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茅
对于安遂迦的劝解,众人都是大声嘲笑,一名特勤大声道:“安遂迦,别以为你代替大汗指挥了一下军队就可以指手划脚,阿波已是突厥的叛徒,你为叛徒开脱,莫非与阿波早有勾结?”
安遂迦死死的望着沙钵略:“大汗,值此突厥民族生死存亡之际,请你务必听取奴才的意见。汉族人有句话:一言兴邦,一言丧邦。”
沙钵略大恼,一脚将安遂迦蹬开:“滚,阿波不听本汗命令,擅自与隋勾结退兵,本可汗若不剿他,又有何威信?出发!”
漫天的烟尘从阴山北麓滚滚升起,八万大军向阿波的驻地开拔而去,阿波擅自回兵,本来还有点忐忑不安,生怕沙钵略怪罪,只是到知沙钵略连续两次大败之后遂放下心来,如今沙钵略的实力连他都不如,有什么好怕,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沙钵略会偷袭。
趁着阿波迎接自己时,沙钵略悍然下令对阿波的部众全面攻击,阿波人数虽然比沙钵略多,只是长期在沙钵略积威之下,被这么一攻击,阿波的部下全都蒙了,马上崩溃,阿波只得落荒而逃,他的母亲却落到了沙钵略手中,被沙钵略下令杀死。
阿波逃出去后,收拾残兵投奔达头,听到沙钵略火并阿波之事,沙钵略的另一个堂弟勒察生怕步了阿波的后尘,也叛离而去,不久,阿波从达头处借得十万精骑杀了回来,以哀兵之势连赢数场,将沙钵略抢去的地盘全部恢复,如此一来,突厥正式分裂成两部,达头与阿波成立西突厥,沙钵略只能称为东突厥。
突厥的消息传到大隋,无论君臣都是大喜,大隋的这次反击取得空前的成功,一个四十万精骑的大国分裂成二半,其中西突厥还成为自己的盟友,以后不但不用再担心边境被突厥人的劫掠,突厥人反而要对大隋百般讨好。
杨坚下令停止了这次反击,志得意满的将立功将士召回,并颁下将赏,卫王杨爽增加千户食邑,李充再策勋三转,升为上往国、武阳郡公,拜朔州总管。李彻再策勋二转,升为上大将军。窦荣定晋爵安丰郡公,增邑一千六百户,赐缣万匹,拜右武卫大将军,余勋转授其子为安康郡公,赐缣五千匹。擢史万岁为上仪同、领车骑将军。连李敏也得以授柱国大将军,袭爵广宗公……
唯有长孙晟没有任何封赏,他依然是五品的车骑将军,这次倒不是杨坚故意对长孙晟不赏,而窦荣定生怕自己先前的失误被皇帝知道,味着良心将长孙晟的功劳抹掉。
对于长孙晟得不到封赏,史万岁为之愤愤不平,没有长孙晟的计谋,虽然老天降雨,他们能否回来都未可知,更别说让阿波退兵,史万岁拉着长孙晟要找杨勇告状,只是长孙晟却死活不肯,他坚信如今圣君在位,不会埋没了他的功劳,若是找太子,等于是走后门,史万岁只得作罢。
杨勇现在的精力都放在刚刚成立的农学院,所谓万事开头难,又要选地,又要建房,每天都城里城外两头跑,各级行军元帅报上来的封赏名单中没有长孙晟,杨勇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有深究。
现在大隋依然是地多人少,只是关中却例外,天子脚下,向来都是人员集中的地方,新城筑好之后更是又占了一大片土地,农学院占地的面积不能小,少说也得几千亩,如今到哪里才能找到那么大的荒地。
最终直到在城外十余里处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这里有山有水,只是土地贫瘠,还没有被开垦出来,杨勇完全不在乎土地贫瘠,大隋这样的地方很多,农学院第一个项目就是怎么把低产田改成高产田,刚好拿这里进行试验。
除了云定兴以前召收的那一百多兵工匠,杨勇并没有向工部要一个人,如今这数千亩荒地中已经搭起了不少木屋,不但是新招来的农户,就是工匠也暂时只能住在这些木屋中,至于瓦屋,则至少要半年之后才能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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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 第二十四章穿牛鼻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农学院所在之地就一片忙碌,还没完工的木屋前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不远处十余头健壮黄牛正在低头啃食着地上的青草,不时抬头发出一声“哞,哞”的叫声,周围的溪水汩的流过,若不是木屋前全是一片野草,无疑是一片完美的田园风光。
