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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衣山尽
孙应奎不快,插嘴道:“你慌什么,等上片刻又如何?”
向姓官员突然长出了一口气,道:“好了,才半天孙静远就将题全部做完了,还剩这么长时间,哈哈,他该写些什么吧?”
“是啊!”众人都一脸的期待。
还没等大家安静下来,一个同考官又跑了进来:“各位大人都在啊?”
赵尚书:“怎么了?”
那个官员道:“开始了,开始了,孙淡开始写新作了。”
“可当真?”孙应奎猛地跳了起来。
那人回答:“自然,我可看得清楚。他的第一句是‘九州风气恃风雷’。”
“好,总算开始了!“众人都站了起来,皆一脸雀跃。
“走,去看看。”赵尚书猛地站起来,也不多说,率先出了大堂。
众人一呆,都没想到赵大人刚说得义正词严,如今却行动迅速。
大家也不再耽搁,皆随着尚书大人朝孙淡考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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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第三百七十五章 流水作业,酣畅淋漓;最后八股,水到渠成
第三百七十五章 流水作业,酣畅淋漓;最后八股,水到渠成
在昨天晚上,孙淡已经拿到了最后一场的考题。
这是最后一场考试,只有三道八股文题目。对他来说,这可是自己的强项,凭借着强大的资料库,孙淡并不认为这能对自己构成任何挑战,即便历史的轨道已经发生偏移,即便这三题同史籍上记载的完全不同,他也毫无畏惧。
对孙淡来说,这次会试已经结束了。
在拿到题目之后,孙淡甚至连看也不看就扔到了一边,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他竟然没有睡懒觉,生物钟好象已经改回来了。
还有三天两夜所有的考试就将结束,他现在考虑的是自己才不过在墙壁上写了三首诗词,就这点量尚不足以结成一个集子,也不足以留下一段佳话。
未来三天,还需要再弄上去十几首才象话。
那么,抓紧时间把这三道题做完吧,一篇文章一千来字,三篇不过五千字,以自己以前写《西游记》时的手速,一个上午应该能够搞定。
后人一说起八股文,都说这东西禁锢思想,毫无价值,已经是臭大街了。当初孙淡也是这么认为,可到明朝之后用了一两年时间细心研究这种东西,这才明白,事实并不如后人想象的那样。
八股文虽是千人踩万人踹,但若写的好了,要诗的诗要赋得赋,是一鞭一条痕一掌一掴血,解缙杨延和张居正哪一个不是八股文的高才生。
所谓方寸之中有乾坤,带着镣铐跳舞,没有极强的写作功底和学术素养,你根本就入不了门。
可惜,孙淡现在已经不是感慨这种事情的时候。对他来说,单纯的八股文已经显示不出他的手段,再说,从古到今,存留于史册的千古文章,好象还真没有八股时文。
那么,考完这一科之后,这玩意儿他孙淡是碰也不想碰了。
或许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次写八股文了吧。
既然是最后一次,就别浪费时间了,一口气作完。然后该赋诗赋诗,该写词写词,不亦快哉!
真说起来,八股文的格式都一样,每一篇都单纯从形制上讲也没什么区别。
孙淡打开三份卷子看了看,这三道题目果然同历史上记载的大不一样。分别是:《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诚者自成也》和《左右皆曰贤未可》。
第一题出自《论语,为政》“非其鬼而祭之,谄也”,意思是,祭祀不应该祭祀的先人,有谄媚他人的意思,不合礼仪。
其中,第二题出自《中庸》第二十五章“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始终,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
其中,第三题出自《孟子,梁惠王下》中“国君进贤,如不得已,将使卑逾尊,疏逾亲,可不慎诶?左右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一句。
三道题出得倒不偏,分别属于《论语》、《中庸》和《孟子》中有名的篇章,在场的考生以前都是将这些句子做题做到烂了,就算再笨的考生,也能随手写上几句。
孙淡对《中庸》很熟,正打算提笔写做《诚者自成也》那一题,可下笔之前却无意地扫了对面张璁一眼。
他感觉张璁第二场应该考得不错,看得出来,前几天老张的表情很放松,常常是一边答题一边面露微笑,显然是已经进入了状态。而且,第二场考试考得是考生的行政能力,考的是他们的见识和基本素质。这三点张璁不但补缺,在这么多考生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他第一场的失分应该能在第二场全补回来。
现在是第三场,八股文不但是孙淡的强项,也是他张璁的强项。而且,今科的三道八股文又是这么简单,看样子,老张是不中也难了。
孙淡很是无奈,历史既然已经发生了偏移,那么,真实历史上张璁只中了同进士一事或许不会发生。
一旦老张高中,进了翰林院,自己可就平添了一个强敌。
不成,得想个办法好好骚扰骚扰他,动摇起心志。
张璁此人争强好斗,视他孙淡如大敌。
或许,这就是他唯一的缺点吧?
