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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雪千城
明欣笑道“也不知离楚哥哥卖的什么关子,说这半吊子的话叫人听得心里痒痒的。”
如意应道“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
二人在外面又骑了半个时辰的马,阿日阿月一直伴随其后,寸步也不敢离开如意的身边,一路上除了遇见几只麋鹿,野兔,狐狸之外倒也没遇见什么危险,明欣还兴致高涨猎了几只野兔回去,即至回了帐内,又听冬娘和莲青回报说“楚夏来了几个使者,还并着一位静妃娘娘。”
如意深以为异,两国之间时有往来,楚夏有使者过来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怎好好的来了一位静妃娘娘,正想着,忽见玉贵妃身边的宫女凤丫急急来报说“福瑞郡主,不好了,帕英莎公主这会子腿疼的厉害,玉贵妃娘娘急的什么似的,你赶紧去看看吧。”
如意连忙收拾了药箱,待到了帕英莎所住的帐篷,却听到里面正哭的呼天抢地的,如意一入帐内便感觉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帐篷里多了五六个人,倒让里面显得有些拥挤,如意仔细为帕英莎诊断了发现并无异样,只道“公主,你的腿没事”
“放屁”帕英莎立时打断道,“明明本公主疼的要死,你却说没事,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我的”
玉贵妃沉了沉眸子,微咳了一声道“英莎,不得胡说,如意怎会故意害你。”
“玉贵妃,难道你觉得我堂堂楚夏公主会陷害一个三品女医官不成,公主痛的连汗都出来了,这女医官还说公主没事,本宫倒实在怀疑她的医术。”一声如薄刃般的声音似要刺破如意的耳朵,她回首望去,蓦然一怔,想不到这静妃娘娘竟是她,那个大闹寿康宫的莫静殊,她还记得她说过的那句话“她朝我必会重踏皇宫,我要让你看看到底我配是不配拥有皇家血统。”她果然回来了,还换了另一个身份静妃娘娘回来的,看来是来者不善。
当时那个穿着宫女服装的丫头摇身一变却是锦缎华服上了身,艳色牡丹凤凰纹外裳上用七彩丝线绣着凤穿牡丹,花团锦簇的倒果真有了高贵无比的派头,她一个妃子竟然身着绣凤的衣裳,想来是得了楚夏王的盛宠,敢与楚夏皇后相比拟了,由此可见,她的性子并不沉静,甚至是拔尖要强,处处争锋的,她只淡淡道“静妃若怀疑臣女的医术大可以找别的御医来为公主诊治,但臣女把丑话说在前头,公主摔裂了骨头,若医治不当怕是要落下残疾,这是臣女身为一个医者必须要说清的话,再者,养伤需要的是静养,不然于伤势恢复也不利,公主心情不好,静妃自当该劝着些。”
莫静殊露出轻蔑一笑,搁下手中茶盏哂然问道“玉贵妃,难道这就是你天纵国该有的规矩,一个小小的三品女医官竟然敢置喙本宫,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本宫,还是自以为是到这世上没一个大夫医术能比得过她”她冷哼一声又对着如意道,“若公主伤势有碍,便是你无能,又或者你挟私报复公主,故意要治坏她的腿。”
玉贵妃见她这般咄咄逼人,脸上便不大高兴起来,且不论她是天纵国的玉贵妃,她还是当年的楚夏七公主,谁准许她一个楚夏妃子在自己面前这般放纵了,她拂了拂额淡声道“如意不仅是三品女医官,也是我天纵国皇帝亲封的三品女医官,更是我天纵的正一品福瑞郡主,本宫倒未听出她话里有威胁静妃你的意思,想是静妃心思太过,想的太多,一时听歪了也是有的。”她的声音虽然极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哦”静妃有意无意只管拨弄着食指上戴着一枚湿润泛黄的玉石戒指,然后就抬起手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眸自言自语道,“苍凉国送来的黄石玉果然是玉中极品,温润光滑,触肤生凉,本宫真是爱不释手呢。”