溪水前面,二十余名汉子正在低声的谈论,这些人都是穿着粗布衣裳,手上长满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干农活之人,他们每人手上都扶着一把木制的耕犁。
“你说,太子殿下是不是闲着没事?要搞什么农学院研究提高耕种技术,每年春种秋收,这还有什么可研究的。”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低声说道。
“二蛋子,你闭嘴,太子殿下何等尊贵,要干什么岂是你能议论的。”一声五十余岁的老农喝斥道,虽然眼前这些人都是乡里乡亲,二狗子的话大多数人也同意,只是祸从口出仍是至理名言。
听到老农的喝斥,议论声马上低了下来,一个个弯腰擦试起耕犁来,将耕犁的尖头越擦越亮,毕竟他们能见到的最大官员以前也不过是县令,太子无疑是离他们太远之人,也远不是他们所能议论的。
今天是农学院第一次开耕动犁的日子,这些农夫都是云定兴从附近以每日十文钱请来之人,等下太子还要亲自来观看。
云定兴一身官服,身上还沾了不少泥土,带着数人仔细的查看着要完成的木屋,这一个多月来,他的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从一阶白衣跃居正七品,而且前面还有一个从四品的官职已有一半戴在他的头上。
“云大人,太子殿下来了。”一名小吏匆匆赶来向云定兴汇报。
“哦”云定兴连忙从木屋上走出来,抬眼一看,前面刚修整的道路上果然有十余骑正掀起一股烟尘向这边而来,连忙丢下手头事务,恭敬的站到路边。
杨勇在离云定兴十余步前才减速翻身下马,云定兴连忙迎了上去:“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杨勇抬了抬手,看着眼前的荒地和木屋,心中一喜,眼下农学院已经初具形状了,到了明年这里就会成为一片农田,到处是长满绿油油的庄稼,看了看远处十余头黄牛和数十名农户,杨勇兴致勃勃的道:“让他们开始吧。”
“是。”云定兴向前大声喊道:“太子殿下来了,你们快过来拜见。”
那些农夫看到十余人骑着高头大马过来时,一个个都忍不住偷偷观看,此时听到是太子都唬的一大跳,脚下战战兢兢起来,半响没有挪动脚步。
云定兴大怒,他身边的数名小吏气势汹汹的走到那群农夫跟前,手中的鞭子就要抽去:“让你们拜见太子殿下,莫非耳朵聋了。”
杨勇摇了摇头,向几名小吏喝道:“不用拜见了,让他们做好自己的事。”他前世还是一个小职员时,见了集团老总都不免心中打鼓,自然知道这些农夫心中对自己的惧意。
“是。”云定兴挥了挥手,几名小吏连忙喝道:“把牛牵过来,开始耕地。”
听到耕地,这些农夫总算恢复了勇气,两人一组,把不远处正在吃草的大黄牛拉了过来,给它们套上犁头,一人扶犁,一人在前面牵着黄牛,大声吆喝起来,尖尖的犁头插入泥土中,犁出了一道道沟渠。
杨勇看得大讶:“这耕地还要两人一组么。”杨勇可是记得前世小时候无论是旱地还是水田,都是父亲一人赶着牛耕地。
云定兴心中苦笑,太子出身显赫,连耕地要两人一组都不知道,连忙解释道:“回殿下,黄牛性犟,必须要一人在前面牵着才能前行。”
杨勇摇头:“不对,这样太浪费人力了,只要牵着牛鼻子,前面根本不需要人。”说完,杨勇独自向前走进观看。
“牵牛鼻子?”云定兴被说得糊里糊涂,后面的人怎么能牵到牛鼻子?见到杨勇朝前面走去,连忙拨腿跟在后面。
看到太子向自己走来,那些农夫都紧张起来,全都停了出来,杨勇走近一瞧,哑然失笑,原来此时的耕牛根本没有穿牛鼻,只是象马一样套笼头,难怪前面要一个人牵着黄牛才肯走路。
“为什么不给它穿牛鼻?”
