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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医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是朕mq
“那便陪我说会话吧。”安琅齐起身,贴心的替我摘下头上沉重的头冠,将被折磨了一日的发梳散,在触上衣物的那一刻,还征求了一下我的意见,“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你可以吗我怕是解不开。”说着话时,我脸上烧的绯红,也不知是否被他给瞧见了。
“累了一天了,该解的也应解不开了。”眼前的人笑着,替我解去了那繁杂的礼服。
在他转身去放衣服的空挡,又顺手替我捎来了桌子上旳茶水和喜饼,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喝了一阵,这才说道,“蓝烟,我问你,在你心中,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阴阳医馆 第六十八章 蓝烟(十一)
“自然是朋友了。”我狼吞虎咽的吃着饼,饿了一天,夜宴上又顾着礼仪不能大快朵颐,此刻又没良栖在旁边盯着,我自然要放开肚皮吃个饱了。
“朋友”安琅齐过来在我身边坐了,大红喜床上的棉褥立刻凹下去一大片,“那你为什么会和我做朋友”
“这还用说”我提起茶壶给自己满上一杯茶,就着冲散了肚中的糕点,这才满足的摸摸肚皮说到,“自然是因为你对我好了。”
“我对你好”安琅齐又笑了,“那你说说,有哪些好”
“这多的去了”一整天没吃,刚才吃的太急,难免撑得胃有点难受,我干脆直起身来,在寝宫的地面上边转悠着边如数家珍般道出他的好。
“比如说你送我的那件裙子;再比如说你带我出宫玩,差点就被抓住了;还有你送我的簪子可多了呢”
“你真像个孩子。”安琅齐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将我拉过去,拿帕子替我擦了脸,“今天也累了一天,快睡吧”
“那你呢”我见他立在地上,身上的喜服也未褪去,自被窝里探出脑袋。
“我就在这下面打个地铺。”说话间的功夫,安琅齐已经麻利的抱好一床被褥铺在了地上。
“你怎么睡在地上”见他这般动作,我急了,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地上凉,这床挺大的,你还是上来睡吧”
安琅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一番我们在外人看来至少是夫妻,明早让宫女不小心瞧见该如何是好的言语挡住,乖乖脱了喜服,钻进了被窝。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同一个男人共处一塌,说不习惯是假的,原本以为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哪想却睡得格外好,比我之前的十六年加起来都要好。
接下来的日子就更加轻松了,安琅齐成了凤君,良栖就不好去找他的麻烦,而我每日里也有个一起说话的人,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滋润。因为我知道,有安琅齐在,我永远都不会无聊苦闷。
我们一起在闲暇时偷偷遛出皇宫,去集市上买一些我从未见过的小玩意;也曾在繁星点点之时飞上房檐,一起躺在星空下数星星。安琅齐带我见识过这世间太多的美好,以至于到后来,后来
至今我都无法相信,安琅齐,那个青衣墨发,悠闲躺在树干上的安琅齐;那个真挚大方,带我看遍世间繁华的安琅齐;那个闭口隐忍,事事都以我为先的安琅齐,会背叛我。
春去秋来,四季轮回,当良栖将安琅齐与荆国国君所有往来信件盛在我面前时,我依然是不信的。甚至于,还怀疑过良栖是有意陷害他。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如此明了的证据摆在案前时,我对安琅齐依旧深信不疑。我带着那些信件,奔到了我们的寝宫。
他就如之前的我,立在那一扇窗前,对着寒梅发呆。
“安琅齐。”我叫他,他将头转过来。
扬起手中那一沓厚厚的信件,还未开口,他眼底的慌乱便清晰可见。
