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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月初一
李大川看着地上平放着的女尸,冲着我一努嘴,然后我就立刻明白了李大川的意思,我终于相信了原来默契真的是可以后天培养出来的了。
我上前两步路。正正好好的挡住王建平的视线,生怕他看见了那个地上的女尸再把心脏给吓个好歹的。
我记得林入画跟我说,刚回了魂魄的人不能受到太大的惊吓。不然情绪波动大起大落的容易再散了魂儿,到时候魂魄要是真的被吓散了,那三魂七魄分别逃开那可就真是不好找的了1
王建平迷迷糊糊的想要站起来,可是还没等站直身体的时候他就瘫软了下去。
王建平他此时脸上是有些害怕的,农村人就怕自己平地白天里得了什么大病,因为很少有人家能花得起大价钱去请县城里大诊所里的医生给治病的。
林入画向来是对乡亲都温柔如春风的,虽然也是第一次见醒过来的王建平,但是对他也是十分友好的,这会儿听见王建平对自己的身体状况的质疑的时候,她站了出来给他做了一番解释“你睡的时间太久了,可能是睡麻了腿了,没啥大事儿,让长生扶你上炕去好好休息休息,一会就好了。”
“那我咋个在这儿嘞”王建平听信了林入画的话接着又问道“俺不是应该在自己的家里么”
“梦游。”林入画给了他一个林入画自认为是最为合理的解释,然后告诉我扶王建平上炕去休息休息,还贴心的给他递来一碗水。
王建平依旧是有些不清醒,不过看到他醒来,我就是放了心的了。
李大川去叫王婶子一家来接王建平回家的这段时间里,王建平摸着后脑勺坐在炕上给我讲“长生,我做了一个梦。”
“做梦”我不知道人在失去了三魂七魄以后是不是还能有梦可以做的,但是上次听李大川和林入画说我的魂魄被盯魂童子勾去以后我也是确实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那个叫王重阳的男人。
“你梦到什么了”林入画听到了王建平的话以后也凑过来,这对于林入画来说就不单单是简单的梦了,而是一个线索。
王建平摸着后脑勺努力的回想着。然后就听他跟我们说道“我半夜起床去撒尿,然后俺娘就让俺去地里还能给菜园子做做肥料,俺就去了。然后就看见一个男人翻过俺家的矮墙子,动作很奇怪,就跟不会走路似的。然后就跟着俺过来了,俺当时还没来得及提裤子。”
王建平顿了顿,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眼睛里充满了惊吓。
林入画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竟然就能神奇的让他平静下来,后来林入画才告诉我。她每次上手拍我们的肩膀安抚我们情绪的时候事实上都是在心里默念着安神咒,通过掌心的传导,发挥法咒的效果,从而让我们真的做到静下来。
王建平晃了晃神儿,然后接着又说“他来抓我的脖子,然后和他乍巴了一会,然后我就啥都不知道了,然后我就在一片黑暗中走进了一个黑色的大林子,啥都没有,然后我就四处瞅,可是啥也瞅不见,慢慢的就跟天亮了一样,我就看见了一个啥东西在我眼巴前儿晃悠,我就跟着它走,等我靠近了才发现好像是个黄皮子。”
他一边说一边有些激动,两只眼睛甚至都是放出了光的,他两只手跟我们比划着,然后接着说“你都不知道,我的娘嘞,也就是个梦了我跟你说,这要是真的都能把你吓死了。那么老大个儿的黄皮子,要不是那尖尖的耳朵圆嘴巴子,我都没敢认。”他拿手比划出一个长度“我的天老爷。你是不知道啊,那黄皮子是红色的,那尾巴那么大一团子。都赶上好大一个鸡毛掸子了不过说了你小子也不知道,你要是能梦见你就知道咯,那要是活捉了可是真值上不少的毛票子人民币呢。真就是可惜了是场子梦”
根据他的描述,一目了然,王建平说的肯定是我干娘了,捕获者回我倒是有些子好奇了,难道他在被僵尸袭击了以后遇到了我干娘
林入画此时估计也是很我想到了一块儿去了,不过她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问“那后来呢”
王建平这会儿又挠了挠后脑勺儿,筋着鼻子想了一会,然后说道“后来俺也记不太起来啥了。反正等俺再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们了。”
林入画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这说着话间,就听见院儿里有人的脚步声。紧接着就看到打着手电筒进来的老王叔和老王婶子,林入画反应力极其快速的扯了炕上的被褥子一把铺盖到了地上的女尸身上。
