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1981

张卫伟冷声道，“别废话，你敢不老实，别怪我不客气！”
易谋心里一震，连忙的点头，“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赵副市长不会报复你的，你还能当你的电影公司总经理，但是如果你不说实话，你这个总经理就当不成了。”李路直白地说道，“能听明白我的话吗？”
易谋连忙的道，“是的，是的，我明白，我明白。”
“明白就好，你回去吧。”李路说道。
易谋连忙起身，弯着腰退了出去打开门轻轻带上门，这才重重的松出了一口气，顿时感觉浑身都湿透了，恐惧这才真真切切的涌现出来。
房间里，张卫伟和黄光辉聚拢过来。
李路的神情并不轻松，他沉声说道，“咱们惹大麻烦了，接下来几天什么事情都不做，把既定的日程往后退，全力处理好今晚这个事情。”
张卫伟是跟随李路经历过武汉那件事情的，他有些不以为然，因为有那么一个成功的例子在，他说道，“头儿，没这么严重吧？证据确凿，那样的畜生，他老爹还敢包庇他不成。”
“你低估了一名父亲对儿子的溺爱。你刚才也见过赵副市长了，你觉得他有多大年纪？”李路问道。
张卫伟想了想，说，“怕是有六十岁了。”
“这就对了。”李路沉声说，“赵宏富多少岁？没超过三十岁。说明赵副市长是老来得子，这种情况下，他对赵宏富会更加的溺爱。差不多六十岁，意味着赵副市长很快就会退下来，我提醒他小心晚节不保，但是我敢肯定，一旦他知道他那个独子所做的事情，一定会拼了老命去保，什么晚节他都是不在意的。”
“头儿，赵宏富不是还没得逞吗，他这个顶多算是未遂，秉公处理也不会有多大罪名吧。”张卫伟说。
这是事实。
但是，李路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他斟酌着，缓缓说道，“赵宏富恐怕不止今晚这点事。我审过余洋，他供述，赵宏富经常用这样的方式祸害妇女，大多是文化演艺界的年轻女子。”
张卫伟和黄光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如果赵宏富利用父辈的权力做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会有多少无辜女群众遭了他的毒手。
黄光辉咋舌道，“首长，还有这么畜生的人吗？这王八蛋应该拉去枪毙！”
“所以咱们要下大功夫搜集证据。”李路沉声说道，“指望警察局现阶段看来是不靠谱的，只有自己动手干。”
说着，他看向张卫伟，“老张，拿纸笔过来。”
张卫伟连忙过去找了酒店配备的纸笔过来，李路唰唰的写下一个地址以及几句话，署上名字撕下有内容的一页来交给张卫伟，说，“你马上去这里，按照上面的信息找一个叫吴狄的人，他是中调局的关系，请他帮忙调查赵宏富等人的犯罪事实。办完之后，你去城隍庙和我们汇合，我会留下记号。”
“是，我马上去。”张卫伟认真看了一遍纸上的地址，然后揣进口袋里连忙的去了。
他忽然回过神来，愕然问道，“头儿，咱们不住这里了？”
“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这个酒店已经不安全了。”李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非常的严肃。
“不至于吧，那么多外宾外商住在这里，他们还敢当着那些外国人的面抓人不成。”张卫伟始终不相信，况且自己这边才代表着正义，应该害怕的是他们！
李路缓缓摇头，“你低估了他们的胆子。别多说了，记住我的话，抓紧去办。”
张卫伟凛然，李路如此严肃已经说明了事态很严重，他当下回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马上离开了外滩大酒店。
李路想得很明白，指望卢惠冠护着他们？卢惠冠就是个笑话，除非他是站在能够与国家领导人对话的级别，他这个华侨商人的身份才真正的有分量，否则，面对权势，那就真的只是个笑话。





奋斗1981 第323章 装完逼就跑是为上策
“首长，咱们怎么办？”黄光辉请示道。
李路看了眼卧室那边，白雪还在里面呢，他犹豫了一下，对黄光辉说，“去找毕晓龙，请他带来两名女同志过来。”
