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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嬷嬷
江九思突然愣住,他这是在做什么。
她立即上前,站在了少年的身后,没有说一句话,静默的等待。
过了良久,耶律祁突然开口。
“江姐姐我知道是你。”
这熟悉的药草味,除了江九思,还会有谁,也正是知道自己身后的是江九思,耶律祁才这般的淡定。
“你可以告诉我。夜里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安静了半晌,耶律祁这才说了句。
“其实,你不用瞒我什么,我之前就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听到耶律祁这突然的一句,江九思还没有回过神。
可是她再一细细思索,立即就明白了耶律祁所说
她有些不确定的道。
“你是说死者所穿的衣服吗”
耶律祁点头,只是少年的目光依旧盯着土堆,久久没有移开。
“那衣料,我最熟悉不过,只有在漠北皇室或者一些有名望的臣子才有资格穿那着衣料。”
“江姐姐你还记得我说我的阿娘阿爹和一些反对耶律恒的人,都被关押到了隐秘的地方了吗在挖出第一具尸体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我现在好害怕”
越说,少年的声音渐渐地开始有了一些颤抖,江九思已经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出耶律祁的害怕并不是作假。
耶律祁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难道还猜测不出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吗
突然出现的漠北雪狼,还有沙土下掩埋的数具尸体
让这个少年不得不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他害怕这些失去了脸皮的尸体中,某一具就是他的至亲,他害怕,所以之前他的态度才那么坚定,非要查出凶手。
只是少年并不想把过早把内心的情绪表现出来。所以他之前才会落寞离去。只有到了深夜,寂静无声时,他才敢独自到这来
江九思不禁有些心疼,她蹲下身,拍了拍少年的肩头。
“傻孩子,胡思乱想什么,我有说这些尸体的身份是谁吗”
耶律祁这才转头,狐疑的看着江九思,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九思坐了下来,盯着土堆道。
“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我们都不能如此武断的判断死者的死因或者身份。有时候,眼睛所见的并不是真相。”
“既然是发现了尸体衣服上的端倪,我们也不能如此武断,漠北能穿得起好衣料的人并不是你心中想的那些人。”
说到这,江九思不禁笑了出来。
“而且,我也没说尸体的性别哦。”
耶律祁终于算是听明白了,他脸上顿时一喜,“江姐姐你是说,这里没有”
江九思立即打断耶律祁的话头,“嘘淡定点。”
“的确,之前所发现的尸体中。没有女性,其显示的都为男性特征,可是如果低下还有未发现的尸体,那我就”
说着,江九思还看了看耶律祁那慢慢暗淡下来的眸光。
她噗嗤一笑,“好啦,不逗你了。若我没有猜错,如果这里是凶手的抛尸地,那凶手肯定是要用这些尸体做一些什么,除了尸体统一的失去了脸上皮肉外,其余地方都是没有损伤。凶手只留下了脸皮,丢了尸体,肯定是有他的原因,至于这原因嘛或许等我们去了漠北,就可以知道了。”
可是等江九思说完这堆话后,耶律祁的目光却又回到了那土堆上。
得,她方才的话,难道都是白说的吗
“耶律祁,走吧,跟我回去再休息两个时辰,待会天亮了我们可得继续赶路了。”
良久后。耶律祁咬着唇。
“江姐姐,我想看看下面的尸体”
江九思眼睛瞪得老大得,她方才说了那么些都是白说了,她拍着自己脑门,无奈道。
“难道你以为下面的尸体中会有你的亲人吗”
耶律祁十分诚恳的点点头。
江九思十分无语地道。
“哎,算了,你是做不了仵作了。”
耶律祁皱眉,“为何”
