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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不过霸
“主公有所不知,这阆中四面环山,三水环绕,若屯军于此,十分方便。”赵韪躬身道:“而且若自阆中出兵,可走水路直抵葭萌关而不必绕道梓潼,水路也不过两百余里,而且沿途多山川,荒无人烟,不易被察觉,水路行程极快,可日行五十里,若赶夜路,三日便可抵达葭萌关下!”
“蜀中也有水军?”戏志才奇道。
“自是有的,但不多,不过阆中一带靠这江河为生之人不少,只需征集民船,再从官府抽调一些可以运输辎重的货船,便可载人直抵葭萌关!”赵韪笑道。
叶昭看着地图,扭头看向众将道:“派人迅速往阆中一带探查,方悦,你立刻乘我飞舟返回葭萌关,以免遭了偷袭!”
“喏!”方悦对着叶昭一礼,也知道事情紧急,不多耽搁,领了兵符便离开,乘坐飞舟赶往葭萌关布防。
深深地看了赵韪一眼,如此重要的欣喜,若非自己问到,这赵韪从未主动提及,看来此人虽然答应了投诚,但心中恐怕对自己还有所保留。
“诸位且去歇息,纪灵整顿方悦兵马,若探明蜀军动向,随时准备发兵。”叶昭又对纪灵道。
“喏!”纪灵起身,躬身一礼道。
安排了一些琐事之后,叶昭令众人各自回营歇息。
“我军占据梓潼已有两月之久,消息难免走漏,若那张鲁知晓,我军想趁机攻破阆中便不易。”叶昭留下戏志才,与戏志才一道走在府中,皱眉思索道。
“主公准备如何处置那赵韪?”戏志才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处置?”叶昭闻言一怔,随即恍然,摇头道:“他虽未主动说明,却也并未刻意坑害于我,蜀中时局未明,明哲保身也无可厚非,为何要处置?”
“主公心胸宽广,属下佩服!”戏志才微笑道。
“你就不必捧我了。”叶昭失笑道:“若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他日如何锋指天下?”
“不过此事幸得及早察觉,否则若让那张鲁偷袭梓潼,断了我军归路,这三万大军怕是要尽数折损在此!”戏志才说到此处,也有些心有余悸。
“希望能赶得及。”叶昭看向戏志才道:“张鲁此人,志才可了解?”
“属下昔日虽也曾游历蜀中,但与蜀中士人却并无太多交集,听君年所言,此人似乎更偏向宗教一些,属下更无从得知。”戏志才摇头道。“若葭萌无碍,倒是可诱此人来攻,我军可趁势攻占阆中,不但可以断去蜀军退路,能得阆中之地,主公也可在这巴郡立足。”
叶昭点了点头,事情还没确定,现在定计有些过早,不过若能将张鲁这一支人马端掉,至少攻略巴郡是不成问题了。
五天之后,前去探查阆中的探子终于回来。
“主公,已确定阆中确有大批军队驻扎,只是我军探子并无蜀人,不通巴蜀之言,不好贸然靠近探查。”丁力躬身道。
“足够了。”叶昭点了点头,昨日方悦已经将飞舟放回,葭萌关暂时无忧,方悦已经开始着人沿着河岸建立烽火台,一旦发现敌军走水陆而来,葭萌关也会迅速知晓做出应对。
后方暂时无忧,当是考虑接下来的行动了。
“主公眼下有两条路可走。”戏志才看着叶昭,沉声道:“其一,便是率军袭击阆中,断去张鲁归路,先破张鲁,再图巴郡;其二,便是暂且不理那张鲁,有方悦将军在,又有汉中兵马支援,葭萌足矣守御,主公可率军攻略绵竹关,直袭成/都,一举击破刘焉,只是如此一来,蜀中必乱!”
这次军议,叶昭并未叫赵韪前来,虽说理解赵韪的态度,但叶昭不能将军中机密尽数相告,毕竟这等关键时刻,若将军事尽数坦诚相告,赵韪一个念头,足矣左右这场战争的走向。
张鲁屯兵阆中,这个位置自主性很大,却同样将蜀军暴露在叶昭的攻击之下,相比于阆中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蜀郡方向却是一马平川,更利于大军作战,更重要的是,刘焉既然有心得汉中,恐怕大半兵马已经派出,此刻正是成都最虚弱的时候。
“我军已在梓潼逗留一月,消息难免走漏!”叶昭沉吟道:“此战,吾不愿耗费太多时间,若解决了张鲁,一步步攻略巴蜀,必然耗日持久,既然如此,不如直击蜀郡,攻破成/都,张鲁之危自解!”
