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诡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阴
再看聂云心,刚才还觉得美艳不可方物,此时竟多了几分俗气。
其实能撑的起全素,也是一种本事。
梁西木不自觉的笑起来。
他居然还担心她被人欺负
她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正巧这时候聂家男主人携了夫人进来,有丫鬟上前来清聂云心,聂云心很恨看一眼我,不得已转身离开。
果不其然,今日的舞会是有名头的,聂云心在一个外国人举办的钢琴大奖赛上得了优质奖。
听说那个大奖赛单是入围就极困难,更不用说得奖。
有男士起哄,宴会厅里掌声雷动,聂云心一脸骄傲站在父亲身边。
她装作不经意去看梁西木,却发现从头到尾,梁西木压根就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他低头跟傅我说着什么,傅我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似是在生气。
梁西木也不恼,只是宠溺的看着傅我,最多应付的看众人一眼,眼神就又再度回到傅我身上。
聂云心恨不能捏碎了手里的香槟酒杯
傅我到底有什么好
要不是仗着她被梁夫人养过几天,像她这样的姿色,梁西木怎么可能多看她一眼
如果换作是她,梁西木一定不会再喜欢傅我
纵是这样想,聂云心还是气愤难平,她咬了咬牙强忍着心里的嫉妒和不甘。
就在这时候,她耳边忽然一凉,就听见有个声音在她耳边低低道,“没错,你是最美的你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如今虽然是民国,民风渐次开放,可是女孩子主动邀请男士跳舞,还是少有。
聂云心这样的女孩,除非梁西木亲自邀请,她才面上有光。
否则,她怎么可能拉下脸面来请梁西木跳舞
我一愣,禁不住看向聂云心,聂云心察觉到她的目光,也来看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她居然什么都看不见。
聂云心不可能有这种眼神。
我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
这时候梁西木答应聂云心,同她滑入舞池。我的眼神追随了她们好一会儿,状似不经意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再抬起头,面上一寒,眼眸中透出些许的锋刃。
果不其然,聂云心被附身了。
那张丑陋无比的脸,此时正仰头眷恋的看着梁西木,我心里快速盘算着,这种情况最不好处理,要如何,才能躲开众人和聂云心单独相处
又是一曲终了,梁西木放开聂云心的手,礼貌离开。聂云心看梁西木的眼神几乎不加掩饰,满满的都是爱恋。
我左右看一圈,正巧这时候有侍者端着托盘过来,上面放了三杯水果酒,我急中生智,装作不小心打翻了侍者手上的托盘,三杯淡红色液体尽数泼到了她的裙子上。
我眼一眯,“哎呀”一声,装作惊慌不停的道“怎么办怎么办”,一面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的衣服。
梁西木听见动静快步走过来,我主动道,“都怪我,我不小心打翻了酒杯,”
一面说,他一面看向梁西木身后的聂云心,“云心,你刚不是说有衣服可以借我你看我衣服弄脏了,你可以现在带我上楼换吗”
突如其来的状况弄的聂云心有点儿发蒙,一时没转过弯来,站在原地没吭声。
我索性走上前去牢牢拉住聂云心的手臂,晃了晃,撒娇道,“好不好嘛”
此时全场的焦点都在这里。
梁西木也紧紧看着聂云心,聂云心虽不情愿,可也只好点头答应。
我一喜,不由分说拉着她快速上了楼。
聂云心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打开房门,聂云心撇她一眼,冷冷道,“等着吧,”,转身去了衣帽间。
我扬了扬唇角,随手悄悄锁上了身后的门。
她仔细打量了下四周,这房间够大,布置偏西洋风格,等会打起来应该不至于太缩手缩脚。
正看着,聂云心拿着衣服走了回来。
她瞪我一眼,不高兴的把衣服扔给了我,鄙夷道,“傅我,你的教养真差劲,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把衣服弄成这样,我真替你害臊”
