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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寿天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飙血
隐约间,我能听到门外白莺和尧哥撞门大喊的声音,但我无法反抗,整个脑袋都被头发遮盖着。腰杆上的力量一个劲的拖拽着我。
很快,我就停了下来,感觉腰杆上的力量消失不见,可笼罩着我脑壳的头发却没有离开。当时我是站着的,可视线被遮盖,黑暗席卷了全身,就好像是突然把我丢进了一个黑暗的密闭小空间里,甚至连外边白莺和尧哥撞门大喊声都消失不见了。
四周静的可怕,恐惧像是无数虫子爬满了我的全身,无形的压抑让我脑壳里胡思乱想着,根本就平静不下来。
簌簌簌簌
忽然,我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这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
紧跟着。我眼前就恢复了光亮,我反应过来,是笼罩在我脑壳上的头发消失了。
我强忍着恐惧,缓缓睁开眼睛,灯光昏黄,我发现自己正站在宾馆房间的厕所里。屋子里静的可怕,不过几步远就到了房间门,却愣是听不到外边白莺和尧哥的声音,好像他们已经离开了一样。
整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孤寂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处在崩溃的边缘,我疯了一样冲到门口,抓着门把手用力的晃动,但这房间门打不开。
我急了,用力拍砸着门,大喊着白莺和尧哥,可外边,半点回应都没有。
哗啦啦
突然,一阵流水声在死静的房间里响起,是抽水马桶的声音。
我登时浑身都麻了。全身汗毛子都竖了起来,扭头盯着抽水马桶,忽然,我想起之前尧哥说抽水马桶老化的话里哪里不对劲了。
抽水马桶如果老化的话,也只会关系着水漂上下浮动抽水与不抽水,而不会关系着抽水桶放水冲马桶的开关。
一想到这,我浑身就一阵恶寒,难不成,刚才尧哥明明发现了什么却故意说谎
下意识地,我想起昨天下午在牛大爷丧葬店,临走时牛大爷对我说的话,难道,真让他说对了,尧哥有问题
哗啦啦
抽水马桶里的水声持续响着,好似恶鬼哭啸挑拨着我的神经。
当时昏黄的屋子里,就我一个人,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屋子,昏黄的灯光和厚厚窗帘透射进来的阳光,让屋子里都清晰起来,唯独尧哥之前放在窗户两边的金童玉女纸人显得阴暗诡异,特别是两个纸人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像是在注视着我一样。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被抽水马桶的水声弄得心烦意乱,一咬牙,我就拎着镇灵匕走进了洗手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在作祟。
洗手间的灯是亮着的,光线很充足。我直接将视线投向了抽水马桶,可这一看,我吓得一声惊叫,慌忙的后退到了洗手间门口。
脸。
我看到了一张女人脸。
就刚才我看向抽水马桶里边的时候,积水明明在打旋下漏,可我清晰地看到,一张无比惨白的女人脸浮在水上。长发随着水流恍如水草一样晃动着,她的嘴角上翘着诡异的笑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哗啦啦
抽水马桶里的水像是永远漏不完一样,水声依旧回响在洗手间里,明明是很普通的流水声,可现在落在我耳朵里,却好像无数针尖狠狠地扎着我的耳膜。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恐惧举起了镇灵匕,再次靠近抽水马桶,虽然怕,但是我必须拼一把。现在这屋子里就我一个人,除了我自己外,我谁都靠不了,不把屋里这个鬼弄死。那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我死。
可当我再次走到抽水马桶边的时候,我却愣住了,马桶里的女人脸不见了。也就在这时,打着水旋的积水恢复了平静,回响在洗手间里的水流声戛然而止。
屋子里,再次变得死静。
这种无声的压抑,恍如无形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僵在原地,有些窒息。
难道,我刚刚看错了
啪嗒
突然,一声轻响,随之,洗手间里的灯骤然熄灭。
唯独外边房间墙壁上有一盏灯亮着,视线一下昏黄起来。
