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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别寒
他很少有情绪波动, 面上永远都是温润如玉的平和。
她记忆里青年动怒过的次数不到三次。
且全是因为自己。
第一次是她们还在凡尘时候,她怕对方是勉强报答救命之恩才求娶她。
于是曾试探着问他, 若他不愿两人可以一拍两散, 从此再无瓜葛。
第二次是在青霄凌云, 她听信了清漱的话,去小竹峰找了尘渊试道心的时候。
第三次则是不周山试炼之前,她想要和容予断了道侣的时候。
少女想到了这里,看着床上躺着的青年苍白的面容。
他长长的会睫毛颤了下, 好似蝴蝶振翅一般, 显得又轻盈又孱弱。
绥汐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一切都该是顺遂的。
不过才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几乎是天翻地覆。
尽管已经处理过了伤口, 也没有再流血的迹象。
但是容予看上去依旧不怎么好,浑身发热得厉害。
少女顿了顿,抬起手轻轻用绢帕擦拭着青年额头沁出来的一层薄汗。
她有点儿慌, 她用灵力也没办法平复下来这滚烫。
之前黑烨就说过了,斩魔剑的伤是很难治愈的。
只有慢慢熬,熬到了最痛苦的时候过去了, 才能慢慢恢复。
可是这一剑穿心下去,又什么时候才能熬过最痛苦的时候?
若是熬不过呢,又会怎么样?
绥汐越想越烦躁,可她什么也没办法做,除了着急慌张之外,好像只能在容予床边守着。
黑烨作为和容予签订契约的魔兽,本该和少女一样着急紧张的。
然而他并没有,他的情绪一直都挺平稳,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你不是挺喜欢容予的吗?他现在这个样子了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息风原以为对方会将怒火撒在自己身上,毕竟自己是不小心将其容予给伤到的罪魁祸首。
但黑烨听后只是淡淡瞥了对方一眼,然后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开口。
“我能有什么反应?是他自己非要往你身上撞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可能我们黑龙一族就是命苦吧,跟的主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话息风挺想反驳一句。
仔细想想却发现对方说的是事实。
就拿前任魔尊来说,也是自己把自己作没的。
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气也就算了,非要跑去外面瞎逛。
在魔气反噬意识混乱的时候遇到了容予,这不就是死路一条了吗?
[……那现在怎么办?虽然我那一剑没有完全刺穿,可这个情况和死了差不多了。]
息风顿了顿,觉得自己这么说有点儿过了。
[……反正他基本上是没办法动弹了,短时间。]
绥汐眼眸闪了闪,她擦拭完了青年额头上的汗珠后。
回头看向了息风。
“他会死吗?”
[……不会。]
息风也不知道该如何给绥汐解释这件事,被他刺了心脏的魔修的伤基本上没办法愈合。
要不是容予是魔尊,碰上其他的魔修,这剑入了身体便早就魂飞魄散了。
[就是他可能很长时间都会这样虚弱,我切断的是魔气。]
[魔修以魔气为生,我这么一剑下去相当于是断了他的气息。]
尽管知道容予之前说了他想要用自己来束缚住他。
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狠,直接断了自己周身的魔气。
这和人不能呼吸,血液不能正常流动是一个道理。
只是他没有刺的太深,还能够保留一部分的魔气苟活罢了。
[……他这么做只是不想之后失控伤到你吧。]
少女红唇抿着,心下很闷。
就好像有人用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心脏一般,很是难受。
“那该怎么办?有什么灵药灵宝能够治愈斩魔剑的伤吗?”
绥汐想到那么一个骄傲强大的人此时连行动都受阻,难受到都近乎无法呼吸。
息风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被斩魔剑刺穿心脏的魔修的伤怎么样才能愈合。
黑烨眼眸转了转,没说话,只是将视线落在了意识有点儿恢复了的青年身上。
他们之间因为签订了契约,有着和息风和绥汐一样的默契。
想说些什么,基本上一个眼神便能够互相感知到。
黑烨刚才其实是有话要说的,但是因为容予,他将话咽了回去。
“容予,你醒了啊?”