我也不恼,她挑了挑眉,将衣服放至一边,笑道,“我若不这样,怎么引你出来”
聂云心脸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
我笑着摇摇头,道,“刚才在外面,你讽刺我衣服穿的不对,我说为了不抢你风头,那不过是借口。这会子看着你,我倒是有了一个真正的原因。”
聂云心警戒道,“什么”
我嘿嘿一笑,“打起架来方便”,一面说着,她一面出手,直直朝聂云心袭去。
聂云心身体里的鬼魂大概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有有灵力之人,一开始接招,还有些落下风。
但是三招之后,鬼魂的招数就渐渐凌厉起来。
我本不是练家子,眼看自己要吃亏,索性放出手里的光圈朝着鬼魂去,鬼魂吃一惊,下意识在原地做了个后空翻,刚刚好躲过了红圈。
她滚落之一旁喘口气,狠狠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挡我的路”
我冷笑道,“那这姑娘与你有仇怨”
鬼魂盯着我看了看,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妩媚的笑了笑,“我倒是不明白了,你可还记得,这姑娘可是跟你处处做对刚才我在她可是旁边听的一清二楚,有朝一日要是她嫁给那个男人,可是要好好对付你”
我皱了皱眉。
鬼魂虽还是聂云心的外表,看是一双眼睛勾魂摄魄,看的她眼晕。
古墓诡影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收鬼
见我停下了攻击,鬼魂以为自己的法术见了效,笑的越发让人沉醉。
“所以说,这样的姑娘,你救她,纯粹就是浪费灵力,你说,是不是”
鬼魂一步一步,走到了我的身边。
她伸出一双素手,轻轻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点一点拿手臂环绕住了她。
“我替你除掉她,你身边少了一个讨厌的人,那个男人身边也少一个觊觎他的女人。那个男人,是你一个人的,谁都不能碰,是不是”
鬼魂在我耳边低低呢喃,那声音犹如远古飘来的礼乐之声。
她甚至从来没有听过这样让人沉醉的声音。
她被蛊惑的当口,聂云心的手徒然变长,犹如一条蛇一样,一圈一圈悄悄的缠绕住她的身体。
而她的脖颈处,聂云心的眼睛渐渐变红,露出尖尖的牙齿,伸出舌头舔向她的颈动脉处。
可是我,整个人完全被鬼混蛊惑,动弹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有人“当当”敲门,随即梁西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你在吗”
那一刻,我体内的感官像是被刻意召唤,风驰电掣一般各归各位,我身子猛的一颤,右手一把抓住聂云心横在她脖颈处的手,手心里的光圈准确无误的击中了聂云心,聂云心惨叫一声,“砰”的一声被甩飞出去,她体内的鬼魂也被光圈击打出了聂云心的体外。
梁西木大概是听见声响,又敲了两下门,声音微愣,“我,我”
我扬声应了,说马上就好,快步走到鬼魂身边想收它。就要出手只际,鬼魂忽然道,“傅我,你确定你要收了我”
这是它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
我已经领教过它的蛊惑之术,不敢掉以轻心,本不想理会,谁知鬼魂不慌不忙的一笑,凑近她低低道,“你就不想知道,门外那个男人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你就不想知道,你体内的灵力,从何而来”
我猛的一下顿住了。
她手一僵,“你知道什么”
“那个男人不好说,可你,倒是简单的很,你有这一身的灵力,却是个凡人,结果只有一个”
许久听不见声音,梁西木又开始敲门,一旁的聂云心也有要苏醒的迹象,她再不能拖下去了。
眼眸一冷,她毫不犹豫的打开手掌,光圈得到感应,嗖一下飞出去缠住鬼魂,一道光芒闪过之后,房间里面完全平静了下来。
搞定了。
我觉得心跳有些快。
说不上是被蛊惑,还是鬼魂最后那几句话。
就在这时,一旁的聂云心转醒。
她缓缓从地上坐起身,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完全不知道发生乐什么事情。