我猛地一哆嗦,扭头大喊“谁”
就在我喊话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忽然关闭,我想拽住门的,可已经来不及了,隐约间,我好像看到了一只惨白的纸做成的手在门缝中一闪而过。
我当时感觉像是被雷劈了一记似的,难不成是外边的纸人。活了
恍惚间,我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紧张、恐惧、猜疑,各种情绪席卷了我的脑海,随着门关上,洗手间里顿时一片漆黑,因为紧张,我有些窒息,张着嘴大口大口吸气,却感觉不到有多少空气进入嘴里。
就在这时候,狭小的洗手间里忽然响起一道无比尖锐的惨叫声,是那种带着颤音的惨叫,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尖叫,又好像是在冷笑。
这声音弄得我毛骨悚然,我不敢继续逗留在厕所里,不然肯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我伸手抓在洗手间门把手上用力晃动了几下,门居然打不开了。
我登时急了,这时我忽然发现洗手间里冷了起来。我打了一个哆嗦,举着镇灵匕紧张地看着四周,除了黑暗外,什么也看不到。
时间缓缓地流逝着,之前那道诡异的声音也不见了,整个洗手间都处在一种诡异阴森的死静中。
渐渐地,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居然越来越麻,不是某一个地方,而是全身,很快,我就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只能趴在洗手台上,扶着洗手台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面前的镜子里忽然亮起一抹绿光,很暗淡,仅仅只能将镜子照亮,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绿光映衬着,将我的脸照了出来,可镜子里的我。却是嘴角上翘,正在笑着。
这一幕登时让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镜子里的我笑的很好看,甚至说很帅,可关键是,我并没有笑啊。
镜子里的我在笑。
镜子外的我却是一脸惊愕。
这样的画面,你们敢想
紧跟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自己的左手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缓缓地抓向洗手台上的那把梳子,我吓了一大跳,忙伸右手去抓左手,古怪的是,我的右手除了酥麻外。却还是能够受到控制的。
我的右手抓在左手手腕上,但我的左手力气大的要死,任凭我右手如何拖拽,依旧缓缓凑向那把梳子,然后,抓在了手里。
我当时整个人都快崩溃了,身体居然不受自己的控制,这样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抓住梳子后,我的左手缓缓地伸向我的脑壳上,阴冷绿光的镜子里,我清晰地看到,我自己笑着,然后左手缓缓地用梳子顺着额前头发一路往下梳。梳到我后颈的时候,因为关节的阻拦才停下,然后又举起来,继续往下梳。
一次又一次的梳理,即便我后颈处没有头发,可左手抓着梳子依旧梳了下来。
我脑壳里下意识地想起了之前在洗手台里找到的黑色长发,一阵毛骨悚然,我恐惧的想要大叫,但是却发现嘴巴麻了,叫不出来。
正着急的时候,忽然,我发现镜子里的我有些不对劲了,仔细一看,镜子里的我居然变成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很美,肤色白如纸,五官精致的恍如画出来的一样,她的头发很长,顺着双肩一路垂落到腰间,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一双眼睛看着我,却让我感觉很难受。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照镜子的时候,总感觉镜子里面的自己正看着自己,我现在就能清晰地感觉到镜子里的女人直勾勾地盯着我。
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幽怨、憎恨、愤怒、悲伤好像一双眼睛涵盖了所有的负面情绪,偏偏,她看着我,嘴角却是上翘着的,露出笑容。
“咯咯咯咯”忽然,我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是镜子里的女人笑的,可声音却是从我喉咙里发出来的。