一瞬间,我的心沉到谷底,可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道“他们说,这些是你寄给你皇兄的。”
没有人知道,我宁愿他回答不是,只要他说不是,我便信。
可他没有。
我盯着他的脸,那双丹凤眼沉静无比,薄唇轻启。
“是的。”
身形止不住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你可知,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吗”
“青国机密。”
“安琅齐”
一问一答,对面的人没有丝毫的遮掩,坦坦荡荡,大方的承认,就是他做的。我的声音却止不住的发颤,举起手中的信函,高声道,“你可知,单凭这些信,你是何罪”
“通敌叛国,按律当斩。”
所有的冷静在这一刻崩溃,我扔下那些信奔到他面前,握着他的肩膀死命摇晃着要他改口,也只有那一瞬间,我才明白,原来,我是喜欢着安琅齐的。
一年的相伴,他却已渗入我骨髓,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眼泪和着鼻涕往下流,到后来那一声声质问几乎变成了哀求,龙颜、尊严,在那一刻都被我抛至脑后,我拽着他的衣袖,只是希望他能改口。
“安琅齐,告诉我,不是你干的,是他们冤枉你的,安琅齐”
“蓝烟,我对不住你。”负手而立的那人,一个一个扳开拉着他衣袖的手,迎着早春并不明媚的阳光,对殿门口跟进来的良栖说道,“良相,动手吧。”
“来人”良栖开口,门外的侍卫端着长枪立马闯了进来,“请下安氏凤君服制,打入冷宫。”
“寡人看谁敢”
“陛下”良栖当殿跪下,请求我不要被蒙了眼。
“蓝烟,你不必如此,是我对不住你。”安琅齐回过头来,亲手将自己身上杏黄的凤君服制解下,折叠整齐,双手捧至我面前。
“你给寡人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转身,气急败坏的拂袖,却无意将跪着的安琅齐连带他手上的服饰拂倒。
“琅齐”我紧张的蹲下去,想要将他扶起,可地上的人却并不领我的情,避开我伸出的手,径自起身,捡起地上的凤君服,就着亵衣雪白的衣袖抚去其上的灰尘,毕恭毕敬的再次捧起,“陛下,琅齐自知深蒙陛下厚爱,但有负陛下所望,罪有应得,还请陛下秉公处置,以安民心。”
地上的人跪的笔直,我盯着他的眼,也不见他有丝毫的动摇。
抬眸,殿门口,还立着良栖和一众侍卫。
是该给万民一个交代。
沉下声,扶着身后的沉香木桌,努力着不让自己倒下去,“降凤君安琅齐为安平男君,打入冷宫,听候处置。”
“罪人,安琅齐,谢陛下隆恩”
良栖挥手,示意守候的侍卫上前,安琅齐就这样被带离了我们共同的寝宫。
沙沙的冷兵器声走远,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我和良栖。
双腿再也承不住身体的重量,颓然倒地前,是良栖扶住了我。
谁来给我一个交代
眼前一黑,我便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阴阳医馆 第六十九章 蓝烟(十二)
我终是没有保住安琅齐,他的皇兄把他当做了一枚弃子,永远的留在了青国。
但青国的臣民不会饶恕他,继他被降为男君打入冷宫后,桩桩件件通敌叛国罪名被坐实,绕是我为一国之君,也不能再做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押入天牢。
案子是良栖主着判的,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留了个全尸,定于秋后问斩。
我病了,一病不起。
安琅齐,你果然好本事,意图偷走我的青国不成,却偷走了我的心。
你为何,不将我也一并带走呢
昨日,是自安琅齐入狱来,我第一次去见他。
狱中的他依旧,只是面容清瘦了许多。
我问他,“安琅齐,在你心中,我,到底算是什么”
回应我的是沉默。
泪水从我的眼角划过,我说,“安琅齐,你知不知道,我病了。”
“照顾好自己。”他说,顿了下,又补充道,“我安琅齐,不值当你这么做。好好活着,好好做你的女帝,好好守着青国江山,再娶一个凤君,生个小殿下我看良栖就很不错,他不是不关心你,只是方式有点难以让你接受罢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把着牢房的栏杆,我根本就听不清他后面说了些什么,只是反复的问他,“安琅齐,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安琅齐背过身去,天窗上透下阳光,稀稀点点,打在他蓬乱的头发上。
