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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侯沧海温和地道:“我在政法委工作过,知道外面站着钱部长和陈镇长,我相信两个领导绝对是高素质的,特别是钱部长,不会为了一个雅间为难黑河镇干部,小邓,刚才你的说法是对组织部领导的污蔑啊,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小邓知道事情无法处理下去,完不成任务,情绪慢慢上来,脱口而出,道:“侯沧海,我好话说了一罗兜,你也是黑河出来的,硬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侯沧海仍然很平静,道:“我很讲道理,你的理由没有能够说服我。难道组织部领导没有坐到雅间,就会为难黑河镇,这个道理走到天边都说不通。”
小邓气愤地离开了雅间,来到陈天岛面前说了几句,一边说一边朝屋里瞟,顺便添了点油加了点醋。
侯沧海在政法委是普通干部,那时钱明书就已经是副部长了,钱明书眼里并没有侯沧海这一号人物。当沧兰姐姐讲堂在央视播出后,钱明书才经常听到侯沧海的名字。钱明书透过打开的房门见到一张有几分挂相的脸孔,最初没有想起是谁,听到侯沧海名字,便道:“算了,我们就坐外面,侯沧海是我市著名企业家,让他腾包间不妥当。”
陈天岛有意让钱明书对侯沧海产生恶感,道:“钱部长到黑河,怎么能坐在外面,我去给侯沧海说一说。”
陈天岛进屋时,侯沧海脸上仍然洋溢着微笑,眼神却是冷冰冰的。
陈天岛盯着侯沧海,冷冷地道:“侯总,硬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侯沧海苦笑道:“陈镇长,你稍等一会儿。我们没有喝酒,吃了一会儿了,吃完就让你们。我不相信两个堂堂科级干部,会将在老腊肉吃饭的客人赶出去。陈镇长不是这个素质吧。”
周科长、驾驶员都用冷冷眼光瞧着进来的副镇长。海强一直在有滋有味吃东西,没有发话,他们也就按捺住脾气,没有说话。
侯沧海说话夹沙带棒,让陈天岛想起旧恨新仇,猛地拍桌子,道:“侯沧海,你别得意,敬酒不吃吃罚酒。”
桌上被拍得啪地一声响,桌上碗、筷都跳了起来。
镇街干部看到组织部管干部的干部,热情一点,殷勤一点,马屁拍得响一点,尽管显得有些可笑,海强觉得可以理解。如果他们劝说不通就此作罢,原本不算什么事。这个副镇长会拍客人的桌子,如此处事就太失格了。海强脸色冷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陈天岛还要弄什么鬼。
陈天岛站在门口,吼道:“老张,出来。”
一个年轻女子走出来,笑道:“我爸拉肚子,上厕所去了。”
陈天岛看着手表,道:“耍什么滑头,给你爸两分钟,如果不出来,后果自负。”
年轻女子挺有性格,面对强权没有点头哈腰,转身到后厅,找到原本想要躲避的老爸,道:“这个副镇长素质太低,我们不理他。”
张老板愁眉苦脸地道:“陈镇长管村建国土,我们要修房子,正在找他批。如果他装怪,我们会很麻烦。等会我去应付两句,然后措拉屎逃掉,你就发傻装楞,说什么都不开腔。我们做餐馆,讲究先来后到,把客人撵出去,不是我们的牌。哎,你以后别开餐馆,就算赚钱,还是没有地位,在当官的面前和龟儿子一样。”
等到张老板来到大堂,陈天岛火冒三丈地骂了几句,又道:“今天不把雅间腾出来,想批房子,没门。以后镇政府不会来吃饭,还得督促你搞好卫生。在黑河地盘上,敢不给面子,硬是不想活了。”
张老板陪笑道:“陈镇,要不这样,到楼上客厅吃饭。我赶紧收拾一下,几分钟的事情。”
陈天岛道:“在黑河都不给我面子。球。”
海强、周科长、侯沧海等人都听到陈天堂在外面骂人。
侯沧海苦笑道:“海书记,让你见笑了。这个副镇长陈天岛以前是江阳区综合执法局副局长,对江州面条厂选择性执法,还将张小兰推倒在地,导致我妻子流产了。后来因为找了关系,将此事造成的恶果抹平,平职调动到黑河当副镇长。我们有矛盾,他今天是冲着我来的。”
