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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诡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阴
梁西木眸子里一道锋刃劈过,带了杀气。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眸子微凉,淡淡道,“那如果那个伤害我让我伤心难过的人,是你呢”
他的心,竟然觉得疼。
梁西木下意识皱了皱眉。
他又想起丁鹤桥问他的那个几个问题。
”那我问您,您每次看见我小姐,是什么感觉”
”就是看见她了,没什么感觉。”
”有没有心跳加速”
”没有。”
”那您看见我小姐哭,您心疼吗”
”不心疼,头疼。”
可如果她不见了
梁西木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为什么心会疼
可是他确认过的,他不喜欢她。
长久的沉默,本来是再简单不过的问题,梁西木却觉得难以开口。
他甚至连说“我绝不会伤你心”这样的话都做不到。
两人正沉默着,门外传来说话声,随即便有何氏推门而入。
我愣了一下,收了脸上的表情迎上去,从何氏手里接过饭盒。
何氏一面看儿子,一面同我说话,病房里渐渐热闹起来,总算是打破了不久前的一室尴尬。
梁西木暗地里松口气。
母亲来的正是时候,他不用再想已经确定答案的问题。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能细想,一深究,就容易偏离轨道。
他抬头看我,不知道母亲说了什么,她抱着何氏的手臂正撒娇,一脸的天真明媚,一如从前。
就这样就好了。
梁西木下意识对自己说。
她是他最重要的妹妹,穷其一生,他都不会做出让她伤心流泪的事情。
只要她可以像现在这样一直笑下去,他做什么都甘愿。
“瞧瞧,我,这两日你可是瘦得厉害。这里有我,你快回去休息,我让人在厨房炉灶上炖了鸡汤,快点回去,别让我担心。”
何氏的声音传进耳朵,梁西木眼神渐渐聚焦,看向我道,“我,听妈的,快回去休息。要是把你累病了,我这做哥哥的不知道要怎么内疚。我已经好很多了,别担心。”
我一怔,想去看他,忍住了。
她笑笑,故作轻松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回去,夫人,如果有什么,您再派人来叫我。”
出了病房,她一脸的落寞。
她何尝听不出来梁西木话里那句“哥哥”是说给谁听。
正沮丧,老张忽然出现在身边,我一惊,四处看了看,紧张道,“你怎么在这里”
老张靠近她仔细看她一眼,打趣道,“里面那个小子把你甩了”
被戳中心事,我瞪他一眼转身往外走,老张跟在身后絮叨道,“要我说,是那小子眼光不好,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喜欢偏要做什么兄妹丫头,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个好不好”
“用不着”
出了医院,我一路回家,老张就絮叨了一路。一直回到她房间,老张还没有要停留的迹象。
我实在忍无可忍,气道,“我说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用拍我马屁,我不吃这套”
被戳破心事,老张也不恼,他嘿嘿一笑,自己找个椅子坐下,悠哉悠哉道,“丫头,你现在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考虑考虑那个男人的安危问题。毕竟只有他活着,你才能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我说句老实话,就凭你现在的功夫,你保护不了他。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没命。”
听见“没命”两个字,我瞳孔一缩。
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就凭现在的她,保护不了梁西木。
