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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侯沧海当时很讨厌这位多嘴的张家大小姐,如果不知道詹军还挂得有一桌也就算了,知道了却不主动结账便显得自己办公室主任不懂事。他用不满的眼光看了小姑娘一眼,道:“昨晚多少?”
张家大小姐俏丽的脸上带着甜美微笑,道:“七百五十七块。”
这笔款没有超出侯沧海的支付范围,他点了点头,道:“好吧,等会一起结。” 】
回想起往事,此时再听到张燕陈述理由,侯沧海对这个机灵的小姑娘挺有好感,此刻沧海集团仍然处于缺人状态,便准备接受张燕。
等到张燕讲完,他打电话将杨兵叫了过来,由杨兵安排张燕。
杨兵带着张燕刚走不久,韦苇又走了过来,道:“来了一个叫吴建军的人,说是世安厂的,是你的老朋友。”
如今听到吴建军三个字,侯沧海便觉得头疼。但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老友,现在父母还住在一个院子里,他还必须得见。
心宽体胖的吴建军进门就道:“我读中学的时候跟着侯子到过面条厂,那时面条厂大门敞开,如入无人之境。现在面条厂戒备森严,和堡垒一样,看来江湖传言确实有几分道理。”
吴建军无意说出部分真相,侯沧海心里一紧。他表面上很平静,在吴建军面前更没有摆起“总裁”架子,扔了一枝烟,随意地道:“什么江湖传言?”
吴建军道:“沧海集团有钱有势,侯沧海为了报新仇旧恨,找人将陈天岛的手指砍了。而且不仅是江湖传言,公安也有人这样分析。”
“躺着也中枪啊。有人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这确实也是心里话。侯沧海经营这么大一家企业,手底下近千号人,每天都要遇到不少是非,若都往心里去,那就没办法过日子。
闲聊几句,吴建军道:“我知道侯子如今事情多,就不久聊了。抽个时间,约检察官一起吃饭。我们三兄弟应该定期吃饭,长期不见面,感情会生疏。我找你是件小事,江州面条厂要搞天上的街灯,肯定要重新装修。我最近开了一家建材店,想弄点生意。”
对于侯沧海来说,这是小事,痛快地道:“你认识陈杰的,等会我给陈杰打电话,你直接和他联系。或者,你直接找江莉也行。”
“找江莉,她在企业里做什么?”
吴建军当医药代表时,手法相当粗暴,十天有九天混迹于娱乐场所。正因为太了解娱乐场所,在他的眼里,江莉就是从歌厅里面出来的小姐,不管现在是什么身份,这一点难以改变。
侯沧海道:“陈杰主要负责房地产这一块,江莉是房地产公司副总。把大方向订下来以后,具体事情就由陈杰、江莉和老杨书记说了算。你做建材,正好要找江莉。县官不如现管,找江莉最稳当。”
吴建军心里泛起很复杂的情感,对江莉有嫉妒,对侯沧海有不满。在他心目中,凭着他和侯沧海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交情,肯定应该在沧海集团分得更大利益,而现在侯沧海不认旧情,让一个小姐掌了大权。
他压住醋味,道:“侯子,干脆我到你这里来工作。”
侯沧海笑道:“我们是兄弟,可以如现在这样合作,最好别弄成下级和下级。我给江莉打个电话,你再去找她。”
在侯沧海带着小团队前往高州成立二七高州分公司时,吴建军不愿意离开南州,找了苏松莉打了侯沧海的腰枪,再毅然脱离小团队,从此错失成为沧海集团创业成员的良机。等到他醒悟过来时,轻舟已过万重山,永远错失成为创始人团队的机会。
吴建军带着复杂情绪去找江莉。
江莉正在小会议室主持会议。参会人有设计师,也有矿务局的部门领导,谈论的事情很具体,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半个小时后,素面朝天的江莉来到隔壁,对吴建军道:“贱货,真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的事情,没有啥大问题。改天有时间,我到你的店去看一看。”
