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天葬回忆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羽秦
如果不是我知道真相,我还真会信了他的这番说词,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说假话,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权衡再三,我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揭穿他,而是将话题调转道:“你们应该看出他是死于非命,为什么不把死因调查清楚,就急着举行天葬?”
谁知,对于我的这个结论,村长的脸色一下子就阴了下来,在掐灭了烟头后,对我喃喃反问道:“你真的认为他们是被人杀害的?”
看着村长一本正经的神情与说词,我感到有点莫名,我很是震惊的反问于他:“五马分尸的死法会是正常死亡吗?”
听了我的话,村长的脸色显得更为沉重,我发现除了忧伤外还有几分无奈,然后转过头来对我沉重的说道:“王,你有听说过,我们村子的禁地之山吗?”
我没想到村长竟会把话题引到那,而我也是当即回道:“当然知道,月下美人山啊,前年那个小孩被鞭笞而死的时候,我也就在现场。”
见我对这件事还留有印象,村长就又接着对我说道:“那你还记得那小男孩在被鞭笞时的情形吗?”
对于这一点,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个小男孩受的虽然是鞭笞之刑,但却被捆绑在一个麻袋中,以至于刑法之人,足足鞭笞了近两个多小时才断气。
见我还能回忆起来,村长又接着对我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要把他装在麻袋里吗?”
其实这个问题,我那时候还以为是想让小男孩减轻一点痛苦,可事后一回想的话,那样子反而让他在死前多一些痛苦而已。
见我摇头,村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出了当年的秘密:“因为那时候小男孩的四肢跟布拉卡一样,全都只剩下了骨架。”





天葬回忆录 第二十三章 可疑的禁地
村长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惊恐震惊,原来那时候在山脚发现小男孩的时候,他的四肢已经全然残废,但这还不算完,当他在被抬到家中的当晚,他的四肢就跟布拉卡的情况非常相似,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手脚上的皮肉逐渐而逝,活生生化成了一堆手骨。
第二天,这个消息在村中不胫而走,最后迫于压力,村中决定以那样的方式对小男孩执行鞭笞之刑,至此也没人再对月下美人这道雷池持有怀疑。
“难道布拉卡也去过禁地之山?”当我在听完村长的讲述后,我说出了这个判断,而我也犹如被一道闪电惊醒,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影。
莫非那时候我在山上所见到的那个人就是布拉卡?我不敢询问村长,这可是杀头的罪名,所以我只是在内心猜测着。
如果真是他,那事情就可以进行更为大胆的推测,布拉卡和那小男孩很有可能是看到了禁地之山中的什么秘密,所以才会被冠以触犯禁地神明的名义遭到白衣女人的残忍杀害。
可是这也不对啊,论事情的严重大小来定论,我所做的和我所看到的,肯定要比他们多啊,那怎么不来杀我?昨晚反而还间接性的施救于我。
莫非她想把我留到最后?先让我过几天提心吊胆的生活?然后再慢慢的来折磨对付我?这不是我把她想的邪恶歹毒,而是她真有可能做出来。
但即使这样,我也还是没有把我去过禁地的事告诉村长,因为我冒不起这个险,更不好挑战村子的权威。
而村长也是在沉思了一会儿后,对我猜测分析道:“虽然我们只是怀疑,但我想也肯定是八九不离十。”
原来在四五天前,布拉卡的家人就跟村长和荒野澈诉说了布拉卡失踪的事。
可结果也正如现在所看到的这样,将所有能去的山头都翻遍后,在枯井中找到了布拉卡。
接着村长又对我无奈的开口道:“所以我们才会恳请你能在事情还没有在村子里蔓延而开前,让布拉卡回归大自然。”
……
……我静静的独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既没有答应村长,也没有拒绝他,而是告诉他们三天后再说。
但其实我的内心是害怕的,而且还是莫名的害怕,或许我在祈祷这三天内能发生点什么意外,让这场天葬仪式无法进行。
“王,你去哪了?不是让你先回来等我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刚一走入院子,帕朗图焦虑的声音就传入了我的耳中。
而我也当即面露歉意的说道:“真不好意思,我又去了一趟祠堂,有所耽搁了,来,快请进。”
听到我又去祠堂,在等进屋后,帕朗图就赶紧对我追问着:“怎么样?布拉卡的遗体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从帕朗图的言语和所流露出的目光中,我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于是我就面色凝重的反问于他:“老先生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对于我的追问,他也没有丝毫的隐瞒,直接用确认性的语气对我问道:“王,你老实告诉我?布拉卡的遗体是不是只剩下骨架了?”
