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衣山尽
大学士 第三百七十九章 会元
会试的考期一般来说都是二月初九,三场九天,二月十八日考完。
按照程序,考完之后就是誊录,弥封,阅卷。到二月底,最迟三月一号就能排出名次。
孙淡所参加的这科春闱因为是恩科,阅卷官也特别上心,到二月二十九号那天就放榜出来了。由此可以看出以赵鉴为首的那批考官的效率还是非常不错的。
会试放榜之后,对读书人来说,漫长的读书道路算是结束了。
当然,还有最后一关殿试要过。其实,这一关对绝大多数考生来说已经不算是考试了。实际上,会试过关之后,有差不多五百举人被录取,这些人又很称之为贡士,意思是贡献给皇帝的人才,也只有这五百人才能获得参加殿试的资格。
只要被录取做了贡士,就算殿试的考试再差,也不存在名落孙山一说。
而且,殿试的考题也非常简单,不过是一道策论,几百上千字的文章,对很多人来说,提笔就有,根本就没任何难度。
所谓的由皇帝亲自监考的殿试不过是给这些人排排名次,有的时候甚至连卷子也不会看,先让考官审卷,然后用朱笔圈一下即可。
至于让谁中状元,让谁中赐进士,让谁中同进士,事先皇帝已经根据考生会试的名次先排好了。也就是说,你会试的成绩就是殿试的成绩,皇帝那里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只不过,一甲的前三名,也就是俗话说的状元、榜眼、探花实在太敏感,乃是天下读书人注目的焦点,殿试的那篇文章也要刊行在邸报上,这个做不得假。所以,殿试那篇策论还是非常要紧的。至少对,有志进翰林院,有志进一甲前三名的人来说,如此。
到二十九号这天,会试的榜放出来了。
孙家上下一阵紧张,孙淡倒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对此科的贡士他是志在必得的,情绪也非常稳定。
该死的九天会试,让他的生物钟还有些乱,这一天睡到后世北京时间上午九点才起来,也错过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日子。
在他熟睡的时候,也就是在早晨三点左右,汀兰已经将所有的家人都叫了起来。丫鬟们开始准备灯笼、鞭炮,又派人跪在神龛前不住祷告。而小子们则被她像流水一样派到贡院去看榜,并不断将消息传回家来。
一阵好吵,让孙淡睡得颇不塌实。
等到九点左右,天光已经大亮。然后是一阵海潮一样的欢呼声,锣鼓的声音,还有鞭炮噼噼啪啪一阵乱响。
就有一个家丁跑到孙淡院子里一阵高喊:“老爷中了,老爷中了。”
孙淡本就没有睡好,眼睛都睁不开,他气得一骨碌从床上翻身下地,推开门就是一通怒喝:“吵什么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那个家丁被孙淡吓的面色有些发白,最近老爷喜欢晚起,而且又有起床气。一般来说,在老爷起床后的半个时辰内不要去惹他,最好理也别理。
家丁本以为遇到这么一个大喜事,自己第一个来报告,定会有喜钱可讨,却没想触到了孙淡的霉头,一张脸立即拉成了苦瓜。
还有枝娘在孙淡身后出现,柔和地朝那个家丁一笑,温言问:“可是中了?”
“对对对,老爷是中了。”家丁连连点头。
“真中了,祖宗保佑!”枝娘抚摩着胸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到现在老爷才真得变成朝廷命官,变成大老爷了。想当初我们在山东的时候,做梦也想不到有今天。”
说着话,她的双目有些朦胧起来,里面带着一丝水气:“枝娘自嫁到孙家之后,只想同老爷你厮守一生,就算是粗茶淡饭,也是好的。可谁曾想却有今天,现在回头一想,还真有些不敢相信啊!”
