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嬷嬷
他,没有戴面具。
外面尧风勒紧马缰绳,长吁一声。
“主上,到了”
看着男子自然端坐如常,江九思脾气上来了,好啊,就你秘密多瞧把你给能的毒死了最好,本姑娘懒得管你
马车一停,她就跳了下来,越想越气,步子加快。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气他对自己的隐瞒吗明明方才她大可趁男子今夜受伤中毒,一瞧他那百般遮挡的脸,明明可以
只是她没有,越想大脑越乱,心绪也繁杂。
在她走了几步后,后面传来尧风急切的声音。
“主上主上”
她疾走的步子忽地顿时
在这一刻,江九思方才还决绝的心,又该死的软了。
只是
在这一刻,她想回头,可是身子却不受自己控制的僵硬停住。
她。
终究还是没有转身
翌日,清晨。
江九思一夜没睡,此时坐在她院门口,一身沾着血污的白衣也没换,撑着额头数着地上蚂蚁几只。
虽然她双目看着母亲大地,只是余光却暼着某个方向。
那是青天司的内的主院。
“哎。”
昨夜她一直在这里偷偷瞧主院动静,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还是挺在意那个男人的生死。
江九思觉得,她从来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再怎么说昨夜是她不小心压在那人身上拉扯了他的伤口。
该出手时就出手
她起身,抿唇,目光直视前方
光明正大的去看看又如何
江九思屏声静气走进主院,今日的主院同往常一样,没有守卫。
偷偷伸着脖子往那紧闭的门前一看,踌躇片刻,终究狠下一口气女子凝眸,脚步放轻,缓缓推开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前世今生,她从未去过男子房间,因此某人内心还有点小小激动。
入目的是一扇屏风,紧接着是青纱幔帐,她突然停住步子,因为,自从她以后就感觉这里丝毫没有人气,前世她与尸体打交道多年,能灵敏地感觉的到这种森寒的死人气息。
不是吧那个毒罗兰当真那么厉害喂,姓玉的你这么快就狗带了啊。
她连忙跑进内室,掀开床上帘幕,眼瞳一缩,床上竟然空无一人
青玉案 第四十九章 你在关心我
正与此时,屏风后方的一间内室。
池中冒着层层热气,水雾弥漫整个浴池上方,萦绕着那青纱舞动,看不清里面之人。
青纱外的桌上,摆着白巾,澡豆,旁边放置着一件玄色里衣,和一张银色面具。
池水中,白色花瓣被水浸没,荡悠悠浮在水面,细长手指轻轻捻起其实一瓣,墨色青丝一半漂浮于水面,一半被一根黑丝束起,精致后颈被湿润的青丝勾勒出完美线条,更显得肌肤光华流转。
“尧风,不是说不许打扰本座吗”
细指轻撩额前碎发,声音懒懒。
正在外面感慨万千的某女,心中猛地一滞
她刚刚听到什么了
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屏风后方。不知道为什么,再次听到他的声音自己内心竟然呼了一口气。
想也没想,江九思便绕过屏风。
池中之人自然察觉到了外面步子渐进,他皱眉,似有些不愉。
只是看到从屏风脚下露出的那抹熟悉点的白色衣摆时,双眸一眯,神情有些微妙,随之他勾起嫣红的唇。
水花一扫,花瓣翻飞,旁边放置的银色面具已然戴上面上。
然而从闻女子脚步声,到他发现端倪,接着戴上面具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当江九思急吼吼闯进来后,正看到眼前这一幕。
那人已经半坐起身,慢慢撩开额前略有些凌乱的发丝。十指如玉,勾起青丝的动作,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细碎的长发遮住他脸上面具,水中波纹荡起涟漪,映着他面具光华依旧。
两人对视时,男子的眼角微微上扬,更显得妩媚,薄唇色淡如水,即使隔着一张面具,也能感觉出他那张的脸上有些略微病态的苍白。
头发散落,发丝缠绕着他的脖,勾勒出优美的线条,接着
江九思有一瞬间的窒息,浑身一个激灵指向他的手微发着颤。
你你你竟然没有穿衣服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看到男子唇角某种可以称之为得逞的笑时,江九思一把抓起旁边的澡豆狠狠往玉镜楼砸去
让你调戏我让你没事不穿衣
令江九思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也不躲闪,就那样挨着。
她停下手中动作,这时才注意到他的不同。
“你的毒还没解吗”
“你在关心我。”
他似乎心情不错,声调也自然扬起。
江九思觉得自己再看下去会喷鼻血,连忙转过身,这男人到底有没有点自知之明,瞧那快闪瞎她钛合金眼的八大块健壮的腹肌。
简直就是犯罪有木有
“你快穿衣服啊啊啊”
一声轻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光芒,手中暗气流转。
江九思心中大叫不好,她怎么感觉自己从那阵轻笑声中听出某种不好的预感,很快,她的预感便被证实。
身子瞬间腾空往后飞去的江九思破口大骂
“喂臭男人你能不能别每次都玩这招”
最后一个字的音节还在嘴边,只听扑通一声,水花溅起
某女只感觉自己全身忽然被温水覆盖,温温软软,她在水底艰难睁开眼睛,谁知就在睁眼的一刹那,却看到了那不该看到的东西
青玉案 第五十章 你是他吗?
