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不过霸
“孟德,你与修明说了什么?”直到车仗渐行渐远,百官已散去,袁绍来到曹操身边询问道。
“我见修明对那醉仙楼沉鱼颇有好感,约他回京之后,同邀沉鱼姑娘。”曹操朗声笑道,随即看向袁绍身边,疑惑道:“怎不见子远?”
等他有命回来再说吧。
袁绍闻言,却是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孟德知道子远脾性,闲不住,昨日醒来,便已经不见了人影。”
“不知这子远终日忙于何事。”曹操意有所指的摇了摇头。
袁绍心中一跳,连忙笑道:“近日传来的都是好消息,此番陛下出巡,定能令万民安心,孟德若是无事,不如陪我去趟醉仙楼,我做东。”
“也好。”曹操闻言也不再多管,想想这两年跟袁绍这位好友似乎淡了许多,此刻闻言要去那醉仙楼,心中也不由一热,点了点头:“我来找人。”
……
冀州,邺城。
十月已是隆冬,黄河以北,天气更冷,而今年的冬季似乎比往常更冷一些,几可滴水成冰。
刺史府,书房,已是深夜,但书房中却是灯火通明,火盆里的炭火不断往外蹦着火星,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房间里,明灭不定的火焰阴沉着王芬的脸色也同样忽明忽暗。
王芬身旁,坐着的赫然是本该在梁国担任国相的周瑾。
“文祖,子远兄已经传来消息,天子十月初九出巡,正是今日,大军行军不会太快,但到下月初,当会进入河内,而后直抵魏郡。”周旌吞了口唾沫,抬头看向王芬,声音有些嘶哑道:“事已至此,我等已无回头路可走了。”
此事本是王芬发起,只是到了此刻,心中却有些彷徨不定起来,抬头看着周旌道:“只是这废立之事,事关重大……”
“我何尝不知?只是天子受奸人蛊惑,对我士人步步紧逼,那汉中书局之事,文祖当知晓!”周旌的面色变得有些狰狞起来:“种种迹象已然证实此事正是天子在背后操纵,若非太傅应对及时,恐怕不出十载,这天下将再无我士人容身之处!天子待我士人,何其薄也,我等又何必为他尽忠?”
“只是……”
“况且,我等并非背叛大汉,只是天子德薄,我等行废立之事,重振这大汉江山尔!”周旌按住王芬的肩膀道:“此事如今已然万事俱备,文祖此时若是退缩,至我等与何地?”
“但我听闻,随驾护卫者,乃叶昭。”王芬苦笑道:“你与他有过交集,当知此人之能,我军虽众,却未必是他对手!”
天子出巡,出动的兵马便有八千之众,诸侯割据时代尚未成型,虽然王芬跟冀州豪强募集了不少兵马,加上向朝廷请命调动的兵马,虽然不少,却也不过两万,叶昭可是曾以五千打过二十万黄巾军的名将,只是一个叶昭,就让王芬心里没底。
“文祖放心,我等不是早有算计?那叶昭一举一动,皆在我等掌握之中。”王芬冷笑道。
“唉~”房间里,响起一声悠悠的叹息声。
代汉 第三十七章 看破
大军过了河内之后,刘宏总觉得心绪有些烦躁,这右眼皮一直跳,人也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起来。
“陛下近几日为何纵使焦虑?”何后与刘宏坐在宽敞的车架中,见刘宏的样子,有些不解道。
“说不上来,只是这自从离了河内之后,朕便总觉得右眼皮一直跳,朕尝闻人说,这右眼跳,乃不祥之兆。”刘宏看了一眼何后,此刻的何后一身名贵的狐裘,端坐在车架中,不知怎的,竟让刘宏生出一股久违的心动之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王美人无端死去之后吧,刘宏对何后便失去了昔日那种感觉,总觉得这女人心机深沉,颇为歹毒,再加上董太后的暗中扇风,总觉得这王美人之死,与何后脱不开关系。
毕竟当时王美人得宠,何后地位受到威胁,是最有理由和能力下手的一个,也正是因此,自王美人死后,刘宏就没有再临幸过何后一次,这一次,若非何后乃正宫皇后,按照礼制,这回乡祭祖他也只能带何后,否则刘宏也不会带何后同往。
众所周知,刘宏不喜刘辩,但却还有几人记得,在刘辩刚刚出生之时,刘宏可是视若珍宝的。
只是后来,因为对何后生了嫌隙,对刘辩自然也就冷淡下来,刘辩后来内向、懦弱,刘宏这个当父亲的,多少有责任。
“民间传言,怎能尽信。”何后温婉一笑,已经三十出头的女人,皮肤却保养得极好,犹如少女一般,却又多了几分少女所没有的风韵。
车厢里,燃香腾起的烟雾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知怎的,刘宏看着此时的何后,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片燥热。
“陛下?”何后敏锐的察觉到刘宏与以往不同的目光,一双美眸中,顿时荡漾出一抹化不开的情谊,声音也犹如猫儿一般。
刘宏双目有些发红,突然转身,掀开了门帘,对着门外道:“杨谦。”
“奴婢在!”伺候在车架上的宦官躬身道。
“通知叶卿,在此扎营,今夜便在此修整。”刘宏说完,将帘子一扬,转身回去,隐隐间,传来何后一声娇呼~
杨谦微微一笑,知趣的将车架的门给关上,让负责赶车的宦官将马缰给卸了。
任红昌脸上带着一面青铜面具策马而来,对着从车撵上下来的杨谦道:“这是做何?”
