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诡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阴
我心里想着别的事,压根没听出来这么明显的暗示,胡乱应了,催他快走。
梁西木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往外走去。
长到十八岁,我第一次品尝到背叛的滋味。
当她从聂云心嘴里听到大家都知道的事实时,她才想起那天早晨梁西木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原来是在跟她道别。
“我就说梁大少年轻有为长的又好,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女孩子这不,我听说大少和那位方美静小姐是同窗情谊,两个人在德国时就在一起了。方小姐身子不好,要去美国动手术,这不,大少特地停了工作陪着一起去了。”
“哟,真的啊”
说话的女孩看一眼我,故意道,“我,怎么你不知道这件事”
周围的女孩子都看向我,聂云心看她的眼神带了嘲讽。
上次的事情,今天她要一并讨回
可惜事情不能如她所愿。
我心里寒的厉害,仍嬉皮笑脸道,“我还真不知道真是太过分了,等西木哥哥回来,我得好好问问他看来我这个妹妹在他心里压根就没什么地位,太让人伤心啦”
有女同学不信,看着我一脸“悲伤”,打趣说才不信她不知道这事,一众人说说闹闹,居然将这事翻了篇。
聂云心也只好恨恨作罢。
出了校门,我褪去笑容,一脸的寒霜。
她直奔傅云亭办公室,傅云亭自然知道女儿来所为何事,为梁西木讲情,“这件事情确实很机密,西木不告诉你,也是情有可原。”
我看着父亲的脸,本来一肚子快要爆炸的愤怒,如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一点一点消散下去。
原来,她不值得被信任。
年轻人长的异常高大,长的也还算过得去,但是看着眼神不太对劲,一进来就低垂着头站在角落里,头都不抬。
我仔细看他一眼,身上衣服半新不旧,倒是脚上的鞋已经开了张。
“我,这是永安,论辈分,你管他叫一声堂哥。”
大概是听见自己的名字,永安瑟缩了一下,头垂的更低。
“简单点说,永安是孤儿,父母早就去了。永安脑袋有点问题,所以平日里总遭人欺负,我虽然时常看顾着他点,可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本来想这次云亭回来,跟他说说,让他把永安带走,不管是看家护院还是洒扫下厨,城里机会多,总饿不到自己。哎,这要是个正常孩子,谁家要是有这么高大的小伙子,多叫人羡慕。”
族长说着,看永安的神情充满了惋惜。
我也抬眼看去,他正捏着自己衣角发呆,目光算不上呆滞,但也不聪明。
我笑道,“您的话我记下了,回头我给爸爸打电话,有了结果告诉您”
“哎哎”
当天晚上,我便给父亲打了电话,傅云亭虽然不记得永安,可还记得他父母。
“哎,都是可怜人,族长一向仁厚,他说的话不会错,既然这样,那你把他带回来吧。”
可是第二天一早,就传出消息,永安半夜跌落山崖,怕是不行了。
我得到消息的时候,赶忙跟着来人一起去看。
永安被抬回了家,说是家,可是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
永安躺在床上,盖了一条看不清颜色的棉被,整个人满脸是血,不知是死是活。
屋子里围了一屋子人,我多年养成的习惯,打从一进去就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圈。
有担心的,自然也有事不关己的。
可是有两个年轻人,看永安的眼神却充满憎恶。
我走进房间,据说大夫还没来,我要上前查看,被人一把拦住了。
是刚才憎恶的看永安的两个年轻人。
“我妹子,他一个将死之人,你过去看不吉利。”
我顿了顿,转过头来。
她眼神冷清,低头瞄一眼看向年轻人抓着自己手臂的手。
年轻人尴尬的笑了笑,松开了手。
我走到永安跟前,拿出他的手腕号脉,永安的确受了很重的伤,可好在心脉没有断,还有得救。
“族长伯伯,我现在就开药,您派人去取药回来熬给他喝,好吗”
族长一愣,“我,你还会看病”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我爸爸送我去山上待了几年,我师傅教的。”
众人懵懂的点头,看她的眼神便有了几分探究。
族长依言派人去抓药,我想把永安挪去自己院子亲自照顾,适才阻挠过她的年轻人又出来说话道,“这怎么行永安一个傻子,就是死了有什么相干哪里能劳动我妹妹亲自照看”
族长皱了皱眉,才要开口,我忽然笑了。
“敢问,这一位哥哥,是哪位”
族长忙道,“他是你爹的堂侄儿,永琛。他爹和你爹是嫡亲的堂兄弟,如今也在族里做事。”
我眨了眨眼,忽然明白过来。
“感情,这一位就是永琛堂哥”
听说他家本来贫穷,后来占了族里另一户人家的房产地契,渐渐发了家。
我眼珠子转了转,她猜,那被占人家,应该就是永安家吧。
她再不多言,转身看向族长,“我昨儿晚上给我爹打了电话,我爹已经同意带永安走。所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族长伯伯,我要把他挪去我院子,您没意见吧”