涟漪水波下,她看到了男子那紧实的小腹,光滑的肌肉线条。
还有。
那一处
好在他还穿了一条裤子,不至于
下一刻。
江九思猛地冲出水面,头发早已散开,湿哒哒披散在肩头,一身白衣被水浸泡,此时全部紧紧黏在身上,勾勒出女子原本美好的线条美感。
晶莹水滴从她睫羽上落下,如一颗颗珍贵宝石,江九思本就生的娇媚,此时她浸在水中,粉面桃腮,肌肤如雪,更觉有一股子轻灵之气。
此时,空气也静了,谁也不知,到底是谁迷了谁
玉镜楼呼吸猛地一滞。
随即,他眼睛微眯,看清了女子里面的束月匈绸带,渐渐皱起眉,似乎觉得有些那东西有些碍眼。
感觉到了他投射来的目光,江九思双手抱胸。
“喂朝哪儿看呢”
也许连江九思自己也不知道她此时微怒的面容有多么吸引人,她那傲气与灵动中含有某种勾魂摄魄之态,让人不得不为之魂牵蒙绕。
“本座有些想看你穿女装的模样了。”
语罢,他伸手一捞,江九思感觉自己身子再一次不听使唤,朝着他那结实的月匈膛栽去。
第二次与他挨得这么近,江九思心跳却比上次更要杂乱。
“你”
话还没出口,男子伸出手指按在女子唇边。
“嘘别说话,让我躺会儿,我很累。”语罢,他身子一偏,整个人倚在女子身上。
这次他没有用“本座”而是“我”,江九思突然有些慌了,他方才的口气好像是真的累了,难道是毒还未解
她伸手探上男子脉门,而玉镜楼却猛地一缩,疲惫着声音道。
“乖,别动。”
乖个毛线江九思抬头看他,明明嘴唇都这么泛白了,还在硬撑。
她硬拉扯着男子的手,搭上他脉门。
顷刻间,女子面色渐渐阴沉,虽然两人泡在温水中,可是她与他却是挨的极近,十分明显的感觉出男子身子的冰凉程度,而她手下脉象又十分杂乱,很显然,他的毒没有解,只是被他用内力压制住了。
这人平时看着他聪明的,怎么会用内力压制的方式来控制毒发。
难道那毒罗兰真的如此厉害
可是,法医一类偏向西医,对于古代中毒这类的病症,她还真有些无措,这毒也是分许多种,毒素蔓延的方向她也把握不好,或许是四肢,或许是内脏,或许是大脑,亦有可能是全身,况且古代没有检验身体的医疗设施。
此时男子双目紧闭,已步入昏睡状态。
江九思看着倚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她叹了口气。
“谁让我倒霉遇上了你呢”
使出吃奶力气拖着他池边上的长椅而去,玉镜楼本就比她高出一大截,现在他的下半身又浸在水中,好不容易移到池边,已经耗费了江九思大半力气,以至于她都弄不清自己额前的是水珠还是汗液。
待将男子扶上池边长椅上,已过了半盏茶功夫,江九思擦擦满脸的水渍,拿出腰间银针。
江九思虽不懂如何解毒,但好在她是懂得人体百穴。
一手按上男子头部,将他身体平躺,随即拔针。
此针法不难,主攻人体四大穴道,只看施针者力道把握。
以百会穴为中心前后左右各旁开一寸至两寸,主攻穴道分别为四神针穴、太阳穴、印堂穴、合谷穴。然向四周平刺一寸,即为印堂向下沿,皮刺到鼻根,太阳向外斜刺一寸。
很快,男子的手指开始轻颤,这是昏迷者得到反应的象征。
一有反应需立即收针,速度需很快,江九思神情专注,没有注意到男子早已半睁的眸子。
其实他早在女子下完四针时便已苏醒,看着她额前掉落下来的一缕青丝,轻拂她此时专注的眉眼,玉镜楼心中竟然生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整个人沉浸于舒适时光,想继续感受这种属于两个人的宁静。
针法已完成,江九思抬头看看玉镜楼的脸。
额好吧,其实也只能看到面具而已,不过按理说有了反应后人也很快就会醒,只是躺着的男人似乎丝毫没有醒的征兆。
