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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茅
杨勇拍了拍腿:“得,又给这帮秃驴送钱了。”
云清儿与杨勇成亲数年,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在长安旧城时每月几乎都要出去上香,如今搬入新城,大兴寺离东宫更近,元清儿几乎隔三差五的就要烧香拜佛一次,还每次都布施大笔银钱。
大兴寺的主持就是在武帝灭佛时敢公然以因果报应恐吓武帝的慧远,因此名声远扬,如今大兴寺又隐隐有皇家寺院的身分,自然是香火旺盛,称之为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对于元清儿将东宫大量钱财赐给大兴寺,杨勇很不以不然,只是因为夫妻情份不好当面对元清儿说,好在杨勇有大笔私钱可以调动,否则以元清儿对寺院的大方,太子府恐怕要债台高筑。
云媚儿吐了一下舌头,不敢接杨勇的话,武帝果断明决,征伐时躬亲行阵,实在数百年难得的英主,若再给他数年时间,说不定早已击败突厥,统一南方,却在壮年时病死,数年之后自家江山也被取代,许多人都隐约与他灭佛的行动联系起来,佛教更是在信徒中大力宣扬,如今京城即使是不信佛之人也不敢说佛教太多坏话,唯恐真的遭到报应。
看着自家丫环都对佛教噤若寒蝉,杨勇心中暗道:“罢了,此刻不是与佛教较劲之时。”转过一个话题,向云媚儿问道:“对了,本宫让你父亲研究改进织布的效率,如今进行的怎样?”
云媚儿摇了摇头:“公子,若是有进展,恐怕家父早就乐颠颠的来向公子汇报了。”
杨勇失望的摇了摇头,从新币铸出来后,杨勇就开始投入钱财研究改进织布的效率,云定兴本身是工匠坊出身,杨勇物尽其用,将组织工匠研发之事交给他,并且钱财只要不太离谱就另由他支取,一旦有突破性的进展,将保举他重新为官。
云定兴自从被赶出工匠坊之后才知生活的艰难,如今又有机会重新为官,哪还不拼命卖力,开始杨勇还怕云定兴会重蹈覆辙,大势贪污,没想到杨勇几次派人偷偷查账,云定兴竟然颇守规矩,而且尽心尽责,几乎吃住都和织户在一起,有了成绩肯定会飞快汇报。
“公子,织布手艺传承数千年,其间不知被多少人改进过,要想短时间突破淡何容易?”见杨勇脸上失望,云媚儿劝道。
“不对,虽然织布手艺久远,只是以前大家都是敝帚自珍,就是有了改进也不公布于众,很容易就失传,如今本宫将数百位织布能手一起召集起来钻研,仍是前所未有之事,没想到用了数个月时间还是不得进展,本宫又如何能不急?”
