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嬷嬷
江九思眸子微眯,对着福禄的心脏部位狠狠一刺
入三分,抽出,再刺再抽
直到她看到福禄的双目泛白,全身止不住的痉挛才收手,冷冷一勾唇,把解剖刀上粘上的血全部擦干净。
这个人的血,太脏。
福禄吊着最后一口气,她的刀法很准,戳心三分,不会立即死,而是等那鲜血慢慢从心口流出,直到干涸
这样的死法。很残忍,但这是江九思此时最想做的事,也是她这几日来做得最痛苦的事
一切完毕,江九思起身,眸中全是光彩笑意,她看着那道隔去她自由的木门,直直走去。
抬手抚上门,以为会像想象中那样轻巧推开,可是在她用了全力之后,门依然未动。
难道门外堆了什么东西阻挡她的去路
就在这一刻,她鼻尖微动,一股浓郁的酒味悠悠传来,江九思的神经可没有那么二条以为有人在外面把酒言欢。
按照目前的形式来看,这间木屋的状态是一间密室,无窗,只余一道门,且还是无法打开。
加上那浓郁的酒味,便知不止一坛。
所有突兀的事情加在一起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某个想法从心中冒出有人,想她死。
阻挡在门口的东西是木头那酒有人要烧死她
惊闻一道泼水之声江九思透过门缝样外看,只隐隐约约见一道白影。
想要逃出这地方,唯有破开这道门不可她可不想和福禄同赴黄泉
喵的等本姑娘出去了,给他娘的来个焚身
屋外,白衣女子手中拿着火折子,冷冷看着这间被她封死的木屋,啪她丢掉手中火折子,
顿时火光冲天黑烟弥漫那火慢慢从地上随着酒水呲呲燃到木门上。
女子张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女人真是太讨人厌一步一步要将我挖空这个世间的漂亮女人都不能活都要死死”
江九思用衣襟捂住自己口鼻,仍然在用力撞着木门。她知道外面的女人是谁,那不是人,是个疯子
火窜得飞快,已经瞬间上了房梁,江九思此刻俨然身处火堆中。
外面的女子依旧在狰狞狂笑,她看着慢慢燃起的熊熊大火,眼中都是得意之色,这是她的作品啊
就如那舞美人,那云姑姑
徐贵妃双瞳瞪大,疯狂大叫
“你和那个舞美人都是一路货色不过”
白衣女人阴阴笑着。
“不过,她已经死了,谁让她怀了陛下骨肉,就是因为她那狐媚眼睛勾了陛下魂魄我挖掉了她的眼珠子还要废了她的舌头,砍下她的头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让陛下亲口尝尝他疼爱的女人的味道哈哈哈dashdash”
忽地女子张狂笑声戛然而止
快被黑烟熏得双眼泛白的江九思只觉门被一股大力撞开她被那股力道逼得倒退在了地上。靠近自己仅存知觉,看着那抹朝她而来的模糊身影。
她想呼喊,想叫出声,可惜发现自己吸入的烟气太多,已经是极度缺氧濒临晕厥。
在躺进那结实有力的臂膀中时,女子只有在心中呼唤。”
是你吗玉
而在此时,另一波人马也赶到了此处。
尧风带着数名绿衣人骑马杀来他抬头看着远处的冲天火光,心中大惊手中马鞭更加肆意的挥舞
“驾”
待他驾来到木屋前时,却看到了一旁抱着江九思从门中大跨步而出的战北烈,两个人刚好对个照面。
尧风双瞳紧锁已晕厥的江九思,见她胸口还是微微起伏,就知她目前没有大碍,心中突然长舒了一口气。
战北烈看了尧风一眼,没有说话。他将女子放在地上。
他此时的神情十足的古怪,因为江九思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露出精致柔美的肌肤,还有那裹胸也露在了外面。
虽说战北烈是个铁血男儿,也从未和女人风花雪月,但是他不傻他知道江九思那个部位缠着的那层裹胸布的意思
突然之间,战北烈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傻,江九思没有男儿高,身体又是比较纤弱,况且她面容也没有男子的刚毅,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着一个事实。
而他却是到了此刻才发现,为什么之间他怎么没有察觉那些异常呢
他看着江九思的眼神太过炽热,这让身旁的尧风很不爽
尧风解下自己的披风,就往江九思身上盖去。
这时战北烈才发觉了自己的失态,他轻咳两声,有些尴尬说道。