那年梅花初落,庭院中的青衣墨发男子,悠闲躺在那枝树干上,一双丹凤眼轻佻,一句 “姑娘真是沉鱼落雁之貌”,便轻易夺走我的心。
安琅齐,这世间最残忍的事情,便是心已经死了,但我还得为着我所谓的使命,而活下去。
我会忘了你,好好活下去,生儿育女,子孙满堂。
眼前的景象渐渐暗下去,东方琉璃心下一沉,知道这片回忆,是要结束了。
自袖中摸出自己的乾坤袋,捏了个诀,那看似缥缈无依的识海,化作一片白茫茫,在东方琉璃的指挥下听话的钻进袋子里。
无数画面闪烁着,紧跟着脚下的土地也不住的抖动,这是它的主人要醒过来了。
东方琉璃加把劲,用力一收,总算大功告成。
拉住身侧的人,顺着盘香的香味,纵身一跃,便由其中回到现实。
啪的一声,盘香熄灭,塌上的人缓缓睁开眼来,眼角还带着残留的泪痕。
时间刚刚好。
东方琉璃上前取出借给她护体的内丹,吩咐姬宫涅可以出去叫外面的人进来了。
良栖早已按捺不住,若不是东方琉璃下了死命令,他早就冲进来了。
“东方神医,陛下她怎么样”
塌上的人睁着眼,看着状态是比先前好了些,眼神却是一片空洞,良栖担心她,想向前几步查看,却被东方琉璃拦住。
“陛下需要休息,还请良相借一步说话。”
长廊之下,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相对而立,谈论着有关女帝的病情。
东方琉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良栖听了,那人皱着眉,不放心的问道,“这真是她的决定”
“是的。”
良栖不知道是什么能让蓝烟下得了这样的决心,放弃她最难忘的一段回忆,但蓝烟的身体,确实是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了。
等到了完全入了秋,原本病入膏肓的人竟然也能简单的下床走走了。
这日里,阳光正好,蓝烟说要出去走走,良栖连忙张罗着人给她备着软轿,她却嫌烦,“只是出去走走,你那么紧张干嘛就你扶着我,出去走走,累了就回来了。”
良栖拗不过她,便扶着她出了殿门。
阳光好啊,蓝烟眯了眼,穿过一道道长廊,在一处停了,舒舒服服的靠在良栖怀里,懒懒的晒着太阳。
忽然,她抬起头来,问他,“良栖,你怎么对寡人这般好”
一阵微风吹过,良栖将怀中的人往里再揽了揽,脱口而出,“明德先皇”
“你张口一个明德先皇,闭口一个明德先皇,那母皇现在要你不要再辅佐寡人了,你是不是也要听”怀中的人将脑袋往上一挣,瞪大了眼睛不满的抱怨着。
“陛下说的哪里话,明德先皇在哪怎么会要微臣不再辅佐陛下”良栖替她拢了拢领口,他的陛下,似乎从病好后就变了一个人。
“寡人是说如果”
“不会。”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良栖愣了一下,“陛下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快说”怀中的少女扬起头,霸道的不容他拒绝,“寡人命令你说”
蓝烟大婚那日的场景自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良栖沉默了一瞬,答到,“有。”
“她是哪家的千金说出来寡人为你赐婚。”
一样的对话,不一样的场景,良栖心中微动,开口道,“她不是哪家的千金,她也在宫里,她心气颇高,恐怕微臣难以入她青眼”
“你说出来,寡人替你做主。”
“陛下真能为微臣做主”良栖看着她,神色无比认真。
“当然”蓝烟一脸得意的神色,“寡人可是一国之君,只要寡人下旨,没有办不成的事,若她敢反抗,那就是抗旨不遵,那可是要杀头的你就尽管说,就算是天上的仙女,寡人也能给你绑下来”
眼前的少女眸子亮的惊奇,大病初愈的脸蛋因为不停地说话而挣的通红。
良栖微微一笑,用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仙女就算了,微臣心仪的姑娘,她姓蓝,单名一个烟字,陛下可能做主”
“你是在说寡人”蓝烟一惊,一双眼睛睁的比先前更要大了。
“怎么陛下做不了主了原来微臣的陛下,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良栖心中一紧,面上却依然装的坦然,一本正经的与她调笑。
