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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衣山尽
“你!”黄锦气得嘴唇不住打哆嗦,狠狠道:“我才是内书堂的管事牌子。”
毕云“哦”一声,故意道:“算了,黄公公,怎么说你也是内相第一人,是我老毕的上司,咱们以后可是同事了。正该精诚合作,为君父分忧。咱们以前斗来斗去的也没意思,也累了。这份奏折其实也没说什么,就谈了些什么君臣礼仪上的东西,毛尚书不就是干这个的。等下陛下若问起你来,你就回直接留中好了,保管错不了。”
黄锦不知道毕云是在设圈套套自己,见他这么说话,以为毕云服了软,心中得意,哈哈笑道:“那就好,你我自然是要团结的。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你先前不是说不能留中的吗?而且孙淡的意见也是先让陛下看看再说。”
毕云装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停下脚步:“我先前说不能留中,那是因为留中应该由陛下来定。至于处理意见,我觉得还是留中的好。至于孙淡,也没反对留中啊!”
黄锦这才释然,“恩,就这么吧。”
孙淡几乎笑出声来,若黄锦等下见了皇帝也这么回话,可就要倒霉了。他悄悄朝毕云竖起了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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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第二百五十一章 孙静远的意见,皇帝的态度
第二百五十一章孙静远的意见,皇帝的态度
西苑,玉熙宫精舍。
孙淡从来没想到过皇帝会这么不怕冷。
屋子很空,里面除了一个蒲团就没放什么东西。皇帝正盘膝坐在蒲团上,头,这份奏折的核心内容是说皇帝不能认自己的生父,如果将这份奏折留中不发,不做任何处理意见,那不就是默许毛尚书的意见吗?
这可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一个处理不好,只怕会就此失去皇帝的信任。
他不住地磕头,哀号道:“万岁爷饶命啊,万岁爷饶命啊,奴才根本就没看过这份奏折,又如何知道毛澄在里面说了些什么。臣失职,万死,万死!”
他不住磕头,脚下已经湿了一片,面上眼泪鼻涕顺颊而下,淋漓尽至。
孙淡和黄锦看得心中大快,黄锦眉宇间已隐约有一丝笑容渗出来。而孙淡还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一张脸平静无波,连他都佩服自己的养气工夫已修炼得炉火纯青了。
“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居然不看外臣的奏折,说出去有人会信吗?”皇帝阴森森地喝了一声:“滚出去!”
黄锦终于哭出声来,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毕云见黄锦倒霉,脸上的笑容终于忍不住绽放开来。
可这一切却逃不过皇帝的眼睛,皇帝心中不喜,冷冷道:“你笑什么,身为首席秉笔太监,不与黄锦商议好就能烦朕,你也滚出去。“
毕云的汗水也渗了出来,只得慢慢地退了出去。
屋中再没有第三人,就皇帝和孙淡静静地站着。
皇帝沉默了,将眼睛盯在窗外。外面,毕云和黄锦正规规矩矩地站在雪地里候旨:“孙淡,朕且问你,刚才黄锦所说的留中究竟是不是他的本意,还是他根本就没看那份奏折?”
听到这话,孙淡心中不觉有些失望。看样子皇帝还是顾念着黄锦的旧情啊!
毕竟黄锦是皇帝的玩伴,私人感情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要想凭这事打倒黄锦,估计还不行。
可惜啊可惜。
不过,孙淡转念一想,这事也不值得惋惜。首先,纸包不住火,就算今天栽赃到黄锦身上,以皇帝的精明,日后肯定能查出事情的究竟。到那时候,反倒是他和毕云要吃不了兜着走;再则,就算抛开皇帝同黄锦的私交不提,皇帝也不可能看到毕云在宫中一枝独大,权势熏天。
皇帝要玩平衡,自然不肯让黄锦倒下。
孙淡自认为已经揣摩到了皇帝的心思,他平静地看着皇帝,目光坦诚地回答说:“是,黄公公根本就没看那份奏折。毛尚书写的东西又长又臭,空洞无物,黄公公一看就心生厌烦,也就将其放过了。却不想毛尚书文中暗含机锋。”
“岂止是暗藏机锋,简直就是夹枪夹棍。”皇帝哼了一声,听到这事同黄锦没有关系,心情好转,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毕云同黄锦有矛盾可以理解,你孙淡同黄锦前一段时间也闹生分了,却不想你居然不落井下石。”
孙淡静静地说:“臣做人做事历来是心怀坦荡,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好一个君子坦荡荡,你孙静远确实当得起君子二字。”皇帝感叹一声:“朕让你进内书堂教书看来是没找错人,朕就是要让你替朕教出一群胸怀坦荡实心做事的身边人来。”
孙淡也不说话。
皇帝见孙淡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又暗赞了一声,突然说:“此间就我君臣二人,朕看了毛澄的奏折心有些乱了。孙淡你是先帝的智囊,素有急智,依你看来,这事该如何处理?”
