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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璇墨
我拿到牙齿之后,看着那带血的牙根,嘴里一阵发麻,不好,我一个使力,那颗牙齿欢快地飞向了屋顶,我给浓墨使了个眼神,“奶奶,我们走了哈,生命,回家。”
浓墨会意地捂住我的嘴巴,不一会儿,我的尖牙就伸出嘴唇了,嘴巴严重无法咬合。
“舅舅,我的牙此能不能拔掉啊。”我张着说话漏风的嘴问,这样躺着,视野真的好好玩,浓墨,家奶和舅舅的头都是反着的。
舅舅看了眼浓墨,浓墨说“刚刚在一个小孩哪那里看见了掉牙,受了刺激。”
“不能拔掉,你上次牙齿恢复后不就是正常的了,现在拔了到是好事,但你的牙齿就没了。”他拿了一块白色毛巾过来,放在我的面前,“咬住它。”
我张开嘴,咬住了面前的毛巾,舅舅把毛巾散开时,我清楚地看清了上面的洞,我发誓,我没用力,除此之外,破洞周围还布满了蓝色液体,这应该就是毒液吧我的毒液
“我拿去给朋友化验一下是什么样的毒,璇子,你记住啊,你现在不管出没出现尖牙,都不要咬人。”舅舅把毛巾收起来吩咐我。
“那我还能和你们一起吃饭吗”我可不想一个人吃饭,真不行,我就在他们旁边摆上一个小桌子。
“印儿,璇子说的有必要吗如果要单吃,我要陪璇子。”家奶摸摸我的额头。
“妈,璇子,这不用的,璇子的牙齿平时就是普通牙齿,没有毒液的,这个可以放心。”
我指了指自己的牙齿,“怎么下去啊要怎么让牙齿变正常啊”
浓墨问“你上次咬了那个售票员后,牙齿是怎么恢复的”
“哦,我被査承彦接住之后牙齿就恢复正常了。”
“我看你牙齿就这样呆着吧,它会趁你不注意变回去的。”他转身就出去了,我翻了翻白眼,他真的很不喜欢査承彦啊,那明天他们要怎么合作引渡欧阳的鬼魂呢。
浓墨在洗手间门口摆上香案,插上两根香,他抬头对我说“走廊那边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的,裴丰和査承彦都在守着。”我手拿着一张符纸,这是预防欧阳起坏心的,人心都难测,何况鬼呢。
我看着浓墨忙碌的侧脸,想扁他的冲动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昨晚我的牙齿可是不知什么时候才消失的,竟然真的就那样不管我了,家奶可是一夜没敢睡啊,据家奶回忆,她也不知道我的牙齿怎么变短的,她就打了个盹儿而已。早上,浓墨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风轻云淡地来了句,“有什么事要求我没”我当时差点没气晕啊,发誓再也不想理他了,可是现在又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给他打下手,这算什么嘛我真是没骨气啊没骨气
“发什么愣呢把火柴拿来。”他一句话把我拉回了现实,现实果然是残酷的,他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啊。
我把打火机递过去,“用这个快一点,还方便。”
“火柴。”他看着我。“我不是把火柴给你了嘛,你没带过来”
我迟疑地掏出火柴,干嘛用这个啊,不方便,擦来擦去的,回潮了还擦不着,默默收起打火机,亏我还特地买了一个,这么不领情。
“办这个事,不能用打火机,要用火柴。”他的声音不大。
“啊”
“老办法,引魂不能用打火机点香,这是规矩。”他的声音还是不大,不过我却听得很清楚,他在跟我解释嘿嘿,我这个表哥还真是可爱。
两根香一点,在无风的情况下两束白烟直直地往上冒,看得异常清晰。
差不多一分钟后,浓墨拔出一根香,倒插过来,再点上,我看的费解,想不到,马上效果就来了,两束白烟有了细微的弧度后突然消散,直直朝男厕飞去,浓墨拉我起来,“进去。”





蛇女 第七十六章:爱的代价
我记得我曾经发过誓,再也不来小礼堂的厕所了,可是当浓墨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竟然有种莫名的心安,唔,小道士什么的,果然最有爱了,家里有个懂行的人太省事儿了
我把门关上,浓墨打开灯,洗手间里的灯光即使在白天也仍然是比较昏暗的,我看了眼浓墨,他的眼睛盯着那些隔间,整个洗手间静悄悄的,我竖起常听八卦的耳朵,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欧阳,我知道你在。”浓墨边往前走边眼睛四处看,我两手攥着他的一只手,身体紧紧贴着在他的一侧,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额,我不是说了嘛,我心安是因为跟在他身边他把我的手给残忍地掰开,正当我欲哭无泪想控诉他冷血他无情他残酷时,他把我的手塞进了他的裤兜,腾出的手拿出了两根香,火柴划出了灿烂的火花,两根香燃烧了起来,他嘴里念了一句什么,然后白烟就跟门口的那个一样,迅速朝一个方向飞去,那里是最后男厕的一间蹲位,那里的门紧闭着。