看来他知道的还不少,于是我赶紧请他坐了下来,并对他如实而言道:“并不是全身,就四肢变成了血肉全无的手骨。”
“嗯…!”我的回答似乎就在帕朗图的意料之中,但在点头过后,他又接着说出了一句让我惊呆的话:“看来这个布拉卡真的偷偷上过禁地之山。”
我双眼的瞳孔瞬间因他的话而放大,心中也感到无比庆幸与兴奋,还果真让我求对人了,我在震惊之余也赶紧好奇的问道:“难道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去过月下美人山的人,都会遭到诅咒而死?”
帕朗图的烟瘾似乎很重,这才说了几句话,他又忍不住的掏出了烟斗,一边用火折子点熏,一边用嘴猛抽吸着。
在吞吐了一口烟雾后,他才对我摇头开口道:“并不是去过的人都会死,而是因为那里有能令人致死的东西。”
这个说法,既是我想听的,也是我认同的,因为这么说来,我没有死并不是白衣女人还没找上门,而是我没有遇到那令人致死的东西。
于是我又立即面色凝重的对他开口追问道:“是什么令人致死的东西?!”
“冰丝蛊虫!”帕朗图的回答,一下子就将我全身的神经细胞和求知欲勾掉而起,我不惧烟熏味的将椅子搬挪到离他更近的地方,并一脸正色的说道:“愿闻其详。”
帕朗图也算直爽之人,他在抽熏一口烟后,就仰头对我感慨回忆道:“我今年72了,那这么说来,事情已经过去了12年啊,我记得那一年是我的60岁寿辰,当时村子里也为我设宴庆贺,好不热闹。
直到傍晚时分,一些人才逐渐开始离去,而我在酒劲后力的发作下,也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于是就干脆起床去溜达一圈。
结果走着走着,酒壮怂人胆,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竟走向了我从小一直想去而又不敢去的月下美人山。”
这真是我没想到的,老先生居然也去过禁地之山,当我在听到这里时,我内心在那么一瞬间,确实真的闪过了想将我的经历说出来跟老先生商讨的冲动。
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一是我不想大胆老先生的思路,二是我也有点怕,但这并不是我不信任帕朗图,而是我怕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酒后胡言乱语的传出去就麻烦了。
所以我又故意假装出一副又是诧异,又是惊怕的神色,对着他满脸惊恐的问道:“不会吧?您也去过那里?可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所以我才会说,会害死人的并不是那座山,而是山里头的东西。
当年我在进去后,一开始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直到我在来到一处类似祭坛的地方,上面竟然还有一具逝者遗体。
我以为是我醉昏昏的误闯进了天葬仪式之中,可在朝着四周打量过后,却发现这并不是天葬仪式,所以那时候我以为他是睡在那里休息的一个大活人,可是等我走近一看,竟看到一堆如蚕蛹般的虫子在那啃食遗体。”




天葬回忆录 第二十四章 再入禁地
数小时后,我趁着漆黑的夜幕,背着包裹,再次走向了禁地——月下美人山。
我的这一举动或许是冒险的;愚蠢的;但也是逼不得已的,因为我也有可能已经中了冰丝蛊虫的毒。
腿伤,原来他腿上的伤,就是被当年的冰丝蛊虫造成,当年借着酒劲的帕朗图,竟然去触碰了冰丝蛊虫,结果小腿上被咬了一口,索性见多识广的它,也马上认出了这虫子的身份,及时找到了解药,只是落下了点残疾,抱住了整条腿。
而帕朗图之所以会如此诚恳的将这件引火上身的往事告诉我,并不是想我上山冒险,相反的,他是在提醒我这件事的利害性,让我放弃对这件事的追查,让我对布拉卡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停灵三天后,为他举行一场天葬仪式一了百了。
帕朗图说的对,禁地之山的秘密,的确不是我所能招惹的,我也想确实想听他的话,可看着自己隐隐发红和作痛的手心,心中是一阵毛骨悚然,或许我的手还没被化成手骨是因为我只是触碰了它,并没有被咬到,所以我不得不再次冒险前来。
虽说不是第一次来了,但这座山的晚风似乎要格外的邪门,不仅吹在身上感觉阴冷,仿佛还给人一种有双眼睛始终在背后盯着你的异样感。
对于这种错觉,我不但没有松懈,反而还打起了绝对的警惕,虽然我这次上山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帕朗图也没有,但保不准这个神出鬼没的白衣女人已经知道我上身了。
或许她正像个猎人似的,蹲守在某个角落里虎视于我,只要我敢跨越她心中的雷池半步,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像对付布拉卡一样对付我。
“锵…”孤身一人涉险的我,为了寻求一点安全感,就将黑刀抽出了鞘,握入手中。
可当我在借着昏暗的光线,继续顺着山路而上时,我内心的这种感觉不但没有缓解退散,反而还变得越来越强烈。
我内心在努力的告诫自己,没有鬼,没有人跟着你,别自己吓自己。
“砰…砰…”虽然我也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急促的砰然心跳声,却已无情的出卖了我的恐惧。
然而当我在极力克服心理恐惧的同时,我也震惊的发现,为什么我走了这么久还是在半山腰徘徊?
