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赵为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熙檬父
可以这么说,在这件事情过后,韩王然在韩国民众心目中形象基本上已经崩坏了,名声已经臭了。
虽然说之前韩国也不是没有丢过土地,甚至两座曾经作为韩国都城的宜阳和平阳都被秦国夺走了,但是像韩王然这样一下子把一半国土都丢掉的,那还真就是韩国立国以来的头一遭。
如果不是凭借着从申不害之后一路流传下来的权术之道牢牢的掌控着权力的话,那韩王然说不定早就被推翻了。
人嘛,总是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习惯性的甩锅到其他人的身上,韩王然也不例外。
在韩王然看来,之所以事情搞到这个地步,全特么赖秦国和赵国!
秦国不用说了,如果不是秦国人贪得无厌攻击韩国,韩国又怎么会丢掉上党郡?所以在韩王然的心里,这秦国的锅是最大的!
但除此之外,韩王然对于赵国也很不爽。
五年前秦国开始攻击韩国的时候,韩国像赵国求援,赵国愣是说什么“新君初立不宜出兵”的鬼话,就是眼睁睁的看着韩国被秦国人按在地上暴打了五年。
当时在听到赵国的回复之后,韩王然当场就掀了桌子,大发雷霆。
特么的,当年晋文公姬重耳刚死,他的儿子晋襄公姬驩直接穿着寿衣就上了战场,一战干爆了秦国,把秦国压在崤山以西几百年不能翻身。
你赵丹好歹也有赵惠文王这样的老爹,赵国又是唯一一个能够和秦国抗衡,甚至取得过阏与之战这种大胜的国家,居然这就怂了?
你说你赵国怂就算了,那寡人率领韩国上下苦战五年,实在是顶不住了,只能放弃上党郡了,这时候你赵国倒好,直接跳出来摘桃子了。
???
合着有地拿你赵国就不怂了是吧?
在这件事情上,秦国和赵国给韩王然的体验虽然不尽相同,但是韩王然都可以给两个国家各自打一个一星差评。
韩王然越想越气,看向冯亭的目光也是越发的不善。
就这样你冯亭还想要让寡人出兵,你怕不是活在梦里吧。
战国赵为王 第九十二章 韩王然的决定
韩王然突然又有点想杀掉冯亭了。
别看现在殿上只有韩王然和冯亭两个,但只要韩王然一声令下,分分钟就能有一堆刀斧手跳出来把冯亭剁了喂狗。
虽然说起来冯亭也为韩国立过功,但是在韩王然这种擅于帝王心术的君王眼中,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念在你如何如何寡人便饶你一命”的想法。
历史早就已经告诉过我们,越是擅长帝王心术的人,杀起人来就越狠、越猛!
秦王稷,杀了舅舅和亲兄弟,逼死了亲妈。
秦始皇赵政,搞死了亚父吕不韦,杀了亲弟弟长安君,也逼死了亲妈。
汉武帝刘彻,搞死一堆叔伯兄弟,巫蛊之祸杀了亲儿子刘据。
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门事变杀了亲兄弟李建成和李元吉,逼得老爹李渊郁郁而终。
虽然说论起雄才大略文治武功,韩王然比起上面这几位怕是差了几百条街,但是在玩弄帝王心术这一门上,韩王然倒是和上述之人相差无几。
像韩王然这种人,那是连血肉至亲都说杀就杀的,冯亭这一个曾经的臣子,算个屁!
这已经是韩王然第二次动杀心了。
倒不是因为韩王然沉不住气,事实上像韩王然这样的老阴逼,那是最能沉得住气的。
之所以接连动了杀心,只是因为——
冯亭这人吧,也太没有眼力见,太不会说话了!
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把这个问题拿去问十个男人,会有十二个人告诉你:“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架可以打,刀可以拔,人可以杀,但面子是万万不能丢的。
士可杀,不可辱嘛。
而冯亭今天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那就是特地来揭韩王然的短,来削韩王然面子的。
而且还不止一次,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那种,啪啪啪连续不停的打脸。
就算是街边贩夫屠狗之流,你这么打脸人家都要拿刀和你搞生死,何况是贵为战国七雄中韩国君王的韩王然?
