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沧海商路笔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桥老树
“感谢海市长信任,我接这个任务。”
侯沧海原本想与政府保持适当距离,在此时此刻,若是拒绝海强市长提议,以后发展或许会遇到麻烦。而且,正如海强所言,黑河必是一片热土,现在进入将获得巨大利益,这个利益将足以对冲修建地标性建筑的风险。
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与市政府绑在一起的好处在于给自己和家庭弄了一个保护外壳。一大恶人若有什么念头,也将掂量掂量。
(第三百八十三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三百八十四章 韦苇在努力
“你说,海强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又给出优厚条件,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坐在车上,张小兰询问丈夫。
侯沧海道:“我准备学一学港商。”
张小兰有些疑问,道:“为什么学港商?香港应该是纯粹的市场经济吧。”
侯沧海道:“每天临睡前我都要读一个小时的书,至少从结婚到现在基本如此吧,华人企业很有特点,不管是东南亚还是港商,都不拒绝与权力打交道,但是在打交道时很谨慎,为人处事非常周到,在保持本身独立性的同时恰到好处地权力对接,很多超级富豪从本质上来说都是超级寻租者。”
张小兰道:“这是走钢丝,稍有不平衡就有可能摔跟头。”
“所以我一直有所抗拒与权力相交。如今海强市长有可能打破这人平衡,让沧海集团朝权力中心靠拢,这是我所疑虑的。”侯沧海看了看车窗外。
夏夜十点的江州依然繁华,大家都不愿意呆在闷热房间,纷纷走上街头,有人喝茶、喝饮料,有人逛夜市,还有挺多人什么事都不做,就在街头走来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夏夜的烦闷和激情,空中似乎都飘荡着不安分的菏尔蒙。
“我研究过一个挺有名的港式大佬在内地的操作模式。据传说,他在内地拿地成本是市场价格的七折,销售的房价也是市场价的七价,这样一来就相当于上了百分之五十的保险,典型的未算胜先算败。在这种策略下,他做出来的房地产品质差一些,很难弄出经典代表作。他在房地产开发中有很多金融性投资,香港那边资金成本低,用这种低成本资金来内地买地,内地土地价格每年都在涨,甚至大涨。囤几年地,不用开发,转手土地也能赚钱一笔。”
“你想走这种路径?以前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沧海集团一直在做实业,我在操作资本方面有缺陷,更准确来说是我不愿意玩得太虚。具体到黑河这事上,海强建议我们修一幢有地标意义的沧海大楼,带动黑河人气,让黑河的土地火起来。他给出的优惠条件是土地。若是我们接受海强的建议就要花巨资修这幢地标楼,会打乱整个企业的发展节奏,让资金绷紧。好处在于政府会协调银行,会提供相对便宜的土地。”
“那你最终做不做?”
“我反复思考,觉得没有太大风险。黑河这一战,如果赌赢了,会奠定我们的商业帝国根基。”
得知丈夫想法,张小兰内心还是颇为忐忑不安。在卫生间独自洗澡时,她仰头迎接从天而降的温水,脑里交替出现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丈夫,这两个男人男子汉味道十足,雄心勃勃建设属于自己的王国。世上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成功路径,不管是建煤炭帝国还是商业帝国,在成功辉煌下面都孕育着失败可能性。不管这两人男人谁将失败,对于她来说都意味着苦痛。
洗澡出来以后,张小兰将所有担心压在心底,又变得精神焕发,坐在沙发上给韦苇打电话。
韦苇接电话后,低声说道:“等会联系。”她放下电话后,又眼巴巴地望着高处长看材料。
韦苇今天一直在高处长家门口等待着高处长,为了怕错过高处长,一直没有敢出去吃晚饭。从下午六点等到晚上八点,从晚八点等到晚九点,从晚九点等到了晚十点。
高处长和妻子吃饭回来后,出电梯,见到一个满面笑容的漂亮女子迎了过来。韦苇落落大方地打招呼道:“高处长,刘姐,我是小韦。”
高处长哦了一声,脸色冷冷的,道:“老付说你要来找我,没有说是今天啊。我不在家里谈工作上的事情,你改天到办公室吧。”
