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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别寒
她很想要自己心平气和的和对方说话,可一开口就避免不了带上些锐气。
绥汐咬了咬下嘴唇,懊恼自己刚才咄咄逼人的态度。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9节
“……给我。”
她不想要再让自己被对方这样轻易的左右情绪。
绥汐语气生硬,还是头一次这样冷着脸对林深说话。
如果换做以往时候林深可能不想惹绥汐生气,会就此作罢。
然而今日青年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刻意避开与绥汐的视线,而是直直地看了过去。
“我昨日教王大叔的儿子写字,临走前向他讨了几块糖。”
林深将勺子凑到少女的唇边,明明没有任何逼迫。
可绥汐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却下意识的忘记了拒绝。
青年的眼睛深邃如夜,此时只清晰映照着她一人。
“你喝了之后含一块,好解解嘴里的苦味。”
在感觉到唇齿之间苦涩滋味散开之后,绥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竟已经张开了嘴。
她咽下第一口后,瞧着对方垂眸吹着药准备接着喂自己的时候,绥汐紧闭着唇没再张开。
“你究竟要干什么?如果是要对我心存愧疚什么的大可不必,你前些日子采的松芝足够抵我救你的恩情了……”
“绥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对方这一句唤给弄得怔住了。
这还是林深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声音如清泉撞玉石,还是那么好听。
“我不是故意躲着你,这两个月里我也想了很多。”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想到你的时候我的脑子就会变得很混乱,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诫着我不能这样下去。”
林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觉得自己说的很混乱。
与其说是解释更像是在编造借口一般,可这的确是他心的真实感受。
“……我明白了,你这是在正式的拒绝我对吗?”
绥汐是没听明白,不过她还是能从听出来一点。
林深内心抗拒着喜欢自己。
少女沉默着不再说话。
她躺下将被子盖在身上,准备背过身不再看林深。
“不是的。”
少女还没有来得及背过去,林深的手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给掰过来与他对视。
绥汐懵了,她抬眸看着近乎压在自己身上,只是隔了一床被子的林深。
他的头发从肩膀上滑落了好些,落在她的面颊上酥酥麻麻如同电流。
“我想告诉你的是……”
“我喜欢你可能胜过身体本能的抗拒。”
“绥汐,我想娶你为妻。”
青年的脸像是被扫了一层薄薄的胭脂一样,白皙的肌肤带着这般潋滟的色泽。
像是用了全部的气力,他说出了最后那句话。
然而少女什么都没听清。
她直直地注视着林深,只看到对方在唤自己名字的时候被微微带起的唇角。
绥汐,绥汐。
念起时候嘴角上扬,温和的像是初春暖风入了眉梢。
第八章
秋林山里的冬日来的很慢,去的倒挺。
熬过了最冷的二月,三月初春时候漫山遍野的花叶在第一缕暖风缓缓舒展开来。
远处看去,白雪消融后树木青绿,还有细碎的花儿的红。
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消散,整个山林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幔。
朦胧神秘,看不真切。
三月旬是这边迎春的节日,又称花灯节。
一年过去,在春花灿烂,河水里冰雪消融的时候人们会将新的一年美好的祈愿写在花灯里,然后置于水面,让它随着河流。
载着春风随波漂向远方。
不过因为秋林村落偏远,要想要赶上这样迎春的节日是需要去淮城的。
那里有一条护城河,足以容纳整个城里的花灯投放。
淮城距离秋林村很远,村民一般除了去城里买卖东西之外,大多时候是不会到那儿去的。
但花灯节却是一个例外。
毕竟这是一个迎春为家人祈福的盛大节日,因此村里人只要有空都会在这时候去淮城河边放灯祈愿。
绥汐起了个大早,坐在镜子前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她身上穿着一件浅粉色的衣衫,比起平日里干活穿的粗布衣衫要细腻好看太多。
这是林深送给她的,也不知道青年是怎么弄到的。
虽比起最初捡到他时候他那身差好些,却也是村里不可多得的好布料。
铜镜边缘有些斑驳。
这是绥汐母亲用过的铜镜,一直用到了现在。
古代的镜子比不得现代的清晰,但是少女的模样清丽,有些模糊却更添风采。
在做农活的时候打扮的再好看也没什么用,反而碍手碍脚,因此绥汐很少打扮。
她将朱红色的唇纸轻轻地放在唇边抿了抿,如花叶绽放一般一下子染上了一抹艳色。
木盒里头还有一层薄薄的胭脂,她垂眸用指腹抹了点儿涂在了脸上。
原本苍白的面色因为这点儿绯色显得更加红润白皙。
绥汐学着隔壁姑娘晨起化妆的步骤简单的涂抹了下脸,弄完了之后她不大好意思地抬眸看着铜镜里的人。
双颊微红,眉眼如画,一抹浅粉色衣衫衬的她娇妍动人。
熟悉又陌生。
“真好看。”
在少女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发神的时候,身后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镜子边上映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门前站着的林深的身影。
在他那个位置稍微偏一下便能够清晰的看到镜子里绥汐的模样。
他应该是站着远远看了一会儿,在绥汐发神的时候这才弯着眉眼轻声称赞道。
“有什么好看的,我就,就随便意亮讼露选!