“主公英明!”戏志才微笑着对着叶昭一礼,他也更倾向于第二条路,毕竟张鲁手握重兵,也比不上拿下成/都来的实在,虽然成都告破,巴蜀会乱上一阵子,但叶昭届时只需各个击破便可,毕竟叶昭不同于刘焉当初入川时势单力孤,叶昭有着自己的势力,不必如当初刘焉一般束手束脚,被世家威胁,不得不启用东州士,而且赵韪迟迟不肯帮叶昭联络蜀中豪族,想要首鼠两端的态度,也让叶昭失去了耐性,既然刘焉可以启用东州士,叶昭同样可以。
“丁力领三千兵马留守梓潼,保证两道不失,纪灵清点其余人马,随我直击绵竹关!”叶昭站起身来,朗声道。
“喏!”





代汉 第五十七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绵竹关地处鹿头山,西临绵远江,与绵竹县隔江相望,地势险峻,乃蜀都北面门户,也是蜀中平原与外界相通的必经之路,只要守好此处,蜀郡北面便无忧。
刘焉初入蜀时,受制于蜀中大姓豪强,治所也只能设在绵竹县,也是因此,更清楚绵竹关的重要性,哪怕刘焉派张鲁率军攻略汉中,蜀中有三关之险足以抵御任何来犯之敌,但在这绵竹关依旧常备八百精锐驻守。
一支衣衫褴褛的溃军狼狈的远处狼奔而来,很快便引起了绵竹关守军的注意。
“关闭城门!”守关将领皱眉看着这支溃军,一挥手道。
“将军,似乎是我军人马!”一名副将为难的看向守关将领。
“此处怎会有溃军?情形不明,不可大意!”此人乃绵竹关校尉,也是当初随刘焉入蜀的亲信,乃陈留人吴懿,也是刘焉心腹,被刘焉安排在此咽喉之地驻守,无论能力还是忠诚,都深得刘焉信赖。
“喏!”副将不以为意,但还是执行了命令,迅速关闭城门,收起吊桥。
眼看着那支溃军接近,吴懿挥了挥手,两名射手上前,张弓搭箭,射住溃军阵脚,吴懿立于女墙之上,朗声喝道:“城下何人兵马!为何至此!”
绵竹关下,溃军之中,一骑飞奔而出,对着吴懿拱手道:“吴将军,末将乃梓潼关校尉陶然将军麾下军侯顾诚,梓潼关遭了汉中军偷袭,陶然将军战死,仅余我等奔逃至此!”
此言一出,绵竹关一众将士面色大变,梓潼关若破,那汉中兵马至此仅需数日路程。
“梓潼关如何会破?”吴懿眉头一皱,厉声呵斥道:“休要乱我军心。”
“是真的!”顾诚嘶哑道:“近两月之前,有别部司马张修率众过梓潼关,三天前,突然有人自称张修帐下溃军溃逃而回,陶将军开城放其入关,正要询问,谁知那溃军竟是汉中军将士所扮,暴起发难,陶然将军毫无防备之下,被当场斩杀,梓潼关将士大乱,被贼军趁虚而入,致使梓潼关陷落!”
顾诚指了指身后的将士道:“我等奋力拼杀,才杀出一条血路,致使梓潼关八百守军,如今只余下我等这些人!求将军开恩,放我等入关!”
“将军?”一名偏将看向吴懿。
“先派人赶回成/都禀报主公。”吴懿摇了摇头,不管对方是何身份,出现在此处,三关怕是不保。
“那这些人……”
“先让他们在城外就地驻扎,待验明身份再放其入关。”吴懿淡然道,仅凭对方一面之词,可不能证明其身份,尤其是三关已破,焉知这些人不是汉中军派来诈城的。
“喏!”副将点了点头,上前对着城下的将士道:“尔等且在附近觅地驻扎,待验明尔等身份,再放尔等入关!”
“将军,怎么办?”顾诚身边,一名将士凑过来低声道:“绵竹关人数不多,是否强攻?”
特战营非同一般部队,绵竹关虽然险峻,但本身却并不算雄伟,城高不过两丈,凭特战营将士的本事,借助周围的山石,也能强行闯进去。
“莫要轻举妄动,且按他说的做,待天黑后,派人通知主公暂缓攻城,先叫这些人以为我等是真,待其防备之心渐去,我等再动手不迟!”顾诚摇了摇头,强攻损失必巨,特战营乃叶昭从精锐之中训练出来的精锐,每一个都是报备,成军之日,叶昭就曾说过,先保命,后杀敌。
“喏!”