难道方才她哪里扎错了
正在她敛眸思索着的时候,一只大手将她整个人猛烈一拉
草尼玛她又被这个男人给忽悠了
“乖,让我抱一抱。”玉镜楼哑声开口,丝毫不介意此时两人只隔了一层衣衫,而且那层隔膜还是湿的
玉镜楼抱着她的细腰,而她正坐在男子身上,这个动作下,江九思自然无法看到男子此时眸中的笑意。
说好的中毒呢这么大力气是怎么回事
江九思此时十分气愤,气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她,她想挣脱开男人的钳制,可是就在她扭动身体的时候。
突然,她不动了。
因为女子的目光看向了男子脸上,那个银色面具。
玉镜楼的眸子正眯着,呼吸均匀,不知道是否真的已然睡着。
而男子脸上的那张面具就像是立在两人之间的隔阂,他到底是谁他的容貌到底是多么见不得人就连沐浴也绝不离身
她低垂着眼帘,这么近的距离,她才发现原来面具的边缘是有着花纹。
他似乎酷爱这种纹路,江九思记得,这个男子的衣袖里也有同样的纹路。
心中某个荒谬的想法又渐渐浮出脑海,让她如失魂了般将手抚上了那面具。
面具质地冰凉,瞬间让她清醒不少,可是她眼中的决绝之意依旧是那么明显。
只要她手下一扯她就能看到男子的真实面容,无论美丑,无论他身份到底为谁都会真相大白
只要她一扯心中某个想法便会被应和
只要这一扯
蓦地,她的手开始颤抖,她是在害怕吗
荒谬她江九思从没有怕过什么眼中闪过一道冷冽之色。
手中一个用力
咣的一声,金属落地之声骤起
dashdash你是他吗
青玉案 第五十一章 有了杀意
那道金属撞击声是那么深刻,充斥在这个安静的内室,就连浴池中那平静的水面也被惊起了阵阵涟漪。
就在声音响起的那一霎,男子双眼在这一刻蓦地睁开
那一双素来含笑的眸中闪过一丝狠绝与杀意。
只见他双臂一振,指尖一撩,不知从何处挽来了一截白纱,蒙住了女子双眼。
忽然感觉双目被白幕遮挡,江九思眼睫毛轻微颤抖,看不清面前那人,心中原本充斥着的那汹涌的浪潮顷刻被男子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扑灭
白纱滑过女子眼眸,脸庞,直到耳畔,最后从她颈脖翩然滑落。
终,飘忽落地。
她转身,蓦然回首,男子脸上早已重新戴上面具,立在不远处,正负手而立,眸中一闪而过的是让她心惊的杀意
他竟然对她起了杀意,只是因为她想看他的容颜吗
“你想杀我。”
女子的声音没有波澜,还带了一丝疏离。
玉镜楼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空气都像瞬间被冻结了般。
然后是他沉沉带笑的语气,轻轻道。
“你想看本座的面容,为什么”
这一刻,她觉得却觉得他的笑很渗人,让她想逃。
当然她也这么做了,没有回答男子的话,抬步便往外面走。
不知道为什么,玉镜楼似乎从女人方才的眼神的中看出了淡淡失落,惆怅还有逃
这种感觉令他微微皱眉,玉镜楼早先一步闪身到江九思面前,苍白双唇一勾。
“你不冷吗或者是你就想这般出去”
江九思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衣衫全已湿透,此时湿哒哒黏在身上,也不知道她的玲珑曲线被这男人瞧去了多少。
她咬牙切齿,“玉镜楼”
方才的一切早已烟消云散,此时女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揍他丫的
河东狮吼一出口满屋跟着抖三抖
玉镜楼眼中方才的那抹冷意早已不再,替代的是浅浅笑意,趁女子完全失去理智前先一步夺走话语权,“咳咳,案情进展如何了。”