“天色不早,陛下体恤将士寒冬行军不易,让大军在此驻扎一夜。”杨谦笑道。
“?”
任红昌不解的看了看天色,日上三竿,一天才开了个头,而且这大军才拔营不久便又要扎营?
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车撵中传来有些压抑的呻吟声,顿时一怔,青铜面具之下,一张俏脸有些发红,暗自啐了一口,对着车撵躬身一礼,翻身上马道:“我去通知卫尉!”
看着任红昌离开的身影,杨谦眼角闪过一抹阴柔的笑意,扭头看了一眼卫尉晃动的车架,命人将车架固定住,又招来一名小黄门耳语几句,小黄门对着杨谦躬身一礼之后,转身便走,转眼间不见了人影。
……
叶昭有些疑惑,最近几日一直盯着毋丘毅,但毋丘毅给他的感觉,却没有任何异常,做事也兢兢业业,哪怕叶昭没给他兵权,只是挂了个行军司马的名头,毋丘毅也毫无怨言,而且叶昭几次言语试探,也没看出毋丘毅有任何反常。
隐隐间,叶昭觉得自己漏了什么,正思索着,大军突然停了。
“怎么回事?”叶昭回过神来,看向四周,皱眉道。
众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在此时,马蹄声起,任红昌策马从军中飞奔而来,来到叶昭身边,躬身道:“启禀将军,陛下有令,三军将士就地扎营,今日在此修整一日,明日再走。”
“啊?”叶昭看向任红昌,青铜面具的遮掩下,看不到其脸色,但叶昭精神感知里,却敏锐的察觉到任红昌的情绪波动有些大,皱眉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谁人建议陛下就地扎营的?”
“是陛下做的决定,并无人建议。”任红昌不敢看叶昭的眼睛,低头道。
“这凡事总该有个理由吧?”叶昭看了看天色:“大军拔营起行到现在走了不过十里就扎营,陛下怎会下此命令?”
任红昌低着头不说话了。
“那我亲自去问陛下。”叶昭将马缰一勒,调转马头便要往中军跑。
“将军最好不要去。”出乎叶昭的意料,任红昌伸手拦住叶昭。
“红昌~”叶昭突然露出任红昌熟悉的笑容,目光中却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是否本官多时不操练尔等,让你忘了本官的手段?”
“红昌是为将军着想,此刻将军真不方便去。”任红昌打了个寒颤,但还是寸步不让的拦住叶昭,这要让叶昭撞见了刘宏的好事,对叶昭恐怕不利。
叶昭看着任红昌,面色突然严肃下来,皱眉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说!”
“陛下……陛下正在临幸何后,所……所以……”任红昌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话没说完,不过意思却大都明了了。
叶昭闻言怔了怔,挥手道:“回去护卫陛下安全。”
“喏,红昌告退!”任红昌拱手一礼道。
“主公,出了何事?”此时典韦、纪灵、管亥也纷纷过来,询问叶昭为何突然停止行军。
“陛下身体有恙,就地安营扎寨,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叶昭挥了挥手,皱眉道:“让随军太医来见我。”
“喏!”
