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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璇墨
“没人敢得罪,他岁数应该是我们这里最大的,曾经给我们说过经历,还说了一个关于蛇吊坠的故事,大有来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怕惹了祸事,就放了你。”
她的意思是一个很老很老的鬼,知道我身上的吊坠的秘密,“那老,老,老”我思考着要怎么称呼,不好直接称呼为老鬼吧,毕竟他是他们的“老大”,想了半天憋出个,“你们的老大,现在在吗我想问一下”
“经常不在,以前偶尔回来转一下,开个会,现在已经好长时间没来了,连我们要被迫拆迁也不管,不过也有说法说,他并不是这里的住户,怎么来的不清楚,但就他最老。”敢情打哪儿都有八卦,鬼也有爱八卦的。
这还是个神秘的老鬼,难办,要怎么才能遇到呢对了,先弄清楚一件事,我迅速掏出脖子上的龙坠,在空中晃了晃。“你见过这个吗你怕它吗”
“这里面有一股奇怪的东西,奶奶我不认识,至于怕,不可能,你吊坠怎么换了”不是辟邪的竟然不是辟邪的那这是什么这说明家奶他们所有人都瞒着我一个可怕的事实,既然不是辟邪的,那么为什么在被别人碰了之后我就可以看见鬼了呢不说之前很复杂的幻觉了,那个虽然困扰着我,但没有多大关系,可是现在我能看见鬼了,这是个大问题
既然来了,就问个清楚好了,都是鬼,她应该明白老师的儿子不去投胎的原因吧。干脆问完,“我再问一个小问题,我们学校老师的儿子,几年前上吊自杀了,前几日,我又看见他了,请问他为什么不去投胎”
“自杀的怎么投胎转世这也算惩罚吧”地下叹了口气。
“惩罚”
地下又叹了口气,“我这种是老死的,正常的。自杀的人,有业障,不珍惜生命,要在阴间受惩罚的,还有的变成孤魂野鬼,投不了胎啊,投了胎下一世也不会是人喏”
“可我听说已经给他超度了”裴丰跟我说了,老师是第三天请人超度的,法师到出事的屋子去了,因为是在学校,怕影响不好就很低调的进去了,可学校人多眼多的,难免看见了。
“那就是他自己不愿意投胎,可能心愿未了。”突然我的脚下被草茎一扯,差点摔倒在地,正要生气,地下说“快趴倒散开头发”
“干什么啊”要我趴在坟墓上,做不到啊,还有,我为什么要散开头发
“快点散开头发”她的声音很急切。
我认命的一把扯掉橡皮筋,头晃了晃,一闭眼趴在草上,胃里翻腾着,我努力不去想自己趴的地方,下面有腐烂的棺材,还有白森森的骨头。我想着,这是柔软的床铺,我刚学习完,往床上一倒,家奶给我盖了一条薄毯子在肚子上嘶,不对劲啊,我睁开眼睛一看,我的脸是对着天空的,可我明明是趴着的,难道我的头也扭过来了





蛇女 第七十一章:小绿蛇
这时不远处传来的说话声把我拉回来,“上次不是测量了嘛”是人我顿时欣慰不少。
“老板说数据不精确,我们能怎么办”另一个声音,好像是开发商的人。
“这鬼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上次测量光尺子就坏了好多随便拟个数吧”
“那怎么行,我们又不是老板,以后还要干活的去去去,你去那边。”
“凭什么我去那边啊你去你去”
“你不去我就去告你”后面声音太小我听不见。然后我就听见脚步声往这边来了,我怎么办啊,我这样就会隐身不会被看见吗
我小声地喊“喂,有人过来了,我不躲还好,也没必要见不得人,现在倒好,怎么办啊。”被发现了,我还能说是迷路或者梦游到这里了可是地下的声音却消失了,不是吧,临阵脱逃,就留我在这里原来鬼也不能相信啊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想把头发重新弄起来,突然一阵风从地下往上吹来,我的头发就全飞起来了,风还就从我这儿出来的,头发丝丝乱舞,“喂,你搞什么啊”一个测量工的声音。
“啊,鬼啊啊啊”
“啊鬼,鬼哪里有鬼啊鬼啊快跑”
等我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时,他们已经全被吓地屁滚尿流地跑了,有一个不小心滑到沟里,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再跑,没有一个敢回头的,我这才明白过来,我被鬼利用了,她想利用我吓跑开发商。
“喂”我朝他们喊,我不是鬼啊
听到我的声音,有一个人回过头来看我,“鬼啊头和脚都是反的啊”顿时双眼一翻,倒地不起。另一个则腿上绑着火箭跑了。