孙淡听到枝娘这话,心中感动,一把握住枝娘的手,柔声道:“娘子,孙淡负你太多,这辈子是还不完的,也只能竭力让你过好日子。”他的起床气也不见了。
“恭喜老爷了。”汀兰走了进来,朝那个家丁挥了挥手,笑道:“你这人道也机灵,罢了,去帐房那里领赏吧。”
那家丁忙千恩万谢地去了。
“等等,我中了第几名啊?”孙淡这才想起问自己的名次。
汀兰喜上眉梢:“回老爷的话,你中了今科会试第一名会元。对了,送喜报的官差还在外面等着呢,还请老爷出去将他们打发了。”
孙淡暗自点头:果然不出所料地得了第一,这一甲第一名不敢说,前三是跑不掉的。就看后天殿试那一关了。
出去之后,同前来报喜的官差应酬了几句,又将三十多两喜钱发了出去,前来送捷报的人自然是十分欢喜。都暗道:还是孙先生这里大气,出手就是几十两茶水,不像有的贡士,才给十几文,寒酸死了。果然是海内第一的大名士啊,这气度,这排场,也只有杨阁老比得上。可惜孙家如今人丁还很单薄,若一口气再中他几个贡士,岂不让我等发大财了?
同官差说了几句话,孙淡这才了解到这一科放榜的情况,原来,这次同以往的轮榜不同,直接在贡院门口搭了一个喜棚,将考生的名字都挂了出来。
天还没亮,就有上千考生去看榜。
这一科中了将近五百人,其中以江西人最多,快两百了,江苏次之,然后是浙江、福建。可见江南一地的文物教化鼎盛到何等程度。湖广、直隶、山西、四川次之,各省不过区区几十人。最少的是云贵,好象两省加一起才三人。
说了几句话,喝了一口黄酒,几个官差起身告别,说:“孙先生鼎鼎大名,以前已经中过小三元。如今又是解元、会元一锅端,看样子,后天的殿试也该中状元了。连中三元的事情,我朝自开国以来只出了一个商大人,看样子,如今要应到孙大人你头上了。”
孙淡笑了笑,心中,状元不状元的到如今也不怎么要紧,只要能进翰林院,拿到入阁的资格就可以了。
他送官差出去后,又向他们问清楚主考官赵鉴的住所,就吩咐下人备好马车,朝赵尚书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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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第三百八十章 座师
一直以来,杨慎都想做孙淡的老师,不过,孙淡只肯与他平辈论交。毕竟二人年纪相差不大,大家都是年轻人,见了面还得喊他一声老师,孙淡也觉得不自在。
好在老天也觉得让孙淡做杨慎的学生不太妥当,因此,这么多场考试,孙淡从童生考到进士,小杨学士也没捞到孙淡的考官作。如果不出意外,孙淡和杨慎要做翰林院的同事了。
想到这里,孙淡就想笑。不过,能够同杨慎做同事,大家有很谈得来,倒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至于赵鉴就这么做了自己的座师,孙淡感情上也可以接受。毕竟人家是三朝老臣,年纪一大把,在朝中也是人脉深厚,有他在背后做自己的政治同盟,却是一件很意外的大好事。
而且,吕芳还在他刑部的大牢里,有赵老师的照应,这小家伙也可以少吃些苦头。
循例,孙淡该去拜望这个老师了。
而且,他还有一件事想求到赵尚书头上去,自己在考舍的墙壁上写了那么多诗词,还想请赵大人将自己放进去逐一抄录了,也好结成一个集子,也好给后人留一为相的资格。
至于三甲同进士,那是没机会进翰林院的,直接派到各部堂任职或者下到地方上做知县。
赵鉴却笑道:“不然,其实,殿试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只要贡士所作那篇策论不出纰漏,具体名次都会按照会试时来排。也就是一甲前三之争罢了。孙淡你得了第一会元,按说这个状元应该是你的。不过,也怕出意外,这得由天子来钦定,别人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无论如何,这前三你是跑不掉的。其实,本次恩科到现在已经算是全部结束了。接下来也没我什么事情,所以,你我师生才能在这里见上一面。”
听赵鉴这么一说,孙淡这才暗自点头。的确,正如他所说,赵尚书现在已经不用对这场考试负责了。
再说,这么多考生,殿试由是皇帝亲自阅卷,若让他逐一将卷子看完也不可能。因此,一般来说,殿试只不过是一个程序:按照会试的成绩给考生排名次。然后由那篇策问定一甲前三,如此而已。
孙淡口中还在谦虚:“策问一题,学生未必有完全把握,只怕未必稳进一甲。其实,依学生看来,能得个二甲赐进士出身就算不错了,也满意了。
赵尚书却道:“策问也不过是一篇几百字的文章,也没甚要紧,我看今上出题,不外经济用世四字,揣摩一下,**不离十罢了。”
孙淡这才有些佩服起赵尚书的智慧起来,的确,大明朝现在的最大问题是财政和吏治问题,估计皇帝也会出这样的题目,仔细一想,却也不难,正是孙淡所擅长的题目。
他突然想起一事,忙问:“恩师,我昨晚上看书太迟,今天起得也晚,的了消息之后马上过来拜望老师,也不知道其他考生的成绩如何?”