就在这时,镜子里的女人忽然抬起葱葱玉指,对着我勾动了一下。就这么一个动作,我却感觉充满魔力,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朝镜子里的女人靠拢过去。
与此同时,镜子里的女人却嘴角上翘着微微撅起了嘴唇,等待着我靠拢。
一时间,我脑子里都快炸锅了,潜意识认为一旦靠近,肯定就没病了。
慌乱间。我脑壳里,忽然灵光一闪。
对了,牛大爷的稻草人
他说过,危急关头这玩意儿能帮我挡一劫的。
我的右手还能活动,我慌忙地将裤兜里的稻草人拿了出来,可槽特娘的,牛大爷说这稻草人需要指尖血点在草人额头上才能用,可我没血啊。
眼见着距离镜子里的女人越来越近,我吓得头都快炸了,忽然,我想起之前给镇灵匕开锋时的场景。
虽说镇灵匕是物归原主所以我能用眉心灵气开锋,可现在我也没别的办法了,不管能不能用稻草人,总得一试。
想着,我一咬牙,右手举着镇灵匕和稻草人到了额头前,镇灵匕尖狠狠地划破了眉心,一阵钻心剧痛,我急忙用稻草人狠狠地按向眉心的位置,可就在这时,我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无比虚弱但是却很刺耳的喊声“不,不要”





量寿天官 第九十四章 草人拘魂,炼尸第一步
是女鬼。
我当时反应过来,可已经来不及了,稻草人被我按在了眉心上,登时,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吸走了一样。
而面前的镜子里,绿光却忽然浓郁起来,镜子里的女人的嘴角上翘到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笑容越发的阴森起来,美目紧盯着我,说不出的怪异。
我感觉肯定是出事了,慌乱间想把眉心的稻草人扯下来。但是稻草人好像和我的眉心粘连在一起了,不管怎么扯,都是纹丝不动。
“咯咯咯咯咯”就在这时候,狭窄的洗手间里再次响起了一阵尖利的笑声。
这声音无比刺耳,恍如无数针尖扎进了我的脑海中。
我身体完全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但我却惊骇发现,这声音,不再是从我喉咙里发出,而是从镜子里的红裙女人嘴里发出来的。
几乎同时,我眉心处的稻草人也随之绽放起红光,和镜子上的绿光交相辉映,让气氛恐惧到了极点。
我就算再傻也知道肯定出事了。可这时候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我唯一能动的右手甚至连眉心上的稻草人都撕扯不下来。
一时间,我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通过眉心快速地涌进稻草人里,随之,稻草人上边的红光也越发的浓郁起来。
当时我整个人都有些发蒙,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牛大爷给我的稻草人是为了让我挡劫的,怎么会吸走我身体里的东西
忽然,面前的镜子上的绿光再次乍亮,紧跟着我就发现不对劲了,镜子里阴笑的红裙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低下了头,浑身颤抖着,好似在哭泣。
更诡异的是,整个洗手间却没有半点声音发出。
这场面,就好像无数利剑狠狠地刺进了我的脑海里,我吓得够呛,很想大叫。可嘴巴彻底麻了,叫不出声,恐惧疯狂的蔓延我的全身,即便我控制不了身体,但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身体像是掉进冰窟窿一样,彻骨的凉。
“呜呜呜呜呜”
这时,一阵哭声回响在洗手间里,这哭声凄厉、悲惨、幽怨,带着所有的负面情绪。
我猛地反应过来,是镜子里的红裙女人,视线里,红裙女人颤抖着,浑身的绿光越发的明亮起来,可绿光闪烁着,却更加诡异阴森。
紧跟着,我就看到镜子里的红裙女人眼角处流下了两行血泪,殷红刺目,然后,红裙女人忽然停了下来,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被她这猛地盯住,脑壳里登时轰隆一片空白,全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可紧跟着。更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镜子里的红裙女人直勾勾地盯着我,美目流出两行血泪,印在惨白的脸蛋上,她的嘴角却上翘着笑着,而后,她忽然拿起一柄梳子。对着头顶梳去。
不过这一次,她却不是把梳子往脑后梳,而是往前梳。
锋利的木梳恍如一柄锯齿利刃,随着红裙女人梳动,一根根锯齿划破了皮肉,梳下一条条皮肉。好似面条一样,快速地拉伸下垂,木梳所过的地方,留下一条条殷红的血沟子,鲜血登时糊满了红裙女人惨白的脸。