韩王然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竭力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愤怒。
“冯亭,寡人与尔半刻钟时间,若半刻钟时间尔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那便不必生离此处了。”
即便已经竭力的控制,但是浓浓的怒气和杀气还是不可避免的从韩王然的神态语气之中露出来。
由此可见,韩王然对于这权术之道的自制,其实还是没有学到家啊。
冯亭听了韩王然这番话,心中非但没有任何惊惧,反而再度挺直了腰杆。
在早有准备的冯亭看来,说服韩王然这样的老阴逼,哪需要一刻钟?只需要一番话就足够了。
只见冯亭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大王可知,这赵国败北之日,便是韩国灭亡之时?”
韩王然闻言脸色一动,脸上似乎怒容再起,但很快这丝怒容就被韩王然压制了下去,化作一声冷哼:“胡言乱语!”
冯亭微微一笑,继续道:“若赵败于长平,则天下再无可阻秦东向者,届时秦国百万大军东出,大王之韩国便是首当其冲。臣敢问大王,若是时,大王又以何能阻韩国覆灭于秦人之手?”
冯亭的这番话说的又快又急,犹如连珠炮一般瞬间说完,也似那无数巨石砸落湖面,在韩王然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是啊,赵国固然和秦国一般可恨,但是一旦赵国败北,谁又能够继续阻挡秦国东进呢?
只要随便找来一张如今的地图,那么任何一个不是瞎子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秦国在夺取了上党之后,继续执行“远交近攻”的计划朝着东方扩张的话,最容易想到的就是两个目标。
这两个目标一个是坐困愁城的周天子,另外一个目标就是韩国。
鉴于周天子现在那只有巴掌大、说灭就灭的地盘,秦国的下一个目标,其实就是韩国。
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但也正是因为这道理如此的简单,所以韩王然才根本无从反驳。
一想到这里,韩王然的身子突然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
他在害怕。
没有任何一名国君想要成为亡国之君,韩王然当然也不例外。
其实韩王然一点都不傻,其实韩王然早就已经想到过类似的可能,但是一直以来韩王然都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不去思考这种让人想想都无比恐惧的可能性。
但是偏偏今天的冯亭却直接揭穿了这一切,直接将韩王然所不愿意面对的这一切,血淋淋、赤裸裸的摆在了韩王然的面前!
韩王然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但是这一次占据着他内心的已经不再是愤怒,而是变成了——恐惧。
他在恐惧什么?当然就是在恐惧那个身死国灭的未来。
“砰!”韩王然的手突然重重的砸在了面前的桌案上,这位素来以老谋深算、城府似海而著称的国君突然失态无比、声嘶力竭的叫喊了起来。
“来人,来人!将此逆贼给寡人拿下,拖出去,斩首弃市!”
几名如狼似虎的韩国宫廷侍卫瞬间出现,二话不说拖着冯亭就往外走。
冯亭对此并没有任何的反抗,而是听凭侍卫们将自己拖走,然后又一次仰天大笑起来。
“叹韩国历代先君两百年之基业,今一朝而亡之,悲哉,惜哉!”
冯亭的笑声和话语,就好像一把把看不见摸不着的尖刀一般狠狠的刺入了韩王然的心中,让这位韩国的国君身体不由自主的再一次颤抖起来。
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除了韩王然自己。
韩王然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死死的盯着正被侍卫们架着一步步从自己视线中远去的冯亭,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脸上无数种神情不停的变换着、纠缠着、冲突着。
就在冯亭马上要被拖出大殿的那一刻,韩王然终于开口了。
“慢着!”
侍卫们停住了脚步,等待着韩王然的命令。
韩王然并没有接着马上开口。
但冯亭的脸上却已经露出了一丝笑容。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之后,韩王然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将冯亭带回来……传寡人令,命将军靳黈速速入宫!”