众将闻言,不疑有他,纷纷告退,开始安排大军安营扎寨。
一个时辰后,叶昭的营寨中,叶昭屏退左右,皱眉坐在胡床之上,听着刘宏御用太医的陈述。
按照太医所说,刘宏早年纵欲过度,以至于身体虚弱,疲不能兴,加上这两年来刘宏开始重新管理朝政,身体别说不能纵欲,就算刘宏有这个想法,身体都不可能实现。
简单来说,刘宏如今的身体,已经虚弱到就算将一个美女扒光了放在他面前,都起不了反应的地步。
“陛下可知到此事?”叶昭看着太医,皱眉道。
“臣曾与陛下说过,陛下此时身体,需要静养,若能静养三五年,加之老臣悉心调理,可以慢慢好转。”太医躬身道。
“那若是以药物强行刺激陛下行房事会如何?”叶昭突然问道。
“万万不可!”太医惊道:“陛下此时身体虚弱,若强行以药物刺激行房,会耗损陛下元气,陛下如今身体虚弱,元气本就不多,一旦耗损,恐会损及寿元。”
叶昭身体突然前倾,看向太医道:“你如实于我说,若真如此,陛下寿元还能支撑多久?”
“卫尉,你……”太医骇然的看向叶昭。
“说!”叶昭没有多说,只是看着太医森然道。
“最长不过两载,而且情绪会容易出现较大波动。”太医的声音有些发颤。
“陛下身体之事,还与何人说过?我是说这军中。”叶昭看着太医,沉声道。
“皇后近侍杨谦在洛阳时曾询问过此事。”太医回想了一下,如今军中大都是军人,除了女营之外,就是那些宫女宦官,够资格询问此事的,也只有杨谦一人。
“杨谦?”叶昭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脑海中出现一张谦卑的脸,摆了摆手道:“下去,今日之事,莫要与任何人提起,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喏,下官明白,此番回洛阳之后,下官会向陛下请辞。”
叶昭摆了摆手,示意太医退下。
帅帐之中,只剩下叶昭一人,独自坐在胡床之上,良久才叹息一声:“终日打雁,不想竟被雁啄了眼睛!”
袁绍将毋丘毅在临行前强行塞给自己,让叶昭对毋丘毅心生警惕,然而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叶昭基本可以确定,袁绍暗地里谋划的事情,毋丘毅根本毫不知情,更不是袁绍安插进来的内应,他被塞进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吸引叶昭的注意。
而真正埋在军中的,恐怕就是那杨谦了,他虽然无法左右叶昭的决定,但作为皇后的近侍,虽然没有权利,却是最容易在刘协身上动手脚的,通过这种方式,来影响自己的绝断……说起来,也不算什么高明的计策,可惜,自己还是着了道!
“来人,传管亥、纪灵、典韦!”叶昭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帐外喊道。
很快,三人便已经来到叶昭帐中。
“今夜,会有人袭营,人数暂时不知,立刻命人通知方悦,计划有变,令其回军,与我中军相距十里,一旦有人袭营,立刻回援,营外多布陷马坑,再派人尽快联络丁力,让他将兵马集结,向此地靠拢,随时准备作战。”叶昭深吸了一口气道。
“主公,此地四野开阔,无险可守,既知有贼来犯,何不转移阵营?”纪灵疑惑道。
“动不了,原因不便解释,依令而行,命将士们加固营寨,天黑之前,三军将士轮番修整,做好防火!”叶昭摇了摇头道:“去办,另外派人通知北宫校尉,令她即刻来见!”
