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别寒
顾长庚觉着尘渊也不怎么喜欢自己,不然每一次见了他,也不会一言不合就一记指风过来。
临怀更不用说,散修资质,相貌平平。
以尘渊那般挑剔的眼光,不合眼缘也是自然的。
毕竟他一出生就站在很高的位置了,有些傲气也无可厚非。
“……那临怀可能这几日都会被尘长老好生指教了。”
尘渊打人分两种。
觉着你孺子可教的,二是看不惯的。
而临怀在众人眼恰好就是第二种了。
清漱对这些事情并不怎么感兴趣,只要这指风没落在自己身上,他便无所谓。
他晃了下半茶盏水,里面映着他的面容也跟着水波模糊起来。
“你身体可还有恙?”
“无碍,就是灵力受了些波动,紊乱了些。”
清漱眼眸闪了闪,低头敛去了眼底里的情绪。
“问心剑对修为高的修者的确影响大,你只沾染了点儿剑气便如此。”
顾长庚倒也没急着离开,他坐在清漱对面。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把清漱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先把话说在前头,你这类型不是我的菜。”
“……我对一个身高和我相当的女修也没什么旖旎心思。”
少有的,顾长庚回敬了对方一句,
直接呛地清漱咳嗽了许久。
“成了成了,你到底想要与我说些什么?直说就成,别这么看着我,我瘆得慌。”
他将嘴角的水渍擦拭干净,看向一直欲言又止的顾长庚。
青年顿了顿,组织了下语句后这么沉声询问了一句。
“昨晚你可有觉察到了有什么旁的人往绥汐那边过去……”
这话让清漱心下一悸,他想起了刚才绥汐给他说的事情。
人前脚刚一走,这顾长庚后脚便来问了。
“没有。我昨日灵力都难以稳定,哪有精力顾及其他?”
顾长庚听到清漱这回话后沉默了一瞬。
那双眸子很亮,像是天上星一般。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会知道是谁?我都没感知到!”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212节
青年盯着面无表情,实则心下慌的雅痞的清漱。
“若是你什么也不知道,为何第一句说的不是[发生了何事]而要这般解释。”
刚才清漱那句话乍听之下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按照人的惯常反应来看。
一般人问事情,大都会习惯性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不是上来便像清漱这般。
若是只是说了没有还好,重要的是他后面那句话。
他甚至还解释了为什么感知不到的原由。
听起来怎么着也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你是不是知道些……”
“啊,这风今日不知怎么的,甚是喧嚣啊。”
顾长庚话刚说了一半,清漱大声打断了他的话。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
饶是迟钝如顾长庚,也知道了对方并不打算告知他昨夜那人到底是谁。
他眼眸微沉了几分,周围的气压也低了好些。
不过清漱全然当作什么也没感觉到。
他拿起手的杯盏放在唇边准备喝一口,茶水还没有来得及进入唇齿。
那表面便凝了一层薄冰。
“……”
所以今天是谁也别想好过了是吗?
清漱将杯盏重重落下,“啪”的一声,连同杯子表面的冰渣也一并落了下来。
接触到桌面的瞬间立刻消融。
“没玩了是吧?你若真想知道也不该问我吧?绥汐又不是不在,你想要知道答案何不等她醒来去问问她?”
“……我想她应该不会告诉我。”
不仅是在气息的感知上,在一些事情上顾长庚的直觉也极其敏锐。
他不是傻子,从昨天在清漱房间开始,他便觉察到了少女有意隐瞒什么。
当时夜色朦胧,有一道残影映着月色一并落在了绥汐的房间。
有什么人进去了。
他反应过来后折返回去,发现里头被法阵屏蔽了感觉不到分毫。
但是顾长庚还是隐约能够感知到少女的气息。
是清醒着的,没有入睡。
这也就是说,绥汐知道来人。
允许了他进入,且并没有赶走他。
清漱垂眸瞥了一眼对面坐着的青年,他大约明白他的心情。
可明白也不代表理解。
“你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左右她的意愿不成?”