一说到案子,且还是发生在皇宫中的人肉案,江九思方才的火气已消除大半,她道。
“人骨是拼出来了,只是不知死者是何身份,还需要继续勘察。”
玉镜楼穿上一旁早已备好的里衣,轻恩一声。
“近日让尧风随着你一同吧,对于皇宫,他比你熟。”
她知道玉镜楼派尧风陪同查案的目的,她对于宫中那些眼高于顶的人来说是一个新面孔,但青天司的人却不同。且尧风又是右护使,办起案子来想必会少了一些弊端。
江九思瞥一眼男子此时看起来祥和的眉眼,不得不说,玉镜楼对于她还算不错,许多事情都在为她考虑。
她的目光放于男子那张面具上,映着水中凌波,银色面具恍如置身于光圈中,看不真切,江九思眸色幽深
可是她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抿抿唇,没有开口。
“你身上的毒,我会想办法帮你解的。”
说完,江九思便不再停留,转身而去。
待女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室中,玉镜楼眸底的笑意也瞬间敛去,他伸出手抚摸上自己的胸口,就在方才。那里痛到了极致,直至承受不住突然晕厥,好在江九思即使施针帮他控制住了毒素蔓延。
没错,毒没有解,应该说,中了毒罗兰的人活不过一日,只是他内力深厚,强迫自己用内力抑制毒,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玉镜楼负手望着窗外,风卷残云,想要他死的人,他一定会一点一滴还回去。
这时,只听嗖一声他的耳边滑过一阵风声。
在下一刻,一身绿衣的尧风已站在男子面前,看着玉镜楼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的唇瓣,尧风脸色十分焦急,道。
“主上,是我没有及时阻挡江姑娘”
玉镜楼一抬手,阻止住他接下来的话。
“不管你的事。”除非是他默许,否则别人难近他身旁三尺。
尧风也知道主上的意思,江姑娘是主上有意放进来,也没在多说,只是他看着玉镜楼这副孱弱模样,心中实在不忍心。
“主上,你的毒”
“不用再多说了,区区毒罗兰罢了,本座还死不了,那夜阻拦马车的黑衣人身份查出来了吗”
尧风面色有些犹豫,皱眉道。
“派人去追踪了,只是那些人似乎是早有准备,追到城外河边时,只见到一堆服毒而尽的尸体。”
“服毒”男子冷笑,“看来那些人还真是机关算尽啊,本座已知晓了。你下去吧。”
尧风抿唇,并没有要走的样子。
玉镜楼挑高凤眸,“还有事”
尧风继续抿紧唇,看着一旁泛着水波涟漪的池面,似乎还残留着丝丝药香,方才江九思偷溜进来已有大半个时辰,虽然不知道主上和江九思在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方才女子那如豪猪般嘶吼声他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心思单纯的尧风心中打着小九九。
“那啥,主上,江姑娘和那战统领关系好像不错,这几天都待一块儿额哈哈属下只是随便说说呀爷你别用这眼神瞧我啊啊啊啊啊”
尧风小子一接受某人投射来的那似笑非笑眼神,感觉到了危险离自己又近了一步,连忙一跳两尺高
“主上大人,属下似乎还有事情没做,先走了啊哈哈哈dashdash”
语罢甩起风火轮蹭蹭蹭跑个没影。
室内,只留男子低低一笑,笑意覆上眉目。留得一弯唇角淡白弧度。
宁静,温和,似在回味。
出了主院,江九思换了身干净衣衫后便没做停留,一口气冲出了青天司。
