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别寒
就像是如鱼得水一般,一刹那的工夫便钻了进去。
此时少女身上已经没有藤蔓的影子, 除了周围火光映照的光亮之外。
便再无其他。
什么也看不见。
是真真正正钻进了她的血肉之。
[……]
“息风?你怎么不说话了?”
绥汐感觉到脑海里一直闹腾着叽叽喳喳的息风没了声音,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她慌乱开口询问。
“难不成这索灵藤对你也有用, 你刚才碰到了也钻你剑身里了?!”
黑烨在上面听到了肆意大笑出声。
“与其关心他,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这索灵藤只能寄生在血肉之躯里, 他是不可能会受这藤蔓的影响的!”
他扇动着翅膀,那火焰遇水不灭。
由着他这么大力扇动着,那热浪更是一层层地往绥汐这边扑了过来。
少女发尾好几缕头发都被燎了,她细细地去嗅, 甚至能够嗅到焦糊气味。
[……别嚷嚷, 我没事。]
半晌, 息风的声音这才从绥汐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他的剑身映照着火光的橘色,浑身都是肃杀之气。
白羽然看着一人一剑都慌得不知所措的模样, 她唇角弧度更甚。
心那莫名的畅感愈深。
“只是一小截儿藤蔓进去了而已,还有得救。”
她的话让绥汐皱了皱眉。
“怎么,你不相信我?”
“……这藤蔓是你放进我身体里的,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绥汐又不是傻子,她没愚蠢到对方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她的视线落在了白羽然那只断了小指发手上。
没有流血,但断了一截在那里看着还是让人浑身不舒服。
“真是冷淡呢。”
白羽然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红唇, 余光骚了一眼绥汐刚才被藤蔓缠绕着的那只脚踝上。
“这索灵藤也就刚入你右腿,还未完全腐蚀你的灵脉。”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264节
“你完全可以当断则断斩断右腿,这样你还有得救。”
她说着,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我给忘了。”
“这被索灵藤附着的地方一旦斩断是没办法恢复的。”
绥汐脸色沉了下来,手握住息风的剑柄。
周身的灵力产生的威压生生往白羽然身上压。
“你是剑修,只是舍弃一条腿又不是手臂。”
“这不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吗?”
少女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只是垂眸看了一眼手的息风。
息风也第一时间觉察到了绥汐的视线。
[……抱歉,都怪我。]
[我一直提防着她身上的索灵藤,没有留意到地上落下的残藤……]
[不怪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息风觉得对方似乎周身的气息没有丝毫变化。
很平和,就连四周的热浪也没有影响到她分毫。
她神情很冷,直勾勾地注视着笑得一脸灿烂的白羽然。
“我就算只是断了一条腿,可别说是青霄凌云,就连其他的宗门小派也不会收留一个残缺的人。”
“这和毁了我灵根没什么区别。”
“既如此,倒不如死斗一场来得痛。”
绥汐的手轻轻覆在息风的剑身之上,微凉带雨,让他浑身一凛。
黑烨听了少女这话后意外地看了过去。
他原以为像绥汐这样的正派修者是不会有这般狠重的戾气。
想来倒是自己想得太浅薄了。
人之将死,与生路被断时候,再怯弱再平和的人都会生出些狠戾来。
只不过可惜了。
一个金丹 ,一个元婴。
在修真界里,金丹初期和期就已差了好长一大截。
更别提跨了一个境界了。
“息风,看来你和我的命运还真是殊途同归啊。”
黑烨说这话不是嘲讽,是真正意义上的感叹。
“看这小姑娘的年岁推算,你从剑冢出来也不过十年。”
“仅十年就要回那又冷又暗的剑冢待着,不知道再过几百年才能出来咯。”
他也是。
要等新的魔尊重登王座,又得是几百上千年的年月了。
想到这里,黑烨摇了摇头。
也不知是惋惜息风,还是同情自己。
绥汐并没有因为黑烨的话而产生丝毫动摇。
相反,她的战意更加坚定。
息风作为少女的剑,人剑一心。
当她握住他的瞬间,他便完全觉察到了少女的意图。
[她可是元婴,你不怕死?]
息风这么问的时候,语气风轻云淡,并没有丝毫的紧张感。
反而带了些调侃的意味。
绥汐笑了笑。
“因为我太弱鸡了,你从择我为主后就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畅的战斗过……”
“现在机会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息风没有回应,剑刃轻轻落在了少女没有握剑的那只手上。
他第一次划破了绥汐的身体。
取了一滴精.血。
剑身因为沾染了这一点儿殷红,瞬间遍布了周身。
像是芍药一般的色泽,竟比白羽然的眸子还要红艳。
“?!你疯了吗!必败的局你竟然引血入剑心?!”