“静妃娘娘,这会子谁还有空跟你讨论玉”帕英莎斜斜的横了静妃一眼满脸不快之色,说着又转头对着玉贵妃道,“姑姑,你怎么能帮那个外四路的沈如意说话,我可是你的亲侄女啊,难道姑姑忘了父皇交待你的话,让你好好照顾我。”她越说越悲戚,只呜咽哭道,“姑姑,你是不是嫌着我转而喜欢这个沈如意了,我知道表哥也喜欢她不喜欢我,每回来看我跟我说话总是心不在焉的,既然姑姑和表哥都嫌着英莎了,英莎这就跟静妃回楚夏去,也省得碍了你们的眼。”
帕英莎说着就要起身下床,如意只淡淡一声道“若公主不想要这条腿了,尽管下床。”
帕英莎邃然一惊,正不知如何,静妃冷笑一声道“沈如意,你先威胁本宫,现在又来威胁公主,到底是谁给了你这样大的胆子。”
如意皱眉道“臣女所说句句属实,何来威胁,倒是静妃句句挑唆,若公主一个不设防落了残疾,静妃难道能担待的起,又或者静妃居心叵测,乐意见到公主废了一条腿”
“好个牙尖嘴利的沈如意。”静妃冷喝一声,又看向帕英莎道,“本宫来就是要为公主讨一个公道的,公主是何等的金枝玉叶,在楚夏没哪个敢让公主受一点伤的,怎好好的到了你天纵就从马上摔下来了本宫倒要问问你们是如何善待公主的,将公主善待到如此境状”
玉贵妃见这个静妃句句带着刺,心里早已忍了一口恶气,只是这个莫静殊在短短一月之内便获得圣宠,皇兄几乎为了她抛却后宫三千只夜夜宠幸她一人,这女子的确有些手段,只是为人太过犀利,又毫不懂得收敛半分,她这样的性子倒有帕英莎有几分相似之处,怪道皇兄会宠爱于她,最重要的事她不仅获得皇兄欢心,还令帕英莎将她视为贴心人,她在宫中能如鱼得水,与帕英莎脱不了干系,她心头不由的升起一阵惊怒与悲凉之意,皇兄都胡闹到如此地步了,纵一个妃子来到天纵撒野。
她刚故意说苍凉国不过是警告自己,楚夏极有可能和苍凉结盟,她怒极反笑道“莫静殊,难道你忘了你的身份本宫可记得你是如何被太后赶了出去的,如今一朝麻雀飞上枝头,只可惜麻雀总归是麻雀,飞的再高也不会变成凤凰。”她可以允许莫静殊句句针对沈如意,但绝不能允许莫静殊放肆,别说这是在天纵,就算是在楚夏,在皇兄的面前她也不能允许这个下贱的私生女这般放肆,她脸色微红,眉间因着愤怒而紧蹙着,她转头看向帕英莎道,“英莎,姑姑待你如何想必你比谁都清楚,姑姑不是帮着如意,姑姑是帮着一个理字,你若再胡闹下去,莫非要冷了姑姑的心肠叫姑姑伤心,姑姑盼着你好,离忧更是盼着你好,你这会子又哭又闹的难道真的不想好了,你这样倒辜负了姑姑和离忧待你的心思。”
“姑姑”帕英莎有些犹豫起来,刚才她听了沈如意的一句话已是被唬住了,到不是她怕了沈如意,而是她太过重视自己的这条腿,若沈如意所说是真,自己变成了个残疾还如何能活,如今又听玉贵妃对她说了一番含情带理的话,她只含泪看着玉贵妃问道,“姑姑,表哥果然盼着我好么”
玉贵妃眸间闪过一丝慈爱之色,其实说起来帕英莎着实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前的她虽然娇纵了些,但也不至于这般飞扬跋扈,不讲道理,却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子,与明欣郡主比较起来也不差什么,只是她遇到那样的事难免会改了性子,正因为此,她才纵着她,疼着她,她知道她一心喜欢离忧,只是那种喜欢只是一个孩子对一个玩具占有喜欢,并不一定是真正的爱,或许连帕英莎自己都不懂,她叹息一声道“英莎,你不要枉做了别人的棋子,成为别人手中对付姑姑和离忧的利器,离忧自然是盼着你好,难道这会子你还要他亲自来跟你说。”
