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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侯沧海观察了周边情况后,还是走了出去。把见面地点选在公安局门口,就是避免出现意外情况。而且他本人经过化妆,就算是陷阱,自忖也能够逃脱。逃脱以后,本人真实面目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暴露。
来回踱步的汉子见到有人接近,警惕起来,如一只受伤的野兽。
“我是你打电话的记者。你不是本地人,是哪个地方来的?来了多久?”侯沧海直截了当地询问,一只手放在特制皮带上,如果对方答得不对劲,立刻就要上武器,绝不废话和迟疑。
“我是川人,来这里不到两个月?”来者说一口川话。川话地道,非假冒。
听到口音,侯沧海略为放心,但是仍然保持警惕,道:“讲一讲你是怎么来的?”
汉子道:“被封到洞里的有十几人是我们一个村的,由村里包工头带过来找钱。这一次瓦斯爆炸,包工头没有跑掉,一起炸在里面了。另外还有几个是弱智,几个残疾人,平时单独住在一起,也被扔在废井里。”
侯沧海又询问了在哪一家拿到自己的电话号码,汉子也能答得上来。
经过交谈,侯沧海判断这确实是幸存矿工,并非陷阱。
汉子上了等在不远处的越野车。侯沧海让车停在距离公安局不远处,讨论下井方案:
一是要去购卖矿灯、矿帽、皮带、自救器和工作服,否则井下太黑,无法行动。遇难矿工逃脱时是逃命,顾不得许多,重新下去就必须考虑安全;
二是在下面情况复杂,要备有铁锹,可以挖掘,也可以防身;
三是要戴上氧气筒,有备无患;
四是要有人守在洞口,随时接应。
为了不引起王沟煤矿注意,侯沧海将车开到秦阳,在秦阳购买下井设备,这才重新回到高州。
三人在黄昏时进入废弃矿洞的老井口。废矿井如野兽的血盆大口,似乎要将进入者吞噬。看着残破的老井口,历来胆大的梁毅然心里发悸。他悄悄将侯沧海拉到一边,道:“再考虑一下,是不是真要下去。”侯沧海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把入口给我守好,等着我回来。”
侯沧海跟在矿工身后,小心翼翼朝前走。在地面的时候天气还有点热,慢慢地进去之后越来越凉爽,走了十来分钟后,巷道潮湿,不时有滴水,侯沧海甚至感到寒冷。矿道完全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全靠头王沟煤矿管理混乱,遭遇爆炸时更是慌张不堪。
再往前走,横七竖八的遇难矿工叠在一起,高度腐烂。
现场,侯沧海一边录相,一边与矿工当场有了对答,以便确认视频主要内容。
录完后,两人黯然离开。矿工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重新看到现场,精神上受到大刺激,呕吐,又号啕大哭。
侯沧海见矿工情绪不对,强行拉着矿工离开了被封闭的矿井。
在巷道口,梁毅然焦燥不安。侯沧海和矿工下井已经五个多小时,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巷道口建在山上,冷清月亮斜挂在山顶,风吹来,树林哗哗作响,气氛诡异阴险。随着时间推移,他越发担心侯沧海,觉得冒险下到发生过爆炸的矿井是一个极大错误,就算那个矿工熟悉情况,也会遇到各种意外。
终于,里面传来脚步声。
矿工软得像面条,由侯沧海拖着来到矿口。
侯沧海取下了氧气筒,又将矿帽和腰间皮带、电池全部取下来。然后,他用手撑着矿井,开始呕吐,吐得天翻地覆,直到吐不出东西,仍然在不停干呕。矿工在地上躺了半个小时,才回过神来。两人到了一次巷道,出来后就如大病一场。
梁毅然好奇地看了视频,看了一眼,哇地也吐了出来。
侯沧海和矿工休息了半个多小时,身体才稍稍有了力气。他们体力消耗大,肚子很饿,可是梁毅然将香肠拿出来后,他们立刻就有了反应,开始干呕。
三人连夜离开茂云。经过秦阳时,矿工下车。分手前,侯沧海给了他五千路费。矿工接过钱,塞进衣袋里,神情茫然。
侯沧海问:“你准备到哪里?”