虽然孙淡可以通过在墙壁上题诗,引得考官们围观来骚扰张璁。可是,老张现在估计已经习惯了吵闹,学会了闹中取静,这一招对普通人有效。可对历史名人,未必就好用。
想当初,**小时候还专门带着书到闹市去读,以培养自己胸中的静气呢?
千万不可小看了儒家思想对一个人意志的培养,但凡多过几年圣贤书的人,谁不是一直坚定,胸怀广阔?
看来,寻常手段对张璁也毫无用处。
一想到张璁在历史上的精彩表现,一想到他的手段,若他再考中进士,也不知道要给自己找多少麻烦,孙淡就有些头疼。
不行,还是得想个办法给这家伙制造些麻烦。
大概是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张璁抬头看了孙淡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挑衅。他也是好生了得,一边看着孙淡,手下也不停,依旧一笔一画得在卷子上写着什么,手稳得看到不一丝动静。那味道,还真有些像电脑打字时的盲打。
二人都是目光锐利之人,考舍相距又不远,自可清晰地看到彼此脸上的表情。
张璁的胡子脏了六天之后,今日好象整齐了许多。因为上面粘了不少肮脏的油脂,竟显出一种锃亮的油光。被胡子一映衬,张璁满面的光彩都可以照人了。
看得出来,张璁对他的八股文功力是很有信心的。
那么,要想打击他,就得在这上面用力。
孙淡想了想,立即有了主意。
他将三张卷子同时打开,平铺在桌上,提起笔在这张卷子上写一行字,那张卷子上又些一行字,就这么流水一样写开了。
这感觉,倒有些像后世工厂中的流水线作业,有一种说不出的从容、机械、刻板,以及高效。
张璁一时没明白孙淡这是在做什么,一呆,手也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孙淡。
他也不明白孙淡这是在做什么,哪里有这么做文章的道理。一篇文章自有气气韵和规格,好的文章讲究的是一气呵成,前后贯通。尤其是像八股文这种对格式要求严格的文章,要在一定的规矩中写出文才,写出味道来,就得思路顺畅。
这么东一句西一句的凑像什么话,写出来的东西还有味道吗?就好想一个人在写喜剧,正写的欢喜,情绪中正带着一股戏剧因子。马上转去写悲剧,思维和情绪一下子也转换不过来,写出来的东西也毫无悲怆可言。
可惜他并不知道孙淡现在根本就不算是原创,抄袭这种事情只要是人就能做,自然没什么气韵、创作情绪一说。
孙淡在写笔抄文章之前其实还是大概地考虑一下的,并不是胡乱找一篇同名的文章抄上去即可。
从明朝起,到清末,八股文的题目因为局限在四书五经的范围之内,题目都已经出尽。可说是书中每一个句子都有十来篇范文。这一点倒难不倒孙淡,他只需要考虑的是自己抄上去的文章是否符合考官的口味。
就孙淡手头的范文而言,这三个题目每一题都是七八篇范文,其中清人的最多。
不过,考官是明朝人,明朝人的口味同清朝还是有所区别的。而八股文在考分中占的比例比较重,万万大意不得。
因此,孙淡考虑了半天,决定抄三篇距离嘉靖初年不太远的科场高分文。最后是万历或者崇祯年的。
筛选范围一定,很快就找到了三篇不错的同名文章。
其中,第一篇《非其鬼而祭之,谄也》,他选用的是,万历二年进士**星的。
万历二年离现在也不过几十年光景,进士的文章自然是非常有水准。此人的在历史上名气虽然不大,可这人却是当时东林党人的著名人物,东林虽然在历史上的评价有不少争议。可不可否认,这群人的学问素养却是极强的,一句“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更是闻名遐迩。他的文章若不合考官的口味,那才是见鬼了。
于是,孙淡提起毕就抄下了他这篇文章的破题部份“圣人戒谄而及于妄祀者焉!