顾诚上前两步,对着城上的守军道:“吴将军,我等在此驻扎也可,只是我等这般奔行三日,未曾吃过一顿饱饭,可否给我等一些饭食让我等果腹?”
吴懿闻言,低头向城下看去,却见这些将士确实一个个面有辣色,形容憔悴,沉默片刻后,点头对身旁的副将道:“让人以吊篮将食物吊下供他们吃食。”
左右也不过百来人,绵竹关还供得起。
“喏!”副将连忙答应一声,转身去命人准备饭食。
一直到有人将饭食从吊篮上吊下,守城将士都没有丝毫放松皆被之意,让原本想着趁此机会破城的顾诚只能无奈放弃了这个打算。
“此人倒是谨慎!”一边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饭,顾诚一边打量着绵竹关,良久牛饮了一大口水将食物送下之后,方才摇了摇头,今日想要破关是不可能了,汉中大军如今已经自梓潼关发兵,不久便至,因这绵竹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才令特战营先行,看是否有机会突袭破城,如今看来短时间内怕是不能了。
不过这一战对特战营来说,极为重要,特战营训练和平日里吃的粮饷都是寻常部队的好几倍,但还无正式番号,虽然有解烦军之称,但也是叶昭私下给的番号,并未正是确立,此番伐蜀之战,也是特战营杨名之战,若无立下足够的功勋令其余军队闭嘴,就算叶昭给他们番号,对特战营的将士来说,都受之有愧,只凭一个梓潼关的功勋,还不足够,特战营乃军中最精锐将士经过叶昭特训而成,功勋上自然也当冠绝诸军!
这是特战营将士的傲气,作为特战营主将,顾诚自然更希望自己的特战营能够成为威震天下的劲旅。
“将军,是否扎营?”一名屯将来到顾诚身边询问道。
“搭几间遮风的草棚便可,莫要让敌军看出破绽,记住,我们现在是一支溃军。”顾诚摇了摇头,特战营专门训练过如何搭营,但寻常军队可没这个本事,尤其是主将不在的情况下,若是搭出一座精良的军营,以敌将之谨慎,难免因此漏了破绽,溃军就该有溃军的样子。
“喏!”
……
“他们在干什么?”一个时辰后,绵竹关上,看着随便搭了几座草棚便无所事事的溃军,副将皱眉道。
只见那百来号溃军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的躲在草棚里睡觉,有的干脆直接躺在地上,或是聚在一起聊天打屁,原本严肃整洁的关前空地,此刻看去却颇有种乌烟瘴气的既视感。
“那陶然便是这般领兵的!”吴懿看着这帮人,冷哼一声道:“难怪梓潼关会如此轻易被破!”
虽是如此,但吴懿自己都没发现,看着这帮‘溃军’的样子,对于其身份倒是信了不少。
“不如将其放入城中?若是汉中军来袭,这些人也算一份战力?”副将小心的看着吴懿建议道。
“要这帮乌合之众有何用处?”吴懿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往城中走去,声音远远传来:“加强戒备,一旦有贼军来犯,立刻点燃烽火!”
“喏!”副将答应一声,看了一眼城外的‘溃军’,摇头一叹,这外地来的将军,便不将我等蜀人死活放在心上。
眼见天色渐暗,又命人拿了些避寒的衣物,命人用吊篮方到城下,吴懿严令禁止打开城门,他也不敢顶风帮这些人开城。
夜色渐渐降临,顾诚靠着草棚,目光紧紧盯着城关,身旁的一名屯将道:“已经是第三次换岗,这绵竹关守军怕是不下八百!”
顾诚默默地点了点头,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摇头道:“这吴懿相当谨慎,调度也颇为完善,我等今夜想要破城,怕是极难,其余人马到了何处?”
“已至涪县外,另外主公大军也已出了梓潼,最迟后天便到涪县。”
涪县到绵竹关不足百里,以叶昭的行军速度,急行军的话,一天便可抵达。
“今夜好生歇息!”顾诚看了一眼城墙道:“后天夜里攻城,派人禀告主公,请派一支轻骑先行,一旦城破,立刻率军突入,占据了这咽喉之地,此战易矣!”
“喏!”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顾诚按兵不动,继续装作溃军,整日里无所事事,只等着城中用吊篮放下粮草,才会动身去拿,看的吴懿眉头直皱。
第三日傍晚,当一支打着叶字旗号的大军出现在视线之中时,城下溃军顿时乱了。
顾诚连滚带爬的跑到护城河前,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上,哀声道:“将军,救命,我等只有百人,可挡不住汉中千军万马,求将军垂怜,放我等入关,卑职必定誓死效忠将军!”