古墓诡影 第一百一十九章 高烧
族长才想说话,用琛上前一步道,“我妹子,你和堂叔离家多年,就是要带永安走,也得遵照族规来。”
我冷笑一声,“那我要是不按族规,怎么办”
永琛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毒,“那就对不住了。”
站在一旁的方副官想都没想,一把掏出枪直直顶上了傅永琛的脑门。
房间里禁不住一片惊呼。
我忽然大笑起来。
她走到傅永琛面前,直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愿意,给你面子,便叫你一声永琛堂哥。可是你好像误会了,难不成,你真想做我的堂哥”
傅永琛被枪顶着,不甘心道,“堂叔还是傅家人,我劝你别胡来”
“是吗”
我转过头看族长,“看起来您做不了这个主。”
族长皱了皱眉,居然没敢开口。
我也不在意,对方副官道,“你去亲自带人,把永安送去我的院子,要是有人敢阻拦,就赏他一颗子弹”
“是。”
方副官应了,随即便叫了人进来,傅永琛眼看着她要把永安带走,尖叫道,“傅我你别太嚣张这里是汉中傅家,不是华庭”
我眼眸一冷,直接夺过方副官手里的枪对着傅永琛身后就是一枪,傅永琛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轻蔑的看他一眼,带着永安离开了房间。
是夜,永安发起了高烧,我唤出九离为永安治伤。方副官从外头进来,道,“小姐,有几个不明身份的人一直在外头转悠。”
我问一句,“可有傅永琛”
方副官摇摇头,“没有。”。
待方副官退出,我叫出了老张,让他去外头转悠一圈。不多时,老张回来,也带回了我想要知道的事实。
同她猜想的不错,永安的爹家产丰厚,可是没儿子,后来娶了永安的娘,生下了永安。
可是永安的爹年事已高,不等永安长大就撒手西去。
永安的娘是外来女子,没有根基,年纪又轻,几个叔伯兄弟眼馋永安家的财富,就合谋想要夺取。
没多多久,永安的娘就莫名其妙地暴死,永安也在一次打架事件当中被人打成傻子,族里几个叔伯兄弟名正言顺的掌管了永安家的财产,永安也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那几个小畜生真是胆大包天,正计划着连你和永安一块儿害呢。”
我皱了皱眉,“他们怕什么”
“怕你治好了永安,把他们做过的龌龊事说出来。”
老张看一眼外头,“他们就快来了。”
我不解道,“可是还有方副官他们,他们难道不怕”
“方副官一行人不过才四个,对于他们来说,不难对付。”
我眨眨眼睛,一旁的九离已经站起了身,永安呼吸也趋于平静。
看起来永安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看一眼老张,笑道,“这样的小事,你应该有办法吧。”
老张咧了咧嘴,眼眸里闪过一道光芒。
“区区几个蝼蚁,放心。”
我一怔,片刻之后叹口气。老张好奇道,“你就这么放过那些人了这不像你性格啊。”
我摇摇头道,“傅永琛他们会遭报应的。永安她娘背负了这么深的冤屈,早晚有一天,傅永琛会后悔。”
因为事发突然,我兜兜转转三四天才回到华庭。
傅云亭多年不回乡,没想到族人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
他沉默了一阵,待确定了女儿没受伤,转身就把永安送进了医院。
可是检查结果出来,医生有些意外。
永安虽然被打坏了脑袋,但是大脑机能没有受损,按道理不应该变的痴呆。
我盯着永安看了好大一会,心里有了猜测。
待回到家,她召唤出老张,要他帮永安看看。
老张前前后后仔细瞧了一遍,摇摇头,“他应该没有被动过这方面的手脚。”
“那为什么”
我有些失望。
那些下三滥的人,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若他们找人对他做法,她一定解得了。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办
老张瞅了她一眼。
“你是真着急啊。”
说一千道一万,傅永安不过是个陌生人。
我自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她白他一眼,道,“你别在那说废话你赶紧替我想一想,还有什么办法能帮他”
老张撇了撇嘴,绕着永安又走了几圈。
相较于在富水村时的慌张不安,到了华庭,他倒是安静,没一点不适应的样子。
“我觉得吧,他没被打坏脑袋。”
傅永安是认得人的。
如果是痴呆的话,基本上谁都认不出来。
我点点头,“医生也是这么说,检查结果他大脑是好的,不至于就痴呆了。”
老张摸了摸下巴,永安低着头盯着地面,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可是他的眼神,却有种莫名的清澈。
“你说会不会,他被人下了蛊”
我吃一惊,“下蛊”
老张指着永安道,“你看他的样子,像不像被人控制了”
经老张这么一提醒,我再看永安,越看越像。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确定他是被下了蛊”
“找巫婆啊,一般这种人大多能看得出来,至于能不能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我上哪去巫婆啊”