矿工神情无光,面无表情,道:“我们一起出来这么多人,全部死在这里,我不敢回家。坐火车到南方去,找地方打工。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下井,再也不回来了。”
矿工走了,后背弯曲,脚步缓慢,一夜之间,这个年轻人犹如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这个矿工还是挺勇敢的,侯沧海最初有意纳入自己麾下,后来放弃了这个念头,他现在没有实力对抗一大恶人,只能躲在暗处杀黑枪。而要想将自己安全躲在暗处,就得躲得深,不露破绽。
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矿工,梁毅然道:“侯子,我自认为胆子算大的,经过这事,我发现你比我还要勇敢,比我还要胆大包天,眼光也比我要毒。你这种人迟早会发达,今后,我跟着你混。”
“我们是一起经过生死的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在巷道里看到的场景对侯沧海冲击很大,远比预料中要大。他脸色依旧苍白,一夜之间似乎瘦了好几斤。
来到了南州以后,侯沧海拨通了国务院特别调查组对外公布的电话。
“我就是前次视频的发布者,手里又有新视频,比前次震惊十倍。”
“你在哪里?”
“你们来南州,把手机开着,我随后再联系你。”
“我们还有人在南州,能不能讲一讲具体什么情况,一句也行?”
“遇难矿工不止十二,还有二十七个。我不能把视频发布在网上,这个视频太惨,会让很多不再相信人生。你们拿到视频前要保密,我担心当地会泄密。”
“你放心,调查组成员来自中央机关,和地方没有关系,可以充分相信。”
国务院调查组宣布结果以后,有部分人已经撤回京城,还留下少数人解决扫尾工作。接到这个电话以后,调查组又重新集结,再次悄悄回到南州。
(第二百四十八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二百四十九章 谁能得手
侯沧海不准备与调查组见面。为了让调查组准确找到出事地点,他买来茂云地图,仔细标了路线,又画了一幅进入废矿井的路线图,作了详细说明。
作好准备后,他再次拨打调查组电话。
“下午三点,南州市第二人民医院门诊大厅,你们可以来两个人。给我一个电话号码,到时我打电话联系。”侯沧海当过医药代表,最熟悉医院环境,屡次藏身都在医院。这一次,他还是采用相同的措施。
调查组反应迅速,很快就将电话发了过来。
二点五十分,侯沧海出现在医院门诊大厅。他来会面前进行过全面化妆,所以不惧医院监控系统。
三点,侯沧海打通电话,很快就有两个衣着普通的人来到了约定地点——主治医生展示窗前。
“我要看你们的工作证?”侯沧海在电话里没有提及工作证,就是为了突然袭击。
来者将工作证亮给了对方,仔细打量眼前相貌其貌不扬的汉子,琢磨其背景。这人屡次能拿到‘要命’的视频,绝对不是一般人,引起来者极大兴趣。
看罢工作证件,侯沧海将一个小包交给来者,道:“视频资料和路线图全部在里面,希望你们早点安葬死者,让死者安息。希望你们严惩杀人凶手,给所有遇难者一个交代。”
讲完两句话,侯沧海不再与来者啰嗦,转身准备离开。
来者上前一步,在其身边低声道:“能留下联系方式吗?你要相信我们。”
侯沧海干净利索地道:“不能。我会留心此事处理结果,如果没有给遇难矿工一个满意交代,我会将所有材料在网上发布,还要寄给更高级别的组织。另外,你们下井的时候,要备上氧气设备,免得出现意外。”
望着报料者陷入人流的背影,两个调查组成员带着材料回到驻地。在车上,一人道:“这个报料者很谨慎,应该是煤矿内部人。”另一人道:“煤矿涉及利益太多,他不得不小心,这个可以理解。”
视频在调查组播放时,观看视频的调查组成员脸色越来越严肃,空气凝结在一起。此时所有人才重新认识报料者所言“我不能把视频发布在网上,这个视频太惨,会让很多不再相信人生”的真实意义。