江九思白了他一眼,“依照之前我们挖出尸体的顺序来看,越到深处发现的尸体,腐烂的程度越是厉害。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就算下面还有尸体,也已经腐烂得快成了白骨明白吗”
耶律祁摇头,“不明白。”
啊啊啊啊啊啊啊江九思郁闷的想打人
“好吧。那我换个方向说,尸体的腐烂速度是和尸体本身的死亡时间成对比的,也就是说,越到下面的尸体,死亡的越早。按照之前在南越遇到你时时间推测,这里出现你阿爹阿娘的尸体的可能性太小。毕竟没有个四五个月,在这么个干燥的地方,尸体不可能腐烂到露出骨头。”
说到这,江九思都有些无奈的拍着耶律祁的大脑袋。
“哎,就算是方才的第一具,死亡时间也超过了半个多月。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耶律恒策反就在这近三个月内,所以这里会出现耶律祁阿娘阿爹尸体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耶律祁也算是终于明白了江九思的话,他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
“对不起,是我太蠢。”
江九思叹了口气,“没事,你也是思亲心切。”
她心中微叹,看来他们的速度得加快了,让耶律祁早点见到亲人。
今夜在大漠边缘发现的尸体也只是一个小插曲,明日便要动身步入漠北。
狼烟四起时,便是要和耶律恒正面交锋了
而江九思不知道的是,另一批人马,在他们离开南越大营后,也动手离去。





青玉案 第九十五章 混入漠北
为了能更容易的进去漠北,江九思一行四人都整整齐齐换上了漠北的服饰,为了不显得突兀,江九思也毫无另外的换上了男装。
此时天刚刚破晓,几人就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动身。
漠北外围不似南越有着边防城楼,他们只有来往的士兵守护。不过想从这些士兵的眼皮底下进入漠北,还真的不是易事。
因此江九思不得不将四人分成两波,都装作刚刚从幽州城回漠北的客商,当江九思提出要分队,尧风当即就跳出来,拉着君沐的手。
“不用想了,就我们俩先行,江姑娘你和耶律小王子断后。”
看着尧风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再看看被他拉着无法动弹且面如死灰的君沐。
江九思摇摇头,还不及等她说些什么,尧风就如草原上受惊的小白兔,一蹦两尺高,然后拉着君沐就跑路。
边跑还边挥手。
“江姑娘,我们先走一步咯”
只留下江九思和耶律祁大小瞪小眼。
不过看着两人所去的方向,江九思还是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漠北是不是那么好进。
感觉出来了江九思的担忧,一旁的耶律祁开口。
“江姐姐,没事,尧护使和君神医都不是蠢人,漠北的边防再严,也难不到他们。”
倒是他们俩人要是换做以前,耶律祁要回漠北,那肯定是风风光光,正大光明的回。可是现在,耶律祁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漠北小王子了,漠北沦陷,漠北皇室被掏空。耶律祁如今就是一个“漏网之鱼”,此时的漠北,肯定有许多藏在暗地里的士兵,正在等着抓捕他。
所以即使耶律祁穿着漠北人的衣服,那也很容易被认出。
江九思托着腮,思考着怎么给耶律祁装扮一下。
被江九思上下盯着,耶律祁只觉得头发发麻,“江姐姐你你想干什么”
江九思嘿嘿笑,“别担心,又不会把你给吃了,只是想着把你给你装扮一下下嘛。”
“装扮怎么装扮。”
不知道为什么。耶律祁觉得自己此时就是个待宰的小羔羊,等人别人来鱼肉自己,而他,还不能反抗。
突然想到了什么,江九思一拍脑门,“对了就这样”
她拿出自己昨日穿的女装,递给耶律祁。
“拿着,去边上换去。”
耶律祁咬着嘴角,有些迟疑。
“江姐姐,不会吧,你让我穿这个男扮女装”
江九思横他一眼,“废什么话还不快去换”
耶律祁委屈巴巴的垂着脑袋瓜,苦兮兮的跑去边上换衣服了。
看着耶律祁的背影,江九思勾唇,走到了一旁,拿起地上的棍棒随意玩耍,静静等待。
兴许是耶律祁不太会穿女装,他去了倒是许久,江九思等了好一会儿他才穿戴完毕。
