倒是白莺嘬了一口棒棒糖,笑着说“鬼我们可以轻易解决,难就难在尸毒,赶尸匠既然取了大个子的剑,证明他俩肯定交过手,如果尸毒攻心,那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了。”
我登时忐忑起来,不管怎么说,闷倒驴出事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他也不会去封门鬼村,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时,白莺忽然说“其实,你担心大个子,还不如担心一下另外那个帅哥。”
“什么”我猛地愣怔住了,愕然地看着白莺。
白莺笑了笑“那个帅哥可比大个子的问题更严重。”
一时间,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壳里浮现出阴十三的样子,和闷倒驴比起来,当初在封门鬼村的时候,阴十三简直正常多了。
可现在白莺又说他的问题更严重,阴十三具体是什么问题
我问白莺,可她也是俏脸疑惑地说“我也不清楚,但是感觉他的问题比大个子更严重,甚至可能连救都没得救。”
我紧盯着白莺,感觉脖子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掐住了一样,我不确定白莺到底知不知道阴十三具体有什么问题。或许这句话是她敷衍我的,或许她确实不知道。
但是仅仅阴十三有事这句话就已经让我感觉胸腔里像塞满了石头一样,堵得慌。
我和阴十三闷倒驴三个人一起去的封门鬼村,他俩都是为的救我,可到头来我平安无事,他俩却全都出了问题。,闷倒驴是因为五十万才答应帮我的,可阴十三,却是半点回报都没有。
愧疚恍如潮涌而来,我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一阵失神。
一路上我也不在说话,看着窗外,我实在想不明白,阴十三这么帮我,到底是为的什么恍惚间,我又想起当初闷倒驴对我说的话,他说,全世界的人都可能害我,唯独阴十三不会。
可关键是,为什么
我和阴十三之所以认识,完全是因为当初村子里出事我被警察带走,在山路上的偶遇。
你们能想象,一个偶遇的陌生人,却一路不计回报甚至是豁出去性命帮我
回到涪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我指着路让尧哥开车直奔阴十三的堂口。
路过川菜馆的时候,白莺和尧哥同时看了一眼那间被大火烧的黢黑的川菜馆,两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却都没说什么。
我却看着川菜馆的门面房,一阵心惊肉跳,之前在川菜馆的遭遇历历在目,脑子里不断的浮现着川菜馆老板娘的样子,恍如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嘎吱
汽车停在了阴十三的堂口外的马路上。
我回过神。看了一眼阴十三的堂口,登时就愣住了。
阴十三这堂口准确的说应该是个院子,外边围着围墙有一扇大铁门,往里边走才是楼房。
我清晰得记得,那天晚上我惊慌跑出来的时候,根本就顾不得关上大门。可现在,两扇大铁门却牢牢的紧闭着。
即便赶尸匠在我走之后到过这堂口并且还和闷倒驴交过手,可既然是打斗,那场面肯定比当时我惊慌跑出来的时候更慌乱,没道理赶尸匠离开的时候,还顺带手的把大铁门关上啊
我急忙打开车门下了车。身后,白莺和尧哥都跟了上来。到了门口,我伸手推了推大铁门,两扇大铁门纹丝不动,这时,尧哥凑了过来掏出一串全是各种弯钩的铁丝。然后让我站到一边,他开门。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尧哥一眼,问他算命的还兼职开锁服务了
尧哥鄙视了我一眼,说他干这行有时候得去鬼屋,那些地方又没人给开门,所以就练就了开锁的本事。
说完。尧哥就躬身看着锁眼,估摸着是想看清锁的内部结构找相应的铁丝,可过了几秒钟,他皱眉抬头看着我说“锁被破坏了,是从里边上的锁”
里边上的锁我当时就懵了,我当初离开的时候闷倒驴是自己把自己封印在楼房里的,这大铁门他压根就碰触不到才对。