话虽这么说,她低着头不自觉拽了下衣角。
绥汐唇角勾起,被喜欢的人这么直白的夸赞她的心情还是很愉悦的。
青年瞧见了少女耳尖的一抹红,他没说什么,眼眸情绪更加柔和。
“对了阿汐。”
他走过来将手里的一根雕刻精细的簪子拿了出来,上头还有桃花的纹路。
“我原想着之前去淮城时候给你买一个好看的,但是挑来拣去都觉得俗气便自己做了个桃木簪子。”
林深这么解释着然后极为自然的将桌子上的那把木梳拿了起来,他的手穿过绥汐的黑发的时候如执笔落墨一般优雅。
“那些宝石珍珠虽好看可我心里总觉得应当还有更好的才能配你,只是我暂时没寻到。”
“说什么浑话呢,还宝石珍珠都配不上我……”
绥汐听得面热。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不过我对那些东西也不怎么稀罕,我觉得你做的桃木簪子就很好。”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低着头没看林深。
“谢谢,我很喜欢。”
林深刚用簪子将少女的头发盘好,听到了她这么低如蚊吟的道谢后,下意识垂眸看她。
果不其然,这一次不仅是耳尖儿就连脖子也红了起来。
他被眼前这美景给牵动着,指尖微动,喉结如小山丘一样耸动着。
最后,林深薄唇微抿,低头轻柔的在绥汐的脸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
……
狗蛋前些日子玩的时候崴了脚,原想着去淮城过花灯节的计划也被打乱了。
家里给他做了饭让他饿了热着吃,便留他一个人和狗一起看屋然后离开了。
原以为今天到晚上整个村子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留下了,没想到狗蛋吃了午饭去遛弯的时候瞧见了绥沉也在家。
“绥沉,你怎么还在屋子里?你也脚崴了吗?”
狗蛋一蹦一跳的过去,看着正在择菜的绥沉后疑惑地问道。
“我是自己不想去的。”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10节
“怪,这年头还有人不想去城里过节的。”
他这么嘟囔着,然后大咧咧地坐在了绥沉的身边。
绥沉之所以不去是有原因的。
尽管他一直有些介意林深把绥汐给拐走的事情,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且没有眼力见的人。
绥汐一大早就起来收拾打扮了,可见她有多重视这一次和林深一起去淮城放花灯的事情。
花灯节年年都有,他也不差这一次。
再说去了见到绥汐和林深卿卿我我的,他这个做电灯泡的更加不爽。
思来想去,他最终以身体不舒服为由选择看家,没有和绥汐他们一起去。
然而绥沉没有想到的是,在村民们都三三两两回来的时候。
他提着油灯去村口接人,却迟迟没有看见少女他们的影子。
村民们大约傍晚时候回来的,那个时候天色还亮着,晚霞漫天。
绥沉从霞光散尽等到夜幕降临时候都没有等到人。
他有些慌了,沿着去淮城的那条路走去。
夜里四周黑漆漆的,小少年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只勉强照住了脚下的路径。
绥沉走的很急,好几次险些被石头给绊倒。
等到他要走到一半的时候,这才瞧见了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绥汐。
少女蜷缩在路边,抱着膝盖将头埋在手臂里面。
尽管看不见脸,可周身的低迷情绪他却感知得一清二楚。
“……阿姐。”
绥沉走过去将灯放在了地上,蹲下身子低声唤道。
“林大哥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你是不是和他走散了?”