因为给耶律祁的那身衣服是江九思之前路过幽州城时在里面买的女装,相比而来比平时间她穿的女装要大一些,可是远远望着耶律祁踱步走来的身影
江九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觉得这怎么还是小了。
耶律祁垂着头。听着江九思的笑声,扭捏地扯着衣角,“江姐姐就说丑嘛,我要去换回男装”
“哎呀不用换,你这样挺好的。”
可能就是腰粗了点,某个地方平了点,个子高了点,衣服小了点,嗯嗯嗯,江九思觉得除了这些,其他还算不错。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耶律祁这张太具有男性特征的脸。
江九思脑中灵光一闪,打一个响指
“没错就这样”
她掏出自己袖子中的一个白绢帕,递给耶律祁,“来,把这个蒙在面上,别人就看不出来你的模样了。”
无法,事已至此,耶律祁也只好听从江九思的命令,他撇着嘴,戴上了绢帕。
江九思来回转动,眼睛目不斜视盯了耶律祁半晌,她一直在努力强忍着,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还装作特别淡定的点点头。
“嗯,不错不错。就这样,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袋里总是会蹦出“金刚芭比”的样子
江九思只好努力克制着自己,拉着耶律祁,朝着漠北进发。
尧风和君沐两人应该已经进入到了漠北境内,剩下的他们俩也应该抓紧时间赶上两人。
当江九思与耶律祁到了漠北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虽然漠北边境没有高耸的城墙作为护盾,但是也不失有许多漠北士兵守护。
看着远处伫立着的一排排的漠北士兵,江九思心中就升起了警觉意味。
她拍拍耶律祁明显绷紧的肩头,“待会你别说话,跟在我身后就好。”
耶律祁暗自点头,也不再抱怨自己这一身奇怪的装束,乖巧的跟在了江九思身后。
对于商旅之人来说,想从南越到漠北有专门设置的入口,即使战乱不平,这底下的商贸是不可能断的。且因为自从耶律恒坐上了漠北王的位置后,南越与漠北的主要通道算是被封闭了如今,也只好走商贸通道。
江九思放眼而望,远处有一个毡房,四周有许多漠北士兵在来回巡逻,毡房外,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看样子,基本都是一些来往于两国或者是其他国家的商户,几个看起来地位稍高的漠北士兵正在前面一个一个的排查。
江九思拉着耶律祁,排在了队伍的末尾,虽然以商人的身份进入漠北是明智且唯一的办法,可如今看来,耶律恒明显也是增加了对商户们的检查。江九思心中有数,看来想蒙混过关还不是那么容易。
一个个排查通过。很快就到了江九思与耶律祁。
那个漠北士兵看着个子明显比一般男人稍微矮些的江九思,明显是一愣。然后再看看她身上的装束,随即点头,根本就没有看跟在她身后一直埋着头的耶律祁。
对于这些漠北士兵来说,像江九思这样经商还带着个小妾的商人,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毕竟男人嘛,总是忍不了的。
江九思看着那士兵看向自己时那有些奇妙的眼神,心里就瘆得慌。
正在江九思打算走的时候,旁边的毡房里,突然走出来了一个男子。此人身形高大,满脸的络腮胡,腰间还别了一把象征着他不凡身份的弯刀。
其实在漠北,并不是人人都拥有弯刀,也只有身份地位都达到了一定程度的,才有资格佩戴弯刀。
在那胡须男走出来的一刻,站在江九思身后的耶律祁突然伸手扯了扯江九思的袖子,且他还朝着江九思的背后缩了缩。
江九思感觉到了耶律祁此时的异常,很明显,耶律祁是想告诉她,这个人不是善茬。
本还在排查商人的士兵看着胡须男的出现。都停了下来,脸上各自都带着谄媚的笑。
之前检查江九思的那个士兵弯着身子,右手放于胸前,十分虔诚地对着胡须男。
“呼延大人。”
胡须男眼睛都要望上天去,他瞥了眼士兵,随即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张纸,撑开,仔细端详,随即又看了看江九思。
“恩,不是你。”
胡须男声音较粗,说话时还带着一些酒气。着实难闻,不过江九思却把注意力放在了胡须男表现出来的动作上。