我咽了咽口水,费东喜平时吓唬我的事情原来是真的还真被她给说对了,她跟我说上公厕的时候,千万别去最后一间,因为最后一间位置处于最里面,人去的相对较少,阴气也最重,我当时以为她瞎扯来着,可是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真的,欧阳的鬼魂此刻正躲在最后一间蹲位不过也不排除是巧合,咳咳
浓墨把香熄灭,突然我塞在他裤兜里的手一热,他已经牵起了我,继续朝最后一个蹲位走,嘶,他果然是个为妹妹服务的好哥哥,人民的好公仆啊“正所谓人鬼殊途,你流连人间太久,本已破坏了阴间法则,我知道你有心愿未了,念你尚未破坏人间秩序,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成全你的心愿如何”哇,说的好正义啊,我真该录下来,这绝对是一个道士说的话啊佩服
浓墨话音刚落,最后一间的蹲位门开了,嗯这表示什么我不放过浓墨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哪怕是他脸上不知是因为炎热还是紧张而渗出的细汗的微微颤动。他的眉毛没动,嘴角也没抽,眼睛还是目光如炬,煞是当花瓶的料,聪明智慧如我,怎会不知对面那只鬼没有恶意,唔,我对自己的想法表示深深赞许。
“你们要怎么帮我我知道,今年的节目里,没有演唱那首歌的。”空灵的声音从最后的蹲位飘出来。和鬼奶奶那吱呀吱呀的声音比起来,还蛮好听的。突然手被一捏,浓墨瞅着我,哦,该我了。
我清了清嗓子,“我们今年表演小品,里面有唱歌的部分,现在我在邀请你,请问,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唱橄榄树吗”
“可是我出不去。”那个声音里带有无限的悲伤。出不去这不科学啊横死后一般鬼魂会留在那原地,或者附在什么东西上,有人上吊自杀后鬼魂会附在房梁上,而有人的鬼魂却附在被勒死的绳子上,但我从未听说过,有人在自家房梁上自杀,可最后鬼魂却在几乎隔了一条街的厕所里出现,而且还被困住了,这作何理解啊
我看了看浓墨,他估计也在思考,“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也不知道,我死后本不可投胎,不过爸妈给我做了法事,明明已经在投胎的路上了,可一眨眼却到了这里,我怎么想办法都出不去,我的活动范围最大只能扩大到走廊的尽头。”
“难道你不是心愿未了”浓墨问。
“我也的确是不想投胎,因为我最后的演出都没参加,现在这是报应啊,报应我的不孝,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哈哈,每每听到小礼堂的歌声都是对我的极大煎熬,可我出不去,也就投不了胎,早知今日,我当时就该心无杂念地去投胎还落个清净。”最后一个蹲位的门随着越来越大的声音开始一开一关,和我见到的那次一样。
“你,你,你别激动。”我拽了拽浓墨的手,“你能把他弄出去吗”
浓墨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可是一个鬼魂无缘无故来到这里,又被困在这里,定有蹊跷你们的道具恐怕要加一个玉佩了。”说着他放开我的手,拿出了一个小袋子,从里面倒出一个蓝色玉佩,这玉佩我有印象,浓墨是不是以前用一根绳子把我和这玉佩绑在一起啊,回去得好好问问。
“阿璇,把这根香两头点上。”他吩咐我。我急忙照他的意思办了。“横着拿。”他又说。
我把香横着拿在手上,他对着那边喊“欧阳,如果你想出去,就先进来,你循着香味进到玉佩里。”香的两头都冒着白烟,徐徐上升,只见浓墨把玉佩放在一边冒出的白烟上,把另一头对着厕所最里边,“从白烟处钻进来。”
他一说完,我就看见一缕青烟飘了出来,缓缓和那头冒出的白眼接洽,融合,白烟瞬间成了灰烟,循着我拿的香而走,接着浓墨拿着玉佩的那头也冒出了灰烟,灰烟一碰到玉佩,马上就被吸进去了,知道香冒出的烟再次变成白色,浓墨把玉佩收了起来。
“等等,我想去看看我爸妈,我好想去看看他们。”玉佩里传出的声音有些哀伤。
“你现在不恨他们了吗”我讶异,他可以说身无半点怨气,他就是一普通的流落人间的鬼而已,他有着不带心机的纯净的心灵,他也还是个孩子而已,纯粹的孩子。
