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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葬回忆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羽秦
“那有没有人出事?”我知道他们是想挖山上的药材卖钱,可也不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啊。
他们低下了头,长嘘一叹道:“能不出事吗,就像您说的此刻的山里仍是危险重重,当天晚上就有人命丧山上,尸骨无存。”
“那他们还敢上山!!真是些不怕死的?”这时候我也才醒悟明白过来,难怪那些来找我负荆请罪的人,都会旁敲则击的问我一些关于月下美人山的事,原来寻求上山之法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对于这个,那两位兄弟也已经看淡了,面显无奈的对我说道:“富贵险中求,越是如此那些药材的价格才会被抬得如此高昂,而这也正是让他们前仆后继的诱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是恒古不变的真理啊,或许我该在见到村长的时候,跟他商讨一下如何破解那些阵法。
“多不丹,到了,我们就不进去了,留在外面守候。”后山很快就到了,可他们并不打算进去。
这应该也是村长的安排吧,于是我也没有勉强他们,就独自一人持刀前往了后山的防空洞。
防空洞是以前抗战时期,用来躲避飞机轰炸之用的地方,在这个和平年代里,早已失去了它最原始的作用,已经被改建成了牢狱。





天葬回忆录 第八十八章 相见帕朗图
而我们这种小村子,根本就没什么人,这么多年下来都已经杂草丛生,快沦为一片荒野之地了。
冷清的环境,更是把这里衬托的阴冷了几分,紧握着的黑刀我也拔出了鞘。
一边往里走着,我一边随手挥砍掉了一些挡路的灌木荆棘。
“叮…”可就在我快差不多走到防空洞口时,我挥出去的黑刀竟发出了与硬物相撞的声音。
我以为我砍到了坚硬的老树,可在收刀回望时,我除了看到一颗老树在,竟然还在树底下发现了一块墓碑,那块墓碑的最上角还缺了一个角。
看断痕还是新的,难道我刚刚斩到的东西就是这个?更为奇怪的是,当我在靠近去时,我竟发现这块墓碑是什么都没有的空白一片。
这种空白并不是一开始就什么也没有纂写,而是在时光的流逝下被摧磨光了。
那就更奇怪了,在两年前我刚随爷爷来到这里时,爷爷曾带我来过这里,那时候别说是无字碑了,就连普通的墓碑我也不曾见到半块。
事情有点悖论了,如果两年前还没有立下这块墓碑,那两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会把墓碑腐蚀成这样。
而我在渐渐逼近时,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在遮天蔽日中的一个场景,同样是一棵大树,同样是一块破旧的大理石墓碑,难道墓碑上也攥刻着相同的名字?
想到这里心中莫名升起了恐惧,我想靠近去看看墓碑上曾写着的痕迹究竟是什么,可如果真的是我“王秦”的名讳,我又该如何抉择呢?
我没想过这个可怕猜疑的后果,在慢步靠近中,我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在虎头虎脑的环顾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人在附近后,我才敢鼓起勇气朝那墓碑巡望过去。
由于墓碑是以书法纂写的方式,所以只能用颜料在被时光磨灭时留下来的痕迹识别。
“巾…白良…月……图”我眯着眼睛艰难的读出了上面的印记,一开始我还有点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在脑海中过一遍后,我差点被吓得跌坐在地上,这几个字合起来不就是“帕朗图”吗?