可是为什么整个身体像是被卡车压过一样疼
她抬起头,正巧对上我的眼睛,我半蹲在原地,不知道在做什么。
看见她转醒,我尴尬的笑了笑,“你醒了啊”
聂云心眨了眨眼,待反应过来,随即惊天动地的哭喊起来。
“傅我你敢打我”
“对啊,就是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晕倒了,你瞧我这脏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我正想下去叫人,你就醒了。我觉得,你与其说我打你,你还不如找个医生好好看一看,这女孩子随随便便就晕倒,这可不能马虎啊”
聂母听的脸上一怕,忙不迭道,“我就说最近瞧着你脸色不好先找医生要紧,不管怎么样,得先看看确保没事再说”
聂母的话起了些作用,聂父招手叫人过来,去请医生,聂云心一急,瞪一眼我,抱着梁西木的手臂撒娇,“大少,你看我”
梁西木顿了顿,微微用力挣脱聂云心的手,站起了身。
“聂夫人说的是,先找医生要紧,若是拖着有了什么大病,可就来不及了,”
话锋一转,他转头看一眼我,“我这妹妹虽然调皮顽劣,但本性不坏,我想,打人之事,聂小姐一定是误会了。我当时就在房门外头,并未听到任何声响,聂夫人还是先给聂小姐看病,若是验出有什么伤痕来,西木必定负责到底。”
他口气笃定,牢牢咬住了“一定”二字。
会听话的,早已经听出了端倪。
这听着像是要负责任,可到最后要是查不出来
众人脸上的表情换了几番,没人再敢轻易露出情绪。
还是聂父,到底是久经商场,最先反应过来。
他哈哈一笑走到梁西木身边,恭敬道,“大少,我就这一个女儿,自小被惯坏了的。这傅小姐跟云心既是同学又是好朋友,爱护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打她这一定是一场误会,还请傅小姐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跟小女一般见识。待小女身子好了,一定让她亲自登门去给你赔礼道歉。”
聂云心脸色一白,忍不住叫一声“爸爸”,却被聂父回头狠狠瞪一眼,只好不甘愿的住了嘴。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本就不想跟聂云心计较。她欢快一笑,客气道,“聂伯伯您客气了,是我不好,劳动云心受累晕倒。云心,等你好了,我请你去凯利西餐厅吃你最爱的舒芙蕾草莓卷,好不好”
她歪着头笑眯眯看她,全然不把刚才的风波放在眼里,教养极佳,引得周围人看她的眼光多了几分赞赏,倒是对聂云心有了几分微辞。
聂云心偷鸡不成蚀把米,众目睽睽之下,再不好反驳,只好匆匆应了,结束这场闹剧。
回去的路上,我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一句话都不说。
她半是恼聂云心,半是对鬼魂的话耿耿于怀。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秋雨最是冷厉,淅淅沥沥的,伴随着秋风,竟然无端的冷。
到了家门口,梁西木脱了西装撑在二人头顶护着我一路跑进家,客厅里面虽然是亮着灯,可是空无一人。
我眨吧了一下眼睛,这才想起来傅云亭今天出差,去省城了。
外头雨越下越大,还炸起响雷。
我被吓一跳,埋怨道,“老天真是的,偏等着我爸出差才下雨。”
以往这种天气,她房间里面都不会太平。
如今她把玉髓给了梁西木,那还不是任人宰割
梁西木看一眼我,问道,“你怕打雷”
我皱了皱眉,“不是啦嗯,应该是吧。”
梁西木撇她一眼,“那你到底是怕还是不怕”,一面走开去各处检查窗户。
等他回来,我还站在原地,一脸惆怅。
梁西木不放心道,“要不去我家吧”
我摇摇头,“不了,太麻烦了。”
她心里还记挂着那只鬼,想再问一问。如果去了梁西木家,多少还是有点不方便。
梁西木挑了挑眉。
外头雨越下越大了。
梁西木看一眼窗外,将手中的西装外套放在身旁沙发上,道,“那我今天不走了,陪你吧。”
我愣了一下。
待反应过来,“真,真的”
见梁西木点头,我“哇”的大叫一声,扑上去抱住了梁西木。
“西木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一面说,一面抱着他摇晃,梁西木抬手摸了摸她头发,宠溺道,“那你现在可消气了”
我一顿,从他怀里抬起头。