“是！”黄光辉连忙的就去了。
不一会儿，毕晓龙就带着两名女干部过来了，都是穿的酒店统一的服装。李路向毕晓龙点点头，随即对两名酒店女干部说，“白雪小姐在里面睡觉，你们在这里看着，等她醒过来，负责把她送回家去。请酒店的保安护送一下。”
“放心吧李处长，都交代好了。”毕晓龙说。
李路点了点头，向黄光辉打了个眼神，黄光辉马上回房间去把贵重敏感的物品收拾好装进一个双肩麻布包里背着出来。
“毕经理，借一步说话。”李路举步往外走。
两人在门口那里站定，李路低声交代了毕晓龙一番，毕晓龙连连点头表示明白。随即，李路和黄光辉快速离开了外滩大酒店，开了一台毕晓龙提供的黑色红星皇冠280消失在黑夜之中。
李路怕得要死。
他们前脚刚走，十几名便衣人员后脚就到了外滩大酒店，动作非常迅速的直扑七楼的七零一。显然扑了个空，换了一身衣服的副局长知道白雪是什么人，因此也不敢轻易有什么动作。从毕晓龙那里，他显然什么也问不出来，只能收队悻悻而去。
李路不跑就只有一个结果——被抓走扔到局子里去，屈打成招是不会的，但是一番非人的折磨是绝对少不了的。李路又怎么可能在明知道会出现这种可能的情况下再傻傻的待在外滩大酒店等人来抓。
不跑难道待在那里暴力反抗吗？
他脑子没病。
他更不会相信他的一番肺腑之言能说动赵副市长。大半辈子的情报工作的经验不是白给的，哪怕是面目合善的长者，涉及到核心利益，他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你瞪大眼睛也好感到不可思议也罢，那都会成为事实。
赵宏富就是赵副市长的核心利益。
李路非常清楚，只要赵副市长回去找身边的工作人员一问，就能大概知道他的宝贝儿子这些年来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他这个级别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宝贝儿子犯下的罪行对应的会是什么法律制裁。
这个事情的导火索明显的摆在那里，赵副市长这样的人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肯定是奔要害处去了。
把导火索掐灭是最直接并且是最好的办法，没有之一。
李路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导火索。
他不跑，就会被人连根都掐断掉。什么战场老兵前线兵王战斗英雄都扯淡，你再牛逼你也只是一个人，我说的，查清楚那些人的情况，快去，天亮之前查清楚！”
“是！”
秘书着急忙活的去了。
赵副市长痛苦地闭了闭眼后背重重靠在椅背那里，无穷无尽的累。再折腾几年，他自己都担心会被不省心的儿子个折腾死掉。
李路和黄光辉驱车来到城隍庙，沿着勉强能通行一辆车的小巷子七拐八弯的驶入，在一座砖石和木头混合建筑而成的二层小楼下面停下，直接把行李搬了进去。
这会儿已是你深夜，周遭静悄悄的。
拍亮灯光走进去，后面跟着进来的黄光辉扫了一眼，讶异低声道，“首长，这房子真有格调！”
“哟，你还知道什么叫格调。”李路顿时笑了。
黄光辉挠着脑袋呵呵的说，“我们部队驻地有个书院，就是古代上学的那种书院，我去过一次，那里的风格和这差不多。”
“你还真的了解点东西。”李路示意黄光辉跟着上二楼，一边说，“这是民国时期的建筑，那个年代，这是豪宅，嗯，豪华的宅院。”
黄光辉问道，“首长，这是谁的房子？”
李路说，“中调部的一个安全点，本计划作为应急的落脚点，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提前启用了。”
“首长，那个副市长不敢拿咱们怎么样吧，光天化日之下，再说了，咱们没犯罪，他总不能通缉咱们。”黄光辉说道。
有其他人在场，他是能憋得住话的，但是单独面对李路的时候，他更多的吧李路当成是部队的上级，有任何疑惑都不怕提出来。
“到了绝境，一个普通人的潜能都不能小觑，何况一位副市长的。”李路说。
到了二楼，中堂居中，左右各两间厢房，左侧其中一间为主房，布局一目了然。各种家具家电什么的一应俱全，卫生也搞得很干净，看得出来，这个安全点是有人定是过来维护的。
李路感慨地说道，“中调部虽然经费短缺，但他们的后勤保障还是搞得不错的。小黄啊，好好观察观察，咱们也要搞一个后勤保障系统，这个事情，我看就由你来负责。”
