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别寒
息风说着瞥了一眼那随风摇曳的紫藤花。
[可那一掌没落在容予身上,反而被那黑龙给挡了回去。]
“不是,你当时不应该在剑冢吗?”
[啧,因为我是斩魔剑,那先魔尊被斩杀最后用的是老子!]
也就是说,每一次容予和先魔尊交手的时候息风都出了剑冢。
只等着魔尊奄奄一息时候让息风来给那么一剑。
俗称补刀。
毕竟容予也用不了息风,只能将其当做身杀魔尊的工具剑了。
想到这里息风就觉得不爽。
不过绥汐并不知道,心下更加觉得这几日自家剑莫不是来了大姨夫,火气大极了。
“好好好我不问了,你继续说。”
[还说什么?没了啊。]
“也可能是我师父用术法控制了那黑龙给他挡了一掌呀,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它喜欢生的好看的男修?”
绥汐在吃瓜讨论八卦时候,思路莫名的缜密清晰。
前后逻辑也挺顺的。
[哦,还有后话。]
息风侧了个身子,剑面正对着少女。
[你那师父在那先魔尊遁走之前,笑着与那黑龙说了声谢谢。]
[那黑龙可高兴了,想也没想就想要往他身上扑过去。]
[不过最后没扑成,被魔尊气急败坏地给拽走了。]
“……那先魔尊真可怜。”
绥汐听完了之后撑着下巴这么感叹了一句。
“他与那黑龙结了契,就像是用孩子来维持一段婚姻的女人一样。”
“终究是只得到人得不到心啊。”
[……你听个八卦还悟出人生哲理来了?]
“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若是此时容予在的话,一定能够立刻听出绥汐这有感来自于自己。
因为他就是少女口,那个打算用三生结缘来得到她人的可怜人。
绥汐与息风这么聊了一会儿打发了时间后,这边天都要黑了。
她抬头瞧了下,隐约能看到树影婆娑之间的清冷月光。
“……它们怎么还不走?”
她神识往悬崖上边感知了一圈,发现那群魔兽不但没走,反而还就地休息了起来。
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
[……这里是条绝路。]
息风从一开始便探知过了,除了飞上去,这边根本没有其他路径可以离开。
[再等等吧,明天还不走就只有干了。]
他这么说了等于没说。
一人一剑也在一时间同时陷入了沉默。
“等一下。”
绥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不对劲,我们是不是被搞了?”
“按理说他们如果真的想要吃了我的话,为什么要一直待着上面不走?没翅膀的还好说,可刚才有那么一大群魔鸟也追着我们跑啊!”
听少女这么一说,息风也瞬间反应过来。
[对啊!为什么啊!]
“……艹,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
这一人一剑也就那么个智商,能够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已经很不错了。
而这个时候发现身后的魔兽没有跟过来的少年也第一时间觉察到了不对劲。
天已暗了下来,四周不仅是魔兽,妖兽也跟着一并活跃了起来。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255节
夜晚的不周山最是危险。
绥沉敛了气息在一处参天大树后面隐匿着身影。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下,那双眸子里有浅淡的眸色暗沉。
朔雪的寒气将方圆几里的草叶一并凝了白霜一层。
尽管他并没有完全理清楚思路,可绥沉的直觉告诉他。
这一切都与白羽然脱不了干系。
他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操纵了这么一大群魔兽的,然而等到魔兽散开之后。
绥沉再用神识感知少女的位置时候,却已经不在感知范围了。
不周山虽大,但是大部分的地方金丹修者都能够用神识感知到。
这群魔兽好巧不巧,追着他走到了月明时分。
刚好离了他神识感知的范围。
若麋鹿的事情可以当做是一个巧合,这一次绥沉却再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了。
好在之前入不周山时候他逼白羽然立了誓。
“……阿姐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少年这么说了一句,心下的不安却没有减少分毫。
反而有弥漫的趋势。