孙淡也知道大礼议一事关系重大,皇帝也知道自己是个有一定影响力的人,至少就目前而言,孙淡在士林中也有一定声望,可代表一大批读书人的意愿。皇帝这是在逼他站队啊!
可孙淡也知道这时不能贸然答话,大礼议的结果什么以群臣的失败而告终,可在天下人看来,正义属于杨廷和和杨慎他们。若选择站在群臣那边,固然可以博得一个好名声,却要将皇帝得罪到死。
若选择站在皇帝一边,将来固然荣华富贵一生,可却要背着一辈子的骂名,一辈子在士子们面前抬不起头来。譬如后来的张璁,固然身居高位,可在天下人眼中却是小人一个。
微一思索,孙淡决定打酱油:“乾坤都握在陛下手中,皇上的心比日月还明亮。”
皇帝狠狠地看着孙淡:“朕的心思朕自己知道,朕用你孙淡,用的是你的智谋和坦诚,朕现在要听你说。”
孙淡早就预料到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也不畏惧,只装出一副斟酌了半天的样子,才郑重地说:“孙淡认为,一个人只能有一个父亲,这种事情要慎重。”
“对,朕就知道孙卿家你不会让朕失望的。”皇帝听不出孙淡话中的意思,点点头,终于咆哮起来:“父亲怎么可能乱认,还是你以前同王仙长说过的那句话,朕进京是来做皇帝的,不是给人做儿子的!”
他大声叫起来,一张脸都扭曲了:“朕自己的父亲都不能认了,非得要让他们给朕指定一个,如此咄咄怪事,千古闻所未闻。他毛澄说什么他那个提议可为君父分忧,一片赤忱,如果大臣中有所反对,就是奸佞,论罪当斩……朕看,毛澄才真该斩首。”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皇帝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失态,大袖一挥:“孙淡,刚才司礼监的人也说了,对毛澄的这分奏折要狠狠驳斥,你的意见呢?”
孙淡将眼皮一耷拉:“一切但凭圣断。”万言千当,不如一默,大礼议这汤浑水,咱就不去趟了。还是安静去做七品知县,然后教小太监们读书要紧。
“你……”皇帝被孙淡气得笑出声来:“孙淡你别装糊涂,朕要听你的真心话。”
孙淡倒有些头疼了,也不直接说这事,只道:“陛下对君臣关系是怎么看的,或者说对君权与相权的关系怎么看?对了,我大明朝不设丞相,可就目前而言,内阁大学士和司礼监掌太监在实际上也担当着丞相的职责。”
皇帝有些奇怪,知道孙淡不会无的放矢,也冷静下来了:“朕自然有看法的,孙卿有话直说。”他一屁股坐在蒲团上,指了指地板:“且坐下说话,朕今日就与卿坐而论道。”
孙淡侃侃道:“自古以来,君臣之间的关系是以治国话语权为支点的制衡关系,如同一个跷跷板,皇帝这头高了,臣工那头就低;而臣工那头高了,皇帝这头就低。所以,出名君的时候,通常就少有贤臣;而出名臣的时候,往往就不见名君。当然,开国之时除外。
陛下自从由大明门进了北京在奉天殿下榻的那一刻起,就在这如同跷跷板一样的游戏中,在高高的那一端。
陛下和臣子们的对国事的话语权从那一刻就开始了,如今,陛下以群臣不可避免地有一番较量,这个较量的就是皇考之争。陛下进北京时,虽然进了大明门、下榻在奉天殿,但是仅仅是绕过了皇考之争的核心,并没有解决皇考的实质性问题。”
皇帝静静地听着,不住点头,叹息道:“朕自登基以来,一直都觉得无法施展,好象被人捆住了手脚,却没想过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如今听孙卿这一席话,这才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
孙淡道:“就那毛尚书这份奏折来看,表面上是毛澄一家之言。可臣下来一想,这份奏折内阁可是看过的,却不写任何处理意见。臣认为,内阁虽然没有批示,可不批示也是一种态度。”
皇帝猛然醒悟,冷笑:“杨首辅他们是在投石问路啊,真把朕当成藏在路边草丛里的鸟儿了。却不知道这块石头扔出去,又要惊飞多少莺莺燕燕?”