“喏!”三人闻言,躬身一礼,领命而去。
代汉 第三十八章 败露
傍晚,刘宏昏昏沉沉的醒来,在何后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襟,车撵有限的空间里,还弥漫着一丝淫靡的气息。
“申时到酉时之间,外面下了雪,不好判断。”何后脸上还带着几分慵懒与满足的气息,颇为娴熟的帮刘宏收拾着衣物。
刘宏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刻的何后,披了一件貂裘,推开了车撵的门。
一股寒气夹杂着鹅毛般的大雪铺面打来,刘宏不禁打了个寒颤,一股极度虚弱的感觉涌上来,腰部隐隐有些打颤,他不明白自己白天为何会那般疯狂,只是此刻回味起个中滋味,心中不免一荡,自两年前太医诊断他气血两虚,必须好生静养之后,两年的时间里,他都没碰过女人,不是不想,而是很多时候,都是有心无力。
今天,他终于再次找到做男人的感觉。
或许,已经养好了吧。
刘宏心情突然没来由的开朗起来,尽管此刻浑身发虚,但今天能够重振男人雄风,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鼓励。
若非他心中对何后始终有着隔阂,而且此刻感觉身体也确实不适合,他真的想再回去试试。
“陛下~”杨谦见到刘宏出来,连忙上前,躬身问候。
“今日之事,不得与旁人说起。”刘宏低头看了杨谦一眼,此人是何后的近侍,好像是何进送进宫来的,在宫里面已经待了快二十年了,刘宏还是比较放心的。
“陛下放心,只是……”杨谦犹豫的看着刘宏一眼,言语有些吞吐。
“只是什么?”刘宏看向杨谦,皱眉道,天子出巡途中,当街停撵享乐,白日宣银,哪怕刘宏有过荒唐年少的时候,但这种事情若传出去,不知道那帮士子会如何编排于他,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只是看杨谦的样子,刘宏觉得有些不妙。
“北宫校尉曾来询问,靠近过车仗,这离得事情,卫尉那边怕是……”杨谦说到后来,见刘宏的面色逐渐凌厉起来,顿时弱了下去,到最后索性没了声音,不过意思显然已经表达清楚了,这事,任红昌知道,叶昭知道,想要瞒住,显然不可能。
“叶卿与北宫校尉,皆是忠臣,你只管封住你自己的嘴便好。”刘宏瞥了杨谦一眼道。
“喏!”杨谦连忙低头,不敢再说。
不过话虽如此,若说刘宏心中一点芥蒂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算是他的丑事,只是叶昭对他作用大,而且他也相信叶昭可以顾全大局,是以将心中那股不快给压了下去。
“呜~”
纷扬的大雪中,前方突然传来苍凉的号角声,刘宏尚未反应过来,杨谦眼中露出一抹阴狠之色,伸手入怀,那里有一把精致的弩机,只是还未等他取出,便见四周的女兵突然行动起来,迅速冲到这边。
杨谦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便觉后领一紧,一名身高七尺,体型粗壮的女将直接将杨谦拎小鸡一般拎着后领拎起来,往后一甩。
杨谦只觉身体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被甩飞出去,哪还来得及去拿弩弓。
“嘭~”
并不沉重的身躯落在雪地里,溅起一蓬雪花,巨大的撞击力,差点让他背过气去,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尔等干什么?”何后听到响动,从撵中走出,正看到杨谦被一名粗壮的女将扔飞出去,面色微变,厉声叱道。
女将名为马南湘,是北宫校尉麾下,李淑香之外另一名军司马,虽是女子,却生的孔武有力,体型粗壮,便是军中男子,也少有这般体型,乃是女兵营特招入伍的,经过女兵营的训练之后,凭借恐怖的力量优势,在北宫校尉麾下女兵中,几乎无人能敌。
常人很容易被她那孔武有力的样子骗了,认为这是个有勇无谋的女子,但实际上,马南湘不止力量不输男儿,而且心思缜密,同样有着女子的细心和谨慎以及女兵营中培养出来的敏锐洞察力。
“陛下,皇后,此人包藏祸心!”马南湘没理会一时间说不上话来的杨谦,对着刘宏与何后躬身道。
“哦?”刘宏挑了挑眉。
一旁的何后却是不干,杨谦是他入宫时就跟在她身边的宦官,二十年来兢兢业业,已经可算是何后心腹,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北宫校尉的女将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心腹这般虐待,何后感觉自己被轻视了,尤其是如今自己已经逐渐重新得到天子的宠幸,这股气,他更不愿忍下。
“大胆贱婢,胆敢无故伤本宫近侍,目中无人,来人,还不与我拿下!?”何后厉声喝道。
然而,周围的女兵却没人动,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刘宏,至于何后带来的宫女、宦官,此刻早已被女兵驱逐出警戒范围,在这个范围内,只有刘宏、刘辩以及何后受到保护。
“陛下~”何后气的嘴唇发颤,自己堂堂皇后,竟然支使不动几名贱婢?一脸哀怨的看向刘宏。
“皇后,陛下,救我!”杨谦也缓过气来,翻身跪倒在地上,哀嚎道。
“够了!”刘宏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道:“马将军,杨谦毕竟是皇后近侍,你若给不出说法,休怪朕无情。”
“喏!”马南湘躬身一礼,随即转身对着两旁女兵道:“将他的衣服给我扒掉!”