可是怎么办
她抬起头来看老张。
先时和他见面都是在很危险的情况下,所以她从没仔细看过他。
今天一看,老张长的一团和气,两只眼睛一笑起来就眯成一条缝,无端觉得人畜无害。
我顿了顿,认真看他,“看起来,你有办法。”
“没错。我老张虽然是不入流的妖怪,但对付一般鬼怪不在话下,只要有我在,再加上你的灵力,只要不是道行极深的妖,我打包票保他性命无忧。”
我笑了笑,“条件呢”
老张眼一眯,笑嘻嘻道,“条件很简单,只要让我呆在你身边就行。”
我不说话,只是看他,老张自顾自解释道,“按照规矩,人鬼殊途,我们是不能随意来人间打扰凡人生活的。可像我这种已经不能再投胎的,终其一生,只能做孤魂野鬼在外头飘荡。我过够这样的生活了,一个人太孤单,我想找人做个伴。如果你让我呆在你身边,我一定保护好那个男人,绝不食言。”
我看老张的眼神没有波动,始终淡淡的。
她在评估老张的危害性。
她虽有灵力,可不会用。一旦老张危及到她,他会比任何人都危险。
可是这种事就像赌博,如果赌注是梁西木,再难的局她都敢试一试。
“如果你有一天威胁到我,怎么办”
老张哈哈大笑起来,“我要是你,绝不担心这个。丫头,其实你跟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一个凡人,是不会有灵力的。那个男人可以不死是因为他身上有灵骨,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
我眨了眨眼,一阵语塞。
“我不知道。”
“所以说,老天自有安排,顺其自然,比什么都好你说是不是”
我心里的天枰,已经毫无意外的倾斜。
“好,我答应你。”
老张一笑,身形化成一阵风,倏然飞入她手上的祖母绿戒指中。戒指闪过一道悠悠的光线,随即归于沉寂。
梁西木的伤势,再历经一个月的将养之后,终于大好,可以自由活动了。
我扶他在院子里散步。
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尽管医生一再要求他再多住些日子,可是被梁西木坚决拒绝了。





古墓诡影 第一百零九章 出院
“住了一个月的院,每天什么都不做就呆在床上,我人都要散架了,要是再住下去,我怕我就废了。”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眉头拧的像个川字。
当时危及性命不在意,现在住院反倒像要抽他的筋。
我想起被他救的那个人,疑惑道,“我昨天经过你隔壁病房,被你救的那个人好像已经出院了。他不是还没好”
梁西木道,“我爸送他回去了,怕在这里不安全。”
我停了脚步,抬头看他。梁西木莫名道,“怎么了”
我眨了眨眼,“看起来,你好像救了非常了不得的人物。”
居然让梁仲林亲自送他回去。
梁西木失笑,“你要非这么说,也不是不行。他是薛彦和的儿子,薛邵辰。”
我一呆。
薛彦和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你等一等,让我想一想啊”
她猛的大叫,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咱们北方总理,是不是就叫薛彦和”
梁西木解释道,“我刚回国,我爸就把国内目前所有高级官员和重要人物的照片给我看过了。薛彦和是北方总理,他的家人我自然会详细了解。当时他已经负伤,我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也是那些杀手不走运,要不是我,他们就得逞了。”
我想问一句他们为什么刺杀薛邵辰,但想了想,还是没问。
如今乱世,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能理解清楚的。
总之,只要他安全了,就好。
想到这,我转移话题道,“我听丁副官说你出院之后就要回炮团了西木哥哥,我觉得你这样太拼了。”
梁西木眯了眯眼,不远处,丁鹤桥正朝他们走来。
梁西木神色微冷,淡淡道,“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不拼不行。”
虽说是上班,可梁西木的身体到底没好全,还是日日回家在家里住,并不住到军营去。