一个时辰后,已经是韩国上将军的靳黈匆匆入宫。
韩王然、靳黈和冯亭到底在宫殿之中说了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一个时辰之后,靳黈和冯亭辞别韩王,并肩走出宫殿。
在宫殿外的马车旁,靳黈站住了脚步,目光炯炯的看着冯亭:“华阳君,汝亦是爱国之士,若大事可成,汝可愿归韩国否?若汝愿归,吾必在大王面前保举,对汝委以重任。”
这名上将军靳黈方脸浓眉,看上去颇为忠厚,说话的语气也是极为诚恳。
如果说现在的韩国还有那么几名忠君爱国之士的话,这名极受上党军民爱戴的前上党郡守靳黈绝对是其中之一。
也正是因为对韩国的热爱,所以靳黈才希望将冯亭重新招揽回韩国来。
冯亭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洒然一笑,坐上了马车,丢下了一句话。
“待事成之日,吾再与将军论及此事吧。”
看着缓缓驶离的马车,靳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上车离去了。
翌日,一道来自韩王然的新命令晓谕全军。
命上将军靳黈为韩军主帅,率五万韩军赴野王城和秦军集合组成联军,并受秦军副帅司马梗节制。
在平静了半年时间后,韩国这个眼下战国七雄之中唯一一个没有卷入战争的国家,终于也开始准备参战了。
战国赵为王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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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赵为王 第九十三章 秦军的总攻?(求订阅)
公元前260年10月10日,长平。
武安君白起浑身带甲,头着黑冠,面色严肃,昂然立于战车之上,身后的黑色大旗迎风招展,猎猎飘扬。
在这位不世战神的身边,数十个秦军方阵一字沿着丹河排开十余里,一眼望去似一片无尽的黑色汪洋,真可谓精兵如雨,猛将如云。
在丹河的对岸,一道绵长如长城般横贯整个丹河北岸的垒壁高高矗立,垒壁之后亦是无数赵军旗帜飘扬。
前阵子秦军发动的那场短暂攻势中被投石机毁坏的垒壁早已经被赵军所修复,大粮山上赵国大将军廉颇的帅旗无比醒目,泫氏城中赵国副帅乐乘更是等待多时。
在前几天的那场对于如今的双方来说只能算是“小规模”的试探性进攻之后,无论是秦军也好赵军也罢,上至主帅下至士卒,所有人都知道持续了将近半年的和平时光已经结束了,真正的大决战即将到来。
而在这场大战之后还能够继续占据这片土地的人,就是真正的赢家!
这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超级大赌局,无论是秦国还是赵国,几乎都已经将所有的手段都给发挥到了极致,把所有的筹码都给摆上了赌桌。
现在,就是赌局的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时刻了。
双方的底牌将会一一掀开,等到所有人的底牌都全部出完之后,便是真正决定胜负之时!
而在这一片最为整座大陆所关注的长平战场上,秦国赫赫有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武安君白起,决定为率先为秦国打出这一张宣告着赌局正式进入最后时刻的王牌!
这是一个晴朗的秋日,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光狼城之外的武安君白起,看着远方大粮山之上的那座赵军帅帐面前飘扬着的帅旗,语气平静却又坚定的发下了一道命令。
“全军出击。”
在白起的身边,是整整一百辆马拉战车,每一辆战车之上都摆放着一面齐人高的大鼓,整整两百名秦军赤膊力士站在大鼓之旁,在得到了命令之中奋力的挥动着手中的鼓槌,重重的朝着巨大的鼓面砸了过去。
“咚,咚咚,咚咚咚!”
激昂的鼓声轰然作响,在每一名秦军士兵的耳边不停回荡着。
这是出击的命令!