小少年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绥汐的背。
“别担心,他认得路。外头冷我们先回去吧。”
虽然到了春天,但是晚上还是很冷。
料峭的寒意随着山林的风一起,直往人衣领子里灌。
“……他不会回来了。”
绥汐声音沙哑,显然是哭过,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他说去拿花灯,然后我一直在河边等。”
少女抬起头看向绥沉。
她的眼睛哭得红肿,脸上的妆也哭花了。
“可是直到街上都没人了他也没回来。”
“小沉,他肯定是看着城里的繁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于是抛下我回去继承他的万贯家产了呜呜呜。”
绥沉看着绥汐尽管哭红了眼睛却依旧清明的眸光后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正思考着该说些什么的时候。
少女抬起手用力地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呜呜呜幸好我早些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及时止损。”
她说的那么释怀,可她的泪珠子还是跟不要钱似的一直往下掉。
绥汐很少哭,她不是那种娇养的女孩子,哪怕摔得青紫也是能忍则忍。
像是这样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哭至少在绥沉记事以来还是头一次。
在他眼里,他的姐姐虽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却也差不多。
双亲去后是她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尽管生活困苦她也笑得温和,似乎什么事情也难不倒她。
可就是这样一个坚强温柔的人竟然因为一个不过认识两三个月的男人哭得这般狼狈。
绥沉看着心疼难受,他蹲着和少女平视抬起手轻柔的为她擦拭一直掉不停的眼泪。
“呜呜呜我是真的喜欢他,他生的好看,我每日瞧着欢喜觉得这个地方也没那么破旧了……”
……不是,我觉得只是脸的话可能算不得什么喜欢。
“他还给我做了簪子,还给我买了新衣衫,说到时候迎春花灯节与我一起辞旧迎岁。”
人难过的时候说话都没什么逻辑,绥汐一股脑的将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
哪怕面对的是一个不过八岁的孩子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
“小沉你说,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还说要娶我,结果不告而别把我晾在河边吹了一夜的冷风呜呜呜。
而且就算要走也至少给我说清楚然后把我送回家再走啊,我再怎么糙我也是个女孩子啊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了怎么办?太过分了,混蛋呜呜呜呜……”
绥沉叹了口气,伸手将少女抱在怀里。
他还小,手臂不够长只能算勉强抱住绥汐。
他的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少女的背,直到她哭累了为止。
“没事的,我的阿姐那么好自然值得更好的。”
“是那个人配不上你。”
绥沉声音温和,可那双眸子却冷得骇人。
他将绥汐抱在怀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第一次露出了这般冷漠的神情。
月华如霜,在他脸上洒落。
光影里小少年面无表情,如一把出鞘的长剑。
剑面光洁,看上去无害,然而剑刃却见血封喉。
……
——青霄凌云峰
剑阁之四大长老一同运转着剑宗法器日晷魂盘。
灵力将法器运转,上头慢慢凝聚起了
金色的光亮。
他们感知到一阵强大且紊乱的力量将他们生生往法器那边拽去,几乎要被完全吞噬的那一瞬。
不周山上,星月夜里。
一道苍白色的光亮将黑夜劈开一如白昼。
剑阁高位寒光乍现。
光亮褪去后,一抹月白色的身影坐落在其上。
那人剑眉冷眸,面容俊美,周身一袭金光明火环绕。
他视线淡淡地扫了一眼险些被法器吞噬的长老,指尖微动,正想抬手将那日晷魂盘收回。
结果垂眸一看,本应该空无一物的手上——
一盏琉璃花灯静静地被他拿着,火光摇曳,依稀能看到灯壁上刻着的字。
第九章
秋林村就这么大,哪一家哪一天走丢了一只鸡几乎不用多久就会传遍整个村子,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迎春花灯那日去淮城的人都看到了跟着绥汐一同出门的林深,结果隔日没见到人回来。
因此不免有人好想要前来打听问问。
不过大部分来的都被绥汐以身体不适为由而拒之门外。
然而这流言蜚语却没有因此而歇住,反倒是越传越盛。
“兄弟!兄弟!”
因着少女的心情郁郁,绥沉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他正将冬日刚放回柴屋的火盆拿出来,便听到了门栏外头的声音。
是狗蛋。
他看到绥沉往自己这边看去后连忙高兴地挥了挥手,示意让绥沉把门给打开。
绥沉放下手厚厚的一沓纸张,然后往狗蛋那边走去。
他并没有立刻开门,掀了掀眼皮神情淡淡地看了过去。
“干什么?今日我有事可没空陪你鞭陀螺。”
鞭陀螺是这边孩童里很受欢迎的一个游戏,就是用一根鞭子狠狠地抽打木做的陀螺不让它停下来。
绥沉的力气不大,平日里也就陪着狗蛋鞭打几下后便不玩了。
“不是,我这次不是让你来陪我玩这个的。”
狗蛋脸黑黝黝的,因为一路跑过来所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我来就是好,也顺便替我姐问一下。她虽嘴上说放下了,但是你家哥哥走了后她心里还是猫挠似的。”
“兄弟你给我说说,那个林大哥去哪儿了?怎么好几天了都没个消息。”
狗蛋擦着脸上的汗珠,刚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绥沉沉着脸伸手将靠在门边的那把大扫帚拿了过来,举着直接往他这边打。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11节
狗蛋一惊,还好反应躲开了。
“喂你干什么!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啊!”
“听着,我只说一次。”
小少年少有这样阴沉着一张脸,他声音也沉,没有平日时候的清亮。
“我没什么林大哥李大哥,只有我阿姐。你若还接着问这个不想干的人的事情来恼我,我就用柴刀赶你了。”
“……”
狗蛋知晓对方脾气,是个说到做到的主。
他余光下意识瞥了一眼柴堆旁放着的那把被磨的噌亮的柴刀,咽了咽口水。
“行行行,我走,我走行了吧!”