“喏!”杨谦面色大变,自有两名女兵上前,将他按住,任杨谦如何挣扎,却如何挣扎的开。
“撕拉~”
杨谦只觉身体一凉,身上的衣衫被两名女兵各自拽住一边衣领,粗暴的往两边一撕,便将那一层层衣襟撕开,只剩下一挑亵裤,白皙的足以让女人嫉妒的皮肤在寒风中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啪嗒~”一架精致的弩机在众人的目光中随着裂开的衣薄跌出,落在地上,那冰冷的箭簇在暴风雪中,闪烁着令刘宏心冷的寒芒。
刘宏突然想起,之前那杨谦是伸手入怀的,他想干什么?
“之前卫尉传来口讯,令末将注意此人。”马南湘道:“另外,校尉担心有奸人混入陛下身边,意图不轨,此前已然下令,一旦警号响起,除陛下、皇后以及辩王子之外,其他人未经许可,一律不得靠近陛下十丈之内!”
刘宏看着杨谦,心中一阵发冷,突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将此贼碎尸万段!”他的声音里,除了愤怒之外,还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恐惧,那些藏在暗中的敌人,触手已经伸到自己身边了?
杨谦面色变得惨白,看着刘宏,突然发出尖细的笑声:“昏君,你末日至矣,今日这牧野便是你葬身之地!”
“杀!”马南湘满是横肉的脸上不带丝毫感情的道。
“噗噗噗~”同时有五把利剑同时刺入杨谦的身体。
女兵不以力量见长,平日里训练的就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攻击敌人最致命的要害,这五剑是叶昭的训练内容中一项特殊的内容,每一处都不会致命,然而每一处却都是最痛苦的地方,刺入之后,敌人不会死亡,而是会活活疼死,是一种残酷的攻击阵法,一般是在用来对付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俘虏时使用。
刘宏要碎尸万段,此刻根本做不到,所以女兵们选择了用最残忍的方法将之击杀。
“啊~”杨谦原本歇斯底里的表情,竹笺变得狰狞扭曲起来,那尖锐的惨叫声直欲刺破苍穹。
“噗嗤~”
浑浊发黄的液体沾湿了亵裤,一股黄水掺杂着不明的固体顺着亵裤的缝隙不断往外涌,杨谦的双目如同死鱼眼一般望着天空,虽然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然而双目却已经失去了焦距,嘴唇如同上岸的鱼儿一般奋力的张合着,身体在五把剑的固定下,不断地抽搐着。
“哧溜~”
五把锋利的宝剑缓缓地自杨谦的身体里抽出,已经失去意识的杨谦,身体却在剧烈的痛楚下,本能的疯狂抽搐起来。
刘宏、何后以及随后在女兵的护卫下赶来的刘辩看着眼前这一幕,都感觉心脏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般,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认识到叶昭训练出来的这支女兵的恐怖之处,杀人干净利落,手段恐怖残忍,哪怕不知道个中缘由,但杨谦那死亡过程,哪怕是也曾杀过人的刘宏,都感觉有些心寒。
原本盛怒之极的刘宏,看着默默收回宝剑的五名女兵,不知怎的,突然生出一股安心的感觉,狠狠地呼了口气,刘宏才道:“叶卿不愧当世名将,竟将这群女子训练的如此精锐,不逊男儿。”
“咚咚咚~”
远处,激昂的战鼓声由慢变快,带着一股令人血脉沸腾的奇特力量,向这苍茫的雪幕扩散开去。
“北宫校尉任红昌,参见陛下!”一骑快马飞奔而来,任红昌飞奔而至,快到刘宏身前时,才一勒战马,翻身而下,快步来到刘宏身前,躬身参拜。
“究竟发生了何事?叶卿呢?”刘宏皱眉道。
“回陛下,冀州刺史王芬反了,此刻纠集大军意欲围杀我军,卫尉正在组织兵马御敌,命末将前来,护卫陛下周全!”
代汉 第三十九章 回头无路
“嘭嘭嘭~”
冰冷的箭簇撕裂了雪幕,自天空中攒落而下,仿佛凭空而现一般毫无征兆的落下来,敲打在密集的盾阵之上,不断发出一声声闷响。
高昂的战鼓声以及号角声,为敌人提供了自己的方位,然而那纷扬的雪幕却成了敌人最好的掩护色,哪怕双方已经进入了对方的射程之内,对方没有主动发出如叶昭这边一般太大的声响,便很难锁定对方的正确方位。
“主公,不反击吗?”纪灵站在叶昭身旁,虽然提前立好的盾阵挡住了对方的大部分箭簇,但依旧不断有人被流矢射伤或直接击毙,而叶昭却冷漠着一张脸看着前方不断落下来,或被盾牌弹起,或者直接扎在盾牌上面的箭簇。
猜你喜欢