“我去寻点水来。”
尧风是个护主的人,同为男子,他怎么会没有发现战北烈看江九思的目光中夹带了某些特殊的情愫。
因此,他对这个曾经的战神将军自然没有太多好感,“我会看好她的。”
战北烈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去。
待他走后,尧风对着身后手下比了一个手势。
很快,数人便围成一个圈,以保护圈的姿态,将江九思围在安全地带。
接着尧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玉瓷瓶,倒出里面一粒白色药丸,给女子服下。
片刻后,江九思的面容慢慢转好。眼睫毛轻颤,她睁开模糊的双眼,看着眼前这张急切的脸。
这时某女心中想,尧风那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难道她还在梦中江九思晃悠悠伸出手。
尧风看着伸过来的手,有些惊愕,不会吧江姑娘太久没见过可爱的他想给他一个热情拥抱不行啊啊啊啊主上知道了会砍死他的
就在某人遐想之际,某女的手狠狠掐了面前人的手臂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痛”
尧风撒开脚丫立即后退
在方才,他似乎隐约听到那女人在说,原来不是做梦啊。
尧风“”
江九思撑起身,看着尧风小子此时阴郁的小脸,嘿嘿笑着。
还能再欺负这小子真好,方才她置身于火堆中时,真的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离死亡近了一刻。
江九思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郊外,四周都是荒草丛生的地方,而她身后不远处,那快烧得不见其形的木屋。
思及此,江九思心中顿时一震恶寒,因为那里面还有一具被烧焦的人尸,是福禄。
江九思看着倒在远处的白色女子。
天道有轮回,徐贵妃本想烧死她,却误打误撞烧了福禄,这些人千方百计想永远封住她的口。
可最终,她,竟然活了下来。
回想着方才一幕,她隐约觉得不是尧风从火场中将她救出。
江九思凝眸,“尧风。是谁把我就出来的”
尧风是十分不想告诉江九思是某人
他撇撇嘴,正打算换个话题,转移江九思的心思。
谁料,某个他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正朝着这走了来。
江九思还在等待尧风的回答,因为她心中有点猜测,会是那个人吗
当她看着尧风咬牙切齿的模样时,一怔,随他那充满哀怨的目光望去,在她身后,有个高大的身影正在朝自己走来。
有那么一瞬间,江九思的眸色暗了暗,随即展颜一笑。
“战统领。”
战北烈没有觉察出女子那一瞬的失落神情,看着她醒了来,三两下开到近前蹲下身。他的手中拿了几个青果,递给江九思。
“没有找到干净的水源,只带来了这个。”
江九思含笑伸手,正打算接过。
不过有一双手比她更快,尧风一把抢过战北烈手中的青果,似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哎呀呀这果子看起来不错啊”语罢,不等他人说话,一呼噜全往自己嘴里塞。
一股强烈的酸涩味充斥着某个大傻子的味蕾,尧风脸色瞬间皱成了苦瓜菜色。
这什么果子,怎么这么难吃
主上啊属下可是拿着生命帮你啊
江九思看着尧风那张皱的快看不清五官的脸,忍俊不禁。
“哈哈哈尧风,好吃吗”
尧风苦逼的点点头,好吃特么的简直太好吃了
战北烈看着女子的笑颜,神情有些复杂,他站起身,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段,沉声说道。
“我再去摘几个回来。”
江九思自然察觉出了战北烈对自己那轻微的改变,出身叫住他。
“不用了,战统领,我不饿也不渴,嗯今日,谢谢你了。”
战北烈的身子僵了僵,女子的声音是那么轻柔婉转,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是女子
“没事,我出去走走。”
江九思还想说些什么,一旁好不容易将那难吃的青果吞入腹中的尧风赶紧起身,“去吧去吧这有我照顾呢”
尧风心想,丫的战北烈,瞧你那耳根都红了的模样,定是心里有鬼,他得把这个男人支走才是。