众农夫都是面面相觑,不明白杨勇说什么?杨勇摆了摆手,亲自朝一棵小树走去,选了一根手指粗细大小的枝丫,用随身所带的匕首砍断,截成比牛鼻子稍宽的长度,并在枝丫的一头刻了一道小圈作为拴绳子之用。
众人都疑惑不解的看着太子,不知太子要干什么,杨勇将丫字形的树枝削好,递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农夫手上:“把它从牛鼻上穿过。”
那名农夫呆呆的接过,顿时不知所措,一名老农连忙跪了下去,嘴里嘟嘟嚷嚷的道不可,其余人都反应过来,丢掉耕犁,跪成一地,一个个哀求起来。
对这些农夫来讲,耕牛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如今太子殿下要用这么粗的一根树枝穿到牛鼻子里面去,岂不是要把牛害死。
杨勇前世在农村时,经常看到过大人怎样穿牛鼻子,基本上就是采取野蛮的办法直接从牛鼻上穿过,事后最多抹点典酒消毒,甚至连典酒也不需要,自然知道穿牛鼻对牛无害,只得开头免不了痛几天而已,痛过之后就完全没事,穿过牛鼻的耕牛,后面的人只要甩一甩绳子,要牛往东它就不敢向西,虽然是不起眼的一根小木棍,却可省下一倍的劳力。
看着这些农夫一个个哀求,杨勇连忙解释:“你们放心,本宫并不是要害你们的耕牛,只是让你们以后耕地时少用一个人而已。”
那些农夫哪里肯信,一个个更是磕头不已,杨勇知道对他们解释不通,只得自己走向一头黄牛,拉住缰绳,向几名侍卫道:“把这头牛按住。”
杨石等人听到杨勇吩咐,不敢怠慢,死死的将黄牛按住,杨勇一手抬起牛头,一手将树丫的一头向牛鼻中插去,刚进去三分之一,一股厚厚的肉膜将树枝挡住,杨勇用力猛的一送,树枝已将牛鼻中间的阻碍刺穿,伴着鲜血从另一头露了出来。
黄牛在杨勇刺破它鼻吼的一瞬间,哞的一声大叫,差点挣脱开来,不过,被几名侍卫紧紧按住,还是没能摆脱,杨勇将沾着血迹的树枝那头用绳子打了一个死结系住,道:“好了。”示意侍卫可以将手放开
这头黄牛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睁着血红的眼睛死盯着杨勇,杨石等人都看得暗暗惊心,却是不敢松手,杨石连忙道:“殿下,不如把它杀了吧。”
一个跪在地上的农夫再也忍不住了,从地上窜了起来,把杨勇身边的侍卫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要袭击太子,连忙抽出兵器,那名农夫却没有理会杨勇,而是抱着耕牛大哭起来。
几名侍卫却不敢收起兵刀,若是有谁对杨勇产生威胁,无论是牛还是人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用刀格杀。
杨勇皱了一下眉:“好了,把兵器收起来吧。”
那头黄牛见主人抱住自己,眼中的红色渐渐褪了下来,大大的眼眶中也流下了数颗眼泪,显然黄牛痛的不轻,杨石等人放心的松开按住黄牛的手,见没有危险,数名侍卫也咣当数声收起兵器。
见这名青年哭得伤心,杨勇拍了拍他肩膀:“好了,你的牛又不会死,不用哭了。”只是杨勇的安慰丝毫没有取效果,那名青年还是哭过不停。
杨勇无奈的道:“云卿家,你对他说,官府将他的耕牛买下了,给他十贯钱吧。”
“是。”云定兴让一名小吏从已建好的木屋中取出了十贯铜钱放到大哭的青年手上:“诺,拿去,便宜你了。”
这里是北方,耕牛并不贵,一头最好的耕牛也只值七八贯,那名青年却将云定兴给他的钱哗啦一声丢到了地上:“我不要钱,我要我的阿黄,你们还我的阿黄来。”
杨勇估计阿黄就是这头大黄牛的名字,眼下这个青年也一时转不过弯来,只得哄道:“你再哭牛就要死了,现在赶快把牛牵回去用白酒洗伤口还有救。”
“真的?”那名青年半信半疑,停止了哭声,想将穿好牛鼻的绳子解下,杨勇连忙吓唬道:“千万不能把树枝拨一来,否则就无救。
青年一惊,顿时不敢乱动,不理杨勇等人,就这么牵着自家的黄牛向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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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隋 第二十五章宣诏
见那名青年独自回去,杨勇随后向还剩下的二十多人问道:“你们谁家的牛还肯穿牛鼻,本宫保证穿上之后牛会安然无事,若是耕牛有事,本宫每头耕牛支付你们十贯钱如何?”
