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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嬷嬷
江九思不是什么义气用事的人,之前救战北烈只是因为战北烈的确是身处险境。
可是这去漠北之事。是大事。
漠北如此朝政混乱,到处都是玄罗的眼线,可以说,漠北已经沦为玄罗手中的一只有力的箭,而这个箭尖直指南越。
江九思却是要冒险去敌军的主心骨,这不禁让玉镜楼深思。
他当即就想到了江九思可能另有其因,果然,当玉镜楼露出一幕含笑神情时,江九思向他眨眨眼。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呀”
看着江九思的得意的小脸,玉镜楼眼中都是柔情。伸手摸了摸江九思的头。
江九思脸浮起了一丝的红晕,小脑袋有些害羞的低了低。
玉镜楼启唇,“你这个小坏蛋。”
一听,江九思掩唇偷笑,伸出小粉拳锤着玉镜楼。
“既然都知道了,那你方才还凶我。”
玉镜楼叹了口气,“哎,你想去漠北,救漠北皇室的人,然后把皇权给耶律祁,对吗。然后。将玄罗的这只臂膀打断,沦为已用。”
江九思没想到,玉镜楼真的把这件事想得如此透彻,她抿了抿唇,终究没有说什么。
看着江九思这样,玉镜楼眸子异色一闪,然后放开了江九思,一只手牵着江九思来到了桌前。
桌上摆放着一张地图,似乎是手绘,绘制的时间已久,烛火昏黄的这般照着。地图上图标的颜色都有些褪色。
玉镜楼指着地图上的一处红点,“你看,这是哪里。”
江九思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图,随即眯眼。
“这是幽州城。”
玉镜楼不置可否,接着指着幽州城下方,“那这呢。”
江九思眉头皱起,不知道玉镜楼这是为何。
“这应该是我们所在的边防处。”
玉镜楼勾唇,“没错,这正是南越边防,这的对面就是漠北,可是如果你仔细看,你觉得你发现了什么”
江九思思忖着玉镜楼的话,用手撑着下巴,仔细的端详着地图。
江九思看得太认真,以至于玉镜楼都不忍开口打断她的沉思,自己退到了一旁,到了一杯茶,慢慢细品。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当玉镜楼把一杯茶饮尽后,江九思突然打了一个响指。
“就是这了”
语罢,她还伸出手在地图上比划着什么。
又过了半晌,她这才拍了拍手,斜眼看着一旁的玉镜楼,脸上满是得意。
“我看出来了。”
看着江九思这副求表扬求赞赏的模样,玉镜楼心中暗笑,只是面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也没指望这个男人真能说点什么赞扬她的话,江九思撇撇嘴,指着地图上。
“方才我看了这么久,发现了一丝端倪,南越边防离漠北虽然很近,可是两者之间也是隔了一片平原,这片平原不归两国中谁的所有,若要从这片冲破这片平原去漠北,也得花不少时间。且不说这个平原,令我感兴趣的是另一个点。”
说着,江九思又指了指着幽州城。
“从地图表面上,幽州城是在南越境内,可是我撇开了地图上多余的地方后,独独看着这幽州城和漠北之间,倒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说到这里,江九思抬眸看了看玉镜楼,见他依旧没有过多的反应,江九思这又接着说。
“幽州城表面是在南越境内,可是我这样一看。却觉得幽州城的距离相比南越边防而言,似乎离漠北比较近。”
当江九思发现这一要点的时候,心中也极为震惊,但是她却没有第一时间就告知了玉镜楼,而是继续看这地图。
听了江九思的话,玉镜楼掩藏在面具下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他指尖轻叩着一旁桌面。
“以前我发现这个时,也是拿到地图的半个时辰后,你只是看了一盏茶功夫,就发现了其中端倪。”
江九思挑了挑眉,“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在夸我吗”
玉镜楼含笑点头。随即起身。
“幽州城表面是在南越,可是城内的漠北人比南越人还多,加上从地图上看到的这些,我可以粗略猜测,幽州城并不是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江九思回忆着之前路过幽州城的那一日,她点头,“如你所言,事实的确如此。”
