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天葬回忆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羽秦
我见屋中仍亮着隐隐灯光,心中着实佩服这对妻儿还敢住在这里,我也立即跑到院大门前,准备敲门而入。
如果说此刻我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也是自欺欺人之举,待会儿见到我,不对我拳脚交加,肯让我进去调查,已是天大肚量。
可当我在抬起手臂正准备轻敲之时,我却木愣的僵直在了半空之中,两眼的目光更是充满了不安的疑虑与惊奇,我竟发现在铁质的院门把手上,挂着一把从外面锁住的u型锁。
这怎么可能?屋中既有灯光,怎还会再从外面上锁。难道…我双眉微皱抬头而望,心中萌发不安猜疑,难道是行凶者,准备对妻儿杀人灭口。
“锵…”在联想到这一可能后,我当机立断挥起黑刀,将锁柄一刀两断。
在推门而入之时,我并未鲁莽直冲,否则如有陷阱埋伏,那我就成了送上门的瓮中之鳖。
“啪…”可谁知,风将铁门的吹动,直接暴露了我的行径,而我也在这刺耳的声响中立即变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呼…”就在这同一瞬间,我亲眼目视到,二楼的屋中灯光也随之熄灭,陷入了黑暗之中。
果然对这里下手了,事到如今,我再畏缩下去,恐怕一切都只会晚矣。
今天我就看你往哪逃!
在这一刻,我已经将巴仁德妻儿的生死置之脑后了,不是我自私自利,而是这残酷的事实恐怕已经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凶手逮个正着,还自己一个清白,还这一家人瞑目。
我在用木棍将院门抵卡之后,就提刀冲了进去,准备对他来个反瓮中捉鳖。
可谁知,当我在闯入厅堂之后,我顿时就被映入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什么都没有,没有我想象中的血腥弥漫,也没有像是经过一场恶战后家具被扔的到处都是的横七竖八与杂乱无章。
而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桌椅板凳,没有茶几沙发,甚至就连一个茶杯都没有,整个房子就像是刚建好的白坯房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巴仁德的妻儿已经知道这里风水不好,这几天已经搬家,成了空房?但刚刚二楼灯光的闪灭,足以证明我没有走错地方,这里也不是空无一人。
“咔…”黑暗虽不利于我偷袭,但也更不利于我前行,所以我用刀尖轻戳了一下灯的开关,可别说是亮出光芒,就连灯头的电线都已经被剪走了,只有最原始的地线裸露在那。
就算是搬家,也没必要搬得这么彻底吧?等等,在经过一番感慨后,我又猛的一下联想到了什么,心中暗叫一声不妙。
妈的,如果巴仁德的妻儿已经搬走,那现在这混蛋不是来灭口的,而是跑来这里销毁罪证的,我绝不能让他得逞。
“砰!”可我这家伙不但狡猾,而且还很拼命,当我在雷厉风行的跑到二楼楼梯半路时,一阵沉闷落地的声从院中响了起来。
这混蛋,估计在上面一直聆听着我的脚步,就是蹲卡在我这不上不下的中间,伺机跳跃而逃。
“啪…”在发出院门的撞击声后,我最后一丝寄托也破灭了,但我仍是不死心,不放弃的一边追跑而出,一边愤然的怒吼道:“王八蛋,今天你逃不了了,认罪伏法吧!”
当我在追击而出时,他已然离去,而且他很聪明,知道往树林中逃窜,那是最佳逃亡点,也是我绝对不敢追过去的地方,除非我真的不要命了,因为黑夜是树林最好的掩护,也是最利于埋伏。
但我也不是完全一无所获,当他在闪入山林的那一刻,还是被我发现了他的踪影,只见他一身白衣,跟十天前引向我月下美人山的那一人装束如出一辙。





天葬回忆录 第十六章 第三具尸体
他究竟是谁?他是敌是友?如果要害我,那在禁地之山时,他有的是机会,而且从他的这几次身手来看,足以碾压我这个小男孩,绝不至于落逃啊?
