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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情诗与剑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庆二年

    贾庆说,郑德原是他贾家的管家,贾府家道中落后,郑德趁其不备,卷走了他家的不少钱财。后经多方打听,贾庆在临溪县找到了他——而且临溪县本来就是这恶管家的原籍。

    恶仆欺主,自然是令人格外气愤的事情。

    贾庆还有物证——他拿来祖上的卖身契呈给柳明府!

    卖身契的名单上面,清清楚楚有郑德和他的老爹,也就是世代都是贾家的家仆!

    证据确凿啊!

    郑德连呼冤枉,却也是百口莫辩!

    这时候,陈成便站出来怂恿郑德,让他分一半钱给原来的“主人”,他可以帮忙跟明府大人求情,再求原来的主人原谅,然后无罪释放!

    看吧,谁说过去看的公案小说没有用?

    这不就用上了吗?

    如果郑德愿意分钱,贾庆不愿,非得告他,那就说明郑德“恶仆欺主”,卷跑了主人的钱财;

    如果贾庆愿意分钱私了,而郑德不愿意分钱,便是贾庆诬告,郑德无辜!

    嘻嘻,我真是个小天才呀!

    就在小陈陶醉于自己“学以致用”的明智中时,岳父大人满脸黑线地看着他:“哪需要这么麻烦?这个案子看上去是证据确凿,实际上是漏洞百出啊!”

    小陈不解。

    岳父大人将卖身契交给小陈,小陈仔细看了一会儿,自己也无语了……

    这份“卖身契”上签署的时间是睿宗第一次当皇帝的垂拱二年,给郑德父子的描述是“武源”人——

    是的,以前临溪叫“武源”。

    可是本县以前属于武康,到了为清泉。

    但是卖身契是雍正年间签订的,应该称是衡陽县人,怎么能说是清泉县人呢?




第298章 山寨包青天!
    难怪一向自恃“足智多谋”的小陈都没有注意到这明显的漏洞了!

    这么屁大一块地方,永安、永康、武康、武源、临溪……

    叫过的名字实在也太多了吧!

    并且可以想见的是,有当今天子这么爱全国改地名的人在,“临溪”也不一定就是最终的名字。

    他们也不嫌地图改来改去会麻烦,折腾来折腾去做的都是无用功。

    单说这件事,岳父大人心眼还是比自己足的,陈成向他致以了歉意,案件也轻易做出了判决:

    证据不足,疑似“恶仆欺主”的郑德无罪释放。

    至于贾庆,念在这伪造的“罪证”技术含量不高的情况下,不追究阁下更深的诬告罪责了。如果阁下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烦请下次递交的证据更加客观真实些——

    临溪县的县衙大门,永远给你们敞开!

    有本官在,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徇私一个坏人!

    义正辞严,正义感爆棚的样子,让小陈又忍不住有些崇拜老岳父了!

    临溪百姓有福了!再也不怕没有人给他们主持公道了!

    柳察躬不禁莞尔,示意他不必拍马屁——就算拍出花来了,每天布置你写的论策,也是少不了的!

    小陈苦着个脸:相比较吟诗作赋写文章,我还是更喜欢当仗剑江湖的侠客,现在受伤了,当名侦探也行啊!

    可惜的是,虽然小陈足智多谋,“小胜”江户川柯南,可是岳父柳察躬,却明显比“昏睡的毛利小五郎”要精明。

    嘿,没关系,我可以从别的途经来过过瘾。

    ……

    柳察躬接连几天先后处理了堆积成山的公务和案件,饶是有女婿在一旁分忧解难,也还是筋疲力竭。

    终于到了“十旬休假”的日子,柳明府打算沐浴更衣,好好放松一下。

    原打算看看书,晒晒太阳,可是一大早便听到县衙外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又突发群体**件了?

    柳察躬心中疑惑,着了便衣,往县衙外走去。

    到了衙外,却见原本要去赶集的人们蜂拥而来,将县衙门前的场地挤了个水泄不通,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又要“扫”一次“蚕花地”呢!