这老两口一进了门儿就直么奔着炕上的王建平来了,老王叔见到了自己的儿子情绪是十分激动的。不由分说的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到了王建平的脸上,嘴里还骂着“恁个小兔崽子,还让你乱跑,小心着被狼鬼叼了去”紧接着哆嗦着手就开始哭,我,老王婶儿也是拿手握成拳头狠狠的杵了王建平两下,然后抱着王建平哭天抹泪的,也不知道是笑还是担心了。
这哭闹了好一通这才千恩万谢的要带着王建平离开,临走临走的时候,王建平突然回过头喊我,然后跟我说“长生俺想起来了,俺还梦到了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林入画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一把伸出手拦下要带着儿子回家的老两口,然后冲着王建平问道“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王建平这回是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的了,他十分肯定和认真的回答道“说不上来是个啥,就是一身黑布置的衣裳,连个人脸都看不清,但是俺记得他对着一个黑黢黢的大坑里反复的叨叨着什么又一个,下一个的,我还没来的及看看清楚就被那黄皮子搞走了。”
老王婶儿这时趁人不注意的打了王建平一下子,开口教训道“又是胡说些啥你,你可别吓唬你娘,赶紧跟娘回家。”说完还尴尬的冲林入画笑着,然后寒暄了几句又谢了几遍这才带着王建平离开。
老王叔一家他们走了以后,张啸这才重新回了屋了。
“入画,你听见那个小子说啥了么。”李大川一脚踢开了盖在女尸身上的被褥子,一遍端倪着这个奇怪的女尸,一边问林入画。
林入画也没有回答李大川的问题,她蹲下身子竟然伸出手去来回摆弄起了放在地上的女尸,好一番检查过后,她才站起来,也不矫情,直接就用道袍擦了擦手,这一刻,林入画的表情是严肃的,她问李大川道“大川,你看这是什么手法。”
李大川沉思了一会,就着刚才林入画来回翻腾的手儿也跟着打眼儿扫了一遍,心里早就已经是明白怎么回事儿的了。
这会儿听见林入画问出口了,李大川这才回答道“苗疆蛊术。”





枉生人 第一百零五章:苗疆蛊术
李大川沉思了一会,就着刚才林入画来回翻腾的手儿也跟着打眼儿扫了一遍,心里早就已经是明白怎么回事儿的了。
这会儿听见林入画问出口了,李大川这才回答道“苗疆蛊术。”
苗疆蛊术。
蛊,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我国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多流传在苗疆领域一带,多由苗疆女子传承。
在过去,尤其是在中国的南方乡村中,蛊术曾经在一段时间里猖獗遍地,盛行一世。闹得非常厉害,成为了一大祸患为祸人间。
谈起蛊术,人人几乎都是谈虎变色。搞得人心惶惶的。
在那个时候,苗疆的女子是被视为掌管生死的神的,那个时候的天是被苗疆人掌管一方的。她们的手里都是长年夹着各类蛊虫的,几乎就是杀人在无形之间。
如果你在大街上遇见一个女子,也是很容易辨认出她是不是出自苗疆的。因为修炼了蛊术的女人是有一种特别的妖气缠身的。
苗疆的蛊术不想是道门佛门的法术,苗疆蛊术是可以掌控人的生死的时间的,就像老话里讲的那样。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一样。
没有人敢当它是假的,因为那段疯狂的时间里,几乎很多人都是亲眼见识起到了苗疆蛊术的厉害。
苗疆的蛊术多半是以养毒虫而实现,子虫被种进人体以后,母虫是被掌管在下毒人的手里了,当养毒人想要你命的时候,就会催动母虫奥尼尔,诱发子虫的毒性。
据说,蛊之种类有十一种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和生蛇蛊。过去,有些人专以制蛊来谋财害命。制蛊法多于端午日制之,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能致人于病、死。又多用蛇、蛊、蜈蚣之属来制,一触便可杀生。
这些就是古老近乎是失传的禁术,早都已经是已经不为人们所知的了。自从道教佛教一派联合起来抵制了苗疆蛊术以后,一部分苗疆女子已经开始隐姓埋名消失匿迹了。
林入画“嗯”了一声,算是肯定了李大川说的话。
“你知道苗疆蛊术么”林入画这会儿抬起头来问我。然后又让李大川去找来一把剪刀。
我觉得我压根儿就是一个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人,对于我这种在小农村里长大的,就连四个轮子的汽车都没见过的人来说。苗疆在哪对我来说都是一片的迷茫。