“首长，我不懂这些啊……”




奋斗1981 第324章 导航是不存在的
城隍庙是上海的著名旅游景点，但在八十年代，这里尚未被视为旅游景区对待，甚至豫园还叫豫园，而不是豫园旅游景区。现在，这个道教宫观依然聚居着许多人。
李路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阳台那里坐下抽烟喝茶，下面是仅能容一台车行驶的小巷子。城隍庙所在的这个地方叫豫园，挺大的一片区域，甚至李路都怀疑现在有没有豫园这个说法。
改革开放之后，尤其是进入年代之后，沿海地区的各种景区纷纷打开大门，而上海作为与外接触的窗口城市，外国人的第一印象，这里的景观景区是非常的重要。
李路是无心欣赏这处有数百年历史的位于繁华市区中的道教宫观的，他越来越的意识到，建设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甚至是后勤保障网络，是多么的重要。他曾设想过，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以陆港地区为主要发展区域。陆港地区有天然的非常优厚的条件，足够容纳他发展个十几二十年的。
但是他却忽略了对外的联络联系，尤其是沿海地区的重点区域。长三角，东北，以后的珠三角，这些将会是他避不开的经济热点地区，而且会是人才汇聚的地区，是免不了要频繁往来打交道的。
就寻找人才来说，没有高效的覆盖面广的情报网络，那也很难搞。他早已经在去洛阳挖一拖的墙角的时候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惜他没有放在心上。或许是因为身份有了变化，不再是穿军装的，认为搞情报网络是不妥当的。
但现在他开始意识到，国外有大量的咨询公司，干的就是刺探商业情报的活，甚至会向国防领域的情报进行渗透。这些他是最清楚的，问题的根源出在他的意识上面。
今晚的事情给了李路很大的触动，没有强大的情报网络作为支撑，干什么都感觉到没有底气。
有自己的情报网络，就不用借用中调部的资源，更不用像现在这样睁眼瞎，只能等着中调部那边的消息。这种无法掌握遥控器的感觉让他没有安全感。
眼下他掌握的位于上海的中调部的关系，是陈和军特批给他的，紧急时候可以使用，具体由乾充负责联系。李路十分的不想走这一步棋子，但他手里没有其他棋子可走。
新光明厂公安保卫处早已经被列为安全保卫机动部队，归国防科工委保密总局和中调部双重领导。作为这支机动部队的指挥员，两个上级部门怎么着也得给李路一点能用上的资源。
上海这边的关系就是这么来的。
凌晨三点半，白雪慢悠悠地醒了过来，意识全部苏醒后才感到脑袋非常的沉重，昏昏沉沉的。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陌生的卧室，先前的记忆一下子涌现出来。她心里一沉，连忙的挣扎起身。
“白小姐，你醒了。”负责照顾她的酒店女干部连忙的过来。
看到女干部，白雪放心了不少，另有一名女干部连忙的去找热毛巾过来，“你们是……”
她注意到，身上盖着被子，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
“白小姐，我是酒店大堂经理，另一位是我们的值班会计。是李先生让我们在这里照顾您的。”大堂女经理说道。
“李先生？”白雪疑惑不已。
“是的，是李先生。”大堂女经理肯定地回答。
可惜，白雪根本不知道什么李先生。
大堂女经理说，“白小姐，李先生让我转告您，您只是多喝了一些酒，没有其他事情。李先生说，您可以留在这里休息，天亮再回去，或者您需要现在回家的话，我们酒店负责把您安全送到家里。”
“李先生呢？”白雪问。
大堂女经理说，“李先生不在这里，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白雪微微点头，说，“我得回家，麻烦你了。”
“好的。”
酒店早就准备好，毕晓龙一直在办公室那边。得到通知，连忙的通知备车，亲自带了两名保安把白雪送回家。一路上毕晓龙也没有多说一句关于李路的事情，甚至不提白雪昏迷后的事情。
白雪完全不知道，因她而起的冲突，足以震荡上海市。
