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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情诗与剑榜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长庆二年

    巨大的吆喝声把睡梦中的柳绘惊醒,抬起头,茫然看着四围。

    母亲正含笑看着她,挥动小团扇给她送着风,见她醒了,举起手帕擦了擦闺女嘴角不自觉流出的涎水,温声道:“再睡一会儿”

    柳绘摇了摇头,前后左右张望。

    “乐队的盛夏”经过三轮比拼,也终于决出了最终的胜负。

    进入导师“终极考核”的三只队伍分别是:天子御用乐团、歧王府乐队、宁王府乐队,各自都有自己的杀手锏,歧王府请来了李龟年伴奏,天子乐团则征用了他的兄弟李彭年去伴舞,自然都是如虎添翼。

    音乐家三兄弟另一人的李鹤年,则是被李隆基的大哥宁王李宪请了去当主唱,宁王甚至不顾身份的尊贵,亲自上阵,为李鹤年的演唱用羯鼓伴奏——

    三只乐队都是“国家级”,结果并不出人意料。

    去年春天的“五凤楼音乐大会”,进入决赛的三只队伍也有天子御用乐团、歧王府,所不同的是宁王没有进决赛。

    要知道,当今天子的皇位,可是他这大哥硬要让给他的,饶是如此,宁王府最终也只能屈居第四,没获得一个安慰奖,可见当日比试的公平性了。

    那一次大比唯一进入三甲的民间乐队,是怀州刺史领来的怀州歌舞乐团——

    这位刺史老兄足足用豪华雕车运来了几百名乐工,都穿着绣花衣服,驾车的牛都被打扮成虎豹犀象的形状,华丽程度看得都城洛阳的老百姓们都一愣一愣的。

    音乐性不够,那就用场面来凑。

    怀州刺史以为自己的大手笔拍到了皇上的马屁,拿了三等奖之后非常高兴,哪知道皇帝称赞了他们的表演后,忽然感伤地叹口气说:“怀州之人,其涂炭乎!”(怀州的乡亲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要受苦了!)

    当即贬怀州刺史为散官,马屁可以说是拍到马蹄上去了。

    李隆基固然贪图享乐,但是就目前来说,他还没有糊涂到那种程度,知道下面官吏为了讨好他,肯定要花大笔钱——不从老百姓头上盘剥,他们还能自己生钱不成

    别看天子过生日大讲排场,但乐队过来了,哪怕一件乐器没有,手拉着手唱两句“祝你生日快乐”,天子也不见怪,甚至还要褒奖地方官的“介洁质朴”。

    出了去年的事,今年各县的规模都缩小了不少,连陈兼的封丘乐队都没带架子鼓鼓手(本来就没这个),大家都走走过场,最后看皇上弟兄三个人的乐队神仙打架就好了。

    “获得魁首的是——”宣布结果的公公有点《我是歌手》主持人的意思,磨蹭了半天,就是不说结果。

    “是——”

    “歧王府!”

    胜局已定,歧王府爆冷取胜天子乐队,拿下了开元二十四年“乐队的盛夏”总冠军!

    现场百姓大多认同这个结果,也一起为喝起彩来!

    柳绘跟着围观百姓一同鼓掌,问老娘:“猕猴桃呢”

    尹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猕猴桃什么猕猴桃”还以为女儿睡了半晌睡迷糊了。

    “就是陈十一郎呀!”柳绘叫道,前后左右找遍了,都没有看到陈猕猴桃的身影。

    “他呀,”尹氏摸摸女儿头顶上的小鬏儿:“进宫面圣去了!”

    ……

    陈成半醉半醒,稀里糊涂地就被宫里来人带到上阳宫里去了——天子在五凤楼亲切接见了外国使节和洛阳百姓之后,便摆驾回宫,在那里宴请四品以上高级别官吏。

    陈成浑身酒气,醉眼朦胧,衣冠不整,带他去的小宦官急得不行——在天子面前失仪可是大罪!

    赶忙推他进了一间偏殿,上来四五个宫女,七手八脚地把陈十一郎扒了个干净,狠狠地搓洗了一遍,随即给他换上一套大红的衣服,搞得像结婚小新郎官似的,用鲜花香薰把小陈薰得香喷喷的,味道浓烈差点把小陈薰吐了,搞定完这些,才把他带到上阳宫观风殿外候着,等待皇帝宣见。

    &




第17章 开元诗榜、歧王诗榜、玉真公主诗榜!(第二更)
    李隆基口中的“惠文太子”,便是刚刚音乐夺魁的“歧王府”的歧王,本名李隆范,唐睿宗第四子,李隆基的四弟,他哥当了皇帝后他便避他老哥的讳改名叫了李范。

    唐玄宗以喜欢杀儿子著称,在这之后的开元二十五年,曾在一天内连杀太子在内的三个亲生儿子,也曾逼杀亲姑姑太平公主,不过他与几个兄弟的感情却是出奇得好,甚至成年以后五个兄弟都曾盖一张大被子,一起睡。

