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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葬回忆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羽秦
我的态度也是在告诉帕朗图,我不会相信他的话,我仍会在一边救治荒野澈的同时,一边警惕你的一举一动,用不着枉费心机的想借此偷袭。
我快速的检查了一下荒野澈的心跳与脉搏,结果也果然是中毒迹象,而且还是邪术之毒——血咒。
血咒其实就是一种毒药,也是祭天葬人台和魔云水雾中的炼制产物,被这种毒药加持炼制过的兵刃,将会是天下至邪至毒之物。
毒性会在瞬间将凝血凝结,让它失去血液细胞再生功能和造成人体血液不流畅的致命点,有点类似眼镜蛇的毒性。
它们之间的唯一区别就是眼镜蛇尚有血清作为解药,可血咒几乎就是无解的毒药,根据书中的记载,就是在等毒性蔓延开来之际,采取哪里中毒,截肢哪里的对策。
所以我想到的也是这个办法,可是当我在揭开他的衣服找寻到伤口后,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脑中只闪过了两个字——完了。
伤口竟然是在左胸口的心脏处,而伤口竟然只有针口一样的大小,如果不是有一丝血迹冒出来,恐怕我还很难发现。
这下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我总不能把他的心挖出来解毒吧,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死去吧。
我拿出了一瓶比医用酒精浓度更为强烈的工业酒精,在打开瓶口后直接整瓶的往荒野澈胸口倒灌而下,虽然只是在苟延残喘,但至少酒精的麻痹能缓解毒性对他的吞噬。
“啊……”酒精的刺激,使荒野澈在痛苦的尖叫声中睁开了眼,他的五官因钻心的痛楚而变得扭曲,而他也清楚,自己的这种情形是极其短暂稍纵即逝的。
所以他几乎在睁眼的同时,就一边伸手拽住了我的衣袖并一把拉着我的身子让我的耳朵紧贴着他的嘴唇。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张合着嘴唇然后对我发出一声极其微小的声音:“快动手…不要怕…我不会死的。”
他的声音很微弱,微弱到我差点难以听到,而且他也不给我开口询问的机会,当他在说完后就手掌一摊,身体一倾斜,再次昏了过去。
我真的不知道该把他的话当成胡言乱语的梦话,还是就按他说的办,因为这可是心脏的位置啊,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而且现在鬼知道毒性蔓延了多少,要是整块肉要挖掉的话,这跟直接一刀杀了他完全没区别。
可是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每犹豫一秒,他离死神就更近一步,于是我决定选择相信他的话去冒险一试。
我往一把匕首上喷了点酒精就当消毒了,而我在动手之前,还用眼睛瞟了他一眼。
他领会了我的用意,知道我是在不放心他,于是他为了让我放心,还故意往后倒退了几大步,同时也还微笑的朝我弯了一下腰,双手放于胸前,做出了一个“请”的姿态。
妈的,老天真是没眼,我一遇到困难就又是打雷加刮风下雨的,现在这个人渣这么嚣张跋扈的为非作歹却像装作瞎子似的当看不见。
“你别想逃,今天我一定要让你受到死无葬身之地的严惩。”我知道他不是在逃,但我就是故意要气气他,企图想打断他自信的情绪,让他因为我的言语挑衅而变得失控。
可是我的辱骂计并没有对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奏效,而且他始终用那副微笑的嘴脸对我笑道:“我不会逃,相反我很快就会动手收拾你们了,因为你现在只剩下半炷香不到的时间了。”
特么的,你连香都没有点,就在那里胡说八道,你还不如干脆现在就说香已经烧完了。





天葬回忆录 第八十一章 荒野澈的计谋
但这时候我并不想浪费时间的和他争论,我怕一会儿会疼醒荒野澈,我就把刀袋叠折了一下,塞入了荒野澈的口中,然后就手起刀落的用匕首切开了荒野澈的胸腔,毒果然已经深入骨髓,掩藏在皮肤下的血液也已成血红色变成了深紫色,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味。
我一边时刻注视着荒野澈的反应和帕朗图的动静,又一边小心翼翼的继续划开着荒野澈胸口的肌肤血肉。
虽然我只懂一点皮毛医术,但从荒野澈的伤口上,我还是能一眼就看出,这绝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造成的毒性腐蚀。
内心的震惊也瞬间转化成了愤怒,我像洗菜一样的用酒精冲洗着他的伤口,同时我在盯视帕朗图也质问着他:“你从什么时候对他下手的?他一直不知道自己中着毒吗?”
