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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做好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妙心
也亏他睡得安稳。
之前在茶山,工作累。
聚日阁布置的那晚,又心系着房顶上时不时闹腾的野猫。
昨夜则担心瑾饴那个园艺工父亲会不会来搞个突然袭击。
今天可能是他睡得最舒服的一次……好像不是!最舒服的一觉是前天,趴在书院,有瑾饴守护。脑袋旁边的灯火,是他唯一梦中引路灯。哪怕闭上眼,也能感受到梦里的指引。那一夜,他没有做任何的梦,睡得最是很香。
今夜,也没那个心情想太多。
颈靠一块石头,也不管脊椎或颈椎的压迫,大不了落枕,他困得不行。现在除非太阳要从西边倒着出来,必须让他少睡几小时,否则他绝不会起来。
也没那个力气。
躺下后,似乎才真正意识到“原来我还活着呀”这种必要的念想。





我只想做好人 46 善恶失衡
46
“意思是……之前有人来找过我,他现在在哪里!带着武器?”
有情况!
这不正是666的声音吗?
小剜强忍睡意,手肘撑地,暗道不妙。那群僧人居然去告密,哪有这么玩的!今晚若被人家盯上,别说报仇,都不一定能活着回去。
事情太突然,准备好跑路的打算。也不知道自己进来时有没有被发现。眼下先躲起来,探听对话要紧。
没有动静。
几秒后,倒是有脚步声,距离越来越远。
小剜稍等一会儿,趁人不注意跟上去。
一前一后。
可以确定,前面那人,就是666。
仇敌就在眼前,宽敞黑暗的大路,是最好下手的机会。
不能放过!
他也想过僧人、大夫其中一方会告密。却没想到,这么迅速。
两方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
甚至小剜觉得,僧人是不是被666收买了?不然怎么会闹出之前那一幕。
还是说,“邻居间的友好交流”?理由太牵强。
(会不会是僧人的把柄落在他手上?)
也只有这个猜测最合理。
空气好似凝固,晚风中充满“硝与雪”的味道。小剜看似占了上风,机会摆在眼前,却仍然不敢面对。
(换作哪个时代,都没有绝对的公平。它不拿走我的手指,我又岂会此时此刻站在他后面?)
小剜一边走,一边把刃带卸下。不平整的刃带,设法将其挼(rua)得平直。那把远程武器可不在自己身上,也就只能用刃带来装个凶样子。
(要挟他,再让他服下糖丸,我不信报不了仇!)
仔细看,666身上可没带什么利器,是没有反抗之力的。莫非是上天赐下的大好机会?多亏了那帮僧人。
(行动?)
(行动?)
动!
嗖——
“孽障!还我‘左宝贝’的命来!”
冲撞,嘶吼,恶霸状。
被撞,跌倒,满脸懵。
小剜祭出刃带,借月色承托满身侠气,豪胆在无所畏惧,解释:
“我家左宝贝儿,天天帮我端碗,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你凭什么宰了他?孽障!”
此刻,只有风声。
666可不傻,赶紧想办法爬起来。却没得到机会,小剜刃带逼近,“你再动一下,我的刃,不长眼睛!我的左宝贝都不在了,你以为我还会害怕吗?”
言毕,又意识到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没事,反正自己占上风,哪怕言语暴露出瑕疵弱点,又如何?他申小剜,还握得动利刃,随时准确取下仇人的项上之物。
恶狠狠模样,目眦欲裂。
“孽障!束手就擒!”
然后呢?
(可恶,我没有经验。)
然后小剜一脚蹬在666身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会不会小学生那样哭鼻子?
(我赢了吗……)
有些沉静在幻想之中,下一步怎么做?小剜在想办法,不能露馅,不可以让对方触碰到刃带。
刃尖转一圈,立马收回。
(为什么你这么安静?)
小剜不自觉探头看去,这666居然在装晕。
恶向胆边生,小剜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砸下去。石头脱手的那一刻,是没有收回来的机会的。精准的打击角度再加上绝对的力道——
“嘤嘶~”
666惊叫一声。
一瞬间的力道,不可能不痛。
小剜没有放弃,他的目标不能断!又是一块石头到手……
再是第三块……
够了。
…………
……
大仇得报,心中那块巨石终于落下。但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毁坏别人,难过自己。
其实早在第二块石头落下时,666就已经没有了声息。是真的晕过去了吗?
大概吧。
一切都太快。
快得根本就没有一点悬念。
666在伺机而动,可他永远也不会想到小剜根本不会给他机会。
太快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
仍你智商超群,仍你处事不惊。这一切都已经注定,在之前小剜失去三指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快准狠。
小剜的回答也是“快准狠”。
三块带皮的石头,落在不远处,宣告着胜利。可真的赢了吗?有些胜之不武。
(我赢了吗?还没。)
俯身检查着对方的生命体征,只是晕过去了,不是吗?那就表示,一切都只是开始,还没有结束。落指之恨,只能以指来赔。
从666衣服中搜出一柄小短刃,如果没猜错,这正是当天那把!