杨勇身为太子不太可能在军功上做文章,只能在杨坚面前展示自己的治国才能,衣服每个人都要穿,做衣服首先要有布帛,如今布帛还作为货币流通,如果能够一下子就织布效率提高数倍,大隋的国力一下子就能得到跃升,在经济上压过南方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恐怕后世百姓都能记得太子之功。
无论杨勇多么强烈想马上提升织布效率,时候没到,就是怎么催云定兴也是无用,杨勇只得叹了一口气:“媚儿,你去告诉邹总管,无论云卿需要什么东西,都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提供。”如今只能是拿钱砸过去,希望能将时间缩得越短越好。
“是,公子,那媚儿告退了。”云媚儿娇声回道。
无数的牛车,马车,独轮车,将并州到朔州的官道塞得满满的,车上都是装载着粮食和兵器,并州位于朔州后方,卫王杨爽数十万大军的武器粮草都要由并州经过运到前线。
杨广已是十五岁了,虎背熊腰,英姿勃发,骑在一匹高大的马上,他身边是王府总管张衡和副将独孤盛,杨广刚从梁国归来,带着他亲自挑选的梁国四公主萧玉琬在长安匆匆成亲,马上又带着新婚妻子回到并州,开始负责为大军督运粮草。
“快点,快点。”推车的都是并州征集到的民夫,两旁的军士不停的大声吆喝,甚至有人还手持鞭子,甩得啪啪作响。
杨广对这些视而不见,还沉浸在新婚喜悦之中,他的新婚妻子符合他心目中江南女子理想标准,细小的腰肢,能掐出水来的皮肤,说话甜美动听,更有一种江南温柔婉约之美,比起大哥的太子妃好上不止一筹,想到这里,杨广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大哥,至少妻氏方面我要比你强。”
看到杨广一路上都笑个不停,独孤盛碰了碰张衡,低声道:“你看晋王面色发笑,恐怕又在想王妃了。”
独孤盛仍是上柱国独孤楷的弟弟,本姓李,为齐人,李楷在一次交战中兵败被擒,编为独孤信部下,后来得到独孤信的信任,赐姓独孤,周时已拜为西河县公,隋代周后,又拜为右监门将军,进封汝阳郡公。
独孤楷投周时,独孤盛还小,从小在独孤家长大,也被独孤信视为家人,才敢开杨广的玩笑,张衡却没有这么放肆,对独孤盛的话根本不答,心中却想道:“谁娶了这么美丽的妻子,骤然分开,恐怕也会日思夜想,不过,晋王能抛下新王妃亲自督运粮草,单是这份毅力就不亏为王爷。”
见张衡不答,独孤盛顿觉无趣,只得闷着头赶路,一阵微风吹过,独孤盛感到丝丝凉意,正要抬头看天,前面一陈吱呀的声音响起,许多粮车停了下来。
独孤盛大怒,打马奔向附近的一辆大车,怒气冲冲的问道:“为什么停止?”手中的鞭子已高高举起,若是农夫一个回答不满意,他马上就要抽下去。
“大人,要下雨了。”农夫慌忙回答道。
“下雨?”独孤盛一惊,运粮时最怕的就是下雨,尤其是这样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荒效野外,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天上只有几朵小小的乌云,其余地方都是睛空万里:“胡说,明明是大晴天,哪有雨?”说完,他的鞭子已经落了下去,在民夫身上抽出数道血痕。
民夫强忍疼痛:“大人,真的快要下雨了,已经起风,天很快就会黑下来,必须赶快用油布将粮食盖住,否则就来不及了。”
眨眼间,刚才的微风已经变成了中风了,而且风声中夹杂着的凉意越来越重,独孤盛一惊,连忙骑马回到杨广身边:“王爷,要下雨了,快下令全军停止前进,推上高地,给粮车蒙上油布。”
杨广一呆,也抬头望了望天色,刚才还是睛空万里的天空已有一小半被黑云遮了起来,而且黑云越积越多,天色如此明显,杨广自然知道如何去做:“停止前进,快,将粮车推上高地。”
这里的官道处于两山中间,如果下大雨很容易引发洪水,停在路中央肯定不安全,好在推车的民夫都有经验,杨广命令一下,所有的大车都调转方向,向左侧的山坡上赶去,顿时整个官道都响彻着人喊马嘶。
第一辆马车很快就推上山坡,好在这个山坡不高,而且上面也平整,已上山坡的民夫急忙取出油布将粮车盖上,并将牲畜的绳套解下,赶到一起,否则如果继续让牲畜拉着车,下雨时牲畜一旦受惊,很容易翻车。
当大半粮车赶上山坡时,细细的雨珠已经开始下了起来,张衡连忙找来蓑衣:“王爷,快点将蓑衣披上。”
雨点打在人身上,马上就是一阵凉意,杨广刚想接过,只得平时王韶的教诲马上在耳边想起:“为将者,若不能与将士同甘共苦,指挥起来将事倍功半。”
杨广一把将张衡送上的蓑衣推开:“众人都在淋雨,本王又岂能例外。”走下山坡,亲自推动起一辆粮车来。