少女觉察到了,连忙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容予抬眸看向绥汐,眸子里的情绪晦暗深邃。
不过只是一下子而已,之后转瞬即逝。
“麻烦你了……”
“你说什么呢,你受伤了我照顾你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这个时候你就别和我客气了。”
绥汐皱了皱眉,她看着容予干裂的唇。
“我去给你拿点儿水来润润。”
“不用了。”
青年轻轻扣住了绥汐的手腕,没用什么力气。
却让少女立刻停了下来。
“我知道我的伤该如何治疗……”
少女一听,眼睛亮的出。
“你说!是要去采什么灵草之类的,你告诉我去哪里,我跟息风一起去。”
“息风速度可了,没准当天就能回来。”
一听到容予的伤可以治疗后,绥汐一下子就高兴起来。
一扫刚才的烦躁愁闷。
容予垂眸,没有看少女。
低垂的眉眼将他所有的情绪都掩藏了。
“阿汐,你知道神树扶桑吗?”
神树扶桑。
是生长在东方海域之的一棵神树,传说也是鸿蒙初开后,连接神人魔各界的入口。
绥汐点了点头。
“之前在剑宗的藏书阁里看到过它的记载,当时也没怎么注意,看了下图就翻过去了。”
“是扶桑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够治愈你的伤口吗?那我这就和息风去。”
“……带我一起去吧。”
容予声音很轻,轻到甚至一缕风吹过来便能够散去了。
“可是你的身体……”
青年抬眸直勾勾地注视着绥汐,而后唇角勾起,向她清浅地笑了。
“不是扶桑能够治愈我的伤势,而是那儿的光亮。”
“东方天际白,万物生灵泯灭初生都起始于那里。”
息风剑身一震,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但是黑烨的爪子摁在了他的身上。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326节
他想要说话,但是被下了禁言术,如何也说不出半个字。
容予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垂眸看着自己这般虚弱憔悴。
甚至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再一次看向少女,好像在确认着什么。
绥汐的眼眸依旧清澈见底,没有任何的杂质。
也没有任何旖旎的情绪。
至始至终,她都这样没心没肺且又无忧无虑不受拘束。
和风一样。
绥汐被看得莫名,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脸上没什么脏东西。”
容予弯着眉眼笑了笑。
“还是那么好看。”
他声音很轻,伸手用微凉的指腹摩挲了下少女的唇瓣。
“带我一起去吧。”
“这里暗无天日,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过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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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说实话, 扶桑在哪儿没人知道。
绥汐也只是大概能够确定它在东方极远的海域之上。
在离开魔界之前,绥汐查阅了古籍上所有能找到的记载。
心里有数了之后, 这才去找了容予。
“容予, 我们可能要走很长一段路。”
斩魔剑一日千里,但是扶桑神树太远了。
绕是息风也不能一日之内就到达。
“这是赤火莲。你受伤了,我怕他们发现你。”
这朵赤火莲是息风当时从白羽然体内引生生出来的。
她想着容予要以如今这样虚弱的状态跟着自己出魔界, 这才将赤火莲取了出来。
“我这就将赤火莲引到你的体内,这样只要你不运转魔气, 他们便发现不了你了。”
容予长长的睫毛颤了下, 他看着少女掌心那朵赤色火莲。
殷红的火焰将他苍白的面色衬得有了点儿血色。
“你想的真周到。”
他唇角勾起, 笑的时候让绥汐看着很不好受。
“……这有什么周到不周到的。”
少女这么闷闷地说着,对于容予的夸赞一点儿也高兴。
“对了,我们走的时候要不要叫上黑烨和我们一起?”
“不了,他留在魔界守着吧。”
容予起身穿好外衫。
他现在已经能够下地了, 没有最开始被斩魔剑刺的时候那般严重。
只是还是不能太大动作, 不然牵扯了伤口又会加重伤势。
让好不容易愈合了一点儿的伤口更加严重。
“再睡, 他一跟着,外面的人想不知道我们离开了魔界都难。”
绥汐顿了顿。
她顺着容予的话去想, 发现的确是这么回事。
“那好,就我们两个人。”
“我们一起。”
少女这话不知道哪里愉悦到了容予,他的眸子柔和了许多。
容予的薄唇微启, 低声重复了这句话。
“好,我们一起。”
其实准确来说也不算是他们两个,还有一把斩魔剑一并。
只是严格上看, 也的确是他们两个人。
息风只能算是一把生了剑灵的剑而已。
如果只是这样的宽度,息风很难承载两个人。
好在他能够任意变换,变宽了自然能够承载绥汐和容予两个人。
修者不用吃喝,一路上息风都不用停歇。
从白昼到黑夜,一直往最东方的那片海域过去。
容予本来就受了伤,魔界的魔气浓郁,还能稍微滋养他的灵脉。
可一旦离了魔界,在外头稀薄的灵气之,他整个人都没什么气力。
一路上都昏昏欲睡地靠在绥汐的肩膀上。
绥汐看他这副样子实在是担心,时不时的将手指伸到他的鼻翼之下去探他的鼻息。
要不是呼吸还在。
这怀里的青年身体冰凉,她可能都以为容予俨然没了气息。
“容予,你还好吗?”