他想问一问平秋里和张璁的名次。
果然,赵鉴看出孙淡的心思,道:“真说起来,今科会试,本官只看好三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张璁,另外一个则是平秋里。静远你不负众望拿了一个会元,却也在情理之中。至于那张璁,却甚为奇怪,以他的才华按道理应该进前三的。可怪就怪,他居然名七十多位以后,殿试是能参加,但可惜只怕连庶吉士也做不成了。至于那平秋里,则索性连前三百也没进。”
“啊,平秋里没中?”孙淡大为惊讶。
看来,这科举考场上并没有稳中之人,一切都充满了意外。
至于张璁,却被历史的惯性拉了一把,名次很差。
孙淡沉默片刻,只道:“可惜了。”
又说了一会话,孙淡便起身告辞。
赵尚书却道:“静远,有时间你去拜访一下孙应奎他们,此人也是我的子侄一辈的,爱慕你的诗词。”
“是,等殿试一结束,学生就去拜访他们。”孙淡明白这是赵尚书在替自己铺路,孙应奎他们是六科给事中,虽然品级很低,可却是能够直接给皇帝递奏折的言官。这些人连同监察院的御使们掌握着天下的舆论,孙淡以后要想在政治上有所作为,这些人都要认识认识。
孙淡以前走的都是上层路线,个人荣辱兴衰可谓系于皇帝一人,其实根基浅薄。如今也是该走下层路线,夯实自己基础的时候了。
孙淡突然感动起来,觉得眼前这个白胡子老头真的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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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第三百八十一章 殿试
所谓下层,大概指的就是士林风向,指得就是明朝读书人所秉持的节操和做人做事的原则吧。
孙淡之所以在考场抄了那么诗词在墙壁上,也想得是创造一桩雅话,为自己获取名声。
可以想象,这本集子一旦刊行发售,又会为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不过,一切都还得等殿试结束,只要能中一甲,又有这些诗词配合,这才是一举成名天下知了。
从赵尚书那里告辞,孙淡也不想到处乱逛,索性回家休息。该死的殿试同皇帝的早朝一样,乃是卯时开考,不早点睡,明天可要糟糕。
殿试就一题,只考一天,可没有时间给孙淡在考场睡觉。
于是,晚上洗了个澡,吃了东西,孙淡就早早地睡了。
等到大概是三点钟的模样,枝娘将孙淡叫了起来,说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吃过饭之后就可以乘马车去皇宫。
枝娘的眼睛红红的,显是一夜没睡。
孙淡看得心疼,一边喝着粥,一边埋怨:“枝娘,你也是有身孕的人了,怎么不知道将息身体。”
枝娘:“我这不是怕你错过了时辰吗?”
孙淡苦笑:“这才不过是一场考试,若殿试这一关过了,我肯定会去翰林院上班。以后每天都会起这么早,已经不像是在房山时那样,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也没人管。难道你以后也每天不睡觉?”