他执剑便顺着刚才被追赶过来的路线原路返回。
清风明月下,绥沉的眉眼冷冽。
朔雪所至的地方寒如冬日雪落无痕时。
这边的绥汐没办法脱身,只得和息风今夜在悬崖下将就过一晚了。
晚上魔兽妖兽最是活跃,且力量也最盛。
他们最好等到明日晌午出手才能够保留些灵力全身而退。
“幸好有一批魔兽追着阿沉去了,不然两批一起我只有在这里等到三日试炼结束后了。”
[你别太乐观了。既然刚才都已经想到了这可能是其他修者故意逼我们下悬崖的,那就再阴谋论些想想吧。]
息风从刚才起脑子便越发清明。
[没准从一开始,对方就是想要将你和绥沉分开……]
“……”
细思极恐。
少女想到这个可能性后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你说那个人图什么?我就是一个刚入金丹期的小弱鸡啊,和这不周山试炼的这群金丹期,巅峰期的大佬们比起来,我真的很不值一提啊。”
[大约是因为我吧。]
息风思索了一会儿,这么沉声说道。
[这件事怪我,让你跟着被针对了。]
[毕竟我是当今三把仙剑之一。他们忌惮我,想要将你除而之也是能够理解的。]
[再加上朔雪,这小老弟也还成吧。我们两个在一起很是棘手,于是他们自然第一时间便打算把我们分开解决了。]
这话听着逻辑没什么问题,可绥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有些像什么婆自卖自夸。
少女垂眸看着说完这番话,心情莫名愉悦地翻了个身继续躺在自己腿上的息风。
那神情不用说话都能看出来。
一副[可把我牛逼坏了]的模样。
“……懂了,你的意思就是树大招风。”
绥汐这么总结了一句,余光瞥了一眼旁边一大簇的紫藤花。
在月色泉水映照之下,她留意到那紫藤花的光亮更甚。
像是有萤火虫绕着一般,细碎点点如星辰。
只不过是浅紫色的。
似烟幕薄薄一层。
“这花怎么晚上还发光啊。”
“不过还挺好看的。”
少女不说息风都没意识到那边的花叶,他听了之后也顺着看了过去。
[我当是什么东西,瞧你这没见识的样。
那上面发光的是鳞粉,一般是龙身上磨鳞片的时候蹭在草叶花木上面留下的。]
龙蛇是从鸿蒙混沌之初便算是一家,保留着好些相似的习性。
比如蛇要蜕皮,龙的鳞片长出来也要换。
旧的鳞片需要磨掉,这新的鳞片才能安然长出来。
说到这里息风一惊,整个剑鲤鱼打挺地从绥汐身上弹了起来。
“怎么了?!”
绥汐也慌忙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等到息风给他回应。
一直没有除了水声之外,没什么动静的四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树上的鸟儿被惊醒,四散开来。
绥汐最先感觉到的是地面震动着,花叶也跟着摇曳。
一个巨大的身躯往这边走了过来。
而后紫藤花被一个尖锐黑爪子拨开,一大簇紫藤花之后。
一个黑脑袋也钻了出来。
因为是晚上,再加上对方浑身黑漆漆的。
她什么也没看见,只瞧见那一双红灯笼似的眸子。
在夜幕之很是骇人。
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由于距离太近,那黑家伙低着脑袋。
“呼哧呼哧”的气息从他鼻子里喷洒在了少女的脸上,将她头发都给吹乱了。
息风没有动。
绥汐也不敢乱动。
他少有的神经紧绷着,循着机会想要给对方致命一剑然后带着绥汐逃走。
眼前的魔兽比悬崖上面那一群加起来还要可怕数倍。
白栎当时借着容予的灵力与他缠斗都没占上上风。
更别提此时只有金丹修为的绥汐了。
[别乱动。]
绥汐就算想动都动不了。
威压太强了,强到她根本就没办法挪动脚步分毫。
息风的感知有多敏锐?
可即使是他也没有发现眼前魔兽的气息,而是在对方醒过来时候才觉察到的。
可见这魔兽,他们一人一剑是根本没办法对付的。
至少现在是。
[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他老巢。]
息风觉得头疼的厉害。
[绥汐,他就是先魔尊麾下的那头薄情寡义的黑龙。]
那黑龙也留意到了少女手的斩魔剑。
他倒是不怕,用爪子轻轻点了点息风的剑身。
“换主了老弟?”
“……卧槽,你会说话?!”
息风还没有回应,少女先被这粗犷的声音给震惊到了。
黑龙红色的眸子眨了眨。
“我又不是那种单纯依附主人灵力的灵兽,我自然是会说话的。”
他看上去没有什么恶意,语气还算平和。
这让绥汐稍微安心了点儿。
她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地坐在了草地上。
“那个,不好意思扰你清梦了。”
“你要不也坐下休息下?”