听到我做出的推测后,帕朗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对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从你那老头子的地方还真学到了不少东西,可你却怎么没学会看破不说破的道理呢?还是你觉得你爷爷蠢到还不如你?
他说的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可在仔细一想后,我脑中立即就反应过来了一个不安的猜疑。
“以爷爷的智慧当然看得穿你的把戏,但他老人家没有当场揭露你,是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将你一网打尽的时机。”
“哈哈……”我的推断换来了帕朗图无情的嘲笑,还对我讥讽的反问着:“可是你现在马上就要死了,他怎么还不出来救你?是把你忘了呢,还是他自己也自身难保了?”
他的这个说法,确实说到了我的心坎里,也是我一直在担心的事情,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看到真相之前,我绝不会相信爷爷出事了。
而我也没有因为帕朗图的话感到愤怒,我知道这是他的心理战术而已,他就是想激怒我,让我失去理智和判断力,露出最大的破绽,让他更轻而易举的擒下我。
所以我很是平静的继续帮着荒野澈治疗,一边语气平静的对帕朗图拖延时间问道:“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要对荒野澈下毒,而且下的还是慢性毒药?是想借此控制住他?还是想慢慢的折磨他死?”
没想到他一听就听出了我的用意,在那嘴角一挑得意的反问道:“怎么?开始要拖延时间了吗?是害怕了吗?”
这老家伙会不会太恐怖了?难怪他年轻的时候有能力成为这里万众瞩目的天葬师。
按理说就算爷爷没有看穿他,那村子里存在着这么一个实力超群的人在,也不该什么都不提醒一下啊。
我没细想这个问题,而是露着一脸无奈的笑意顺着他的话,映衬于他道:“以我现在的处境,如果你要致我们于死地,恐怕我毫无躲藏之地。”
见我失去了斗志,帕朗图再次大笑了起来,笑得发自内心,笑得很彻底:“哈哈…你如果在刚成为天葬师的时候有这份觉悟,或许我还会多留你几年狗命。”
我也没往他的狂傲泼冷水,就让他嚣张吧,我示弱于他道:“那你就让我做个明白鬼吧,为什么要如此费力的在荒野澈身上施下无用功的毒。”
在我的再三示弱下,帕朗图也不再强势了,他在淡淡的笑容过后,就准备向我炫耀他的战绩了。
可就在这他即将开口之际,我两眼的目光却被荒野澈的身体给盯视的一动不动。
荒野澈的胸口在被我的酒精冲刷过后,也终于露出了该有的血色,可我在搬弄了几下后,我竟然没发现他的心脏,而是看到了他的肝脏。
镜面人,荒野澈居然是一位镜面人,难怪他刚刚会让我动手,原来是这样。
那帕朗图知道这个情况吗?他知道的话,刚刚为什么不直接袭击他的心脏位置,是不想他死,还是帕朗图也不知道他的这个秘密?
这还真的说不定,虽然西藏也已经开发了,可这些村子的医学设备还远没有那么普及。
我决定试探一下,于是我就故意佯装出一副失落的神情把布条该在荒野澈的胸口上。
没想到我的这一举动把一直泰然自若的帕朗图给吓得惊魂落魄,他瞪着双眼对我激动万分大喊着:“他?!他死了?”