调查组负责人拍了桌子,咬牙切齿地道:“这不是事故,而是谋杀。查实以后,必须严惩。”他还有一句话忍着没有说透:“必须有人偿命。”
侯沧海交出了所有资料以后,去掉化妆,恢复了原来模样,来到山岛俱乐部与山岛无俱乐部成员见面。他此时把能够做的事情全部做完,至于能够给一大恶人多大多重的打击,那就由不得自己掌握。当然,他也留得有后手,如果处理得不痛不痒,视频资料只能向全社会公布。
山岛俱乐部,侯沧海与吴小璐见了面。之所以选择在山岛俱乐部见面,主要原因是吴小璐现在情况特殊,在公共场所见面,反而不容易引起是非。
侯沧海如今手握一个帮助睡眠的配方,但是这只是一个配方,变成产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首先要全面摸准配方的成分;其次是确定剂量;第三要进行工艺设计,让产品能在流水线上生产。
聊了一会儿家常事以后,侯沧海讲了自己的计划,准备委托吴小璐回母校寻找合作方。
吴小璐道:“你在房地产行业做得不错,这本身是最热门的行业,前景很好,你为什么想着做这一款产品?现在保健品这么多,大多数都死掉,只有极少数的产品活着。我们都只看到活着那一部分,死掉的就被大家忘记了。”
“所有行业都是如此。但是总得试一试才知道能不能行。虽然这是互联网时代,可是手中掌握有实际产品的感觉还是大不一样。更关键是的我想要利用这款产品,建立一个全国性网络,通过这种模式长期寻找外甥女小河。”
吴小璐是当妈妈的人,最听不得儿女丢失之事。她听到“小河”的名字,眼里立刻擒着满眼泪,道:“我明白了。马忠以前有个好友是全省最牛的营养学专家,我去找他。”
侯沧海道:“在商言商,如果他同意,我们就签署合作协议,提供开发经费。”
这件事情原本想交给侯水河全权操作,让妹妹有个具体事情做,从悲伤中稍稍解脱。实际操作中,侯水河舍不得与小溪分开那怕半天,导致前期工作无法推进。因此,侯沧海把前期工作接过来,一步一步朝前推进。吴小璐毕业于山南医院大学,丈夫马忠原本是山医大的教师,母亲和继父都在医院工作,由她来做前期工作最合适不过。
聊完事情,吴小璐要回去喂奶,便没有吃晚饭。侯沧海开车将吴小璐送到了山南二院家属院。他没有下车,坐在驾驶室里,看着吴小璐离开。吴小璐在关车门时,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柔声道:“你要保重。额头上有伤,脖子上也有伤,都破相了。别太拼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侯沧海和吴小璐感情十分特殊,数次都到了突破禁区边缘。如今走到这一步,既可以往前,也可以后退。但是两个当事人似乎都愿意保持现在的距离,没有进一步拉近距离的意愿,也不想退得更远。
侯沧海驾车刚开出南州,吴小璐电话追了过来,道:“我联系了那个叫王清辉的营养专家,他对你说的事情有兴趣,晚上见个面。如果合适,可以到江州看看配方和实际偏方。”
侯沧海赶紧掉转车头,与王清辉见面。
在高州境内,方铁头回到奶牛养殖场。
养殖场里养着成群奶牛,这是高州最大的奶牛场,为高州市民提供了新鲜牛奶。在奶牛场后面有一个冷清办公室,最上面一层只有一个人办公,那个人是方铁头。
方铁头是乌有义最信任的手下,跟随在身边时间很长。这些年来,方铁头经营过许多产业,量级都很大。但是,这些产业不管表面属于谁,最终都属于乌有义。方铁头本人唯一的产业便是这个奶牛场。
当初他建这个奶牛场时,身边人都觉得这个想法很白痴。
方铁头只对乌有义解释过一次:“小时候家里穷,喝不起牛奶,在读初中之前从来没有喝过牛奶,甚至不知道有牛奶。有一次无意间看到一个彩色画报,画报上有大大的黑色色奶牛,有一个小女孩子在用透明玻璃杯在喝牛奶。我当时看呆了,幻想有一天能和小女孩一样喝上牛奶,那就是天堂一样的生活。这就是我开奶牛场的原因。”
乌有义听了这个理由,挥了挥手,没有再问,只道:“奶牛场是好地方,可进可退,可修身养性,要修好。”