“我不会左右,我会劝诫她。”
想到这里,顾长庚喉结滚了滚。
“……绥师妹刚入道根基不稳,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过早尝试的好。”
“……”
……
尘渊也没想到一大早会与临怀撞上,原本他是想要直接与其擦肩而过,没有搭理的打算。
然而他们走的那条路径不宽,只能容下一人通过。
一般这个时候若是尘渊碰到的是其他弟子,对方肯定会慌忙侧身让路。
但临怀没有。
四周没什么人,只有一旁竹林亭子边练剑的顾长庚。
当时顾长庚虽视线没有往那边落,但这样的距离,就算不放神识也能够将他们的一举一动感知到。
他其实也很想要心无旁贷的继续练剑,只是平日里瞧着脾气温和的临怀竟然没有让道。
尘渊看着距离自己一步位置的青年,他脚步停下,眯了眯眼睛。
“让开。”
顾长庚听到尘渊这般沉声说话,他手挥剑的动作顿了顿,而后余光不自觉往那边落去。
只见临怀朝着对方弯着眉眼,清浅地笑了笑。
“要想过去,路不只这么一条。”
他说着扫了一眼四周。
尽管这里只有一条小径,但尘渊要过去完全可以从旁处绕。
“那边竹林茂盛,颇有小竹峰风采。尘长老可以绕道过去欣赏一番。”
这句话一出,顾长庚心下一惊。
他先看的不是临怀,而是尘渊的神情。
果不其然,对方的脸黑的厉害。
指尖微动,几乎没有给临怀任何反应便是一记指风过去。
那力道之大,足足用了七分。
顾长庚看着临怀避开之后,指风落过去的地方。
一排竹子应声“轰隆”倒下。
临怀躲得并不像顾长庚想的那般艰难,他身子微侧,便避开了那指风。
“看来尘长老是执意与我走着一道了。”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一阵清风卷着竹叶而来。
一抹白色身影从尘渊头上,如云彩一般淡然而过。
风停,竹叶一并沉落。
万物从有声到无声。
临怀不仅没有避让,竟生生从尘渊头上过去了。
尘渊气的磨了磨后槽牙,他见临怀要走,瞬身过去扣住了他的手腕。
力道很大,隐约能够听到骨头的“咯吱”声响。
“找死吗?”
临怀抬眸看了他一眼,半晌也没说话。
他抬起手,慢慢朝着尘渊方向伸了过去。
尘渊黑着脸侧脸要避开,然而一片竹叶从他发上落下。
他怔住了一瞬,而后反应过来临怀要做什么。
对方只是顺手想帮他摘掉落在头上的叶子而已。
见叶子已经落下,临怀这强迫症心理才稍微缓和了些。
他视线淡淡地瞥了一眼一旁的顾长庚。
顾长庚也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被盯着收回了视线。
青年也觉得自己这么一直待着也不好,有些怕惹火上身。
他朝着尘渊他们微微颔首,而后收了剑便径直离开了。
见那抹藏青色的身影走远了后,临怀这才用指尖点了下尘渊扣着手腕的那只手。
只一下,似落雷打在手背。
尘渊疼的收了手。
“那黄金瞳华而不实,下一次便别送她了。”
“……”
所以这就是你一大早堵我路警告我的原因吗?
作者有话要说: 荒的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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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213节
想狩猎她?呵,谁狩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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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丧尸/惊悚/悬疑/灵异 冒险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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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两人狭路相逢, 最后临怀还不走。
生生跟着尘渊去了云峰,说要吃茶。
“昨日眉间雪只为解渴囫囵吞枣了些, 没尝出其滋味。”
“我再讨一杯尝尝, 尘长老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若是说了介意你会走吗?”
尘渊打不过临怀,哪怕对方现在这身傀儡只是个元婴修为。
可若论神识,临怀便能够压他个彻底。
“那倒不会。”
临怀笑了笑, 跟着尘渊身后走的脚步生风。
尽管平日里尘渊没什么事情是不会去凌云峰。
然而哪怕去的次数少,这几百年来他也算对容予有所了解。
此时这张脸虽然不是容予的, 可这并不妨碍尘渊从他眉宇之间瞧出些喜色。
“……你今日好像很高兴?”
尘渊顿了顿, 看着临怀好一会儿。
他觉着对方也不是那种因为给自己添了堵就这般高兴的人。
他没那么大本事, 能够影响容予的心情。
“有那么明显吗?”