冤冤相报何时了?停止吧。
(我,对不起,停不下来。)
(只取你两个。)
(三块石,已经抵了一个。)
…………
……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
大仇,已报。
泪湿润了眼眶,这一切很完美,不是吗?
可是,这一切太顺利了。
小剜握着手指……
他就坐在那儿,在仇敌身旁。
一直坐了好久,捏紧的好像是自己那颗脆弱的心,伤痛无声。明明达到了目的,为啥失去的更多。
告诉他,失去的是什么?
一个晚上,有思考的机会。
(一切都太快、太顺利了。)
(可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
旁边的666,没有任何的动静。没有止伤的机会!有点不公平。
小剜又很是自责地过去拽起对方的手,把自己的包纱布,给对方缠上。不怕感染吗?
不怕。
反正又不是自己……
是啊,不是自己。
得赶快逃离这儿,脚却酸麻发痛动不了。这是打破善恶的惩罚吗?傻愣在原地,昏昏欲睡。
今晚有的忙。
把包纱布绑好之后不久,小剜时不时担心自责,把纱布又给解开,看了看伤口,黑暗里看不出什么。只是那“雪”……比岩浆还滚烫。泪和它比起来,没得比。
温度,是在斥责小剜的行为?可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他没错。
他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那高高的顶端耀武扬威,拍着心膛霸气地说——
“我可莫得错。”
一句怒话。
只是这一句,就能抵消喷子的所有话言。这就像是有借有还,欠什么还什么,天经地义。
“我到底错没错啊?”
转瞬,他亲口拒绝了自己的那“一句”。什么喷子都不能喷他之前那至高道德的“一句”话,除非是他自己否认。
否认完毕。
茫然盼望漆黑的天空,多希望此刻下一场雪。
好让时光导向最正确的选择。
只有时光的选择,不会错、不容错。错的后果就是万劫不复,就是深渊无边。
“我有错?我悔过?”
“我不晓得。”
“谁来救我?”
一次次自我谴责,根本得不到结果。鼻涕和泪水可不会化作治愈良药,并把伤害填平。
好累,哭一场后反而更没有方向。莫名的安全感是怎么回事?没有大动作,就那样静静坐着,陪伴在仇人身边,不放下的手。
放不下的手,让睡意全无。
心中缺少了什么。
守着身旁半晕半迷的大敌——
或许这样能弥补空心。
直到天明。




我只想做好人 47 冤仇
47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去。
次日,阳光刺下。
小剜总觉得有谁在看着自己,昨夜倦意一扫而光,怀中抱着的,是谁的手?
小剜和666对视……
一眼万年。
一个心里饱含痛苦,翕(xi)动嘴;一个则是无比的骄傲,昨夜的悔悟都被抛之脑后,不记得啦。
小剜也没想到对方会比自己先一步醒过来,具体时间多久,不得知。也没那个功夫去管。
彼此看着,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却永远无法体谅对方!除非用命的教训去领悟。
无话可说。
欠下的,已经偿还。
就这样静静看着,不需要多说。两个都是聪明人,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但都没有开口,很冷淡的场面。
(为什么他不说话?)
这是小剜,现在最大的疑惑。
大概对视有半分钟,666艰难起身,保持距离。眼睛不敢挪动分毫,警惕着“危险”。又用手腕抵着太阳穴,挫伤不是很严重。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以忍?
却也不得不忍。
666并不愚蠢,知道自己处境、面对着什么。抱着带伤的左手,那感觉比什么外物都真切。甭管脑子有没有砸坏,手上还有红色的……
雪滴了又滴,落呀落。
滴滴雪映入脑海,搅得人近乎晕厥。他666不是圣人,对此也不敢多说,只知道谁先动口谁就是输。见招拆招永远比制造计划更容易——你有计划,应对不了变化。
可是僵持了太久,那种痛感已经让他不得已单膝跪下。
666跪在小剜面前。
小剜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站起来,他不是还没睡醒,而是料到对方的刺痛感,深有体会。没有及时得到治疗,还想要长翅膀高飞,绝不可能。
(你败了。)
是的,真的败了。
666也意识到这个现实,从他跪下的那刻起,就已经无法支配这个事实。仿佛今后一切都将被眼前这人给操纵安排,他也有他的追求。再给他时间,他会活个不一样。
但其实,小剜又不会要他怎样。昨夜小剜最应该立马逃跑,做出那种善恶失衡的事情后,却发现迈不动步子。也很怂。
666在恐惧,却没有写在脸上。称得上老奸巨猾,双颊裹夹着泥沙,污渍上有些润湿,那是——
他终于不争气的哭了。
在申小剜面前,666因什么而哭?挫败、懦弱、心虚、悔恨?都有可能。
别过分去猜测。
小剜既然已经赢了,又多看什么呢?从对方眼里,反倒是看到了那一天被牵着的自己。
不甘为奴。
这一切变化得太快,快得有点让人适应不过来。
好一个风水轮流转,好一个恶有恶报。
其实这不是最好的结果。
但却是最应该有的结果。
(我真的报仇了吗?)