    人群中,之间两个青年男子在争吵,很多人便围观他俩的唇枪舌剑,乃至快要动手。

    听了一会儿得知,原来,其中一个青年在此地路上捡到一贯钱,高兴的拿回家,交给了母亲,但是母亲深明大义,她对儿子说:“一千钱不是小数,说不定此人有急事要办呢,现在丢了钱,还不急得要死?赶紧回到捡钱的地方,等失主来找吧!”

    捡钱的青年很孝顺,母亲的话言听计从,他带着一贯钱回到原地,等待失主。

    等了好长时间,果然一名男子慌慌张张找来。

    等他靠近,这青年就问道:“你在找什么?”

    那男子说:“我在这条路上丢了钱,你看到没有?”

    这青年说:“我刚刚在这里捡到一千钱,是不是你的?”

    说着就把钱交给那男子——可对方接过钱道谢后,忽然说:“我丢的本是两千银子,你怎么只还我一千钱?”

    青年一听就慌了,辩解说“捡到的就是一千钱,哪里来的两千钱?”

    二人就为此事争吵起来,现在恰被柳察躬遇到。

    柳察躬打量着两个男子,思索着究竟谁对谁错——可又觉得,俩男子都有些似曾相识的样子。

    他听到人群中有人议论:本县新任柳明府,明察秋毫,断案如神,只要到了他面前,事情的真相自然一清二楚。

    柳察躬听老百姓夸奖自己,不由微微一笑,因为今日身着便服,还没有人觉察到柳明府已经到现场了。

    主政一方,声张正义,正是他的分类职责,哪怕今天是休假呢!

    正要张开口过问此案,却听到一阵“齐德龙东强”的锣鼓声,煞是热闹!

    来人大呼:包青天到了!

    包青天?谁是包青天?

    柳察躬和围观群众一样,心中犯起了疑问。

    只两个衙役手擎一对条幅而来,柳察躬看时,一左一右分别是:

    理冤狱、关节不通,自是阎罗气象;

    赈灾黎、慈悲无量,依然菩萨心肠!

    唔!有点意思!

    还在奇怪是谁在县衙前捣鬼时,人群分开,一个高大挺拔、身穿怪异服装的少年走来,面色黑得出奇,粘了两撇长须,额头上还怪模怪样地贴了一个白色的“月牙”!

    “哇!”众人惊叹:这个“包青天”,怎么这么黑啊!

    柳察躬却已经无语了……

    这不是江森那小子么……

    搞成这样,是要闹哪样……

    江森吸引够了众人目光,来到场地中央,开口便唱:“

    从前有个包青天!

    铁面无私辨忠奸。

    江湖豪杰来相助,

    王朝和马汉在身边!”

    “哇!这个黑家伙竟然会说唐话!还会唱!”

    “别说,还蛮好听的!”

    “原来这黑炭头旁边的两个人是叫王朝、马汉啊!”围观群众议论纷纷道。

    柳察躬打量两个衙役,哪里是什么“王朝马汉”?分明是自己手下的张龙和赵虎!

    谁允许你俩在这里瞎胡闹了!

    刚要动怒,柳明府却忍住了。

    不用说了,有江森,有他俩,柳察躬已经知道是谁在捣蛋了——

    四下巡视,却没有看到女婿的身影。

    人群却都把目光盯在场地中央奇形怪状的“包黑炭”身上。

    江森装模作样地问了下两人争吵的原因,做出一副“是非真假心中有了底”的样子,就问丢钱男子:“你确实丢了两千钱吗?”

    男子说:“是两千钱吗?”

    又问这青年说:“你确实捡到一千钱吗?”

    捡钱的青年说:“确实是一千钱,谁说瞎话就不得好死,头上长疮,脚底流脓!”

    众人一阵惊呼:发誓这么毒!看来他说的是真的!

    众人都疑心失主是要贪人钱财,奈何不知如何指证,都将目光放在“包青天”身上。

    江森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对丢钱男子说:“你丢的是两千钱,他捡到的是一贯钱,这显然不是你丢的!失主另有其人!你把这一千钱还给他!他要是找不到失主,就让他把钱拿回家去孝敬老母,等找到失主再说!”

    “你在这里继续等,一会也许有人捡到你那两千钱送还给你呢?”