狗蛋烦躁的抓了把头,然后转身也有些气呼呼地回了家。
绥沉眼眸闪了闪,盯着对方渐渐远去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然后将扫帚放下,过去用柴火点了火盆将一旁放着的一沓纸给全扔了进去。
这些都是林深给他临的帖和书,之前他还视若珍宝。
毕竟在这个地方纸张和书籍对于他来说都是很宝贵的东西。
少年抿着薄唇看着火盆里烧的正旺的书纸,火光很亮,映照在他的脸上。
然而他的眉眼很冷,似融不化的冰雪。
“亏我之前还觉得你是个值得阿姐托付终身的人,现在看来我真是瞎了眼。”
尽管村子里的人刚开始对林深这个人还议论纷纷的,但随着时间往后,慢慢的也没什么人再提起了。
就算偶尔提到这个人也是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倒也激不起什么水花。
过了一月,等到冬日寒意真正完全消散了之后,又一件事情打乱了原本平静下来的村落。
——秋林村这边打南边王城那儿来了个仙人。
听村里看到的人说,那仙人来时天边紫云萦绕,仙鹤一并盘旋在半空。
当真是仙气飘飘,金光乍现。
如若是穿到其他地方的话绥汐听到这什么仙人来临只会嗤之以鼻,认定是个江湖骗子。
可这本身就是个修□□,哪怕来个仙人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听说那仙人从昨日黄昏时候便来了,村长腾出了全村里最宽敞干净的房间来。
“我听邻里大娘说那仙人是从九皇山那过来的,距这里可有千里,也不知是真是假。”
绥沉对这些没多在意,在他看来这些仙人和他这样的凡人相差甚远。
只是途经而已,与他没多大关系,他也不曾在意。
他将这些捡了重点给绥汐说。
少女一愣,下意识想起了原书里绥沉因有入道的天赋的事情。
书里并没有详说绥沉是如何得了机缘入道的,因此绥汐也拿不准。
她顿了顿,刚想要再多问几句的时候外头有人敲门。
“绥沉是我,狗蛋。”
绥沉听到是狗蛋的声音后走过去开了门。
“一大早的这么急匆匆的干什么。那仙人就住在你家旁边,你不去瞻望下仙人之姿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就是因为那仙师的事情过来找你的。”
狗蛋擦着脸上的汗,也不在意对方话语里头的嘲讽。
他稍微平复了下气息后一脸兴奋地拉着绥沉的手准备往外门外头拽。
“那仙师说他不是途经,而是循着灵力过来的。他算到这里可能会有有修仙资质的人,所以让村长将适龄的村民都召集起来。”
狗蛋来之前就排队试了下,仙师说他虽不是修仙之材却一脸福相,一生喜乐顺遂。
他也知足,笑呵呵的离开来找绥沉了。
“你自小长的好,脑子也聪明,我觉得仙师说的有缘之人肯定是你。”
绥沉听后一愣,他没立刻跟着狗蛋过去,而是回头看向少女。
少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上一派严肃。
绥汐觉得这很可能就是原书里绥沉的修仙的机缘,只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思索了半晌,她放下手的针线活起身过去。
她这身体尽管自她穿过来后,除了偶尔劳累过度时候有些头昏之外便没出过什么问题。
只是她还是怕自己有一天也跟原主一样突然就撒手人寰了。
她得早些做打算。
“小沉,我陪你去看看吧。”
想到尚未长大的小少年,绥汐沉默了一会儿垂眸低声这么说道。
[修仙入道],这是凡人们无不向往的。
绥沉心里也不是并无想法,但是更多的是好,没有成年人那般过多的贪欲。
绥沉微微颔首,牵着少女的手跟着狗蛋一起去了那仙师所在的地方。
还没进去绥汐便看到从村子口那儿排了好长的队伍,大多都是几岁到二十多岁的孩子和青年。
修仙入道年龄一般越小越好,过了三十的话一般是没有仙缘了。
绥汐带着小少年过去排队,轮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他们也是这个时候才真正看清楚那仙师的模样。
和绥汐印象之的白发苍苍胡子老长的仙师不一样,面前坐着的是一个面容清俊,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
一身白衣,衣衫上头绣着精细的青鸾纹路,看着缥缈似云烟。
如果是之前的话绥汐见着这样出尘之人可能会恍惚一会儿,不过瞧过了林深那谪仙模样,眼前之人虽俊美却也没有那般惊艳了。
她淡淡地收回视线,然后轻轻拍了拍绥沉的肩膀示意他过去。
小少年面上虽不显,可浑身紧绷着,的确是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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