夫谄而用于祭,侥幸之极思也。此夫子举之以诗戒诶!”
所谓破题,就是文章开篇先将题意点明,八股文章规定破题只有两句,最多三句。
这个题破得好不好,直接关系到这篇文章的最后得分。
科举考场中,考卷实在太多,而阅卷的人就那么几个。题目一律,文体一律,阅卷的时间也短促,审卷官每天要看若干本卷子,阅卷人的情绪不问可知,那是十分枯燥,一肚子不耐烦。因此,很多考官只需看一下破题,就可以的得出这张卷子值不值得花费时间读下去的结果。若题目破得好,就跟下去。若不然,直接扔废纸篓中去了。不少考生就是在这一关上被刷了下去,由此可见破题的重要性。
破完这道题目,孙淡没接着写下去,而是接着去破第二题《诚者自成也》的题。
他在旁边这张卷子上抄道:“〈中庸〉原人之当诚,而推能城之妙焉。
甚矣,诚之切于人者也,成已成物于是乎在,而君子可不务哉……”
这一篇文章本为顾宪成所作。
顾宪成乃是万历四年解元,万历八年进士,与高攀龙等人创建东林书院,乃是东林党人的首领,天下读书人的领袖,名气可比**星大多了。这样的人物,这样的文章,就算放在嘉靖一年,也能秒杀所有考官的眼球。
就这篇文章的破题而言,虽然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可却言简意赅,根本没办法增删一字。
他一开篇就说,〈中庸〉推究了人为什么要诚的根本原因,而且好说明了诚的好处。
诚对人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完善自己和完善万物都有赖于此,君子怎么能不扎扎实实地做呢?
而且诚是道产生的基础。他的本原来自于天成,所以在我们心中就能够找到他,他到道理可以遍及万物,而我的心就是统领。诚在这里可以贯穿万物,并发挥他的作用。
……
儒家认为人性本善,关键在于发现;耶稣教认为人性本恶,关键在于忏悔。
谁对谁错,历来就争论不休,孙淡也不认为这样的争论有什么意义。就他现在来说,顾宪成这篇文章真是不错,选他的文章来抄,肯定没错。
至于第三题《左右皆曰贤未可》,孙淡这选择的是汤显祖的同名八股文章。
老汤是万历十一年的进士,大家。他最著名的戏剧作品〈牡丹亭〉,乃是千古名剧。就算在现代,〈牡丹亭〉也是昆曲中的经典剧目。
其中最著名的唱段是“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当初孙淡在读大学的时候,老师就要求学生们去图书馆借来细读。
汤显祖上的成就且不说,就拿他能够在万历十一年那种文风鼎盛,竞争激烈的时代脱颖而出考中进士而言,此人在考场上也是一个大能,写的八股文章绝对一流,抄他的错不了。
就拿他这篇文章的破题来说,也有值得称道的地方:“不以近臣之誉而进闲,盖其慎也。
夫左右太信,则有与不肖论闲者矣。国君之所可,岂在是诶?
孟子箴齐王之疾曰:人才首关大政,君心每每惑于小言。所贵乎进贤者,亦慎诸此而已……”
文字朴实无华,却难得有论有据,不像其他文章那样空洞无物,是一篇值得一读的文章。
这样的文章必然会让考官眼前一亮。
写完这三篇文章的破题部分,孙淡出了一口气,非常满意自己的速度。
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同张璁疑惑的目光碰在一起。
二人同时目光大亮,好象是要撞击出火星来。
这个时候,孙淡猛地将头一埋,有开始去写第一篇文章的承题和起讲部分。
张璁更是抓狂:怎么可能这么答题,怎么可能这样,这明明白就是写文章的大忌啊?