可如果是要帮我,又为什么故意引我去那,不但让我险些丧命,更是被村中之人趁机陷害成了杀人凶手。
这个令我思想产生矛盾体的白衣人,真的让我好生郁闷,但在瞻望沉思些许过后,我还是决定先返回屋中查探一番,搞不准他刚刚还没来得及销毁罪证或者还未完全销毁完,我去捡个漏也好。
可当我在转身回望准备再次踏入这栋房屋之时,我忽然间望而止步的怂住了。
由于刚刚我来的时候二楼还是亮着灯光,可是现在不但灯光被灭,就连皎洁的月光都已不再眷顾这里,使这间房子看上去更像是一座阴暗瘆人的坟屋。
在这一刻,我闪过了一个胆怯的念想“要不还是等天亮再来吧”,但这一懦夫之举,只在我心里一闪而过。
“我只有三天时间,如不争分夺秒,不但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更会连累为我以命担保的小雅。”在脑海里用小雅的牺牲为自己悬梁刺股后,我就再次挥刀而上,踏入了这鬼地方。
为了防止被偷袭,我在将院铁门关合明事情就发生在刚刚那会儿。
行凶者也十之八九肯定就是那个白衣人,而我之所以还会做出看似多此一举的咆喝一声,当然不是指望凶手会傻呵呵的冲下来跟我拼命,而是我想聆听一下有没有动静。
没动静,就说明伤着不是行凶者,否则被我这么一吓,肯定会有落荒而逃的举动。
可是如果没有听到呼救声,那也说明流血的伤者极有可能已经成为了死者。
“嘎吱…嘎吱…”虽说这妻儿冤枉我,但我并不怪他们,所以我也不希望他们出事,就赶紧跑了上去。
二楼的格局不是很大,一眼望去也是什么都没有,但地上到处溅洒着一滩滩鲜红的朱血。
当我在顺着主流血迹而走时,我的鼻子除了闻到浓烈的血腥之气外,还有几分烛火的气息传入了我的鼻尖。
在闻到这股味道后,我也立即发现了,这二楼的情况跟楼下差不多,全都被搬了个精光,那这么说的话,刚刚我所看到的灯光,其实是蜡烛的光芒?
奇怪,这村子虽然是要比一般的城市落后,但手电筒这种东西还是每家每户都有的,怎么还会用蜡烛来照明。
“啪!”看着门缝中也滴落着丝丝血液,我也不敢用手去推,就直接用黑刀将门锁一劈而断,然后再顺势用刀尖一戳,将房门推动而开。
“砰!”我的小心谨慎果然是对的,当房门被捅撞而开的瞬间,一根类似棍状物体的东西就朝我飞袭而来,虽在黑暗之中,但早就有所提防的我,还是精准无误的用黑刀将它一劈两段。
“嗤…”可我发现这白衣男子真的已经完全把我看透了,当这东西在被刀刃一分为二之时,里面也溅洒出了一股血腥十足的液体。
我深怕是什么毒液,所以我在一边奋力躲闪的同时,一边挥舞外套将这些东西挡在身外。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这东西并没有毒,就只是普通的血迹,而至于那个被我斩断的东西,竟然是一条胳膊,可仅仅只是一条胳膊,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分尸?!难道刚刚那白衣人,除了杀害了这妻儿外,竟然还在进行分尸处理?这人跟巴仁德一家有多大的怨恨啊?竟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泄愤出气?
可是当我壮着胆子去拾起被我斩断的胳膊查看时,我又一次的推翻了我的假设遐想,这不是巴仁德妻儿的手臂,这是一条中年男子的手臂。
虽然仅只有一条断臂,但我这两年来,见尸无数,所以这种低级的分析,我是绝不会错的,这绝不是女人或二十刚出头男人该有的粗糙手臂。




天葬回忆录 第十七章 冰丝蛊虫
虽然在确定这条手臂不是巴仁德妻儿的时候心里有点欣慰,但同时也夹杂着一股忧伤,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可能就陨落在了这扇门的背后。
“砰!!”怒意涌上心头的我,再次横刀一斩,将眼前的房门劈成碎块。
“呼…”房门轰塌的同时,一股夺人心魄般的阴寒之气也随之笼罩而来,令我不禁眉头一皱,面露不安的捂鼻而挡。
可诡异之相,远不止如此,在等我稍微缓和这股阴寒之气时,我的鼻尖竟还闻到了一股更为强烈的血腥之气。
待我满怀蛊惑之心提刀闯进后,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更是将我惊吓的难以忘怀。
在屋里面竟是一座简易小型的天葬台!