其余农夫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耕牛无论在哪家都是命根子,朝庭在授田时有耕牛的农户还可多援三十亩田,可见耕牛的重要。有些农户攒了一辈子才有钱买得起耕牛,这还要碰上太平年景,若是荒年或者碰到兵荒马乱,可能一户农家一辈子也买不起耕牛,只能用人拉地。
这么粗的树枝从牛鼻中穿过,真的能保证没事?只是杨勇太子的身份让这么农夫不敢置疑罢了,不过,也有心思灵活的农户心中活动起来,若是无事则罢了,万一耕牛死了,太子真能赔十贯钱,那完全可以买两头半大的牛犊,只要养上半年家中岂不就有两头牛。
“大人,若是耕牛有事,真能赔十贯钱?”一个中年人怯生生的问道。
“大胆,太子殿下的话你也敢怀疑!”云定兴在一旁不由大声喝斥。
杨勇扬了一下手,止住云定兴继续说话:“去,把钱搬来。”
云定兴无奈,只得示意两名小吏去搬钱,不一会儿,一个大木箱抬了出来,杨勇将木箱打开,顿时从箱子中发一片黄澄澄的光芒,农户们眼睛顿时睁大,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崭新的铜钱。
“怎样,只要你们能愿意穿牛鼻,每人可以马上拿十贯钱回去,如果耕牛死了,那么这十贯钱就归你们了,如果十天后耕牛无事,你们只需要还九贯钱回来就可以。”
这样一来,若是耕牛无事,他们也至少有一贯钱收入,若是耕牛死了,他们能赚到二三贯,几个年青一点的农夫顿时心动起来,只是心中还有疑虑:“大人,若是耕牛死了,衙门追究起来如何是好?”
“放心,你们现在的耕牛等于买给官府,若是死了,和你们一概无关。”
一个老农自言自语的道:“听说南方有人给牛穿鼻孔,老汉还以为是无稽之谈,看来倒是真的可行了。”
其实穿牛鼻早在春秋时就有,倒不是杨勇先发明,只是古代交通不发达,各地都视耕牛如性命,那些尝过穿牛鼻好处之地才会就会一直保留下来,只有南方牛少,他们的耕牛都是本地传下来,所以多有穿牛鼻的习惯,才能发挥出牛最大的效率,而北方的牛多数来自草原,草原上牛群都是自由自在,根本没有穿牛鼻的习俗,即使听到南方的行为,没有亲眼见过牛可以穿鼻子之人也以为只是以讹传讹,不肯相信。
“周叔,牛穿了鼻子真的没事?”听到老农自言自语,几名已经意动的汉子更是大喜。
叫周叔的老农还是摇了摇头:“我只得听说过而已,并不能打保证,你们自己决定吧。”
看到他们嘀嘀咕咕的商议,杨勇也不去打断,果然,不一会儿五名青年农夫一起走到杨勇面前:“大人,我们愿意给牛穿鼻子。”
杨勇点了点头:“好,那你们自己动手。”
几人连忙转身朝附近树林走去,学杨勇的样子折下一根丫字形手指粗细大小的树枝,只是他们身上没有刀具,折下树枝后只得折返回来,看着杨勇护卫身上的佩刀,一人大着胆子问道:“几位大人,能不能借佩刀一用?”
几名护卫冷若冰霜的看着他们,心中大为不爽,自己杀人的刀哪能给他们砍树枝,看着护卫的冷脸,那名胆大的农民顿时心虚起来,将手缩回。
杨勇连忙命令:“把匕首给他们。”
听到杨勇的吩咐,几名护卫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随用携带的匕首递到刚才要借佩刀的几名农民手里,几人讪讪的将匕首接过,有了匕首,他们很快便将树枝削好,走向自家的黄牛。
几头黄牛警觉的看着主人手上拿着的树枝,刚才杨勇给那头黄牛穿鼻子时其它黄牛都看得清清楚楚,见到主人手上拿着同样的东西,数头黄牛鼻子里都呼出粗气,低声的发出警告。
不过,这几名青年却没有太在意,他们嘴里发出数声“哞,哞”的叫声就将几头黄牛安抚住,趁机走近,将黄牛的头扣在手里,开始为牛穿鼻孔。
刚才他们看杨勇给牛穿鼻孔时简单,轮到他们却是无比吃力,其实给牛穿鼻孔要在牛半大时才好,这几头黄牛都是正当壮年,鼻孔的肉早已长得厚实,并不容易刺穿,而且牛一感到疼痛,牛头马上连甩,数人忙得满头大汗都没办法将树枝穿过去。
杨勇看得暗暗心惊,生怕这几头牛发起狂来发生什么意外,连忙道:“杨石,你带几个人过去帮忙按住牛头,小心黄牛发狂。”
杨勇刚说完,传来“哞”的一声大叫,一头黄头被主人连刺数下,鼻子疼痛难忍,用力一挣,将缰绳甩脱,正在给这头牛穿鼻孔的汉子脚下一松,顿时甩倒在地,挣脱了绳子的黄牛嘴里呼哧,呼哧喘气,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被甩到地上的主人,头一低,就要用牛角app,、破防盗版、更新快,会员同步书架,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appxsyd (按住三秒复制) 下载免费阅读器!!