想起来了,怪不得吓着人家了,我试着转动着脖子,脖子在我的控制下回来了,然后我又把脚给转过来了,这可怎么办,关于转动关节,我还不能控制自如,要是一不小心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头给转过来了,不是把大家给吓死就是被大家给打死,太危险了,刚刚我只是拽了下头发就把后脑勺给拽到前面来了,这还得了
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该走了。走了几步,我又折了回去,看着不远处那个晕厥的人发愁,他的同伴跑了,民间有句话叫上午阳间,下午阴间,说明下午阴气重,他一个被吓到失去意识的人,在这无人的坟地,周围还是一帮和他有仇的鬼,总归不好,我要是不管,若是他的魂被勾了去那不得算在我的业障上,不行不行。
想了许久,我搬不动他,也不能看着他,还不能找人来,于是我去翻了翻那片草丛,翻到了先前浓墨给我的黄符。来到了倒霉蛋的身边,倒霉蛋的脸上三颗痣,分别在额头和两颊,长得很喜感。我把它塞进了那个倒霉蛋的衣兜,唔,搞定。不好意思哦,我不是有意吓唬你的,希望你醒来后就忘了吧,千万别记得这么可怕的事了。在心里说完这句话后,那个倒霉蛋的全身突然僵硬了一下,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然后全身又软了下去,这么快就做噩梦了,我真是罪人啊。
“生命”在村尾,我唤了一声,然后屏住呼吸等待着它的猛烈步伐的到来,好一会儿也不见生命的影子,通常我粗鲁地吹一下口哨,生命都会快速分辨出来我的声音,然后快速飞奔而来,今天哪儿去了去思源家门口看看,看还在不在原地。
我转了个弯,看见了趴在地上的生命,刚要上前,便看见它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前方,而前方是一条小绿蛇,小绿蛇正吐着蛇信子,“呼呼”这是生命发怒的前兆,不过小绿蛇貌似并不害怕,它身子未动,尾巴一甩,越过它的头,打在生命的头上,动作飞快,干净利落,生命彻底怒了,小绿蛇飞快地游动着灵活的身段,爬上了身边的树,生命怒气冲冲地摆着尾巴在下面用爪子刨树根。
我吹了声口哨,生命一听,爪子一收,调头就跑来我身边噌,喉咙里还哼哼着,显然还怒气未消。我走到树下,看着树上的小绿蛇,它也看见了我,它本来是呈往上爬的姿势的,然后干脆盘在树上,头朝下看着我,荡了荡脑袋,又吐了吐蛇信子,好像在哪儿见过,既然我之前和蛇有过渊源,那就可能是见过的。
生命趴在书上,两腿蹬啊蹬表示不服,我拿起旁边的断树枝去捣那条绿蛇,绿蛇收回蛇信子,再收起盘在树上的身子,又要往上爬,“站住,快下来”快来跟我们家生命单挑,我都舍不得打它,你居然甩了它一尾巴。没想到,小绿蛇蛇身一震,竟然艰难地在树干上调了头,真的屁颠屁颠倒着爬下来了,哎呀妈呀,该不会要咬人吧,我拉着生命的一只耳朵作势要跑。
“璇姐,你在干嘛,在坟场发现什么了吗”这时,思源出来了,他这问题一出,树上的那条蛇顿了顿。
“思源,我下次再告诉你好了,没时间了,我上课要迟到了。”我说完这句,小绿蛇一个没掌稳,从树上栽了下来,生命一个跳跃要去一雪前耻。
“别去。”思源喝止了生命,他快速跑过去,拎起小绿蛇,“这条蛇我要了。”小绿蛇眼睛一翻,尾巴一直,我觉得它是晕了。
回去的路上,我简单总结了一下收获,有一个关键性的老鬼,他似乎知道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蛇坠,还可以确定我以前有鬼眼,那这么说思源的二婶我也可能真的见过,她一个普通的鬼,会知道那么多连鬼奶奶也不清楚我的身份,她却可以给我忠告,太不可思议了。还有,要解决小礼堂厕所的鬼的话,就要对症下药。
唔,我又来到这个云雾缭绕的地方了,我扑打着浓雾。
亭子那里有两个人在谈话,我要记住,我要记住,这次我一定要记住他们谈话的内容
“浓墨你给我眼睛里滴的是什么”一个女孩在大声嚷嚷。
“星君的墨汁。”男孩的声音出奇的淡定。
“你给我滴的是墨汁你疯了啊”女孩抓狂了。
“你不是说过我的眼睛浓得像墨吗这里面我施了术,你惊恐,痛苦,开心等情绪大起大落时就会不自觉的流泪。”
“我没有流泪啊,我现在很愤怒。”
“这术要在你忘记我的时候。”
“我为什么会忘了你”
“所以不要忘了。”
“我还要等三百年的修行呢,星君答应过我的,我修行回来时,浓墨要长得高高的,这样才能在星君罚我摘果子的时候替我知道吗”