一念至此,他只觉得心中一片混乱,刚才还连贯的思路顿时乱了,文章也写不下去。
他一负气,将笔放下,死劲地盯着孙淡看,看孙淡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在破题之后就是承题,一样是用三句话说明白破题所说出的意思,具有承上启下的作用。
承题以下,引申、讲明题意,或说明题目内容的背景等等。这部分叫起讲,或者小讲。在格式上也有一定之规,要求在阐明主旨的同时,所用的句子不能超过十句。
八股文中的句有的时候很灵活,有时一句中有很多顿挫的地方,可以不算做一句。更有搞怪的考生为了将文章写得面面俱到,甚至使用上百字的长句,弄得考官很是恼火,至于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抄起文章来就是快,三篇文章的承题部分,就算全用长句,全写满十句,也不过三十句。
孙淡就像后世深圳的电器厂流水线上的工人一样,逐一将三题的承题部分全抄完,前后不过花了半个小时时间。
接着,他又回到第一题,开始抄起讲部分。
他的动作麻利异常,看得对面的张璁一阵眼花,对孙淡同时写三篇文章的才华更是惊叹到心怀羡慕嫉妒恨的地:这已经不是凡人了!
起讲抄完,接着是入手、起股、中股、后股。
孙淡也写发了性,只觉得身上一片火热,索性将大氅和棉衣都脱下扔到一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夹衣,披散了头发,就那么酣畅淋漓地写下去。
一切都是那么容易,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和令人激动。
恍惚之间,孙淡并不认为自己是在抄袭,而是在进行一次创作。
这三篇文章也好象是依附着那三个作者身上的精气神,贯穿时空的限制灌进孙淡的身体。他们的一言一笑,他们所具备的精神和思维也为孙淡所有。
这个感觉实在舒服,舒服得孙淡不忍结束。
可是,两个小时不到,这三篇文章终于到了束股部分了。
他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使劲地摔在地上,突然有一股仰天长啸的冲动。
这是孙淡最后一次写八股文,从今天到以后,直到生命结束,他再不会碰这种东西。
八股文,这种凝结了无数人血泪和无数人期待向往的东西,终于要在今天从孙淡生命中消失了。
八股文,再见!
张璁已经彻底认识到了孙淡的实力,他木木地坐在对面,忍不住喃喃道:“怎么可能这么写文章,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日上中天,阳光明亮,孙淡发现,张璁的眼角的皱纹更深,先前还油亮的胡须好象已经失去了光泽,变成一种灰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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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第三百七十六章 接连不断
这边,孙淡一写完那三篇文章,只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在墙壁上涂鸦。
他刚一动笔,早已经就注意他许久的考官就飞快地跑回贡院大堂,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赵鉴等人。
于是,如第一场一样,那十多个考官很快跑过来围观,期待着孙淡有更多的佳作问世。
孙淡现在在墙壁上写的正是龚自珍的“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这首诗道也应景,就现在来说,科举制度的确是国家选拔人才的最好手段,公平、公开、公正,对考生的综合素质要求甚高。可是,到如今,八股文的题目好象已经出尽了,几乎四书五经的每一个句子都有相应的范文。这样的情况越是往后,越显严重。
到清朝时,已经蜕变成一种过场,或者说一种仪式,已经失去了为国家选拔人才的初衷。
其实,这样的诗未免没有质疑朝廷取士政策的嫌疑。而且,还说什么万马齐喑,这不是打大明朝和皇帝的脸吗?若是在清朝,直接一个文字狱下来,就可以让孙淡永世不得翻身。
但可惜这里是明朝,胸怀开阔,自信强盛的大明。