张衡和独孤盛两人都是一呆,独孤盛马上转向那些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军士:“王爷都在亲自推车,你们还不赶快帮忙。”
众将士彼此望了一眼,将笨重的蓑衣甩到一旁,呐喊一声,一起跑到山下开始用力推起来,在军士的帮助下,剩下的车辆速度大为加快。
“哗啦啦。”刚才的细雨越下越大,夹杂风沙打在的人脸上生疼,杨广却还在最后一批粮车后面努力向前推,独孤盛将蓑衣披到杨广身上:“王爷,求求你了,快披上蓑衣上山。”
“不行,只要还有一车粮在山下,本王绝不上山。”
独孤盛无奈,只得一直在杨广身边护着,山上的军士都站在山边,默默的看着晋王推着最后一辆粮车上来,眼中全是崇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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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 第十六章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第十六章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这场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不到小半个时辰已是云收雨歇,天色重新开始放睛,只是给整个运粮队却带来极大的烦,被雨淋湿衣服的军士和民夫都冷的直打哆嗦,杨广也是连打了数个哈欠。
这还不是最大的烦,春雨过后,原本干燥的道路被雨一淋,一脚踩下去就会带起一大块泥巴,车辆一压更是一道深深的痕迹,一不小心就要陷入泥中,好在地面还没有完全浇透,车轮陷入不深,却是大大减缓了车队的速度。
“王爷,你休息一下吧。”张衡一边用力推着车子,一边对杨广劝道。
此时杨广已不复以前潇洒的模样,全身东一块西一块沾满了泥巴,为了加快行车的速度,杨广不惜下马亲自推着车子前进,那些以前只当作监视护粮的军士在杨广带动下也只得加入推车的行列,虽然心中难免有几分怨言,但人家王爷也是如此,心情就平绪下来,有了军士的帮忙推车,粮车的速度虽然比不上未下雨之前,却也远胜前面慢如蜗牛的速度。
“不行,本王若歇了,又怎能让将士们甘心推车,事关数十万大军的粮草,若是迟延到达影响军心,导致我军大败,本王有何面目去见父皇?”
“王爷,大军又岂会没有存粮,粮草差三五天并不打紧,王爷若是累坏了,卑职又怎对得起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交待。”
“不用说了,莫说三五天,本王不会让粮草耽搁一天时间到达。”杨广说完,继续低着头推着粮车,并向旁边的人鼓劲。
就在杨广的运粮队因为雨水产生麻烦时,前往凉州驰援的窦荣定大军却陷入缺水的困境中,窦荣定父亲窦善是北周太仆卿,叔父窦炽是北周上柱国,如今是隋廷太傅。窦荣定妻子是如今大隋皇帝杨坚的亲姊姊安成公主。
窦氏一族简直是驸马世家粉郎门第,窦荣定除了容貌伟岸和三缕美须髯外,别无长处,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薰衣剃面、傅粉施朱等仪表的修饰上,以务正业为耻,这次对凉州驰援,借着窦家关系却高据行军元帅之职,不能不说是杨坚用人的失误。
杨坚对自己的这位大舅子到底有多大能耐心中其实有数,为怕窦荣定误事,特将长孙晟和史万岁两人都调给窦荣定,这两人一文一武,都是同辈中最杰出之材,出发前又让太傅窦炽嘱咐窦荣定,行军打仗时要多听听长孙晟的意见。
攻打凉州的是上次退兵的阿波可汗,杨坚以为有长孙晟和史万岁两人相佐,窦荣定再无能抵敌阿波也不在话下,等于是送给自己的大舅子功劳,哪知杨坚实在是低估了窦荣定的愚蠢,窦炽没有嘱托还好,这一嘱托,窦荣定反而是偏不听长孙晟的进言,处处相背,终于将三万大军带入凉州北面高越原的死地。
高越原是一望无边波状起伏的沙丘,周围绝无水源,虽然现在还不是夏季,但军士每天消耗的水不可或缺,在一个无水的地方如何驻军。
长孙晟看到部队在高越原安营,不禁失色大惊,慌忙赶到主帅牙帐向窦荣定道:“大帅,这是绝地,不宜驻兵。”
窦荣定看着长孙晟,手捋胸前的胡须,威严的训斥道:“公只不过小小的车骑将军,安安置兵法大势,岂不闻置之死地而后生,本帅正要在这样的绝地驻兵!等阿波一来,马上率军击溃他们,又有何不可?”