江九思实在是憋不住了,拉了拉尧风的衣摆。
“行了行了,你看你把人家战统领的耳朵根都说红了。”
呸那哪里是被他说红的,明明就是那人心里有鬼
不过尧风没有蠢笨到将这句话说出来,他看着战统领离去的背影,冷哼了声,便别过身去。
江九思实在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仇,她余光暼到了那倒在地上的白衣身影,脸上慢慢没了笑意,眸色转暗。
“那个女人”
尧风也看向了徐贵妃,他对这个女人可没有好印象,走过去,十分鄙夷的看了看。
“晕了,没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说完这句,江九思也起了身,不知道为何,忽然之间身体感觉舒畅多了,莫非是前几日吃的那软骨丸的药效过了也没往再多想这个事情,她直直走向那倒地不起的徐贵妃。
“之前她已承认杀害舞美人且分尸的事实,让你的手下将她抓起来吧,别让她跑了,这个疯女人心思比正常人还缜密的多。”
尧风一听江九思的话,着实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分尸那等事情竟然是这久居深宫的女人所做,还有那将人肉混在鹿肉中端上御前的事
女人心海底针,这疯女人的心比海底还要深不可测。
他一招手,几个绿衣人立即上前,正要架起徐贵妃,可谁知那女子竟然突然睁开眼睛
她一个起身,眼中充斥着杀念,直直就朝着江九思冲来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疯子的速度比常人还快,在所有人还在怔愣状态时,双手已经伸向江九思颈脖
江九思眯眼,手中银针已出,只要那女人的手触碰到她脖子一寸距离之际,她就会让那女人尝到万蚁腐心之痛
啪
一个石子飞速击来准确的打在徐贵妃的脸上
徐贵妃承受不住石子猛烈的撞击,身子不稳,立即倒地。
那些绿衣人手疾眼快,立即将她按倒在地
战北烈急急赶来。目光骤寒。
“留你一条命,不是我不敢杀你,而是我要让皇上亲自解决你。”
这句话对徐贵妃尤如毒药,她听罢,立即痛哭大叫
“皇上皇上最喜欢我了我要让她杀了你们杀光你们还要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听到这里,江九思忽地想到了什么,之前战北烈找遍了皇宫内外,都没有发现舞美人尸体那残缺的部分,还包括冷宫中的人彘,都是没有四肢
某个想法浮出脑海,江九思凝眸看着那个发疯的女人。
她的声音骤寒。
“告诉我,那些人的四肢去了何处。”
徐贵妃忽然不动了,她似乎是在思考,眼珠儿打着转。
空气在这一瞬间静默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冷漠的江九思和疯癫的徐贵妃之间。
忽地,有人笑了。
徐贵妃低垂着头,笑得凄凄惨惨,准确的说更像是在哭。
她在说,“吃了,我把它们都吃了那些贱人的肉,好臭好臭”
说着,她似乎在回味某种让她无法忘怀的味道,竟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江九思还是觉得哪里没对,舞美人先且不提,毕竟徐贵妃杀她是因为嫉妒,那云姑姑呢
“你为什么要切掉云姑姑的四肢,还将她做成了人彘。”
徐贵妃忽地笑得更大声了,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着傻子一样看着江九思。
“那个老女人啊,谁让她倒霉看见了她不该看到的东西哈哈哈她是活该她竟然还大吼大叫说要去告诉我的太后姑母简直就是找死”越说她的神情越夸张,脸扭曲得已经不像个人,更像是魔鬼。
徐贵妃的话尤如千斤巨般砸向了所有人的身上,这太过不可思议他们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女人,竟然能做出那些残忍至极的事。
江九思缓缓转过身,觉得面前这个为了爱疯狂到杀人分尸的女人已不再是可怕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或许连宫中那个对她疼爱有加的西太后都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亦或者她一直都在利用西太后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可怕又太过可怜。