“谁说的寡人,寡人只是没想到而已,良栖你这般鞠躬尽瘁”
眼前的少女低下头去,那模样看着确实惹人怜爱。
“那都是为了陛下。”
长风拂动,蓝烟满心欢笑的抬头,目光却触及高台下走过的一位公子,只见他青衣墨发,双手上拷着一副枷锁。
“怎么了陛下”见怀中的人突然不说话了,良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正是侍卫们押着今日问斩的安琅齐路过。
“没有,寡人只是觉得,那人看着颇为眼熟。”蓝烟抬起手背,不知为何已是一片晶莹。




阴阳医馆 第七十章 冤家路窄
世事难料,说的也不过如此,调理好蓝烟的身子,东方琉璃与姬宫涅也就准备启程回杭州城了。
良栖的意思本来是想留他们二人等参加完他与蓝烟的大婚,再差人专门护送他们回杭州,但被东方琉璃以离开家乡太久,医馆里的生意无人照料给婉拒了。在看过蓝烟与安琅齐的大婚后,他觉得,他没有勇气再见这个可怜的少女再娶一回凤君。
“但这何尝不对她来说一种解脱”二人回去时又不着急,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晃晃悠悠的出了青都。
“对蓝烟来说,那是一段让她痛到骨子里去的记忆,如今安琅齐已死,她空守着那些记忆寂寥一生,还不如忘却前尘,安安心心的嫁给一心爱慕她的良栖,快活喜乐的过了这一辈子,岂不快哉”
东方琉璃闻言拉了马,道出自己的见解,“入骨相思最难忘,她嫁给的,不过是青国的江山万里,过去那个蓝烟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青国女帝。”
“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姬宫涅这下不解了,东方琉璃虽然平日说话就爱兜圈子,可没一句像今日这般深奥,什么叫“过去的那个蓝烟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不过是青国女帝”,这两个,不就是一个人吗
回想起那日安琅齐问斩,自高台下走过,蓝烟眼中的那一片晶莹,东方琉璃勾了勾唇角,拍了拍怀中的匣子,“纠结那些做什么还不如快马加鞭,早日送安琅齐还乡。”
“送安琅齐还乡”姬宫涅伸长脖子,瞧见了他怀里的那个四方四正的木匣子,惊奇到,“你什么时候把他给火化了还把骨灰给带出来了”
“治好蓝烟后,我去天牢中看了他一趟,他同我说,要我把他的尸骨带回荆国。”摸着怀中的木盒,东方琉璃暗叹,真是个好男儿,可惜了
“为什么”
“大概,是不想她再记挂吧。”东方琉璃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儿便似离了弦的箭,飞快的奔了出去。
“哎,你这人,等等”姬宫涅见他策马奔远,也不甘落后,长鞭一扬,追赶上去。
此番出行,来的时候生了变故,又忧心着病人,自然无心去看风景。回去的时候却没那么急了,二人揣着些许银两,沿着城镇一路走过来,倒是悠闲。
雷城是一个妙地方,此地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不属任何人管辖,却没有众人眼中那么乱,三教九流的人是有,但杀人越货的事却不多。
这一切都因为此处靠近骊山,传说神仙精怪颇多,因而雷城往来白丁,无论是打尖的还是开店的,无一人敢造次。
姬宫涅对此却十分嗤之以鼻,他表示,传说是传说,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谁又没见过,怎么能说真有神仙下凡,混迹在市井中惩治凡人
要说是有精怪作弄人,他倒是信的,毕竟,在他身旁的这位,不就是一只成了精的白泽吗
想到这,姬宫涅来了兴趣,连饭也不吃了,放下筷子,要东方琉璃讲讲他从前的事。
“这有什么好讲的”东方琉璃不理会他的少见多怪,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又替自己盛上一碗汤,放在桌子上晾着。
“可讲的地方多着去了。”姬宫涅打量了一下客栈周围,见四下并没有人注意他们,这才继续道,“我这一生虽然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可这精怪却未见过,你就和我说说,让我这乡野村夫也见见世面。”