韦苇等了好几个小时,被高处长一句话就打发了,道:“很抱歉打扰高处长和刘姐,因为企业的事到家里来打扰。实在抱歉,抱歉。”
她说这话时,给高处长鞠了躬。
在旁边的刘姐是个善心人,看到小姑娘谦恭神情,道:“小韦是老付的朋友,既然来了,让别人进去坐一坐。”
进屋后,刘姐说了一声“你们忙”,进屋去洗漱。
高处长若不是看在付处长面子,今天绝对不会让韦苇走进家门。他冷冰冰地接过韦苇双手递过上来的材料,坐在沙发上翻看。
韦苇没有坐,就站在高处长身边。她表面上满脸带笑,可是高处长满脸怒气和厌恶神态如弹片一样嵌在头脑中,让笑容底色带着忧伤和愤怒。她告诫自己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生气。我一定要将监督司拿下来,否则在沧海集团没有功劳,仅靠裙带关系也不牢靠。”
高处长最初看材料时漫不经手,翻看几眼后,坐直了身体。
在看材料过程中,高处长慢慢冷静下来。他最不喜欢把工作关系带到家中,在其概念中,家是私人领地,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在家中得到一点清静,又被打扰,谁能不生气。好在山南沧海集团的人是年轻美女,养眼又很温柔文雅,这才不至于过于难受。
“你别站着啊,坐下来,我还有一会儿才看得完。”高处长抬头看沧海集团的人还站在身边,招呼了一句。
韦苇就乖巧地坐在对面沙发上,双腿并扰,双手放在膝盖上,恭敬,又很淑女。
“这事,我先了解。具体操作得带回单位,按正常流程走。”高处长将材料放下来,正式回复。他所言是实,在家中看看材料可以,但是绝对不会给任何意见。
“高处长,沧海集团保健液厂一共有七百五十七名职工,全部是来自高州锁厂和江州面条厂的下岗职工。若是受到不公平待遇,导致企业做不下去,好不容易重新上岗的七百五十七名职工又要下岗。这是工人名册,里面标注着他们以前的工作单位。”
韦苇推断过高处长的态度,所以不准备谈专业,而是从付处长提到的另一个角度谈问题。当她将职工名册交给高处长之时,还抹起眼睛。
韦苇没有参加过高州锁厂危房改造,也没有参加江州面条厂改制,对工人们感情并不深,为了达到流泪效果,有意在小手指上弄了风油精,需要泪水之时,就用小手指抹眼睛。她没有想到风油精抹到眼睛上的滋味,尽管只有很少风油精,仍然让眼流顺流而下。
眼泪过于汪汪,又是戏演得过假,韦苇迅速拿纸巾擦去多余眼泪。
高处长看到韦苇谈到下岗工人问题时眼泪出来了,很快眼睛就红红的,想起父母工厂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感动了,温和地道:“保健液厂全部招用下岗工人?”
韦苇道:“保健液厂之所以能迅速投产,全靠了高州锁厂五百多名下岗工人。另外还有生产极为困难的江州面条厂工人,江州面条厂改制后,适龄工人有二百多名来到了保健液厂。若是他们再次下岗,算上家里人,近数千人的生计受到影响。沧兰果奶质量绝对没有问题,唐州卫生监督部门下裁定的依据是错误的。”
谈到具体问题,高处长比韦苇内行得多,道:“具体情况我们会会认真研究,你没有必要细谈。今天就这样,行吧。”
红眼睛韦苇走到门口,再给高处长鞠躬。这一次登门,韦苇没有拿任何礼物,只是带了沧海集团整理的材料。从目前情况来看,付处长教的策略办法都很些闲话,闲话内容主要是韦苇和杨兵是否能成功。张小兰对此已经不抱希望:“我们学校有一个著名传说,凡是交往一个星期没有连手的恋人,以后就算成功,感情也不会好,矛盾很多,波折不断。人是讲究缘分的,有缘分的人往往会一见钟情,以后日常生活也能经得起考验。”
侯沧海道:“我们是哪一种情况?”
张小兰道:“我们情况特殊,当时你正在热恋,顾不上看我。”
提起当年往事,两人都有短暂停顿。大门在此时不合时宜响起敲门声,梁毅然在门外道:“侯子,酒瘾来了,过来喝一杯。”
这是侯沧海和梁毅然约定的暗号,凡有重大事情,敲门时便如此说。
(第三百八十四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三百八十五章 麻贵
刚刚做过亲密运动,张小兰身体和心灵都有极大放松,道:“这么晚了,少喝点酒。”
“就喝一小杯。”侯沧海俯身亲吻了妻子,穿衣出门。他走到门外时,脸上笑容一点一点消失,和梁毅然一起下楼到了办公室。
“出了什么事?”侯沧海知道肯定有紧急事,否则梁毅然不会这么晚来打扰自己。
梁毅然道:“我接到齐二妹电话,麻贵出事了。齐二妹刚刚接到麻贵电话,说被人堵在楼是捉小偷。
增援力量来到楼上时,与先前到达的三人汇合。
“为什么不撞门进去?”