海强书记不停摇头,道:“应该是让你见笑了,这种素质的干部还在岗位上,让整个江州蒙羞。我虽然还没有到任,也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侯沧海用轻柔语气道:“黑河镇原本是交通要道,让这种人占据要津,会严重影响黑河建设,破坏招商环境。”
侯沧海来自于体制,又明白海强书记心目中的重点工作,因此,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如精确制导炸弹一般,准确炸到了海强书记心坎上。
在外面咆哮的陈天岛压根不知道,侯沧海这一句话就是温柔一刀,直接将其仕途打入山沟。
张老板又看了一眼坐在里间的侯沧海,哎哟呻吟着,道:“肚子吃坏了,我要上厕所。”他捂着肚子,弯腰,驼背,不管不顾,一溜烟跑掉,把矛盾交给侯沧海和陈天岛。
店内陆续又有客人进来,副部长钱明书觉得闹起实在不妥当,拉住骂骂咧咧的陈天岛,道:“我们到黑河餐厅,则我就回城了。”
陈天岛临走前,站在门口,指着屋内道:“侯沧海,你欠债不还,已经上了江阳区政府黑名单,谁和你做生意,绝对要被你骗。”他不是傻瓜,看出侯沧海陪着吃饭的人颇有气度,猜到应该是侯沧海重要的生意伙伴,因此故意抹黑侯沧海。
侯沧海走到门口,为了激怒陈天岛,用轻蔑的口气在其耳边低声道:“蠢货,等着下课吧。蠢成这样还当官,当真是世界奇迹。”
斗了两句嘴,陈天岛悻悻走出张氏老腊肉。他深觉输不起这口气,丢不了这个脸,在路上又给以前在综合执法大队认识的几个临时工打电话。这几个临时工是陈天岛在当副局长时的得力干将,颇有劣迹,陈天岛调走后,这几个临时工被清除出执法队伍,如今又在黑河镇跟着陈天岛混,专职搞拆迁。这一年做了几单大生意,收入还不错。
几个临时工得知老大被人欺负,当即拿着棍子,气势汹汹地朝着张氏老腊肉餐馆扑去。
(第三百七十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三百七十一章 派出所
侯沧海手里有孙飞、詹军和陈天岛在王朝夜总会里玩耍的视频,视频内容比较污秽。为了不引起丁老熊警惕,或者让丁老熊产生不必要联想,侯沧海一直没有使用这些视频。特别是詹军“自杀”以后,视频更被雪藏。
甚至陈天岛有意撞倒张小兰后,侯沧海也忍住没有抛出这个视频。
侯天明在王朝夜总会里弄了数十个小时视频,如此长的视频全部发给有关部门明显不现实,反而会因为视频太长而冲淡主题,因此发给有关部门的视频是剪辑版本,里面有吸毒场面,还有特别淫秽的画面。詹军、孙飞和陈天岛在一起的画面算是比较污秽,算不得特别淫秽,因此没有进入剪辑版本。
侯沧海得到了完整的复制版本,从里面找到了詹军。后来再看时,发现陈天岛也在里面。
当陈天岛离开时,侯沧海脑子里飞快闪出了视频画面。如今陈天岛自作孽,在即将到任的新市长面前尽情表演,恐怕很难保住现在位置。这视频也不会再用了。
海强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嘴巴,道:“难怪古代皇帝喜欢微服私访,确实能看到明面上看不到的东西。我以后到江州正式任职,天天在电视里露面,大会小会要讲话,想看到如此鲜活的例子还真不容易。”
侯沧海见海强吃完,便去结账。原本周科长要结账,侯沧海坚持认为海强书记没有到任就算是客人,这顿饭无论如何也要由侯沧海来请。这是小事,海强也就没有坚持。
侯沧海结账后,又跟着前台到库房,去提几斤腊骨,准备送给海强。
就在侯沧海在库房提腊排骨之时,一群汉子冲进雅间。汉子们没有见到侯沧海,便用木棍猛砸桌上,桌上盘碗翻飞,乱成一团。驾驶员护住海强书记,周科长上前理论,还末开口,就被一个汉子臂头盖脸一顿拳脚,当场打得鼻血长流。
驾驶员拿出手机想报警,手臂被木棍打中,手机掉在地上。
一个汉子猛踩手机,叫道:“侯沧海到哪里去了?”