感觉不对劲的我就立刻警惕的停下了脚步,并在附近检查一番,我的脸色瞬间大变。记号,我竟然在一棵树上看到了刚刚我所标记出来的独特记号。
奇怪,我上次来的时候,没这种“鬼打墙”啊,我虽敬畏和信奉鬼神,但我绝不相信这世上会有鬼神的存在,这地方肯定被那白衣女子布置了类似迷宫或阵法的东西。
虽然我现在急于上山求得解药,但我也不可能往枪口上撞,我决定避开这个风头,等明天天亮再上山。
我认怂的准备转身而撤,可我也马上清楚了自己的处境,现在的我很有可能已经被困在了这迷雾之中,于是为了让自己更能方便的认清方向,我直接挥刀一斩,砍断了身旁的一棵树。
我这么做除了想更快的出去外,也是寄托希望这样能破坏这迷宫的格局。
但在挥刀而出时,我心中顿时暗叫一声“糟了,不好。”我害怕这里的怪树也跟那时候的一样,会发出恶臭的尸体味,从而引来那群狗皮膏药。
眼睁睁看着粗犷的树干缓缓而倒时,我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有尸臭味啊。
“砰!”我的祈祷似乎奏效了,空气中并没有弥漫出腐臭味,可当树干在应声而倒时,我悬着的心不但没有落空,反而还变得像是被人活生生从我体内硬拽而出一样生疼。
一具尸体,在这树干里竟然藏匿着一具只有半个身躯的残尸。
我的大脑在这一刹那间是空白的,不是被吓到了,而是忽然间看着这片密密麻麻的树林,有种触目惊心的后怕。
我没有走过去看那尸体,而是二话不说,再次横刀一斩,将身边的另一棵树给拦腰而断。
没有?可这棵树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就连尸臭味都没有。
“真有这么凑巧?”有点不信邪的我,再次连劈了四五颗树,可结果就是这么邪门,其余几棵树里面就是什么都没有。
这算什么意思?难道是白衣女人故意让我看的?想让我知难而退?那干嘛多此一举的藏在树里面?直接丢在地上不是更好,而且她是怎么算出来我一定会砍那棵树的?
在一连串的疑问下,我最终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想看看这死者是不是我认识的村里人,但我也不敢大意,鬼知道这尸体里面有没有冰丝蛊虫。
可别说是看清面孔了,我都差点没法认出,这是具人的尸体,但在这一看之下,我的脸色就立马阴了下来,这具残尸,不就是我顺着狼群而追时看到的那具吗?
虽然有点扭曲,但被我用黑刀挑开确认过后,就是同一具没错,同样是这小半个头颅,也同样是残断的四肢,不过我还是发现了有点不一样。
骨头,他身上的骨头竟被挑的一根不剩,难怪他看上去就像是堆肉泥一样。
而我在发现这一怪象后,脑海中也在拼命的搜索着有什么邪门歪道是需要用人体的骨骼来制成。
没有,在我的知识面内,没有这种东西,而且我也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把尸体藏树里面,就算想用尸体做肥料,那也是埋在土里啊?