长孙晟的品级与窦荣定相差太大,无论他心中如何着急,也是无可奈何,只是退了出去,窦荣定的身后顿时传来一阵大笑。
“小小的车骑将军也敢大大帅面前卖弄,自取其辱。”
“就是,说什么一言退三十万兵,只不过是自我夸耀罢了,要不然皇上为何不升他的官,如果他一人就能退三十万突厥大军,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长孙晟不过是夸夸其淡之徒罢了,哪及大帅三万兵就敢驻在绝地,迎击突厥十万人,那才是真英雄。”
……
窦荣定听的抚须微笑,他官职已是一品,身边品级高过长孙晟的足有十数人,物以类聚,这些人也多是世家子弟中的纨绔子弟,谁都看长孙晟不顺眼。
这不但是行军时长孙晟多次对窦荣定提出意见之故,长孙晟在禁军时就与那些世家子弟格格不入,那些子弟在擦脂抹粉时,长孙晟却在苦研兵书,练习箭法,显得**特行,后来又是一箭二雕,一言退突厥三十万大军,名声大振,对于自己做不到的事,许多人当然也认为别人也做不到,只有拼命抵毁长孙晟,他们才能心安。
就在窦荣定的大军扎营在高越原一天之后,阿波的大军也赶到了高越原,看到隋军自驻绝地,顿时大喜,指挥军队和隋军交战,双方激战一整天,阿波军队虽然多,却没有沾到任何便宜,此时大隋军队由禁军和府兵组成,府兵每年的训练必须达到三月,禁军更是全由募兵组成,甲胄,兵器都不是突厥人能相比,若是相同的兵力,突厥人根本不敢交战,往往退却了事。
第一天交战突厥人的损失远大于隋军,第二天阿波马上改变战法,只是用轻骑围住隋军,并不交战,自己派骆驼从后面运来大量的清水,隋军每次出击突厥人就狼狈逃窜,隋军头几天还士气高涨,以为突厥人不过如此,只是随着带来的清水渐渐用完,却得不到一点补充,大军上下不由慌乱起来。
窦荣定数次想指挥大军与突厥人交战,无奈阿波胜局已定,根本不与窦荣定交战,只是仗着马快,一直避实就虚,隋军三万人马只有一万骑兵,在没有步兵支持下,隋军绝不敢让一万骑兵陷入十万突厥大军当中,只得小规模交战,虽然每天都杀死杀伤不少突厥人,但和十万突厥大军相比,阿波根本不在乎。
又过了几天,连帅帐里的水也没有了,已经有士兵因为干渴而倒了下去,窦荣定本人也是饥渴难忍,暗暗交代手下宰杀战马,饮马血止渴。这个消息一传开,渴得嗓子快冒烟的士兵也有样学样,偷偷宰杀马匹,一些宝贵的骑军顿时变成步卒。
“杀!”史万岁长枪连连刺出,数名突厥人惨叫着捂着被史万岁刺中的地方,睁大着双眼,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转眼被双方的铁蹄踏成肉泥。
这已是和突厥交战的第七天了,史万岁空有一身本领无众施展,每次出战,突厥人都远远避开,今天史万岁发了性子,只带着自己一千亲信部下死死的咬住突厥人的后卫,在突厥人当左冲右突,当者披糜。
史万岁在杨勇手下时已经是仪同将军,后来升为上大将军,却在齐地时犯了大错,经常欺凌地方,还奸杀了一名当地乡绅的女儿,若不是杨勇保他,此刻史万岁恐怕只有发配为戍卒的份,虽然有杨勇保他,他的上将军之职还是保不住,被重新降为仪同将军。
阿波眼看着一千隋军就敢冲入自己数万人的后军中,勃然大怒,向左右下令:“围住他,别让他们跑了,杀隋军一人,赏牛一头,羊十头。”
听见自家可汗开出丰厚奖赏,突厥人顿时精神大振,不再退让,一**向中间的隋军围了上来,史万岁顿时感觉到前进的压力越来越大。
“将军,我们回转吧,这里离大营已经十里了,再不回去我们就要陷在这里了!”