这个时候,孙淡才最后说:“所以,臣认为。这份奏折陛下不能留中,也不能表明态度。还不如发还给内阁,让他们讨论讨论,拿出一个具体意见。”这也是真实的历史上,嘉靖皇帝处理这件事时的唯一处置手段。
果然,皇帝对孙淡这句话深以为然,也明白孙淡话中的意思:“他们在投石问路,朕也要来一个投石问鸟。朕现在还看不明白内阁阁臣们的心思,也不知道他们对这件事究竟是何看法。让他们先议一议,让他们都表明态度,朕才好判断形势,才好做下一步的应对。”
孙淡:“陛下所言甚是。”其实他也知道,这份奏折下发后,群臣几乎是一边倒地支持毛澄。也只有这个时候,嘉靖皇帝才认识到什么叫万众一心,什么叫异口同声,以及毛澄身后的杨廷和的可怕之处。那个老练的政治家可不是嘉靖这个政坛新丁可比的。
当然,这也不是孙淡所需要操心的。大礼议一事,无论他孙淡占在哪一边,其结果都不太美妙,也捞不到实际的好处。
今天他所了这么多话,却让任何人抓不到一点把柄,如果过关,也算是个圆满的结局。
皇帝做出这个决定后,好象是松了一口气,表情放松下来,和颜悦色地说:“孙卿家你今天来得正好,所说的一席话让朕收获颇丰。你我君臣相得,以后也应该这么说话。你也不要怕说错了话,朕答应你,你同朕说话的时候不会有第三双耳朵。”
“是。”孙淡只得如此回答。
皇帝接着道:“杨慎和乔宇他们也真是,把房山那样的地方交给你,还逼你答应一年五万两的赋税。这事你做起来有难度吗,可已有了计较?”
孙淡道:“孙淡那日也是随口一答,倒没有别的计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不让陛下丢脸,不让税改计划出师不利。臣现在还兼着内书堂学长一职,两头跑,怕照应不过来。”
“不用担心。”皇帝想了想,说:“房山距离京城也没多远,也不过百十来里路,朕下来之后会给驿站一道手敕,让他们给你提供驿马,让你往来方便,”
“多谢圣上。”孙淡心中觉得非常满意。他在内书堂那边每月奉三有课,如果能够由国家提供交通工具,倒也便捷。
“好了,你且去内书堂报到吧。”皇帝挥了挥袖子:“去将黄锦和毕云叫进来。”
“是。”孙淡出了屋走到黄锦和毕云身边,轻声道:“二位公公,陛下叫你们进去。”
毕云和黄锦同时问:“陛下什么意思?”