“将军,先将他们放入关中吧!”副将见吴懿仍旧迟疑不决,声音也变得有些凌厉起来,大声道:“难道将军便如此苛待我蜀中将士!?”
吴懿闻言,心中一跳,如今刘焉在蜀中的地位刚刚稳固,麾下他们这些心腹、东州士以及蜀中豪族虽然暂时相安无事,但如果被冠上这个名头,恐怕自己日后难以在蜀中立足。
“让他们快些!”看了看敌军,还有一些距离,足够让他们将这百多号人放进来重新拉起吊桥,当即咬了咬牙道。
经过两日的观察,虽然蜀中那边还未传来消息,但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些人是梓潼溃军无疑。
“嘎吱~”
沉重的吊桥缓缓落下,顾诚见状大喜,连声道谢,带着人便往城门口涌去,已经有人开始打开城门。
“将军,派去成/都之人回来了。”一名将士带着一名探马来到吴懿身边,躬身道。
“如何?”吴懿死死地盯着远处不断靠近的军队,随口问道。
“回将军,已然确定,陶然将军帐下,并无顾姓将领,卑职特地询问过陶将军麾下一众军官名姓,并无顾诚此人!”探马躬身道。
“嗯。”吴懿习惯性的点了点头,随即面色一变,扭头看向探马道:“你说什么?”
“陶然将军麾下,绝无顾诚此人,至少将领之中,莫说顾诚,便是顾姓之人也无。”
“快,关上城门,莫让他们进来!”吴懿面色大变,连忙对城下将士吼道!




代汉 第五十八章 如此随意
正在开城门的将士听到吴懿的喊话,便要重新关上城门,一只手却抵住了城门,顾诚看着眼前一脸不满的蜀军,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兄弟,城门都开了,为何不放我等进去?”
“将军有令……”那蜀军想要说什么,双目却陡然睁的老圆,一把尖刀不知何时已经没入他的胸膛。
“动手!”顾诚猫腰,自那蜀军的腋下滑进去,手中已经多了两把短刀,两道寒光闪过,两名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蜀军将士便被抹了脖子,鲜血喷溅,惊怒的瞪着顾诚,却被顾诚回身两脚踹飞,将想要上前的几名蜀军撞倒。
也在这会儿功夫,之前还一副要死不活,得过且过的‘溃军’,陡然变了个人一般,凶猛无比的从城门的缝隙里冲进来,但见刀光乱闪,只是片刻的功夫,城门下的十几名蜀军将士便被杀戮一空。
吴懿站在城头上焦急的往下看,虽然看不到城门洞里面的情形,但自下方传来的惨叫声却听得真切,面色大变,扭头看向身后的副将道:“还不带人将这些人赶出去!收起吊桥!”
“喏!”副将有些心虚,若非他几次相劝,也不可能让这些人入关,如今出了事若将这些人撵出去还好,若不能,自己恐怕罪责难逃。
连忙带了一队将士便往城下冲去,几名将士开始扳动绞盘,想要把吊桥先拉起来。
“切断绳索!”顾诚率人将城门洞内的蜀军清理完毕,眼见吊桥要收起,连忙扭头,对着众人厉声喝道。
人群中,立刻冲出四人,分向两侧,两人双手交叠,另外两人踩着同伴的手臂,借着同伴上托之力,飞身跃起,人在空中,已经抽出短刀,干净利落的将牵引吊桥的绳索斩断,同时有一人来到城门下,对着天空射出一支响箭。
锐利的啸声刺破苍穹,原本不紧不慢的汉中部队,突然加快了行军速度,朝这边飞奔而来。
“无耻蠢贼,安敢欺我!?”副将已经带着人马下来,看着吊桥被切断,当即大怒,带着一队将士便往上冲。
“乱箭射之!”顾诚冷哼一声,抖手间,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小弩,特战营将士手中也都人手一把,这小弩乃特战营标配,是按照叶昭的随身弓弩打造而成,精巧方便,十五步内可以射穿板甲,见得蜀军过来,特战营将士迅速在城门洞中分列数排,扣动手中机括,一把把细小的弩箭破空而出,落在人群中。
这些弩箭乃特制小型弩箭,因箭身细小无法射远,却也因此难以防御,冲来的百余名蜀军成片被射杀,余下的也是心胆俱裂,四散逃开,只余一名副将,他是恨极了这些人,若不拿下城门,被人攻破,自己也没活路,是以拼了性命扑上来,举刀便往一名将士头上砍去!