我摇着头回答林入画说“不知道。”
林入画伸出手毫不忌讳的在那个女尸身上按了按,然后脸色更沉了一些“肿蛊。”
“肿蛊”这个词对我来说实在是或许新奇的,不禁好奇地追问起来。
“嗯。这个女人是生前中了肿蛊才死的。”
肿蛊就是族旧俗谓之放肿,饲养蛊虫的人将蛊虫放进食物或者水里,使被害者中毒。
肿蛊顾名思义就是中毒者在中毒后,腹大,肚鸣、大便秘结,横严重的人会一耳常塞。最后是活活憋死的。
“也就是说”我突然不敢往下想了,捂着嘴跑出了屋子,然后猫着腰在院子的墙角儿里扣着嗓子眼儿的干呕了起来。
张啸见到我这个模样,走到我身边然后问我说“你咋的了你”
“那是你不知道,我跟你说呕咱俩抬回来的那具女尸的肚子里根本就不是塞满了棉花,而是她的呕她的五脏六腑都烂成了水儿了骨头都泡浮囊了那他娘的流出来的除了井水还特娘的有她五脏六腑的脓水啊呕”
我一边恶心的吐着一边跟张啸说着,一想到刚才我的手居然沾染上了她尸体里的烂水儿,这种晦气我真是恨不得把手都给洗脱了皮了。
但是最可乐的就是当我把这句话和张啸说完了以后,靠着墙角哇哇吐的人就不止是我一个了。看着张啸吐的像猪肝颜色一样儿的脸,我都忘了这茬子恶心的事儿了,只想笑。
在院儿里连吐带打水洗手磨蹭了十几分钟以后我这才回了屋。说句实话,一想到那个女尸是泡在水井里的,我连洗手打上来的井水都嫌恶心,但是相比直接摸到尸体的尸水,我更是宁愿洗洗倒好。
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李大川已经是回了屋的了,林入画拿着剪刀剪开了那个女尸的肚子上的皮。
这个场面真的是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每每想起,我都会鸡皮疙瘩掉满地。
女尸被剖开的肚皮里,已经浊臭不堪了。因为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漏出来一半的尸水了,所以现在她肚子里面的情况我们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的。
她肚皮里面少说也得有个二十十条的长虫,足足得有一个手指那么粗那么长的二十来条盘踞在一起,密密麻麻的一团子看着就恶心,这些虫子此刻也是感受到了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竟然一个一个的动了起来。就像给鱼喂的那种蚯蚓的食儿一样,放在水里蛆动来蛆动去的。
这个女尸的腔骨已经被啃食的差不多了,里面还能看到几天很明显的白色的肉线虫。十分的粗胖,可能是因为女尸肚皮被剖开以后原本黑暗的环境里射进了光,让这些虫子还不是很适应。
她的五脏六腑基本就已经是不剩下什么了。肚皮一破,一股浓郁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迅速就飘满了整个屋子。
可是就算是这个女尸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张皮裹着一身体的尸水了但是她的脸是完全没有变样儿的。除了被水泡的有些浮肿了一些以外,甚至是能清楚的辨认出她的模样。
林入画看着这还在蠕动的虫子以后也不多看了,伸手就掏出来了一叠黄符纸用火柴点燃了就扔进了女尸的肚子里。
“黄符纸对这种虫子也是有用的么”我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被火烧的滋滋作响的虫子,此刻它们也是被火烧的想要四处逃窜的,奈何它们本来就是缠在一起的一大坨儿,这会儿的慌乱让它们把自己和彼此缠绕的更死了。
我满是好奇“我以为这种黄符纸只对鬼魂儿和人有效果呢。”
林入画听了我的话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满是轻松的跟我说“没效果啊。”
“那你干嘛点那么一沓就直接扔进去了”我以为这会是又一番道门的做法的解释,可整了半天根本就是没有效果的
“那你点这么一沓黄符纸来干嘛”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颇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当草纸点了引火啊,你没看她满肚子尸水么,我又不想点真火那么费体力,为了防止火灭了就这么烧呗。”林入画说的理所应当,搞得我竟然是无言以对的。搞了半天,李大川辛辛苦苦撅着屁股画了几天几宿的黄符纸竟然就被林入画这么轻易的当作了柴火使用了。
正说话间,奶奶被唐小湾搀扶着走了进来。奶奶是被这女尸浑身的腥臭味儿给引了过来的。