玉镜楼让她看这个地图的目的,江九思已有些猜得到,“你是在变相的告诉我,漠北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吗”
玉镜楼凝眸。“若漠北安排了人手在幽州城内驻扎,而我们根本无从察觉,也察觉不了。”
漠北在南越的势力不明,江九思如果贸然前去,敌暗我明,终究不是好事。
江九思也知道这个理,她沉思了半晌,又道。
“其实我去漠北还为了一事。”
玉镜楼挑眉,“哦”
“不知道你听说没,有关漠北王一事。”
玉镜楼才到边境不久,关于最近漠北的事他还不知道多少。
回忆着之前幽州城内那个店小二同自己说的话。江九思继续道。
“战北烈这几场战役败北,不止是三皇子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漠北王。”
屡次听得江九思提及漠北王,玉镜楼不禁好奇,“我记得,漠北王在年前的那场战役中已经死了。”
江九思点头,“的确如此。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还特地问了战北烈,他说最后和漠北一战时,漠北的先锋军不是别人。正是漠北王带领的一批士兵,如果我这样说你还有些不能理解。那也说,漠北王起死回生了,你就应该明白了吧。”
漠北王起死回生,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玉镜楼心中当即就否定了江九思这个说法。
可是战北烈不会认错漠北王,那这突然出现的漠北王又是谁。
看着玉镜楼开始思忖,江九思又开口。
“我当初也很是疑惑,于是再次的询问了战北烈,战北烈对当日的事情记忆犹新,他说都是因为突然出现的漠北王。这才使得军心大乱。而这件事,被人流传成了“阴兵借魂”。”
“阴兵借魂”
玉镜楼启唇,慢慢读着这两个字。
“玄罗你还真是有趣啊,竟然还把漠北王都还搬了出来。”
此时已经深夜,江九思和玉镜楼讨论了这么久,又口干又困。
她摆摆手,“行了,和你说了这么多,我都困了。一句话,你到底让不让我去漠北啊”
玉镜楼轻哼,带着一丝的责怪。“我有权利说不吗”
是啊,之前太多的事情,江九思都是当着这位大爷的面去干,还需要征求玉镜楼的意见吗
可是江九思这次并不想一个人单独行动,她嘿嘿笑了笑。
靠近玉镜楼,拉着他的袖子,眼尾一挑,似乎是在撒娇。
“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江九思从来没有对玉镜楼撒娇过,突然见着她这样,玉镜楼差点将刚刚饮下的茶水喷了出来。
看着玉镜楼的反应,江九思双眸一眯。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撒个娇而已。你这是什么反应是激动的想吐吗”
江九思抱臂,冷哼。
这男人还真是不解风情
江九思的小心思玉镜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叹了口气,“你想从我这要人手,可以直说,不比如此拐弯抹角。”
江九思斜看他一眼,她就晓得这男人早就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了,还在这装闷,哼
“我此次带的人不多,若你想要人手,可等三日,尧风带领人来后,我让尧风同你去,而这三日内,你不许离去南越大营半步。”
听男子这么一听,江九思突然有些怔愣,很明显玉镜楼这已经是让出了一大,只是她还有些疑惑。
青天司在南越京都的处境并不是太好,赫连家对玉镜楼步步紧逼,玉镜楼能撇下京都中的事来边境,这已是让江九思大为吃惊,可她想着青天司内还有尧风但现在听玉镜楼所说,尧风也要来边境。
这令江九思极为惊骇,她立即就问道
“尧风要来了那青天司怎么办”
玉镜楼唇角勾起了一丝冷笑,“青天司而已,留得一个空壳,赫连家还能奈我何,他们想要的不正是我远离京都,然后将我和战北烈一网打尽吗这正如了他们的愿。”
江九思知道,玉镜楼来边境一定在京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至于尧风,一定是留在京都善后。
她沉下了眸中神色,“玉镜楼现在你我之间已经坦白,我知你心有我,我心也有你,那你可否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无论是谢湛亦或是玉镜楼