后边虽然赶尸匠来过,难不成他离开的时候,还怕阴十三的堂口被人偷了,从里边上锁然后翻墙出来亦或者,闷倒驴还知道锁门,自个跑出来从门后把大铁门锁了
“翻墙吧。”白莺女孩子家家的倒是比我和尧哥更果断。转身就往围墙走去。
这围墙也不高,约莫两米多,白莺往后退了两步冲了一下,然后娇小的身子在墙壁上蹬了两下,就跟会轻功一样,轻而易举的就上了围墙。
我和尧哥看得一阵咋舌。犹豫了一下,尧哥让我踩在他的背上把我顶到了围墙上,然后我和白莺又一起把他拽上了围墙。
跳下围墙,进入院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落地就浑身哆嗦了一下,感觉气温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我皱着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莺和尧哥,却发现他俩什么反应也没有,好像就我一个人有感觉似的。
也没等我问,白莺就嘬着棒棒糖往屋里走,尧哥跟在我身边,一起跟在白莺身后。
虽然两个大男人跟在一个萝莉型女孩身后有点丢面子,可当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前几次的经历让我潜意识的认为白莺比尧哥更厉害,这时候让她走在最前边,反而是最安全的。
估计尧哥的想法也和我一样,毕竟这是玩命的事情,谁都没道理为了面子硬撑。
院子里静的可怕。
阳光照落下来。我却感觉不到半点温度,气氛莫名的诡异起来。
忽然,前边的白莺停了下来,盯着地面嘀咕了一句“出来了。”
我猛地一惊,急忙闪身到她身边往地上一看,登时一股强烈的紧张和恐惧涌上了脑门,地面,有一个脚印,很深,约莫有一个指节深。
阴十三这院子地面是打过水泥的,正常人别说踩这么深的脚印出来了,估计想在上边踩出一丝裂痕都不可能办到。
当时完全下意识地,我脑壳里就浮现了僵尸两个字。
我对付过僵尸,僵尸的力量比正常人大得多得多,如果起跳落地,或许真能踩出这么深的脚印出来。
一想到这,我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难不成闷倒驴已经尸毒攻心回天乏术了
可白莺却摇摇头,说不是闷倒驴的,因为地面只有一个脚印,而且整个院子里也只有一个脚印,这不符合僵尸的行动特性,如果真是僵尸的话,即便僵尸是用跑的。地面也该留下一连串的深脚印才对。
我听着白莺的话一阵纳闷,如果不是僵尸,那这脚印,又是谁留下来的
白莺和尧哥也不知道,紧跟着就往堂屋门走去。
堂屋门紧闭着,阳光照在上边,却给我一股阴森的感觉。
脑子里回忆着那晚上在堂屋里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我全身的汗毛子就竖了起来,脊背一阵阵恶寒。
白莺伸手按在堂屋门上,没等推呢,堂屋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这一声开门声,无比刺耳,像是无数针尖扎在了我的耳膜上,我顿时紧张起来,紧盯着越来越大的门缝。
可当我看清堂屋客厅里的情况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堂屋里,一片狼藉,所有的家具全都凌乱了,一个沙发甚至整个翻倒在地,上边还有一个个爪印或者撕裂的痕迹。
而在地面上,还有各种打碎的东西,就连阴十三摆在墙边架子上的一些驱邪法器也散落在地上。
唯独闷倒驴,不见了。
“闷倒驴”我大喊了一声,声音在屋子里产生了回音。
可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回应。
闷倒驴不见了
我们三个忙走了进去,白莺让我待在客厅里别动,然后他俩就四处搜索起来,我看着地上的狼藉,脑子里一下乱了起来。
一个恐怖的念头疯了一样在我脑壳里蔓延着,难道,闷倒驴真的被赶尸匠杀了
很快,白莺和闷倒驴就回到了我身边,两人的脸色都很阴沉,同时摇摇头,屋子里并没有人。