“你们这是弄啥呢”她一进门来就问,再看到地上的女尸那一刻就立刻捂起了口鼻,然后闭着眼睛,嘴里不停的默念着“罪过呦罪过呦,这可真是罪过呦。”
念了几遍以后,奶奶这才睁开了眼睛,打眼儿瞧了瞧地上的尸体以后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就这么一瞬间,奶奶的眼睛睁的老大,手不停地颤抖着,然后指着那具女尸不停地说“报应这是报应怎么就跟到这儿来了”奶奶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然激动的两眼一翻给昏了过去。




枉生人 第一百零六章:护士
就这么一瞬间,奶奶的眼睛睁的老大,手不停地颤抖着,然后指着那具女尸不停地说“报应这是报应怎么就跟到这儿来了”奶奶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然激动的两眼一翻给昏了过去。
张啸和唐小湾都是下意识的立刻冲到奶奶身边去扶她,在慌乱之中张啸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唐小湾的手。两个人立刻都涨红了脸。
李大川和林入画见着眼下的这个情形,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笑了,李大川还故意的咳嗽了一声,一下子拉回了两个鬼的目光。
林入画和李大川在心里都是对张啸和唐小湾的未来有些打算的,看见他俩这样,更是让林入画和李大川打定了主意,毕竟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件功德无量的事儿。
唐小湾和张啸把奶奶抬上炕,因为我奶奶一直都是待唐小湾跟亲孙女一样,这会儿我奶奶倒下了以后唐小湾居然看着我奶奶惨白的脸哭了出来。
林入画给我奶奶打来热水,然后这会儿轻轻的给我奶奶擦拭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我奶奶才慢慢有了知觉清醒过来。
看刚才那个样子,我奶奶应该是认得那个女尸的,不然也不会是那个反应的了。
奶奶哆嗦着有些发青色的嘴唇。两只眼睛都是黑眼仁儿少白眼仁儿多的状态,林入画立刻去掐了奶奶的人中,足足两三分钟奶奶这才醒过来。
“报应报应啊”奶奶说嘴里迷糊不清的一直重复着这两句话,让我们在场的人都有了希望,奶奶很有可能会给我们很有用的线索,这样一来也省得我们再去为了调查这个女人身份的。
林入画十分小心地坐到炕沿儿上,给奶奶不断地擦拭着额头上渗出的汗,仔细着的照顾着奶奶的情绪,生怕奶奶的情绪再次受到波动。
林入画温柔地声音响起,就如同溪水一般的流过“老人家,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女人啊”
奶奶的瞳孔在这一瞬间聚焦,然后又涣散开来,林入画见状立刻贴上一道符纸在奶奶的眉心处,然后又立刻念起了安神咒语,这才让奶奶的瞳孔又重新有了焦点。
瞳孔不能涣散。散了人就死了。
林入画眼见着奶奶的情绪状态好一点了,这才再次开口问道“老人家,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女人啊”
奶奶晃了半天的神儿这才深深的叹了口气开口道“这个女人。是十八年前给长生他娘接生的护士,当年长生他娘咽气以后,是这个护士给盖上的白布的。”
“是这样啊。”林入画收回了目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跟我们说要我们好好照顾好我奶奶,之后就一个眼神儿把李大川叫出去了。
我刚起身想去给奶奶倒碗水来喝的时候,就听见唐小湾大喊了一声“虫子那虫子”然后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窜上了炕。一个劲儿的往墙里面靠。
我回头看了一眼以后竟然也是被惊吓到了,刚才原本被林入画用火烧的滋滋作响的虫子这会竟然已经开始往外爬了出来,刚刚已经是被缠在一团儿的虫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解了开来,而且火都已经灭成烟了。
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一团子虫子一条一条的往外爬,我不禁有些隔应的反了胃,尤其是有些虫子已经是被烧焦了皮和皮直接已经是粘连在一起的了。死了的蛊虫粘连着活着的蛊虫身上,被拖着从尸水里往外爬。
谁也没曾想到过这个变故,林入画和李大川又都不在屋里,此刻的唐小湾怕的直打哆嗦,张啸看着这从尸体里往外爬的虫子皱了皱眉,伸出手凭空的打出了一个气浪。炸开了往外爬着的蛊虫,甚至有几条被打碎成几截。