孙淡笑了笑:“陛下的意思是,毛尚书那份奏折要发回内阁让阁臣们议一议。”
毕云是看过那份圣旨的,知道其中的关节。他皱了皱眉头:“毛澄这份奏折阁臣们肯定是看过的,只怕他们内心中还是支持毛尚书的,发回重议,只怕还是这个结果。若到了那时,又该怎么办?毕云也想不出任何法子,静远,你脑子灵,说说。”
黄锦也伸长了脖子竖起来耳朵。
孙淡:“发回重议固然不会有任何结果,但能够让陛下知道内阁的态度也是好的。实在不行,将这份奏折明示天下,让所有朝臣都议一议。”
毕云吃惊地说:“不太好吧。”
“或许吧。”孙淡神秘一笑。他急着去内书堂,也不敢耽搁,拱了拱手,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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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第二百五十二章 内书堂
鉴于汉唐时宦官乱政的故事,明太祖朱元璋开国之后定下了宦官不得干政的规矩,不许兼任外官不许读书识字,并在宫门口立下了一个牌子,上书“内臣不得干预政事,预者斩”十一个大字。
但自从燕王朱隶靖难之后,因为其中有宦官出力甚多,这一制度不断被打破。到如今,宦官的权利已经膨胀到惊人的程度,可以说,宦官政治的触角已经伸到了政府的任何一个部门。
实际上,孙淡并不畸视宦官。在他看来,所谓的太监同一般人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挨了那一刀,身体有残疾而已。说起来,他们也是封建制度的受害者,都是一群可怜人。不过,对于很多穷苦百姓来说,进宫做太监,也算是一条活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内侍只不过是一种职业,就像后世宾馆酒店的服务生一样。
当然,这个职业的门槛有些高,需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领了皇命之后,孙淡就该去内书堂报到做教书先生了。
进了大堂,就有两个面白无须,三十上下的内侍过来拜见先生,然后奉上香茗。
孙淡因为是第一次来内书堂,两眼一抹黑。接过茶杯之后,喝了一口,又道了声谢,便问那两个内侍:“劳烦二位公公,孙淡还是第一次进内书堂,才具有限,还请公公将这里的大概情形说说。”
这两个太监在内书堂当差,也接触过不少进内书堂来做学长的先生。能够见内书堂的,至少是大学士头衔,这些人学问自然极为精深。可地位却高,未免有些傲气。而且,好象外臣对内侍大多有很深的成见,内心中也是异常鄙夷。对他们也是不理不睬。
像孙淡这样和气的学长,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不觉有些感动。
其中一人忙恭敬地说:“孙先生的大名我们早就听说过,当初先帝爷还在的时候,你在豹房说书说禅,我等也是造化,有幸听过先生的高论,心中佩服。若先生自承才具不足,那这世上的所有读书人都要羞死了。这个内书堂的学长,孙先生是实至名归。学生们听说先生要入内书堂,都非常振奋啊!”
孙淡谦虚了几句,“还请二位公公把这里面的情形同孙淡说说。”
二人忙你一言我一语将内书堂的情形一一同孙淡说得分明。
内书堂位于西苑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地势倒也宽敞,有一个大堂两个耳房和十几间书屋。大堂是内书堂管事牌子和学长的办公地点,也就是孙淡和黄锦一副一正两个院长的办公室。至于耳房则是十几个教习和文吏的教研室。
内书堂有两百六十多个学生,这些学生按照年龄段不同分成五个年级,十四个班级,分别在那十几间书屋上课。
能够进内书堂的学院都是宫中选出的聪明机灵的小太监,一般来说,内书堂只招收十岁以下的学生。在学堂里读上五年书,等年满十四岁,经考核之后,再充实到内宫十二监当差。
这些小太监们都是宫中的人尖子,将来都是要做管事牌子的。可以说,内书堂就是皇宫的干部学院。掌握内书堂,就是掌握了皇宫未来三四十年的人脉。
当然,正因为这个地方是如此重要,历来都是皇宫中各大势力必争之地。每年招收新学员的时候,宫中各大管事牌子都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往里面安插自己的后辈。
这也是黄锦死活要挤过来做内书堂管事牌子的原故。
当然,对此孙淡倒没什么可担心的,黄锦草包一个,肚子里也没多少墨水,传道授业解惑的事情可轮不到他。
古人讲究师道尊严,自己只要在内书堂呆上一段时间,潜移默化地将自己的一些观念灌输给学生们,定能尽收其心。
听二人介绍得差不多,孙淡还是有些顾虑,问:“两百多个学员,十四个班级,学生的年龄不同,水平也是参差不齐,日常的教学是如何进行的?”