这话一出口,我登时急了。脑子里回忆着那晚上闷倒驴为了救我强行将我赶走,把自己封印在屋子里的画面,整个人都有种崩溃的感觉。
忽然,我面前的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愕然地看着我的身后“门后好像有字。”
我急忙转身,就看到其中一扇堂屋门成半开的状态,隐约门后确实有字迹存在。
我疯了一样跑到门前,把屋门关上,这门后隐约能看到一道道浅淡的暗红色痕迹,像是用血勾勒出来的符箓纹络,应该是当晚闷倒驴赶走我后,用他自己的血画在门后的。
可在靠门把手的地方却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体救我。
这两个字体很乱,笔画粗浅不一,一些笔画甚至是分离的,明显是匆忙中慌乱刻下来的,而且,还不是用利器刻上去的,仔细一看。有点像是用手拼命挠出来的。
我看着门上的字体,就好像两柄重锤一样狠狠地敲砸在我的脑海里,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忽然,我想到一个可能。
我忙转身问白莺和尧哥“这会不会是闷倒驴封印自己后,在理智失去之前刻上去的”
可尧哥一句话,直接将我打入了绝望的深渊。
他说“不会,绘制符纹必须全神贯注,他既然能绘制封印符纹,证明他当时的意志是稳稳压制着鬼和尸毒的,既然这样,他绘制完符纹后,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刻这两个字,不会这么匆忙慌乱,而且这屋里的一些法器有使用过的痕迹,证明赶尸匠确实和他打斗过,应该是他被抓走的时候,慌乱间为了求救刻下来的。”
量寿天官 第九十九章 两个都不见了,红色绣花鞋
我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懵了,闷倒驴肯定是出事了,而且以他的性格,能刻下“救我”这两个字,足以证明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我转身问尧哥怎么知道法器有使用过的痕迹的,现场这么乱,我虽然能看出有过打斗,但是用没用过法器却不知道。
当时我也是急疯了,闷倒驴出事,毕竟是我的原因,所以甚至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惊慌下才问出这样的话。
尧哥转身走了两步,在地上捡起了一把桃木剑,说“这剑尖有被烧过的痕迹,是用来和邪祟斗过法的。”
我仔细一看桃木剑尖,约莫有一指长的黢黑,像是被火烧过,但是有烧的不彻底一样。我想起量寿总纲里提到关于法器桃木剑记载夸父逐日,至天边,力竭而死,身化桃林,故桃木吸足阳气,桃木克祟,一斗一寸亡。
简而言之,就是桃木剑之所以能克制邪祟,就是因为神话传说中,夸父追日到天边,累死后身体化作了桃林,桃林在天边。吸取了足够的太阳阳气,所以对邪祟有克制作用,不过用来斗法,却是刺中一剑邪祟,就会让桃木剑毁掉一寸。
虽然桃木剑的作用和神话传说有关联,可这一阵子我经历了这么多科学完全不能解释的事情。所谓的神话传说到底是不是真实,我也开始怀疑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桃木剑,确实是斗法使用过的痕迹。
可紧跟着,嘬着棒棒糖的白莺却忽然说了一句“大个子被抓应该和赶尸匠没有关系,是被别的抓走的。”
“什么”
我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响。整个人都懵了,重剑无锋都在赶尸匠的手里,而且现在屋里的法器有使用过的痕迹,如果是闷倒驴用来和僵尸斗法也完全有可能,两个线索一叠加,不管怎么推闷倒驴都该是被赶尸匠抓走的才对。
白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我,就连尧哥也愣怔住了。
白莺却一脸平静地指了指门上的字,说“赶尸匠也有眼睛的,如果大个子刻这两个字,肯定会被发现的,不可能让大个子刻完整。”
我反应过来,的确,假如闷倒驴真是赶尸匠抓走的话,即便当时闷倒驴是在和僵尸斗法,赶尸匠肯定也该在现场才对,不然他没法取走重剑无锋。重剑无锋是法器,僵尸根本拿不走。