这一幕吓得我够呛,可我除了害怕。甚至连逃跑的可能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恐惧越发的强烈起来,甚至我脑壳都一阵阵发蒙。
镜子里,红裙女人并没有停下,拿着木梳缓缓地一次次梳过面部。扯下一条条血肉,不断重复,甚至梳出了森森白骨。
这一幕幕不断冲击着我的脑海,我浑身僵硬的杵在镜子前瞪圆了眼睛看着,随着恐惧的增加,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就感觉眼皮上坠了两块铁一样,重的要死。
同时,我眉心前的稻草人亮起的红光也越发的明亮起来,我就感觉身体里什么东西快速涌进稻草人里,像是要被掏空了一样。

突然,洗手间外响起一声大响。
这声音很大。好像是撞破门的声音,紧跟着,洗手间的门又是砰的一声大响,我眼角余光就瞥见门口的位置登时亮了起来。
“草人拘魂”几乎同时,耳边响起白莺的声音。
我当时听到这声音,就跟处在黑暗中的将死之人见到了黎明的曙光一样,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也就在白莺声音响起的同时,我面前镜子上的绿光突然消失不见,镜子里的红裙女人也荡然无存,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紧跟着,我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走到我面前。抬起一手拍在了我的脑门上,这一拍力量很大,像是一闷锤一样,砸的我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
我也顾不上疼痛,因为我发现我竟然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也不再麻木了。
我扭头一看,正是白莺站在门口,可这时候我浑身酸软的厉害,怎么也提不上力气。忽然我想起刚才白莺进屋的时候说的“草人拘魂”我猛地一惊,忙问白莺我的魂被草人拘走了
白莺皱眉抓起了之前黏在我眉心上的稻草人,脸色阴沉的厉害,也没有回答我的话。
这时候,尧哥抱着个纸人跑到了洗手间门口,问白莺解决了没白莺突然转身把稻草人递到尧哥面前,同时怒喝“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忽然,屋子里响起一阵“嘿嘿”的笑声。无比刺耳。
我被吓得一哆嗦,抬眼就看到发出笑声的居然是尧哥抱在手里的纸人,我当时头皮就麻了,刚才洗手间门关上的时候,隐约记得是看到了一只惨白的纸人手,应该就是现在尧哥抱的这个纸人了。
这纸人此时嘴角咧着上翘到一个正常人压根达不到的弧度。一双眼睛更是亮着淡淡的幽光,活像一个真人一样。
尧哥脸色大变,右手掐着一个手印噗嗤戳破了纸人的眉心,登时,纸人眉心处“噗”的一声窜起了火苗子,燃烧了起来。
尧哥忙把纸人扔在地上,沉声说“中计了,咱们一开始就落进牛大爷的圈套里了。”
“圈套”我咬着牙扶着墙壁站起来,事情都到这一步了,牛大爷肯定是有问题的,而且他给我稻草人的目的肯定是想害我,可我还是有些纳闷。尧哥说的圈套,到底是怎么回事
尧哥的脸色阴沉的厉害,咬着腮帮子,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从昨天下午咱们进他店的时候,咱们已经掉进他的圈套了,昨晚上,并不是我大意,而是被牛大爷用手段压制住了,所以当时昏睡的厉害,以至于连屋子里的情况都懒得反应。”
说完,尧哥接过白莺手里的稻草人递到我眼前“这东西,是临出门的时候。牛大爷塞给你的吧”
我登时有些尴尬了,说到底还是我当时疑心病犯了,这阵子遭遇了太多的事情,云里雾绕的,所以牛大爷一提醒我,我就自动上钩了。
现在被尧哥当面质问,我也感觉浑身像是火烧一样,只能愣愣地点头。
尧哥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责怪我的地方,转而他又对白莺说“牛大爷的目的就是在这了。”
“拘魂”白莺登时皱紧了眉。
不知道为什么,白莺说完这句话后,她和尧哥两个人同时皱着眉沉默了下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我看了他俩一眼,也跟着开始思索这两天的事情,我们三个人里,我才是这两天事情的亲身经历者,对所有的情况也知道的更全面。
从涪城小旅馆那晚,我被女鬼睡。后来到重庆的大巴车上我被嘬了“草莓”,然后就是在学校里遭遇鬼迷心窍差点跳楼的事情。
之前尧哥就说过,或许女鬼睡我和嘬我“草莓”只是单纯的想睡我,而在学校里被鬼迷心窍才是真正的有鬼害我,而且,当时女鬼也是救过我的,也就是说,害我的鬼,是另一个。