少女声音很轻,轻到像是拂面而过的风。
“如果挨不住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休养一段时间……”
绥汐的话还没有说完,容予抬起手覆在了她的唇上。
“不用了,我没事。”
他的眸子依旧是那般瑰丽的红,不过比起之前在魔界时候要显得柔和许多。
“我好像还从来没有和你一起看过日出。”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过往和绥汐朝夕相处的那十年。
“剑宗的雾气太重,就算清晨起来看也瞧不真切。”
青霄凌云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因为灵力过于浓郁,而导致周围大多数都被覆盖着。
那白雾蔼蔼,看着是雾,却也是混着灵力所凝成的。
绥汐也顺着容予的话想了一转,发现在自己的记忆里似乎只有夕阳和清晨敲碎薄云的晨钟。
日出什么的的确是没怎么瞧见过。
“没事,我们这一次去最东方看。”
“就在神树扶桑下面。”
少女弯着眉眼笑着对容予说道。
“然后等治好了你的伤后,只要你想,我们可以天天去看。”
魔修大多都畏惧日光,昼伏夜出。
不过黑烨曾经说过,容予和其他打赌魔修不同。
她想,不仅是日出。
春花秋月,只要容予想看,她便带他去。
少女的想法一向简单纯粹,不夹杂任何旖旎情绪。
因为她认定了容予。
她想着,容予替她受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
她不是什么元婴化神期的大能,不过许诺陪伴着容予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想到这里,绥汐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也不能为容予做。
她也挺庆幸的,无所不能的羽化修者至少是需要她的。
“容予,等回去时候,我们先不回魔界可以吗?”
青年一愣,抬眸看向少女。
绥汐抬起手挠了挠面颊,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朝着他笑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和我结缘三生吗?”
“到时候我们先去三生石结缘。”
容予瞳孔一缩,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可半晌,他都没办法开口。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327节
“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太突然了?”
绥汐见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之的那般欢喜,她有点儿不确定地试探着问了一句。
“是不是你没准备好?”
“那,那之后你准备好了我们再……”
“好。”
容予轻声这么回应了少女。
那声音实在是太轻了,比起刚才说话时候还要轻。
叹息一般,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只是青年的眸子一直直勾勾地盯着绥汐,想要将眼前的少女烙印在灵魂里一般。
可能是容予的视线太灼热,绥汐被盯得不大自在。
“你别这么看着我。”
少女伸手轻轻将手覆在了容予的眼睛上。
这才遮住了他灼灼的视线。
绥汐松了口气,有些无奈。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从出了魔界时候心里就闷得厉害。”
“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
“而且一路上息风也不说句话,怪无聊的。”
其实准确来说,自容予提出去神树扶桑那里剔除身上的魔气的时候。
息风就一直沉默不语。
“可能是他之前刺我那一剑用光了灵力,现在没什么气力说话了。”
容予淡淡瞥了一眼身下的息风,他从云雾缭绕之穿过。
剑身似雪,凛冽而寒。
“……可能是吧。”
绥汐不喜欢他用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说自己被刺的事,就好像这些伤痛和他没什么关系似的。
“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他们已经御剑飞了两日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边是一片橘黄。
余晖斜阳。倦鸟归巢。
静谧得让绥汐都能清晰地听到容予的心跳,还有清浅的呼吸。
“到了。”
“过了今夜,我们就到了那片海域了。”
绥汐轻柔地将容予颊边的头发拂开。
“刚好能够赶上日出。”
怀里的青年将头埋在绥汐的颈窝,他长长的睫毛一直颤着。
绥汐觉得有些痒,却也忍耐着没有推开对方。
“怎么了?因为能看到日出所以这么开心?”
像个小孩子一样。
容予手紧紧攥着绥汐的衣袖。
他没有说话,只是身子莫名颤抖得厉害。
少女一愣,以为他冷,连忙帮他拢了拢衣衫。
“夜里是有点儿冷,我抱着给你暖暖。”
绥汐说着将容予抱的更紧些,她的手握住他的手。
然后放到唇边帮他哈气。
“这样有好点儿了吗?”