大明朝不以言罪人,就算是大臣们指着皇帝的鼻子大骂,皇帝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反赔笑嘉奖。
有明一朝,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皇权受到极大制约。即便是如太祖、成祖这样的一代雄主,有事也行不得快意之事。
所以,当孙淡将这首诗写完之后。在考舍外围观的众考官同时抽了一口冷气,内心之中却将孙淡佩服到了十足。
抛开孙淡这首诗本身的价值不谈,单就孙淡这种敢说话的胆量,已是士林之楷模。
便有考官小声嘀咕起来:“好诗,恰恰说到我心中去了。如今陛下虽然英明神武,可未免不受到小人的蒙蔽。比如皇考一事,我看就是有奸臣在背后挑唆。”
“对,肯定是黄锦,下官听人说了,这个黄锦不断在大臣们之间游走说项,极尽威逼利诱之为能事,想游说大臣们为陛下的父王正名。”
“是黄锦干的?”赵鉴本就是老成君,听到有人说这个八卦,心中一惊,忙小声问。
“对,就是这个阉贼!”孙应奎咬牙切齿:“不然还能是谁?他曾经执掌过东厂,手头有一些牛鬼蛇神,这段日拿出大量的银去各家大臣家中,让大家不要提皇考一事。若有不从者,更是一通威逼。此贼为了在陛下面前邀宠,连脸都不要了。幸亏陛下把东厂交给了毕云,毕云毕竟是读过几年书的,懂得道理,颇有气节。可黄锦这个阉贼却没有这些顾忌,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接着呢?”赵鉴气得身子微微发抖。
“有不少大臣们得了他好处,或者说怕了,也不说话。”孙应奎叹息一声,压低声音道:“万马齐喑啊,孙静远这句诗算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
“哎!”众人都是一声叹息,心情突然抑郁起来。
孙淡刚写完这首诗,心中正一阵舒爽,突然听到外面的议论声,心中突然有些发窘----这些家伙实在太能联想了,居然能将这首诗联系到大礼议上面去。捕风捉影果然是读书人的强项,文字狱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牵强附会出来的,还好现在是明朝。就算事情被爆出去,也只能给自己平添一笔刚直不阿的好名声,却没有什么妨害。
果然,外面的考官们叹息一声,又纷纷点头小声议论:“看不出来,孙静远也是个敢说话的人。”
“孙静远的老师是李梅亭,以前国子监的,本就是个敢于直言的人。孙淡又是杨慎的好友,所谓近朱者赤,小杨学士的朋友自然是我等的同道。”
众人越说越是让孙淡汗颜,不知不觉中,自己竟被他们划到同一阵营了。
可以看出,大礼议一事已经酝酿成熟,各种矛盾都已经开始激化,已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了。
好在孙淡又开始写一下首诗了,这才打断了考官们的议论,否则让他们再说下去,只会越发地不象话。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此句刚一写到墙上,便有考官突然有些失神,喃喃道:“不对劲,这句子怎么这么熟悉,是不是哪个唐人写的,颇有些盛唐气象。”
“不会吧,大才如孙静者,怎么可能抄唐人诗句,还写到墙上,有什么意思?”
大家都觉得眼熟,心中皆觉奇怪,这两句诗味道非常纯正,读起来朗朗上口,绝不是明诗风格。
可还是有人很慎重,便问孙应奎:“孙大人,你擅长诗词,对唐宋元的诗词也是非常熟悉,以前也在秘书监做过几年官,读书休说破万卷,几万卷坑肯定是少不了的,你来看看。”
孙应奎也觉得这两句非常好,道:“确实是孙静远原作无疑,唐宋元人诗句,我都通读过一遍,自然是非常熟悉的。”
这下众人这才同时赞叹:“孙淡竟然能够写出唐人风韵,殊为不易啊!这两句已然不错,却不知后半首如何?”
正说着话,就有人小声喊道:“安静,孙淡在写下半首了。”
如此一来,众人都安静下来,同时定睛看进去。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孙淡考舍里很清晰,能够清楚地看到墙壁上的文字。
“儿童散学归来早,
忙趁东风放纸鸢。”
这半首诗句一写完,众人都同时叫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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