黑烨瞧见了心下一惊,情绪波动大到四周的火焰都跟着翻腾了起来。
他红色的眸子落在息风的剑身上,再三确认了息风取的是少女的精血后,心情更是微妙。
“引血入剑心?”
绥汐一愣,疑惑地看向情绪颇为激动的黑烨。
“那是什么?”
“……他引了你的精血入剑心,便是打算与你共生死了。”
黑烨声音很沉,沉到他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落在少女心里。
之前时候他以为息风和以往一样,只是为了早些离了那剑冢这才慌忙跑出择了绥汐为主。
现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了。
至少之前是,现在不是。
“看来他真的挺喜欢你的。”
绥汐瞳孔一缩,怔怔地看向了手浑身泛着红光的长剑。
“息风……”
[用不着有什么心里负担,或者觉得对不起我。]
少女话还没有说完,息风便兀自打断了她的话。
[我实在是受够了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要我再回去,我还不如和你一起身陨来得痛干净!]
他说这话时候挺洒脱。
但绥汐碰触着他剑身时候,隐约感受到了些许冰冷。
没人不怕死,剑也一样。
他虽然讨厌剑冢,可对这世界还有留恋。
只是厌倦了等待,选择了和她共生死罢了。
“别担心。”
少女轻柔地抚摸着息风的剑身。
“只要我不死,你也死不了。”
明明此时雷雨火光,可少女的声音似春风化雨。
柔和地能够抚慰一切。
[……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做什么。]
息风闷闷地说道。
却并不否认刚才那一瞬他的确被绥汐的话给触动到了。
[对了,一会儿实在打不过就把那符纸撕了吧。]
[嗯?这索灵藤已经钻到我身上了,我灵脉受损没了灵根也活不了多久啊。]
绥汐想着的是真的死斗,与她拼个你死我活的那种。
[留一口气给你师父和你弟弟告个别。而且……]
息风说到这里顿了顿。
[……至少留个全尸,看着体面点。]
绥汐被他这话给逗笑了。
她抬眸看向白羽然,眼里没有丝毫畏惧。
全是肃杀的战意。
“息风,这话你说错了。”
“我不会死,也不会苟且。”
她走到白羽然面前站住,眸子里映照着滔天的火光。
绥汐将灵力注在息风身上,剑气瞬间如蛟龙腾飞。
直接卷了周围的火焰一并,全然往白羽然方向过去。
白羽然身形敏捷的躲开,她感觉到一片阴影落在自己头顶。
抬眸一看,是少女踩着火浪而来。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265节
那把血色的长剑似血月,剑光殷红。
全然映照在了少女的眉眼之。
“更不会留你全尸!”
绥汐话音刚落,息风也从高处重重压在了白羽然身上。
“轰隆”一声,以白羽然为心。
四周骤然塌陷了一大片,形成了一处巨大的天坑。
从悬崖往下落的瀑布也因为这一声巨响而激起了千层浪。
上头的魔兽们被震下来了好些,有的被火焰生生焚烧,又得直接掉在了瀑布下面深不见底的水泽之。
这一声巨响震天。
山间草木,连带着山鸟兽都被惊吓地四散逃开。
不远处从魔兽血泊之得到了喘息的少年听到这一声轰鸣,还没来得及反应。
先看到的便是四散的飞鸟。
绥沉心下一凛,简单治疗了下身上的伤口后立刻往那声响传来的地方过去。
声音要比气息来得更,等到他到了那处时候。
入目的是滔天的火光,还有一小群魔兽。
少年感觉到了绥汐就在悬崖下面。
也没有顾及一旁准备猛扑过来的魔兽,纵身就往悬崖处跳了下去。
他先掉入的是一片水泽之。
等到绥沉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那一面火墙将他给完全隔绝。
绥沉知道少女在里面,但是却如何也进不去。
“阿姐!”