捉摸不透的我,也没再继续纠结下去,搞不好这就是那死女人的变态嗜好,于是我决定还是先回去再说。
“砰!”谁知,还没等我跑出几步,我身后竟又传来了树干倒下的沉闷巨响。
毫无提防的我,整个人就被吓得浑身一震,差点就要跳了起来。
“噌…”
“噌…”我强压住心中的惧怕,并在快速回头的瞬间,谨防偷袭的我也接连劈斩出了数刀。
可我不但没有看到敌人,反而发现刚刚那具瘫倒在地的残尸竟然凭空不见了。




天葬回忆录 第二十五章 不正常的变动
尸体绝不会自己动,肯定是白衣女人出现了,这下我的内心除了害怕外还多添了几分些许的激动。
终于见面了,这一次绝不能让你给跑了。
这么短的一刹那,我坚信她肯定还躲在附近,所以我一边紧握着手中的黑刀,一边警惕的朝着四周巡视而去。
可我很快又发现了不对劲,或者说不符合常理的疑点,刚刚明明发出了一声树木倒地的巨响,可是断裂的树木数量,却就是我所砍断的数量一根没多。
不可能是我产生幻觉听错,肯定是我转过头去的瞬间,发生了我所想不到的事情。
我凝神而聚,照着记忆,再次望向那倒塌的树干,企图想从地上的痕迹分析出是不是哪一根树干的位置发生过变化。
这一看之下,还果真让我发现了蛛丝马迹,但线索并不是来自树干,而是我注意到在草堆上有残尸被拖动过的迹象。
当我顺着痕迹追望而去时,我竟发现最后的终点居然就是他那根被我劈断的树根中。
难道那具连骨头都没有的残尸,还能自己拱回去?这树根是他的老窝?
放他娘的狗屁,我才不会相信这种鬼逻辑,如果那坨东西还能自行走动,那他该去乞丐街混吃混喝,绝对让他分分钟身价过亿。
所以我的结论是——有人把他拖回到了树根之中,而我的头号怀疑对象,就是白衣女人。
“锵…”虽然看穿了她的诡计,但我发现自己从心底里好像已经对她产生了畏惧,深怕有陷阱的我,不敢大意靠近,而是持刀横立,对着树根中的空洞大喊道:“别装神弄鬼的藏头露尾了,滚出来吧。”
我在叫阵的同时,也全心警惕着随时准备出手,可是那树洞,却没任何动静,仿佛就是一根普通的树木,但我坚信自己的判断,所以这一次我也不再坐以待毙。
我见她仍像缩头乌龟似的,藏匿在那,我就直接掏出了一支炮仗,打算给她来个开门红。
炮仗这东西,是在等停完尸,准备前往天葬台时,鸣天之用,有种向各路神仙借道的意思。
我在拿出来后,又稍微停顿了几秒钟,想要给她最后机会,但她没有珍惜,我也直接扣动了打火机。
“滋…”看着引火线在半空中燃烧而亮,我也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耳朵并往后退了两步。
火红的炮仗精准的被我丢入到了树洞之中,可是当我在眯眼皱眉的等它发出那阵爆破之声时,我的那支炮仗却像石沉大海了一样,毫无动静。
但更让我傻眼的是,当我在满怀不安和谨步慢慢靠近时,我竟然发现这个树洞内居然是一滩散发着又腥又臭的泥浆。
“咕噜…咕噜…”漆黑的泥浆,就像个无尽的黑洞,在我的凝视中开始逐渐沸腾冒泡,可四周的空气却与之相反的开始诡异变冷。
“滋…滋…”附近枝头上的树叶也因为这极寒的温度差,纷纷飘落而下。
“嗤……”可这些树叶似乎不像是树叶,当他们从我的身边飘洒而过时,就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利器,飞刺在我的身上,朱红的鲜血也瞬间顺着我的衣袖肢体缓缓滴落而下。
“咔…咔…”手中的黑刀仿佛也感受到了我所受的痛楚,发出着强烈的抖动与嗡鸣声,可是任凭我如何使劲,我的手就像重如千斤的铁块,无法抬动半分。
我知道自己这肯定是着了什么道,于是我也丝毫不敢大意的奋起全身劲道抵抗着,可直到汗水湿透我的全身,我仍不但没有抬动我的胳膊,反而我的身心与耳边还传来了更为瘆人的动静。
“呲溜…”我觉得自己的身上像是有千万条蛇虫在吐着信子游荡一样,顺着我的腰身渐渐缠绕而上,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它们的蛇鳞在我的肌肤上刮擦而过,既有几分冰凉酸麻,又有阵阵破皮咬肉的刺痛。
“呀!!”血汗交加的刺骨痛楚,终于令我熬不住折磨的发出了一声仰天嘶吼,而我的手臂也在这一刻恢复了自由,我直接本能的挥刀而起,朝着眼前这根树洞劈斩而下。