江九思觉得这些都是这个男子的掩护,他的身份,根本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这般简单。
既然想着彼此牵手,那就要坦诚相待。
突然听得江九思斗转话题,还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玉镜楼有些没有扭转过来,眸光停滞。
男子微眯双眼,记忆飘忽。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久远的事情,他浑身突然散发出来一股冷彻的气息,玉镜楼的真实身份似乎是他的逆鳞,没有人可以去探寻,也不敢去。
江九思紧紧盯着玉镜楼,似乎不想放过他眸中一丝的变化。
“难道不能告诉我吗”
等了半晌,男子身上的气息有了一些的收敛,他道。
“这些事,我以后再给你说吧,此时已经很晚了,你快些回去睡吧。”
说着。玉镜楼袍袖一甩,已是背过身,不再看江九思。
而江九思没有看到的是,男子转过身后时,他袍袖中紧握的手。
无尽的悲伤在整个营帐中蔓延,这一刻,江九思以为自己面前站着的是另一人。
知道玉镜楼不会告诉她,江九思垂下眼帘,轻嗯一声,“嗯”
转身而去
出了营帐,江九思郁闷。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朝着南越大营外的河流边而去。
夜里的边境,只看得清一片一片的沙石,唯有河边的这棵大树醒目异常。
依旧是这个老位置,看着面前的这可棵大树,江九思的记忆回到了玉镜楼才来时的那日。
他的突然出现,还救了自己,当时男子眼中的关心神色,她今生都不会忘,还有两人就在这里相谈,无尽相思。
可是今夜呢。江九思心中的留有的只有烦乱。
看着平静的河水,江九思越来越烦躁,抬腿一踢,岸边的沙石立即落了河中一片,瞬间惊起数道波澜。
正在江九思还想再踢一脚时。
只听得一句。
“大晚上的,谁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寂静的黑夜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江九思当即就懵了,心中烦乱的情绪也瞬间化为乌有。
这声音听着十分耳熟,江九思立即转头。环视周围。
“看什么看,我在这儿呢。”
江九思又转身,看着身后的大树,此时是黑夜,加上树叶茂盛,根本无法看清树上的人,只有一截白布条从树叉中散落下来,随着夜风飘舞。
白布条这么摆啊摆,江九思的小心脏跳啊跳
看到这白布条的第一瞬间,江九思就知道这人是谁,在玉镜楼那里惹来的气,她还没有撒完,一把抓住那白布条,江九思就往下一扯
只听得一声可以穿破耳膜的男高音袭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dashdash怎么扯人家腰带啊流氓”
接着,就见到一团白影,扑通一声落到地上。
男子吃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江九思,暗骂了句。
“哎哟我去,怎么还是个女流氓”





青玉案 第九十二章 玄罗身世
看着栽在地上某个骂骂咧咧的人,江九思掩唇偷笑。
“噗嗤,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君大神医啊。”
听着女子的笑语,君沐本还皱成一堆的小脸瞬间一凝,蓦地起身,他拍怕身上的灰尘,狐疑地看着面前这突然出现的女流氓
“大晚上的,姑娘家家的,咋就老喜欢往外面跑。”
女流氓勾起唇角,笑得慈祥。
“我也是才知道君大神医还有夜间在树上睡觉的癖好啊。”
心中之间君沐告密一事,江九思没给他好脸色,瞅瞅了这一身的装束,还有他背上的包袱。
江九思挑挑眉。
“咦君神医你这是要遁走啊难道惹到了哪路好汉”
君沐咂咂嘴,心中暗自嘀咕,可不是嘛,就惹得你这位好汉。
心中虽然这样想,可是君沐面上依旧是带着笑,“江姑娘哪里话,我就是一个闲散之人,既然诸位的病都好得差不多了,君某也不必多做叨扰,还是青山绿林适合我。”
听着某人这冠冕堂皇的话,江九思真想给他头上几个爆栗
江九思心情本来还有些阴郁。可是和君沐在这拌嘴后,心里的阴云倒是消散了些许。
她蹲下身,坐在岸边,任由着边塞的夜风吹拂着脸颊。