换句话说,赶尸匠在现场,他即便操控着僵尸打赢了闷倒驴,可闷倒驴慌忙中在门后刻字,他一定能看到的,既然看到了,肯定就不会让这两个字留下。
可紧跟着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赶尸匠既然敢拿着重剑无锋出现在报纸照片里让我发现。为什么他就不能故意让闷倒驴留下这两个字
既然有绝强的实力,那他就有足够的信心面对任何问题,他敢在报纸照片里暴露出重剑无锋,就是对他信心最好的证明。
这就跟电影里的武林高手一样,只要实力够强,还在乎面对几个对手还在乎对手耍小手段吗
我把疑惑说出来。可白莺却摇摇头“不可能的,赶尸匠没有抓走大个子的可能性,屋里有打斗过的痕迹,还有法器使用过,证明当时打斗的时候,大个子的意志又压住了体内的鬼和尸毒。说明大个子当时的状态是时常反复的,赶尸匠真抓走大个子,只会带上一个麻烦,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个子就会突然恢复过来对他动手。”
顿了顿,白莺又说“还有,大个子既然能够用意志反复压制鬼和尸毒。证明他的意志已经远远超过常人,对赶尸匠来说,意志越强,炼尸就越困难。因为炼尸要提升僵尸的凶性的话,就得在人极度恐惧的状态下将魂魄抽离出来,然后等炼尸后再把魂魄打散在尸身中提升凶性。你觉得大个子这意志,有几件事是能让他进入到极度恐惧的状态中”
我皱着眉,转念一想,说“那如果赶尸匠不打算把闷倒驴的魂魄提炼出来提升凶性,而是强行炼尸呢”
话音刚落,尧哥就摇摇头“不可能,如果没有散魂这个步骤,僵尸的凶性就会很弱,对于赶尸匠来说,就是一具废尸,他没必要花费精力炼一具不能用的废尸出来。”
我当场就愣怔了,脑壳里一团乱麻。偏偏白莺和尧哥的话我没有半点反驳的可能,可如果闷倒驴不是被赶尸匠抓走的话,又是被谁抓走的
我想不明白,总感觉这张大网越来越大,总感觉自己在这个漩涡里越陷越深,刚理清楚一个要杀我的赶尸匠。现在又冒出个神秘的东西抓走了闷倒驴。
当时我就感觉身体一软瘫在了地上,一阵阵强烈的窒息感,就是那种在极度紧张和恐惧下产生的窒息感,我张着嘴,胸膛剧烈起伏着,想要吸一点空气到嘴里,可不管如何努力,都感觉不到半点空气。
白莺和尧哥急忙跑到我面前,尧哥慌忙的拿出了一颗约莫拇指大小的黑色药丸塞进我的嘴里,同时说“含着,不能吐。”
死亡的威胁让我顾不得多想,急忙将黑色药丸含在了嘴里,这药丸的味道很冲,甚至让我无法忍受,一含在嘴里,一股苦涩瞬间席卷了我的口腔,让我胃里一阵翻腾,紧跟着又是一股无法形容的清凉刺激感充斥口腔。恍如无数针尖扎在口腔里一样。
疼痛和恶心让我当即想把药丸吐出来,可尧哥够耿直的,伸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让我吐出来。
大概持续了三秒钟,我就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也能正常呼吸了。
见我缓过劲,尧哥这才松开手“吐了吧。”
我早就受不了这股味道了,张口就吐了出来,顺带还干呕了几口清口水,我问尧哥这药丸到底是什么
尧哥笑了笑“羊屎加薄荷,三百年老配方,绝对不含糖。”
我当时一听他这话,顿时恶心的不行,转身趴在堂屋门槛上就开始抠喉咙,吐出一堆污秽物,这玩意儿确实不含糖,可光是羊屎这玩意儿,就足够恶心人了。
等我再也吐不出东西后,尧哥才拍了拍我的后背,说“差不多就起来了,这里没必要多待,先找地方安顿。”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尧哥,这家伙这几天给我的唯一感觉就是不靠谱。
我抱怨他下次再有什么危险的时候,能不能拿点靠谱的东西出来救命。尧哥笑了笑。说“还有三百年正宗配方的黑狗尿,喝下去包治百病,要不要试试”
我一听顿时觉得羊屎加薄荷简直太特么靠谱了,好歹羊屎加薄荷只需要含在嘴里,黑狗尿是得往肚子里咽的。
我强忍着恶心跟着白莺和尧哥翻墙离开了阴十三的堂口。
上车后,我有些不放心阴十三,就让尧哥开车去医院,现在闷倒驴已经出事了,我走这么几天,阴十三可别再出什么事了。