“我当时是一时冲动,又遇到了鬼的迫害,不然哪会轻生,现在真的很后悔,我想通了,爸妈对我严厉是为了我好,方式再不对也是为我好,我都没有好好和他们沟通,就没了,可惜,现在已经太迟了,没有机会了。”我想,好多想不开的人,恐怕之后都会后悔吧,都会后悔太冲动,毁了自己,也让爱自己的人受尽伤害,为自己而活,不如说,为了爱自己的人而活。他现在的痛苦我不能感同身受,因为我没死成。
“璇子,戴上这个玉佩。”浓墨解开玉佩的绳子,把它系在我的脖子上,“我要在这四周查看一下,看看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我。我”我自己一个人带他去看我迅速扑过去,这次没抱他的大腿,而是抱着他的胳膊,“浓墨我们一起查看嘛查看完再一起送他去看他父母嘛好不好”
他用力把我的爪子从他胳膊上扒拉下来,“走廊那边还有两个人,你任选一个,或者两个都带上,我们分工合作,不要任性了。”什么嘛还说什么裴丰和査承彦有问题,看吧,关键时刻,就把我丢给他们俩,还说人家有问题,完了又过河拆桥说人家别有用心,哼,我看你才有问题
我撇撇嘴,一出走廊就看见两尊门神,一边一个,一个看见我笑开了花,一个看见我却没什么表情,我郁闷地说“我表哥便秘。”他们俩听了我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天空,黑了他浓墨一句,我顿赶神清气爽,我指了指脖子上的玉佩,“喏,欧阳现在在里面了,你们要不要打声招呼”
裴丰嘴巴咧了咧,准备来个友好问候,査承彦说“还是算了吧,这事儿算完了”裴丰的手又缩了回去。
“没有,他还要去看看他父母,想见最后一面,想解遗憾。你们,谁愿意和我一起去做这件伟大的事我表哥觉得蹲厕所比较伟大,你们该不会也这么认为吧”说完我注意看他们俩的表情,一个嘴巴抿了抿,一个嘴巴哦了哦,然后他们俩都答应了,我更加佩服起自己的智商了,浓墨,看你还说我是蠢蛋,你的形象已经和厕所挂钩了。
“那边,那两位就是。”我们站在学校的一处坡道上,由于恰逢星期日,我们不用出去找那两位老师的住所了,他们正在校园里散步,被我们撞了个正着。
“你没告诉我,他们已经”正确的说,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两个老师加一个小女孩。原来这几年他们已经生了一个孩子了,也是,那么大年纪了,再不生就要不了孩子了。
只见男老师在扶着小女孩学骑小自行车,因为男老师的偷偷放手,尽管小车不会倒,但是小女孩发现之后还是生气了,她扔掉车篮子里的毛绒娃娃,一旁的女老师正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小女孩更恼怒了,她使劲在车身上敲着小拳头,敲着敲着竟然哇哇大哭起来,这下可让两位老师忙不迭,忙过去抱起她,好声哄劝着,“噢噢噢,不哭啊,宝贝乖,不学就算了,宝贝不喜欢啊,就换一样啊”
“他们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声音是从我胸前的玉佩里传出来的,是欧阳说话了,我刚刚真的看呆了,一家子其乐融融,看的我也一把辛酸一把感动,从小就有爸妈陪伴是这样的感觉啊。
“他们只会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从来不听我的意见,只会强迫我,从小就是,从来也没这么哄过我。”玉佩里的声音伤心极了,“我也从来都不理解他们,原来他们也可以这样爱着一个人,这样宝贝着一个人,看到他们这样幸福,我也满足了,爸爸的头发都白了一片”
我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或许我们本不会爱人,只是在伤害与被伤害中学会怎样去爱人,怎样去与人相处,就像这两个老师一样,失去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他们懂得了珍惜,这个孩子弥补了他们过去的遗憾,也成全了一个爱的代价,从此学会爱吧,学会理解吧,失而复得的事情其实很少,更多的是,爱的代价




蛇女 第七十七章:龙坠泄气事故
“带我走吧。”欧阳再次发声。
“你不再看看吗这是最后一面了,从此你们天上人间,有可能再也不会相遇。”査承彦说。
“不了,他们已经有新的生活了,而我已经成为过去式。”玉佩里叹了口气,是啊,活着的人,再痛苦也要擦干眼泪,继续走下去,痛过之后,还是要生活的,可是谁知道他们笑容满面的脸上掩盖着满目疮痍的伤痛呢。
裴丰问“你还有一个心愿就是唱歌了吧,唱完是不是就可以去投胎了”