帕英莎眉间浮起一阵喜意,两颊绯红点头道“姑姑,英莎听的话,英莎不闹了,英莎想快点好起来。”
玉贵妃见她脸上竟然是一派纯真可爱的模样,仿佛看到从前的那个帕英莎,她缓缓走向她坐了下来伸手柔柔扶了扶她柔软的发温声道“英莎,没枉费姑姑素日里疼你,你到底是个懂事的孩子,姑姑还有句话要跟你说,论医术这宫中谁也比不过如意,你细想想姑姑的话,再回答姑姑,你的腿还疼不疼了”
帕英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双丹凤眼眨了眨道“这会子好像不怎么疼了”
“姑姑虽不懂医,但也知道望闻问切,这其中的问病人起病和转变的情形,若病人说的有误,很可能导致大夫误诊。”玉贵妃已平静了脸色,只不紧不慢的说道。
帕英莎脸色一变,吐了吐舌头道“不疼了。”
玉贵妃宠弱的伸手在她的鼻头刮了两刮,脸上溢出温和的笑道“这会子总算说了大实话了。”说完,又看向如意道,“如意,今儿倒让你白瞧了一场笑话。”
如意淡笑一声道“玉贵妃娘娘言重了。”说着,便将眼光放到一脸忿然之色的莫静殊的脸上悠闲闲道,“只是有些麻雀喜欢整日里叽叽喳喳的讲笑话,臣女也不介意瞧瞧。”
莫静殊的脸已涨成了猪肝色,她从小就低人一等,就算被父王带了晋西王府身份上也还是个丫头,她从来就没有一天尝过高高在上的滋味,只到她成为楚夏王的静妃,楚夏王独宠她一人,她才知道高高在上的感觉有多么的好,她可以任意将其他人践踏在脚底,只要她把帕英莎和楚夏王哄好了,就连楚夏皇后她也不放在眼里,况且楚夏皇后与帕英莎不对付,皇上早就有了废后之意,她总想着有楚夏皇后离她就不远了,这回帕英莎受伤,若不是楚夏王受了风寒,早就亲自赶来了,虽然楚夏王不能亲自来,但也对自己委以重任。
她来到天纵就是要踩底那些曾经瞧不起她的人,玉贵妃是贵妃又如何,还有那个沈如意不过就是个妖女罢了,只要楚夏和苍凉结盟,踏平整个天纵都指日可待,这些人一个个都成为亡国奴,到时她要手刃了仇人,太后和皇上一个都跑不掉,还有那个该死的平阳公主,她必要斩杀了了她们为父王报了仇。
对于帕英莎,她只拿她当个傻子对待,只要帕英莎心里有莫离忧,帕英莎就不可能不恨沈如意,依帕英莎的性子杀了沈如意都有可能,她只要做好这幕后推手就不愁帕英莎不帮她对付沈如意,还有那个玉贵妃一番甜言蜜语竟然就哄住了帕英莎,她倒小瞧了玉贵妃在帕英莎心中的地位,还有这可恨的沈如意,竟然敢讥讽她,她霍地站起身来,冷然道“沈如意,你含沙射影的骂的又是谁”
“臣女骂的又不是你这高高在上的静妃娘娘,静妃娘娘生个什么气,难道静妃娘娘真把自己当作了麻雀才生气的。”如意反唇相讥。
静妃咬了咬唇,本来她只是想要帕英莎装腿疼借机来捏沈如意的错处,不想这玉贵妃竟然帮着沈如意,如今她唯有下了狠手叫帕英莎变成个真残疾,到时她倒要看看这沈如意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她黑色瞳仁如点了漆般暗沉沉的,低眉沉思片刻,她未加做辩驳,只阴森森的笑着说了一句“沈如意,英莎公主是我楚夏王手心里最珍贵的明珠,为了她的腿本宫暂且忍你三分,本宫希望你尽快治好英莎公主的腿,这样本宫也可以皇上交待了,但凡公主在你手里出了一点岔子,你应该知道后果。”
“只要静妃不弄出岔子,必然不会出岔子。”如意淡淡道。
静妃闻言身子微一颤,发上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也随之颤动,一道斜阳射入帐内正照在那步摇之上,步摇散发着夺目的金光,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但凡心思歹毒的人,口里都有个三言两语。”
“三言两语算什么,这都算是笨的,只是臣女说再多的三言两句,也不会明里暗里的调唆使坏。”如意回道。