枝娘有些吃惊:“那淡郎你中状元之后还是回房山好了,那个什么院子也别去了。”
孙淡失笑:“官身不由人,国家制度如此,可不是我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的。”
他将粥碗放下:“不吃了,枝娘,为夫这就去了。”
“怎么吃这么点,等下若饿了怎么办?”枝娘忙说。
“这考试之前不能吃太饱,尤其是我这个人吧,若吃得太饱,脑子就不管用。”孙淡解释说:“还有,少吃一点也可以节约节约。”
枝娘笑了起来:“节约也没节约在这上面。”
孙淡哈哈大笑,举步出了屋。
院子中,汀兰已经带着一群丫鬟小子等在那里,见孙淡出来,同时道:“预祝大老爷马到成功,蟾宫折桂。”
对于皇宫,孙淡可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只片刻就转到了午门,在广场上,已经有好几百号考生等在那里,都是一脸的肃然,也没人说话。
可看得出来,众人都是面带喜气,神情都很放松。
能够走到这里来的人,可都是精英,都已经过了会试那一关,做了贡士,就可以实授官,等待国家分配工作了。这其中,就算成绩最差的一个,也能摊上一个知县当当。
当然,对自己有严格要求,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的人也憋足了尽想在殿试中写出好文章,打动天心,将来也好挤进翰林院去。这些人都是一脸郑重,眉宇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激扬。
当然,这其中只要张璁看起来气色灰败,颓废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老张好象还没有洗澡换衣服,身上脏得可以。胡子和头发中有不是地方都是白着,面上也满是皱纹。
孙淡走过去刚喊了一声:“张年兄。”就被张璁身上那股体臭熏得几乎窒息。
他屏着呼吸,装出一副平静的表情:“张兄,可巧碰到你了,干脆我们作一路进去吧。”
张璁苦涩地摇了摇头:“静远果然是一语成箴,张璁这次考试成绩是不成的了,我看了下名次,只怕会排到二甲七十名以后,翰林院是别想了。”
孙淡安慰他道:“张年兄休要颓丧,如今你再怎么说也是个赐进士,一个知县是跑不了的。一你的才华,将来在地方上历练十几年,未必不能做个督抚。”
“知县,只怕连个知县也做不成了。”张璁苦笑,他因为考得不好,先前好怪孙淡在考场上骚扰自己,影响了自己的发挥。可毕竟是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的人,无日不三省其身,仔细一想,自己之所以会受孙淡的影响,归根结底还是修养不够,胸怀不够。若心胸坦荡,内有浩然之气,自然是八风吹不动。怪只能怪自己,怨天尤人不是君子所为。
张璁一直同黄锦不对付。本来,做为张贵妃一系的智囊,张璁在那群人中的待遇也算是不错。可昨日放榜之后,黄锦见张璁排名靠后,立即就是一通冷言冷语,并撤走了侍侯张璁的两个下人,并断了他这个月的供给。
张璁家本是大富只家,也不缺之两个用人和几两银子,可黄锦如此作为让他心中发冷。
自己好歹也是中了的,虽然成绩不好,可怎么说也是进士,赐进士是进士,同进士也是进士啊。相比之下,那平秋里更是名落孙山,这辈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作为了。可怪就怪,人家待遇一切如旧,听说张妃还给他寻了个好差使,不日就可以去上任了。
厚此薄彼,张璁一口气顿时接不上来,算是彻底同张妃一系撕破了脸。
可如今的事情却有些麻烦,在外人看来,他张璁是黄锦的人,将来授官的时候,诸如知县这样的实职他是想都别想。朝中文官们一向鄙夷阉党,可想而知,张璁肯定会被派到一个清水衙门呆到老死。
一想到这里,张璁就觉得十分颓丧,对这次殿试也没任何期待,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而言,殿试也别想考出好成绩了。
孙淡听张璁解释完这一切,心中一动:如此也好,只需到时候给张璁一点好处,这家伙自然就会加入我方阵营。总的来说,张璁是一个热切功名之人,到时候可从这方面着手。反正对外他是黄锦的人,将来大礼议一起,坏得却是他黄锦的名声……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啊!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孙淡正要随口安慰他几句,这个时候,午门两面侧门缓缓而沉重地推开了,几个太监跑出来,大声喊:“各参加殿试的贡士们,鱼贯入场了。”
所有的考生同时振作起精神,开始排队进皇宫。
殿试的考场设在保和殿,离这里有点距离,应试的贡士中有不少年纪大不说,还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一路走去,直走得气喘吁吁。