梁西木调侃道,“亏得我今天还给你作证,你这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你跟我说说,是什么道理”
我脸烧了一下,干笑了两声放开了他。
“我之前就说我不去,你非要我去。还说什么要给我要一只猫咪,结果呢,我惹了一身腥不说,不要说猫,连猫的毛都没见着”
想起聂云心,我就满肚子不高兴,“而且你强逼着人家跟我道歉,回头聂云心还不知道要说我什么”
梁西木笑了笑,不在意道,“她不敢。我说你没打她,你就是打了,她也得说你没打。”
“我本来就没打她好不好”
梁西木也不跟她抬杠,抬手揉了揉她头发,叫了丁鹤桥进来,吩咐今晚他要住在这里,让明早一早来接他。
丁鹤桥应了,将手里的一个纸袋交给梁西木,梁西木转过身看向我,把纸袋递给她。
我狐疑道,“这是什么”
一面打开了纸袋,伴随着一声“喵呜”,一只小奶猫露出了头。
我呆了一下,瞬间乐开了花。
“小奶猫你什么时候要的啊哎呀真好看”
奶猫才生下来没几天,小小的团成一团,喵呜喵呜的叫,把人的心都要萌化。
我抱着猫爱不释手,欢喜得不得了,只是还没抱够,就被梁西木又抱了回去。
“她才生,需要小心照顾,”
一面说,一面交给丁鹤桥,让他带回去。
我看着丁鹤桥的背影发了下呆,不解道,“什么意思,这不是送我的”
“当然不是这是送给我的,当然要我来养,”
顿了顿,梁西木故意道,“再说了,交给你,你要是把她养没了,怎么办”
我腮帮子鼓了鼓。
她怒瞪梁西木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就往楼上去。
推开自己的房门,我径直走到梳妆台前拆耳钉,梁西木随后跟进来,走到她身边背对着梳妆台靠了,歪头看她一眼。
“生气了”
“我可不敢”
拆下一只耳钉,我看着梁西木冷笑一声,“那可是聂云心送你的,你要是不好好养,怎么对得起聂云心对你的一片心”
梁西木看了看她,忽然笑起来。
见他居然还笑,我越发生气,赌气又去拆另一个耳钉,但不知道是不是扣子被什么东西勾住,怎么都取不下来。
梁西木道一声“我来吧”,站起身去给她拆耳钉。
镜子里,梁西木低头看着她的耳垂,一双大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灵活的在她耳后忙碌。
他的眼神太专注,许是角度的问题,我有种错觉,仿佛他看的不是耳垂,而是她。
我不由自主红了脸。
“我,我自己来吧,”
她才抬手,梁西木道一声“别动”,不过片刻,就将耳钉从她耳垂上取了下来。
他看一眼耳钉,又看向我。
“这是我送的”
梁西木轻笑起来。
他反转过耳钉,将耳钉拿给我看,“你看,这里有个,代表的是我的名字,梁西木。我送你的这个品牌只有德国有,只可以定制,任何客户定制之后,首饰的品牌自动变成买卖人的名字首写字母。换句话说,这个耳钉是梁西木牌的,别的男人要想送,得等下辈子了。”
我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古墓诡影 第一百一十八章 标志
她目瞪口呆的看梁西木一眼,似是不相信,赶忙拿过耳钉细看。
果不其然,耳钉反面一个小小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我像是想起什么,立即打开首饰盒拿出梁西木送的所有的首饰,无一例外,背面全都有一个小小的“”。
她戴他首饰这么多年,居然一个都没发现
“梁西木,你真的很自大人家别的男人送女孩子东西,一般都刻女孩子的名字,只有你,刻自己名字”
梁西木混不在意道,“这样不好吗,证明我送你的东西对你来说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当然,就算有一天你想转送给别人,也送不出去。”
居然还有这层意思
我是彻底服他了,拿回他手里的耳钉愤愤道,“您多虑了好吗,您老人家送我的东西,我怎么敢转送给别人就算我想送,谁敢收”
顿了顿,我冷笑道,“倒是有个问题,你这一手讨女孩子欢心的手段,是谈过多少个女朋友才练出来的梁西木,你老实跟我讲,这首饰,你还送过多少女孩子”
梁西木笑的优雅而人畜无害,“你猜”
我气结,怒道,“我猜不出来”
梁西木啧啧两声摇摇头,“我,你还是有点笨。”
我一呆,“你,你说我笨”
“难道不是我刚才都说了,独一无二,我送你的东西,不可能再送别人。再说这世上要我刻字送东西的女人,还没出现。所以你是独一份。”
我心里砰砰作响,像是有烟花盛开。