“是的,没有任何牵挂了。”
“那好,下个星期晚会就来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裴丰拉着我就往小礼堂走,迎面遇到了从里面出的浓墨。
“时间还挺长啊。”査承彦对浓墨喊道。
浓墨抿了抿唇,他的唇泛着红艳的光泽,不厚也不薄,看起来软软qq的,像极了某种口味的qq糖,一看就是身体倍儿棒的主,“你跟他们说了”他看着我。
“这又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璇子,你以前给的那个方子呢,可以给你表哥试试啊”裴丰大笑。
浓墨眯了眯眼,“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说完我拔腿就跑。
“林璇,你个蠢蛋,别被我逮到”浓墨在后面的声音表现的极为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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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门槛上,看着浓墨摆弄手上的石子,“又是那个阵”我已经闻到了厨房里飘出来的饭香味,啊,美味的晚饭,如果不是晚饭后还有讨厌的自习就更好了,星期日就是没有星期六安心,休息都不是整天的。
“这个石子上还啐了东西。”浓墨用手在上面捻了捻,一些粉末就下来了。
“是什么”我伸手过去也捻了捻。
“桃木粉,和桃木一个道理,一个锁魂阵加上桃木粉,困鬼的效率会加大。”
“这又是一个懂道法的人做的。”我下了结论。
“你是说,我被算计了”胸前的玉佩突然说话了,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呼,我都忘了这家伙,我要解下绳子,“唔,浓墨,好奇怪,绳子好像解不开了,你帮我看看。”
浓墨要站起来,“不用不用。”我阻止他,哪用这么麻烦,我转动着脖子,把头直接扭了过去,“就这样解吧。”
我听到浓墨“咚”地一声滑下椅子,我又把头扭回去,只见浓墨用见了鬼,哦不,见了鬼他才不这样害怕呢,是用见了蚂蚁生孩子的表情看着我,我疑惑不解的时候,浓墨的手摸上了我的脖子,“你的脖子也能”
我终于知道他怕的是什么了,想起来了,浓墨并没有见我转动脖子的时候,我强忍着笑,原来浓墨也有害怕的时候啊我可算见着了
我拍开他的手,“啧,快帮我解开,还有一个星期呢,就这样让我戴着,欧阳什么时候再心血来潮说一句话,我又要去收惊了”
“汪汪汪汪”这时,门外传来了狗叫声。
“是生命”我来劲了,我拉着浓墨往外面跑,“生命很少这样叫的平时我让他叫他还不叫呢,我真该把这声音录下来。”
“你录啊”浓墨说。
“啊”我不过随手说说罢了,可是看浓墨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把手机拿出来,我帮你录。”嗯他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我受宠若惊地掏出手机给他,浓墨真的就开始录音了,为毛我有好诡异的感觉,我干嘛要录下狗叫的声音﹏,难道这是生命成长史上不可或缺的一笔
生命的声音越来越近,应该是朝我们这里过来了,“汪汪汪”等我见到生命的时候,才看清楚,它的嘴巴是朝我汪的发怒的生命我不是没看过,比如它为了我和别的狗打架的时候,比如它看到鬼鬼祟祟的人的时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它对着我叫唤龇牙咧嘴的不说,全身都炸毛了,连我给它系在脖子上的链子也随着激烈的叫唤而大幅度震动着,浓墨把我往身后一拉,挡在我和生命之间,手呈保护拢着我。
因为是夏天的傍晚,基本太阳没落山大家就开始吃饭了,很多村民听到这么激烈的叫唤声,都纷纷端着碗从家里走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家奶也感觉到不对劲,从屋子里跑出来,“生命了怎么了璇子你惹它了”说着拿起一旁的扫帚就要去驱赶它。
不是说狗通灵嘛,生命肯定是发现了我身边的鬼气,“浓墨,快,快解开绳结”浓墨赶紧来帮我忙。
“你们快来救我啊,这是什么东西,正在把我往里面吸啊”玉佩里也传来喊叫声。什么东西在吸欧阳的鬼魂我看着自己的胸前,手抓住玉佩往旁边扯,可它却和衣服黏在一起扯不开,我一看原来是衣服里面的龙坠隔着衣服和玉佩紧紧地吸附在一起,黑气正在朝龙坠过渡,而且龙坠自身在发光