还在一遍遍问着自己,小剜这样重复啰嗦,只为让今后自己无怨无悔。仇敌的泪眼不好看,谁都有哭红脸的情形,给个面子,今后好相见。
却又害怕对方小眼睛又搞新花样,小剜审视,一刻不该挪开。
哭得不好看,必须得看。
痛不痛他们彼此都知道,好在那天小剜坚强,被仇恨给堵住了痛觉。眼泪的闸门紧锁,就没打开过。其实当日哭没哭,已经不重要,毕竟他也不记得。
伤心难过快忘却,迎接此刻辉煌。
有种想在仇敌面前蹦来蹦去的喜悦,说不出来那是何等诙谐。但都知道此刻该严肃,等他哭完再玩新的“游戏”。
——
憋,憋,憋……
收回一切抽噎,666也不管来自小剜最刺目的审视,绕个弯儿向那尽头山下走去。也就是诊所,他想要今后美好的生活。
手上还缠着来自小剜的纱布,可却包不住那雪。真奇怪,一切的一切都太奇怪。
回头警惕后面那人,他666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多少思绪。因为他知道一切。
走下山,向着小城方向。
(我需要大夫,救我。)
一步步艰难,直到脚下出现一个坎儿——这好像是那天“他”摔倒的地方。回头,“他”跟了上来,山顶那头观看。
这不是一场好戏。
小剜当然知道,可他必须看着。
——
(“他”到底想要怎样?)
666表情变得狰狞,来到诊所外,这儿的风光无限好。毕竟清晨,露珠与湿润的空气会渲染莫名悠闲的感觉,误导行人思绪。
凉风习习,竟伴随寒冬的刺骨。冰肌是这样炼成的?
拍门,没有动静。
依旧是昨天那老太太,说了些废话。把时间耽搁,没有一个好结局。
“进去让我抓药!”态度强硬,如果不是为了活命,谁希望这样,“怎么?我还会不给钱?我出双倍价格,让我进去!”
666的咆哮,听见了没?
老太开门,迎来这位疯狂无理的病人。很熟悉,她知晓他的来路;他知道药放在哪里。
老太太:“你们老大,不该这样的。成天剁……”
“不要你管!”
回应她的,只有666的怨言。
这时,小剜也如一个飘荡人间的异类,在院中静静凝望。在风还未喧嚣的时候,给人以冰冷无情的感觉。他像是坏人吗?不。像是好人吗?或许。
有样学样。
666那天应该是有好好学习过伤口处理的方法。此时,十分熟练的把纱布绑好,竟没有失误。看来他对于活着这一追求,执念很深。
完毕,跌跌撞撞靠在门上。
抖动,脚站不稳。
再一次看向药柜,他需要立马就见效的外用涂抹药物。能治挫伤的,得好好想想,大概在那儿附近。脑袋疼,胀痛感让他双眼失神,错把鸩毒当成救命稻草。
可能真的哪里出现问题。
昨夜内伤,很重。
重不重,他自己不知道吗?
“他”都把他砸晕了!
彼此都知道力度与痛感。第一块石头砸中了太阳穴,另外两块不得知,反正刚好把这意识给搞散,差点人都回不来,更别说今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么666恨“他”么?
反正现在小剜已经释怀,再也不愿让一切变本加厉,不想承担后果。欠下的,已尽数偿还。三块石抵一指,够划算。
小剜或许不知道,今后自己会为“三块石”而后悔——后话,不多提。未来,赶不上变化。
无雨无风,666从诊所出来。
对视,仇视,竟一眼又逃避。
没有多说,仿佛就好像根本看不见。
(装作不认识我?)
既然是“陌生人”,那小剜又何必再跟着他呢?早点断了这因果,不是更好吗?
一切都太好了!