我一直介意灵骨的事。
她问过丁副官了,刺杀当晚,对方十来个人,且都是高手,梁西木虽说伤重,可能活着被送到医院本身就是个奇迹。
她怀疑他能活着被送到医院,跟灵骨有关。
今天是英文课,史密斯先生正在台上讲维多利亚时期文学,我脑袋里边全都是梁西木,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就要放学的时候,她忽然想到如果灵骨真的可以让梁西木变强,那她试试他不就知道了
放了学,她快速跑回家,可梁西木还没回来,我一直等到他回家,已经是月上中天。
吃罢了饭,丁鹤桥不知道来给梁西木汇报什么事情,两人一同去了院子里说话。
趁着这个当口,我放出老张,要他找鬼魂接近梁西木。
老张瞪她一眼,道,“他身上带着玉髓呢,平常鬼哪里敢接近他”
“那就找恶鬼嘛”
老张一呆,“你不是喜欢他”
“有我在,没事的”
嫌他啰嗦,我催促老张快点,梁西木就快要进屋了。
老张不由翻了个白眼,腹诽一句“最毒妇人心”,抬手召了一只恶鬼来。
恶鬼乍被放出来还有些呆滞,待一闻到梁西木的气味,立时兴奋的扑了上去。
谁想梁西木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只觉得稀里糊涂,就带着丁鹤桥一同落入了身边的湖里。
最后还是靠我自己,收服了那只恶鬼。
如今虽然是盛夏,可这场落水,丁鹤桥没事,梁西木却得了重感冒。
梁仲林几乎大发雷霆,丁鹤桥为此被扣了一个月的军饷。
瞧着丁鹤桥欲哭无泪的表情,老张碰了碰我的手臂。
“我说你这么试不行,现在咱们谁都不知道灵骨在他体内的状况,说不定只有突发事件能激发灵骨的威力呢”
我一呆,对啊,性命关头,说不定梁西木受了刺激,就能得到答案呢
我眼一眯,想到一个好主意,得意的笑起来。
老张看着她诡异的笑容不由得抖了抖,怪不得祖师爷当年说,惹什么,都不能惹女人
梁西木到底是有灵骨护体,再加上年轻,风寒了几日也就过去了。
这一日我放了学,直接跑去他办公室,撒娇要他陪她去看戏。
她最爱的苏州弹词,城里的太白堂居然请到了苏州名家项亦轩。
梁西木一听苏州弹词就皱眉头。
“非要我去”
他无意贬低苏州弹词,可他真欣赏不来。
那股子吴侬软语听的他浑身上下不自在。
我撇了撇嘴,凉凉道,“是谁说过会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是谁说不会放我伤心难过现在不过这么小的一件小事你都不肯为我做你不去就算了,我找别人去”
她白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梁西木连忙喊她,谁知我根本不理他,径直朝门口去。
最后还是梁西木飞快起身,终于赶在她出门之前拉住了她。
“傅我,你这脾气要改一改,否则以后怎么嫁人”
我冷笑一声,“这个不用你操心,自然会有人娶我。”
一面说,她一面去推他的手,梁西木手下微微用力,不让她挣开。
好半天,他终是长叹一口气,“我去,我去还不行”
苏州弹词虽被誉为华夏最美声音,可在北地并不流行,太白堂是整个华庭唯一经营苏州弹词的戏班子。
太白堂开在五四路上,这五四路可是大有名堂。
当年新运动文化领袖卢雪莹先生旧居就在这条街上,后来华庭女子学院也搬迁到这里,周围林林总总开了些书店咖啡馆之类的,总之文化气氛浓厚的很。
我先放了老张出来,他们约定好,在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会放小鬼出来火烧太白堂,梁西木为了救她一定会尽力的。
今儿演的是莺莺操琴,不管是什么剧目,西厢记必定是改编选单上的头一份。
演出一开始,项亦轩一开嗓,便惊艳众人。
少了些男性艺人刻意放软的强调,多了男性的几分清冽,反倒是别有韵味。
我听的痴迷不已,梁西木照旧全程开小差。
他随意往底下看了一眼,意外发现警备处处长孙英权也在。
那日薛邵辰被刺,孙英权带人晚来了很长时间,足够他和薛邵辰被对方杀死。
虽然看不出什么破绽,可是梁西木说不上来,就是有点起疑。
戏演一半,我按照事先约定好的,去上卫生间。
不想才出大堂,就看见了一个鬼魂。
他看起来像是新死不久,身上还有未断的凡间气息。
我禁不住嘀咕,虽然放火不是什么难事,可也不必找新手吧