海强书记非常冷静,拉住准备冲上前去打架的驾驶员,冷冷地道:“让他们砸吧。”海强书记想要冷处理,几个汉子却不依不挠,围上来拳脚交加。尽管驾驶员尽量护住海强书记,但是海强书记脸上依然挨了两拳。
海强书记见情况不对,为了避免得事态扩大,准备说出身份:“住手,我是。”
话没说完,几个乱拳打过来,海强用手护住头,慌乱中,又被打了两拳,
侯沧海正在后厨选排骨,惊慌失措的服务员冲过来,带着哭声讲事情。
“打电话报警。”侯沧海交待一声后,顺手提起一张小凳,朝前面雅间跑去。冲进雅间时,他恰好看到海强书记被打。
侯沧海经过长期历练,每临大事已经非常冷静,见到海强被打,差点笑了出来。陈天岛真是作死,居然觉得前面的戏还没有演够,要把自己的愚蠢和疯狂彻底暴露在即将到任的新市长面前。
他站在门口,吼了一声:“我是侯沧海,有种冲我来。”
侯沧海就如滴入大海的一滴血水,引起了鲨鱼们的追逐,四个汉子转过头,朝侯沧海扑来。
雅间不大,拳脚施展不开,侯沧海退后一步,站在门口,朝里面的人竖中指。他很聪明地设置了一个打斗空间,里面有四个汉子,如果一涌而上,好汉难敌双拳,难免吃亏。但是他堵在距离雅间门口约一米距离,对方只能一个一个出来,相当于与自己单打独斗。
第一个汉子举着棍子冲出来,神情嚣张,以为对方就和刚才三人一样,是等着挨打的板上鱼肉。岂知刚刚走到门口,一个硕大拳头印面而至,重重打在了他的双眼之间、鼻梁之上。
这是一记重拳,汉子眼冒金星。他感到无数个金星在脑中飞舞,金星如一首叫做《野蜂飞舞》的名曲,里面野蜂振翅疾飞,上下窜动。
第二个汉子将蒙面流泪的拦路人推开,举起棍子要打。
侯沧海用小木凳挡住棍子后,迅速上前一步,贴住对方身体,小木凳敲在对方的小腿骨上。与此同时,他身体微侧,右手握住对方手臂,腰臀部发力,使用一个极为漂亮的单手过肩摔。
这个汉子翻倒在地,抱住小腿,身体痛得弯曲在一起,如一只熟透的虾米。小木凳敲在小腿骨,硬碰硬,那滋味确实够其喝一壶。
第三个汉子见势不对,有点发晕,正在迟疑之时,被站在门外的大汉抓住衣领,拖将出来。然后他只觉得整个身体腾空而起,重重地摔在外面餐桌上,桌上有饭菜,被压得四处飞溅。
侯沧海正在等着第四个汉子自投罗网,结果第四个汉子手忙脚乱地扑了出来,身体失去重心。侯沧海眼明手快,抓住其衣领,使了小别脚,顺势将第四个汉子摔倒在地上,让其吃了一个狗啃屎。
在背后踢人的是海强书记。海强书记最初只是看热闹,有着看陈天岛表演的心态,直至这群汉子冲进屋打人,才真心发火。他看到砸桌子的汉子背对自己而站,上前对准其屁股狠狠踢了一脚。他穿着皮鞋,这一脚又用了大力,踢在对方屁股上,差点扭伤脚踝。
由于侯沧海的神勇表现,又采取了正确的打斗措施,四个汉子在短时间被打倒在地。
一个汉子用手撑地,准备起来。侯沧海上前,踢在对方撑地的手臂,那汉子又狼狈地趴在地上。另一个汉子刚要爬起来,见对方高个子又冲上来,赶紧又爬在地上,朝远处滚。
四个临时工狼狈地站在餐馆大堂,不甘心就这样被打走,也不敢再往里面冲。
张氏黑河老腊肉馆距离黑河派出所不远,派出所接到指挥中心指令后,来到老腊肉馆。以前黑河镇派出所所长艾明早已经调走,出警的是一个正式民警和辅警。这两人都是新来的,不认识侯沧海,和几个被打倒的临时工倒是认识。
民警首先问:“谁报的警?”