“怕声音太大,居民出来干涉。”
“没事,撞开。”
麻贵给齐二妹打完电话,交待了三楼相机之事,然后点燃一枝烟,静静地听对方砸门。抽了两口烟以后,麻贵报了警,他报警的内容很简单,被陌生人抢劫,在楼顶上躲藏。
报警之后,麻贵发现房门在对方猛踢之下,开始松动,估计等不到警察到来,便会被破门。他非常冷静地绕着顶楼走了一圈,借着对面顺达大厦明亮灯光,发现左侧楼顶与对面楼顶连接有一条铁管子。这根铁管子约有四米多长,直径约为五、六厘米,构成一条危险的通道。
李清明的手下破门进入时,接到报警的派出所警察又打电话过来询问具体位置。
麻贵看了一眼冲进来的壮汉们,来到顶楼的砖彻围墙边,用力将正在通话的手机丢得远远的。铁管子早已经废弃使用多年,内部早已经锈掉,由于天黑,地面路灯只能显示大体情况,无法透露更多细节。身手敏捷的麻贵经过短暂权衡,翻身爬出围墙,俯下来,抱住铁管子,准备爬过去。
李清明手下来到顶楼围墙边上,一排人站在围墙后面看麻贵小心翼翼地爬在铁管上。铁管太细,又无灯光,李清明手人没有人敢于跟着爬过去。
接到李清明电话后,他们分出四个人下楼,准备到对面楼上堵住这个爬铁管子的人。
铁管看起来很粗,承受一个成人绝无问题,由于长年没有人维护,已经严重锈腐,当李清明即将爬到对面的时候,铁管毫无预兆地断开。
站在顶楼围墙的诸人啊了一声,全部伸头朝下看。
一条黑影从八楼摔下,发出砰地一声响。很快,一大群街道上的闲人就围了过来,聚集成一大群人。
任强骑着单车赶到时,警察已经来到,拉起了警戒线。这个时候,居民楼才有人出来看热闹。
任强大摇大摆走进居民楼,径直到三楼,顺利取到相机。他准备离开时,三楼有人打开门,穿着睡衣出来。
“啥事?”睡衣男伸出头来问。
“摔死个人,就在下面。我正要去看。”
任强和睡衣男一边谈论此事,一边下楼,来到了警戒线外。
(第三百八十五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三百八十六章 左臂右膀
对于李清明来讲,那人摔死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大遗憾。
他最想做的事情是捉住这个在山庄和顺达两边转悠的人,问出谁是幕后主使。这些年集团为了发展,千方百计杀出一条血路,仇家着实不少,至少有七八个仇家有理由做这些事情。他将这些仇家一个一个在脑海中闪现,凭着直觉,气质相当彪悍的侯沧海更接近王沟煤矿视频的幕后主使。
出了这种大事,那个人的同伙极有可能出现在现场。李清明站在顺达大厦窗口,用望远镜仔细寻找接近坠落地点的可疑人。在警戒线外,他的手下混在人群中,注意大家的一举一动。
任强拿到相机已经完成了任务。他知道有自己人摔在楼下,因此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易离开,和睡衣男凑在一起大骂社会不公,逼死人命。他熟读了《刑事侦查学》,又一门心思想着一大恶人的事,所以做事相当谨慎,一点没有表现得异常,就如本楼的居民一般。
凡是出了这种事情,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把当官的骂一遍绝对会赢得共鸣。果然,睡衣男开始大骂当权派,骂得十分不堪。很快又有本楼喜欢看热闹的居民附和。
麻贵从楼上摔下,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租住在此,平时昼伏夜出,极为低调,从来不与本楼居民接触,本人长相普通,衣着平凡,没有任何让人记得住的特点。因此,当警察询问围观人群是否有人认识摔死之人时,没有人应答。
任强在现场围观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离开现场,隐在黑暗处观察是否有人跟踪。确认无人跟踪以后,他才骑单车回到学校。回到学校后,他没有回寝室,直接在学校宾馆租了一个房间,关上门,打开相机看里面的内容。
看完内容以后,任强这才完全确认侯沧海和梁毅然肯定要对付一大恶人。他脑海里出现过千百次一大恶人的名字,却没有看到一张相片。摔死者相机里的相片里面有很多人,有一个很土的中年人气场强大,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一大恶人。他在屋里如闷驴一样转圈,想起姐姐从小带着自己的点点滴滴,心中有百般滋味。
在江州面条厂梁毅然办公室里,侯沧海和梁毅然在等待着任强的电话,过了一个多小时,侯沧海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什么情况?”