从胡须男的这一动作来看,江九思已经猜测出来他在做什么。
趁着胡须男将那张纸收起来你的空档,江九思眯眼,偷偷瞅到了纸张上画着的人脸。
当看到那纸张的图案时,江九思的心跳忽地一滞,因为,在那张纸上,正画着耶律祁
耶律恒果真心机深沉,不会随便放过一个入口。
胡须男收好纸张,看一眼依旧挂着谄媚笑颜的士兵。
“哼。你们给我把眼睛瞪大点每个人都得排查清楚,万一把逃犯遗漏了,看大王怎么收拾你”
士兵脸色忽地一白,似乎很惧怕胡须男口中的大王。
“呼延大人,你教训得是。小人明白明白。”
胡须男冷冷哼了声,正要回到毡房,余光却瞥到与他正擦肩而过的耶律祁。
不知道是因为耶律祁奇怪的着装,还是其他什么,反正胡须男就是注意到了他,这样看着,他的眼神还更加古怪。
似乎是察觉到了胡须男的注视。耶律楚的脚步瞬间变快。
胡须男眉头一皱,察觉有异,立即喝道
“站住叫你呢”
一旁的士兵见此,立即阻止住了欲走的耶律祁和江九思两人。
江九思眸中厉色一闪,难道被人发现了什么端倪她瞬间拉紧身后的耶律祁。
不过转身之际,江九思已经恢复了一脸茫然的样子,并没有被人察觉出她的一些异常。
江九思粗着嗓子,疑惑道。
“兵大哥,不知叫小的有何事。”
胡须男双眼一眯,目光从江九思的脸上移开,看向了她身后的耶律祁。
他伸手一指
“你。出来”
耶律祁身子陡然一僵,江九思立即可以感觉出他的反常。
旋即,江九思挡在了耶律祁的前面。
“这位爷,这是小人的妾室,若是污了大爷您的眼,那还真是小的罪过啊。”
根本不理江九思的话,胡须男一把将江九思推开,嘴里还不耐烦的嘟哝。
“还不快点给本大爷死开”
在这么多漠北士兵的眼皮下,江九思也不好硬来,她嘴角的笑意僵了僵,递给耶律祁一个眼神。
耶律祁赶紧转过神,似乎是害怕。
可是他这副模样落入胡须男的眼睛里,就变成了害羞。
站在一旁的士兵瞬间低下头,叹着气,眸中都是悲叹,还特别惋惜的看着江九思。
漠北谁人不知呼延大人喜欢大屁股的女人,瞧吧,这又看上了别人家的妾室,看着江九思身体残弱的样子,她的这个“女人”落入呼延大人的手中,此事是没跑了。
被人用着古怪的眼神盯着,江九思还有些懵,她只好紧张的看着耶律祁,手中悄然无声的晃动着银针,做好最坏的准备。
其实她今日进入漠北只想掩藏身份,并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只是万一胡须男真的发现了耶律祁的身份,那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是不可能了。
而这一边,胡须男眯着眼,手摸着脸上的胡须,慢慢地朝着耶律祁走去,看着耶律祁某处时,胡须男眼中还不时闪过一抹银邪的光芒。
好在耶律祁是背过身的,他若是看到了胡须男眼里的神色,非得吐血不可。
胡须男再一次挨近耶律祁,他的手也慢慢的伸向了耶律祁的某处,当耶律祁终于感觉的那恶心劲时,他蓦地转头,眼中都是暴戾之色
一旁早已看呆了的江九思嘴巴突然张得老大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之前那些士兵看自己时,那耐人寻味的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
好吧,可能她今天的脑袋上要多一顶
原谅色的绿帽子了
而这边,胡须男越摸越上瘾,还使劲得抓了两把。
即使耶律祁戴着面纱,可是江九思依旧可以看出他的脸已经通红一片,想必再这样下去,还不等她动手,耶律祁已经自己解决胡须男了。
江九思当即上前,从胡须男的魔爪之下拉出了耶律祁。
她脸上带着笑,“这位大爷啊,小人家的妾室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还望大爷给点面子”
胡须男立即横眉冷竖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来人,把这个碍眼的家伙给我带走。这小娘子今夜就归我了。”
今夜,听到这两字时,江九思眼里闪过一抹冷凝。
这些人,果真是败类,看上的姑娘,就够他们玩一夜,可能这一夜,他们就能的把好生生的女儿家弄得个半死不活。
早就听闻漠北胡人心狠,对女人更是狠绝。现在看来,传言竟不是虚假。
正在江九思心中踌躇下一步该如何做之际,耶律祁抬手,一扯脸上的面纱。
江九思看向耶律祁的眼神蓦地一紧,众人寻她目光望去。