这怎么可能……帕朗图前两天才落网,在这之前他别说有人敢偷偷做他的墓碑了,就算是说他坏话,估计也得偷偷摸摸的躲在家里说。
“你呆在这里干嘛?”一个如幽冥般的声音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脑后,吓得我全身近二十几万的毛孔如雷电一样的膨胀开来,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来自帕朗图本人。
“锵…”我在转头的瞬间,漆黑的刀刃也随声而至,可在快劈中他之时,我又猛的一下收住了手。
我不是心慈手软,而是被眼前所看到的人影给震撼住了,满头的白发,几天前还是身姿飒爽、精气十足的他,现在竟眨眼间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一阵风就能吹倒他的垂死之人。
身体的转变不足以让我对他放下刀刃,而是他的那双眼眸,动容了我的内心,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此刻这双眼里,已经没了往日里的半点霸气和气魄,此刻他两眼的瞳孔之中,只有弱不禁风的哀伤与痛苦。
或许他真的顿悟了,可是为时已晚,在见我收起黑刀后,他褶皱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然后机械木楞的走到那块墓碑的旁边,并对我轻声开口道:“是不是很惊讶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块我的墓碑。”
“总不可能是你自己为自己准备的吧?”这个想法我刚刚在看到那块墓碑时,我确实猜测过,因为不论是在他风光时,还是现在的败露后,都不该会有人为他立墓碑,一个是不敢立,一个是不屑立。
“哈哈……咳…咳…”听完我的话,他又一次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可是力不从心的他还没等笑完就发出了剧烈的咳嗽。
在缓解咳嗽后,他的回答也果真验证了我的这一离奇猜测:“你们汉族不是有句明理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吗?我也明白我所作所为早晚会有一天遭到人神共诛的报应,所以我在趁自己还有劳动能力的时候,早早立下了这块墓碑,可是没想到,这墓碑竟已成了一块舞姿墓。”
人都有恻隐之心,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但我并没有去同情他,他——不值得。
而且看着他出现在这里,我还用冰冷无情的语气反问于他:“你不是被关押在牢里吗,怎么还能自由走动。”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在听完后对我微笑的淡淡道:“已经等你很久了,请进吧。”
枭雄就是枭雄,哪怕真的已是穷途末路,但这份气势永远不会消失,听他的语气和姿态,仿佛自己不是被关押在牢房内的囚犯,而是一个请我回家做客的主人。
我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跟他进去,我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对他明言道:“我不是来见你的,约我来的是村长。”
他知道我对他的恐惧,不是一星一点,所以听到我的质疑后他也很从容的回道:“没有村长的授意,你觉得我能这么自由的出入自由吗?”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在被押入大牢时,他的手脚都被戴上了铁链,至于他的邪术,看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估计是有力也使不出了吧。
掂量一番后,我最终还是跟他走了进去,未进洞口,迎面就扑来了一股那种久未人气的潮闷湿气,闻着异常的刺鼻。
这防空洞的规模倒是挺大,深度起码有近百米之深,可在往里走了几步后,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我立即停下了脚步并再次将黑刀指向于帕朗图:“村长人呢?这里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一没岔路,二没暗道,就是一条直直的通道,所有的一切都能尽收眼底,让我最奇怪的是,这里居然连一个守卫兵都没有,如果帕朗图要逃的话,随随便便逃入山中就可以了。
村长的心,不可能会这么大,所以问题一定出在帕朗图的身上。




天葬回忆录 第八十九章 不该见的见面
面对我的挥刀质问,帕朗图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停下脚步,仍是继续缓缓挪动着脚步朝前走去,更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在走到防空洞的尽头时,我居然在那里看到了一桌琳琅满目,丰富多彩的酒菜。
这是一个即将面临死亡之人该有的样子?囚犯能如无人之境般这么来去自如?我的怒火猛然间骤起,对着他咆哮道:“够了,停下,再多走一步,我就要了你的命!”
他从我的言语间听出了我的杀气,知道我绝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死亡似乎已经构不成威胁,他在稍稍停顿了一下身子后,仍是继续往前走去。
在走到桌子边缘后,他还娴熟的打开了一瓶红酒,轻倒了两杯,然后还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对我道:“坐吧,这么大一桌,我也吃不完。”
“约我来的,绝不是村长,应该就是你吧?既然我都已经入瓮了,你还有什么阴谋就尽管使出来吧?”这么丰富的一桌饭菜,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就能准备好的,肯定是他蓄谋已久的伎俩。
见我还是警戒的没有放下防备,他也又一次的站起身来,双手一摊对我无奈的说道:“这里的一切你也看到了,没有任何的餐具和柴米油盐,如果不是别人送过来,我哪有本事变出这些东西来。”
他的话让我微微皱起了眉:“你的意思是?你的这些事,都是村长授意的?包括你找我过来?”