史万岁的长枪又挑飞了两名突厥人,看着数百米远代表着突厥可汗竖起的大纛,添了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就此退兵大为不甘。
“杀!”一名隋军大吼一声,手中的长枪将一名突厥人捅了下来,看到突厥人腰间挂着的羊皮囊,眼中一亮,用长枪将水囊挑了起来,不顾正在战斗,一把拨出羊皮囊塞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旁边的一名突厥人大喜,扬起弯刀直接砍在喝水的那名隋军脖子上,隋军顿时头颅分家,鲜血从无头的尸体喷涌而出,与羊皮囊里的清水混合在一起流入沙中。
史万岁看得大怒,取出长箭,一箭向那名正高兴的突厥人射去,虽然相隔着数百米远,史万岁的长箭却准确射进突厥人咽喉,突厥人的笑容尚没有敛去,一头栽倒到沙中。
“将军,小心!”几名突厥人见史万岁手上拿着长弓,自觉可以捡便宜,侧马恶狠狠的向史万岁杀来,史万岁的亲兵急忙对他提醒。
史万岁用嘴将弓弦叨住,长枪重新取到手中,手腕抖动数下,银色的枪尖急速在冲过来的突厥人脖子上划过,数名冲进史万岁银枪范围内的突厥骑兵马上向四周跌去,重重的摔在沙地上,脖子上冒出汩汩的鲜血。
史万岁也学刚才的隋军一样,将突厥人身边带的水囊挑起放在马背上,尽管他的嗓子也干渴的厉害,却没有急于去喝,取下口中衔着的长弓,命令道:“撤军,尽量抢水囊,但不准在战斗中喝水。”
亲兵很快将他的命令传了下去,史万岁却没有马上调头,从箭壶中重新抽出一支长箭,朝远处突厥人立着的大纛射去,只听啪的一声大响,突厥人的大纛从中折断,将大纛下的突厥骑兵吓了一大跳。
“阿波死了!阿波死了!”见突厥人的大纛倒下,史万岁的亲兵趁机大叫起来。
虽然没有人相信自家可汗死了,只是突然之间可汗的大纛不见,正围上来的突厥骑兵也忍不住向后观看,寻找大纛,史万岁趁着突厥人迟疑不定,指挥不畅时带着部下杀出突厥人重围,向自己的营寨返回。
看到不到一千的隋军骑兵就将自己数万人的队伍搅动还安然离去时,气得阿波可汗大骂部下饭桶,拼命部下拼命追赶,一直到隋军大营外围才不得不停下来。
回到营寨时,史万岁重新点了一下自己部下,一千余人回来的不到七百人,这一番冲击足足折损了三百多人,虽然杀死的突厥人至少上千,却不足弥补隋军的损失,好在此行最大的收获就是夺回了上百个羊皮囊,让军士得以滋润一下干渴的喉咙。
长孙晟听到史万岁只带了一千部下就对突厥大军追击,大为不安,看到史万岁回来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史万岁浑身征尘的肩膀:“万岁,你太鲁莽了,下次万不可如此。”
史万岁闷声道:“鲁莽又如何,与其渴死,不如多杀几个突厥人。”将刚刚抢来的羊皮囊从马上取下,抛给了长孙晟:“给,你也喝点。”
长孙晟晃了晃羊皮囊,里面差不多还有半囊水,长孙晟知道是史万岁带领部下用生命换来的水,多一点水就可能多活一天,顿时感激的望了史万岁一眼,拨开羊皮囊上的木塞,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小口就停止不喝,道:“万岁,这水能全给我吗?”