“你”静妃早就听闻沈如意嘴皮子利害,但也未想到厉害成这样,竟让她无话可回了,冷哼一声道,“本宫不与你计较。”
玉贵妃皱眉道“静妃,你若果然不计较倒是英莎的福气。”
“姑姑,静妃只是口头不饶人,其实素日里她待英莎还是极好的,又与英莎脾性相投,在楚夏皇宫,英莎也只与她说的来,今日姑姑就看在英莎的面上不要再与静妃娘娘置气的,她大老远的跑来就是想替英莎出一口气,她一时生气多说了几句也是难免的。”帕英莎边说摇着玉贵妃的胳膊道。
“你呀”玉贵妃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在帕英莎额头上戳了一下道,“姑姑真拿你无法了。”
帕英莎娇憨的依偎在玉贵妃怀里,玉贵妃却是心思难定,这次皇兄派了楚夏使者过来,与两国联姻的事脱不了干系,按她的初衷她并不希望帕英莎嫁给离忧,一则皇上忌惮楚夏王,而离忧又是楚夏王的外甥,若帕英莎与离忧成婚,皇上岂能不猜忌离忧的,二则依帕英莎的脾性也做不得离忧的王妃,她这样的性子迟早要闯出祸来,只是帕英莎心里眼里只有离忧,她未免有些忧心,她的手只轻轻抚着帕英莎的背,神思却飘远了。
如意出了帐外,漫步在秋日的密林里,这森森密林仿佛幽暗的寂静所笼罩着,秋日略带着寒冷气息的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风止,森林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好似在等待着那冬日暴风雪的来临般寂静无声,就如她现在这般,等待着,静心等待着毁灭了她的仇人一般,她抬眸望向天空,天空已黯淡下去,深吸一口气,却是清新而又冷冽的感觉,忽然,她又听见一声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好似带着某种熟悉的感觉,她回眸望去,惊呆在那里。
暮霭下,他正骑在马上朝着她飞奔而来,他的脸远远瞧着几乎是白的透明,雾色沉沉笼罩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都是莹白如雪的,那一双琥珀色琉璃眸融入刻骨的媚惑和不入凡尘的清冷,他的声音带着几许激动的欣喜“酒儿”
“玄洛”她飞奔着迎接了上去,他翻身下马来到她面前,两两执手相对无言,良久,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又细细将她打量一番,“酒儿,你有没有事”他的手掌贴在她额头是冰冷而柔软的,她甚至能感到他掌心里的细纹正密密蜿蜒贴伏在她额头之上,她抬起清澈的眸子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玄洛小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一道明晃晃的金光闪过,都穆伦骑着马飞奔而来,他从马上跳了下来,阿日脸上一红,心莫名的跳的剧烈,都穆伦脸上带着诧异之色,只问道,“如意,你怎么会没事”说完,又不相信的问阿日道,“阿日,如意伤着没”
阿日摇了摇头道“没。”
如意疑惑道“难道你盼着我有事”
都穆伦朗声笑道“你没事就好,害得玄洛担心恨不能立时插了翅膀飞了过来寻你,平日里他骑马都赛不过我,今日倒叫他领了先。”说着,双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必是莫离楚哄着我和玄洛过来的。”
如意闻言方想起莫离楚先前跟她说的惊喜,正要说话,都穆伦又抢先道“奶奶的,莫离楚那死小子竟然飞鸽传说给玄洛和我,说如意你遇了险受了伤还差点性命不保,玄洛和我一接到信立马就赶了过来,谁知他竟是唬人的,待会找到他必要捶他一顿方可解气,害得我一路心急火燎的赶过来,白担了一场。”
玄洛一笑对之“白担心了总比酒儿出了事好。”