“有人摔死,没有居民都不认识此人。摔下楼的是一个中年人,偏瘦,没有特征。”
“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我已经看了。”
侯沧海迅速打断他的话,道:“妥善保管好,我和梁总要来,早上见面。”
“姐夫。”
侯沧海再次打断他的话,道:“什么都别说了,明天我们直接到你的学校。”
打完电话,侯沧海神情变得很难看,道:“麻贵从楼上摔下来,死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暂时不明。”梁毅然道:“齐二妹还在前往南州的路上,若是她控制不了情绪,容易落进对方的陷阱里。我马上和她联系,讲明真相,让她节哀顺变,绝对不能在顺达门前现象。”
一辆越野车在山间急速前行,车灯划破黑暗,不时能照亮公路上的野兔。齐二妹不停地按响喇叭,让喇叭声音惊走野物。快速越过山,进入省道,距离南州越来越近。她单手掌着方向盘,右手反复在重拨师傅电话,结果都是无应答。这个结果让齐二妹心里发冷,有一种坠入深渊的无力感。
小车继续前行,终于有电话打了回来。
“齐二妹,你先把车停下来。”梁毅然的声音在小车狭窄空间里特别响亮,响亮得让齐二妹痛恨。
齐二妹依言将越野车停在路边,道:“我停下来了,师傅没有事吧。”说这话时,她的声音很微弱,盼望手机能传来令人安心的消息。
梁毅然道:“有人从顺达大厦楼下,死亡。现在无法判断是不是你的师傅。不过是他的可能性极高。你绝对不能前往那幢楼,仍然极不安全。”
齐二妹耳朵里回响着梁毅然的声音,久久不散,振得头脑发昏。她有些失神,仿佛不能理解这个电话意味着什么。
“喂,你在听吗?”梁毅然电话里大声道。
齐二妹嫌电话闹心,顺手将电话关掉。她额头抵着方向盘,双肩抽动,一滴滴泪珠往下滴落。
齐二妹是麻贵的徒弟,平时也以师傅和徒弟相称。但是在齐二妹心目中和事实上,麻贵不止师傅那么简单。从齐二妹记事起,师傅麻贵就在自己身边,单独将自己养大。麻贵对于齐二妹来说就是家人,是父亲。
她成年以后,曾经无数次向麻贵追问自己的父母是谁?麻贵都只有一句话来回答:“弃婴,除了一床抱被以外,只有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生辰八字。”
齐二妹年满十八之时,麻贵为齐二妹行了一个成人礼,成人礼的标志就是那床抱被和生辰八字交给了齐二妹。生辰八字是女性笔迹,笔迹秀丽。从笔迹判断,写下字条的女子至少读过高中。接到亲生父母唯一凭据之后,齐二妹便将抱被和纸条塞进箱子,锁进柜子。她从小跟着麻贵,没有生出寻找父母的心思。
不断有货车经过,经过之人都要下意识伸头看一眼停在路边的小车。无数车辆驶过后,终于有一辆货车停在前面,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拿起手电朝里面照了照,确认司机是年轻女子,便用力敲车窗。
车窗敲击声越来越重,齐二妹终于抬起头,又伸手扯了纸巾擦掉眼泪。她将车窗摇下约十来厘米,怒道:“别他马的烦我。”
窗外是一个胡子拉茬的汉子,嬉皮笑脸地道:“小妹妹,哭啥子嘛,哥哥进来帮你。”
齐二妹准备摇起车窗,外面汉子突然将手臂伸了进来,想要拉开车门。
齐二妹长年独身在外,为了机警,她在摇开车窗时,右手已经拿起高压警棍,打开,按在对方手臂上。一阵弧形蓝光闪烁,伴随着滋滋声。车外汉子惨叫一声,如蹦蹦虫一样朝外蹦去。齐二妹所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猛然爆发,下车,上前一步,对准弯腰汉子的脸部用膝盖猛话是否方便?”