在鼓声想起的下一刻,原本一直肃然不动的这些黑色方阵,终于动了。
成千上万名秦军士兵手持武器,如一道道黑色的潮水般自光狼城之前的秦垒壁后蜂拥而出,朝着北面的丹河而去。
无数张或年轻或苍老,或稚嫩或坚毅的脸庞汇集在一起,犹如一道黑色的滔天巨浪,直扑赵军垒壁。
在这片巨浪之中,你还能够听到无数的浪花呼啸之声,这是这些秦军士兵们在齐声颂唱着属于老秦人的歌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无数张嘴巴同时开合,齐声高唱,汇聚起来的声浪犹如海啸山崩,竟压过了那无处不在的击鼓之声,响彻整个天地,似要令这天地也为之变色,令这山河也为之倾覆!
这便是自商鞅变法以来名震天下的大秦铁军,这便是秦国积四世之君王,百年励精图治所积攒出来的当世第一强军!
在这慷慨激昂的歌声之中,整整九个秦军方阵开始从左中右三个不同的地段强渡丹河,朝着丹河北河的赵垒壁发动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强攻!
如此撼天动地的声势,丹河对岸的赵军当然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
在大粮山颠的赵军帅帐之中,同样是浑身着甲的赵军主帅、赵国上将军廉颇在一群赵国将军和亲卫的簇拥下,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这一切。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廉颇那虽然已经苍老却仍然气概十足的脸庞突然微微一动,在嘴角扯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战便战之,唱个甚歌···”
老将军顿了一顿,狠狠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将刚才没有说完的那句话补充完整。
“···有个鸟用!”
廉颇并没有下山,因为对于廉颇来说,大粮山这座长平战场的最高点才是最佳的指挥所,只要站在这里,整个长平一线秦军所有的调动都会统统暴露在廉颇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无所遁形!
在这漫天的鼓声和歌声中,廉颇唤来了一名传令官。
“且去泫氏城中传本将军之令,秦军主力已出,命乐乘全力应敌!”
就在廉颇的眼皮子底下,赵垒壁防线的背后,同样也已经集结了数以万计的赵国大军。
这是一个战乱频仍的年代,几乎每一名赵国的成年男子都曾经有过参军服役的经历,赵垒壁防线之后的许多赵军老兵更是经历过多次战斗,打败过齐国、燕国、魏国乃至秦国。
但这一次,他们所要面对的乃是史上最强的秦军,而这支秦军的主帅,更是从无败绩的武安君白起!
大战终于爆发了。
就在双方的阵地之上,无数投石机开始被推到阵前,在成百上千名力士的帮助上弦,入筐,然后一块块上百斤重的巨石在响亮无比的呼啸声中腾空而起,朝着目标而去。
数以百计的巨石落入正在渡河的秦军方阵之中,直接在秦军原本整齐无比的方阵中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补丁”,几乎每一块巨石下来都会有至少两位数的秦军或死或伤。
而秦军这边的投石机也没有闲着,一块块巨石疯狂的砸在赵军的垒壁上,连续的轰隆巨响声中许多处赵军的垒壁都开始出现了崩塌的现象,同样也夺走了不少赵军的性命。
等到秦军方阵度过了丹河之后,长弓和强弩开始取代了投石机,成为了战场上新的主角。
在赵垒壁之后,几十名赵军百将高声呼喊着让自家的弓弩手调整方位,然后声嘶力竭的吼道:“射!”
“嗖嗖嗖!”
无数箭矢自赵军的垒壁之后腾空而起,犹如一片片飞蝗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妙的抛物线,整齐无比的落入了秦军的一个个方阵之中。
“噗噗噗!”箭矢落地,随后便是无数的中箭之声以及惨叫声。
待到惨叫声过去之后,这片被箭矢覆盖的土地上到处是插在地上那密密麻麻的箭矢,中间是数以百计的秦军士兵尸体,更有不少秦军士兵直接被射中了眼珠等要害部位,贯脑而亡!