突然一只打蚊子朝我飞来,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我顿时痛痒难忍,手挠地脖子都快破皮了,家奶开了灯,啊,我刚刚听见的对话是什么呀呀呀,我又没记住
“璇子,怎么了哪儿疼啊”她抓住我的手,“可不能这么抓,得抓破咯让家奶看看。”
我还是眯着眼睛,半眯半醒,迷糊中哼了一声,家奶摸摸我的额头,“不热啊”然后家奶掀开我的衣服,把眼睛抵在我的心窝处,“也没发热啊,可是身体怎么这么红呢”一般家奶检查我发烧的方法就是这样,如果我的心窝烫她的眼珠子就十有八九是发烧了。
我好难受,就是好痒,一挠就疼,但是很痛快的疼,身体里有一团火要出来,但就像地底下的熔岩找不到地裂缝,无处喷薄。即使是这样,眼睛也还是微睁着,仿佛被十斤棉花压着那般,好困。
家奶慌着忙着要去找舅舅,我拉住她,微微摇了摇头,“是不是在学校吃了小摊子上的东西中毒了”家奶问我。
我摇头,她看看了闹钟,说“才三点,伢子,不找你舅舅,家奶会急死的还有那么长时间,你怎么受得了哦”我还是摇摇头,心里猜想这肯定是今天和鬼奶奶在现实沟通的后遗症。
“好像是花粉过敏,我今天闻了一种花,没事的家奶。”我编了个谎言。
“花粉过敏有这么严重你除了痒可有别的症状啊”家奶摸摸我的脸蛋。
我又摇摇头,手被家奶握着不能挠痒,难受着难受着就睡着了,早上醒来家奶还在给我顺胸口,她轻揉地隔着衣服从上往下顺着着我的胸口一直到肚子,一下一下的,就像小时候一样,她的眼睛因为苍老和熬夜而深陷,但是看我醒来了,眼中还是充满着慈爱的光,外面的天,亮了,可是家奶确实我的第一缕阳光,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真是个爱哭鬼,这点我不否认
她撤了手,“璇子,现在好了吗你身上不红了,可还难受”
我展开一个微笑,“好了,就是过敏,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家奶你没怎么睡觉吧,我起来上学了,你接着睡。”
家奶说“你舅妈在做早饭,我去帮忙,你是真要没事哎要有哪里不舒服就讲啊”我连连点头,家奶就出去了。
我摸了脖子后面,还是有点痒,不过真的好多了,皮肤越发光滑,倒是没有包包之类的,应该没事了。我拿起家奶放好的衣服,准备换,给内衣扣上扣子的时候,我照着镜子来,手刚摸上扣子,我扭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背,着实吓惨了。我后背一大片皮肤都出现了斑纹,一块一块的彩色黑栋纹,一直延伸到后颈。




蛇女 第七十二章:挡灾
“啊”一叫出来,我赶紧捂住嘴,慢慢转过身看脖子前面有没有,当看到是正常的皮肤时,我松了一小口气。可是后颈有斑纹,学校又不让披着头发,不是冬天还可以用围巾遮盖的,可怎么是好。一定是我惹的祸,这是装鬼吓人的报应吗要不要告诉浓墨呢,不,他肯定会骂我自找的。
我又转过身,看能用什么遮住,可惊奇地发现,刚刚的斑纹全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又出现幻觉了真是吓死我了
因为我吃了要上学,所以比大家吃的都早,我吃早饭的时候,浓墨在晨练,家奶在擦桌子,舅舅在看报纸,舅妈在扫地。心想着赶紧吃完走人,一旦家奶告诉舅舅他们了,我要怎么说
边吃饭还边保持着视线时刻盯着家奶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家奶擦完这边的桌子,又去擦那边的凳子,“璇子她舅舅啊”家奶话一出,我的耳朵立马一竖,我想我没多久就会成兔子了。
“妈,你说。”舅舅拉下报纸,露出一张想知后事且听分解的脸。家奶家奶啊,千万别说啊,我喝下去一大口粥,烫的直吸气。
家奶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道“我记得家里有两块银子,你和大璐一人一块,璇子出生前,准备给打银项圈的,之后不是不能戴嘛,就把那块也放你家存着了,赶明儿拿出来啊,打几副镯子,给孩子们备着。”如果我没听错,家奶说的是我和浓墨的下一代吧,这,这也太早了吧,我们这儿孩子出生后,都会由长辈送银项圈或者银手镯作为礼物。
舅舅还没来得及说话,舅妈就开口了,“妈,那东西迟早是要给孩子们的,就给他们留着在呢,现在这么急着做什么呢。”