都发出惊异的声音,随即如出一辙的倒退数步。
特别是之前还在耶律祁身上揩油的胡须男都一脸惊骇,随即退后,他的声音都变得颤抖。
胡须男伸手指着耶律祁,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你你这脸上长的都是些什么”
当耶律祁把面纱扯下来之际,他的脸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红色脓包,有几个脓包,甚至还在流着黄橙橙的浓水,恶心至极。
耶律祁眸中闪过一抹冷芒,不过瞬间便消逝。
下一刻,他就像一只受惊了的小猫,跑到了江九思的身边,怯生生的埋着脸。
江九思先前也是一愣,随即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睛中闪过一抹狡黠,也顺便收起了手中欲出的银针。
耶律祁这小子还算不笨嘛
随即,她一边抬手安抚着耶律祁,一边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看着胡须男。
“这位爷,小人家的这贱妾,在几日前不幸染上恶疾,原本那如花似玉的小脸,也变成了现在这模样,哎”
胡须男抿抿唇,眼里的神情也慢慢转换成了厌恶。
“既然得了病,就不要出来看把别人吓的真是晦气”
说着,胡须男还朝着旁边士兵的身上擦了擦自己之前揩油的咸猪手,十分嫌弃的瞪向了江九思和耶律祁,冷哼了声,头也不回的转身回了毡房。
看到胡须男走了,江九思也终于呼一口气,她给耶律祁戴上面纱,在众人诡异目光的注视下,她带着耶律祁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到了一个偏僻的山丘处,江九思这才停下跑的步子,喘了口气。
“哎呀,累死本姑娘了耶律祁,歇一会儿”
耶律祁也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今没想到天竟然遇到了呼延老贼还好逃脱了,被他发现了,我们今日就直接面见耶律恒了”
此时耶律祁也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江九思抬头一看,皱眉。
“你脸上这玩意儿怎么弄的”
耶律祁不好意思的抠了抠自己的脑袋。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
“这个”
江九思看着耶律祁手中的那个有些眼熟的瓷瓶,眼中流露出某种奇怪的神色,“你什么时候从我这里拿的”
在之前看到耶律祁脸上突然出现的脓包时,江九思的心中已经猜测出了什么,果然啊,这小子竟然顺手牵羊从她这顺走了东西。
像是知道江九思所想,耶律祁立即摆手
“江姐姐我可没有偷拿你东西哦,这瓷瓶是你落在这衣服里的,之前换衣服时,你没有拿出而已。”
江九思也没有怪他,倒是觉得耶律祁还有些聪明,若是他之前没有在脸上抹上那使人皮肤瞬间溃烂的药,按照之前的情况,还真是十分棘手。
斜了耶律祁一眼,江九思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自己的包袱里他拿出了另一个瓷瓶,“喏,快服下这药吧。虽然你有些小聪明,可是有些药也不能乱用,今日还好你运气好碰到了这毒性不强的药,若是遇到了烈性的毒药,到时候我也没有办法了。”
耶律祁接过。满是脓包的脸扬起笑颜,“嘿嘿嘿,师父姐姐教训的是”
他这副样子还真的有些难以入眼,江九思抿抿唇,把脸移开。
她找了一处空地坐下,稍微休息片刻。
不得不说,这漠北草原的风光就是好,现在他们身处之地还是漠北的边界,因此沿路的毡房并不多,地界也算宽广,她倒是可以放松片刻。
“耶律祁。之前遇到的那胡须男是谁似乎你认识他”
正在朝着脸上抹药的耶律祁突然顿住手中动作,他叹口气。
“那胡须男叫呼延冥,之前一直跟在耶律恒的身后,现在耶律恒坐上了漠北王之位,想必他也是发达了,看那些士兵对他的态度,就知道呼延冥现在是飞黄腾达了。”
耶律祁一边中,眼中的眸色也越大深沉,看来他对这个呼延冥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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