“……嗯。”
青年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
好像哭过了一般,喑哑又低沉。
绥汐也不知道在剑上坐了多久,等到长夜将尽的时候。
她们这才在月色朦胧之下瞧见了那一片海域。
还有海域之上那棵巨大的扶桑神树。
那棵树很高,参天一般。
叶子和根茎也很.粗很大。
与其说是树,不如说是一片由它千万根茎延伸成的岛屿。
月色碎银一般撒在海面上,也将扶桑树给笼罩着,成了一片浅淡光晕。
它的根茎蔓延到各处,好似一张巨大的。
将附近的海域给一并笼住。
“好高。”
这是绥汐见到神树扶桑的第一印象。
大约是夜晚时分,其他的都看不真切,只是瞧着巨大的黑乎乎的一团。
又高又大,让人心生震撼。
绥汐将容予轻轻放在了那棵巨大的扶桑树的树下。
她也坐在一旁,调整了个姿势让他靠着舒服点。
“容予,我们到了。”
她摸了摸容予的面颊。
青年眼眸闪了闪,顺着月色看向了东方。
“日出还要等半个时辰,不过很的。”
“你如果困就再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吧,等太阳出来了我叫你起来。”
容予没有回应,只死死盯着海平面看。
殷红的眸子在夜晚月光之下更加瑰丽,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格外的执着,即使身体很累,却也没有合上眼。
绥汐见他这般坚持,也不好说什么。
只好在一旁陪着他一起等太阳升起来。
半个时辰很短,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
绥汐看着海面慢慢有光亮升起,等到她瞧清楚的时候,被这巨大的红日给惊到了。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太阳。
准确来说是距离这么近见过。
如果将平日在山上看见的太阳比作一个球,那么眼前的太阳就像是一面可以十个人横躺在上面的鼓。
太大了,大到绥汐觉得天地之间。
她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渺小得一如尘埃。
明亮的橘色光亮照亮了整片天地。
绥汐眯了眯眼睛,显然不大适应这样的强光。
怀里的青年突然紧紧攥着绥汐的衣袖,唇齿之间溢出的呻.吟细碎。
他很痛苦,比斩魔剑刺入他的心脏时候还要痛苦百倍。
这是绥汐第一次听到容予痛呼出声。
哪怕再细微,再细碎,却也让她慌乱无措。
她看着容予手背青筋凸起,太阳穴位置也是。
他竭力忍耐着疼痛,不让自己在绥汐面前显得那般狼狈。
“容予,你别咬着舌头了,疼就叫出来!你别忍着!”
绥汐瞧见容予唇被咬出了一排血珠,连忙用手掰开他的嘴。
“是不是这日光?我给你挡着,我给你挡着!”
她从未这般害怕过。
眼前的人明明的天地间唯一一个羽化之境的修者,如今却这般虚弱如白纸。
“别,别哭……”
要不是容予这么说了,绥汐都没觉察到自己流眼泪了。
他想要伸手帮她擦拭下眼角的泪,但是他疼的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在褪去他周身的魔气。]
一直没有说话的息风这个时候沉声这般对绥汐说道。
“这就是之前你说的能够褪去魔气的办法?你,你怎么没告诉我会这么痛?”
少女见容予痛的又要咬自己,连忙将她的手给伸了过去。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328节
他疼的没有了意识,绥汐的手一伸过去,他便狠狠咬了下去。
绥汐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但是比起此时青年所承受的,根本不及其万分之一。
她也不知道被容予咬了多久。
直到太阳完全从海平面下升起来之后,容予身上的魔气才全然褪去了干净。
他的眸子从殷红流转成了墨玉的色泽。
衣衫被汗濡湿,薄薄的衣料贴在容予的身上,勾勒出了他优美流畅的身体轮廓。
“容予……”
绥汐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下意识想要伸手去碰触少女,垂眸看见了那处被自己咬得流血的手背。
容予沉默了一会儿,指尖微动,还是将她那处伤给治愈如初了。
“……我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不想抹去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将少女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唇边。
呼吸灼热,身体也不再是那般冰凉。
绥汐没有觉察到青年话语之的沉郁。
她感知到他身上已然没了魔气,连忙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她凑过去主动亲了下容予的唇角。
“你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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