都穆伦笑道“你和如意是小别胜新婚,倒让我得无趣,今晚必要跟莫离楚痛饮一番,将那小子灌死才行。”
“谁在骂我呢”莫离楚得意的骑马走了过来笑道,“如意妹子,怎么样我说有惊喜就是惊喜吧”
如意虽然高兴,心里却是担忧,问莫离楚道“也亏得你费心安排,不然玄洛和都穆伦也不能顺利进入皇家围场,只是你是瞒着皇上偷偷儿将玄洛和都穆伦按排来的,还是禀报了皇上的”
莫离楚下了马慢幽幽走来,一眼瞥见玄洛如天外飞仙般立在如意身侧,心生向往之意,他笑道“自然是回禀了父皇的,谁还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藏着掖着,我过来正是因为父皇听说玄洛和都穆伦来了,要来召见他们。”
如意心下一动,该来的终会要来,就算她再想躲也无法再躲,皇上和玄洛亲生父子,十几年来皇上从不知道绾妃还留下一个孩子,玄洛也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皇上,可他们终归是血浓于水的骨肉,其实她心里是有过犹疑的,前世皇上那样看重玄洛,在玄洛死后封他为洛王,那时的她单纯的以为皇上只是爱惜玄洛的才华,到了今生她才明白,皇上看重玄洛或许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才华,她微微叹息一声,眼里还带着某种愁绪未平,她静了静神思又问莫离楚道“皇上不是正与众皇上有要事相商么这会子怎么得空了”
莫离楚脸上微露不快之意,只闷声道“别提这话了,为的不过是两国联姻的事,现在七弟可是麻烦上身了。”他挥了挥手又道,“先别论这破事了,你们赶紧跟我回御帐要紧,父皇还等着召见福瑞郡主未来的夫君是何等模样呢,我可是把玄洛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我家玄洛小子本来就是天上有,地下无,还用得你多嘴多舌的夸”都穆伦斜眼睨着眼道。
“都穆伦,玄洛何时成了你家的了”莫离楚哂然笑道,“要说也该说是如意家的。”
“莫离楚,我还没找你小子算帐,如意明明没有事,你何故要骗我”
“不骗你,你们如何能来。”莫离楚拂掌而笑道,“再者我很是瞧你都穆伦不惯,想着要耍弄耍弄你。至于玄洛,只能算是被你给连累了。”
都穆伦又与莫离楚斗嘴一番,几人准备回御帐,走到半途中却听明欣骑马迎接了过来,明欣看了看玄洛笑道“离楚哥哥,这就是你给如意姐姐的惊喜”
“怎么着”莫离楚耸了耸肩道,“这难道还算不得惊喜”
“当真是又惊又喜。”明欣笑了一声,脸上以又露出些许急色道,“如意姐姐,看来皇帝伯伯是召见不成玄洛了,玉贵妃娘娘突发疾病晕倒在帐内,皇帝伯伯已赶着去瞧玉贵妃娘娘了,皇帝伯伯吩咐你赶紧回帐去替玉贵妃娘娘诊治。”
如意心生疑惑,不过忐忑的心也放了下一星半点,皇帝这会子不能召见玄洛也好,她赶紧跟玄洛交待了几句便急着与明欣一道赶了回去,玉贵妃的病还好,如意替她扎了针不多久她便醒了过来,原来因着两国联姻的事,莫离忧不愿娶帕英莎,这本是莫离忧在御帐内跟皇帝和众皇子所说话,不知怎么好好的这样快的就传到帕英莎的耳朵时,帕英莎又吵又闹,莫静殊只在旁边一味的调唆,玉贵妃又气又急与莫静殊又争辨了几句,不设防竟当即气晕在地,莫离忧满脸忧色的正守在玉贵妃旁边,心内又是自责又是烦恼。
皇上亦是面色凝重,眼眸里蕴着深沉的阴云,他见玉贵妃没事就出了帐,然后叫来了太子,将秋狩一切事宜交于太子竟摆驾回宫了,如意更加惊疑,就算两国联姻不成,皇上何故要突然的摆驾回宫,莫非宫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倘若宫中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皇后,诸妃以及众皇子自当也要一起回去,这秋狩根本无法再举行下去,怎好好的将一切事宜交于了太子,这一个个的迷团如意都不得而知,但她隐隐的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秋狩因着皇上的离开众人反倒更加少了拘束,所有的人都玩得比前两日更加尽兴起来,各种竞技比赛层出不穷,相应的各种赏赐自然也是应有尽有,莫离楚因着皇上不在益发的随意起来,只管与都穆伦赌牌斗酒。