北京清晨的天还有点凉,很多人身上都有腾腾白气升起。
保和殿外,也有不是太监和侍卫等在那里,另考生去寻他们的座位。
说来也怪,在大殿的汉白玉栏杆旁边孙淡却发现了毕云这个老熟人。
因为有考试制度在那里摆在,孙淡也不好同他说话,头一点,算是打了个招呼,正要进殿。那毕云却缓缓开口:“孙淡。”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样。
孙淡知道毕云肯定有事要讲,也不生气:“考生孙淡在此,还请公公发话。”
他们二人这一说话,前后考生都停了下来,一脸仰慕地看着孙淡。孙淡以前的名声只限于京城山东一地,如今他中了会元,已算是天下闻名了。
毕云轻轻道:“有旨,房山知县孙淡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将考题答完,然后在保和偏殿侯旨。”
“是。”孙淡忙应了一声,心中却是奇怪,皇帝让自己在一个时辰内把考题答完,并有旨意下来,难道宫中又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听到毕云颁下的圣旨,刚才还在看热闹的考生都是大吃一惊,他们原本以为孙淡同他们一样,以前也不过是举人身份,就算去做官,最多也不过当个县丞,却不想竟然是实授的知县,这人难道有过人之处。
难道他能中了头名会元。
不过,殿试事关重大,一般考生拿到题目都是珍而重之,反复琢磨,不花上半天工夫也不肯轻易下老要减员增效,皇帝要立即改革,以便在短时间内搂一大笔钱。我孙淡无论如何回答,都合不了他们的心思。索性写别的,老子不同你们玩了。
你们出的题目不是要整顿吏治吗,好我就给你们一条思路。
于是,孙淡立即写了起来。
皇帝只看了两句,眼睛突然大亮,不觉捏紧了拳头。
孙淡这篇文章的大意是:要整顿吏治就得提高官员的收入,以高薪养廉。我大明朝官员的俸禄自太祖以来好象就没什么增加,而官员们的开支却日益浩大。于是,朝廷只能默许官员们另外想办法凑钱,这就产生了**的土壤。只要国家给官员们发养廉银子,官员们就自然廉洁起来了。
当然,国家是没那么多钱来养廉的,这得另外想办法。
我的办法就是:实行货币税制,一概赋税以白银结算,白银的火耗归官员所有用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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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第三百八十二章 写毕
孙淡这个思路,其实来自于清朝雍正年的经济改革中的三条:摊丁入亩、火耗归公、士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
时代虽然不同,具体情况也有差别。
可就大明朝当今的情形,于所谓的康乾盛世相比,倒有许多相似之处。
一样是国力强盛,一样的海内升平,一样是中央财政出了大纰漏,陷入强烈的危机。
只不过,雍正年的国家财政危机是因为康熙的好大喜功和穷奢极欲,以至将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国库交到雍正的手头。雍正不得已,这才大力推行改革,一举扭转了国家财政的颓势。而明朝现在的国库空虚则是另外一番模样,武宗皇帝年年用兵,中央的赋税政策混乱是主要原因。如果说清朝的财政危局是因为**,那么,明朝的则是因为旧有财政制度不适合于新兴的资本主义萌芽所至。
各有各的不同,也有相互可以借鉴之处。
当然,清朝的火耗归公那是建立在银本位的基础上,国家税收已经彻底货币化了。
而如今的明朝还在实行实物赋税,货币化税务制度也不过刚刚抬头。
孙淡之所以提出这么一点,那是因为,就算没有中央政府的大力推行,地方政府也有人意识到将田赋、实物税和徭役分开征收实在太麻烦,也不便于管理,还容易陷入混乱和浪费。比如你在南方征收实物税,征了一狂橘子,本身价值不过一钱银子,可等到入库时,所耗费的运输和人力成本就已经大大地超过了一钱。这超出的部分还得由地方政府贴补不说,入库的橘子因为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也已经烂掉。国家花了这么高成本,结果却得了一个烂橘子,这样的结果不得不让人无语。
因此,实际上,地方,尤其是布政使司一级,有的布政使已经明文规定下面的官员在上缴实物税的时候,若遇到保存不易的那种,直接折银子。
如此看来,孙淡年前提出的一条鞭法其实在地方上已经偷偷实行,这是历史的选择。就算孙淡不提出来,将来也会有李淡、张淡。万历间也会有张居正,就算没张居正,也会有李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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