“不论哪里,自古以来也都有断头饭的说法,不是吗?”这话的意思,就是在承认,他做这些事,都是得到了村长的授意,而我也不得不承认,帕朗图确实很聪明,如果他一开始就跟我说这些话,恐怕我连进都不会进来,甚至门口那两个兄弟告诉我所要见的是他,恐怕我也不会来这地方,所以他一步步的引导,一步步的让我自己去发现,自己去感觉。
我一边往他那里走去,一边把刀收回到了刀袋中,但这并不是我完全信任他了,相反我为了彻底镇住他,在坐下来的同时,我把手枪拿了出来,并当着他的面拉开了保险,上了膛。
“子弹可不长眼,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动作,否则我一但受到惊吓,枪很有可能会走火。”虽然我接受了这一事情,但我很不明白村长为什么会同意他的请求,也不明白他把我请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没等他开口接话,我又接着冷眼对他问道:“说吧,绕这么大一圈的把我叫来这里你要跟我说什么啊?”
谁知帕朗图在听了我的话后,他居然用异常正色的语气对我说道:“我叫你来,不是我要跟你说什么,而是你想问我什么?”
他这句反客为主的话,听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但我没有反驳他,因为说实话,我心里确实有很多疑问想问他,但我没有表露出来,还故作镇定的对他反问着:“事情的真相已经解开了,我还有什么要问你的?”
帕朗图是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我话虽这么说,但从我的神情变化中,他明显察觉到了我的心里变动,所以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副果真如我所料的姿态,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在拿起高架酒杯,先装模作样的摇晃几下,然后才含吞了几口。
接着他才漫不经心对我说道:“你内心真的没有疑惑了?你的爷爷?月下美人山?这些你都不想知道了吗?”
听他提到爷爷,我也什么都顾忌不到了,迫不及待的对他开口问道:“你知道我爷爷的行踪?他在哪?他安不安全?”自爷爷失踪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老人家的安危,而我这两天之所以没有去找村长卸任天葬师的事,就是希望能再借此找寻爷爷的踪迹,现在知道他有线索,我当然激动的难以控制自己。
“呼……”帕朗图动作缓慢的站起了身,我以为他接下来真的要说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令我也站起身来,准备仔细聆听他的话,可没想到他却仍是说了一句废话:“我不知道,我这生唯一的遗憾也是没能和你爷爷堂堂正正的交一次手。”
大言不惭,就凭你那三脚猫本事还想跟我爷爷交手,还不是捏死蚂蚁般分分钟的事,可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他争论这个,我有点恼火他在那跟我扯皮说废话:“我问的不是你遗不遗憾的事,我是在问你我爷爷现在在哪?”
他的回答也果真如我所料般的道:“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在对付你之前肯定会先除掉他这个未知性太强的对手。”
他的回答确实让我失望,不过好在他又补充了一句:“但可以肯定是,你爷爷绝不是因为陷入危险而失踪,他有可能正在进行一件什么绝密的事,绝密到连你都不能告诉。”
他的这个回答,倒是跟我有点不谋而合,因为我也确实这样想过,并也真的希望真相就是如此,所以现在听到帕朗图都这么说,我心里确实好受了许多,不过为了进一步的了解到更多信息,我也再次对他问道:“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
帕朗图也不再卖关子的对我说道:“我并不知道,但以你爷爷的实力,他除非是自己想失踪不见,否则还没人能逼他以失踪的方式消失。”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和目光中充满了坚定的铿锵之意,仿佛像是在颂扬自己的偶像一般让他感到憧憬,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兴奋不已:“而你爷爷其实也没有失踪,他应该无时无刻的都在某个角落里观察着你。”
这时候,我的思绪已经完全被带入到了他的话语中,在听完之后,我也立即开口追问于他:“这话怎么说?”
对于我的这一问,帕朗图又拿起酒杯含了几口红酒,然后对我扬嘴一笑:“如果没有外人助你,你以为你能逃脱得了我为你设下得局?月下美人山的阵法、魔云水雾的陷阱、遮天蔽日的幻象,你觉得以你的一己之力,你能对付哪一个?”




天葬回忆录 第九十章 圣贤使者
果然都是他搞的鬼,见他说到这个,我也终于如他开始所讲的那样,有话要问他了:“遮天蔽日真是你布的局?那里面所发生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萧雨梦真的死了?”