在二七公司,所有人都叫吴建军为贱货,大家叫得自然,吴建军听起来顺耳。今天江莉按照二七公司的习惯称呼吴建军绰号。这个绰号钻进了吴建军的耳朵中,如此刺耳,让他很愤怒。
离开了江州面条厂以后,吴建军决定到皇冠夜总会喝一杯酒,以解心头之怒。
(第三百七十四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三百七十五章 沧兰果奶
皇冠夜总会,五点。时间尚早,夜总会里面没有什么人,很安静。
吴建军凡是回江州,必然要到此处消费,还有几次专门将南州客户带过来享受“异地风情”,算是常客,加上又与丁小熊关系不错,刚进门,就有领班过来问候。
能在此处当领班的人皆是八面玲珑的家伙,眼里能看到事。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找来一个相貌娇好的小妹,就坐在二楼找了一个能看到大厅的小厢,陪吴建军玩。
小妹不停打哈欠,点了一枝细枝烟,对吴建军道:“你没事啊,下午就来。”
吴建军嬉皮笑脸地道:“到夜总会玩就是我的工作,不骗你,是真事。”
聊了一会儿,小妹才算正常,不再打哈欠,与吴建军聊得咯咯直笑。
丁小熊、一个留长发中年人和姓马的跟班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马海军。丁小熊听到楼上招呼声,朝着吴建军挥了挥手,继续朝楼上走。
小妹道:“你认识小熊?”得到肯定回答以后,她就走过来坐在吴建军身边,将身体靠了过去。
马海军跟在丁小熊身后,道:“这次陈天岛被砍掉手指,就是侯沧海做的。楼上小子和侯沧海是六号大院的,说不定他知道具体情况。”
长发中年男子听到侯沧海三个字,耳朵动了动,道:“等会叫楼上小子来喝一杯。”
丁小熊有点惊讶,道:“这小子是做医药的,和吴重义是一个院子,没有在道上混。”
中年男子没有解释原因,强调道:“等会叫过来。”
由于丁老熊从不让丁小熊真正接触道上的事,丁小熊只知道父亲与中年男子关系非常密切,却不知道中年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从父亲的态度来看,此人肯定是不好惹的人。若不是父亲和老谭在午饭后突然关了手机,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人,也轮不到自己陪着中年男子喝酒。
丁小熊在落座以后,让人将吴建军叫了过来。
吴建军在皇冠夜总会里与丁小熊喝过好几回酒,今天被叫过来,也不以为异,与新朋友老李碰了三杯。
话题在悄然间转到陈天岛身上。
老李道:“小熊,陈天岛是不是被侯沧海叫人砍的。”
“不会吧,侯沧海就是一个开面条厂的,不会砍得这么专业吧。”丁小熊从小眼高于,觉得我们要考虑购买者心态。果奶这种产品不是必须品,往往是小孩子哭闹大人才买。天乐果奶每一版有六个,要9元,我们就把每版定在五个,总价格订在7元。每一版有2块钱差距,这对于想要满足小孩子需要,又想要节约钱的家长来说,是一个不小诱惑。瓶子要做得比天乐要大一些,看起来量大、价格便宜。目前,天乐果奶返利约在百分之一,我们肯定会比他们高,具体高多少,由张总研究。”
会议结束以后,保健液厂根据会议记录,将样品送到沧海集团总部。经六大核心最后拍板后,迅速开始生产,推向市场。
沧兰果奶推出市场以后,天乐保健液老板王东天第一时间就拿到样品。他将沧兰果奶在桌上,反复看,不停呲牙。
天乐保健液曾经在岭西与阳九保健液大战一场,天乐保健液产品几乎全部退出了岭西市场。当沧兰保健液在岭西吃官司之时,王东天原本以为沧兰保健液会是和自己是一样下场,谁知最终结局是阳九保健液彻底覆灭,阳九本人意外身亡。
看到这个结局,王东天意识到沧海集团不仅会局限于保健液这一条线上,肯定会走与自己相似的路。他的判断很准确,沧兰果奶如预料般出现在市场上,而且上市就在岭东搞起了“七一送果奶”活动,广告同时在岭东铺天盖地。