特战营将士可不是寻常士兵,见状身子一侧,手中短刀已经狠辣的朝着副将脑门儿扎过去。
那副武艺原也不错,只是没想到这帮人竟然如此狠辣,身手更是矫健,一时不查之下,险些被一个小兵要了小命,也是他反应快,及时将头一低,避开了这一刀,然而他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不等他再做任何动作,另外两名将士在他动手的瞬间已经靠近,两枚短刀刁钻的自他后腰刺入。
“噗噗~”
两声闷响声中,副将身子一颤,发出一声惨嚎,这两刀下去,就算不死,人也废了,然而未等他继续嚎叫,之前那名将士一刀刺空,眼见副将因为疼痛直起了脖子,反手便是一刀割裂了他的咽喉,惨嚎之声戛然而止。
吊桥没有放下,副将也没有消息,城楼上,吴懿看着已经冲到关下的敌军,面色大变,咬牙道:“放箭!城门还未关闭么!?”
“将军,?将军战死了!”城楼下,传来将士的惊呼声,让吴懿一瞬间感觉手足冰凉。
此时再想抢回城门已经来不及了,汉中兵马已经冲到了关下,迎着稀疏的箭簇,蜂拥而入!
城下传来一阵阵厮杀声,吴懿拎着宝剑,手扶女墙,低头看着在一瞬间被湮没的蜀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座绵竹关,原本是足矣帝党十万雄兵,如今却如此轻易的便被汉中兵马攻破。
厮杀声并未持续太久,随着源源不绝的汉中兵马涌入关中,蜀军几乎很难组织起像样的抵抗。
人群中,一将跃马而出,抬头看向城楼上残存的蜀军,朗声道:“我乃叶侯麾下先锋官张辽,绵竹关已破,不知绵竹关主将吴懿何在?”
吴懿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向张辽,朗声道:“本将军便是,将军要劝降?”
“吴将军莫要误会!”出乎吴懿的意料,张辽并未劝降,只是朗声道:“我主有过明令,他最敬佩气节之士,若将军愿降自然最好,若将军不愿,我主可给将军一个体面地死法!”
吴懿闻言脸上肌肉一阵抽搐……这套路有些猝不及防!什么叫体面地死法?
张辽让人牵来一匹战马,对着吴懿道:“将军请观此马。”
吴懿不解,看马做什么?
却见张辽陡然一刀将战马斩杀,在吴懿愕然的目光中,朗声道:“我等军人,最高的荣耀,便是马革裹尸还,将军若肯自裁,辽便以此马皮革为将军裹尸,战后定会将将军遗体送归故里!”
吴懿面色有些发黑,他还没说要一死全忠义,就把马给杀了,若他此刻选择投降,让别人怎么看他?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按照劝降的常规流程,不是应该再三劝降之后,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归顺吗?叶昭这究竟是省略了多少步?
实际上这也是叶昭准备压服刘焉麾下一众官员的心里战术,如果吴懿选择死,那就什么话都不说,死就是了,若是活,这尊严就被折了,而且还是自己折的,以后面对叶昭的强势,这些人也会顺理成章的被压服。
这跟刘焉杀蜀中豪强是一个道理,不过叶昭这一招显然更有效一些。
犹豫片刻之后,吴懿叹了口气,丢掉手中的宝剑道:“末将……愿降!”




代汉 第五十九章 蜀中派系
纪灵的大军在张辽攻占绵竹关之后,隔天便抵达绵竹关,来自汉中的军队源源不绝的自绵竹关进入蜀中平原,叶昭则是在第三天,带着亲随在典韦的护卫下抵达绵竹关,涪县紧邻涪水,张鲁虽然没有走水路去攻打葭萌关,但却给了叶昭一个不错的启发,水路运粮要比陆路来的快一些,也更安全,叶昭这几天里,大都是在跟赵韪以及一些蜀中降将商议粮道之事。
直到绵竹关攻破,赵韪才真正知道叶昭的打算,之前摇摆不定的心态也终于消失了,这几天为叶昭推荐了不少巴蜀一带的人才。
要说这蜀中的确算得上人杰地灵,赵韪推荐的几人,不见于史,出身也不算高,最多也跟叶昭差不多,但经过叶昭和戏志才考核,这些人能力却并不差,算得上能吏,如今叶昭缺的就是这类人才,尽数被叶昭收归麾下,根据能力不同,分派职务,叶昭直到此时,才算是终于告别了帐下无能吏支撑的尴尬局面。
至于忠诚……叶昭不考虑这些虚妄的东西,在位一日,帮自己处理好政务,至于是否忠心,只要管理得当,其实除了少部分人之外,大多数人都属于盲从,是否忠心其实并不重要,他需要的是这些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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