然后尧哥救下了我,为了帮我解决害我的那个鬼,所以才找到了牛大爷那去购买材料,所有的材料包括这稻草人,都是出自牛大爷之手。
按尧哥说的,我和他中圈套就是在牛大爷店里开始的,牛大爷故意挑起我对尧哥的疑心,然后借助着稻草人诓骗我,勾我的魂。
换句话说,刚才我遭遇的一切。应该就是牛大爷故意设计出来的。
那么,牛大爷勾我魂的目的呢
还有,昨晚上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忽然,我想起在尧哥事先摆好的小型摄像机里看到的视频,昨晚我是穿着牛大爷冥鞋起尸在屋子里跳动了一阵子的,冥鞋是牛大爷的,控尸又是赶尸匠的本事
我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念头,恍如野草一样快速地席卷着脑海。
我忙抬头问白莺和尧哥“刚才我被镜子里的女鬼恐吓,是不是为了更好的勾出我的魂魄”
尧哥点点头“惊魂一词听过吗魂魄在高度恐惧的情况下,会和肉身的联系减弱,甚至可能直接被吓得离开肉身。”
我浑身一震,脑子里一下清晰了过来,如果昨晚的所有诡异事情,都是为了勾我魂而出现的,那完全就能解释的清楚了。
假如把在涪城小旅馆被女鬼睡和在来重庆大巴车上被女鬼嘬“草莓”的事情断掉,再从我在学校遭遇鬼迷心窍的事情推算下来,整个线,就完整了。
我忙问尧哥和白莺“如果炼尸,是不是有魂魄离体这一个环节”
话音刚落,尧哥和白莺同时身体一颤,露出恍然之色,尧哥大叫了一声不好,转身就往外跑,倒是白莺阴沉着脸对我解释了一句“炼尸如果目标是活人的话,第一步就是将魂魄剥离,然后独炼尸身,等快成熟时,再将魂魄打入肉身,散在全身,能提升炼尸凶性”




量寿天官 第九十五章 丧葬街大火,火焰中的量寿尺
当时我听到白莺这话,如遭雷击,本来就发虚的身体又是一个踉跄,跌坐在马桶上。
有白莺这一句话,那整条线,就彻底清楚了。
赶尸匠,就是牛大爷
我瘫坐在马桶上,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那种侥幸逃过一劫,可紧跟着又落入了深渊的绝望,你们能体会吗
我以为我逃过了赶尸匠,可到头来。他从头到尾都跟着我,甚至,我还跟他照过面,而且,还听信了他的话。
可紧跟着,我忽然想起一个很矛盾的问题,在封门鬼村的时候,赶尸匠明明是杨大爷,可怎么在丧葬店里,赶尸匠却成了牛大爷
两人虽然年纪差不太多,可身形和脸部表情却是天差地别。
白莺看了我一眼,说“易容之术是赶尸匠入门必学功课。你对赶尸匠的了解还太浅。”
我愣怔了一下,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白莺这话,彻底将我最后的一丝希望磨灭。我急促的呼吸着,忙问白莺,是不是我现在被拘走了魂,生辰八字在封门鬼村的时候又被赶尸匠知道了,那我现在已经能被赶尸匠炼尸了
“还没,丢了一魂两魄,能抢回来。”白莺皱着眉,俏脸上泛着一丝急色,一把把我拽起来,就往外边跑。
这么一会儿工夫,尧哥已经跑到了电梯口打开了电梯,正拦着电梯等我们,一见我们跟出来,他忙叫了一声快点,就钻进了电梯。
我也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虚了。丢了一魂两魄,能不虚吗可这时候我就算再虚,也得咬牙跟着,白莺和尧哥现在这么着急,肯定是要去丧葬店给我抢魂。
我跟着白莺一起跑进了电梯,电梯门随之关闭,我浑身软的厉害,靠在电梯墙上都有种要瘫坐在地上的冲动。可我脑子里一时间却乱了起来,我先是丢了心脏,再丢了血液,现在又丢了一魂两魄,活死人活成我这样也简直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有些纳闷,按照我现在这情况,怎么都应该算是死人了,为什么我却能像是活人一样活着
我问白莺和尧哥,可让我意外的是,他俩居然全都茫然地摇摇头。
等我们三个赶到丧葬一条街的时候,却发现街口上围着乌泱泱的人群,将街口堵死了,现场人声鼎沸,丧葬街深处还有火警的声音,无比刺耳,隐约还能看到丧葬街深处火光腾腾。
我当时就皱紧了眉,一个绝望的念头席卷了全身。身边的尧哥和白莺更是架着我就往人群里冲。
白莺明明是萝莉身材,可这时候爆发出的力量愣是和尧哥不相上下,愣是架着虚弱地我挤进了人群。
街道上,还流淌着水,我往火光冲起的方向看了去,脑壳里的那个绝望的念头越发的强烈起来。白莺和尧哥的脸色也跟着阴沉起来,眉头更是皱成了一个川字。
我们三个往丧葬街里跑了没多远,就停了下来,因为不用再跑了,从我们所在的地方,已经能够看清。失火的屋子,正是丧葬街最里边那间丧葬店,也就是牛大爷开的那家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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