看到张啸竟然出手了,唐小湾害怕的心明显放下了许多。也不一直的往后退了,我约莫着如果我不在场,唐小湾都能躲到张啸的身后去。
虽然不知道张啸死后为鬼的这几百年里到底修为了多少。但是虽然不能知道个八九分但是看他随随便便一出手的力度就知道他绝对不会简单,这一点就连林入画也很直接的跟我说过。
我刚想为张啸的修为鼓掌,可谁知道那断成几截的虫子竟然在地上雇佣了几下。每一截都又重新的活了过来不说,还生生的从一条虫分成了几条,更要命的是,碰了尸水以后,那几截小虫迅速的成长起来。
看到这个样儿,张啸竟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放火烧行不行”看着这满地像蛆虫一样蠕动的蛊虫,我也往炕上挪了挪,这满地的虫子加上一具尸体,还有洒得到处都是的尸水,别说我眼见着了,就是光想想都是很恶心的一件事儿。
“不行。”张啸否认了我的想法“刚才那个女道士不就是用火烧的么,不一样不行。”
奶奶已经是风风雨雨活了快一辈子的人了,这会看了这满地的秽物也没什么感觉,看见我们都没有了主意了然后这才开口跟我们说“去找林家女娃娃和李家男娃娃回来看看。”
如果是我下地去外面喊他们回来,那一定是要碰到这些恶心的东西的。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把目光投向了张啸,因为张啸是鬼,可以用飘的。反正要是让我沾上这些东西,我肯定是不会干的。
我原以为张啸是会拒绝的,可是估计是因为唐小湾在场。所以张啸竟然破天荒的没有跟我唱反调而是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然后就起身飘了出去。
林入画和李大川回屋来的时候,这让人恶心的蛊虫已经爬满了地了。
林入画站在屋门口看着怕虫子怕的不行的不行了的唐小湾。安抚她道“你别怕小湾,你要是感觉在长生那呆的不稳妥可以躲张啸身后,张啸绝对是比长生要稳妥的多的。”
张啸听了这话以后面带感激的望了林入画一眼,林入画回给张啸一个合作愉快的眼神儿。可我听了这话却是气的不行了,什么叫呆在我身后十分的不稳妥,我不就是相对比于张啸道行尚浅么。可我的资质可是不错的,不然我怎么会在第一次画符咒的时候就一气呵成了呢
林入画是把我脸上的情绪都尽收在眼底的,但是她也没有安慰我,只是依旧鼓励着唐小湾去到张啸的身后,唐小湾犹豫了一会,可能也是太害怕虫子了,所以红着脸不太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以后躲去了张啸那里。
有一种说法是,你这辈子最怕什么你上辈子就是因为什么而死的。唐小湾就是这样,就连唐小湾这一辈子的死因都是因为被虫子赶上了山头儿掉落进了山坎儿里也就再也没回家了。
“我特娘的,这是咋回事,咋个还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李大川真的是差一点就一脚踩进来了,还好林入画一把拉住他了。
“嗯,有问题,正常的蛊虫是不会这个样子的,养蛊的人家,养了蛊术后,除了日常要虔诚服侍之外,到每年夏历六月二十四日,要对蛊作隆重的祭礼。这个祭礼延续三天,即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日,在这三天之内,主人要每天都用新鲜的猪一头、鸡一只、羊一头,煮熟以后,到晚上星宿齐观天空之时,全家把猪羊鸡搬入养蛊的秘室中去俯伏祷告,祷告完毕,将猪羊鸡砍碎,投入缸中。据说蛊的食量很大,魔力很高,如果不喂饱,会有身家性命的危险,而蛊虫之间会相互争咬以夺有限的事物,脱离了母虫的子虫生命力就没有那么顽强了,而且因为脱离了养分供给体,子虫们就是更不会这么平安无事的在一起缠绕而存的,他们一定会残杀同伴以给自己供求营养的。而且,连火都烧不尽的原因就只能有一个了。”
林入画这会就像反应过了什么一样,竟然直接踩着这恶心的蛊虫冲着地上的尸体走去




枉生人 第一百零七章:谜团
林入画这会就像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竟然就这么直接踩着这恶心的蛊虫冲着地上的尸体走去
“师父,你这是要干嘛”都别说林入画一个女娃娃家家的了,就是我这么个大小伙子了,见着这满地的蛊虫爬动都是十分嫌恶心的,林入画她这么一个女娃娃,竟然可以做到睁着眼睛就愣是像是没看见一样的踩过去,说到底我也是真的佩服林入画佩服到姥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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