    如今长安的地标建筑“花萼相辉楼”,也是来自于《诗经》中的“常(棠)棣之华(花),鄂(萼)不韡韡(weiwei光明,光亮)。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建这个楼,就是因为他登楼的时候可以看见他那些亲爱的兄弟们所住的“五王宅”。

    只是歧王已经在开元十四年薨逝,当时李隆基嚎啕大哭三日,十天都吃不下饭,“撤常膳累旬”,为他手抄《孝经》,并追赠“惠文太子”。

    今日歧王府千秋节音乐较比夺魁,一下子勾起了李隆基久远的记忆,想到自己兄弟几人童年被祖母武曌囚禁深宫的悲惨遭遇,少年时代苦尽甘来之后相从宴饮、斗鸡、击球的快乐场景,宁王吹笛,歧王弹琵琶,自己亲自弄丝竹——诸王或聚神聆听,或引吭合唱的场景,恍在昨日。

    众人都能感受到圣人此刻的悲伤。

    “歧王‘歧王宅里寻常见’的歧王”陈成心想,听到这个名字,他首先想到杜甫的《江南逢李龟年》,毕竟这首是他随时想要剽窃的诗,随后再想到的是……

    “香肌暖手”

    这典故说的岐王李范年少时就挺好色,冬天冻手时他不去烤火,而是叫来年轻美貌的侍女,放人家怀中取暖,还美其名曰“香肌暖手”,一听就感觉蛮**的。

    当然,与之相似的“妓围御寒”(申王李撝)啊,“美人呵笔”(李隆基自己,但美女呵的笔是为李白呵的)啊,这些香艳的故事都跟李隆基兄弟几个人有关,看来他们都是一个德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贵族享受一些特权很正常,只要不为非作歹,鱼肉百姓就算很不错了。

    就这方面来说,歧王人算是还不错,而且还是个酷爱音律的雅士,他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是找人写写诗、弹弹琴、品品书画,他还会把这些人的诗赋、音乐、绘画的技艺高低,各加品评,分列座次,做成榜单公布于众,有点东汉末年许劭兄弟主持的“月旦评”的遗风。

    那时节,一旦登上歧王的诗榜、画榜、音乐top排行榜,立即闻名天下,身价百倍!

    李龟年曾经连续登顶歧王音乐榜第一,李氏兄弟三人常年在音乐榜前十的位置,因而都成为闻名天下的大音乐家。

    王维曾经登顶歧王的诗榜、画榜,双料第一,所以还没有参加科举考试就已经引发轰动,不出所料,当他参加开元九年的进士科考试,直接拿下状元——毕竟不能打歧王的脸,你可以鄙视歧王的风流不羁,但是你不能怀疑歧王的艺术造诣和品味。

    甚至不说别人,陈成的父亲陈兼也是因为文章被歧王看重,顺利通过开元十三年的进士考试,渊源不浅。

    陈兼也曾对二儿子说过:如果赏识他的歧王不是在他考中进士的第二年后就“薨”了,他不至于蹉跎十一年还只是一个小小县丞。

    可悲!可叹!

    随着歧王的逝世,歧王府的诗榜、乐榜、画榜的地位也渐渐降低,取而代之的是以张说、张九龄为主导的“开元诗榜”,以及以皇帝之妹,玉真公主府主导的“玉真公主诗榜”。

    即便歧王诗榜已经衰落,但三家诗榜仍然能鼎足而立,只要榜上有名,仍然不愁知名度与源源不断涌来的fans(粉丝)。

    陈成也曾研究过大唐的诗榜,只是他自己对这些兴趣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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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他,已经到了独孤求败的境界,不在乎跟别人比了。

    陈成心想:我是不想把“我的”所有好诗都拿出来打榜,要是全拿出来,第一还不是非我莫属(只要李白、杜甫这两位大神不要突然窜出来从中作梗就行)

    诗榜上出名,要么为了名气声



第18章 朕怀疑这诗不是你写的!(第一更)
    “陈苌陈苌朕有话问你!”李隆基朗声道,中气十足,末席的陈成也听得分明,不知为何身上一下就来了不小压力,紧张到有些无措。

    他有点大意,来之前并没有问一下见天子应该有怎样的礼仪!

    起身离席,向前“噌噌”走了几步,隔着老远便伏倒在地,口中高呼:

    “小民颍川陈苌,拜见圣人!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惠妃娘娘,惠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郡主娘娘!见过张相国、李相国,张相国永远健康,李相国比较——呃,李相国福寿安康!”

    陈成嘴巴像连珠炮似的胡言乱语,把从《还珠格格》上学来的那套清宫戏礼仪胡乱套上去,也不嫌肉麻。

    不管了,肉麻就肉麻,嘴甜总不坏事。

    众人显然没见过这套玩意,都有些无语。

    “哈哈哈!”李隆基放声大笑,哭笑不得:“是哪个教你这样做的免了免了——你起身来,进前来说话罢!”心下暗说:你真的见过张相国、李相国那些人吗?就全说进来了!