里头的少女听到绥沉焦急的呼唤后一顿,只是这么一瞬。
白羽然的魔气便将她的面颊划破了一道。
血珠沁出。
大约是因为魔气,只一点儿便疼得厉害。
她抬起手用指腹将脸上的血珠擦拭干净,眸子沉得厉害。
“没想到他竟这么就找过来了。”
白羽然毫发未损,只是在听到了绥沉的声音后微微皱了皱眉。
她想着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于是凝了大半的灵力在手,一脸阴郁地朝着绥汐那边走去。
准备下杀招。
那索灵藤已经进入了绥汐身体一个时辰了,这个时候她周身的灵力应该被吸收了个干净。
能够维持到只是因为这里灵力充沛,还有她手的息风。
“我原想着留你百年苟活,既然你这般急着送死,我便成全你。”
白羽然走过去的时候,少女用剑支撑着身子。
看上去虚弱至极。
她勾唇笑了笑,在距离半步的地方。
手刚抬起,准备直接落在绥汐头上一瞬让她毙命。
结果息风比她先一步刺穿了她的手掌。
白羽然慌忙想要将被息风刺穿了的手□□,却被一直低着头没什么气息的少女给扣住了手腕。
她的力气很大,似乎要生生捏碎对方的骨头。
“你怎么还能动?!”
不仅是白羽然,就连上面的黑烨也被这突然的反转给弄得惊愕。
“我为什么还能动?”
绥汐扯了扯嘴角,一寸一寸地将息风往白羽然的手掌心穿过去。
她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暖意,尽是狠戾。
“因为你的索灵藤根本没有钻进我的身体啊,蠢货。”
绥汐话音刚落,她脚踝处一阵清脆的铃声传来。
那本该是索灵藤缠绕着地方,此时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是藏佛铃,你应该不眼生吧?”
她从没有想过拿顾长庚来激白羽然,但尽管她从未有想过。
可对方却依旧胡乱强加了许多子虚乌有的事情和妒意在她身上。
“是他给你……”
绥汐眼神森然冷冽,根本不等对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啊没错,是顾长庚给我的。”
她看着白羽然因为自己的话而煞白的脸,心下却并没有任何愉悦畅。
“我之前听无尘大师说过,这魔修怕斩魔剑,也怕佛物。”
“于是在刚才碰上你时候,我便取了这藏佛铃出来防身。”
那索灵藤的确缠上了她,不过她反应。
立刻将藏佛铃也给缠在了脚踝处。
它之所以消失不见了,不是因为钻进了她的身体。
而是被藏佛铃上的佛光给消弥了。
绥汐看着对方之前还傲慢强势的样子,此时只因为看到了一只藏佛铃便失魂落魄了起来。
无尘大师说的没错。
情这东西沾染不得,哪怕再强大的人也会被瞬间击溃。
但她并不会因此对一个要向自己下杀手的人有丝毫同情和心软。
息风整个剑身已经完全刺穿了白羽然的手掌,只留下剑柄还在绥汐手。
斩魔剑入魔修的身体,无论是不是入的心脏也疼痛万分。
绥汐看着浑身疼的发抖的少女,眼里没有任何动摇。
她将对方压在身下,不让其有丝毫喘息挣扎的机会。
柔软的草叶沾染着殷红的血。
看上去很是诡谲妖冶。
“论修为来说,此时被这么压制着的应该是我才对。”
绥汐抬起手用指腹压在白羽然苍白的唇上。
“真是可悲啊白羽然。”
“你明明有着对我生杀予夺的机会,却败给了这么一只没什么攻击力,只是用来度化传讯的佛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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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黑烨不打算插手, 准确来说在没有缔结契约之前,他根本没有义务插手。
现如今无论是绥汐死, 还是白羽然死, 这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拿了白羽然的灵玉灵宝,只负责帮她困住人。
其他的便不是他该干预的了。
黑烨扇动着翅膀,火焰随着巨大的骤风将四周的草木一并燎了个干净。
除了外面有着剑气屏蔽着火焰的少年, 其他的都没一处完好。
朔雪属性生寒,在近距离靠近这火墙时候还好。
不像绥汐那般难以忍受。
少年薄唇微抿, 额头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他白皙的脸上沾染上了些灰, 头发也乱糟糟的。
平日里总是收拾的一丝不苟, 整齐干净的少年此时很是狼狈。
衣衫破了,身上裸.露的地方也是伤痕累累。
更别提衣料之下遮掩的地方,可能伤的更严重。
映着火光之,绥沉身上的血迹斑驳。
从手臂处往下正在流的, 滴在草叶之上。
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 第266节
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染上了殷红的血。
像是落雪红梅一般, 显得很是摇曳清晰。
“白羽然……”
这简单的三个字。
从绥沉的唇齿之间, 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