阳九在岭西为了与天乐保健液竞争,使出过不少损招。王东天对这些损招记忆犹新。他如今要与沧海集团对抗,这些损招便如影随形,出现在脑海里。
七一刚过,岭东省会唐州市卫生防疫站通过媒体公开宣布:沧兰果奶不符合《含乳饮料卫生标准》中有关的的蛋白质和脂肪含量而被认定为不合格产口,禁止再行销售,违者将被没收产品并处以重罚。
(第三百七十五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三百七十六章 家事
今天事多,写得少些。抱歉。为了少出硬伤,本书查阅了大量资料,这也是写得慢的原因之一。由于写作时间长,虫点难免,希望大家理解。从去年3月20日开笔,到现在写了接近一年,多谢大家一直支持。(呵,从总章节来看,小桥还是挺努力了,下一本书,写一本基本不查资料的书,那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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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集团六大核心分工以后,根据实际情况需要又进行部分微调。张小兰原本主要筹建电子商城,并有主管江州面条厂。由于电子商城刚刚推进,事情不多。而侯沧海管全局,需要处理的事情特别多,特别是当前黑河镇项目,在初期推动时需要侯沧海投入大量精力。在这种情况下,张小兰便辅助侯沧海管理沧兰保健液。
七月一日,岭东报纸上不利消息传到沧兰研究院。研究院院长王清辉素来在专业上绝对自信,拿到报纸后,暴跳如雷,立刻找来岭东唐州市卫生防疫站做出决定的依据。仔细研究以后,他将报纸和含乳饮料卫生标准拿到了张小兰办公室。
来到张小兰办公室,王清辉大声道:“高州防疫站采用的g b 8
9含乳饮料卫生标准明显有问题,第一个问题是这个标准取名不规范、不准确。 乳饮料
、乳制品与含乳饮料、含乳制品是两组不同概念,例如奶糖、牛奶饼干、奶糊是含乳制品不是乳制品。在g b 8 9
标准中有乳饮料、碳酸饮料、果汁饮料等等类别、没有那一类饮料前面加上个含字。”
不等张小兰表态,他又接着道:“而且,标准的适用范围规定不恰当。标准规定‘以新鲜牛乳为主要原料’ ,
当然就不适用于‘以乳制品为主要原料’ 的乳饮料。”
张小兰低头看那本卫生标准,没有作回答。
王清辉继续道:“这个标准写了一些不属于卫生标准的质量指标, 如蛋白质、脂肪, 给产品判定造成困难。要求脂肪不小于1%,
就等于说用脱脂乳配制的乳饮料不符合卫生标准, 合理吗? ”
张小兰抬起头,将小册子关掉,问道:“王总,唐州防疫站的依据是部颁标准,我们指责部颁标准有问题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我们面临最关键问题是什么?”
王清辉有点泄气,道:“关键问题是两个部委各自颁布的标准不一致,唐州防疫站采用的标准依据明显不对。我们使用的标准是新标准,更切合当前实际。”
“这事有点麻烦啊,你要充分准备,同时得让综合信息中心、法务部介入,认真研究对策。”张小兰刚接手沧兰保健液便遇到麻烦,而且是涉及这种两个部委标准打架的大麻烦,让她脑袋发疼。
稍有空闲后,她来到侯沧海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对面,道:“老公,你怎么看岭东这事?”
侯沧海将黑河地图推到一边,道:“很简单,此事就是王东天对我们的反击。他们是老企业,我们是新企业,新企业总要挤占老企业的市场空间,遭到凶猛反击太正常了。”
张小兰道:“王东天很聪明,利用了两个部委各自的部颁标准差异做文章,这最麻烦。”
侯沧海道:“岭西之战是我去的,弄得太武,没有给对方留后路。王东天不是阳九,我研究过他以前的档案,这人喜欢动脑筋,违法的事情基本不沾。你以后总要独档一面,这次带一个团队过去和他较量。”
“你不去?”