    会昌郡主也暗暗蹙眉,心想:圣人面前太子、亲王、公主坐着一片呢,哪有必要先把自己这个什么“郡主娘娘”提上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陈成听李隆基回了话,不敢怠慢,噌噌噌又往前冲了一段,只是眼角余光瞥见身边“衣着尽朱紫”,配饰繁复、雍容华贵的大员要员,勋爵、贵妇人,脚步不由自主地越来越沉重,再想前进竟然迈不动步,而且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仰视。

    知道李隆基此刻正上下打量着自己,眼看着眼尖,烛台的灯影在眼前乱晃。

    李隆基见他仍然敬畏如斯,更加觉得好笑:“直接过来吧!抬起头来说话!朕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

    陈成只能依着他继续低着头、举着手前行,直到看到侍立在御前的小郡主脚下的那双尖头而略上弯的高墙履,知道近了,才慢慢抬起头来,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满是汗水。

    按说自己前世也算见过世面的,完全没想到今日竟然如此局促不安——

    当然,他们那个是商务酒店,不是政务酒店,来过“最大的人物”也就张学友、郭德纲这样。

    目光稍微上瞥,就见李隆基含笑吟吟,叫自己过来并不是坏的事,心中安定了不少。然后又想:这当皇帝的人,保养得确实不错,不太像已经52岁了。

    李隆基从左手边抽出一卷诗稿,问:“这‘李相国’呈来的这诗稿——是你作的吧”

    陈成又瞟了一眼,的确是自己写的“五凤楼前呼万岁”那篇,心想李林甫这厮不但把诗评为“上上”,甚至还直接呈送到李隆基御前来了!

    果然擅长溜须拍马啊!

    连忙回答:“回圣人,是小子作的。”

    “李十郎真是瞎胡闹!”李隆基似笑非笑地指点了一下阶下的李林甫:“这算什么‘绝妙好诗’,还一定要送给朕来过目不通!文理十足不通!”

    陈成脸刷得一下全红,心想李隆基还是懂行,自己这马屁虽然拍得甜蜜,可互拼乱凑的痕迹太强,人家一眼看出来了!只能又低下头去,一副乞罪的可怜样。

    李林甫也慌忙告罪:“臣惶恐!”然后又连忙解释道:“我是见这几句中拳拳忠君之意跃然纸表,令人感动,又见写这诗的少年年方九龄,故才——故才——”

    李隆基挥挥手:“罢了罢了!你是一片好意,朕岂不知也没有见怪的意思。唔——”李隆基又把这“诗”看了几遍,道:“文采尚可,忠心可嘉!至于书法——”哑然失笑,没把“不堪入目”四个字直说出来。

    武惠妃坐在李隆基旁边,掩嘴笑道:“三郎也听刚刚这孩子说了,三郎你毕竟是万寿无疆的,臣妾若真也是‘千岁’,那是求不得的,但一想到只能陪三郎‘千年’,余下的‘九千年’,又该谁伴三郎呢”

    陈成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心想难道说这女人“千岁千岁千千岁”还有错了在皇上耳边吹这种“枕头风”!我该不会因此得罪她吧

    真该说“你这娘们没几年好活了”……

    但陈成这次是会错了意,徐娘半老的武惠妃只是故意在李隆基那儿撒娇罢了,如今只有她敢用如此语气跟神武皇帝说话——偏偏李隆基还很吃她这一套。

    “这大好的日子,说的这甚话!”李隆基仍带笑,却颇为无语。

    “臣妾多语了,自罚一杯!”武惠妃佯作“打了”下自己的朱唇,饮了一杯酒,看着李隆基,流转的目光中满是爱意。李隆基一时情动,伸过手去



第19章 皇上贵妃,御前装B!(第二更)
    陈成似乎被李隆基问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怎样作答。

    李相国正等着看好戏——

    李林甫没料到张九龄竟然与自己举荐了同一个人的诗,所以当圣人拿出另一首诗时格外吃惊,暗骂自己这一次失了算。

    而且两首诗的对比上下分明,这要是传出去,他李林甫的才识远不如张九龄的说法算是坐实了,所以他巴不得陈成出点丑!

    最好那首诗是小孩家里的大人提前写好让他背的——李林甫自己就是这么干的,家里十几个孩子都准备了写好的诗。

    如果陈十一郎对自己诗中的古怪无法说清,就说明张九龄真的年老昏聩,连成年人和小孩写诗的口吻都分不清!

    “圣人果然真知灼见!一眼看穿!小子年少无知,见识浅薄,”陈成踯躅着说,李林甫在一旁微笑看着:果然如此!看来是要坦白了。

    “作诗对小子来说原只是手到擒来之事——”陈成忽然抬起头,直视李隆基:“只是知道圣人千秋节的庆典还有许多令人大开眼界的事物,故意留白,等全部看完后补上!”

    李林甫:“……”

    这小子咋这么能装b呢……还特么“留白”……你以为是画画啊!

    陈成说着说着,自信的派头渐渐回来了:“就在方才,已经想好余下几句当如何接续——”

    “哦”李隆基大感兴趣,敲桌子:“速速说来!”

    陈成叉手行礼,随即站直身子,负手而立,朗声吟道:“

    御气云楼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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