帕朗图见我如此紧张,他也很认真的告知了我真相,不过他好像并不认识什么萧雨梦:“遮天蔽日说白了其实就是一种心理术法,从内心出发,摧毁你的精神状态,令你不战而败的身心崩溃,至于里面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虚假的幻象,都是你所害怕畏惧的东西。”
知道小雨没死,我积压在心里的一个结也算解开了,而他这一说法,倒是跟我在爷爷书籍中所偷看到叙述的一样,可令我疑惑的是,不论是书中所说,还是帕朗图的说法,在阵法中都不应该出现我所不认识的人,所以那个神秘的布拉达虹也是个关键。
“什么?!布拉达虹?你确定你没有听错?真的是布拉达虹?咳…咳……”谁知当我在把那人的名字说给帕朗图听后,他情绪竟一下子变得异常激动起来,喉咙也发出了剧烈的咳嗽。
我也很肯定对他回道:“对,就是这名字没错,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也知道遮天蔽日只会出现我所认识的人事物,所以我对这个名字的印象很深,绝不会记错的。”
“你快告诉我,她长什么模样?穿什么打扮?她跟你说了些什么话,你们又做了些什么?”在缓和了一点情绪后,帕朗图又一口气问了我很多问题,但咳嗽可能让他确实不好受,所以这一次他是坐在椅子上慢声细语的问着我。
我意识到这一细节可能是什么某种关键,所以我也赶紧坐下来,很认真的把见到她的过程和细节全都一点一滴的讲述给了帕朗图听。
听完我的叙述,帕朗图忽然再次站起了身,这一次他缓缓的仰起了头,两眼之中全是敬仰恭敬之色,双手也合成了佛号手印,在卑躬卑敬的弯腰行了几个佛礼后,对我接着转身说道:“不会错的,一定就是她,果真如此,你爷爷果然一直守护着你,你知道吗?你所遇到的那个人,她可是我们神山冈仁波齐的圣贤使者,传闻她是女活佛转世,修为极高,能力极强,可她一直隐居在冈仁波齐的山中不问世事,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些年来,无数人拜访山中,为的就是与她一见,请她指点迷津。”
“冈仁波齐转山吗?我也有所耳闻,传说它有着无穷无尽的魅力,每年都会吸引全国各地络绎不绝的信徒和游客前来登山,可我从没听说那里还隐居着一位圣贤使者啊,而且就算真的有这号人,那她跟我爷爷有什么牵连?为什么她的出现就说是爷爷在庇佑我?”冈仁波齐转山的大名,或许在寻常百姓中并不是很有名,但对于西藏,以及一些有宗教信仰的人而言,那是一座至高无上的圣山,受爷爷的影响,我也一直很想找机会登一次,可一直没有机会。
而且我也有点不明白,这件事跟我爷爷有什么关系。帕朗图见我问到了关键,他也立即对我解释道:“因为你爷爷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交情,他的修为也有一大半都是受她的指点,所以能请动圣贤使者出手相助的也只有你的爷爷,否则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岂会惊动她老人家亲自出马。”
听帕朗图称呼她为老人家,我心里听着有点好别扭,她看上去也就二十不到的样子,居然会有这么大来头。




天葬回忆录 第九十一章 潜伏的危险
而这个布拉达虹,似乎对于帕朗图而言似乎真的意义非凡,他满脸露出欣慰和幸福之色,双掌合十的仰头而语着:“真的没想到,在我生命的最后尽头时,真能让我跟圣贤使者擦肩而过。”
看他这副像是中了彩票五百万的样子,我也真的是不忍心去泼他冷水“她会出现是为来阻止你行恶,又不是因为你的虔诚打动了她。”这个问题其实是很简单的逻辑,只是现在处在亢奋中的他,完全忽略了这最基础的一点,我怕这时候去告诉他真相,他可能会一命呜呼,所以就让他沉浸一下在自己的世界里吧。
不过帕朗图在冷静下来后,他也继续为我说道:“圣贤使者所恩施给你的那块冰,一定是恩泽万物的冰阴珠,你体内的毒,也肯定是在那时候被化解的,败给圣贤使者,我无话可说,而我与你爷爷所相差的距离,也如同天涯海角,让我触之不及。”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有这番觉悟,又岂会落到这般地步,现在说这些话也没用了,还是想想办法,解决当前的事吧,而我在听完这一番分析后,我对着帕朗图推测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爷爷很有可能就在冈仁波齐?我可以前往那里去碰碰运气?”