“黑河这边利益很大,海强书记很快就要过来,这一段时间我得和他保持接触。”侯沧海揉着太阳穴,道:“我一直挺忌讳与权力中枢走得太密切。现实是想要在黑河拿到大块土地,绝对不能远离权力中枢,矛盾啊。”
张小兰伸手摸了摸侯沧海耳边的头发,道:“还好,你的头发没有白。杨兵管的事情杂,天天忙得焦头烂额,头发白了一圈。”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要么甘心做一个平庸的人,要么就得拼命。我们现在已经走到了江州绝大多数人永远不能达到的位置,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且,我们走到了这个位置上,根本无法后退,后退的结果或许我们都无法预料,是个大灾难,比平常人都不如。”
“那就是说,我们的人生其实是沧海集团所绑架。”
“说绑架也是可以的,更准确地说,这就是我们应该有的人生。”
“哎,不影响你看图纸。晚上把事情推掉,我爸难得回一次江州,还是要与他们一家人吃个饭。”
“我已经让李师傅说了,弄一桌家常菜,就在面条厂这边吃饭。”侯沧海是喜欢美食的家伙,同时为了安全起见,多数时间都在江州面条厂的小食堂吃饭。小食堂位于综合楼旁边,是一幢老式家属楼。底楼套间被改成了小食堂,专门招待客人。
晚上六点,一辆进口的高档越野车开进江州面条厂。张小兰站在窗边望着这辆车,神情十分复杂。她压抑着内心烦躁,来到楼下,站在丈夫身后。
开车的是六指,坐在车上,朝侯沧海和张小兰挥手。
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跳下来越野车,瞪着圆圆大眼睛,抬起头,看着高大的侯沧海。
小男孩的妈妈吕思涵望着侯沧海,有些不好意思让儿子称呼侯沧海为姐夫。从血缘上来说,张小兰和张小汉是同父异母的姐弟。由于两人年龄差距太大,再加上吕思涵比张小兰年龄还要略小一些,所以这一对姐弟非常不协调。
侯沧海有两个侄女,所以有带小孩子的丰富经验,为了打破尴尬,他蹲下来,伸手拿了一个当下最流行动画里面的玩具,道:“小汉,姐夫送你一个礼物。”
一般情况下,小舅子往往颇受姐夫照顾,现在这个小舅子实在太小,要等到十来年后才有可能给姐夫添麻烦。他更多是对待下辈的态度来对待亲亲的正宗小舅子。
听到姐夫两个字,吕思涵脸莫名就红了。
张小兰望着父亲的神情很复杂,道:“爸,到楼上坐吧。”
张跃武这两年主要精力放在煤矿和新家上,顾不得关心大女儿。此时见到大女儿,内疚感顿时涌了上来。他有意控制情绪,将视线从女儿身上移走,打量起江州面条厂。江州面条厂厂房已经搬走,目前正在进行商业化改造,弄了很多流行和时尚元素在里面,使得原本土里土气和过时的厂房重新获得新生。
“土地用途改变了吗?”张跃武询问。
张小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道:“没有改变,我们就是使用,以工人的名义。”
侯沧海抱起小舅子张小汉,朝房间里走。对于张小兰来说,接受这个弟弟有心理难度,对于侯沧海来说,反而更容易接受这个小舅舅,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孩与妻子有血脉联系,眼睛、眉毛特别相似,唯有下巴形状不太一样,张小兰稍尖,张小汉长了一个很男人的宽下巴。
进屋的时候,张小兰发现父亲的背有些佝偻。她原本以为是视角问题,调整角度后,父亲的背仍然显得佝偻。在她的印象中,父亲是健壮有力的,胖是胖点,背还是挺得直直的,充满了成年男人魅力。只不过有一年多时间没有见到父亲,父亲却一下变得佝偻起来。尽管由于父亲和母亲的婚变,让张小兰对父亲有了些许怨恨,此时看到父亲的背佝偻起来,又想起在刚刚与丈夫的对话,觉得做事业的男人背负着些许荣光,其实累得象条狗一样。
她径直走到卫生间,关门,站在镜子前抹了眼泪。
出来以后,张小兰调整了情绪,放缓脚步,等到了走在最后的吕思涵,问道:“我弟弟调不调皮,在我的印象中,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有熊孩子倾向了。”
吕思涵其实怯于见张家人,这一次到江州也是丈夫三番五次做思想工作才最终同意。她见到比自己年龄还稍大一些的张小兰便紧张,担心会受到其斥责或是白眼,当听到“我弟弟”三个字之时,她最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到回过神来以后,眼圈一下就红了,轻声道:“谢谢你,小兰姐。”
张小兰道:“不能叫小兰姐,就叫我小兰吧。以后我们都称呼最后两个字,思涵,好不好?”