“欧阳,坚持住”浓墨在解绳结,我在扯玉佩,由于生命的激情带动,一时间,狗吠声此起彼伏,不过也幸好有生命的声音压阵,欧阳的声音才没被外人听见。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拉,玉佩和龙坠被扯开了,随着分离,黑气也缩回去了,可是龙坠里的的白气却散开了,直直往我的鼻子里钻,“浓,浓墨,我腿软。”说完就软在浓墨怀里,浓墨胳膊一抬,双手抱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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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张嘴。”舅舅拿着小电灯在我嘴里照了照,还顺带和浓墨一样恶趣味地敲了敲我的牙齿。
“闭上眼睛。”我闭上眼睛,舅舅又翻了翻我的眼皮。
“抬头。”我使劲仰下巴,舅舅也摸了摸我的脖子。
“伸出舌头。”我照做,“看周围有什么不同”我摇摇头。
舅舅放下工具,“妈,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变化,等到明天早上吧。”
我抬头看了看周围,家奶的眼睛红红的,浓墨正站在我的床头,一只手摸着他那好看的下巴,一脸沉思状,我对他翻了翻白眼,转过软绵绵的身体,侧翻到里面,不理他。
等家奶和舅舅都出去了,我的床边陷了下去,我再次软绵绵地往里面移了移,突然,我的身子被扳过去,“林璇,刚刚没检查出什么,原来是你脑瓜坏了”
“我记起来了。”我哼哼了几下。
“你,你记起什么了”浓墨的脸突然红了。
他的脸必须红啊,这么无耻的事儿,不红就没道理了,刚刚在一瞬间,就只是那一瞬间哎我竟然就看见了两个他欺负我的场景,还都是为了我的糖多没出息啊
“那次,我不是故意的。”
“这还谈什么故意啊”哼,借口,一切都是借口
“我真不是故意的,阿璇,我不知道你在洗”
“反正你瞒不了我的,我已经知道你的无耻了,那时候也不小了吧,你竟然还跟我抢糖”我痛心啊还在我失忆的时候,营造出一个好哥哥的形象。
“抢糖”浓墨的脸由红变白,不过却是松了口气似地耐心解释道“你脸肿之前的事情记得吗不记得吧,抢糖事件你也没记全。”
我抓住他的手,“那你能告诉我,今天龙坠里泄露出的是什么吗你跟我说的所谓的蛇气”
“是的,你被黄鼠狼攻击后,蛇气被封存,和蛇气有关的记忆也就被封了,今天你蛇气大增,所以记忆也溜出来一点。”那为什么溜出来的记忆就是你欺负我呢难道不是欺负成性,我在心里哼哼着。
“汪汪汪汪汪”生命生命还在屋里可是我听这声音怎么是从我脚那边传过来的呢浓墨手往薄毯下面一钻,拿出了我的手机,难道是手机里面录的生命的声音。
我接过手机一看,差点没被气死,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裴丰”两个字顿时闪瞎了我的眼睛。
“浓墨”我对他已经无语了,原来他要录生命的声音,是要替换裴丰的来电铃声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嘴角勾了勾,“很特别不是吗,他不是要你给他个特别铃声天上地下仅此一曲。”
我忍无可忍地抄起枕头,有气无力地揍在他身上,接通了电话,“喂,裴丰,我是林璇,有什么事吗”
“老师说你今晚又身体不舒服,请假了,所以趁下课,我来问问,你怎么样了”
“没事的,我现在基本无恙了,明天就可以去上学,谢谢你的关心啦”
“那就好,明天你真的会来吧。”
“嗯,会的,我肯定去,晚自习可以缺,上课坚决不能缺,嗯嗯,放心吧,你安心学习哈,明天见”
挂了电话后,我看着一脸不悦的浓墨,“我要睡了,给我把手机铃声还回去。”顺带把手机扔在他腿上。
“可是之前的铃声我已经删了。”他一脸无辜。
“那就换成普通的,随便哪种”我别过脸,懒得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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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子你的腿呢”一大早,我就被家奶的声音从梦里拉了出来,我撑着身子,夏天的薄毯下,我的下半身露在外面,可是却只剩下了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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