不知道为什么,和玉镜楼待久了,对于他,自己心底总有一个猜测,那个猜测太没根据,还有些无厘头
以至于方才竟然萌发了想拆掉他面具的想法,面具是那个男人的逆鳞,是他全身想隐藏的东西,不可触摸。
江九思用劲晃了晃头,想晃掉那一个荒谬的想法,他怎么会是那个人呢。
脚下步子也在加快,无论如何,目前案子重要,已经过了一夜,不知战北烈在宫里查到了什么线索。
后面有人健步如飞,三两下赶上她的步子。
尧风急急叫住她
“江姑娘等一下”
江九思忽地停住,看着竟是尧风,不解问道。
“怎了”
尧风呼一口气,跟献宝似的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件,递给她。
“这是主上特地让我给你的。”
看着他手中那黑漆漆的小黑木牌,江九思挑眉,神情十分嫌弃。
“这是什么玩意儿”
一听江九思口中的嫌弃之意,尧风一下子就不乐意了,将木牌强塞进江九思手中,“这可是好东西只要有这牌子,哪怕是当今皇上见到都要看你三分脸色说话,哎,也不知主上怎么突然这么大方”慢慢地尧风声音越来越少,乃至于江九思根本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
不过她也捕捉到了尧风话中的重点,这玩意儿哪怕是皇帝老儿见了都要给三分薄面,这不禁让她多看了手中那小黑木牌两眼。
得不要白不要,有了这玩意儿好做事。
“帮我谢谢你家主上,先走了,挥”
皇宫,伍德门处。
经过寿宴风波后,皇宫内外的禁卫军守卫增了一批又一批。
战北烈穿一身银色铠甲,腰挎大刀,站在伍德门旁的偏室内,听着手下的报告,脸色极其阴沉。
“统领,除却西太后的延禧宫,宫内所有地方都已勘察,均未找出人体头颅与四肢”
小侍卫一边说着,头也埋得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
战北烈面无表情,道。
“恩。”
小侍卫偷偷瞥一眼他脸色,接着道。
“额失踪人数除却舞美人外,还一个人便是跟在西太后身边的一个侍婢云姑姑。”
“哦有两个人啊。”蓦然一声带笑回应,惊得众人抬头,随即只见着一身白衣的江九思缓步进来。
本来整个内室还处于凝滞的氛围中,在这一片寂静里,有人翩仙而入,衣袍雪白拂来,带着一丝醒神的淡淡药香,正如初见那般的味道,亦是没有变。
见江九思含笑的嘴角,战北烈原本冷然的面容有些缓和。
“你来了。”
江九思朝他扬一扬眉,算是打了招呼,随即看着那名小侍卫。
“你说失踪女子有两名。”
“恩,是的,只是那位云姑姑之前请辞出宫,也不知是否真的回了宫,属下想着事态严谨,不敢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就一齐报了上来。”
“为何说不知那云姑姑是否真的回了宫,难道宫内守卫没有将每日出宫人数载入名册吗”
小侍卫赶紧回道。
“派人去问了,是有云姑姑回宫的记录,只是延禧宫那边的人却咬死说她并没有回宫,属下也不是很清楚”
江九思颔首,大概明白了事情梗概,眸中笑意不减道。
“想弄清楚还不容易,去延禧宫看看不就知道了。”
旁边一直静默不语的战北烈忽然冷声道。
“延禧宫是西太后的寝宫,哪怕是陛下也不能随意进去。”
江九思看着战北烈严肃的俊脸,知道他这是为自己着想。不过,她江九思从不会干没有把握的事情。
她拿出腰间一块牌子,嘴角笑意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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