君沐耸耸肩,他也看出来了江九思藏着心事,以他的判断,猜测出江九思定是和玉镜楼争执了什么,然后心情不好出来散心,碰巧遇上了在树上散凉的自己。
那玉镜楼也真是的,之前他还觉得玉镜楼是个好男儿,现在看来,我不过如此,别人一个女儿家,就让着人家嘛,瞧江九思眸中的暗芒和略微的失望之色,他看着都有些心动
更确切的说,是心疼。
君沐对江九思的情,是源于对她的欣赏,两人没有过多的交集,不过君沐心中却记住了她,有那么一个人,曾经与他相遇,没有开始,亦没有结尾
江九思没有开口,君沐也不好说些什么,他放下背上的包袱,悄然无声的坐在了江九思旁侧两米处,又可以无声的陪伴着他,也可以给她一些独处的距离。
夜很静,风很慢。
君沐的心就像是被这夜风挠了般,酥酥麻麻。
女子的脸庞和夜一样的静,君沐的余光忍不住的朝着江九思这边瞧,江九思平时咋咋呼呼惯了,君沐还从来没有看到这样静的她。
她的脸很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似乎比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还要精致小巧。她的睫毛垂下,透着月光,在脸上洒下了一片投影,那么的平和,温馨。
江九思的眼神没有焦点,似乎在想什么,君沐想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就这样安静了许久,江九思终于开口。
她拾起一块石头,朝着平静无波的湖面扔去。
“君沐,如果你藏有秘密,会告诉其他人吗包括你自己最在乎的人,会告诉吗”
突然听得江九思这一问题,君沐还有些怔愣,他回过神将江九思这一问题再加联想,心中已有了定数。
君沐转头,看着江九思沉静的小脸,突然笑了,露出他白皙的牙齿,看起来明朗舒服。
“我算是知道了”
说着,君沐以手当枕仰卧下,双目看着皓月夜空。
男子的眼睛如星星般闪耀,江九思看在眼里,虽疑惑他这句话,也学着君沐的姿势躺了下来。
这样看着夜空,就要离繁星更近了些许,江九思的心自然有些静了。
她道,“君沐,你应该猜出来了我为何不高兴了吧。”
君沐勾唇,轻嗯一声,不置可否。
突然想到了什么,江九思又道,“你和玄罗相处那么久,对于他,你了解多少。”
突然将话题转移到玄罗,君沐还有些始料未及,他挑挑眉,折看了看江九思。
“玄罗与我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知道吗虽然他从不会提起与我遇到之前他所发生的事,可是我已猜得出一二,他从小就从阴暗的地方长大,没有家人的温情,朋友的关心,所以才使得他现在的性格如此阴晴不定。他似乎有着自己的目的,为了达到他想要的,他甚至不择手段其实他才是个可怜人”
说到这,君沐稍微停顿了半晌。
“其实我来投靠玉镜楼,也是想让玄罗可以走出阴霾,我与他一同长大,知道他本心实则不坏只是哎,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已经做了太多错事,我不想再看到他一错再错”
听到这,江九思心中不禁惋惜君沐和玄罗之间的友谊,两人一同长大,却因各自心中的抉择不同而不得不分道扬镳,君沐来到南越大营的事情玄罗肯定已经知晓。这件事,君沐肯定也是深思熟虑很久才做的。
突然之间,江九思有些心疼起他来。
“玄罗以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为什么,江九思对于玉镜楼和玄罗的身份表示出了强烈的怀疑。这两人似乎很早就认识,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早。
或许君沐会知道些什么
从玉镜楼那里问不出来的事,君沐兴许知道也不一定。
君沐换了一个姿势,眼睛微眯,盯着江九思。
“你为何对玄罗以前的事情如此感兴趣难道嗯”
君沐的眼神太有穿透力,江九思总觉得被这眼神盯久了她会被这个人看穿,十分不自然的咳嗽两声,掩饰着此时她的尴尬。
江九思打着哈哈道,“那啥,不是有句话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啊哈哈哈”
君沐眸中闪过一抹玩味,给江九思一道“算你说的有理”的目光,随即道。
“玄罗他以前的事。我真的不了解多少,他一直也很少对他人提及以前的事”
看着江九思脸上失望的神色,君沐笑了笑,话锋一转。
“不过我可以肯定一件事。”
江九思挑眉,立即道
“什么事你说。”