当然没死,但也没救活,毒性只是暂时被高浓度的酒精压制得没有扩散,一旦酒精挥发散去,仍会蔓延开去。
可我见帕朗图的反应如此异常,我决定将计就计的试探他一下。
我神色忧伤的站起身来,对着帕朗图凝重的点点头道:“是的,他死了,你的毒很厉害,我救不活他。”
“瞪…瞪…”我的话竟让帕朗图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
而他的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了最真实的恐惧眼神,在过了一会儿后,他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这么多年来,再厉害的毒都没能毒死他,这一次怎么可能会死。”
他的话让我遐想到了可怕的事,听这语气,看来荒野澈除了是镜面人外,他的身体可能还存在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这个秘密却只带给了他无尽的痛苦。
“锵…”我动了杀心,我神情冰冷的拿起了手中黑刀,对着他冷声道:“你知道你的毒药毒不死他?所以你一直把荒野澈的身体当作了试毒炼药的资本?说你是畜生,简直是最仁慈的抬举。”
“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可是他不但对自己的行径毫无悔改,还站起身来怒吼于我,并且说出了一番强词夺理的话:“都怪你们,在你们没来之前,他一直都很听话,我让他干什么他从不会怀疑,是你害了他,是你让我不得不动用最毒,最致命的毒药,我要为荒野澈报仇,让你血债血偿。”
按照这个村子的规矩,哪怕一个人犯了天大的错,那也得交由村子来审判,可是这一次我要违背了这个定下来的祖训,我要亲手了结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东西。




天葬回忆录 第八十二章 险象环生
他的这番强盗逻辑,恐怕再与他争论下去三观都会尽毁,有时候以暴制暴也不失为一个对策。
“叮…叮…”满腔的悲愤交加,使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而他也好像有一把特质的兵器,竟能跟我的黑刀抗衡的不相上下。
黑刀是用上等乌金锻造,它的锋利足以切金断玉,很少能有东西跟它正面抗衡,我在一边对抗时,心中也很好奇他手中握着的东西。
迷眼细看之下,那东西其实并不能算是兵刃,而是一把短厚类似护手的东西,整个套在手臂上。
这绝非一般之物,否则别说是抵挡了,整个手臂都被我横刀切断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见我露出惊讶的神色,帕朗图显得很是得意,他伸出手来朝我炫耀的说道:“怎么样?这是我特意为对付你的秋水准备的,怎么样?还喜欢吗?”
这东西的确不错,连黑刀都砍不断,确实没多少东西能斩得断它,可是他好像有点自信过了头,我非要往你那里攻击吗?那我就看看你另一只手是不是也装了这个。
“唰…唰…”我立即刀锋一转,将黑刀反手侧握,再次往帕朗图猛袭压制而去。
“叮…叮…”我的黑刀如雨水般的打击在它的那只护腕上,发出清脆刺耳的阵阵摩擦声,甚至还溅起不少火星子,但就是无法突破它的防御攻克它。
他见我再次做着无用功,脸上露出了更为狂妄的笑容,但殊不知这只是我暗度陈仓,虚晃一招的掩饰。
“蹭!……”我趁着在他最得意之际所露出的破绽,将刀刃往它的护腕上滑铲而过,袭向他的另一侧胸口。
我的这一举动令帕朗图大惊失色,他没想到我会使出这一耍赖不按套路出牌的招式,深知我黑刀威力的他,立马就不顾形象的狼狈避闪着,但我的刀势已出,一系列的后路我也都计算料到了。
“叮…叮…”他两眼的惊慌与面容的惊慌之色,就像一副慢镜头画面一样精彩,看得让我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这短短的一瞬间,他侧移、翻滚、躲闪种种招式全都用尽于身,但最终都归功于无用之举,我漆黑的刀口还是无情滑向了他的咽喉。
看到他即刻要死于我刀下的一刻,我心中没有任何杀人的快感,甚至还有点喜极而泣的想落泪,我报仇了,为那些枉死的同胞,为死在祭天葬人台的童男童年报仇了,为魔云水雾中那一对对新婚燕尔之妻复仇了,为我自己压抑已久的冤屈沉冤得雪了。
可是事情的结局却再次反转,我竟然中计了!!当我的黑刀在要戳到他咽喉的瞬间,他手中那个护腕竟然变形了,从中间飞弹出了几块铁片,将我的黑刀给牢牢锁在了他的护腕之下。
“叮…咔…咔…”我奋力的挣脱了几下,可是除了发出阵阵轻微的卡动声外,我锋利的刀刃竟像钥匙插入锁孔一样无法挣脱出来。
“砰!”换而来之的结果就是我一脚被帕朗图给踢了个正着,手臂也从紧握的刀柄中脱离了。
胸口被踢得很痛,可这只是肉体上的痛,我心理上更是感到了绝望,因为黑刀落入他手了。
“咔…咔…”随着我的脱手,他就将黑刀解除了控制,并在对我的一脸邪笑中将黑刀拿在了手中,同时还对我阴笑着:“我明明已经说过,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竟还会如此大意?你也死不足惜了。”
帕朗图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没有多费口舌的夜长梦多,他在得到我的黑刀后,直接飞速的挥旋而来。
黑刀的威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血肉之体,恐怕还不如一块豆腐坚硬,千钧一发电光火石之间我发现了荒野澈身边的那把长刀。
这时候哪有什么想法,虽然明知道挡不住,但能挡一下当然是一下,我翻身一滚,将银亮的长刀挥起一挡。