梁毅然道:“都是内部人,没有问题。”
齐二妹直沟沟地看着梁毅然道:“师傅走了,我不做私家侦探了。我以后就跟着梁总,不管刀山火海都敢去闯一闯。”
梁毅然道:“理由?”
齐二妹瞪着眼,毫不畏惧梁毅然威压的眼神,道:“你们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这就是理由,够不够?”
从建立综合中心开始,凡是夜行只能是侯沧海和梁毅然亲自参加。麻贵意外身亡,让两个素质很不错的年轻人加入了夜行队。
梁毅然终于有了可以指挥和调动的左臂右膀。
(第三百八十六章)
侯沧海商路笔记 第三百八十七章 可笑的仪式
从今天起,齐二妹和任强就成为沧海集团另一个核心的成员。这是综合信息中心暗组首次增加成员,侯沧海非常重视,将手边所有重要事情全部放在一边,准备拿出一整天时间培训和接纳这两个年轻人。
侯沧海道:“你们都将属于沧海集团监察和综合信息中心,享有虚拟受限股。所以虚拟受限股都将用现金购买,若是你们现在没有钱,可以从综合信息中心借支,但是这笔钱将来要归还给综合信息中心。因为你们不会以正式身份出现在集团,作为补偿,虚拟受限股的股数与副总监一个级别,次于总监和集团核心领导。每个月都有固定工资,工资待遇也与副总监一个级别。外出行动可以提前预支一部分现金,每个月实报实销。我讲的是大体原则,细节由你们的直接上司梁总来讲。”
任强曾经跟随着侯沧海参加过商业活动,与沧海集团不少同事有接触,知道虚拟受限股是怎么一回事,道:“我们进入沧海集团就享受这么高的待遇,有些无功不受禄。”他平时总是称呼侯沧海为姐夫,如今正式成为沧海集团的一员,与侯沧海有了上下级关系,于是在公共场合就将姐夫这个称呼收了起来。
侯沧海耐心地道:“你们是进入综合信息中心的暗组,对付黑恶势力,具有一定危险性,工资高一些很正常。我最后问你们两人一遍,你们真是自愿与一大恶人对抗,这事很危险。”
任强目光坚毅地道:“我自愿。”
齐二妹脑中总是浮现起麻贵年轻时的样子,从年轻到逝去,其模样都没有大变化,总是郁郁寡欢。想起年轻时的麻贵,她有些走神,等到任强答应之后,才道:“我是自愿的。”
梁毅然很欣赏这两个年轻人,道:“我们在南州建立一个隐蔽场所,目前只有我和侯总知道,以后你们两人将获准使用这个隐蔽场所。”
任强道:“我们使用这个隐蔽场所,需要提前汇报吗?”
梁毅然道:“不需要,既然侯总和我同意让你们使用这个办公地点,也就要相信你们。当然,我们建有一系列规则,大家使用办公室时必须要遵守这些规则。”
侯沧海道:“你们是沧海集团的核心层之一,等到一大恶人灭亡之际,你们就要从幕后走向前台,担任重要职务。所以,我和梁总对你们的授权很高。”
齐二妹道:“为什么选择相信我?我以前不过是麻贵的徒弟,我们是合作关系。”
侯沧海轻言细语地道:“以前我和麻贵聊天时谈起过你,麻贵有一句话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他说齐二妹是我徒弟,也是我的养女。是我的养女,也是我的女儿。麻贵不幸遇难,虽然是意外,也是为了沧海集团牺牲的。你是她的女儿,我们没有理由不相信你。而且,你以前的工作已经显示出你的能力,足以胜任这一份工作。”
齐二妹道:“我师傅说过这话吗?”
“说过,是我第一次见你以后,特意询问你的情况时他讲的。”
“谢谢。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他已经不在了。”这是一句普通且有些饶舌的话,让齐二妹胸口一阵翻腾。麻贵平时办事很是严肃,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不说温柔的话,不说带感情的话。齐二妹经常猜测麻贵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有时候很悲观,觉得自己在麻贵心中恐怕就是一个捡来的小屁孩子,自己是从石头缝隙跳出来猴子。师傅的父亲走得早,母亲也走了十来年。在我的印象中,自从师傅妈妈走了以后,他就和以前的家庭脱离了联系,从来不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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