家奶说“玉芝,这不是怕忘了嘛,我现在老啦,记性也不好了。昨儿个看见别人家的孙子带着,我就想起来了,这手工费啊和物价是一起涨的,而且现在这技术啊,还有那么点保障,我这老婆子也是不相信多少年后的手工咯,你看看现在外面卖的竹床,那手工多粗糙,还贵的不得了,哪能和以前的相比啊,赶紧打出来也省的以后费心。”家奶的思想是典型的保守派,她是越来越固执了。
舅妈放下扫帚,抢过家奶手中的抹布扔到一旁,把家奶按到椅子上,上手给她捶背,“妈,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这操了一辈子心,也该放手歇歇了。我会去做的,到时候,只要孩子们一结婚,我这当长辈的就多长颗心,啊,别操心了。”
“早点比晚点好,做工好,又实在”
“是的,妈,我记得了,啊”舅妈给家奶捶完背又捶腿。
最后一口粥,我一口气喝完了,啊,今天早上真美好。
我走到村口又被浓墨给撵上了,他塞给我一个符纸,“揣好,别又丢了。”咦,他这举动,不会是他跟踪我了吧,我仔细瞧了瞧黄纸,好像不是同一张吧,叠得很整洁,他一把按住我的手,“不要在大庭广众下打开,去吧。”
“又是让我安睡的”我随口冒出来的,没想那么多。
他顿了顿,“你知道了嘶不会是你故意弄丢的吧。”呀,貌似说错话了
我提高音量“你看我胆子有那么大吗哪敢啊”它从我兜里掉出来之前,我压根不知道好不好,没有半点蓄谋,丢给那个倒霉蛋也完全是即兴发挥。
啊,这么说着,我到想起来了,我虽然没达到知道自己以前那破事儿的目的,但好歹鬼奶奶也掏心掏心跟我说了她所知道的啊,我还没听她说要怎么帮忙就跑了,太不厚道了,这道符,这次可以蓄谋扔掉了,我在心里默默念了句炮灰表哥,浪费你的心血了
在班级里,我一边想着什么时候睡上一觉和鬼奶奶再交谈一番,一边比较迟钝的思索着家奶今天早上讲的事情。真有银子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家奶说,不知道是不是像古代那样的一块。原来我们家也是有的,我记得小时候,很羡慕人家的银手镯、银项圈,戴这个的小孩一般有两个条件,一是家庭条件还好,二是特别受宠,上次在裴丰家不也见到银项圈了嘛。我倒是对这个没在意,我羡慕的是,他们打架很厉害,和有银手镯的小孩打手架很吃亏,被惯到一次就疼死了,不过后来听说,戴银项圈之类的,基本到了中学就要拿下来,以后再传给下一代,每每到那个时候,主人就会不舒服,轻则发烧呕吐,重则生一场病,我也就没再为没有银手镯打架而觉得可惜了,现在想想,我关注的这个点,还真是没出息,净想着打架了o
“在想什么呢”肩膀上突然出现一只大手,我吓了一跳,一看,是裴丰。
我顺势打了他一下,“肩膀不能拍,懂不懂事啊,我要是火焰变低了,可得找你算账啊。”
他笑道“大不了我送你回家啊。”
同桌拿书拍着裴丰的背,“想得美,璇姐可是我们班多少男生心中的梦中情人啊,看见没,大家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你呢。”我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在一个女生只有四个人的理科班,你长得再磕碜,也可以被喊成美女啊。
“哎你刚刚不会在背台词吧,用功别用错了地方啊。”他在说我发呆的事。
“去去去”我把他往一边推,“哎哎,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们商量。”这你们是指他和査承彦。
地点教学楼前的小广场
“你是说你要管欧老师的儿子,也就是小礼堂厕所里的那只鬼”査承彦拿着剧本,好像并没有太多惊讶。
“天地万物,要遵循自然法则,欧阳这么多年都没有投胎,作为一个游魂,得不到往生,真的很可怜。”鬼奶奶说,他不投胎可能是心愿未了。“况且,厕所里有鬼,会给同学们带来影响的。”
“你就没有怀疑,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査承彦把剧本合起来,看着我。
裴丰说话了,“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合的事,璇子碰不到,也会有别人碰到,不一定就是有什么。”
我想说,说不定欧阳的鬼魂一直在,只是我现在看得到鬼了,所以才被我看见了,不过我不能跟他们说。