她知道这个“独一份”,梁西木想的肯定跟她不一样。
可她还是高兴。
送走了梁西木,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召唤出了老张。
她将晚上捉鬼的事情告诉他,问道,“他说我身上带有灵力只可能是一种结果,这是什么意思”
老张上下打量她一番,“我想他的意思,应该是血缘。”
我吃一惊,“可我爸爸是普通人啊”
老张眯了眯眼睛,“那你母亲呢”
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问住了。
“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过世了,所以我生下来就没有母亲,还是梁夫人一手把我带大的。我问过我爸爸,我娘就是普通人。”
老丈环顾四周,“你房间怎么没有你母亲的照片”
我一滞,“梁夫人说,我爸跟我娘的感情很好,我娘骤然去世他很伤心,为了不触景生情,我娘的照片都收起来了。”
“那你呢,你见过你娘的照片吗”
我一愣。
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她的母亲。
所有人,像是约定俗成一般,都刻意忽略了她的母亲。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要懂事,要体恤父亲,所以漫长的少女时期,她自动压抑住了想要探究母亲的心思。
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站在原地发呆。老张想了想,道,“我觉得,就算不是为了这件事,你为人子女,至少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是什么样的人,应该是要了解的吧。”
夜,越发漫长。
这一晚,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天不亮就披了衣服起来。
一出房门,正巧碰上同时从客房出来的梁西木。
两人俱一怔。
梁西木习惯早起这是多年军旅生涯养成的,我一早就知道。
梁西木走到她面前,仔细看了看她,“昨晚没睡好”
有很重的黑眼圈。
我摇摇头,“没有,只是雨声太大,觉得有点吵。”
最初的狂风暴雨转了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将近天明时候才停。
两人一起下了楼,梁西木要赶着回去,早有佣人起来做了早餐,咖啡火腿面包煎了蛋。
我没胃口,想着梁西木好歹比她大七岁,应该是见过她母亲的,要不要问一问。
反观梁西木,虽面上没显,可心里也有事翻腾着。
他今晚的火车,同方美静一起转道上海,去德国请武器专家。
因为办的事情相对机密,他同方美静商量过了,他去德国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梁西木抬头看一眼我。
他并不认为这件事对我也要保密。
如果他的父母都知道,那么我理所应当也应该知道。
更何况他这一去德国没有两三个月根本回不来,如果不告诉我,依我的脾气不知道要生气成什么样。
“西木,我觉得要说隐瞒,傅小姐应当是头一个。她是你最亲近的人,骗过她了,也就骗过所有人了。”
当时美静是这么劝他的,他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本来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匆匆吃罢了早餐,梁西木同我告别,他走之前还有很多事情,所以不能在这里耽搁。
抬手摸了摸我的黑眼圈,梁西木叮嘱道,“女孩子家的,能不熬夜就不要熬夜,这么漂亮的脸蛋挂个黑眼圈,丑死了。”
我瞪他一眼,想问问她母亲的事,可丁鹤桥已经来了,就站在院子里等他。
梁西木抬头看一眼丁鹤桥,尽量隐晦道,“我这几天比较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之前跟你的方副官,我会让他再来跟你。这次无论你去哪里,都不许躲开方副官,若是再出什么岔子,他就永远不必来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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