逆隋 第二十六章突厥来使
派来宣诏杨勇进宫的太监名叫潘亮,潘亮四十余岁,长的白白胖胖,仍是内常侍之一,内常侍职五品,仍是内侍省次官,除了两名内侍首领太监,下面就是内常侍,在宫中权力极大。此刻要麻烦他来宣旨,恐怕不会是小事。
杨勇不解的问道:“潘公公,可是有何大事发生?”
潘亮在周武帝时就进宫当了太监,可以说在宫中已是人精,眼下太子之位极稳,听到杨勇问话,不敢隐瞒:“回太子殿下,沙钵略的使者已经到京了,听说是想向大隋求和,皇上才让殿下和众臣到宫中商议。”
杨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下,自己这些天一直忙着农学院之事,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沙钵略在受到达头和阿波两人攻击后,铁勒人趁早脱离突厥的统治,而契丹人在罗艺的统领下也开始步步进逼,沙钵略已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这位心比天高的突厥大可汗也不得不向大隋低头了。
杨勇拍了一下手,吕沐霖从后面转了出来,手上托着一锭五两的银子,杨勇从吕沐霖手上接过银子递到潘亮手上:“公公辛苦了。”
潘亮顿时眉开眼笑:“太子殿下,这怎么好意思。”只是嘴里拒绝,银子却被他笼进袖中。
若是后世明清时期,宫中正五品的太监对于五两纹银恐怕瞧也不会瞧上一眼,掉在地上都懒得捡起来,只是此时银价极贵,新五株钱造出之后,五两纹银依然可以换到十二贯零五百文铜钱之多。
大隋财政困难,官员俸禄虽然比以前有提升,却依旧不高,京官正一品,禄九百石,其下每以百石为差,至正四品,是为三百石。从四品,二百五十石,其下每以五十石为差,至正六品,是为百石。从六品,九十石,以下每以十石为差,至从八品,是为五十石。食封及官不判事者并九品,皆不给禄,只能从地方自筹。
这样算下来,正五品的京官只有二百石,而内侍与京官同品级减半,潘亮的年俸只是一百石,现在一石粮价大约为五百至六百文,换而言之,潘亮的年俸折成铜钱只有五十至六十贯,杨勇给他的五两银子差不多相当于他三个月的俸禄。
潘亮在周宣帝时品级太低,没有多少机会捞钱,投靠新朝后虽然获得提升,只是杨坚厉行节约,太监绝不敢主动索贿,否则被发现马上就是杖死,他隐约听到太子对传旨的内侍打赏一向大方,每次有什么旨意宫中太监都争先恐后抢着往东宫跑,这次自己总算不虚此行,笑容越发灿烂,低声道:“太子,奴婢刚刚听到一个消息,长安府尹接到一个刁民状告农学院虐待耕牛,有几名御史准备联名弹劾农学院。”
“什么?”杨勇大吃一惊,谁不知道自己就是农学院的院长,弹劾农学院,那不就是弹劾自己吗,虐待耕牛不会就是指今天早上给耕牛穿牛鼻之事吧,难道此事会传得如此之快,杨勇沉声问道:“可知告状之人是谁?”
“这个咱家也不清楚,只是隐约听到好象是一个普通农户。”
杨勇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不要说自己虐待耕牛,就是杀几头牛,父皇知道了也最多喝斥几句,几个御史就敢跳出来参劾,自己是不是太好欺了。
杨勇心知水滴石穿的道理,这种事虽然拿自己无可奈何,也很好解释,但日积月累,必然会在皇帝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像,难道现在只做了三年太子就有一只黑手在幕后推动,想让自己的太子之位动摇。
“哼,一个普通农户也敢告农学院,这里面没人搞鬼本宫绝不相信,来人,把李纲找来。”杨勇朝外面大声喊道。
不一会儿,李纲匆匆进来,杨勇命令道:“李爱卿,你马上派人调查今日长安府有人状告农学院之事。”
李纲有点摸不着头脑,还是回道:“遵命!”
潘亮并不答话,他的消息已传到,自觉对得起杨勇给的赏钱,见杨勇已经吩咐完毕,连忙催道:“太子,快进宫吧,千万不能让皇上久等。”
杨勇摇了摇手:“不急。”向吕沐霖重新使了一下眼色,吕沐霖从身上又拿出一锭五两纹两,杨勇将银子转手交到潘亮手上:“潘公公,多谢你告诉本宫消息了。”
潘亮听到杨勇说不急时,正要反驳,只是见到又一锭白哗哗的银子,顿时脸上泛起一片笑意:“太子客气了。”毫不脸红的将银子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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