海强书记这边的驾驶员正要报警,手臂被敲了一棍,手机掉在地上。周科长还没有来得及报警,就挨了揍。真正打通了110的是张老板女儿。
张老板女儿大学刚毕业,原本不想出去工作,女承父业。谁知刚来上班不久,就遇到打架之事。在这一刻,她的想法发生了变化,觉得父亲说得有理,开一个小馆子确实麻烦。她听到警察招呼,勇敢地道:“我报的警。”
侯沧海看到海强眼角出现的青肿,知道陈天岛这回真是死定了。他没有理睬警察,站在海强书记面前,道:“等会我去派出所做笔录,海书记先离开。”
海强书记点了点头,道:“你去派出所吧。我原本想悄悄到江州来看一看,现在还得找陈详。”
陈详是江州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经常与海强书记在一起开会,共同参加过省政法委在政法学院的培训,相互之间比较熟悉。海强准备给陈详打电话,先了结此事,不要引起风波,然后等到任以后,慢慢处理陈天岛。
谁知,陈详手机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海强吩咐周科长,道:“你马上跟江州政法委这边联系,务必要找到政法委的领导同志。”
出勤警察简单问了张老板女儿情况,指了指侯沧海以及从地上爬起来的临时工,道:“你们几个,跟我到派出所。”
侯沧海预料到这种情况,准备到派出所。
周科长鼻子上塞着白色餐巾纸,拨打电话时,对基层民警道:“我们遭人殴打。他们先动手。”
基层民警听到对方有异地口音,不耐烦地道:“少啰嗦,一起到派出所,做笔录。我跟你们普法,不管谁先动手,只要你们还手,就是打架斗殴。一群法盲。”
侯沧海正在争辩,海强朝他摆了摆手。
几人一起朝派出所走去。走在路上时,侯沧海忽然走进路边商店,出来时,弄了一幅大墨镜。海强正在给市委书记打电话,接过墨镜,戴上,遮住了脸。
海强原本不想跟市委书记打电话,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打电话了。整个江州,只有市委书记知道海强即将到江州任职的消息,接到海强电话以后,气得拍了桌子,当即给市公安局局长打电话,让他务必将海强书记接到市委小招待所。
书记特意强调:“我到小招等海书记。你不要声张,也不要打电话给其他人,自己亲自跑一趟,务必第一时间接海书记过来。”
市公安局长极有政治敏锐性。海强曾经是高州政法委书记,兼任公安局长,很快就成为高州市委书记、政法委书记,提职速度非常快,这说明背景强硬。如今江州缺市长,海强莫名出现在江州,书记又是高度重视,这说明海强书记极有可能到江州任市长。得出这一结论,市公安局长更不敢马虎,叫上司机,直奔黑河派出所。
几个临时工要负责黑河镇的强拆工作,与公安多有接触。他们进入派出所后,神情轻松,有人自顾自去拿纸杯喝水,还有人到外面上厕所。
在派出所停留了近十分钟,才有两人过来做笔录。
侯沧海解释道:“我们正在吃饭,这群人冲过来打人。只有我一人还了手,他们都没有还手。如果这种情况也算打架斗殴,应该只算我一人。不能说挨打又没有还手的人也是斗殴。”
民警冷冷地道:“你们这是打群架,每个人都有份。”
侯沧海辩解道:“我们吃饭,他们四人冲进雅间就打人,砸桌子,这时候我应该怎么办?”
民警道:“报警,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侯沧海道:“我制止他们殴打我自己,也算打架斗殴?”
民警道:“只要还手,就算打架斗殴。”
侯沧海道:“如果我不还手,任由他们殴打,有可能被打伤打残,甚至被打死,那怎么办?”
民警态度一直很冷,道:“他们把你打伤,那我们就拘留他。如果够刑事,那就刑事拘留;够逮捕,就逮捕;够判刑,就判刑;够枪毙,就枪毙。”
侯沧海道:“那如何在被人殴打过程中实施正当防卫,或者说紧急避险。我无法判断行凶者在殴打时是否要我的命,这很有可能发生意外。还有另一件事,只有我一人还手。”
民警态度很凶地地道:“你少说废话。”
另一个民警坐着喝茶,充当和事佬,道:“你们这种情况肯定是打架斗殴,双方都处罚。我们会根据情节,有轻有重,比如他先打你,他拘留五天。你还手打他,拘留三天。当然,双方和解就算了。只要你们谈好,我们也不会费力把你们关进拘留所。”
海强书记不想跟基层民警一般见识,抱着手,冷着脸,不说话。
终于有一个老民警走了过来,看见侯沧海,惊讶地道:“侯主任,你怎么在这里?”得知事情原委,他瞪了几个临时工一眼,道:“你们几人还想怎么样,双方和解,罚点款,走路了事。”
处面响起了刹车声,车上跳下江州市公安局长,脸色铁青地走进派出所。
(第三百七十一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三百七十二章 包方的投名状