我皱了皱眉,迎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里老张没跟你说你应该去化妆间”
男鬼大吃一惊,“你,你能看见我”
“废话”
我越发觉得找错了人,才想说他几句,谁知男鬼掉头就跑,直直冲进了唱戏的内堂。
我一惊,觉察出不对劲来,她立时召唤出老张,问道,“你安排的人呢”
“不是你说的在化妆间”
我一愣,“那刚才这个”
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
我脸色微冷,转身就往内堂走,到了门口悄悄往里面打量一圈,就看见那鬼魂在众人之间穿梭了几个来回,站在了一个军人气质的人身边。
他发现了我,吓的瑟缩了一下,越发靠近那个人。
我面有厉色,小声道,“他要干嘛”
老张挑了挑眉,“附身。”
“可他是新鬼,新鬼怎么能俯身呢”
老张看着男鬼轻蔑一笑,“所以说他大概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
只是他话说一半,就猛的瞪大了双眼。
那个男鬼,居然进入了男人的身体。
我和老张面面相觑。
“这什么情况他怎么做到的”
老张紧咬着牙不发一语,直接走出去来到他身边。
男鬼自然看得见老张,见他来到身边,吓到赶忙站了起来。
“你怎么敢侵入凡人身体你不想投胎了”
老张的口气别样的严厉,男鬼受到惊吓,拔脚就往外走。
坐在楼上包厢的梁西木自然是注意到了孙英权的异常,只见他像是受到了惊吓,头也不回往外跑去。
梁西木心里还在疑惑,就听见咔嚓一声,后台似是有炸弹引爆,随即便有人大喊起来。
“着火啦着火啦”
堂内的人立时轰乱起来,梁西木神情一紧,猛的站起了身。
“我还没回来”
他声嘶力竭的大吼,一面频频回头看身后的火海,仿佛打算万不得已就跳进去。
外头人声鼎沸,似乎大家都在逃命。
有声音朝着这面来,大声嚷嚷着救火。
我和老张对视一眼,来不及了,必须在人群到来之前收服他。
我举起双手,手心冲着男鬼,慢慢朝他靠近,“我不知道你之前遇到了什么事,但是相信我,像你这样的孤魂野鬼,要么是被其他恶鬼吞噬,要么是失去自我最终变成恶鬼坠入地狱。相信我,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早日脱离苦海。”
脱离苦海
男鬼眼眸里浮上一层悲伤,渐渐有眼泪渗出。
“你帮不了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只是想好好过日子,跟相爱的人平平安安的生活,为什么会这样”
男鬼大哭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我寻到这个好机会,慢慢靠近了他,轻声细语道,“你相信我,你身上没有恶鬼之气,证明你生前并无作恶,我可以帮你,你有什么苦处,我都可以帮你。”
我说着,朝他伸出了手。
她静静看他,眼眸里有力量,男鬼被她的眼神蛊惑,犹豫了半晌,颤巍巍的伸出手。
可就在这个时候,梁西木追了过来,他一看见我和孙英权就站在火海前面,心里一紧,大叫一声“孙英权”
男鬼被他的吼声吓一跳,一把拉过我将她反转过来,死死扣住了她的脖子。
梁西木身后,大批警卫营的士兵冲进来。
他们不无例外的端枪瞄准,直指孙英权。
梁西木眸子里一道寒光闪过,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了被男鬼附身的孙英权。
“孙英权,你放开她,我或许能饶你一命”
“你们都走开”
男鬼大吼着,由于失控,手下用了死力气,直掐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站在一边的老张一急,就要出手,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古墓诡影 第一百一十章 搞砸
这里普通人太多,弄不好会暴露的。
场面渐渐开始失控。
梁西木看着我被掐的惨白的脸,再也不能忍耐,拉开保险直直对准了孙英权。
“孙英权我数三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话音一落,梁西木身后的士兵纷纷子弹上膛,对准男鬼。