这时候,帕朗图也逐渐的恢复了情绪,他也非常肯定的对我点头认可道:“这是你肯定要去做的事,不过是为了找你爷爷,更是为了跟圣贤使者的相见,以你的资质如若能得到她的提点,你将来的成就很有可能会远在你爷爷之上。”
对于他心目中那位至高无上的圣贤使者,我并没有什么兴趣去拜访,我只要找到爷爷就行,于是我心中也已经有了决定,一会儿我就去找村长卸任天葬师,然后前往冈仁波齐。
可帕朗图接下来的话,又将我的情绪拉回到了忧愁之中:“去冈仁波齐固然重要,但你还有一件事也同样刻不容缓,这也是我今天特意找你来的目的。”
冷峻的目光,严肃的神情,惊得我立马问道:“什么事?有比圣贤使者还要严重的事吗?”
帕朗图用很清晰的思路对我说道:“找不到圣贤使者,最多只是你人生中的一道最大的遗憾,可你如果不去做这件事,你将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应该已经没理由吓唬我了,而且他又说得如此正儿八经,所以我也很认真的问道:“是什么事?”
“离开这村子,永远别回来。”
虽然我卸任天葬师的职务后,离开这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帕朗图的言语神情让我感觉事情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在听完后眉头紧皱,两眼直瞪的对他问道:“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要离开这里?”
“危险!!”帕朗图的言简意赅,两字箴言就回答了我的疑问。
可我还是听得一头雾水的继续问道:“还有什么危险?”我的言下之意其实也在问他,你都已经落网了,还能有什么危险。
帕朗图侧过头来与我的双眼凝视而望着,在过了一会儿后他才对我认真开口道:“你就没想过,以我一人之力真的能完成这些遥不可及的事迹?”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立即惊呼道:“帮凶?!你还有帮凶,是谁?”
他既然是为了这个事专门把我叫过来的,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直接问了,可帕朗图虽然面露忧伤之色的站起了身,但他却没有开口告诉我真相,只把话题引往了别的方向:“我只能提醒你,这股背后的暗涌不是你所能招惹的,趁他们还没有对你动手,早点离开这里。”
他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危言耸听,可是一时间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难以接受和相信这一事情,而且如果真是这样,村长那边呢?他不管吗?所以我带着这个疑惑我对他问道:“村长呢?村长他知道你所说的这个事情吗?他没有逼问你?”
帕朗图会心一笑,可他的笑容中夹杂了太多的无奈和苦涩,让我感觉这事情的背后可能真有我不可预料的真相。
他又拿起酒杯喝了斟酌了一口,接着道:“以他的才智谋断,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呢,所以他才会同意让我与你相见,希望能让你从我的口中得知他所要知道的真相。”
听他这么一说,我情绪一下子就上涨了起来:“那你还不快告诉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势必会带来更大的恶果。”
可即便我这么说,他仍是闭口不言的对我摇头道:“你不用问了,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其他的我也不会透露,我也不能说,如果你相信我,就尽快的离开这里。”
“为什么?你受他们威胁了?你都快死了,还怕他们什么?莫非是你的儿子?”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老伴早已死了多年,但他膝下还有一个年近五十的儿子,能让一个将死之人畏惧的,无非就是他的家人。
见我不依不饶的追问,帕朗图抿嘴笑了笑:“好了,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这股势力不是我们村子所能抗衡的,而你虽然有你的爷爷庇佑,但总有漏缝的时候,听我一言,早点离开这场漩涡。”
当我再三听到他劝我离开,我忽然警觉的对他皱眉道:“你这么急着劝我离开是有什么目的吗?是我把你送上了断头台,按理说你应该恨我,把我赶尽杀绝才对,为什么还在这里苦劝挽救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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