石台微小,如磨盘一样大小,可上面不但流淌着瘆人的鲜血,更是躺着一具惨不忍睹的残尸。
我身为天葬师理应对这种事见惯不惯,习以为常。
可是眼前这一幕,明显就是凶杀现场,而且行凶者用的还是极其凶残的手段。
四肢不但被斩落割断,从断裂的骨骼与筋脉切痕来看,是被龊钝的刀具强行锯断,看样子生前受了很大程度的折磨。
虽然我不想看这种恶心重口的画面,但我很好奇这个人是谁?白衣人跟他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将他分尸杀害。
我强忍腹肚中的呕意,在慢慢谨慎靠近的同时用黑刀挑开了盖在上面的裹尸布。
“咣啷…”锋利的刀刃在割断尸布的瞬间,还没等我看清任何东西,一滩湿漉漉的肠子就先流落了一地。
以及一根根森白血肉模糊的肋骨,被切割的节节分明,围着尸首摆列在天葬台旁。
虽说看上去都是天葬仪式的正常程序,可是此刻被我看在眼里,却是恶心至极的恐怖。
由于五脏六腑已经被掏空,使全身的血液,全都从被开膛的肚腩顺流而下,不但将天葬台渲染成了嫣红色,就连地底上都成了血海一片,整个房间都成了犹如地狱般可怕,充满了血腥与杀戮。
看样子这白衣人不但有点实力手段,而且还是个极度凶残的变态人士。
像这样的场面,别说是寻常人,就连我这个天葬师都不忍直视,可就在我打算移动目光之时,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
他的五脏六腑虽被掏空,可周围却不见这些器官,在正常的天葬仪式中当然是被那些神鹰吃了,但这里根本没有动物与飞禽,那这些器官哪去了?
难道是白衣人自己带走了?
这倒不是不无可能,而我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将黑刀对准了他头部那块被染红的哈达。
“咔…咔…”看着这块嫣红的哈达,我心里竟萌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我握手的刀竟在半空中发出了微微颤抖。
也许是在害怕自己的想象,害怕在掀开哈达的那一刻,会看到一张我所惧怕的面孔。
五官会被挖走割断吗?舌头会像吊死鬼一样,伸的又长又瘆人吗?
也或许以白衣人的手段,他的半个脑袋都会被撕裂,哈达下面只是一坨又红又白的脑浆与被砸碎的头骨。
“锵…”不能再想了,越想越瘆得慌,于是我立马轻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恢复清醒并立即挥动手中的黑刀朝着哈达横切而去。
……
可是在等我看清真面目之时,我又不敢相信的直直愣在了那里。
空的?哈达所遮盖的下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而且从脖子上的断口来看,这是非常干净利落的一刀两断斩首,与截肢的手法截然不同。
这算怎么回事?难道这个人先后被两拨人马处理过?还是这个人在被斩首之后,又被带到这里分尸泄愤?
我是眉头紧锁的,感觉这个家伙的死并不这么简单。
“咕噜…咕噜…”正当我矗愣在那里思考问题之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怀疑的骚动拱动声。
神经高度紧张的我,以为是发生了什么诡异尸变,一下子就提刀警觉而望。
尸体仍是惨不忍睹的静静躺在那里,除了血液还在潺潺流淌外并没有任何动静。
“咕噜…咕噜…”可就在我还没发现怪异之时,耳边又传来了这个蠕动声。
这一次我听清楚了,声音就来自我的脚边,当我在低头看去之时,我竟发现是脚边地上的肠子在蠕动。
心存恐惧的我,在这一瞬间,以为是肠子发生了异变,大脑神经出于本能反应,直接挥刀朝着那微微蠕动的肠子削劈而去。
锋利的黑刀虽然削断了大肠,但也溅起了地上阵阵嫣红的黏糊血液。
当鲜血溅洒在我的脸上和皮肤上时,我竟还感觉到了它的几分温热,看样子他真的才刚死不久。
“啪…啪…”截断的肠子纷纷坠落在地,但我在凝视着这些断肠落地时,也发现刚刚的蠕动并不是它自己所发出来的。
一条白虫!我看到在那满是鲜血的地面上,有一条像蚕蛹一样的雪白虫子在那里缓缓蠕动。
一开始我以为是尸体的蛆虫,可在借助月光看清之后,我的双眼一下子就因惊愕直瞪而起,并立马从怀中取出一块布条将它包裹而住拿在手中。