君沐不知从何处摸索出一把玉骨扇,悠哉悠哉扇着风道。
“十多年前,南越盛行一种叫锦云缎的布料,此布料触感柔和,穿在身上冬暖夏凉,乃是上品,其是淮南某处所造。当时的南越皇乃是先皇,他对这布料是喜爱的紧。当即就把这制绸的师傅请来了宫里,自从以后,锦云锻只有皇室贵胄或者诸侯大臣才有资格用。”
君沐这一段话说得像是与她所提出的问题无关,可江九思知道,君沐不会平白无故的给他讲故事玩。所以她也没有打断,而是安静的听君沐继续说下面的话。
君沐停顿了片刻,接着道。
“而我第一次见玄罗的时候,他虽然一身破烂不堪,已无法见其原形,可我依旧从一些衣角杂碎上看得出他穿之物不是凡品。因此我就一直将此事记在心上,直到我一日路过淮南,知道了这布料其名为锦云锻”
剩下的话。君沐没有再说,他似乎是不想说,又似乎是没有说下去的必要。
而江九思心中却尤如惊起了千层浪,若君沐这些话所说不假,那便说明什么,玄罗是南越皇族中人。
可江九思来到这异世也有了这么多年,她却没有听过皇宫中有皇家子嗣遗落在外的事,或许玄罗我不是皇家子嗣,亦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只是现在江九思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玄罗对南越皇家有些怨恨之心,他想毁灭南越,这件事江九思是知道的,可是那得有多大的仇恨才使得他会如此做。
还有玉镜楼
之前玉镜楼说过。玄罗不会杀他。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些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
太多的疑惑,太多的问题萦绕在江九思的脑中,让她觉得有些累,无论是敌人,还是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藏着不能说的秘密,面对着一切的未知,她应该怎么前行,该如何去信任。
君沐语罢,一直未听得江九思有任何反应,他一抬头,就看到女子这神游天外的模样。他当然不知道江九思心中所想,只当她在想玄罗的事。
只道,“别想多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可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你不是想去漠北帮耶律楚吗怎么,玉镜楼同意你去了没”
终于把话题绕回正轨,江九思也算是回了神,听着君沐说起漠北之事,她不禁冷了眸,斜瞪了他一眼。
“果然是你偷听了。”
君沐立即露出苦瓜脸,“哎呀呀,真是冤枉呀。天地良心,你和别人说悄悄话不找个隐秘点的地方,非要在人家屋前,我没说你打扰我睡觉已经是仁慈了,还说我偷听,真是的”
被君沐这噼里啪啦的一段话说得有点懵,江九思摆手道。
“算了算了,此事就当过了,反正玉镜楼已经答应我了,会派人和我一同去漠北。”
君沐眼睛瞪的老大,“他当真同意了”
当时他和玉镜楼说这事得时候,玉镜楼那眼神哦。就像是要吃人一样,没想到江九思一去说了三两句话,这就答应了,果真啊,男人真善变,对没错,就是善变
江九思挑挑眉,“是啊,他答应了。”
说完,她坐起身,撑了一个懒腰,看着天上的圆月,“得,和你这了这么多,我也该回去歇歇了,过几天就要出发去漠北,我可得好好休整休整。”
君沐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心想漠北那个地方他似乎还真的没有去过。
嘴唇一勾,拿起包袱,朝着自己的营帐而去。
经过这一夜,江九思之后很少出来晃荡,除了其中一日她去看了看战北烈一次,便再也没有出过营帐,玉镜楼就当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果真是不离开南越大营半步。
而事实呢。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江九思在自己营帐内研究药草。她想在短时间内,研究出一些简单的毒药和解药,比较漠北一行还是得小心为是,这样药丸也是为了到时候以防不备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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