有人离去,向山脊摸索。
有人看了看诊所,打算暂时落个脚。等好友回来,就回家,断去跟乞丐的一切因果。




我只想做好人 48 捡咸鱼
48
在没有人在乎的地方,666踉跄几步,最后支撑不住而倒在路边。遭殃的还有草坪,折茎而断。
朵朵无名花儿,似在憨笑。
对谁来说,此刻的境遇都是一种煎熬。虽然还不至于痛彻心扉,但心底却犹如种下了一块弹片,持续的折磨。弹片在放大阴影,也在扭曲灵魂。
几滴泪滑下,砸向无人留恋的荒野马路上。没谁会来救命。
救一个伪善之人的命。
也是,世人都在自私着。
——这点,666有体会。
抚着头,好像谁在脑海里灌注有岩浆似的。在再一次昏迷前,得回乞丐大本营,不能晕在这儿。
起身……
噗嗵——
这一摔倒,彻底失去力气。
好在还没有丢掉理智,666回想起昨夜发生的那一“突发事件”,不觉得愤怒,而是遗憾以及疑惑。
(可恶。没想到他……还真回来报仇……)
(等着。)
666并非一般的乞丐,鸡毛蒜皮从小必争的他,小心眼。会报仇的,一定。只有他让别人吃亏的份,没有他欠别人。
——
另一边。
小剜已经把该做的事给办好,但还是心里不踏实。没有目标的他反而更难受,陌生世界度日如年。
不过好在能够与春天该有的美景为伴,不必去承受深秋的严寒。这是一件值得喜悦的乐事。
忆起刚才666那愚蠢可笑的样貌,不觉得多么心痛,自找的。
忘了问三根断指的事,罢了,失去的何必再要回来。都已经过去一周时间,更别说一个月都得待在这个时空,早就接不好了。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有那个技术,这包包里——
没钱。
噢,那还是算了。
或许院长有再生的手段?把小剜穿过来,出了事总得负责任。
(指?我这儿也有。)
右手摊平,掌心两根手指头。
若有所思,长思长烦恼。
(他说?上罪恶,我并不算善良。换位思考,昨天晚上受伤的如果是我,我或许会挣扎——他却装睡……)
(他不是应该逃跑吗?)
(小短刃,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他不可能忘记,是麻木了吗?)
(连本能反应都被拘束了吗?这个时代,究竟藏着多少心酸经验?挨打已成习惯,好笑,又不好笑。我不想久待在这里。)
(回去。)
家?难回。
在倾斜大马路中,没有别的选择。这个时空的靠山是瑾饴,必须得撑到月底,还得上山脊,去约好的地方相会。
忐忑。左手上翻下转,回家怎么打算?家人如果问起,没有说谎的道理。
实话实说吧:被路边“野狗”咬断的,为什么不立即报忧愁——只是当时已惘然。
“还挺好看的,厉害了我的左宝贝儿。”
端饭碗的东西,那能不金贵吗?老值钱了呢,无价之宝。
还是觉得缺了什么。
也正巧,回到山脊。大路宽敞,没想到又遇到仇敌:
666。
他躺在那儿,不知是“逝世”还是“苟活”。太难了,好像一条咸鱼随意丢在马路边,也没谁会去捡,顶多瞟几眼。“鱼”容易惹苍蝇,最好处理处理。
没出声,无论是躺着的还是看着的。后者,心中藏话:
(命都是这样吗?)
是!都是这样,小剜明白,他自个儿睡着了也是差不多的模样。
(那是什么?)
他看见了……
666侧身躺下,手里拽着项链。项链上的装饰物再怎么被遮掩,也会露出一个角落。那是某个人的一部分……
不由得纳闷。
(我的落指……居然制作成了项链?)
还有这种操作。
心生恶意,小剜取出昨晚的战利品——666短刃,正打算逮起绳儿割断,对方先一步睁开眼。
“嗯?
又是你!”
666连忙蹬脚侧身,他好像一条狗啊,摆正好姿态后守着右手里紧握的东西。没错,那是本该属于小剜的三根落指。
他都还没晕过去,只是累了想要躺会儿。居然趁这个时候来试图割他性命,还是用他的断刃。他666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总觉得眼前怪人,不好对付。
大概因为直觉。
低头瞅瞅右手,666不由松一口气——
(还好没被他发现。)
手指项链?
沉默无语的环境,比之前更压抑。
揉了揉刚才哭得干痛的眼睛,眼角处由于泪水的堆叠,已经刺痛发胀。泪本来是润眼的,不擦掉却也会伤眼。之前躺下多久?
没多久。
不过泪伤眼,这是事实。
忍痛,就要付出伤的代价。
两人应该有对话,言语里没多少辱骂,更像是江湖老朋友之间的侠义。如果有外人在观看,肯定会骂他们有病——明明是仇人,为什么见面不是分外眼红,而仅仅是仇视?
因为两人,都只会无能狂怒。
受伤,就会干瞪眼。这仿佛是命在对决,容不得和平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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