我一愣,对身后男鬼急道,“你快放开我你要是害死这个人,你就不能去投胎了”
男鬼惨笑一声,“去哪都没关系,反正我的人生早就没有了意义。既然要下地狱,那,我们一块儿走吧”
说着,男鬼抓住她的手就要转身,千钧一发之际,梁西木果断开枪,砰的一声,正中男鬼肩膀,大量血液喷溅出来溅了我一脸,男鬼被这一枪打出了孙英权的体内,老张趁势抓住了他。
“啊”
真正的孙英权抱着手臂哀嚎着倒在地上,立即有大批人马冲过来擒住了他。
梁西木冲过来一把握住我的双肩。
“没事吧”
他紧张的问她,不住上下打量,我被刚才的事情惊着,见老张朝她点点头,一个闪身飞入戒指里,我这才勉强按捺住心情,心不在焉道,“没事的”
正说着,一旁被抓住的孙英权大吼道,“你们敢抓老子放开我”
梁西木是近距离开枪,孙英权的肩膀受了很重的伤,疼的他红了眼眶,挣扎间看见梁西木,登时愣在原地,“大少”
梁西木咬了咬牙,“带回去”
丁鹤桥听命,随即带着孙英权快速离开现场,我眼睁睁看着孙英权被带走,心里五味杂陈。
身后冲天的火光,将半个天空映的如同白昼。
她把事情搞砸了。
我垂了眉眼不发一语,不知在想什么,这叫梁西木想起当日她受伤初醒时沉默的样子。
他心一颤,抚上我的脸庞。
“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哪里受伤了”
他着急看她,一面拿手擦她脸上的血迹,我摇摇头,反手抓住他的手,“西木哥哥,刚才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只是话才说一半,梁西木看向她身后,忽然瞳孔一缩,大吼一声“小心”,抱住她一个转身向旁边扑去。
我被他重重的压在地上,然后又听的“扑”的一声,梁西木一声闷哼,一截长长的木头,末端直直压在了梁西木的身上。
才出院没几天,梁西木又被送进了医院。
不过这一次伤势不重,砸在身上的木头幸好是末端,减轻了许多重量。
只是正巧砸在之前的伤口上,伤口高高的肿了起来。
梁仲林赶到的时候,梁西木已经包扎完毕,我一脸血站在他身边不发一语。
瞧见他们如此狼狈,梁仲林气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鹤桥赶忙将事情经过简单告诉了梁仲林,当说到孙英权的名字,梁仲林一皱眉。
他沉默半响,走到我身边,“我,伤着哪里没有”
我摇摇头。
她想给孙英权求情,可是什么都不能说。
“大爹爹”
我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悔恨,哽咽着说不下去。
梁仲林以为她是害怕,抱了抱她,蹭蹭她脸上的血,“吓坏了吧婉瑜在家里等你,先回去洗一洗,有什么明天再说。”
一面说,一面看丁鹤桥,丁鹤桥扣了靴,走到我身边,我无奈之下,只好跟着丁鹤桥离开。
夜,已经深了。
我坐在床上,不发一语。
床头的时钟指向凌晨四点,梁仲林和梁西木还没回来。
忽然房间里细微的一声响,老张随即在她面前显了身形,我一跃而起急忙道,“怎么样,他们把那个人怎样了”
老张叹口气,看她一眼,“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他们认为今晚的火是那个人放的,意图谋害梁西木,他因为见事情败露,才挟持了你。为此,他们对那个人严刑拷打,逼迫他招供。”
我吃一惊,倒退几步,“天啊,我都干了些什么”
老张倒是没有她这么大的情绪,“还有好消息,纵火这事,虽然那个男人没招供,但是,他招出了点别的。”
见我看他,老张继续道,“原来他是间谍,梁西木被刺杀那晚,城里的城防布局,是他泄漏出去的,人也是他放进来的。”
这消息比前一个更让人吃惊。
我这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坐了下去。
她懂老张的意思。
歪打正着,她不必觉得是自己害了那个人。
“可我毁了太白堂。”
本来计划是小火,即刻能扑灭那一种。
就因为临时插进来一个来历不明的鬼,变成了无法挽回的大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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