绥汐知道自己跑不了,如今也上不去。
两难时候,她干脆试着与眼前这暂时没有表露出杀意的黑龙熟络熟络,套套近乎。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256节
黑龙眨了眨眼睛,“轰隆”一声盘腿坐下。
没想到这般配合。
绥汐和息风同时愣住了。
[不应该啊,这黑龙怕不是被人夺舍了?平日里他可没这么好脾气和一个修者闲聊。]
管他的。
总比上头那群不听人话的好。
绥汐想着抬起头朝着黑龙弯着眉眼,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你好,我是绥汐。是这次来不周山试炼的修者。”
那黑龙听到她的名字后歪了歪头。
然后也礼貌的伸了只爪子过去,只一根爪子勾了勾绥汐的手。
“小兔崽子你好。”
他说着咧了咧嘴,露出了除了那双能看到红眸之外的另一种颜色。
白的晃眼的尖牙。
“我是黑烨,是受主人之托来取你小命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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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月朗星疏, 夜风清冷。
拂在少年脸上时候,如剑刃贴在面上一般冷冽。
然而更了冷冽的, 或许是绥沉的眉眼。
他顺着刚才被魔兽追赶的反方向原路返回着, 要到神识感知范围的时候。
一抹黑色的身影阻挡了他的去路。
尽管绥沉看不清楚来人的模样,但是他却一瞬间便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白羽然。”
少年手的朔雪在月光下如冬雪落在上面一般,白晃晃的很是骇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蒙着面纱的白羽然只淡淡瞥了一眼少年手的剑。
“好巧, 没想到这么我们就碰面了。”
她弯着眉眼,可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子里分毫。
显然, 这并不是什么巧合。
绥沉知道, 对方更是心知肚明。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你这么装傻有意思吗?”
绥沉薄唇微抿,声音似这夜色沉郁。
“我之前是看在长庚师兄的面子上答应做你的引荐人,怎么也算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他说着,往白羽然那边走了过去。
那把朔雪直直地指在了她的胸口位置, 抵在衣服上。
只要稍微一用力便能够刺进去。
“你就是这么还我人情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还是笑, 面纱下的红唇上扬着。
白羽然看着眼前的少年。
可能月色太朦胧了, 她隐约看见了顾长庚的影子。
“你敢再立誓说那群魔兽与你没关系?!”
“我敢。”
白羽然说着,十分果断毫不犹豫地当着绥沉的面立了誓。
这让少年愕然了一瞬。
“……当真与你无关?”
他有些不确定了, 尤其是在瞧见白羽然立誓之后。
“当然。”
“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是魔修吧?”
“但如果我是魔修我根本就进不了这不周山,而且你也用神识探过,我身上可没有丝毫魔气哦。”
正是因为这样, 绥沉才很是困惑。
他的眉头紧皱着,最后看着对方坦然的模样,闷闷地将剑收了回来。
“希望是吧。”
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 但是却找不到反驳白羽然的理由和证据。
绥沉刚上前准备绕开白羽然离开,然而她却先一步伸手拦住了他。
“让开。”
“你是要去找你阿姐对吧。”
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很是笃定。
“……你知道她在哪里?”
绥沉想着刚才对方是与他反方向过来的,没准之前正巧和少女碰上过。
“大致上知道。”
白羽然微微颔首。
“我可以带你过去,就当是还你做我引荐人带我入不周山的人情吧。”
尽管他对白羽然并不信任,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正是黑夜。
是最危险时候。
比起绥汐的安危,少年决定选择了放下些心里对白羽然的排斥。
白羽然见他算是同意了,便引着他往另一边过去。
“喂,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既然你是为了顾长庚才入的不周山,你径直去见他不就好了,干什么要和我们一同进来试炼?”
前面的少女听后脚步一顿。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
“十年没见,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你想取了那山雨楼塔送给他?”
白羽然没有说完,少年便猜了后面的意思。
“那你别白费力气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一身黑衣的白羽然。
“就算你拿到了,他应该也是不会收的。”
“你为什么就这么笃定?”