吕思涵嫁给了比父亲年龄还要大的人,这是其人生选择,原本无可厚非。但是山南毕竟是较为保守的社会,给了吕思涵很多有形无形的压力。今天最为惊喜的是突然间被丈夫的女儿接受,这真是意外之喜。
张小汉从侯沧海怀里挣扎着跳下地,拿着玩具,飞一般来到妈妈身边。吕思涵试探着道:“这是姐姐,让姐姐抱。”
张小兰轻轻抱起虎头虎脑的弟弟,身体接触,血脉似乎一下就被唤醒,温柔地亲了亲弟弟。
在客厅沙发处,张跃武和侯沧海很快就话题转到生意上。
侯沧海道:“我前次见了海强,他说爸在高州收购了很多小矿?资金压力应该挺大。”
张跃武略有几分自得地道:“我前往高州之前,完全没有想到会调动到如此大的资金,等到各个矿正常生产以后,我就能大大地缓一口气。”
大资金意味着巨大的资金利息,不是以千万来计,也不是以亿为单位,而是以十亿为单位的投资。
侯沧海从海强书记那里得知投资额以后,吓得腿都有些发软。
张跃武之所以敢从银行大量贷款,是以最近几年煤炭会持续上涨为理论基础,可是,万一出现特殊情况,煤价调头向下,大量贷款就会重如泰山。他给了岳父一个建议:趁着煤炭行情还好,逐步出手一些小煤矿,减少资金压力。
张跃武脸上忧色以极快速度一闪而过,自信满满地道:“我有中央部委的内线消息,能源类至少这五年都会持续上涨。给我五年时间,能进入全国富豪排行榜。”
(第三百七十六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三百七十七章 训练弹
周末快乐!
…………。。……。……。……。………
山南高州一带以山区为主,素有“山南煤田”之称。煤炭资源分布广、储量大,全市探明煤炭资源和保有储量占全省总量的47.2%。在“八五”时期,国家经济建设步伐加快,各行各业对煤炭需求量猛增。高州乡镇煤矿发展迅猛,缓解了煤炭供应紧张的状况,有力支持对山南乃至周边省区经济建设。由于一哄而起的乡镇煤矿管理失控,乱挖滥采,浪费资源,环境破坏严重,安全事故频发。
从2000年开始,山南省开始整顿煤炭生产秩序,鼓励煤矿兼并重组。
张跃武是在2003年因为意外进入了煤炭行业。他进入煤炭行业恰是绝好时机,用另一句话来说,天上直接掉下了馅饼。
1993年到2002年,整个煤炭市场情况不好,只能正常维持运转,不赚也不亏。这也是张跃武能拿到煤矿的原因。2003年开始,煤炭忽然间进入黄金时间,井口价(不含运费、税收)每吨能卖到700多元,而原煤的价格高达每吨2000元。当时很多拉煤车排起长龙,就是找不到煤拉。
张跃武从此过上了每天纯收入三四十万的幸福生活。
因为来钱太快太容易,他“迷失”了自己。这个“迷失”非常隐蔽,是一种特殊阶段的心理现象,润物细无声,悄然钻进了人们心理,改变了人们的想法和行为。
张跃武突破了自己,与吕思涵发生关系。发生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怀上了小孩,产生了成家的念头,这是其中第一个重要变化。
张跃武不再想做其他行业,包括以前起家的路桥行业,统统失去了兴趣,唯一有兴趣的是做煤矿,这是其中第二个重要变化。
按照山南省的政策,高州煤矿要实现兼并重组,前提是要组建集团公司,并且要求等量置换,比如,新增一个45万吨的煤矿,就必须关闭一个45万吨的煤矿。在这个过程中,高州很多企业为了取得煤矿主体资格,想尽办法贷款和集资,做成集团公司,再去收购煤矿,然后过上坐着数钱的幸福生活。
张跃武用自己的3个煤矿融资15个亿,再向银行贷款6.85亿,成立跃武煤炭集团公司,开始兼并重组。目前,他拥有7个煤矿,另外还有收购煤矿没有进入兼并重组的盘子,原因是原业主欠有债务过不了户。对关闭的这些小煤矿,省政府给予了一定奖励。张跃武通过关闭3个煤矿,获得了政府875万元补贴。
跃武煤炭集团公司实力大增,隐患是资金链绷得太紧。如果煤价大幅下挫,资金链有可能出现问题。对于高州绝大多数煤老板来说,他们陷入了一种集体思维:至少还有几年好日子,这几年好日子足够赚下五辈子的钱。
张小汉在客厅疯玩,不停地叫 “姐姐”。吕思涵露出久违笑容,鼓励儿子和姐姐玩耍。
“我辛苦作企业,也就是为了他们两个。”张跃武说起这话,很有些自豪感,又道:“沧兰姐姐广告做得不错,保健液厂到底有没有赚头?不如分两个煤矿给你操作,来钱很快。”
侯沧海见识到王沟煤矿的“人间惨景”,对煤矿心存余悸,而且一个行业不可能永远往上走,这是最基本常识。他坐在岳父身边,认真地道:“爸,我阅读国内经济的书,在山南省,经济热了就得整顿,整顿以后就要变冷,如今国内经济热了好几年,从周期来说,得考虑变冷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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