如意和玄洛有了难得的静好时光,这日傍晚,如意与玄洛一道在山林里逛着,也不知走了多少时辰,两人来到一座鸟语花香的小山谷内,如意笑道“来了这么些日子,竟不知这皇家围场还有这样一处山水如画的绝佳景地”
玄洛握着如意的手,山风吹过浑身自是舒畅无比,薄唇微扬,眉稍一挑道“若酒儿喜欢,咱们以后便住在这样的山水清绿的地方可好”
如意点了点头,眼前的美景几乎让她能忘了这世间一切的恩怨情仇,她轻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耳边还能听见鸟儿清脆而又动听的歌声,漫山遍野的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时而开得灿烂的雏菊夹杂其中,玄洛牵着如意的手缓缓的往向走前,蓦地,惊地一只在泉边饮水的麋鹿,那水在明灿的阳光下耀着点点金光,放眼望去却是碧波如洗,清澈非常。
如意蹲下身子掬了一把水笑道“这水如此冷冽,倒像是积年的雪水一般。”
玄洛伸手指了指环绕的的青山淡淡笑道“这山背阴,想必是从山上化下来的雪水汇聚成了这泉水,这会子正好有此渴了”
玄洛话未完,已感觉一双温柔而冰凉的小手触及他的唇边,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震,他看着她,她眸光如水,笑盈盈道“我刚喝了一口,这泉水很是甘甜,你赶紧喝了也可以解渴。”
玄洛半垂着眼睫,轻抿一口,当真是甘甜无比,他笑了笑道“这水再甜也没有酒儿的手甜。”
如意正好放下手,他忽然一把拉过她的手,她身子往前一倾恰好跌落在他怀中,他失神的呼唤了她一声“酒儿”
如意听他一声叹息,就有细密的吻蜿蜒而下,她轻轻一声嘤咛,闭上眼承受着他的温柔,他深深的一遍又遍的吻着她,不知何时,也不知有多久,仿佛这天地间的万物都化作虚无一片,他的手扣在她的后脑,她发丝微有凌乱,她与他的喘息声和着这山风悠然飘荡着,他的掌心开始炙热起来,他不愿放开她,也不想再放开她,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刻他又在哪里,他无法日日夜夜守着她,他心底一阵抽痛,那吻益发的深益发的重了,仿佛要将这一刻化作永恒,他要将她牢牢的拥紧在怀中,不放开,一辈子也不再放开。
漫天的白云静静随风而动,她依偎在他怀里,嗅着他的气息,他静静道“酒儿,放手好不好”
“不”她坚定的摇了摇头,“玄洛,我不会放手,若不能手刃仇人我一天也不能放手。”
他捧起她的脸“酒儿,你何苦这般执着,你不知道当听到你到皇家围场遇险时,我的心有多么焦急,我有多恨我自己无法护住你。”
“玄洛,对不起。”她眸底涌起凄楚的泪。
他慌乱的拭去她的泪,忽然,他警觉的发现有什么危险正在步步临近,他抬眸四顾而望,在这片看似美好而寂静的山谷似乎隐藏了无数蠢蠢欲动的暗影,所有的事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玄洛拉住如意一个侧滚,如雨的利箭激射而来,刺破长空发出尖锐的嗖嗖之声,如意睁着惊惧的眼,就在刚刚她与玄洛相依而偎坐的草地之上插满了无数利箭,箭羽还迎着风兀自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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