白羽然原本目的并不是在这山雨楼塔,刚才也只是想着会被问起而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她本没有多在意,只是听到绥沉这么说了后反而心下不愉起来。
绥沉一点儿也不会察言观色。
准确来说是对于他不怎么喜欢的人,他总是这般心直口,毫不留情。
他自动忽略了白羽然沉下来的情绪,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这有什么难猜的。”
“毕竟再贵重的礼物,若是被不喜欢的人送了也是高兴不起来的吧。”
绥沉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觉着对方这么执着纠缠下去根本没什么结果。
顾长庚不喜欢白羽然,他从之前与青年随口提起她时候便觉察到了。
一直隐忍着想要带他去魔窟把他困住的白羽然听到对方这话后,她周身的魔气再没有压制。
在少年话音刚落的时候,她猛地回头看了过去。
绥沉瞧见后瞳孔一缩。
月色之下,黑夜笼罩之。
少女那一双瑰丽如宝石般的红色眸子亮的出。
黑色的魔气也生生缠绕上了他周身。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257节
绥沉垂眸,瞧见了一只黑色魔气凝成的手。
正从下上来,最后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
普通魔气还好,这万魔之气压制着少年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无力。
很是不舒服。
也不是不能挣脱,只是绥沉留意到了四周魔兽往这边过来了。
贸然乱来反而会陷入死局,连全身而退的气力都没有。
他没有动,只是冷冷注视着眼前的白羽然。
“原来如此。”
“从一开始你离了剑宗就不是因为什么尘缘未断,而是正邪殊途啊。”
……
眼前比绥汐要大个十倍的黑龙正在黑夜之咧着嘴对着她笑着,看上去还算和蔼温和。
结果谁曾想对方一开口就是要她命。
好在他只是说了这么句,并没有立刻动手。
像是在打量着什么有趣的事物一样,他的视线一直直勾勾地落在少女身上。
绥汐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想法,咽了咽口水没敢乱动弹。
本就打不过他,这个距离更是难以逃脱。
还不如老实点,免得少遭点儿罪。
息风剑刃映着月的清冷,周身的寒气让风也冻结了一般。
那紫藤花没有再随风摇曳,凝在了半空。
黑烨瞥了一眼几百年未见的息风。
“这剑你选的?”
明明刚才还说着要杀她的黑烨声音低沉,开口这么问道。
绥汐一愣,自然也留意到了息风随时准备一剑砍过去。
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在空气弥漫。
[他暂时没打算怎么你。]
息风对杀气的感知很敏锐,知道黑烨没有动手的打算。
不过只是现在,之后他便不清楚了。
但这是一个争取时间的机会。
一般品阶越高的魔兽或者妖兽所在的地方,周围的灵力也越浓郁。
[你先与他随便聊几句,尽量争取点时间。]
[我将周围这灵力给吸收了,到时候他若动手我便制造机会让你先逃了再说。]
剑的强弱随剑主。
尽管息风本身是仙剑,但是没有足够的灵力持续提供他也能耐不了多久。
绥汐不过是金丹修为,当年他与这黑龙对上时候他的剑主修为已至化神。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落到什么好。
更何况现在这个情况了。
[不成,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我是世上唯一的斩魔剑,万魔之尊都能砍的仙剑。
这黑龙再厉害也折断不了我,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打不过黑烨是真。
黑烨伤不了他也是真。
对于少女的关心,息风心下还是挺受用的。
他不着痕迹的用剑气安抚着她。
[倒是你若去了,我可就又要被关在剑冢里百千年了。]
[还有,你上去若是实在对付不了那群魔兽,便撕了符纸瞬身出不周山。]
[试炼哪有狗命重要。]
看事这么通透的剑的确少见。
这也是绥汐心最优的打算。
想到这里少女红唇微抿,抬眸看着用爪子拨弄着紫藤花叶的黑烨。
黑烨注意到了她看过来的视线,红色的眸子又落回了她身上。
“被吓傻了?”
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刚才绥汐迟迟没有回应,声音懒懒地开了口。
“既然缓过来了,那回答我的问题呗。”
“这剑是你自己选的还是他强行认的主?”
“……他一剑穿心自己认的主。”
她这么回答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是,你怎么知道他会强行认主?”
“哦,毕竟他就那么两三个剑主,次次都是一剑穿心。”
“我当你是个姑娘家会例外些,看来他倒是为了择主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呢。”
[我不是我没有!我.插.你已经很轻了,根本没怎么用力!]
“……”
我怀疑你在搞黄色,但是我没有证据。
绥汐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这个问题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情绪平和,没有丝毫戾气的黑烨。
她顿了顿,试探性的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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