尧风已让人将徐贵妃制服,他看着江九思有些复杂的身旁,犹豫着自己是不是上前询问她如何了。
忽听女子声音。
“你们怎知我在此”
战北烈淡淡开口,“我在延禧宫抓到了一个行踪诡秘的太监,见他神色慌张,就猜或许与你有关。”
江九思挑眉,有可能战北烈抓到了太监就是从密室带走她的那个,可是她可不认识西太后的手中那么容易撬开口。一时有些好奇战北烈是怎样得到的消息。
看着女子这副神情,战北烈语不惊人死不休。
“只是废了他的双腿而已,招了。”
江九思嘴角直抽抽,废了双腿认识战北烈这么久,她还不觉得这位爷是个血腥暴力的人,可毕竟战北烈以前可是威风凛凛的战神将军,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他。
将目光移向尧风,意思不言而知。
尧风眼中闪过得意之色,却闭口不谈,他们青天司的人要想知道一个人的踪迹,还需做那些什么废人双腿之事
知道这是青天司的机密,江九思也没再过问,她话锋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家主上呢”
尧风想起之前主上说过找到江九思就立即将她带回青天司,也不许同她说他进宫的事,这么想着,尧风眼珠儿滴溜溜的转。
“主上啊,他平日里去何处不是我们这些属下可以过问的啊哈哈哈额你可别用这眼神看我啊,是主上不让我同你说的”
尧风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甚至是细若蚊吟。
战北烈一向耿直,听到江九思的问话,便十分友善的帮她解惑。
“早间我出宫时,听闻掌司使大人似乎是去了宫。”
尧风此时看战北烈的目前可谓说是毒辣,好你丫的战北烈,故意找茬是吧
忽视某小子眸中的恐吓神色,江九思看着战北烈,有些疑惑。
“他进宫了”他的毒还未完全解,头发又变了色,居然这样就进了宫。
据她对那个男人的了解,他似乎对皇宫及其厌烦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她可不信玉镜楼会随意去皇宫溜达玩玩,他那个人做事一向有自己的目的。
江九思转头,看向了一旁皱眉不说话的尧风,眼中威胁之意十分明了。
尧风终究叹了口气,“主上说他要去血洗血洗延禧宫。”
什么血洗延禧宫
心中某种神奇的情愫蔓延,江九思心思有些乱,他要去血洗延禧宫,是为了她吗,可是他若要去血洗延禧宫那便是和南越宣战,即使西太后不是当年皇帝亲生母亲,也一向不和皇帝交好,可到底是一国太后
突然想到了什么女子眼瞳瞪大
“他带了多少人去”
“四四个。”
江九思霎间看向战北烈,整个南越皇宫,她也只有向他求助了。
战北烈明白她的意思,颔首道。
“我与你同去。”
“好。”
就这一瞬间,两人快速骑上了马,江九思不会骑马,自然与战北烈共骑一马。
她看着尧风。
“你将那个疯女人带回青天司,我与战统领去皇宫一趟。”
看向江九思火急火燎的远去的背影,尧风就跟石化了一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天他能说主上压根不会有事吗江姑娘这么急是去干嘛喂
青玉案 第五十五章 为他开颅
与此同时,和郊外那轻松的氛围不同,在偌大的延禧宫内殿中,气氛诡谲不明,四周皆弥漫着沉沉的低气压。
高位上端坐着南越皇,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眉目中还可看出还有些轻微的疲惫。
在南越皇旁边凤椅上坐着一身锦衣华袍的西太后,她的神色倒是没有南越皇那么疲惫,低垂眼帘,目光淡淡。
三皇子站在南越皇的右下方,他看了看坐在大殿中心的那个白发银面男子,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话。
在这种没有战火的硝烟中,不知时间过去多久。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想大破此时的僵局。
南越皇轻咳两声,看着旁坐的西太后。
“母后。”
西太后压根没有理南越皇,这令南越皇的脸色顿时沉了几分,他看向殿中那个银发男子。