“呼…”锋利无比的刀锋,在空气中如猛虎扑食一般迅猛,可我的这一刀差点让我酿成后悔终身的错,幸好一声尖叫将我及时拉回到了现实之中:“秦哥!不要,是我。”
这竟是庄苏雅的声音,而我昏沉的脑海在她的叫喊声中,逐渐恢复了正常,眼前的事物也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在这混沌交错的模糊视线中,我看清了小雅,看清她那瘦小的身躯与稚嫩天真的脸颊就在我的眼前,她的眼神之中除了几分惊恐外,还有几分哭腔,看上去似乎很伤心;很担忧。
我在惊讶之余也立即放下了刀刃,而小雅也在这一刻扑进了我的怀中,紧紧抱住了我的腰身,并用带着泪腺的语气对我惊喊道:“秦哥,你怎么了?刚刚的你好吓人啊。”
恢复清醒的我,知道自己肯定是着了那树洞的道,但我则更惊恐于另外一点,我连忙推开小雅并用质问的语气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责骂道:“你怎么也跑来这里?不知道这里是村子的禁地吗?”
可对于我这个正儿八经的话,小雅却显露出了一脸无辜与纳闷的神情,然后指了指附近的两边对我道:“这里就是我们屋子后面的的一块山田啊,什么时候也变成村子的禁地了?”
而我对于小雅的这个回答,也是感到无比惊讶,于是赶紧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发现我现在所呆着的地方,竟然就是在小雅家后方的那块农田中。
看到这一幕,我的脑袋传来了一阵强烈的晕眩,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明明走是走进了月下美人山,怎么会一下子凭空来到了这。
“小雅,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天黑了,不准待在外面,快回家。”当小雅站在原地一脸担忧的看着脸色有点不对劲的我时,不远处一声严厉的喝令声将小雅给叫了回去。
呼喊小雅的人,正是她的父亲,而小雅也是立马一边跑去一边朝我挥挥手道:“秦哥,我爸在叫我了,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快回家吧。”




天葬回忆录 第二十六章 另一个我
我顺着小雅的身影望了过去,看到不远处的中年男子在带着小雅回屋时,他忽然侧身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的那双眼神,在昏暗的夜空衬托下,似乎对我充满了敌意与不满,并且还对着小雅嘀咕了几句。
声音虽然很轻很模糊,但我猜也能猜的出,他肯定是在对小雅叮嘱说:“不准再跟他走这么近。”
对于这样的话,我也早就习惯了,天葬师虽然人前受人尊敬享受风光,但人后根本很少有人愿意跟我们有所交集,甚至还称呼我们为死神;幽灵,这也是天葬师逐渐凋零的原因。
尤其是小雅还曾为我以命相护,更是令他们父母加深了对我的敬而远之。
但这时候,困扰我心头的是另外一个疑点,我明明走进了月下美人山,为什么一下子会瞬间移动到这里来?究竟是谁在相助我?
是小雅?还是她老爸?亦或者是我那消失的爷爷和诡异的白衣女人?
这几个猜测似乎都有点不太符合逻辑,但我觉得肯定是在这几个人当中,否则我绝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
“叮…叮…”这时,我的手机又响起了电话铃声,我拿起来一看,发现电话居然是荒野澈打来的,我以为是布拉卡那边又出现什么糟糕的情况,于是我立即轻触了一下屏幕上的接听键。
每次接到他的电话都是火急火燎的,这次也果然不例外:“多不丹,你人呢,哪去了,大伙都在等你呢。”
大脑还处于茫然的我,也没多想怎么回事,就本能的回了他一句:“我就在家附近,怎么了?”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村长的声音,他立刻惊呼道:“你在家?那我们刚刚过去找你怎么没看到你,等着,别乱跑,我们马上掉头回来。”
1...56789...2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