“啪!”荒野澈的银刀虽然名贵价值不菲,可怎么又是黑刀的对手,一击对拼,直接断成了两节。
帕朗图没有犹豫,见我一败之后,他也立即乘胜追击,飞身而起继续挥起黑刀朝我而来。
我除了逃窜,还是逃窜,深怕被它碰到一下就会骨肉分离,可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的手脚竟会如此快速。
相比之下,我的速度反而越来越慢了,最后被逼入了绝境。
“砰!”一声巨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也扭转了我的困境,将绝境中的我反击成王,立于反威胁他的人,手枪,只有手枪才能如此从容淡定的震慑于他。
帕朗图很惊讶的看着我手中漆黑的枪身,他很不可思议的手持黑刀望着我,对我冷冷问道:“你…你哪来的枪身?你不是明明被我偷走了吗?”
我就知道他会如此惊讶,同时他为了证明自己当时所偷到的枪身,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从自己身后取出了漆黑的枪身看了一眼。
我的枪身当然不是来自他的那一把,我这把枪身是刚刚小雅丢给我的那个所包裹的物件。
我当然也很奇怪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但这以后有的是机会问她,当务之急先是制敌要紧,所以我丝毫不理会帕朗图的神色,只是用枪指着他,对他冷冷而回道:“黑刀再快再锋利也抵不过子弹的速度,现在是你弃刀投降还是我再开一枪送你上路。”
知道他一向诡计多端的我,也没有多说废话,在对他说完后,我也立即冷声追喝道:“你只有三秒考虑的时间,再不弃刀,我就开枪了。”
我不是在开空头支票,我是真的会这么做,刚刚鸣天一枪已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如果他再冥顽不灵,等待他的注定是魂归天葬台。
“时间到了,你上路吧!”三秒真的就只是眨眼间的事,我的手指也在这话语间,再次按下了扣动扳机的力道。
“住手!!”面对生死之间,求生是最直接的本能,我也果不其然的听到了这声最原始的求饶声,可是在听清这声音后,我发现发出声音的人,并不是帕朗图。




天葬回忆录 第八十三章 夺魂摄术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帕朗图被五花大绑的带走了,村长身为跟他同辈中人,也深知他的本事,所以带走他的时候也毫不含糊,全都是实打实金属材质特质的手铐脚镣,像是带走红色通缉犯一样的严肃。
架走帕朗图的那几个面孔我都是熟悉认识的,全是荒野澈的亲信人马,原来他们在半路的时候,又折返回去了,看来这场局中局布置的很是煞费苦心。
在把帕朗图束缚后,我们也没有急着回去,村长立即跟我一同来到了荒野澈的身旁,同时他也转头大声叫喊道:“医师,快过来救人。”
其实不等村长开口,医师就已经提着药箱快步跑到荒野澈身旁了,他立马用专业的手法和仪器检查着荒野澈的身体情况。
一旁的村长看着昏迷不醒脸色惨白的荒野澈,心都要被揪起来了,按奈不及心急如焚的催问着医师:“怎么样?能不能医好他?不论如何,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救活他。”
这时候,我也才真正懂得了为什么荒野澈平日里到处跟村长作对,村长却仍会把他留在身边,他们只是立场不同,观念不同,但这一切都是以不损害村子利益为前提的条件,医师也同样清楚荒野澈的轻重,他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的检查着荒野澈状况。
在他站起身来的同时,他也立马先给我们打了一支镇定剂:“幸好帕朗图并不知道荒野队长的是镜面人的秘密,再加上热甲巴及时控制住了毒性的蔓延,现在只要带回村里进行救治,并无性命之忧。”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听得卓达玛村长的脸上也是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他又连忙挥手叫了三四个人,并对他们吩咐道:“你们跟着医师先护送荒野队长下山。”
一边说着,村长还把我的黑刀当做信物似的,一边交付到了他们的手中,然后再次开口道:“中途若有人阻拦,就用秋水先斩后奏。”
“明白!!”带头的侍卫,像是接过圣旨一般的接纳了秋水,然后还点头示意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就带人把荒野澈往山下扛去了。
至于押送帕朗图的人,则在村长的示意下,故意佯装成了好几批队伍,又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撤离而走。
这里面的缘由村长不解释我也知道,肯定是担心他在村里颇高的名声和势力会引那些虔诚的追随者来营救,但我搞不懂的是,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让我们跟着一同下山呢。
这个问题还没等我思考发问,村长就先开口反问我了,他一脸凝重的看着天葬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我,对我道:“你奇不奇怪,这个人为什么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这我当然感到奇怪,但这也不是不能解释,像易容术就是最好的解释,可村长却一口否定了我的这个猜测,并对我认真严肃的说道:“他不是别人易容乔装的,他就是你!!”