下车后，白雪问毕晓龙，说道，“毕经理，救我的李先生，他还会回你们酒店吗？”
“谈不上救，李先生说他就是伸手帮个忙，白小姐你不用放在心上。”毕晓龙得到李路的交待，并不强调什么。
白雪摇头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是被人下药了，如果不是李先生，我恐怕……”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
毕晓龙笑道，“白小姐，回家好好休息，什么事情也没有。我先告辞了，再见。”
他拱拱手，钻进车离去。
毕晓龙也是不明白的，费那么大劲救了白雪，李处长怎么就非是要这样保密，一点信息都不愿意透露。如果是为了吊胃口，毕晓龙认为，这个火候是过了度的，极有可能弄巧成拙。
不明白归不明白，李路怎样交代他就怎么说。
此时此刻，张卫伟驱车进入了淮海中路。他开的同样是外滩大酒店提供的车辆，只不过他开的是一台上海牌轿车。尽管与红星皇冠没法比，但是上海牌轿车依然是身份的象征，甚至在政府机关里，该车的地位比其他车型更高。
即便是现在，淮海中路依然是全国有名的街道地名，如同南京东路一样，有着几乎一致的地位。这里是名副其实市中心，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哪怕是凌晨的现在，也不时的有行色匆匆的车辆疾驰而过。而行人，则基本上看不到几个。
按照李路给的地址，张卫伟一路顺着路牌的指示过来花了不少时间。这年代导航是不存在的，智能手机就更是不知道什么东西来的。连砖头那么大的大哥大都还是比五千年文物还少见的玩意儿。
现代人扔到八十年代去，迷路是必须的。
逞论找到一个具体到门牌号地方。
张卫伟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摸到这里，当他看到门口上面挂着个大大的酒字的铺面时，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总算是找着地方了。




奋斗1981 第325章 情报贩子
这是一个卖酒的地方，以散装酒为主，后面取得了经营进口洋酒的资格，开始涉足进口洋酒的售卖。但凡进口商品，均售价不菲，而且要么有外汇券要么有美元现钞，否则，别想买到进口酒。
没有招牌，还有一个大大的酒字挂着，两扇各三米的对开门，通常只开其中一边，门槛是很高的。只不过，这个时候，包括西面的侧门，也是关闭状态。
张卫伟把车停在路边那里，按照李路的吩咐，直接从侧面边上的小巷子走进去，看到左侧第一个单扇门，他果断地一长两短地敲门，看着时间间隔十五秒钟一次，重复三遍。
大约一分钟后，有人在里面低声问道，“买酒请走正门。”
“我先赊账。”张卫伟回答。
门咿呀地打开了。
吴狄打量了张卫伟一眼，让开身子。张卫伟走进来，吴狄关上门。
这是一个干瘦的男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相貌没有什么特点，属于扔进人堆里则很难准确辨认出来的类型。
他也没和张卫伟多说话，只是指了指屋里，示意张卫伟跟他走。
两人走进屋里，进入窗户紧闭并且贴了厚厚窗户纸的书房。吴狄关上门，这才问道，“信物呢？”
张卫伟把李路写的纸条以及一支五六年版本的英雄牌钢笔递过去，吴狄接过来走过去在办公桌那里坐下来，拉开台灯，先看是看了看纸条，然后仔细的观察钢笔，并且打开了笔帽认真观察里面的细节。
好一阵子，他把纸条点燃扔进烟灰缸里烧掉，指了指前面的椅子，说，“坐。”
张卫伟走过去坐下。
吴狄把钢笔还给他，说，“钢笔你拿回去，还给李先生。”
“有急事需要你的帮忙，我们处长让我过来找你，你是吴狄？”张卫伟皱眉道。
点了根烟，吴狄把烟递给张卫伟，示意他自己抽，然后才说道，“我不是中调部的人，只是欠中调部一个人情，平时帮他们打听打听消息。你说吧，什么事情。”
张卫伟连忙的把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强调说道，“吴狄同志，情况非常的紧急。我们已经连夜离开了外滩大酒店，就是害怕赵副市长回头报复。”
“你怎么确定你们处长已经离开了外滩大酒店？”吴迪略微皱了皱眉头。
张卫伟说，“肯定的，因为他让我去别的地方汇合，不必再回外滩大酒店。我们处长对这件事情非常的慎重，其实也说明了事态的严重。”