这座奶牛场位于效区,只有一条公路可以到达。除了奶牛场的职工以及送奶车,基本没有外人进入,这个地方经过数年经营,成为方铁头可进可退的据点。
在据点最这句话时,已经意识到抓到真凶并不容易。
侯沧海将深水炸弹丢出去以后,就不管炸弹将会伤着谁。他和王清辉在南州见面之后,又一起回到江州,查看偏方和实物。
看罢产品,王清辉道:“你完全没有生产设备,也没有从事过这一行,这事很难啊。”
侯沧海道:“以前在做其他行业,觉得这个偏方还行,所以想先固定配方,进行提取工艺设计,再做生产线。”
王清辉此时摸清了侯沧海的底细,道:“你昨天谈到了技术入股和开发费,实话实说,你的基础太薄弱了,完全外行,我对产品能否在市场立足没有信心。我也不想入股,你若真要做事,就给个整数,一百万,我帮你把产品配方和最终提取工艺设计出来。”
从吴小璐那里了解到王清辉专业能力非常突出,在省内首屈一指,侯沧海没有过多考虑,道:“一百万,成交。按照规矩,我们要签协议。我先预付十万,固定配方以后,我再给四十万,最终提取工艺设计出来,我全款支付。”
王清辉道:“爽快,成交。”
侯沧海又道:“王教授,我觉得这款产品能行。不要股份,以后会吃亏。”
王清辉对侯沧海的生产能力实在担心,风清云淡地笑道:“我不贪心,一百万,可以让我活得很舒服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二百五十章 高州的日子之尾章
侯沧海内心有一种奇怪而坚定的信念,总觉得他的事业一定能取得成功,将在最近两个项目上赚大钱。
这个坚定信念并非一直都有。
在二七公司工作之前,侯沧海一直在机关工作。在机关工作的那几年里,他被庞大的体系捆住手脚,一点一点丧失信心,无力挣扎。信心丧失的根源在于体系内的人大部分都是一颗螺丝钉。螺丝钉固然有其重要性,但是,螺丝钉最大的弱点在于是批量生产。一个个干部类似于批发生产的螺丝钉,程序、规章和制度就是模板,模板让他们变成了极为相似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侯沧海棱角被包裹,变得平庸起来。
离开机关以后,侯沧海跳出生产线,由螺丝钉变成了锋利的尖刀。从成立不管那一天起,他没来由地产生了一种奇怪信念,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发财。这个信念如一颗小种子,产生以后,遇到阳光雨露便茁壮生长。
送走王清辉教授后,侯水河担心地道:“哥,你为了这个偏方,已经花了一万元,现在又要花一百万。如果无法产生效益,怎么办?”
侯沧海见妹妹愿意讨论现实问题,心中高兴,道:“我当医药代表时接触过保健品,了解他们的运作方式。只要有一款相对靠谱的产品,通过广告和合适的营销体系,肯定能赚大钱。”
侯水河道:“万一失败,怎么办,一百多万啊。”
下海以后,侯沧海经历过数次生死考验,心性越发坚毅。对于妹妹的担心,他淡然道:“事上没有百分之百成功的事情,只要胆大心细,又对市场和产品有了解,我觉得不会输,相反,赢面还很大。”
尽管哥哥自信心很足,侯水河想起为了“配方和工艺”就要花上百万元,还是觉得不靠谱,同时又觉得王清辉狮子大开口。
吃过午餐,侯沧海离开江州,前往高州。他与王清辉签订协议之后,便暂时不再想即将推进的保健产品,思绪又回到一大恶人。他知道深水炸弹的威力,绝对会炸掉一大恶人的一根手臂。
一大恶人成名已久,绝非浪得虚名,他将如何应对这颗深水炸弹,侯沧海没有完全想透。
国务院事故调查组再次进驻王沟煤矿,乌有义和方铁头很快就得到消息。在得到消息不久,又传来让他们震惊的新消息:事故调查组兵分两路,一路到矿上,麻痹和控制了矿上所有人,另一路从废弃矿井进入,将封闭矿洞打开,二十七名遇难矿工包着白布被抬出来。
接到这个消息,乌有义对跟在身边的方铁头道:“这事太大,谁都掩不住。你是王沟煤矿的投资人,脱不了干系。赶紧离开高州,暂时不要回来。”
方铁头道:“我安排人在锁厂等着搞侯沧海,这人撤不撤?”