“滋…”清凉,透彻心扉的凉意穿透了我的整个身心,但这时候,我也顾不上这一点异样,在确定它不会钻出来后,就立即带着它头也不回快步慌张的冲出了这。
头顶漆黑的夜色,就像此刻我的人生一样乌黑,我满是深沉忧虑的看了一眼刚刚白衣人消失而去的竹林,然后疾步跑回了自己的家中。
冰丝蛊虫
我先把这条白虫放入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中,而我自己则是立马翻箱倒柜的在抽屉中寻找着一本书籍。
“呼…”很快我就从满是杂物的抽屉中,翻出了一本有年代感的泛黄。
这也是被爷爷视为珍宝的书籍,现在我真庆幸,那时候我因为好奇而将它偷偷存放在了这,否则估计也要跟着一同失踪了。
而我之所以会对它感到强烈兴趣,是因为这本书所记载的内容就像山海经一样,上面画满了各式各样的奇形怪状动物。
我照着心中的记忆一页一页的翻找着,在过了一会儿后,还真让我给找到了。
这一页,上面所纂画着的是一条虫子,而它的形状特征就跟我刚刚带来的那条毫无相差,在右下角则标写着它的学名——冰丝蛊虫。




天葬回忆录 第十八章 落入圈套
但根据这书中的记载,在很久以前,它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冰丝虫。
这个“蛊”字的字体和颜色明显跟其它三字有所不同,应该是爷爷后来攥改添加上去的。
冰丝虫是一种益虫,相传在没有冰库的年代,如果尸体得不到保存,就在尸体的口中放入这一条虫,它不但能防止尸体腐臭,还能驱杀蛇虫鼠蚁。
可是这种虫子繁殖培养起来非常的繁琐,再加上随着时代的进步,这种虫子就逐渐的开始没落。
如果它就这么退出历史的舞台,或许还能留得美好的名声,可是它却被有心人加以研制培育,变成了一条杀人于无形的蛊毒之虫。
根据书中的传闻,冰丝蛊虫一但钻入人体之内,这个人表面上会出现梦游的迹象,但他其实已经是在被蛊毒掌控。
虽然这种蛊毒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但这恰恰就是它最可怕的地方,冰丝蛊虫一但钻入人体之内,它就会开始吞食人的五脏六腑,直至彻底死去为止。
为了验证这一条虫子,究竟是不是冰丝蛊虫,我从冰箱拿出了一块五花肉,放入了瓶中。
“沙…沙…”当猪肉塞入瓶中之时,那条安静的冰丝虫,瞬间就变成了一条狂躁的蛟龙,紧闭的口齿,露出了两排锯齿般的獠牙,死死拽着猪肉,在它拼命的甩动下,这块半斤多的猪肉没出几分钟就被诡异的吞入了这条仅有几两重的虫子中。
“嗡…嗡…”我的脑袋就像被电流刺激了一样,又酸又涨,脑壳如同要炸裂了般难受。
没做丝毫的停留,我怀抱着瓶子,飞快的冲向了村长家中。
村中有人在养蛊,而且还在利用蛊毒杀人。我要将这事告诉村长,否则不把这杀人凶手找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满怀期望的我,认为有了这个东西,就能洗刷我的冤屈,可是在行径巴仁德家中而过时,我又两眼紧瞪,直愣愣的停住了身。
我竟发现他家的铁院大门又重新上了锁,那把被我砍破的大锁已换成了崭新的锁。
难道那白衣人又折返回来了?还真有可能,毕竟培育出一条冰丝蛊虫来之不易,他不会就这么轻易丢弃。
当我在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时,发现果然又亮起了忽闪忽闪的烛光,而我这时候心里也顿感不妙。
他可能不止是来收回冰丝蛊虫的,很有可能还是过来毁尸灭迹收拾残局的,我可不能让他得逞。
虽说我手上有这条冰虫做证据,但要是能有那具残尸推波助澜,才更有说服力。
那我今天就给你来个人赃并获,看你往哪里逃,可主意虽好,但我还是得谨慎,如果能顺便一举连他一起瓮中捉鳖的话,那就真的完美了。
所以已经吃过一次亏的我,不再从正面,我猫着身子,蹑手蹑脚的紧贴院墙,决定从院子翻进去。
可是还没等我找到合适的翻入点,我发现二楼的烛光忽然就熄灭了。
“砰……”并且随之还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糟了!难道是我被发现了?他带着残尸破窗而逃了?”心中顿感不妙的我,马上就飞身而起,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飞步赶去,手中的黑刀也是紧握而备,心中也是暗暗下定决心呐喊着:“他是我洗脱罪名的铁证,绝不能让他跑了!”