见长孙晟得寸进尺,史万岁心中虽然有点不悦,还是点了点头,长孙晟拿着羊皮囊,走到寨中一些渴的倒地不起的军士面前,将水轻轻灌进他们干燥的喉咙,虽然每天都有大量马匹被杀,但马血干燥,依然有不少军士渴的受不了,这些人一闻到水的气味顿时发疯似的紧抱着羊皮囊大口大口喝起来,为了让更多人喝到水,长孙晟不得不在他们喝了一两口后就快速抢去。
史万岁看到如此情形,才知道错怪了长孙晟,他向亲兵道:“再拿出十个水囊。”
虽然抢到了一百多个水囊,但现在只剩下差不多一半,听到史万岁的命令,部下还是很快分出十个水囊,学长孙晟的样,给那些已渴得倒地的军士喂水。
看到有水,其他军士也骚动起来,死命的盯着水囊,恨不得马上抢过来,只是碍于史万岁平时的威名才不敢造次。
一个让军士痛恨的声音响了起来:“哪里有水?不准喝,给大帅留着。”
史万岁冷冷的打量着走过来之人,来的人是李敏,太师李穆的孙子,父亲李崇,李崇在上次与突厥人作战时不幸战死,李敏继承了父亲的爵位,才二十岁就因父祖之荫坐上了骠骑大将军之位,李敏出身将门,却毫无才能,只会歌舞和阿谀奉承。
李敏已看到长孙晟和史万岁部下手上的水囊,不由大喜:“快,给本将军拿来。”
长孙晟和众军士根本不予理会,李敏大怒:“不听军令,你们想造反么?”
史万岁厉声大喝道:“水没有,要血到这儿来。”说完,史万岁将身上的衣甲扒开,露出自己的胸膛。
“好,好,本将不跟你见识,我去找大帅。”李敏虽然职位在史万岁之上,面对史万岁的发怒,却不敢造次,只得灰溜溜返回内营,向窦荣定汇报。
等窦荣定过来时,十余个水囊中已经全空,丢到了地上,看着这些水囊,李敏不信邪的一个个拾起,只是令他失望的连一滴水也倒不出来。顿时气急败坏的道:“大帅,卑职刚才真的见到他们在喝水。”
窦荣定经过这番挫折,已收敛了许多,他并不是蠢人,大概也清楚这些水的来历,知道即使还有,恐怕长孙晟,史万岁也不会拿出来,面对此困境,他需要长孙晟,史万岁两人相助才能杀出重围,对这两人暂不宜得罪,喝道:“没水就算了。”
李敏一愣,还想再说,窦荣定已笑容满面的向长孙晟道:“长孙将军,史将军,本帅有要事相商,请到本帅牙帐来。”
“遵命。”长孙晟和史万岁只得随在窦荣定身后,进了帅帐。
一进牙帐,窦荣定就向长孙晟拜了一拜:“长孙将军,本帅悔不当初没有听从将军之语,才使我军陷入绝境,本帅死不足惜,只是这三万忠勇之士不能白死,还望将军出计救我。”
长孙晟摇了摇头,在如此绝地,被突厥人的优势兵力围住,又缺少水源,既然是孙武再生,短时间内也无法可想。
看到长孙晟的神色,窦荣定脸上顿时绝望,他的那些幕僚陪他擦脂抹粉,吃喝玩乐还行,到现在早已经六神无主,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长孙晟求教,没想到连长孙晟也无法可想,喃喃自语道:“难道本帅真要死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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