我一脸无奈,两个人围着永安说了半天,老张忽然一拍大腿,“找九离啊,说不定,他能知道呢”
我眼眸怔了怔,随即否决了老张的话,“拜托,人家好歹是神,怎么会知道这种隐秘的法术”
“神也是从普通人来的好不好你也把神想象的太完美无瑕了,你去问问,哪个神在成神之前,不经历地狱轮回受苦受难”
我呆了一下。
她觉得老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顿了顿,叫出了九离。
九离还是一身白袍,我每次看见他,都觉得有点自卑。
脸比不过就算了,连头发发质都不如人家
我客气的笑了笑,小心道,“九离,嗯,我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下蛊”
九离看了它一眼,目光淡淡的。
他没回话,径直走到了永安面前,抬手覆在永安额前,随即便有一道光芒穿透永安的额头,钻进他身体。
永安初时表情还平静,可是渐渐的,他便痛苦起来。
他似乎是遭受了极大的疼痛,就连坐都坐不住,抱着脑袋哀嚎。
可九离牢牢按住了他的前额,他即便是想挣扎,都动弹不了。
永安的叫声越发的大,一张脸因为痛苦而渐渐扭曲。
我担心的看他们一眼,怕永安受不住,想上前阻止九离,被老张抓住了手臂。
“放心,死不了。”
我皱了皱眉看他。
她懂他意思,九离一定发现了什么。
就在她发愣的当口,有东西从永安耳朵里爬出来。
我认不得那是什么,小小的长着两个极长的触角,通体深红。
最开始只从耳朵里爬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永安的鼻子嘴巴里,都有这种虫子爬出来。
我觉得自己要吐了。
永安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好在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九离收了手。
他像是失去意识一般兀然倒地,老张抬了他去床上,回过头来去看地上那些还在爬的活物,好半天才道,“看不出来,傅永琛这小子心挺黑啊,你瞧瞧这虫子被永安养的肥肥胖胖,还又繁殖了这么多,估计用不了多久,永安就要被吃掉了。”
我忍着心里的恶心看一眼还在到处乱爬的虫子,失去了宿主,它们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在房间里面乱窜。
我甚至觉得自己身上好似有好多虫子在咬。
“好了好了,赶紧处理掉,我害怕”
老张啼笑皆非的看她一眼,伸手一指,虫子们轰然起火,不过十分钟,便燃烧殆尽。
房间里面充斥着一股很难闻的血腥味。
我忍不住就想吐,回头一看,九离正站在一边安静的看他,一双眼睛仍旧平静无波,看不出什么。
我忍了忍,强压下了胃里的不适。
她冲着九离笑,认真道,“九离,真是谢谢你,我原本以为你是神,可能会不知道这种东西总之,我真的很开心你救了永安。”
九离看一眼还在昏迷的永安,又看向她。
“你为什么救他”
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瞪大了眼睛。
“就,他很可怜,正好我能救他,就救了。”
“这天下可怜的人多的是,你要每个都救”
话听着不太好听,可是九离的语气不像是嘲讽,倒像是在发问。
我咬了咬唇。
第一次有人这么问她。
对啊,她要是看见了,要每个都救吗
我发呆的时候,九离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低头看她,对于他来说,就算是在人类里面,傅我都是一个外表很普通的女孩子。
他接受她做主人,是觉得好奇,他做式神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人类的主人。
我不经意抬起眼眸,看见九离放大的脸,近距离看,他越发的俊美无双,带了出尘的气质。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抬手蹭了蹭额头,“我当然也不可能每一个都救,就是正好赶上了,搭把手而已,我没想那么多。”
九离仍旧平静无波。
沉默了好大一会,他身形一闪,消失在空气中。
我发了好半天的呆,回过头去看老张,一脸茫然,“他什么意思啊。”
老张没正面回答,只是眯着眼笑了笑,道,“看起来,你这个主人或许是被考察了。”
事发之后,傅家族长打过一次电话,大概是害怕傅云亭迁怒于他们。
我心里明白,当时虽然是他提议要救永安,可傅永琛他们做的这些事情,他未必就什么都不知道。
人类从来都是利益至上的群体,当大多数人的利益需要被保障的时候,傅永安这样的人理所应当就会被牺牲。
是谁说过,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我再没过问富水村的事。
她让永安跟着管家的张伯,学学生活技能,偶尔她放学回家会教他认字。
不出一个月,永安居然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
他如孩童一般歪歪扭扭在纸上写下大大的永安两个字,我拍了拍手对他说“真棒”,永安仓皇的低下了头,可是眼眸里有欢喜闪过。
一切看似都在好起来,这时候,梁西木回来了。