大概是看出了孙淡心中的疑惑,一个内侍解释说:“其实,先生也不用担心。先生虽然是学长,可并不担任低年龄段学生的发蒙,你每月只有十堂课,负责十四岁年龄段的学生。”
他说了半天,孙淡才明白过来。原来,内书堂的学生大多是八岁入学,这么小的年纪,很多人连字都不认得,需要从《百家姓》、《千字文》、《孝经》、《神童诗》开始学起。
这样的小儿科课本若让翰林院学士来教,未免有大材小用,牛刀杀鸡的嫌疑,也浪费了学士们的时间。
因此,低年纪的学员大多由内书堂的内侍们负责。只有升到五年级之后,才能得到翰林院学士的指导。
当然,五年级的课本也同前面的几个年级不太一样。
比如一年纪学的是《百家姓》、《神童诗》,读的是“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二年纪就是《千字文》中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到三年级以后就开始学儒家的经典。
前三年级学员成绩的标准是背诵能力和字体的工整程度。
到四年纪以后,就得学习《四书》《五经》,判定标准也同外面的读书人一样了。
学院的管理制度也很严格,有专门的册子登记学生在学堂里的表现和成绩,再由管事牌子实施奖惩。
这么说来,到了五年纪,就学员们的水平,至少也是外面童生的标准,有的人如果出去参加科举,估计考个秀才也有可能。
听到自己只负责高年级学生,不用当孩子王,成天教学生认生字,孙淡松了一口气。
对于教学他没什么经验,当然,如果学生年纪大,又一定文化素养,以自己现代的人的见识,也能忽悠过去。而那些东西,若学生程度不够,也理解不了。
能够教大学生的老师未必能带好小学生啊!
听完这两个太监的介绍,孙淡算是对内书堂和自己未来的工作有初步的认识,他放下茶杯,道:“好,今天就到这里,我还要去房山任职,两天后我再过来。”
一个太监道:“孙先生且不要急,既然你已经来了,何不先上一堂课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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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 第二百五十三章 第一课 一
第二百五十三章第一课(一)
孙淡看了看天色,心中有些犹豫:“我还有去房山任职,自领了皇命之后,我还没去房山报到呢!我在内书堂每月逢三有一堂课,房山和京城相距百里,一连一去,路上也要花些时间。”
他有些为难:“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先去房山,后天回京城,大后天就可以开课了。”
说话的那个太监道:“孙先生,学员们好不容易将你盼到了,今天正好逢三,怎么说你也得开一堂课再走啊,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现在不过是中午,上完课,你再去房山也不迟。再说,自先帝爷架崩之后,内书堂已经大半年没开课了,学生们再这么野放下去如何得了。将来我等又如何向陛下交代?”
“对对对,孙先生无论如何要先上一堂课在说。”另外一个太监也接着这个话头说:“就算孙先生不讲课,也可以同五年纪那群学生训训话,让他们先将心收起来再说。”
说着话,这二日人不住哀求。
孙淡这才明白,自正德去世之后,内书堂一直都没有学长教课。低年级的学生还好一些,毕竟年纪小不懂事,也好管束。可高年纪的学生肚子里有了学问,人也有了见识,加上又处于青春反叛期,最是桀骜难驯,是有够让人头疼的。
孙淡不禁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太监也有青春叛逆,这事是有点有意思。
况且,看模样自己要在内书堂教几年书,同这两个太监教习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大家虽然是上下级,可也是同事,同事之间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于是,他微一踌躇,便点了点头。
两个太监都欢喜的笑了起来,忙道:“孙先生请,我等这就带你过去。学生们等着听你的课已经等得久了。”
“好吧,还劳烦二位公公前面带路。”孙淡因为时间实在太紧,今天也不打算直接上课,就去训训话,点点名,同学生们认识一下,顺便鼓励他们好好读书。
三人说走就走,同时起身朝教室走去。他们要去的正是五年级的课堂,这一个班级有三十人,大多是十三四岁的学生,已经学完了四书,程度颇高。
当然,程度高的学生多半不好管教,路上,一个太监提醒孙淡:“孙先生,这些学生大多是各大管事牌子的干儿子侄子什么的,又读了多年书,懂得了道理,一个个自大得紧,寻常的先生只怕镇他们不住。”
“可以理解,都是年轻人。”孙淡也不放在心上。
“对了,孙先生,其中有两个刺儿头需要注意下。”另外一个太监满面忧愁地说:“这二人一个叫吕芳,一个叫陈洪。其中吕芳是前司礼监掌印太监钱宁的干儿子,前几年被钱公公送过来读书,本打算是重点栽培的。可惜如今钱公公落了势,这个吕芳也颇受同学欺凌。可这小子偏偏是个狡猾坯子,蔫儿坏,经常作弄得内书堂的教习们苦笑不得;至于陈洪又是另外一种性子,此人顽劣得很,在学堂里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什么龌龊事都干尽了。如今,他又拜在黄锦黄公公门下做了他的干儿子,更是猖狂。孙先生得小心这两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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