乌有义道:“调查组是真奔那个被封的巷道,说明背后有人出鬼点子,这人和散布视频的是一伙人。这些年我们结仇太多,想弄我们的人不少。侯沧海是个小人物,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若是死盯侯沧海,有可能要上当,被别人当枪使。你的人撤了吧,这个节骨眼上不要节外生枝。王沟煤矿这件事,我们要认载,先脱身,再说以后的事情。”
方铁头道:“余力知道的事情太多,留不得。”
乌有义对这个话题没有回应。
方铁头在临走前,打通皮卡车车上人的电话。
皮卡车上人接到电话后,发动皮卡车,离开守候多时的公路。他离开公路不久,一辆越野车便从南城区开了过来,开向锁厂。皮卡车上人等候多时,没有料想刚刚放弃任务便等来了目标。两车交错之时,他扭头看了侯沧海一眼。
在越野车身后不远处,跟着一辆警车。
皮卡车上人见到警车后,放缓车速,给了警车足够敬意。警车消失后,他逐渐加大油门,离开锁厂片区,消失在茫茫车流之中。
打完最后两个电话,方铁头将手机卡取下,又将手机砸碎,分别扔在不同的垃圾箱。方铁头乘坐火车来到岭西省沙州市,敲开了情人的门。这一次来到沙州,他将方铁头的**扔掉,使用名为李清明的真正**,安安心心地住了下来。
既然有一段时间不回高州,李清明准备趁着这个时间把孩子生了。浪荡江湖多年,钱赚了不少,至今没有孩子。“方铁头”变身为李清明,也要过一过正常人生活。他唯一舍不得是奶牛场,想起奶牛,有些惆怅。
投资王沟煤矿的**用的是方铁头。方铁头确有其人,是高州远郊村里的一个傻子,早就跑得不知所踪。李清明与纵横江湖的方铁头便没有了任何关系。
当前最大的后患便是与方铁头紧密接触的王沟煤矿矿长余力。
高州看守所里,王沟煤矿矿长余力身穿囚服,在看守所床上打板。他进入看守所以后,身体状态不太好,每当睡觉时,总会想起被封进洞里的二十多人,心脏便会没有规律乱跳。虽然在矿上工作见过无数次瓦斯爆炸,可是如此惨烈的爆炸案还是前所未有,这狠狠刺激了原本就有病的心脏。
他不知道被封在矿洞里的遇难矿工已经被发现,等着取保候审,然后彻底退休,颐养天年。
正在床上盘腿打板时,一名犯罪嫌疑人被送进房间。
在看守所里,有人被送进,又有人被送走,这些都是常事,余力没有太意。此人进仓以后桀骜不驯,几句话不对,便跳将起来,和仓里老大——管板的争执起来。新来的犯罪嫌疑人愤愤不平地道:“我是二进官,凭什么让我蹲着。老子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你还在哪里玩泥巴。”
来者如此态度,差点被围殴。在最后关头,新来者自己扇了两个耳光,算是服了软。
在吃饭时,按照惯例,新来者都会受到特别对待,第一顿饭肯定吃不成。当管板的让人拿走新来者的馒头时,新来者彻底发作,拿起菜汤泼了过去。管板的是仓内老大,居然屡被新来者挑衅,其身边人一哄而上,对新来者大打出手。
余力继续在角落里打板,没有参加这场乱斗。他在仓内地位超然,不管闲事,也没有人来惹他。
混乱中,被追打的新来者突然窜过来,抱住余力,将其拉下床,当成自己挡箭牌。
仓内另一人躲在打架人身后,将一包备好药粉倒进余力的菜汤里。他倒药粉时,有意用身体挡住监控,手的幅度很小,动作极快,在从菜汤边路过的瞬间完成动作,然后就参加到打架的人群中。
警察从监控里看到仓内异常,赶紧过来制止。带头打斗的人被单独提溜出去,关小监。
余力成为挡箭牌,挨了好些拳脚。他心里藏着王沟煤矿的大事,对这个意外没有太过抱怨,吃过饭,将菜汤喝得干干净净。他忽然觉得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赶紧平躺在床上。他捂着心脏,发出急迫喘息声。
此时,余力眼睛出现了异常,周围所有东西变成了绿色。
仓内人员发现异常,报告给管教。管教将余力送到医护室时,已经没有呼吸。
余力是王沟煤矿重要犯罪嫌疑人,得知此人死亡,跟随事故调查组前往高州的省公安厅侦查员孟辉与高州市刑警大队民警在第一时间来到看守所,调取监控视频,将余力留下的物品全部收走。
解剖结果出来后,余力为洋地黄中毒,心室纤颤而导致死亡。
余力原本心力衰竭,家属正在以“身患严重疾病,短期内有死亡危险的”为理由提出保外就医申请,谁料到突然间就死于心脏病。
孟辉是不相信偶然:余力用的药本身就是治疗心脏病的洋地黄,如今死于洋地黄过量中毒。一个长期服药的人突然服用增大剂量,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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