可是当我闻声赶至时,我却什么都没看到,地上也是毫无任何残留的痕迹。
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以为我来迟了,白衣人已经跑远离去了,可我抬头望去时却发现二楼的玻璃窗是完好无损的,根本没有被打算,而附近一带也根本没有玻璃残渣。
“啪!”在我还没搞清怎么回事时,我耳边就猛的一下传来了铁院门关合的声音。
“王八蛋,声东击西!”这下我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对方根本没有破窗而逃,只是用加声音把我引开,然后再趁机逃走。
在等我来到院门前,所有的一切都太迟了,这一次虽没有看到白衣人的身影,但敞开的院子大门已说明一切,我被人玩弄鼓掌之间了。
我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地步了,可是更糟糕的却才真的接踵而至。
“呼…”我的身后忽然吹过一阵鬼魅的阴风,像是有个女人站在我身后,往我脖子里吹气,虽然感觉上有点暖意,但却使我浑身一震。
可还没等我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我的后颈脖子就传来一阵酸麻之痛,整个人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年轻,太年轻了,涉世未深,远不知人心险恶,套路的可怕。
在两年前跟随爷爷做天葬师时,爷爷就一直教导我,不要怕死人,也不要怕鬼,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比任何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昏迷中的我,像是做了一场无止尽的噩梦,梦境中的人各个对我加以无穷无尽的陷害,让我身心疲惫,厌倦人世。
当我在稍稍恢复一点知觉时,虽然全身麻木酸痛,但还是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就此死去,可我的大脑也一下子闪现出了他杀人灭口的分尸手段。
我害怕自己的四肢也已被锯断,就赶紧猛的睁开眼睛,想要动弹一下自己的四肢。
“啊!”虽然我甩动了四肢,也确认自己没有失去它们,可我还是发出了一声破天荒的惨叫。
眼睛!我竟然看到了一双直愣愣盯着我的惨白眼睛。
“嗒…嗒…”在寂静的黑暗中,这一双眼睛就以吓得我魂飞魄散,更让我精神崩裂的是竟然从这双眼睛还开始缓缓滑落滴滴血液。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精心设计故意所为,血泪竟然正好不偏不倚的低落我的眼中,难受使我本能的眯了一下眼,而我也同时大声叫喊着:“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砰!”可我等到的却不是他的回答声,而是有个圆滚滚的东西落入了我的手中,我也在这时候艰难的眯开了眼睛。
可仅仅是一眼的对视,我全身的神经再次被吓得兢兢而竖,人头!我手中的东西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天葬回忆录 第十九章 死者的身份
我本能的将这颗人头丢甩而出,我的头皮也像被人整张撕扯拽起一样发麻,但我没有发出尖叫,不是我不想叫,而是喉咙因为极度的惊慌,任凭我怎么嘶喊,除了感觉干涩难受外发不出任何声音。
“咳…咳…”在连吞好几口口水后,我才勉强发出几声剧烈的咳嗽缓过了劲。
我也逐渐从昏厥过后的朦胧中恢复了清醒,我像只惊弓之鸟一样,胆怯的向昏暗的四周望了一圈。
这一看之下,更是让我不由一惊,天葬台,我竟躺在二楼的简易天葬台上。
我脑海一下子又浮现出了刚刚的解剖惨象,深怕自己也遭到了同样的噩运,不过这次倒没有坏事成真,我在站起身来后先摸了一下后背,并没有那三道归天安息的切口,身上也没有任何外伤。
“奇怪?!这算什么意思?”我一边揉着自己酸麻的后颈脖子,一边回想起了刚刚的那一幕,同时心里也开始暗暗揣测偷袭我的人是谁。
我虽没有看到她,但当她从背后偷袭我时,我的鼻尖还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竟然是个女人,这倒是让我感到很意外,可是在这村子里,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根本没有跟女人有过交集,更别说是什么深仇大恨了。
至于庄苏雅就更不可能了,她一个身轻体娇的小萝莉,不但没有那身手,也更不可能会跟我有仇恨。
线索仍是很模糊,但也至少让我知道了一点,我的敌人很有可能是个女人。
1...34567...2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