临怀也没否认,勾起唇角对着他笑得更甚。
他的眼眸清透,映照着细碎的光亮。
“大约是从你这里讨到了一盏眉间雪把。”
听了他这么回答,尘渊便知晓对方根本没有打算告知自己原由。
他嗤声一下, 脚步加了些不再搭理身后的人。
临怀也没在意, 与他保持着一步距离, 对方想要甩他都没办法。
就这样,尘渊气呼呼地将临怀带到了云峰。
这个时候林冉刚从山下打了酒回来, 他这人和尘渊不一样。
不是非桐木不栖清泉不饮的凤凰,只要觉着尚且可口,他便会去打上几两解解馋。
蓬莱没什么烈酒, 尘渊喝的大多都是极为清淡的。
没什么酒味,就多了几味干冽的名贵灵草罢了。
好喝是好喝,就是没什么劲儿。
林冉用一根芦苇杆搭在肩膀上, 吊了一葫芦酒上来。
那葫芦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如同踩在云上一般,极为逍遥自在。
然而他的自在只维持了抵达云峰的时候。
等到见到临怀的那一瞬间,他手一松,芦苇杆柔韧也险些断了。
“剑,剑祖?!”
“林冉 ,百年来未见,你还是这般惬意逍遥。”
临怀垂眸看着葫芦表面上还沾染着些的水露,又看到他这般惊愕的样子。
他笑了笑。
“我今日不请自来不会打扰到你吧。”
“不会不会,你能来我这是我云峰蓬荜生辉才是,何来打扰一说?”
林冉连忙将酒葫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刚准备再溜须拍马一番。
耳边一声烦躁的“啧”让他脸上堆满的笑一顿。
林冉抬眸看了下声音传来的方向。
尘渊正抱着手臂一脸不爽地看着他,周身气压很低,脸也黑的厉害。
“……剑祖你先坐。”
他从之前时候也隐约觉察到了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
林冉虽敬重容予,但好歹也和尘渊处了个三百来年的好友。
他心下叹了口气,看向丝毫不懂情绪遮掩的尘渊一并过来。
“你不是平日但凡能坐着绝不站着吗?也过来坐吧。”
尘渊没有立刻过来,而是先瞥了一眼临怀。
对方自然也觉察到了,毫不避讳地直直看了过去。
“若是尘渊想站着便让他站着吧。他这人太执拗,你越是让他做什么他越是不会做。”
听到这话后尘渊黑着脸走过来坐下。
在坐着和站着说话会腰疼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看吧,你只要反着让他做什么他一定不会顺着坐。”
“……”
林冉很想要附和。
可看到意识到自己因为不想顺着临怀的意一直站着,而已经径直坐下了的尘渊。
他闭了嘴。
林冉怕一开口,这个距离,指风是很难躲开了。
平日里倒还好,若是只有尘渊和他两个人的话,他还自在些。
可如今临怀在,他自然拘谨了许多。
林冉将酒塞打开准备给临怀满上一杯盏,不料对方轻轻推开了。
“凡尘的酒虽烈,入口却粗砺了些。”
“昨日我不小心将眉间雪给喝了,今日便还你一盏吧。”
他说着这话,视线却往尘渊身上落。
“我打不赢你给你便算了,为何还要给他?”
青年没想到临怀会这么说,他皱着眉满脸的不满。
“是给的我。”
临怀手指屈着点了点桌面,很轻的两下,却让人不敢轻慢。
“只是我把我的那盏给了他而已。”
“给我?”
林冉完全不知道临怀为何要如此做,按照往日的话他若是占了这等便宜肯定高兴还来不及。
但今日他心下没有任何愉悦,甚至隐约不安了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是个云游四方的粗人。眉间雪虽好,但我更喜欢这凡尘的酒。”
“好喝还上头。”
临怀笑了笑并没有回应他,他只是指尖微动。
尘渊手边那点儿眉间雪便落在了一旁的壶。
火焰摇曳,茶也跟着煮了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于你。”
等到茶煮好了,临怀亲自为林冉倒了一盏。
清香扑鼻,水汽氲氤。
他从这样朦胧之看了过来,神情也没多少真切。
林冉其实是不打算喝这盏茶的,他摸不透临怀究竟想要做什么。
尽管他说着不会为难于他,然而他心下惴惴不安,如何也没办法平静。
在他思索的那一会儿,临怀已经将杯盏推到了他的面前。
“……剑祖,我可以问问你要干什么吗?”