我一瞬间以为是村长在跟我开玩笑,可在侧过头望去时,看到他一本正紧严肃的神情,我就被吓得两眼一瞪,惊恐的反问着他:“您说笑吧,我这不好好的就站在这里吗?”
村长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神色端庄的缓步朝天葬台走去,紧跟其后的我也很快发现,刚刚还在天葬台奋力挣扎的那个我,不知什么时候,竟垂头丧气的变得异常沉默寡言,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也像六神无主了一样,双腿跪地,头瘫在脖子上。
“他死了吗?”看他这样子,十足像极了一个死去之人的征兆,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好话,所以我只是试探性的轻说了一句。
可村长却是说出了一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你还能活着说话,就说明他还没死。”
越来越深澳了,彻底听不懂他话的我,干脆也是挑明了对他问道:“您老也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在这片死人堆里,根本就没什么是可以吓倒我的。
村长应该听得出我不是在装蒜,我是真的不懂在特意请教,可村长却还是用一副不太相信的眼神意味深长的望着我,对我说道:“你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有种歹毒邪恶的仪式叫祭天葬人台?”
我当然知道,但如果这话是别人来问我,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所以在听到村长的话后,我只是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就朝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说过,不过我还是没说别的什么事,毕竟事关重大,要是触电什么茬子的话,掉脑袋的还是我自己。
听我承认,村长如释重负般的朝我大吼了一声:“那不就好了,你能知道祭天葬人台的事,你会不知道这个?跟我面前你还有必要装模作样吗?”
官腔太足了,所以跟这种人打交道永远不能太聪明,否则哪天被他弄进棺材了,死前都还在傻乎乎的谢谢他。
这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略显无奈的朝他摊摊手道:“天地良心,如果我真知道你所说的东西,我一会儿下山就被鹰叼走。”
我都这么说了,村长也不再跟我玩捉迷藏,他露出感觉很不可思议的目光对我解释道:“根据书中的说法,这叫“夺魂摄”,但通俗一点的说,就是养小鬼,只是这个高级的多、复杂的多。”
没有村长的第二种说法解释,我还真不懂什么“夺魂摄”,但养小鬼我也听说过啊,眼前他的这行为特征也不太像啊,所以我再次用询问请教的目光望于村长,希望能请他继续为我指教。
村长也懂得了我眼神的意思,他就立即补充道:“他跟养小鬼最大的不同,就是夺魂摄所培养出来的东西,就是真正的另一个活体,也就是第二个你。”
这短短的一句话,就将我的三观给震毁了,我脑壳发憷,不能接受这个说法的对村长反驳道:“村长,你在说神话故事吧,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这又不是克隆技术。”




天葬回忆录 第八十四章 收魂
我这本是一句无心的随意之语,没想到直接得到了帕朗图的点头肯定:“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我好不容易稍微平复了一点的心情瞬间再次燃炸了,暴跳如雷的对着村长道:“那还留着这个赝品干什么?一颗子弹送他上路吧。”
手枪我还是有点用不惯,但黑刀不在我身边,也只能拿这个当兵器,一旁的村长见我真的拉动了枪膛,吓得他连忙伸手拦住了我,并对我正色严肃道:“王,别冲动,他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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