他的声音很沉,在这夜色深重里面, 火焰燎烧的声响显得格外让人心悸。
四周草木没了生机,只有火光和风声凛冽。
绥沉受伤的手正是握剑的那只。
他不自觉用力紧紧地握住,那刚才稍微愈合了的伤口又瞬间淌了血。
顺着剑柄往下, 最后滴落在了剑身之上。
绥沉从上面跳下来的时候是直接坠入的水泽之。
他如今浑身湿透,并没有去烘干,反而任由着这冰冷让他头脑清醒。
他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水泽。
里面有一片晕散的殷红, 是刚才他落下的地方。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疼痛执剑往水泽处走了过去。
绥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周身隐约有寒气凝出。
随着一片白茫茫的水雾渐起,他轻轻地将朔雪的剑刃放了一段在水泽之。
以朔雪接触水面的地方开始,寒气迅速弥漫开来。
以水泽表面为起点,那湍急飞流直下的瀑缓缓停止了流动。
朔雪释放的寒气,没一会儿便将这片水域给冻结开来。
似数九隆冬天,草木上结了白霜。
冰层厚重,里头的鱼儿也跟着停止了游动。
绥沉见此这才慢慢吐出了一口浊气。
从他呼出的气成了一团白雾,将他的眉眼也给遮掩了大半。
看不真切。
朔雪因为水面冻结,此时还深深嵌在了里面。
他的睫羽上是一层浅淡的霜雪,稍微一动,便窸窸窣窣地往下落去。
此时,除了那面火墙。
悬崖上下都如同凛冬而至,全然一片霜雪冰天。
月光清冷的光落在下面,照在落了霜雪的大地之上,让一切都变得格外的肃杀冷冽。
没有温度,很没有生气。
黑烨也注意到了外面少年的动作。
他垂眸看了过去,因为在半空,视线往下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感。
绥沉也很敏锐地觉察到了对方的视线。
他抬头,直直对上了那双诡异的红眸。
黑烨一顿,扇动着的翅膀也跟着放慢了些。
然而只这么一瞬的犹疑,少年便紧紧握住了手的朔雪。
上面的黑烨瞧见绥沉蓄力准备将嵌入其的剑□□。
他视线淡淡扫了对方一眼。
结果下一秒,少年不仅拔.出了剑。
连带着一并,将冻结的水泽连着近千尺的瀑布一并给带了出来。
这悬崖本就深不见底,瀑布湍流而下,形成的那面湖泽更是不容小觑。
两者一并冰冻住,不仅是高度和广度,其深度也让人惊骇。
“我他妈?!”
黑烨瞳孔一缩,火焰也因为他的情绪波动而胡乱摇曳起来。
火阵紊乱,在瞧见了少年御风飞到高空之上。
引了整片水域如冰山,准备狠狠砸下来的时候。
黑烨慌了。
如果他不用维持火阵的话,尽管接下这片近千尺冰山,却也能够极为敏锐地躲开。
但是他此时却不能及时收敛躲避。
尽管比起普通人来说,黑烨的身躯足够巨大。
可此时和这样的庞然大物比起来,哪怕是他也如蚂蚁一样渺小。
再加上他属性为火,和朔雪这样阴寒灵剑相克。
修为再厉害,也很难招架得住。
能够迅速凝了这么一大片水域,是因为绥沉凝了近乎全身所剩的灵力。
孤注一掷。
“喂!你不要命了!停下!”
黑烨看着缓缓逼近的那座冰山,整个龙都慌乱起来。
“你这样我也顶多受个重伤,以我的愈合速度修养一段时日便好了!”
“你如今支撑着万钧之重就已经很困难了,再这样下去你会筋脉寸断的,小子!”
他说的都是实话。
黑烨并不像息风那般好战冲动,他是一个识时务为俊杰,十分珍惜自己狗命的人。
这和之前容予斩杀了他先主,而他非但没打算报仇,反而怕被先魔尊仇敌追杀躲回不周山了一样。
宁愿被封在不周山几百年,也不愿殊死一搏。
这和息风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如果此时黑烨是绥汐的剑,那少女可能只有等死了。
也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他只是将自己的生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而已,这并没有什么错。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若是没有让人豁出性命去守护的存在的话。
便算枉活一世了。
绥沉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可怖,本来愈合了的伤口全然崩裂开来。
白色的衣衫被血水染成了赤色。
在月色之下,宛若浴血的修罗。
他冷冷地注视着黑烨,面容被血迹覆盖。
只那一双眸子亮的厉害。
似一把便见血封喉的刀。
眼神漠然,生生抵在了黑烨的脖颈之上。
“黑龙?”
绥沉这个时候才完全看清楚了黑烨的模样。
他没有丝毫畏惧,唇角勾起,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意。
“怪不得我灭不了你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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