“玉爱卿,今日之事是不是我向朕解释一下缘由为何,何事需得青天司无召进宫。”
坐在自己的专属长椅上的玉镜楼淡淡挑了挑眉,“小事,无妨。”
玉镜楼的这一态度令南越皇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沉了三分。
他从鼻子里忽出一道浊气,帝威屡次被人无视,此时已是怒上心头。
三皇子见此,立即出来打着圆场,“父皇息怒,今日掌司使大人竟亲自来皇奶奶这,定是有重要的事,之前不是让青天司办理宫中案情嘛,可能是关系此事吧。”
南越皇听罢,皱眉思索,玉镜楼不是个无头脑的人,相反,他自有他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若真是干系着案情的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爱卿,是否如凛儿所说”
玉镜楼眼眸斜斜挑起,烈艳芳华。
“是。”
南越皇听罢,脸色缓和了不少,他看向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母后。
“母后,若是青天司要问什么话问就是了,何须这么大的阵仗。非闹得这般不可开交,现在他国使臣都在此,切不要丢了国威失了面子给别人乱嚼是非才是。”
虽说的语句得当,可一听便能感觉出有些责怪之意。
西太后当即一拍凤椅神色及其凛然,怒指玉镜楼。
“他这副样子是来问哀家话的哀家的眼睛雪亮着呢他如果是来与哀家谈论案情的,那哀家这的崔姑子断指他要怎么解释延禧宫宫道上那悬吊的宫婢尸体他又要怎么解释”
西太后竟然不知这个青天司的掌司使可如此厉害,本以为南衣会将他挡住,却没想到他三两句话就将她引以为傲的南衣也解决了。
而此时,一旁的南越皇脸色极其复杂,他不是个听风是雨的人,一路上他已将事情了解了大概,崔姑姑被断指是她自己挡路,好自尊大。至于那个悬吊的宫婢,一个奴婢而已。宫中大把的奴婢,死她一个便也就死了,何须闹得这般不可开交。
因此,南越皇倒是觉得西太后做的有些过了。
其实,也不是南越皇不为西太后着想,只怪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南越皇对西太后向来也不是亲厚。
而坐在殿中心的玉镜楼已将这些人心中所想了然于心,不愧是南越皇啊,从来只为自己的利益考虑,不过他今日能这样踏着血路来延禧宫,也是依靠南越皇这样的性格,只要事情粘上国运,便吃定他不会偏袒西太后。
男子眼眸幽深,嘴角勾起一道摄人心魄的弧度,这一笑,四面无风却忽地让人心发紧。
“陛下,今日臣可不是简单的来问话。”
南越皇一怔。
“哦”
他语气平静,眸子含笑。
“青天司失踪了一个人。”
此话未落,西太后横眉怒指玉镜楼
“你这意思是说哀家将你青天司的人拐走了不成”她此时哪里还有端庄,哪里还有雍容,留着的只有失态。
“母后”南越皇怒斥西太后,眸中夹带的怒气已将这个半百老人一下子气到后退,终又沉沉坐于凤椅之上。
她,明白了。这些人,都是串通好的,都是要来害她的
玉镜楼却不打算就这样罢了,只听他接着道。
“前几日臣身体不适,青天司的人奉臣命进宫勘察案情。本已大有进展,谁知竟无故在宫中失踪不见人了”
男子话语潺潺流出,只见南越皇面色越听越沉。
如果今日,她西太后聪明一点不要让南越皇知道,也不要让南越皇来延禧宫,兴许还不会成为眼前这般。
南越皇只会觉得既然别人找上了门,定是有了确凿证据证明是西太后将人掳走,玉镜楼的话很巧妙,没有说青天司如何,没有说自己如何,只说案情有了进展,而西太后却在背后阻止案情进度。
可想而知,南越皇会想到什么。
果然南越皇此时的脸色堪比锅底,因为他觉得这是西太后故意给他。给南越惹事,如果真的想给青天司施绊子也要挑准时机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各国使臣皆在此,这不是大闹笑话吗
崔姑姑一看皇上要对西太后发怒,顾不得自己流血不止的断指处,扑通一声跪下
“陛下太后娘娘没有啊她没有做损害国威国运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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