    江森话一说,围观群众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在众人接下来的嘘声中,那丢钱男子无话可说,悻悻地走了。

    围观群众议论这“包黑炭”还真有一手,柳察躬也不禁好笑。

    “嘻嘻,有点意思吧?”

    柳察躬循声望去,正是“爱婿”陈十一郎,冲自己嬉皮笑脸。

    虽然早猜到了是这小鬼头在捣鬼,柳察躬还是板起来脸,咳嗽一声:“你这是在胡闹什么啊?”

    “回叔父大人的话,我没有胡闹。”小陈一本正经道:“我这是在给临溪乡亲们上‘普法课堂’啊!”

    “普法课堂?”柳察躬不解。

    小陈解释说,便是“普及大唐律法常识”的简称,对象便是临溪的百姓。

    经过几天跟随岳父大人公堂审讯,小陈发现,临溪天高皇帝远,又有很多深居山野的愚民,连“拦路抢劫是一种犯法的行为”都不知道,更不要提哥哥死了就去理所当然地去睡嫂子,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如此看来,向他们普及基本的大唐律法常识是极其必要的,可是受限于他们的受教育程度,又不能给他们下发文件来学习,要让他们理解唐律,必须采用一些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来向他们普及——

    就比如“人民群众”这个词就不能用,因为大唐朝避太宗李世民的讳,“民”这个字是不能用的,“民部”都要改“户部”,“民风”都要改“人风”,否则是要吃牢饭的。

    “如此,我便导演了这出‘包青天’普法系列剧。”陈成用心良苦道,压根没提他就是想过过“名侦探”的瘾。

    柳察躬听得连连点头,又高看了女婿一眼,的确,乡野民夫视国法为无物,是需要使用特殊法子来改变现状。

    就在这时,围观“包青天”的人群,又见到名义上是“王朝马汉”,实际上是“张龙赵虎”的两个临溪衙役打出了条幅:接下来且看“包青天审石头”!

    众人原本见热闹已经看完了,打算要离开了,毕竟大部分人对于官府还是颇有畏惧感的。

    现在一听,石头竟然也能审?兴趣又被勾起来,舍不得走了。

    只见一个小孩挎着一个篮子上来,向众人吆喝:卖炸糕!好吃的炸糕!——这位大叔来一个?

    观众拗不过劝,连吃了三个,众人纷纷叫好。

    “好吃嘛?”

    “好吃!”

    “嗯,十文钱!”小孩伸出油光光的小手,一本正经道。

    众人哈哈大笑,吃了炸糕的大叔也十分窘迫。

    亮相完毕,小孩走出人群,看见路旁的大树下面有一块长方形的大石头,便坐下来休息——渐渐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盹,直到睡过去了。

    这时候,一个鬼鬼祟祟的蒙面男子走上来,左顾右盼,渐渐往小孩的篮子摸索去。

    “哇呀!有小偷!”

    “小孩醒醒!你钱要被人拿走啦!”

    众观众看着还挺入神,可小孩是小陈找来的托,任凭大众喊哑了嗓子,他都醒不过来!

    “活该钱被偷!”有的善良群众见叫不醒他,愤愤道。

    把小陈翁婿俩都看乐了。

    等小孩醒来时,一摸篮子里的钱,发现被偷走了!

    众人见他现在知道着急了,反而哄笑起来。

    可不多时,小孩扁扁嘴,掉下眼泪来,众人同情心又起来了,不好意思笑了。

    小孩越想越伤心,最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凄厉的哭声、滚滚的泪水,让善良的临溪百姓的心又重新纠结起来。

    “小哭五十钱,大哭一百,嚎啕大哭——五百!”陈成嘴里念叨着:“我靠!这小子要把我哭破产啊!”

    看来这随便找来的小鬼头演技挺过硬——之前商量好,要是笑场的话,他可是要倒赔小陈200钱的!

    现在看来不用了。

    正当小孩哭得伤心时,江森扮演的“山寨包公”再次闪亮登场,不出意外的,又把他“从前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的词唱了一遍,众人喜闻乐见,连说“包黑炭”来了,这小孩算是有救了。

    明明已经跟小孩对过好几次词了,江森还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本官包青天!恰好路过此地,专门主持公道,除暴安良——小伙计,你有什么冤屈,要向本官道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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