“那好吧。”东方琉璃见姬宫涅好奇心重,这一路走来,自己该让他知道的事他都知道,不该让他知道旳事他也知道,并无什么可隐瞒的,便放下筷子,端起汤抿了一口,这就准备与他长谈了。
“我是一个人长大的,在我有意识的时候,就不知父母是谁,一个人在昆山的旷野中奔跑,累了就睡山洞,饿了就吃浆果,就这么过了几百年,或许是上天垂怜,在约摸一千年的时候,我经历了天劫,并活了下来,这便修成了人形,后来”
“小二,给我来五十斤牛肉”
姬宫涅正听的起劲,一声娇俏的女声自身后传来,打断了他们二人的交谈。
不悦的回头,想看看是何人这样霸气,竟然张口就要五十斤牛肉,一回头间,柱子后面挡着半张模糊的面孔,姬宫涅还未看清,就见得东方琉璃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继而低声道,“快走”
姬宫涅是个机敏人,既然东方琉璃下了令,他倒也不多嘴,跟着人就往楼上走去。
“小姐,小店只是小本生意,实在是拿不出五十斤牛肉来”
嗒嗒的踏上楼梯,身后传来那姑娘和店主人家争辩的声音,二人连头都不敢回,脚底下加紧了步伐。
“店家你是怕我给不起钱吗告诉你,本姑娘有的是钱”
堂下的桌子拍的直响,所有客人的目光皆被吸引过去,倒是为他们二人了溜走的便利。
主人家还在解释,可那姑娘已经不耐烦了,一个回头间,无意瞥到了二楼红色的身影,眼神中立马放出光来。
“哎楼上那个穿红衣的,你等一等”
拔高的女声入耳,东方琉璃面色一紧,头往下一低,遛的更快了。
“哎你跑什么小白,上”少女见楼上的人不停反加快了速度,手往地上趴着的大兽身上一拍,那凶兽便起身,像一支脱弦的箭,一跃奔上了二楼,压的那上面的竹板吱吱直响。
“姑娘使不得啊”店家看着那有十几人大的猛兽一跃就踏上了他的二楼,额间急的直冒汗,这么大的兽,给他把店挤塌了怎么办
哎呦他的祖宗啊谁能来把这姑奶奶给带走啊
“有什么使不得小白可乖着呢,不会伤人的。”少女才不管店家的忧虑,紧着那大兽的动作也跃上阁楼,追着那抹红色的身影而去。




阴阳医馆 第七十一 以牙还牙
四周轰轰直响,陈年的灰蹭蹭蹭的直往下掉,姬宫涅这才知道东方琉璃为何连饭都没吃完就拉着他跑路了。
那雪白的大兽,不是先前他们在杭州城外遇见的饕餮“小白”还能是谁
而它身后的那个少女,定是那刁蛮任性,想要买了东方琉璃的那位姑娘。
三人一兽,在不算大的客栈里玩起了捉迷藏。
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那兽步子明显比他们二人大,要是再这么下去,迟早得让它一巴掌给拍成肉泥。
“东方琉璃,快想法子”
迂回的走道绕过,东方琉璃抬头,前面不远处,刚好就是一扇对街的窗。
“等会到窗前,你抓紧我。”
撂下一句话,东方琉璃卯足了劲,足下生风,向着那扇窗冲去。
“一,二,三。”东方琉璃用肩顶开那扇紧闭的窗,在破窗而出的瞬间,化出原型来。
姬宫涅也不甘落后,在他跳出窗的那一瞬间,左手抓住东方琉璃衣衫一角,右手拔剑,向着扑近的饕餮砍去。
剑锋逼近,那饕餮虽是个畜生,却倒也不是个傻的,一侧脸躲过攻击,却也因为这片刻的延误,成功的让二人自自己爪下逃脱。
青天白日下,一头雪白的白泽自雷城一客栈二楼窗口处跃下,再自地上一蹬,跃入云霄。
那少女赶至窗口时,东方琉璃和姬宫涅已经逃远,望着天空中那渐渐缩小的身影,她却十分不甘,骑上饕餮的背,也破窗追去。
这下可苦了这家店主人,好好的店被饕餮巨大的身体一撑,哪里还支撑的住顷刻之间便在摇摇欲坠间倒塌成一片废墟。
“呸呸真倒霉”
一只巨型乌鸦翅膀一扫,将客栈中来不及逃走的客人卷出,放到空地上。
“这是谁家的小子,这般无法无天,店家你一定要去找到她家府上,要她父母好好将她教训一顿。”被救出来的客人中有山猫有狐狸,一个个在惊慌危难中现了原型,此刻边抖着身上的灰尘边为店主人出主意着。
“能有什么办法呢”巨型乌鸦苦笑一声,变幻为人形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姑娘是骊山老母的孙女,谁能把她怎么着今天就算我倒霉吧”
话说东方琉璃奔出老远,姬宫涅借势跃上他脊背坐好,却见后面追赶着一个白点,且越发的亮了起来,连忙拍拍身下的人道,“你跑快些,他们要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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