等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医院里冷冷清清的,一进医院,就感觉有些凉。
我缩了缩衣服,尧哥却笑了我一句“你小子当心点,医院天天死人,鬼可多了去了。”
本来我只是觉得冷,被尧哥这一说,登时就毛骨悚然起来,说不出的膈应。
医院的走廊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护士和看望病人的家属走动着,感觉气氛怪怪的。
我带着白莺和尧哥走到了阴十三的病房,一进门,我就愣住了。
阴十三不见了。
病床上空荡荡的,甚至连被子床单都整整齐齐的,没有睡过人的意思。
我当时就愣住了,尧哥问我是不是记错房间了
我又没有老年痴呆,怎么可能连个病房号都记不住
“应该是出事了。”一想到闷倒驴被抓的事情,我疯了一样转身就往这层楼的值班室跑去,可刚到门口,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女护士,这女护士被我撞得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抬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的扑上来,一把拽住了我“你还敢来医院快赔钱。”
赔钱我被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我又没砸坏医院什么东西。干嘛让我赔钱
可这女护士却不依不饶,嚷嚷着说“你是没砸坏东西,可你住院的那朋友昨天把我们病房里的生活用品和医疗仪器全都砸的稀巴烂,连出院手续都没办,就跑了,这钱现在该你赔了。”
我猛地一惊,阴十三醒了砸坏医院的东西跑了
这护士见我不信,忙拽着我进了值班室,然后拿出了手机找到一个视频放出来,然后递给我“你自己看看,这就是当时我拍下的证据。”
我接过手机,视频里是拍的病房里的情况,整个病房一片狼藉,被子和床单全被撕扯的稀烂散落在地上,心电仪碎成了两半摆在台子上,反正病房里就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这护士没理由骗我,这视频应该确实是拍的阴十三那间病房。
可昨天,阴十三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闷倒驴和阴十三两个都不见了。他俩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时候,视频也快结束了,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也没心思看下去,就把手机递给了护士,可就在这时,白莺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紧盯着手机屏幕,喝问道“等等,这双红色绣花鞋,是谁的”
量寿天官 第一百章 死人鞋,垃圾堆中的线索
红色绣花鞋
我愣怔了一下,急忙收回手机看向屏幕,白莺把视频后退了一点,然后指着手机屏幕右下角,那里应该是病房门口的位置,她说“仔细看。”
话音刚落,手机镜头突然一晃,估计是拍摄现场的护士准备关拍摄了,可就这么一个动作,让手机镜头正好对着了门口的位置。虽然镜头很晃动,可我还是清晰地看到,门口靠墙边的位置,赫然摆着一双红色绣花鞋。
这绣花鞋通体殷红如血,无比刺眼,上边还带着一条条纹络,和那种古代女人穿的鞋子一模一样。静静地摆在靠墙边的地方,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镜头只拍到绣花鞋约莫一秒钟,然后视频就结束了,这么短的时间,很难让人发现。
可这双绣花鞋殷红的血色恍如一柄重锤狠狠地砸进来我的脑海里,我当时一阵毛骨悚然,愕然地看着白莺“这鞋子,谁的”
白莺脸色凝重得很,转身将手机递给面前的护士,问“你看看视频,最后一秒钟的那双绣花鞋,是你们医院的人放在那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