“超过我能力范围或是违背道义的事情我可能帮不了你。”
“你先喝。”
临怀语气温和,但越是轻飘飘越是让他心下慌乱。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214节
林冉看了尘渊一眼,而他的好友不仅没有任何解救他的打算。
反而抱着手臂一副看戏的模样。
真是交友不慎。
他这么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而后抱着没法挣扎就享受的心态喝了一口。
唇齿留香,沁人心脾。
林冉餍足地眯了眯眼睛,心下刚放松。
只听临怀漫不经心地对他说道。
“那头从昆仑得的白泽兽可还在你手上?”
“我见你平日云游一般都是腾云御风,这坐骑想来你也用不着……”
“要不送我如何?”
“……剑祖,得亏你能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种强盗言论呢。”
嘴里的茶刚入口。
林冉沉默了一下将剩下一并咽了下去。
之前林冉与尘渊打了个赌,赌的就是这白泽。
只不过他们两人谁也没猜顾长庚的密语,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看来你这白泽兽尚且还在。”
临怀像是没有听到对方刚才说了什么。
他凝了道灵力,白光闪烁之后,他的手出现了一支笔。
笔身上是金色云纹,灵力浓郁,瞧着便不是凡物。
“你之前便想要的山河笔。”
临怀说着将笔递给了林冉。
“换你一匹白泽。”
这笔买卖不亏,至少对林冉来说。
那白泽本就是他从昆仑驯的,原想着拿来当坐骑,但它速度在灵兽之并不算。
也就长得雪白漂亮,能给主人多些福泽。
这点儿福泽对金丹以上修为的修者没什么用 ,也就刚入道的那些弟子能够被福泽庇佑,少遭些许劫数。
林冉愣愣接过临怀递过来的这支山河笔。
“剑祖,冒昧问一句……”
“你打算拿着白泽做什么?依你的修为这种小兽虽漂亮珍了些,可比起白栎还是差远了。”
他思来想去许久,也没弄明白临怀要做什么。
临怀抬眸看了过去,而后勾起唇角。
弧度很浅,笑意却也抵达了眉眼。
“白泽出自昆仑,自然是物归原主。”
……
昆仑灵山——
已过了晌午,昆仑各处的云雾都已经消散了个干净,只有这灵山因这灵气充裕而灵气不散。
绥沉例行每日的体能修行,他从灵山脚下打了两桶灵泉上来。
从山脚到灵山顶上徒步的话一般来去得整整半日。
他下山打了水,挑着上山之后便是晌午时候了。
绥沉在一众弟子之年龄最小,意志却十分坚韧。
他抿着唇一声不吭地将水挑了上来,满满两桶灵泉一路上未洒半滴。
青昀正在亭子里摘些灵草,他最擅五行,其次精通傀儡术法。
而这些只是他所擅方面,平日里他爱好炼些丹药。
没什么医修的天赋,但他倒是乐此不疲。
“师父我回来了。”
绥沉将两桶灵泉挑过来用水瓢给周围的灵草浇水,他抬眸看到了青昀衣角的泥土。
“你又去悬崖边采灵植了?”
“采了几株,其余的还没长开。”
青昀说着拿起另一个水瓢舀了水清洗了下手,上面也沾染了些泥土。
早些时候他想要找些品种优良的灵植,便随处往悬崖洒了一把种子。
但凡能够在这种恶劣环境里长出来的他觉得便算是值得炼药。
小少年皱了皱眉,觉得这种采摘灵植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一个化神修者亲自过去。
小题大做,还费时费力。
“我听师姐师兄们说,之前来我们这的那位蓬莱的林真人手有我们昆仑的白泽。”
“白泽擅攀岩走壁,你何不问他讨来借用一段时日,毕竟这本就是昆仑的神兽。”
昆仑的白泽兽五百年只有那么一匹,还有一只刚孕育年岁稍小。
大的那只被林冉驯走了。
“这白泽只随主,若是随意旁借会折损了主人的福泽。”
青昀听后看着小少年,这般耐心解释道。
“借是没用的。”
“得对方心甘情愿送才成,不然很容易招致厄运。”
“既如此,那如何说是林真人驯的那头白泽?难道不是我们昆仑送的吗?”
绥沉没明白,觉得真是要送才成为何旁人说是驯的。
可要是是驯的,那便没得主人允许,伤了福泽。
“白泽只是出自昆仑,这主却不一定是昆仑。”
“林冉当时恰好是白泽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因有些雏鸟情结便心甘情愿跟着他走了。”
“这世间的缘啊,冥冥之早有注定。”
青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伸手轻轻摸了摸绥沉的脑袋。
“强求不得。”
小少年听着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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