缓缓点着头，吴狄说道，“赵宏富的一些所作所为，我略有耳闻。但我听说，事主大多不愿意承认遭到国赵宏富的侵害。没了原告，这个事情不太好办。”
“我们处长说，你只要查清楚他的犯罪事实，把他侵犯过的无辜妇女的名单拉出来，能有相关的个人信息则更好。剩下的，我们来做。”张卫伟说道。
吴狄笑了笑，说，“我明白。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张卫伟大吃一惊。
吴狄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严肃地说道，“赵副市长既然能够想到杀回马枪让警察局的人去逮你们，扑空了之后，他就一定能想到下面要做的最关键的事情就是找到他儿子侵害过的无辜人员，然后用他自己的手段来让那些受害人闭嘴，或者干脆没办法说话。”
抽了一口烟，吴狄沉声说道，“他能运用很多的资源，我再怎么着，动作也没办法比他快，因此，选择受害者作为切入口，不是最好的办法。”
张卫伟连忙问道，“你认为应该怎么办？”
一番分析下来，张卫伟相信吴狄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能站在相对平等的位置上以朋友的身份和中调部系统里的中层干部相处，显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让我想想。”
吴狄沉思起来，一口烟一口烟地抽着，烟雾一阵一阵的喷出来，然后在灯下缓慢流动，慢慢的席卷着消失在看不见的地方里去。
约莫两三种分钟之后，吴狄把燃烧得差不多的香烟摁在了烟灰缸里面，问道，“你们处长的目的是让赵宏富得到法律的公正裁决，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他必须要为他犯下的罪行付出法定的代价。”张卫伟肯定地点头说道。
吴狄很严肃地说道，“你们处长其实还有另一个目的。”
皱起眉头，张卫伟盯着吴狄看，等着他的下文。
“这么说。”吴狄道，“他是地头蛇，你们是过江龙。要把蛇打死，就不能用木棍，这样很容易被对手看到破绽顺势而为。有句话这么说，木棍打蛇，蛇随棍上。你们的木棍已经挥出去了，眼下的办法就是扔掉木棍，换竹节棒或者其他更合适的武器。”
张卫伟略微沉吟，说，“道理我明白，可是，你说我们处长还有另一个什么目的？”
“彻底消除赵副市长的威胁，否则，日后其患无穷。”吴狄严肃地说道，“换个切入点，既然赵宏富这边落后了一步，那么就从赵副市长身上入手，查他的情况。直奔他们的根部，把根拔了出来，赵宏富这些枝叶再粗壮，没有了养分的支撑，你说他还能坚持多久？”
张卫伟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他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顿时马上道，“吴同志，你有办法？”
赵副市长毕竟是领导，要调查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吴狄看了看时间，说，“现在是凌晨四点三十七分，离天亮还有大概两个小时。”
他忽然取出纸笔飞快地写起来，写了大半张纸，递给张卫伟。
张卫伟一看，全都是些前后不搭的词语和句子，意思也非常的奇怪，甚至出现“难忘的十月”这样的极富感慨的句子。
“这是？”
吴狄收起纸笔，说，“交给你们处长，他肯定能看懂。八点三十分，请你们处长往我这里打电话，我会告诉他应该怎么样做。”
“电话号码呢？”张卫伟问道。
吴狄指了指张卫伟手里的纸张，“都在里面了。”
张卫伟不敢怠慢，连忙的告别了吴狄，飞快地离开了吴狄的酒馆，驱车赶往城隍庙。




奋斗1981 第326章 关键证人
李路把纸张扔在了茶几上，点了根大前门吸了一口。
张卫伟和黄光辉忧心忡忡的坐在那里，一个是国营工厂上了好些年班的，一个是部队回来的退伍老兵，他们的意识是比较不同的。吴狄是自由人，他建议把矛头瞄准赵副市长，那是因为他不在乎体制内领导带来的压力。张卫伟和黄光辉则非常的清楚这样的事情存在很高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