他走了三个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年底。
何氏拉着我唠叨,说梁西木这是掐着点儿回来过年的,我笑眯眯的听,不发一语。
古墓诡影 第一百二十章 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可是到他真回来的那一天,我才知道,他带着方美静一块儿回来了。
傅云亭还透露给她一个消息,梁西木以高炮团团长的身份入参谋总部,兼任副参谋长,方美静或许会加入参谋总部,在梁西木手下做作训参谋。
因为他无意中看到了方美静的聘书,她是作为精英人士特招入伍,享中尉衔。
傅云亭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好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还小,爸爸也舍不得你,再过几年再考虑个人的事也不迟。”
我只觉得本来柔软的一颗心,此时又冰又硬。
“就是,”她淡淡一笑,“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梁西木回来,何氏请了傅云亭和我去家里吃饭。傅云亭是知道的,方美静就住在梁家,他本来还怕我不愿意去,却不想我听了不过大方一笑,换了衣服就跟着傅云亭去了。
不过才三个月不见,我却觉得恍如隔世。
他们到督军官邸的时候,客厅里有人说笑,听着像是方美静。
我跟在爸爸身后走进去,果然,方美静在陪着何氏聊天,不知道说了什么,逗笑了何氏。
一众人打了招呼,各自落座,何氏看一眼我道,“西木在楼上整理东西,我,你去找他,看看他带了什么好东西给你。”
若是寻常,不用吩咐我也会去。
我笑了笑,撒娇道,“西木哥哥才回来,说不定有很多要忙的事情,我现在上去会打扰他,等一下他下来,自然就见得到了。”
何氏有些意外。
她看我一眼,我神色如常,没什么不对劲。
她甚至还跟方美静寒暄了几句,问了问路上的风景。
一切都很正常。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正想着,梁西木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同傅云亭问了好,眼光下意识转一圈,没找到我的身影。
梁西木心里有些忐忑。
他笑问道,“我呢,怎么没来”
何氏看一眼偏厅,“刚才还在这,八成是去找雪球了。你不在,都是我照顾雪球,我们刚才还说,要我去找你拿礼物,我怕打扰你才没去。那丫头如今是长大了啊,懂事得不得了。”
梁西木一愣,笑说“我去找我”,顺着何氏的话去了偏厅。
一进偏厅,他便看见了我。
她穿了一件粉蓝色的呢子连衣裙,背对着他蹲在角落里,身边有一截猫尾巴露出来。
果然是来找猫的。
梁西木会心一笑,走上前去。
“在看什么呢”
他蹲在她身边,笑问一句,我怔了怔,回头看,是他,回了一句“逗雪球玩”,站起了身。
没有了人逗弄,雪球喵呜一声,懒懒走开。
梁西木跟着站起身。
他仔细看了一眼我,几个月不见,她似乎长高了些。
她并不看他,眼神落在雪球走开的身影上,梁西木心里有几分忐忑,抱歉道,“我,我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你,你生气了吧。”
我摇摇头,“不会,后来爸爸告诉我了,你是去办公事的,需要保密。”
梁西木一怔。
要是换做以往,我一定会跟他闹翻了天,她如今这样懂事,他很不适应。
梁西木皱了皱眉,还想说些什么,正好丫鬟来请,前头开饭了,我笑眯眯对他说一声“开饭啦”,率先走出了偏厅。
一整晚,我都没有再理会过他。
无论话题怎么引,她都有办法不跟他直接说话。
吃罢了饭,何氏留我在家住,若是以往,我早就答应了,可是今天,她拒绝了。
“我得回家照看永安,永安这阵子身体还没恢复全,等再过阵子我再来。”
梁西木第一次听见永安的名字,意外道,“永安是谁”
方美静在,何氏不方便解释,只说是我堂哥,从老家来的。
又寒暄了几句,梁仲林有事叫走了梁西木,等他回来,我早就回去了。
梁西木心里隐约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知道我生他的气。
可是他又侥幸觉得即便我生他的气,他好好哄她也就没事了。
可是梁西木绝想不到,自这之后一个星期,他就算是天天去找我,连一面都见不到。
她像是有预知能力,总能准确无误的躲开他。
他甚至在她上课时间去学校找她,可是老师说她今天请假,没来。
坐回到车里,梁西木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想都不想去家里找,结果丫鬟说我带着永安出去了。
他固执的等她,一直到天亮,这才知道我跟学校请了长假,带着永安去旅游了。
心里的忐忑害怕失望变了味道,梁西木近乎失控的愤怒。
他想劝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不需要害怕。
可是走之前,他明明就预料到了,他一走了之我一定会非常生气。
所以在德国,他想到了千般万般解决的办法,买了多到数不清的礼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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