公安局长何局长扫了屋内一眼,目光所过之处,民警们如触电一般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向其报告。
何局长没有理睬民警们,径直走到海强书记面前。他看见海强书记脸上伤痕,回头又瞪了派出所民警一眼。他和海强书记低语几句后,随即去把当班的老民警叫进里屋。
从里屋出来以后,何局长陪着海强、周科长和驾驶员一起离开。
几个临时工曾经在江阳区综合执法局工作过,听到民警站起来称呼“何局长”,便明白这是谁,一个个惊得呆若木鸡,如被施了定身法,不敢稍有动弹。
海强临走前与侯沧海用力握了手,摇了摇,道:“我先走,你暂时别过去,自己找车回去吧。”
何局长亲自来接,肯定是与江州市的头头脑脑见面,侯沧海知道自己不适宜跟随,微笑道:“黑河是我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我很熟悉,叫车方便。”
送走海强一行,侯沧海又回到派出所。老民警满脸笑容,客客气气将侯沧海请到屋外,道:“侯总,请回吧。这件事情我们会严肃处理。”
侯沧海道:“怎么处理?我们是打架斗殴啊。”
老民警严肃地道:“我们没有追究打架这事,这事你们双方已经调解了。我们要追究他们打砸腊肉店,这是典型的寻衅滋事,肯定要拘留,赔偿损失。”他随即摸出烟,笑道:“侯总离开黑河镇是对的,现在都当大老板了,什么时候有发财机会,招呼一声。”
侯沧海接过香烟,抽了几口。他离开派出所,回头时,发现那几个临时工垂头丧气地坐在派出所里,等待他们的是拘留和罚款。而幕后人物陈天岛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惹上了谁,估计还在得意洋洋,据侯沧海判断,在海强书记没有来之前,陈天岛必将被免职,甚至可能有更加严重的后果。
黑河派出所距离黑河镇政府很近,侯沧海独自站在街道上,刹那间有时光倒流之感。他给驾驶员赵永辉打了电话以后,便漫步在黑河街头。黑河街头比起前些年变化不算大,开了几个新店,开店人还是老面孔。在黑河镇街头似乎还飘荡着熊小梅若隐若无的气息,始终不散。因为熊小梅曾经在黑河镇生活过,黑河镇才更值得留恋。这种留恋并非对现在幸福生活的否定,而是一种对曾经生活的追忆。
他走到曾经熟悉的茶馆门口,停留两秒后,走了进去。茶馆里有几个老熟人,三个能叫出名字,其余只是面熟。老熟人们一直没有离开黑河镇,见到侯沧海没有久别重逢之感。在他们心目中,似乎侯沧海本身没有离开过,或者是到外面转了一圈后,自然而然会回到此地。
侯沧海以前很少在本地茶馆下棋,老茶馆熟人都不知道其下棋的真实水平。第一个棋手战败之后,其他棋手轮番上阵,结果全部侯沧海暴削,没有一个能够正儿八经交战。
“侯主任,出去混几年,是不是专门下棋去了,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我本来就厉害,以前在政府工作,不好意思泡茶馆。”
“侯主任当大老板了,赚了肯定上百万,以后叫你侯百万。”
“什么大老板,混日子罢了。”
陈汉杰拖着鞋,耸着肩,在街上慢慢走。他如今跟着杨定和堂弟,除了开车外,还随着公司做几单小生意,日子过得相当不错,比在镇政府上班要强。他走过茶馆边上,听到谈话声,里面似乎传来侯沧海声音,走进去一瞧,果然是侯沧海。
“侯主任,你怎么到这里来下棋。晚上我约几个人,喝几杯。”陈汉杰如今也有生意头脑,早就想要去侯沧海那里找生意机会。今天侯沧海独自出现在黑河镇,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稍等,我把这局下完,喝杯茶。”
侯沧海赢了几局,没有任何对手能有纠缠之力,下得也就没有了兴致。他用上狠招,用了三步将对方将死,然后要了一壶茶和陈汉杰坐在一起聊天。
离开黑河以后,侯沧海原以为不会和当地再发生什么联系,没有料到黑河将成为江州最大的交通枢纽,沧海集团旗下的沧海房地产公司必然要来这里抢摊。在这种情况下,他又得和当地人发生关系。
侯沧海随即打了电话,让陈杰、杨定和一起到黑河,晚餐准备到青树村包青天家里吃饭。包青天此刻已经不再担任村支书职务,在村里却仍然说得上话,一来包姓是大姓,在青树村占了很高比例,作为包家老辈,自然是有份量的;二来他当了多年书记,办事公道,很有威信。这种威信是多年积累起来,在生活环境比较固定的乡村里仍然发挥着不小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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