天下七雄,唯秦军以轻便故不穿头盔,这让他们在面对赵军远程火力的时候,付出了比其他国家都要更为惨烈的代价。
在赵军凶猛的远程火力攻击下,第一波秦军甚至都还没有靠近到赵垒壁五十步以内,就已经付出了数以千计的伤亡。
但秦军也并不是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了,虽然说秦军的弓弩对于躲在垒壁之后的赵军造成的威胁相对小一些,但是秦军的投石机同样也在这段时间内疯狂的轰击着赵军的阵地。
在一番你来我往的远程攻击之后,第一名挥舞着兵刃的秦军士兵终于冲到了赵垒壁之下。
真正刺刀见红的战斗,开始了!
战国赵为王 第九十四章 廉颇的野望(二更求订阅)
赵垒壁之前,杀声震天,双方的箭矢你来我往,刀剑挥来舞去,每一秒钟都有数以百计的生命消亡,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战况极其惨烈。
秦军就好像一望无际的黑色浪潮,呼啸着自丹河南岸而来,想要彻底的淹没赵军的北岸阵地。
而赵军的赵垒壁防线则犹如海岸边傲然而立的磐石,任你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赵军主帅廉颇屹立在大粮山之巅,一双略长的白眉在秋风中飘扬,双目之中精光四射,镇定自若的看着山下赵垒壁防线的战局。
对于这道已经整整经营了半年之久的防线,廉颇的心中是非常有信心的。
在廉颇看来,秦军这个程度的进攻虽然看上去相当凶猛,但应该还是撼动不了赵军长平防线的。
廉颇居然很能守?如果把这话告诉这个时代的其他人,那么这些家伙基本上是要笑场的。
在长平之战前,廉颇一直都是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廉颇的攻击力之强,从齐国被廉颇攻下的七十多座城就可见一斑。
这也很正常,毕竟一个“以勇气闻名诸侯”的将军,又怎么可能不擅长进攻呢?
可世人都道廉颇善攻不善守,谁又知道在这位傲气十足的老将心中,其实一直想要向天下人证明一点,那就是吾廉颇乃是全才,不但能攻,更善守!
长平,就是廉颇这么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老实说,在廉颇的心中,当然是希望能够正面击败秦军的。
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一位武将能够抵挡住“正面击败武安君”的诱惑呢?
如果真的能够做到的话,那可是一份不世之功啊。
只要有了这份功劳,那么廉颇绝对就能够得到封君之位!
为人臣子,最希望的是什么?那当然就是位列封君,得一封地为食邑,不但光宗耀祖,而且还能够遗泽后代。
封君,就是天下诸国每一位臣子心中的终极目标!
但封君又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纵观天下这数十年来,大部分新晋的封君基本上都是国君的亲兄弟或者亲儿子,凭借着王族血脉而封君,比如说赵国相邦平原君赵胜,又比如说秦国太子安国君赵柱。
这也是想要获得封君最简单和直接的道路——投胎。
但如果投胎技术不好,没投对肚子该怎么办呢?其实除了投胎之外,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
这另外一条路,便是为国家立下大功,因功而封君!
这一条路,比起前一条路来说那可就要难上太多了,只有少之又少的人能够做到,甚至可以说是万里挑一,差不多和登天一个难度了。
但即便如此,在这条路上成功的人也不是没有。
最有名的两个成功者,莫过于秦国武安君白起以及赵国马服君赵奢。
白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手底无数东方六国士兵冤魂,在攻破楚国郢都和鄢都后得秦王稷封为武安君。
赵奢,阏与之战中力挽狂澜,一战全歼不可一世的十万秦军,杀秦军主将胡阳,挫败了秦国削弱赵国的图谋,被赵惠文王封为马服君。
由此可见,想要得封君之位,最佳方式莫过于战功。
廉颇的老搭档蔺相如就是因为干了大半辈子的外交和内政,军事上的贡献几乎没有,所以蔺相如虽然极得两代赵国君王信重,却至死都不得封君。
而廉颇呢?过去几十年来,除了马服君赵奢突然崛起的那一段时间之外,其他时间里廉颇一直是赵国军方的头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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