“那你们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人碰到,迄今为止只发生了这一次呢”査承彦反驳道,他的意思是,这不是个偶然。可是不只是这件事,我甚至连他们俩的目的都没弄清,浓墨和家奶说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事情如果堆在一起,我的心就会乱,要一件一件来,“就当我拜托你们好了,学校里有鬼魂,不管这是不是偶然,总之,我们没谁能预料将来对不对,有隐患存在就对大家有威胁,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其实,我是想弄清浓墨所说的我第一次濒死的情况,他说我和欧阳的死有关,如果帮助了他,说不定我会记起什么。
“你打算怎么做”査承彦把剧本递给我,他知道我想干嘛。
“他不是想唱橄榄树嘛,可是他没有参加演出就自杀了,他一直想唱,那我们就把橄榄树这首歌加在小品里,用来替代我们本来选的歌,我表哥你们也见过了,他其实是个道士,也修道不少年了,我想请他来安排,你们看如何”虽然我知道浓墨很可能和他们认识,但还是介绍了一下他作为道士的身份。
“我觉得可以,你呢”裴丰看着査承彦说。
“你开心就好。”他看了我手里的剧本一眼,扭头就走了,这意思是我可以改了yes
“裴丰,谢谢你啊”我用剧本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走,回去啦我还要跟另外两个姐妹解释呢。”她们俩可不知道内幕啊,我们在这儿拍案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有意见,唔,应该不会的,有査承彦这个帅哥坐镇呢。我走了几步,裴丰还是没跟上来,“走啦上课啦”我又催了他一下,他这才哦了一声,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璇子”我紧了紧书包带,回头一看,在放学大流里挤出了一个妇人,我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出来是谁,搞不好是以前认识的。“你是璇子吧”她见我面露疑惑,又补充了一句,“你舅舅医馆,艾灸,你还给我找穴位来着。”
“哦阿姨是你啊不好意思,你那时总在趴着,我没看清你的样子。”我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没事”她从手中的袋子里掏出一把糖给我,“拿着我刚好从这儿经过,一会儿要坐车去走亲戚。”我推辞一番,她还是塞给了我,我也就接受了。
“阿姨,你最近还好吗”她的病现在也只在是缓解,唉。
她笑笑,“璇子啊,你舅妈说得对啊,那玉镯啊,真的是挡灾了”
“哦发生什么了”我记得那个摔碎的玉镯,真的有灵性
“是啊,我前几天啊,摔到沟里去了,自行车都跌坏了人也没事。”她说着就掀开裤脚,“你看,就破了点皮,现在都好了。”那还真是幸运“哎,车来了,我走了啊”阿姨朝车辆招了招手,车停了下来,她跨上去了。
我呼了口气,再抬起头时,那辆车已经跑了一小段距离,车子的后窗玻璃上印着一个面色铁青的人脸




蛇女 第七十三章:急速截车
不可能是海报的,又不是电影院,会贴这么恐怖的海报我眼看着面色铁青的人头慢慢从窗户里面透出来变得立体,然后顺着车身慢慢滚落到车轮底下,车轮从上面碾过,我双手捂住眼睛不敢看,睁开眼的时候,车开远了,那只人头也消失不见了。
这车是到东丁的,如果刚刚阿姨要挡的灾难并不是过去了的,而是即将要发生的呢但愿我是多想了,可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阿姨的灾是被玉镯给挡了,同车的人呢,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我赶忙转了个向,我要给家奶打电话,可是上学我又不能带手机,只好奔向学校门口的小店。东丁离这里很近,每天都会有人来回,或做生意,或串亲戚,或买东西,家奶家前面的薛家小叔就是跑这个线路来回送人的,要是有什么消息,家奶经常去串门,应该会知道。
学校周围的几排楼底下都是小店,刚放学,来往学生很多,我随便进了一家人少的,一进去就看见査承彦从里屋出来,他看见我,打了声招呼,“怎么,又要改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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